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芳波情史(2 / 2)

铸秦 未知 5153 字 2022-07-29

数道夹杂有风系魔法的羽箭轻易地撕碎太子丹的重甲,撕开他的身体,并将他的身体变成一个个­肉­条。

内脏与碎­肉­纷飞,空气中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碧芳波本已死的心灵,却因为他为自己挡了那几箭而重又复活,原来,他心中,还有自己。至于从前,与今后,已经不再重要了。他没有告诉别人解除诅咒的咒语,也许,这就是他自己的执着吧。

虽然,他的死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他为自己而死,这就足够了。

坚持地想要爬过去,去抚摸那令人作哎的碎内及内脏,但是,却因为受的伤过重,所以,没有成功,只有温柔并幸福地看着那四散的碎­肉­,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该死!”那黑夜老者见太子丹突然挡住弓箭手的攻击,暗骂了一声,本来,想震住他的心神,然后杀了那女人,但是,却……

如今,没有解除诅咒的咒语,想起主人那残酷的手段,黑衣老者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冷战道:“不要杀那女人,也许她知道什么,将她抬走。”

本来搭箭拉弓的弓箭手一听到使者命令,连忙将箭放下。从暗中走向碧芳波。

就在八个弓箭手打算结束一切,将碧芳波抬走时,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强大的真气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嗞嗞’声。

变生扶掖,八个弓箭手及那黑衣老者下意识地选择躲开那道真气,‘轰隆’一声巨响过后,九人扫开眼前的尘土,打算重新抬起碧芳波时,并警戒隐藏在暗中之人的攻击时,却发现,原本躺在地上的碧芳波凭空消失了。

“该死!”那黑衣老者不自然地骂道:“立即安排人手,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救走了那女人,不允许任何可能泄露组织秘密的人存在,明白吗?”

“是”八个弓箭手齐齐回答。

摸了摸长匣,黑衣老者冷哼一声道:“我先回去,向主人复命,同时弄一个假的太子丹出来。你们加紧寻找那女人的下落”。说着,黑­色­的披风轻轻展开,消失在茫茫的石林之中。

不过,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丹在决定与碧芳波一起死的时候,并没有将真正的河图交给那人。因为,他不相信那人,所以在偷出河图的第一时间,他就将东西给藏匿起来了。

随着身后阿房女那温柔的声音“夫君,记得早点回来。”赢政点了点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走出了那间位于山中的宫殿。

那是他与阿房女两个人的宫殿,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也不允许人知道。

直到赢政那高大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阿房女方笑了笑转身走回院子。想起他昨晚的温柔,阿房女那­嫩­白的俏脸上不由地出现了两团红晕。自己昨晚叫的声音也太……还好那老头不在,要不然……

想到这里,阿房女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花圃里传来的蝶飞花舞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看来老头没有回来,阿房女痴痴地笑了笑,想要回去再睡一会,因为,昨天为了让他尽兴,搞的自己一晚没有睡觉,也许眼睛都会出现黑眼圈了!

走进房间,急忙拿了一面铜镜,照了照,虽然眼睛满是未休息好的疲惫,但,还好没有出现黑眼圈,要不然,那可惨了。

将镜子轻轻放下,阿房女轻轻地闭上双眸,想了一下昨夜的温柔缠绵,嘴角重又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好好睡一觉,下午早点到街上买菜,今天晚上应该多做点菜了。”阿房女喃喃自语地走向自己房间。

“丫头,快点过来,我有事要你做。”夏无且好不容易等到赢政离开,连忙闯进来道。

“啊!”阿房女本以为整个院子就自己一个在,却不曾想夏无且也在,难道因为自己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所以,感知能力越来越差吗?还是老头刚刚回来?

“前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房女看到夏无且突然闯进来,惊讶地道。

“我回了好久了,一直没有打扰你们小俩口,不要发呆了,快点过来帮我处理一个伤者。”夏无且无视阿房女听到他说的话而变成柿子的脸庞,急忙道。

“伤者?!”阿房女平复了一下窘态,面容逐渐转冷淡淡地道:“什么伤者?”

“一个女人。”夏无且一边走一边道:“昨天晚上救下的。叫了一晚上,还好……”说到这里,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住,有点心虚地看向身后的阿房女。

果然,阿房女那原本就渐渐变冷的面容刹那间像凝固了一般,停下脚步冷冷地道:“所以,你就以……来掩盖她的呻吟声?”

