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的几天,我才又一次看到安琳。ww
我说的后来,是指在m校见到许向阳的后来。
那真是一个值得让人记住的男孩,黑夜一样的神秘,猫一样的帅气。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安琳坐在天台边沿,掐灭烟头。
印默你听好了,在我看来,那个许向阳虽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她这么说。
我窜到她身边,音调拔高说。可他还在两者之间,最多不好不坏。
我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呢,我只见过他两次吧,和安琳说话时,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安琳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不是我忽略的,她的脸色好像一向如此。
哎。她出声叹了口气。离他远点吧。
我迟疑,然后点头。
天台上是一片寂静,风挺大的,散落的酒瓶子易拉罐被吹得东倒西歪的,地面上一片斑驳。
我没敢问涟漪的病情,我很想问,因为在几天前的那次后,我没有见过她了。
涟漪和安琳从小一起长大,哦!就是类似于青梅竹马的那种。
我不知道我的形容词用得对不对,但是现在没有人比我更怕捅到安琳的脆弱处。
我怕,我怕啊。
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安琳灌着酒,目光看向远方,远方的远方,除了一片蓝天和高楼,什么都没有。
我打破僵局,突然问起。那个十八岁呢?
哪个?安琳不明所以地扭过头看着我。
就是那个,那个红玫瑰……那个什么林……我使劲的想,猛地发现我对十八岁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花瓣雨的夜晚,那个捧着自认为安琳最喜欢的红玫瑰的干净少年,他的名字没有那么深刻了。
阿,就是那个林旭言。我很绞尽脑汁地念出这个我好不容易想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