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想方设法接近他,千方百计讨好他,最后却发现——原来这世上也有她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雷克司关注和青睐。
雷克司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她,直到最后斩钉截铁的拒绝她,理由是她已经和太师的养子,左相大人订婚了。她愤恨不已。
这婚是上任的女皇定的,照理来说她不能撤消,但她不愿意跟特司迪成婚。
在她的眼中特司迪不过是个下人,是她脚边的一条狗。他有什么资格跟她结婚?
他帅吗?没有雷克司十分之一帅nAd2(
他厉害吗?雷克司一只小指头就能按死他。
甚至连他的出身都上不了台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血统不明的野种,只是运气好被太师收养又得到前任女皇的圣眷而已。
她为什么要跟这种卑贱的人结婚?她不要!
在朝堂上她扬言撤婚却没人同意,所有的人都拿前任女皇的遗诏神谕压她!她无计可施。
她俾倪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嘲讽道:“你只是个卑贱的下人,竟妄想做我的丈夫?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这辈子都别想,我是不会妥协的!”
特司迪面无表情的向她行礼,淡泊回道:“陛下,该上朝了。”
他像潭波澜不惊的死水激不起丁点涟漪,惹得她肝火上升。
“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他脸上,只想打掉他淡然的面具。
特司迪没躲,只是抬眸直勾勾凝视着她,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宛如古井泛着幽幽冷光,她心里竟升起一丝恐惧。
“谁……谁允许你看我的?我最讨厌你的眼睛!”她心虚的别开脸,无缘无故打了他一巴掌,他会不会向太师告状,太师会不会又给她禁足……
特司迪低下头,“请陛下上朝。”他的声音依旧淡漠,双手却已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他一再忍她,不为其他,只因她是女皇,而他是臣子。
举国上下皆知女皇迷恋雷克司,朝会上女皇暗示让雷克司进宫做她男宠。
仑克·科帝纳大公爵作为白虎家主,冰封大将军,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以白虎战神之威闻名天下的功勋世家最有天赋的年轻一代去做人男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nAd3(
白虎家手握重兵,在朝中地位超然,他若要反了女皇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住。所以,大将军不允许的事就绝不可能发生。
雷克司18岁便提前举行成人礼,舞会后下人“无意中”撞破雷克司与太师义女吉蒂小姐在书房“幽会”。一周后,大将军亲自主持,雷克司风风火火的成婚。
女皇得知后暴跳如雷,伤心欲绝,却已无法挽回。
大悲后,女皇性情大变,整整三月拒不上朝,终日举办大型宴会,沉迷于寻欢作乐,导致国家财政赤字。
女皇斥责财政大臣无能将其罢免,启用朱雀家旧臣顶替,据传闻受贿金银珠宝二十车,国王亲自卖官鬻爵,令天下哗然。
不久后女皇巡游被一失明孩童冲撞,因被弄脏衣物当即处死孩童及其父母,君临震惊。
接着白虎家千金因说话不得体惹怒女皇被施以鞭策之刑,雷克司持大将军虎符冲入牢房才将其救下。
女皇以自己是神选帝王为由,令能工巧匠打造晶石塑像置于光明教廷圣殿中与众神一起受万民参拜。光明教皇震怒,斥责冰封女皇狂妄自大藐视神明,光明使徒全体撤离冰封,医疗机构严重瘫痪……
女皇因自身无魔法天赋,嫉贤妒能意图拆除魔法公会驻冰封办事处——法师塔,太师及时阻止,但魔法公会却与冰封产生嫌隙,非冰封本土法师都不愿入国境,哪怕是冰系法师……
一个女皇,连爱情都求而不得,坐这位置还有何意义?
一个女皇,连生活都不能掌控,当这女皇还有何意思?
一个女皇,没有女皇的气度和担当,这位置如何能坐得长久?
一个女皇,但不像女皇。让所有人都有了不臣之心。这王朝,又当如何?
女皇即将十六岁成人,她的成人礼是登基大典,太师会将冰封权杖交予她手,至此她将真正统治整个帝国。但她并不期待。
没人能理解她心中的凄凉。
看似风光无限的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呵,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她经常羡慕普通人家的女孩。没有繁重政务,没有人耳提面命帝君职责,没有那么多想要杀她取代她的人。或许不尽完美,却足够简单。
像太师说的,她真的不适合做女皇。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做这女皇。但为什么……在千万子民中神却选择了她?
突然感到一阵昏眩,她慢慢合上了眼。
梦中,她竟飘出自己的身体,一股奇异的吸力将她越拉越远,而她没有一点抗拒……
转生
这世界与众不同匪夷所思!
