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想到是袁不期隔断了消息,如此就不怕元帝察觉他的身份?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秦风只是面不改色,认真充当一位合格的聆听者,“我时日不多,只想见你们一面,也替东越打算,既然能谈拢,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说完,元帝就咳了好几声,李太医等人急得脸上直变色,秦风颌首道:“还有何事?”
恰在此时,洪公公去而复返,原是去马车上取来了一块玉,玉是好玉,未经雕琢,元帝示意将玉交给萧令瑶:“未曾加工,可一分为二,给两个孩子打个物件。”
萧令瑶没有拒绝,道声多谢收下,这下弄得元帝有些难过,要是以前的萧令瑶,定会娇声娇气地与他撒娇,他心内怅然,随即说道:“不知可事与夫人独自聊聊?”
容莹安早料到有这一出,也不介意,只是对秦风说道:“那就请陛下行个方便。”
秦风只好同意,与其余人等避让进了隔壁院子,只在这一间的外面留人看守,而曹景更是站在离围墙最近的地方,侧耳听着这边的动静,与那洪公公一左一右互相照看着。
院落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元帝贪婪地看着容莹安的面孔,突然伸手抚过自己的脸,想到晨间在铜镜里看到的白发,怅然道:“你与过去没什么不同,我却是老得多。”
“时光荏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肉眼可见的皮相并不重要,你要单独见我,还有什么话要说?”容莹安说道:“还是有话要问?”
“皇寺……”元帝提出这两个字后却又咽下去,目光如尺般在容莹安的脸上丈量:“罢了,什么都不重要了,距离我们上次一别,已经是你身怀六甲时。”
“我未曾陪你生产,错过两个孩子的出生,我对赵伦更是没有尽过什么照顾之责,他不喜我,不喜我这个父亲,瑶儿与我有过九年的父女情,但是何等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