牛金挨了曹仁一鞭,憨憨一笑,策马向前催促行军去了少时,于禁和牛金并肩而至,于禁在马上抱拳道:“子孝将军,前军离新野不过五十里,仍未见张飞人马,我部是否直扑新野?”
“宛城兵马屡次败于刘备之手,只有你部万余人马是颍川陈郡一带调来的,若再出什么差池,恐伤三军锐气牛金,你带上我的五百亲兵,去新野向张飞打个招呼吧”曹仁在马上,双手抱胸道Sg
牛金领命而去,于禁在马上目送牛金,转头道:“将军,我部当如何行动?”
“让开大路,暂且与左右林中埋伏,我倒要看看张飞小儿给我下了什么套?你且宽心,这新野你文则包打了”
“多谢将军成全”
这几年曹公帐下兵多将广,新人一茬一茬地往外冒,连曹氏宗族都被夺去了锋芒,更不要说于禁这样的外姓不过于禁乐进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与夏侯惇曹仁交情深厚,虽然没出什么风头,但曹操几次出征,两人也是无战不与除了在汝南栽了小小跟头之外,其余都是王师到处所向披靡部曲没有个万儿八千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将军名号已经升无可升,离封侯不过咫尺之遥曹军上下有志一同,都准备在南征中捞个爵位干干
汉朝爵位可不想明清时期那般不值钱,老刘家比老朱家和野猪皮可是要厚道许多,只要阁下遵纪守法在朝廷里不拉帮结派,不搞恐怖活动,在民间不欺男霸女,一个爵位传于子孙,与国同休是妥妥的哪像朱元璋那样封了侯又的人家造反,最后杀个干净了事,野猪家太小气,除了几个铁帽子亲王之外,其余爵位传给子孙都要降上一级,若子孙不争气,就算一个一等公,百年之后,子孙也不过平头百姓一个而已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可区区一个封侯之愿却让堂堂飞将军等白了头,留下生不逢时的无穷感慨
牛金得了曹仁军令,带着五百个亲兵一马当先的冲到了大军的先锋位置,一口气跑出去三十里,再拐过前面这片树林,都能看见新野城了弟兄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牛金把手一挥,队伍立即停下
“弟兄们,且歇一歇,把气喘平了,咱们要让张飞见识见识咱们弟兄的手段”牛金话音未落,树林里突然射出一支响箭,擦着牛金的面皮就飞了过去,身后的一个亲兵直愣愣的看着Сhā在胸口的利箭,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敌袭,全体戒备”牛金大喊一声,五百亲兵立即下马列阵准备步战,面前树林里人影重重,七八百刘备士兵从林中闪了出来,显然是在此等候多时了片刻之后,待士卒列队完毕,刘备军中闪出一员花白头发的老将手持大刀,骑黄骠马,威风赫赫
“兀那白头匹夫,速速报上名来,牛爷爷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小娃娃休得出言不逊,某虽老,某手中大刀可不老吕氏兄弟已成刀下之鬼,何妨再多几个?”
“原来是你,我正无处寻你,你却自来送死,黄泉路上须怪不得我,受死吧”牛金正要为吕旷吕翔报仇,当即拍马上前,便要与黄忠搦战
“小娃娃,我看你是个下马的将军,某也不欺你,你我便来比试下这马步功夫吧”黄忠眼光老到,看得出牛金不是骑将出身,却也不愿占他这个便宜
牛金心中暗道:“这老匹夫有恃无恐,手里怕有真功夫,我须小心应付”嘴上却不饶人:“也罢,看你年迈,我若五十招内胜不得你,便自退去,若胜了你,牛爷爷也饶你性命,你自退走好了”
黄忠哈哈大笑:“老夫征战沙场近四十载,见过多少后生晚辈学了那么一招半式便视天下英雄如草芥一般休说是你,便是关云长的大刀想要在老夫身上赢得一招半式,也还嫌早那么二十年三十招内我若胜不得你,黄忠从此封刀,卸甲归田好了”
身后刘备士卒听了,齐声叫好,气得牛金哇哇大叫,把大刀舞得如风车一般扑向黄忠,一招力劈华山便来抢攻他欺黄忠年老,气力上到底不如,便想占得先手,使黄忠一身本事无从发挥
黄忠白须一抖,将马步扎牢,大刀使个解式,刀刃将将擦着牛金的刀锋迎了上去,牛金这一刀还没砍到黄忠肩头先要卸掉自己一只胳膊,不得已只好将大刀往旁边偏了几分,黄忠的刀擦着牛金的面庞,怕是连头发都削去了几根,自己的大刀却离着黄忠差不多有半尺,重重地砍到了地里,扬起一片尘土
好俊的刀法,这等四两破千斤的功夫没有几十年的浸润怕是也很难领悟地如此通透,更难得的是五六十斤的大刀,即便是二三十岁的壮汉使起来也颇为吃力,更不要说这么一员白头老将却能将刀法运用的如此妙到毫颠
牛金一击不中,身子空门大开,黄忠将刀刃一翻,也不将大刀抡开,只单手操刀将身子压了下来,那刀锋便直扑牛金的腰际身后翟元司马存等齐齐惊呼小心,牛金知道不妙,把身子往土里一滚,也顾不得吃了满口尘土,只滚出去五六步,才把两脚一撑,勉强站了起来黄忠却早已收了刀,只在那手捻胡须笑吟吟地看着,身后刘备人马见牛金先前口气吞天,交手不过三合便如此狼狈,齐齐哄笑,都为自家主将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