耳边吹拂着猎猎风声,从高高的云层向下望,天地之间一片纯净的白。
辽阔得冰原一望无际,凛冽的寒风扫过,波波夹杂着冰霜颗粒的浓雾形成浪花般的雪沙暴,在白茫茫的冰原上飘荡扩散。零星的动物在这洁白的世界里游荡,它们的身影被雪雾遮掩得时隐时现。
巨型冰山在寒雾的半遮半掩下雄壮梦幻。泛着幽蓝光泽的冰柱吊挂崖壁,远远看去像折射着瑰丽光华的水晶垂帘。
这个世界充满了神秘的沉静气息,但这静谧很快被打破……
“什么?再说一次,这鬼地方叫什么?”许辛忍不住大吼。天哪,他到底是哪根筋接错了,居然一口答应跟这笨鸟来这一无所知的世界!这二十八年他都活狗身上去了吗?
“神之大陆!拜托你别大惊小怪好不好,我在这都生活了上万年,这里跟你原本的世界真的差不多。”流炎N+1次翻白眼。
“你说这里有魔法!”有魔法的世界跟他原本的世界能一样吗?到底是谁智商捉急?
“连神兽都有了,魔法算什么。你不必紧张,会魔法的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和你一样普通。”流炎一边解释一边甩脑袋,耳朵都快被许辛震聋了。
“你还说有龙族!”许辛声音都打颤了。
“是啊,他们在这片大陆已经生活了上万年,是最古老的种族之一,就比我们神族年轻一点”
“精灵,矮人,兽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寒毛炸起。这根本是上了贼船……这世界跟他原本生活的世界南辕北辙,让他怎么接受,怎么适应,怎么去完成那个听起来就很难搞的任务?他整个感觉都不好了。
“精灵族也是上古的种族,和矮人族曾经是联盟……”流炎还在耐心解释,凤眸直视前方,因此看不到许辛已经扭曲变形的脸……
在神之大陆高空一只肉眼难觅的金色神鸟展翅翱翔,喋喋不休地向背上灵魂述说这片大陆的常识nAd1(
不知过了多久,云雾之上的许辛发现自己视野中陡然出现了座美得不可思议的瑰丽城堡!漫天雪花中巴洛克风格的高塔冲入云霄,莹白的庞大建筑群似乎是由千年冰雪垒砌而成,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这座仙境般的冰雪堡垒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对!就是这!闭上眼!”流炎高亢的尖叫。任务即将完成,终于可以摆脱这烦人的灵魂了!她兴奋得颤抖。
周围流动的景致忽然变成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光束,许辛下意识的闭眼。再次睁开,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华而不实的卧房中。
四处都是晃人眼的土豪金,裹金家私,纹金墙壁,金色帘帐……此外晶莹剔透的各色宝石到处镶嵌,使得房间内霓彩万千,梦幻得似仙子居所,他虽然被这份奢华震撼却打从心底看不上。太浮夸,不够庄重,不符合他的审美情趣。
“这就是你要的人。”恢复女孩身的流炎打断许辛四处打量的审视目光,把他拽到华丽的雕花大床边。
半透明的金纱帐内一个女孩躺在奢华大床上安静酣睡,她小小的身体被一层层金色被褥覆盖。露出的小脸漂亮得像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琼鼻挺翘,小嘴红嫩,肤如凝脂,惹人怜爱,最美妙的是那一缕缕铺散在金色枕头上的银色长发,闪亮的银中略带金,显得出尘高贵。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是个母的!”许辛有点儿龇牙咧嘴了。
“那又怎样?”流炎不明就理的反问nAd2(
“我是个男的!”许辛暴跳如雷。
这傻鸟活脱脱一逗逼!他可是活了二十八年百分百的纯爷们,现在却要附身于一个女人,还是个幼女!这傻鸟居然还敢问——那又怎样?这是要把他气活的节奏吗?
“拜托!哪分男女。你到底还想不想救那人?快点啦,一会就有人来了,时间不等神!”流炎委实没耐心再跟许辛扯淡,蛮横地将他往“睡美人”身上按去。别看她个头小,力气大的很,拿捏一个灵魂妥妥的。
听到救叶伊,许辛的火气瞬间熄灭。
同意走这遭就是为了救叶伊,躯壳不过是完成任务的必备道具,况且上辈子他也没用过自己那玩意,呃,除了跟手交朋友外……所以不必那么在乎性别。
他不断自我催眠,却看着这小美女欲哭无泪,小弟弟就此跟他沙扬娜拉,多么痛的领悟。
“等等!”他喝止流炎霸王硬上弓的野蛮行径,“让我最后确定一次!”
