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夺了他们儿子的性命,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们吗?”容莹安积压多年的愤怒疯了一样倾泄出来:“还有我大启的后人,又流了多少血,萧佑,你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我们之间没有不死不休,哪怕你死了,这仇怨也继续横亘世间,你可知鞍山追杀,多少人为护我的儿女而死,尸首遍野,我大启子民的后代鲜血淋淋。”
“你东越三朝皇帝,从未停止过对效忠大启之人的追杀,至你这里,还要算上你的皇后,唐太师等人,天可怜见,让我们没有被铲草除根,还能有如今的安逸日子。”
“如今大鲲崛起,东越虽中国土辽阔又如何,内忧外患不止,你为何要以太上皇的身份来到这里,秦风可能看不出来,我却晓得,你退位后才来,只为了护住自己的小小自尊。”
“需要我挑明吗?你不愿意用东越皇帝的身份对秦风低头,是也不是?”
容莹安字字句句如刀,每个字都戳着元帝的心窝子:“你可知我的女儿为何与你呆了九年,却无法与你真正亲近,鞍山之事是她的噩梦,她亲眼见过你们的残忍无道。”
“连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她眼中的父亲,她能忍着厌恶与你相处九年,已经是忍耐至极,至于赵伦,或许他是被皇叔养歪了,但对你同样憎恶,萧佑啊。”
“你放纵你的皇子们互相厮杀,亲手将太子推下储君之位,你做的种种,或有迫于无奈,但也无不显示你的残忍,这样的父亲,你以为他们会信你几分?”
容莹安突然看向手腕上的玉镯,送她镯子的人正在大鲲等着她,正为这次会面,她嘴角轻启:“大启如今是过去时了,大鲲与东越并驾齐驱,只要秦风愿意,可随时攻入东越。”
“可他不会,他不像那般好战,他率先想到的是百姓的安居乐业,不愿意战火缭绕,可他也不惧战,你想想,若真战起来,谁更占优势?”容莹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