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的美!”赢政看了看惊讶地大张着小口的阿房女笑道:“你也很好,但是,没有她完美。”
听到赢政最后一句话,阿房女心神一震,惊讶立马变得有点凄然。
“果然,我在他眼中没有那个没见过的女人完美。”阿房女暗暗地感伤着,看向赢政的眼神由温柔变得有种黯然的失落。
那眼神落在赢政那淡然的眼中,没由来的引起赢政一阵的心疼,将阿房女拉入怀中,赢政轻声道:“不要追求完美,要不然,你会发现,你所追求的完美,却会使你更加的失去你的吸引力。”
感觉到他的大手轻轻地抚弄着自己的长发,阿房女心中的感伤与凄然尽数抛出,幸福地偎在赢政怀里,无视夏无且那不住怪笑的调笑。
“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只是他的表达方式与别人不同罢了。”
阿房女暗暗地想着。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着能让赢政这样一直搂着,直到永恒。
夏无且看着阿房女那幸福的样子,心中宽慰一笑。
看来,那丫头已经在那小子心中留下了身影了,那小子有如此强烈的暴虐之气,却能将阿房女融入他的生命轨迹中,这的确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如果像自己当年那种容易崩溃的心性,这样对那傻丫头,道是可以理解,但是,显然,这小子,比自己的心性要坚实的多。看来,那傻丫头这一生应该问题不大了。
想到这里,夏无且又突然想到,是不是就因为自己没有坚持的信仰,所以才会让自己若干年后产生悔恨呢?
也许是吧!
赢政轻轻地拍了拍偎在他怀里不愿意离开的阿房女道:“吃东西吧,吃好东西,我们应该我们的客人了。”
听到赢政这么说,阿房女轻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赢政,然后甜甜地道:“政哥哥,我发现你好笨哦!”
“哦,是吗?”赢政闻言,淡淡地笑了笑道:“笨与聪明对我来说,并不能代表什么。”
“陛下,那傻丫头的意思是你不懂情趣。真的不明白,你们两个怪胎在一起会出现什么。唉!”
夏无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受不了你们了,我走了,去找老朋友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哦对了,明早我会回来吃饭,多做点。傻丫头,好说我年纪也这么一大把了,为了你们跑东跑西,怎么的也为我做点补品吧?”
“好稀罕吗?还不是你死活要跟着我,赶也不赶不走。给你做菜吃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要我专门为你炖补品?别做梦了。”阿房女闻言,根本就不给夏无且面子,冷冷地道。
闻言,夏无且郁闷地道:“好好好,我***是有点贱骨头”。摇了摇头,夏无且闪身离开了。
看了看阿房女的表情,赢政淡淡地笑道:“对前辈好一点。毕竟……毕竟他也是为了帮我。”本来,赢政想说,毕竟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的,但是想想夏无且不告诉阿房女,她就是他的女儿,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赢政刚要出口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便找了一个借口应了过去。
听到赢政这么说,阿房女轻点了点头道:“恩,我下次会在意的。只是,人家眼中,就你一个,所以不想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样。不过,我下次会注意的。哦,政哥哥你多吃一点,你看你的身子,每天又要忙着与朝中的那些人斗,身体都不好。”
赢政有点好笑地点了点头,将阿房女为他夹的菜吞进肚子中。
碧芳波静静地坐在床上,身体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却并不影响她说话。
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男人,碧芳波淡淡地道:“是你救的我?”