“好!”流炎利索的点点头,需要他配合,对这麻烦精她只能耐着性子陪着哄着。
“只要我治理好这个国家,得到那个什么四方镜,你就会救下叶伊,对吧?”他严肃的看着流炎,咬字清晰凝重。
“对!等冰封国泰民安后你带着四方镜放在皇室祭坛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就可以召唤我了。我会按照约定带你去救下那个人。”流炎一本正经的重复着“交易”内容,只是那因微笑而眯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被察觉的狡黠。
呼!许辛长吁了口气。
整治六千万人口的小国,得到不知所谓的四方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一件都没头绪,但必须完成。流炎给他画了块非常美味的大饼,哪怕是拼尽所有他也要让叶伊活着!
深深看了眼流炎,他认命的覆盖在女孩身上,这次没被弹开nAd3(
“我要开始了,这可是我这不死鸟的专利哦。”流炎“噌”的一下变身火凤凰。
“嗯。”闷闷应道,郁卒的闭上眼睛,不管再如何不乐意,他的新人生都得以这女孩的身体展开。
越来越亮,越来越热,最后……
猛得睁眼从床上挺尸弹起,仿佛一个世纪没呼吸过般大力急喘,吸入鼻端的气息不再是虚无,而是沁人心脾的郁馥花果香。
“成功!”雀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有。
“流炎?”说罢他先愣住,这个称得上黄莺出谷的悠扬女声是他的声音?
算了,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不必理会。
“流炎?你在哪?”
“不用找啦,成功,你现在已经看不到我了。”流炎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虽然看不到,但他视线却向那挪去。
“这就成功了?”许辛依然有点不敢置信,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细嫩的小爪子,拉扯起垂落胸前绸缎般的银丝……确实是刚才那个女孩。
“好了,任务完成,我走咯!”流炎说得无比欢快。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是什么身份。”许辛急切追问。
叉!那么重要的问题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哦,她叫蕾纳斯。耶和华,至于她是什么人……用你那个世界的话来说叫储君,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她是冰封女皇二世!”
什么!
女皇二世?
新身份X特司迪
梳妆台前,一个美丽的少女正被一群侍女围绕着梳妆打扮。
许辛失神的看着镜子,任由这些女人摆弄自己。
镜中女孩一双凤眼又大又魅,眼头钩子尖长,眼尾翘出明显的弧度,刷子般长卷的睫毛在眼中投下阴影,衬得瑰紫色的眼瞳深邃迷离。两道长眉仿佛高明画师精心勾勒的月牙儿。玫瑰般的唇瓣娇艳欲滴,性感得令人屏息,笔直的鼻梁如五岳之尊傲然耸立。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那一头银中带金的长发瀑布般笔直倾下,折射出月光碎片。
不可否认,这女孩颜值爆表,再长大点完全是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
但许辛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的新身体上,他紧抿双唇,心情沉重。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境堪忧。
他本以为这女孩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准备玩一手离家出走,查明局势后选个皇子什么的加以辅佐,可没想到直接附在储君身上。这个国家居然由女人统治?难道……这的女人地位比男人高?
当然,这不重要。
储君这身份很好用,治理国家名正言顺,收集信息手到擒来,能省他不少功夫,可问题是……
现在他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对这个国家更是一无所知,突然被推到这么个众目睽睽的位置,他首要考虑的不是任务,而是怎样不露出马脚……天知道这世界的人信不信怪力乱神灵魂夺舍这种事。
该死的流炎,自诩神兽做事却粗心大意,至少……至少在走前用她那无所不能的神力给他翻翻前主人的记忆啊!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此刻惴惴不安,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还没等他紧张够周围的侍女已鱼贯而出nAd1(
“陛下,上朝的时辰到了,请随我来。”一个穿着严丝合缝黑色长裙,盘着一丝不苟灰色云髻的中年妇女笔直站在身旁,刻板的面容让他想起修道院里阴阳失调的老处汝。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上朝?
转生后第一件事情居然是上朝!尼玛,这是趁人病要人命的节奏吗?他跟婴儿一样无知上个P朝!这还有没有人性了?至少也让他歇一下喘口气吧!
