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1 / 2)

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未知 42115 字 2022-05-02

( 晚上,浩洋来了餐厅,瓦西里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了我们已经在一起的好消息。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在餐厅角落里用英语叽里呱啦,那股亲热劲儿像极了一对儿正闹恋爱的好基友,搞得老爸老妈看了直摇头。

而我,则一如往常地站在柜台前,脸上带着刚丢了工作该有的失落表情,老爸老妈看着我,头摇得更心塞了些。他们谁也没有看出他们的女儿在几个小时前,刚刚开始了一段新恋情。

四位身穿套装的女郎款款走进餐厅,在一张空桌子上落座,看样子是刚从附近某个写字楼下班的女白领,我摸起柜台上的点单本,朝她们走过去。

我来到她们的桌边,却现她们并不急于点单。四个人举着菜单,眼睛却不往上面瞄,而是四下张望着。

“叮~”后厨的窗口一声铃响,跟浩洋在角落里说话的瓦西里应声走过去。他满面春风地端起餐盘,将餐送到我们旁边的一桌。

四位女白领不约而同地朝瓦西里望去,眼睛里都露出馋馋的目光。看见她们这样盯着我的新男友,一种不爽的感觉在我心里弥漫开来。我朝天花板翻翻白眼,然后轻轻咳嗽了两声,问道:“请问,几位美女,可以点餐了吗?”

“哦,呵呵。”其中一位白衣女郎终于注意到了我,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想不到,你们这里还有外国服务生啊,他……真不错啊!多少钱请的?”

我抬起眼皮望着她,心想:“告诉你你也请不起!”

我故作娇憨地嘟一嘟嘴,看看瓦西里说:“他啊,他不要钱,只要晚上让他睡睡我就行了!”

话一出口,四位女郎的目光齐刷刷地从瓦西里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看着她们惊讶的面孔,我很有冲动想用手一个一个把她们微微张开的嘴巴合上。

“看来你们还没准备好点单,那我等一下再过来。”我对她们笑笑,转身走开。

我回到柜台前,浩洋正嬉皮笑脸地在那里等着我。

我将点单本拍在柜台上,看着一脸傻笑的他说:“你今天咋这么开心?又吃成长快乐了?”

浩洋贱兮兮地凑到我面前,低声说:“阿姐,瓦夏跟我说了,你们两个……”

我转头看看柜台里的老妈,确定她听不到我和浩洋的对话,这才说道:“是呀,你老姐我又恋爱了,还不赶快恭喜我。”

“恭喜,恭喜,那……你准备要跟他去俄罗斯了吗?”

我点点头说:“恩,我答应他了,等我2o号考完最后一门考试,就跟他去俄罗斯待一个月。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我拍拍他的肩膀。

“大姨妈和大姨夫那里你准备怎么说呢?”

“我还没想好,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瓦夏的事,反正离2o号还有段时间呢,我的签证也没办、机票也没买,我想等这些都弄好了再说!"

听到我这么说,浩洋的脸不知为什么变得又红又亮,他自告奋勇地说:“阿姐,我有个朋友在旅行社做兼职的,我可以让他帮你搞定签证和机票。”

“这么好?”我斜睨着他。

“你不是我姐么!看着你又成功勾搭一个帅哥,我也替你高兴啊!这就算我随份子了行不行?”

“不行,不能算啊,你帮我办好了机票、签证,需要的费用我自己出,然后,我再请你吃顿饭,两清。”

浩洋看看我妈,说:“请我吃饭也行,只是不能在这里请。”

“没问题,我请你吃兰州料理。”

浩洋定定看着我,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你好大方,那……我要宽条的。”

“好!”

“要加­肉­。”

“行!”

“再加个蛋!”

“你别太过分啊!”