摇了摇头,赢政道:“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救的你。”
“哦,是吗?你们竟然会救我?当真是奇怪了。”说着,碧芳波轻轻地站起,拿起手中的碧玉杖淡淡地道:“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你们,我还有事要做,要走了。”
虽然,太子丹已死,但是,‘河图’却没有拿回来,从太子丹与那黑衣使者的对话可以知道,他们的组织并不知道解除诅咒的咒语,‘河图’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谁也不知道诅咒会不会被他们解开。所以,当务之急应该尽快地找到‘河图’,将它安然地送回应该去的地方。这样,也应该算是终结了。
想起太子丹为自己挡了那一记攻击,碧芳波心中不禁一阵的甜蜜。无论如何,他是在意自己的,怪就怪,他有他的执着,而他的执着却与自己相冲突。
他是一个好男人。
碧芳波轻轻地想着,准备离这个地方。
“你能到哪里去?”赢政没有拦碧芳波,淡淡地道。
“这不重要。”碧芳波淡淡地回答。
“错了,这件事很重要。”赢政有点好笑地道。这种话,竟然与以前的自己说的话如此的相似,相似的近乎于她就是自己的样子。
“哦,是吗?这与我何干?”碧芳波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依然向前走着。
“我要你帮我。”赢政淡淡地道。
“凭什么?”碧芳波淡然地回答。但是,任谁都感觉得出,那淡然中夹杂着阴森的死亡气息。
“你没有选择。”赢政无视她的寒冷,淡淡地走到她身边,强力将碧芳波拉入怀中道:“我要河图,所以就一定要你。如果,河图我拿到手,你想离开就离开吧。”
阿房女见赢政将那个美人拉入自己怀中,心中醋意横飞,他都没有拉过自己,凭什么就拉她!本想向前推开碧芳波,但是,当她看到赢政眼中的执着与阴森时,脚步定在原地,再也没有办法向前一步。
那种执着与阴森,似乎能将一切想要阻止的生命撕成碎片,没有一丝的生命气息,就如同一块千年耸立的坚岩一般,冷的让人颤抖,让人无所适从。
手中碧玉杖轻轻一挥,幻术出现,四个武士出现在碧芳波与赢政的周围,不过,碧芳波却因为强自使用上古秘术,而使自己原来就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再次受到重创,口中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阿房女一见四个幻物出现在赢政的周围,连忙抽剑在手,打算拼死突进去,无论如何也要将赢政抢出来。
虽然,她知道,她不可能是那四个幻物的对手,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赢政要活着,只要他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管。此刻,阿房女甚至于忘记了吃醋。
但是,幻物并没有攻击赢政,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甚至于连阿房女冲进他们的防卫圈都没有阻拦。
“上古秘术,嗯,很好”赢政笑了笑,为碧芳波轻拭了拭口角的鲜血道:“不过,我的身体比较特别,幻术对我没有任何的用处的。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交出河图!”
这时,阿房女紧紧地抱住赢政双眸放射出崇拜的光芒痴痴地道:“政哥哥,你好厉害啊!”
而碧芳波的面容却没有一丝的改变,淡淡地道:“你的身体果然特别,幻物连与你有关系的女人都不攻击。不过,河图不会交给你的。那是我们碧氏一族的东西。”说着,就要挣开赢政搂住她的双手。
“天下都是我赢政的,何况一区区河图?”
“我碧氏一族受命于大禹王,无论天下的主人换成谁,对我碧氏一族都没有意义,如果想要我帮你,你就叫大禹王亲自对我碧氏一族下命令。”碧芳波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
“喂,臭女人,别不识抬举,我政哥哥让你帮他是给你面子,你明知道大禹王死了,怎么叫出来?”阿房女闻言,Сhā口道:“分明是想推脱责任。”
“小丫头?你多大年纪?来教训我?你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吗?我不能杀他,但是,我却可以杀了你。”
碧芳波听到阿房女Сhā口,有点生气地道。“你就不怕,你的男人被我抢走?到时,怕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闻言,阿房女火气爆发,本想抽剑砍这女人的,但是,抽了几抽,方发现,原来剑掉在地上了。俏脸一红,拿起剑就要砍碧芳波。
伸手拦下阿房女,赢政淡淡地道:“大禹王得河图而得天下,你碧氏一族却没有这个福份,得到河图却是毁灭自己,为何不将河图交给我呢?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听我的话,结果就会是死在我的剑下。”
闻言,碧芳波笑了笑道:“谢谢你,如果我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是一种完美的终结吧!”那笑如昙花般轻轻一现,不过,那一现的光辉,甚至于掩盖了星星的光芒。
看得阿房女不由的痴了。真想将碧芳波搂在怀里轻怜蜜爱。可是,该死的臭男人却将她搂在怀里……
想到这里,阿房女突然想到,那臭男人是自己政哥哥,而那女人是自己要拔剑杀了的女人。现在阿房女的心,的确是乱了。
美,的确能吞噬一切啊!
听碧芳波这么说,赢政轻轻地松开了搂住碧芳波的手臂,淡淡地道:“一路走好。”
“我会的,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碧芳波玉手轻轻地挥了挥,缓缓地朝大门走去。
“慢着!”看到碧芳波要走,阿房女连忙拦在她面前道:“你不能走。”
“小姑娘,你是不是嫌生命太长了?”碧芳波轻轻地用碧玉杖将阿房女拔到一边淡淡地道。
“不,不是的,姐姐,你误会了。我在想一个解决的方法。你看,你们终有一天会直面相对,为什么一定要对方死在自己手中呢?
你们可以选择别的路啊!比如说,你嫁给政哥哥,然后,政哥哥答应不要你的河图这样不是很好吗?”