许辛在心里捶胸顿足破口大骂,面上却不动声色,泰然自若的朝“老修女”点头。秉着多说多错原则,他决心将惜字如金进行到底。
在“老修女”引导下他徐徐走出卧房,脸僵硬的仿佛戴了张死人面具,脑子却高速运转,整理各种突发状况的应对策略。
他的首要任务是收集一切信息,方式却不能是主动发问,而是被动观察。并将随机应变和处变不惊灵活运用。
上辈子与死神勾肩搭背无数次他都能化险为夷,如今这点小小的困难休想吓倒他。
许辛满腹心事的跟在宫廷主管身后,不知不觉间已走过寝宫内殿长廊。
“陛下,左相大人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老修女”没有感情色彩的声音在他耳畔突兀响起,他愣了下。
左相?他当然不知道是谁,只是奇怪这人为什么要在门口等女皇?皱了下眉,他立刻换上一脸坦然。
这将是他面临的第一个考验。不露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直视前方,步步走向门口。心中徐徐升起一份觉悟——
虽然转生到这身体的时间很短,但他必须记住——他,是蕾纳斯nAd2(耶和华,是冰封女皇二世,他是……她。
将会面对什么,能否完成任务救回叶伊,这些问题已不能再想。茫然和混乱被排出脑外,她要做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抬头挺胸,径直向前,不能后退,一旦回头,万劫不复!
她感到自己每走出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节拍上。
带着这份坚定,她越过缓缓推开的金漆大门……
“陛下。”淡泊的声音略微清冷,男子躬身行礼,却依旧颀长笔直,他一身丝质湛蓝长衫极致简约却显清贵,如白杨虽有傲骨却不露锋芒。
这位爷想必就是左相了。
蕾娜斯上下打量,他有一头近乎于黑的深褐色卷发,青色发带将脑后长发束起。此刻他低垂着头,一手横胸,一手扶背,半倾着身子,将贵族礼行得优雅得体。卷曲刘海将他的脸半遮半掩,露出的脖颈曲线优美,润泽如玉。
不过……他要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三十度角的倾着不累吗?蕾纳斯不解的扬起眉。
身后老修女小心翼翼的提醒:“陛下……您不叫左相大人免礼吗?”
疑?哦!晕!原来是她没说话。
“免礼。”蕾纳斯不紧不慢的补上。
面前的男子依言缓缓直起身看向蕾纳斯,表情如他的声音一样淡泊。
然而蕾纳斯却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棒,脑中一片嗡鸣,整个人都……懵了。
“叶伊?”她眼睛发直的盯着眼前男子,不敢置信的惊呼。
这张脸竟跟叶伊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特斯迪心里的惊讶一点也不比蕾纳斯小nAd3(
平时不拿正眼瞧他的陛下今日却用见到鬼的表情死死瞪着他?还有那句……yeyi?
yeyi是什么?是人的名字吗?
特司迪立刻否定这个猜测。
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他都不知道的人陛下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听错了?
或者……陛下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新招?
呵!心里讥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一如既往的在蕾纳斯面前将情绪掩藏得严严实实,对她清淡说道:“陛下,该上朝了。”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这人不是叶伊!蕾纳斯攥紧拳头,刻意让指尖掐入掌心,丝丝刺痛唤回了理智。
看着走在前面背脊直挺的男子,想着刚才他淡然之下显而易见的冷漠。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他不是叶伊!
叶伊是个温暖如朝阳般的人,对谁都笑容可掬,哪怕生气时眼中都含着水般轻柔,不会有这种发自骨髓的凉薄冷意,他只是……五官像极了叶伊。
他与叶伊有很多细节上的不同,这位左相大人的皮肤净白如新雪,叶伊是黄皮肤的亚洲人。他的头发是深棕色卷发,而叶伊是黑色直发。他的眼睛是幽深的海蓝,叶伊黑如点漆。还有,他的脸比叶伊更精致也更……年轻。
总之,他不是叶伊!
缓缓深呼吸,她不停告诫自己,却难以自拔的审视凝睇,专注捕捉着左相的一举一动,却越看越迷惘。
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跟叶伊如此相似的人?这究竟是对他的补偿还是一个玩笑?
特司迪身为魔法师即便不回头也知道身后女皇的目光正火辣辣粘着自己,但他却宛若未觉镇定自若。
这段路不算短,走走停停也有十几分钟,左相自始至终都背对着她,没有一句言语,仿佛全心全意的在为她带路,仪态得体得无懈可击,但她明显感受到这谦恭之下的冷漠疏离。
看来这位左相大人不喜欢她,甚至有点讨厌她。她噘起一抹玩味的哂笑。
身为臣子却讨厌自己的主子,还掩饰的那么……差!几乎是不加掩饰。可真有趣。
“陛下,大殿到了,我先行告退。”她还在胡思乱想,特司迪转身公事公办的说道,优雅的躬身一礼便快步离去。
看着这熟悉的陌生人,她眉头微蹙,心情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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