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遥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伸手按着发痛的头,痛苦的呻吟着。
“…嗯…好痛~~~~~~~~”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头好痛。”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重适中的按摩他剧痛不已的头,渐渐的,那折磨人的疼痛,像潮水般退却。
“好些了吗?”
“嗯!”对方微冷的手指,在黑发间游移,前额、太阳|茓、耳侧,最后停在白皙的颈项,轻轻摩挲。
察觉到对方异常的举动,冯遥睁开双眼,月雷那张俊脸出现在眼前,此时的月雷,一反平常的冷漠犀利,严俊的脸上溢满温柔。
“你昏倒了,一天一夜。”
“是吗?这是哪?”看来是过度耗用灵力,真想给自己一拳,因为心情恶劣,竟忘了没了护身玉,他很难控制好自己的力量,竟然一次过召唤那么多只精灵,难道他会脱力昏倒。
“我的房间。”
“不好意思,占用你的地方,我这就走。”挣扎着想起身,但耗力过度的身子,依然虚弱,撑起身子,离床不足一丈,支撑身子的手一阵发软,人又倒回床上。
“别乱来,你现在还很虚弱。”月雷制住床上挣扎着想起身的人儿,“好好休息,别再让我担心了。”
担心?
冯遥奇怪的看着他。
他只是他请回来的驱鬼师不是吗?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他儿子的男友,不!前任床伴,他在担哪门子的心啊!
看出冯遥眼中的疑惑,月雷并未打算替他解惑,他体贴的替冯遥拉好被子,“是不是觉得奇怪,连我自己也想不到。”
冯遥的疑惑更深了。
“刚刚……我有听到你唱歌,很好听的一首歌。”
薄被下的身子明显一震,冯遥避开对方的视线,双眼茫然的看着被子上的图案。
黑色的薄被上,用金线绣着两朵金色的郁金香,花俏的被子与主人的性格格格不入。
“你……很悲伤。”
猛的扬起头,两人眼光交汇,瞬间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彼此的心情。
冯遥从月雷眼中看到他不易向别人透露的孤寂,隐藏在冰冷面具的后如火热情,以及对他……赤祼祼的渴望。
月雷同样从那双清辙的眼睛中,看到一份不欲人知的伤痛,及隐藏在坚强后,令人心痛的脆弱。
“你的歌是唱给他听的吧,那个穿紫色西服的男人。”
“你……”冯遥大为震惊,全场那么多人,他怎么能这么肯定他的歌是为他而唱,而且该死的说对了。
“很惊异,其实这没什么,因为你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而我的视线,在你身上,也许你不知道,从你一进会场,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你转,我可以清楚的说出你做过的每件事,每个小动作,包括你喝了多少杯香槟,吃了多少东西。”
“你……你变态啊,干嘛老盯着人家看!”俊脸微微泛红,连说出的责难也带着几分娇嗔。
“我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不过,如果不这样,就不知道某人原来这么贪吃,为了吃最后一只鲍鱼,不惜耍那种声东击西的小诡计。”
“你看到了。”冯遥的脸更红了,他还以为没有看到他跟那只日本肥猪抢鲍鱼的情景,为了那只六头鲍,他可是拼了老命,绞尽脑汁,什么下流诡计都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