阿房女真的不想碧芳波走,并非她现在就有给赢政找女人的想法,阿房女的醋劲可是非常大的,之所以要留下碧芳波,实在是因为,她莫名其妙的爱上了碧芳波。
虽然,她知道,这种爱有点让人困扰,但是,却是真实的,真实的到了想找赢政麻烦的地步。
阿房女知道,她自己离不开赢政,但是,同样也不想碧芳波离开自己,能达到这一目的的,就只有,让碧芳波成为赢政的妻子,然后,她自己天天抱着碧芳波睡觉。
只要抱着她就好了,至于别的,阿房女还不想去想。但是,阿房女知道,自己的理由太过牵强,牵强的没有什么成功的希望。尤其是面对碧芳波。
闻言,碧芳波的脚步轻轻停下,看了看阿房女淡淡地道:“你能代替他?”
“能,当然能,我让他不打河图的主意,他就一定不会动的,当然,前提是要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他总要有一个人保护的,而我却没有你厉害,你来保护他最好不过了。这算是交换条件,你说好不好?”阿房女听碧芳波这么说,本来没有报什么希望的心,一下活起来,连忙道。
碧芳波转过身,看向站在那里的赢政淡淡地道:“是不是真的?”
听阿房女提出这个方案来,赢政皱了皱眉头,无论如何,河图他是一定要拿的,无论这张河图是不是能够帮他获得天下,他也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是,可以用这张河图去治理黄河。这才是最重要的。
阿房女回头看到赢政皱了皱眉头,心知不好,因为自己太过在意碧芳波是否离去,所以忘记了赢政那执着的性子。如果因为这样,赢政不要自己,那……
想到这里,阿房女跑到赢政面前抱住赢政道:“政哥哥,你说过,无论人家怎么任性都不会不要人家的。你说过不骗阿房女的。”
本来赢政想要否认的,但是听到阿房女那娇媚的声音及那乞求的眼神,轻轻一叹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闻言,阿房女高兴地亲吻了一下赢政,然后跑到碧芳波面前,抱住碧芳波娇声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阿房女。”
一边抱着碧芳波,阿房女一边上下其手,抚弄着碧芳波的身体,一边抚弄一边惊讶地道:“啊!姐姐,你的身子好柔软!你的胸好大!你的ρi股……”
“够了!”碧芳波被阿房女抚弄的有点不爽,冷淡淡地道:“就这样约定了。”
赢政又好气又好色地看着阿房女,淡淡地道:“好吧,我答应你,从此永不打河图的主意!”
淡淡地将阿房女拔开,碧芳波轻步走回房道:“你这样的人变了。这很不应该。”
轻叹一声,赢政仰视天空淡淡地道:“也许,从我在赵国没有死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变了。”
“你自信你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吗?”碧芳波说完这些话已经走进房内。
“不知道,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去做。”赢政亦跟着碧芳波走进房内。
看了看双目色色地看着自己的阿房女,碧芳波淡淡地道:“你可以杀了这女人,让自己心死,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劳。”
阿房女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留下一个要杀自己的女人,而且还当着自己面,毫无顾虑地说出要杀了自己。
本来自己应该生气,甚至拔剑砍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连恨都没有,有的只是惊讶而已。
两个人,都是自己爱的人,虽然,自己都感觉自己的爱有点荒唐,但是,自己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受。
哪怕他们真的要杀自己,可能自己除了惊讶之外,都做不出任何的举动。
留恋地看了一眼碧芳波,阿房女将目光看向放射出执着光芒的赢政,她知道,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只是,自己的存在却令他无法专心去做他的事。
自己终还是挡着他要走的路了。
轻咬了咬嘴唇,阿房女凄然地看了一眼赢政,手中剑冷冷地刺向自己。她知道,如果赢政动手杀自己,那赢政会一生都不安的。
自己只要他开心的做他要做的事,不想他不开心,哪怕,是以自己死亡为代价。
“没有想到我阿房女会以这种方式终结,连恨,都无法恨,呵呵……”阿房女暗暗地想着,轻轻地闭上双眸,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等待着自己的剑穿过自己的心脏。
然而,她却没有等到剑穿过心脏的感觉,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另一只大手强硬地将她的身躯拉入他的怀中。
刹那间,那种近似于疯狂的凄然被满满的幸福所包围。阿房女轻抬起俏脸,看着赢政,泪水不挣气地流下。
为阿房女轻拭了拭泪水,赢政执着的眼神变幻出一种梦幻般的温柔,淡淡地对碧芳波道:“我不想有遗憾,哪怕是一种虚幻的遗憾。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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