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月雷但笑不语。
什么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难得有吃到这么多好东西的机会,一时忘形。
“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什么?”
“那个男人是你的什么人?”
闪亮的凤眸瞬间暗了下来。
“他是我师兄,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你还爱着他?”
冯遥轻轻一笑,笑容中三分自嘲,七分凄楚。
这份深藏在心里回忆,实在太痛苦了,他已经无力独自承担,他需要发泄,不论听众是谁,他只是不想再压抑。
“不清楚,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在我身边,我和他都是孤儿,在同家孤儿院被师父收养,大我五岁的他十分照顾我,那时候我单纯的生命里几乎只有他的存在,当我十四岁时,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有一天,他趁师父不在,把我按在床上,对我说喜欢我,当时我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只是觉得只要是跟师兄,做什么都可以,然后,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给了他,之后,年岁渐长,我也开始明白,我对他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依恋,我想我应该是爱他的,我们常常躲在阁楼里,从阁楼的小窗子里望着外面的世界,想着彼此的未来,那时候,我天真地深信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一直……一直……这么……相信着……”
平静的语调渗入浓浓的鼻音,一颗透明的珠泪从眼角掉落滑下滴落在温暖的大掌中。
月雷知道冯遥正在回忆一段让他痛苦数年的惨痛回忆,但,如果不将脓血抽去,伤口就永远不会痊愈,他温柔的握住冯遥失温的手掌,并未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冯遥闭着眼,努力的压抑胸口翻腾的酸楚,好半晌,他哽咽地继续道:“然而……我太天真了……单纯的我没有想过背叛是怎么回事……直到那天来临……他……他对师父说……他要叛出师门……为了他最爱的人……我们这派的人注定命中无子…当我从阁楼上看到在他身边挺着大肚子哭泣的女人时…我就明白了……他根本没爱过我……我苦苦的哀求他留下……换来的就是一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真的好想死……后来……就像受了诅咒似的…我谈了几次恋爱…但每次都是无疾而终…原以为…阿祥会是不同的……谁知他也一样…他根本不爱我…由始至终都是我自作多情……”
话音渐渐低下去,微微的抽啜声拧痛了月雷的心。
咬紧双唇,双目紧闭,冯遥努力的压抑着,不让眼泪与哭泣声溢出,如果现在哭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
一双健臂揽住他,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头抵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上,聆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心情瞬间松下来,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因为痛苦,而是那瞬间的安心感。
“想哭就哭吧,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闻言,冯遥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决堤的狂洪,哗的一声,涑涑落下。
冯遥反手搂住月雷的腰,全身都缩在他怀里,让所有的心痛,酸楚,悲伤随着眼泪一起流出体外,雨过就会天晴,明天……明天他应该可以笑着面对人生。
温暖的怀抱,温柔的人,他已经累了,不想再在爱海里浮沉,如果这个胸膛愿意让他靠,他也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够了,他太累了,让他睡一觉吧,在暖暖的怀抱中,好好安眠,做一个没有悲伤颜色的好梦。
* ******
三天后,月圣祥飞英国伦敦,按月雷的说法是去上大学,实际上是去那边发展他们的势力。
这三天里,冯遥与月圣祥没有再见过一面,第一见了面会尴尬,刚跟他分手,就搭上了他老爸,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没节操的荡妇,更别说别人了,第二,三天里冯遥都被月雷压在床上,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两人在床上同样热情如火,冯遥捧着发痛的腰瘫在床上叫苦连天。
有机会,绝对要让月雷尝尝同样的滋味。
一个月后,冯遥与月雷闪电式结婚,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更是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那是一场浪漫的海上婚礼,那一天冯遥终于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滋味,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在温和的海风中,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于神面前许下永远的承诺。
婚礼盛大隆重,宴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政界人物,由此可见月雷的影响力果然无与伦比,不但黑道,连白道都吃得开,更有不少商界名人,刚开始,冯遥觉得很奇怪,后来才知道,上一代的当家,也就是月雷的父亲,不想月家的子孙世代都要生活在黑暗中,于是开始做起正道生意,至此,冯遥才知道,世界上闻名遐迩的月氏集团,就是月家的产业。
嗯……这么说来,他是钓到一个金龟婿了,呵呵呵……
婚宴中独缺月圣祥,他派人送来了贺卡与贺礼,人始终未曾露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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