正说着,我看到那桌女白领在扬手招呼点单了,我拿起柜台上的点单本,对浩洋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具体买哪天的机票你跟瓦夏商量,明天我把护照给你。”说完,就朝那桌女白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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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跟瓦西里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但这种飞跃还仅限于­精­神层面上。因为我们的相处几乎都是在老爸老妈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一切亲昵的举止都是被禁止的。

对我来说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但是对瓦西里……从我答应他求爱的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只要我在餐厅里帮忙,每次看他的时候,都会现他恰好也在看我,而他那眼神……似乎把我的衣服都扒光了。

如果不是我威胁他如果被父母现了我们的关系,我就不能跟他去俄罗斯的话,恐怕他早就把我生吞活剥了。

虽然老爸老妈一心扑在生意上对我并不十分关注,我却还是担心瓦西里那火辣辣的眼神会被他们看出端倪。于是乎,我只好找各种借口整天往学校跑,尽量避免待在餐厅里跟瓦西里照面。

这天上午,我开完导师的项目组会跟大家一起走出学院办公楼。正在下台阶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

“晴晴……”

这个声音冲进耳膜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这个声音太不真实了,曾几何时,我的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曾将我折磨得苦不堪言。但是自打从莫斯科回来以后,这个声音在我脑子里渐渐消失了,但是……今天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办公楼前的广场。广场上立着一个人:熟悉的条纹衬衫、修身西裤和黑皮鞋。阳光很刺眼,但即使我的眼睛尚未适应强光,也看清了他那因从小生活在美国而形成的,有些西化了的五官和­精­壮的身材。

庆宇!

我呆住了,同时意识到,对于他的再次出现,我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看到我呆立不动,庆宇迈开步子朝我走来,“晴晴,你……你还好吗?”或许是许久未见的关系,他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他。

“我来找你,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庆宇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不……”我绕过他迈步走下台阶,边走边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了。”

庆宇一把拉住我的手,“晴晴,请你听我说,我今天来,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关于我为什么突然离开,关于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这件事情折磨了我快一年了,我快被逼疯了。”

“你放开我,我不想知道,那些都过去了。”我扭动手臂想要挣脱他,可是我的力气没有他大。

“啊!好疼!”我佯装出痛苦的样子,庆宇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趁机撒腿就跑,可没跑两步又被庆宇从身后拦腰抱住,“晴晴,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我求你!”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放开我,我喊人了。”

“你喊吧,”庆宇牢牢抱住我的腰,说:“我在美国也蹲过监狱了,在中国也不怕再蹲一次。”

听他这 ...

(么说我倒是一下愣住了,蹲过监狱?在美国?

趁着我愣住不动的功夫,庆宇扳过我的身体面对着他,用那双深邃的黑眼睛看着我,似乎洞察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也很好奇,对不对?”

说实话,我确实很好奇!

“好吧,我就听听你的故事,但,不需要去什么地方,就在这里说。”我推着他的身体,说:“你先放开我。”

庆宇终于松开了双臂,他四下看看,指了指路边的长椅,说:“去那边坐下说吧。”

我随他来到长椅前,并肩坐下,庆宇微微喘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草地,缓缓说道:“事情要从我在美国时说起,我26岁拿到博士学位以后,进了美国最知名的咨询公司。没过多久,我认识了一个白人女孩儿,她叫珍。我当时事业顺遂,意气风,又被珍的­性­感美丽迷住了,很快便向她求了婚,并承诺给她优渥的生活,珍答应了我。”

“你没有跟我说过你在美国有婚史。”我说。

“是的,我很抱歉,对你隐瞒了这件事。我认识你的时候,本以为这段噩梦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

我心里想着:现在责怪他隐瞒黑历史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对他说:“你继续说吧。”

“我跟珍结婚后很快便现,她的生活很奢侈,她不断地提出要换豪宅,要买好车,要奢华的家私,要昂贵的珠宝……我的事业虽然展得不错,职位也在慢慢提升,但无奈的是我的收入上涨度根本跟不上她膨胀的*,她甚至透支了所有的信用卡,逼的我不得不向父母借钱偿还银行的债务。”

说到这里,庆宇停了下来,显然他的确不愿意回忆这段过往,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白。

过了一会儿,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他又继续说道:“不到两年,我们就破产了,直到我收到银行让我们限期搬离房子的通知单,才终于忍无可忍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不知收敛。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还说她作为白种女人之所以会嫁给我这个亚洲男人,就是因为我给她提供了一个可以任其挥霍的假象,她也后悔了。”

