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大门走进去,转身看着他。
"我觉得我也有义务告诉你,如果你打电话来,我会等两个星期再回电话,而且会趁你上班不在家的时候留话在答录机上,模棱两可地说有空再联络,而我永远不会有空。"我说。
我甜甜地对他一笑,对着他的脸把门关上。
十分钟之后,我的电话响了。
"你的约会怎样?"
那是亨利。
"非言语所能形容。"我说。
"说说最好的和最坏的。"
"这个嘛,我必须把面包卷丢到他的头上,他才知道应该闭嘴。"
他大笑。"那最好的呢?"
"没有最好的。"
"别这样,一定有的。"
此刻是最好的。
"鲑鱼很好吃。"我说。
"至少你吃了一些好鱼。"亨利说,"我能过来吗?"
"现在?"我看看厨房的钟,十一点多了。
"我在你家附近,这是公用电话,旁边是一个上了锁的垃圾桶,用来避免垃圾逃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
"这样吧,我要假装电话突然断线,然后就出现在你家门口,到时随便你要怎样。"
电话切断,我乐得跳起舞来。
那晚上床过后,我感觉跟亨利是那样的亲近,我们开始那种真心话大公开的谈话。可以把自己完全呈现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感觉真好,好像你想跑遍全公寓,拉开每个抽屉、每个柜子和橱子,掏出各种见不得人的秘密摊在床上,并大叫:"你看这多可怕!你看那多可怕!但你还是要爱我!"
"我要你先保证不会笑。"我说。
"我保证。"亨利说。
"三。"
他开始大笑。
"对不起,但这实在太好笑了。三?"他斜撑着头,用几乎是研究科学的表情看着我。"你几岁?"
"三十二。"
"那等于十年才一个。"亨利说。
"我不可能十岁就有性生活。"
"也对。"
"这对你会有问题吗?"我问。
"应该不会,反而有点甜甜的滋味,使得我突然想亲吻你的额头。"他当真倾前亲吻我的额头。
"说说他们的事。"他说。
"谁?"
"伟大的第三号。"
我张大了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