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请原谅我贸然登门!”她哀求着,气息急促,但低回的嗓音颇为悦耳,“抱歉,请问哪一位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我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位是我的朋友和同事华生医生。”
“谢天谢地,你在家!我的任务……”
但我们的访客在说完“我的任务”之后便没了下文。她结结巴巴地涨红了脸,垂下眼帘。歇洛克?福尔摩斯温和地从她手中接过旅行箱,将一把安乐椅推到壁炉前。
“先请坐,女士,静下心来。”他边说边把樱桃木烟斗放到一旁。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年轻女士缩起身子坐进椅中,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瞥,“先生,人们都说你能够看透人心。”
“哈!如果你是来讨论诗歌的话,还是请教华生为好。”
“人们说你能够看穿顾客的秘密,甚至……甚至他们还未透露只言片语,你就能猜出他们的来意!”
“他们未免高估我的能力了,”他微笑着答道,“很显然,你是某位夫人的女伴,极少独自出游,但最近刚刚从瑞士归来,你此来的任务与一位你所倾心的男士有关。除此之外我就推断不出什么了。”
年轻女士悚然一惊,连我也吓了一跳。
“福尔摩斯,”我喊道,“这太离谱了。你怎可能连这都知道?”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年轻女士也随声附和。
“我看见了,观察到了。这只旅行箱虽然远非新物,却没有因旅途而破旧磨损。我无意藐视你的智力,但请注意粘在箱子侧面的纸签来自瑞士格林德尔瓦尔德的辉煌饭店。”
“可是其他推论又怎么说?”我仍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