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睡眠质量,该怎么说呢?睡着之后还是挺好的,就是睡着之前忐忑的在心里头默默地上蹿下跳。
原因吧,是这么回事。许南川终于领悟到我是那个了,那表情别提多复杂,猛地埋在我胸前狠狠吸气,囧得我……肋接着他很突然的蹦下了床,抄起电话拨号,沉稳的带着一点点沙哑的声音开口,“嗯,是我,许南川,麻烦送上来……”我悄悄整了整内衣,披上他的衬衫就要奔向浴室,他突然叫住了我,“年年,你平常用什么牌子的?”
我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僵硬的转过头,只见许南川赤着上半身,侧着面对我的身体曲线沟沟壑壑的起伏着,绵延到他敞开的裤腰和......鼓着个大包的地方。我老脸一红,“苏……菲。”真的,太尴尬了!
他了悟的点点头,“苏菲卫生巾日夜用的,还有女士内裤……对,谢谢。”
我嗖的钻进浴室,咔哒锁上门,一侧头就看到巨大镜面上那个五官纠结的小小自己。
这厮不是一般人呐,这么镇定从容自然无窘迫,一点不像很多男生买女人家的东西那么羞涩又迟疑的,得是经多少女人的手训练出来的啊?我咬着嘴唇,看着那青白的颜色,心里挺不是滋味,又酸又火。
从来没指望他能是什么善男信女,我肯定是吃亏了啊,可奶奶说“吃亏就是占便宜”,挺多事儿我都不怎么计较。可我这么一盘算,他是经别人一手手的调教出来,还指不定为多少人这么贴心服务过,我就不爽,非常的不爽!眼里腾腾的小火苗蹿着,窝火。
许南川敲敲门,我没反应,咬他衬衫,虽说有点对不起AlenChang的手工定制,可就是想弄坏点什么解气。凭什么咱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现在已经不是了,落入了这么个大银魔手里啊?!
“宝贝儿,干嘛呢?开门呐,东西送上来了,你拿进去啊。”
“别宝贝、宝贝的叫我!”倏地我拉开了门,表情要多嫌恶有多嫌恶,要多愤怒有多愤怒,劈手抄过他手里的东西,狠剜了他一眼,“你不嫌恶心没事拿出来嚼,我还嫌呢!”
趁他还愣在那儿,我砰地甩上门上锁,转身处理我的狼藉。
我刚脱下脏了的内裤,许南川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咣咣咣”地敲门,“开门!哪恶心,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懒得理你!”我按部就班做着我手头的事儿,一面愤愤地嘟囔,“得谁都叫宝贝,我有名有姓的,才不跟那些莺莺燕燕统一别名。”
他再敲,声音又提高了一度,“说明白喽,是嫌宝贝恶心,还是嫌我恶心!臭丫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门!”
我提上小裤裤,刚覆上门把手想要出去应战,就听到他在外面威胁我的声音,“不开是不是?不开我撞门了?!”
哼!我抽回手,冷笑一声,“哟,我可真怕!手抖,开不了啦!”一秦兽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坐马桶盖上,翘起二郎腿,仰头看一只只LED人造星光,别提多惬意了,你在外面跳脚去吧!
“穆西年!你有本事就在里面待着,千万别企图凿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