说到这里,冷若冰霜的脸庞上,不禁涌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这该死的老头,竟然,竟然……想到被人听了一晚上墙角,而且还用自己的叫声来掩盖伤者的痛苦呻吟声,阿房女原本凝固的脸庞不禁变的有点火热,停下的脚步重又开启。

夏无且原本以为阿房女会发飙,正不知应该如何做,却看到她面­色­放缓,脚步重又抬起,轻松了一口气道:“不要说那么多了,先看看她的伤。她伤不的轻,不过还好,她身体的真气护住了心脏部位。并且还会自动修复。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我多有不便,所以,就由你去检查她的身体一下。好了,就在这间房里,你进去吧,我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听夏无且这么说,阿房女皱了皱眉睫淡淡地道:“不要打厨房里那只­鸡­的主意,它是用来炖汤的,政哥哥要为国事­操­劳,身体有些差,我想他尽快恢复。等到下午,­鸡­­肉­你拿去好了,政哥哥只喝汤。”说着,推开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本来夏无且就打算趁她检查那女人之时,去厨房偷吃点东西的,这下路被堵死,不由轻叹一声,早知道就在赢政吃饭时出现了,可是,当时又怕那丫头在赢政面前面子上过不去,所以……

真是作茧自缚,看来,要到外面吃了。

想到这里,夏无且有点郁闷地道:“好吧,我去外面吃。”

感觉到夏无且那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的声音,阿房女顿了一下轻声道:“厨房里还有点点心,早上菜做的多点,应该有剩下的。”

说完,不再理高兴离去的夏无且,将目光放在躺在床上已睡熟了的女人身上。

阳光轻轻地从窗格中钻进来,玩皮地抚弄着那女人淡然的笑容。那笑容中包含了一种无悔与无憾,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一般。

如果不是那白­色­长裙上那点点的血迹,还真难看得出,她是一个受伤的女人。

她安详地睡着,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轻咳,伴随着那一两声轻咳,那如远山般的黛眉轻轻一皱,轻咳过后,便再次舒展开来。

因为她闭着眼睛,所以,阿房女看不到她的眼神,只是看到额头上那淡淡的粉红­色­骷髅标志,如果不是她的脸因为伤而显得过度苍白,还真是看不出来。

小巧的鼻子如最完美的魔晶雕刻而成一般,一点朱­唇­虽然有点失血过多的苍白,但是,却明显地比周围的肤­色­要润一点,­唇­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美,美的有点让人迷失。

虽然不时地轻咳打破那种让人迷失的美,但是,随之而已的眉睫轻蹙却又表现出另一种娇弱的美,让人不由怜意大生。

妖怪,绝对是妖怪。阿房女有点困难地摇了摇头,连忙跑出房间,直接跑进自己房间拿出剑。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只想杀了她,让赢政永远看不到她。

她的美,让女人都如此沉迷,更不用说一个正常的男人了。虽然,自己对赢政有信心,但是,万一……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万一出现,绝对不能。

所以,要趁着她还没有被赢政看到,马上杀了她,反正,赢政只属于自己的,谁也别想将他抢走,谁也别想。

想到这里,阿房女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手中剑直直地刺向那女人粉腻的脖颈。

就在这里,那女人又轻咳了两声,黛眉轻轻一蹙,一付令人怜惜地表情深深地印在阿房女的脑海中。

手中剑再向前刺出半分,就可以轻易地取了她的­性­命,可是,阿房女却怎么也刺不下去了。

手中剑轻轻地颤抖着,阿房女娇躯不停地抖动,心里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与自己抢赢政,而且,如果是的话,她很有可能将赢政抢走,所以,一定要杀了她。

但是,为什么自己却又刺不下去了呢?

就在阿房女心中在做着激烈的争斗时,夏无且轻叹一声道:“丫头,为什么不动手?”

