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城下,上千兵将威风凛凛,满是肃杀之气!
容清越骑马于阵前,手上提着红缨枪。
今日是他围堵临水的第十天,临水城楼的将领却一直对他置之不理,仿若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城楼上的将士!你们平王已经被押解进京!南方无主!本将军劝你们打开城门!迎本将军入城!"
"本将军可以保证,进城之后,不伤你们一兵一卒,不取百姓一针一线!"
"并且,将尽心竭力为南方的百姓谋求生路!不让你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去逃难!"
城楼上十几个守城的士兵听着楼下十日来一成不变的说辞,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直到看见周卿宁一身玄甲重盔从城内阶梯走上来,他们才恭敬低头道,"参见皇上!"
周卿宁微微点头,便径直走到了城门上,俯视下方的容清越及他那几千士兵。
容清越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周卿宁,漆黑的瞳孔猛的一震!
"周卿宁?"
"你怎么在这里?"
周卿宁面庞温润,带着一丝可有可无的笑意。
"南方本就是朕的地盘,朕出现在这里不是理所应当吗?"
"朕?"容清越被他的自称惊到了。
"如你所见,朕已自立为皇,反了景国天下,如今整个南方都属于盛国境内,来日,整个景国也都将成为盛国国土。"
容清越压下内心震惊,"你竟直接自立为皇!"
"容清越,如你所见,现在整个南方都是我的兵,就你这几千人,你认为能攻下这临水吗?"
容清越自然知道他没有胜算。
他原本以为南方如今无主,定然已经成了一盘散沙,这个时候肯定需要一个主心骨,带他们走出阴霾。
可现在……
但是来都来了,断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能不能攻,攻不攻的下,只有打了才知道!"
周卿宁眸中一冷,"是吗?"他微微顿了一下,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打吧,你我之间,本就该有一战!"
话落,他拔过身旁士兵腰间佩剑,便凌空从城墙上飞身而下,来到容清越战马前方。
"容清越,既然你要打,那我们便好好打一场!"
容清越跃下战马,长枪一挥,满是战意。
两人同时眉眼一凌,瞬间战在了一处。
周卿宁长剑挽成花,容清越长枪挥似龙,一时间只听兵器相撞,满是杀意!
刚开始两人似势均力敌,慢慢的,周卿宁就略见颓势。
容清越是天生的将军,从前镇守疆土,战功赫赫,是最年轻,最风光霁月的少将军!
而周卿宁只是不被重视的皇子,他所学一切,皆是自己拼尽全力。
终于,在半炷香后,容清越的长枪横在了周卿宁的脖颈处,只要一击,周卿宁必定人头落地!
但是,容清越却停手了。
"为什么不杀我?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容清越眼眸微动,冷漠地收起了长枪。
"我知道你城门内肯定已经埋伏了重兵,若我杀了你,他们定会倾巢而出,让我这几千将士有来无回。"
"单单只是为了你身后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