“我?……我下不了手”。最终,阿房女收回了剑,她好恨自己,为什么可以轻易杀了她的,怎么就下不了手呢?难道,她的美让自己震撼吗?还是因为那近乎完美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他,就像他对自己的笑一样完美,完美的令人颤抖,完美的令人沉迷,完美的令人心碎。终于,自己明白了什么样的美才叫做美。

“唉!”阿房女轻轻一叹,有点无奈地将剑放回剑鞘,颓废地后退一步,依在门上。

一直以来,自己都以自己的美丽为荣,虽然排在江湖第七,但是,却未服过前面的任何一个女人的美丽。

可是如今,这女人的美,却让同为女人的自己感到沉迷,也许,以前的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

夏无且轻轻地看着阿房女那失落的面容,那面容与当初自己离开她母亲时,她母亲的面容一样,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心情,又或者说,没有那份运气去感受那种失落。

昨天,救这个女人时,不仅仅是因为这女人那种吞噬人心灵的美丽,还因为她对爱情的执着与无悔。

虽然,自己不明白,她与太子丹有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自己清楚,那就是她爱着太子丹,尽管,太子丹盗走了她的东西,尽管太子丹亲手摧毁了她的爱情。

她,就如当初的梦儿一般,只是,自己本是幸运的男人,却因为自己那不成熟的心灵与浪荡的本质,而将那种感情扔在地上,任意践踏。

所以,自己不想这女人死,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自己对自己曾经的一种忏悔,所以,当时尽管有八个弓箭手,及一个不知深浅的使者存在,还是从潜藏处突然攻击,救走了她。

轻轻地拍了拍依在门上的阿房女,夏无且淡淡地道:“丫头,你认为你可以满足那赢政那小子吗?”

“前辈是说?”闻言,阿房女那失落的面容渐渐转变,抖了抖­精­神,摇了摇头羞涩地道:“不……不能。”阿房女从昨晚就知道,如果他一直要的话,只怕自己会死在他身下的。

“男人,有时候不只是需要那方面才能牵绊的,但是,如果没有那方面,则不可能牵绊着他。

当然,也许那小子例外,我感觉得出,那小子似乎无视一切,他有他的执着,他应该是属于一个传说中的组织‘炎黄’。”

夏无且不由轻轻一叹,‘炎黄’,曾经自己也曾有机会进入那一组织,只是自己意志薄弱,所以……

“‘炎黄’?”闻言,阿房女迷茫地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一组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组织?”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只知道,他们守护着一个远古的秘密,守护着这片土地,至于原因,与秘密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丫头,你记住,今天,我说的话,出我口,入你耳,不要有别的人知道,这女人我已经封了她的听觉,为的是怕昨晚听到……嗯,会分神。

‘炎黄’这两个字,从今之后,不准提起,我也应该忘记这两个字。”

说到这里,夏无且顿了顿又道:“显然,那小子的意志力比任何人都强,也许,你不用以那方面来牵绊他,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有那方面的要求,你应该如何做?你自己?从昨晚,我就知道,你自己是不行的。

所以,一切随缘,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你又能杀得了多少?那小子霸气十足又是大秦之王,属于那种非常吸引女人的人,你又能杀的了多少个被他吸引的女人?随缘吧,如果那小子愿意,别的女人又愿意,你又何苦要逼自己走向一条不归路呢?”

“可是,可是他是我一个人的!”闻言,阿房女柔弱地抗争道:“他是我一个人的男人,我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我不想,也不要。”

“那你能改变吗?你能离开他吗?”夏无且轻轻叹息了一声。也许,当年梦儿就如面前的丫头一样吧,知道自己一去,就不再回来,所以,选择了永远的分离。

只是这个丫头能选择又或者会选择离去吗?不会,真的不会。

摇了摇头,阿房女抱着头跑回自己房间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可是,自己又离不开他了。难道,这就是命运?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我的男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为什么啊!”想到将来,也许,他会在众多的女人围绕中忘记,曾经,自己的痴情。阿房女不禁有了一种心死的感觉。

夏无且看了看伏在床上的阿房女,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丫头,要想一个男人记住你,你就要让这个男人真真正的痛一次。不过,也许,对他并不适用。

这个世间的一切法则,面对‘炎黄’这两个字时,已经失去作为法则的存在轨迹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如果他记得你,在意你,那他就会一直记得你,在意你,直到他生命的终结,你明白吗?

如果,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意你,你还有必要为他痴情吗?”

“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真的爱他啊!”阿房女根本就听不进夏无且的话,依然哭泣地道。

是啊,好一个‘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真的爱他啊!’

傻丫头,也许,你与你娘一样的傻,也许,你比你娘更傻,也许,你们本就不傻,只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男人。

你娘让我心痛,可是,我却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让他心痛。一个连自己都可以无视的人,恐怕,早就没有心灵了吧!傻丫头啊!你又怎么能让一个没有心灵的人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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