庆宇扭过头看着我:“是不是很可笑,她从来不爱我!而两年时间,我却为了她负债累累,婚姻也走到了尽头,而我还必须要装出一副生活幸福快乐的样子以便薄工作。就在我以为自己的人生要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的时候,一场意外生了。珍跟她的朋友开车出去,遇到了交通事故,车子坠落到湖里。珍的朋友死了,但是珍的尸体却没有找到。警方搜寻了很久,只找到一些破碎的带有珍dna的衣服……最后他们认定珍死了,尸体可能被鱼吃掉或者已经破碎了,永远无法找到了。这件事虽然是个悲剧,但它给我的人生带来了转机,我获得了一大笔保险金,还清了欠银行的钱。一时间,那些困扰我的麻烦全都不复存在了,我又可以如常生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他。

“是在我们认识半年前,当时我29岁。”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从那时起,我就想要换个环境重新开始。考虑到自己是个华人,我便想到了中国。很快,契机出现了,你所在的大学邀请我来上忽一次讲座,我觉得这是我认识中国的好机会,于是我来了,于是,也有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次讲座,对,我就是在那次讲座上被他迷住的。

“晴晴,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在那次讲座上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当时一脸认真地坐在第一排,眼神灵气、话语伶俐,在最后的提问环节,你还提出了一个很有新意的问题。”

听到这里我抿嘴笑了,“那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小问题,本来是想在那个环节把你虐哭的……但你的回答完美到无懈可击!”

看到我的笑容,庆宇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那次讲座结束后,我就决定要来上海生活。因为我冥冥中觉得,这里是我开始崭新人生的好地方。我辞掉了美国那边的工作,加入了bp在上海的公司。再后来,你作为实习生也来到了bp,那样年轻、充满活力,简直就像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而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晴晴,还记得我说过吗?你是我的瑰宝!”

庆宇满脸柔情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恍惚了一瞬,直到他抬起手想要抚摸我的头,我回过神躲开了他的手,低头说道:“珍,没有死,对不对。”

“是的,你猜对了,珍没有死。她很聪明,聪明到在事故生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也是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她也不愿意背负巨额债务生活下去。而且,我一直都不知道,珍还有一个白人情夫,车祸生的那个晚上,她从湖里游上岸,找到她的情夫偷偷藏了起来,等事情平息以后,她弄了一个假身份跟她的情夫生活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庆宇苦笑了一下,说:“如果,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该多好!大家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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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该多好!大家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庆宇慨叹着。

是呀,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那么当时沉浸在爱河里的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过去,就那么傻傻地爱下去,幸福下去。

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就在那个夜晚,在送你回家以后,我接到了美国警方的电话。”庆宇继续说:“警方说找到了疑似我死去妻子的女人,并且这个女人一口咬定是我指使她制造车祸,然后利用她的假死来骗取保险金。当我看到他们过来的珍的照片时……一瞬间,我意识到一切都完了!珍没有死,这不但意味着我还是已婚、负债,并且……我还很有可能会因被控刑事罪而坐牢。”

“警方限我在48小时之内回到美国本土接受聆讯,我连夜了辞职信、预定了机票……午夜时分,我失魂落魄地来到你家楼下,望着你的窗口,一直站到天亮。我始终没有勇气,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还那么年轻,那么单纯,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而我,却要回到大洋彼岸去面临牢狱之灾……”

听他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他在黑夜里戚戚然立在我家楼下的画面,想到他当时的纠结与不舍,我也不禁心中一酸。我试着揣测当时的自己,如果得知了真相会怎么做,会不会选择跟他共同面对,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一切便都不同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在一个月以后打电话给我呢?”我问他。

“因为在那之前,形势一直对我不利,珍为了自保,指证我是主谋,策划了那起车祸意外,我面临的是谋杀和诈骗的双重指控。但就在那一天,我的律师获得了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来自珍的情夫,他指证说珍曾经说起过那次车祸纯属意外,同时警察也重新勘验了那辆失事汽车,结果也证明,事故的生是因为机械故障,并不是人为的原因。我的谋杀指控被撤销了!并且我的律师还告诉我,鉴于珍的证词存在虚假成分,很可能最终不会被采信。如果是那样,我也可以洗脱诈骗的嫌疑,我将不用坐牢。所以那一天,我一得到消息就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侥幸地期望,也许你能原谅我最初的隐瞒,愿意跟我共同面对接下来的麻烦!但是……当我拨通你的电话时,我却听到有人在对你说“i1oveyou”,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瓦夏!我想起那天晚上庆宇打来电话的时候,正是瓦夏在我­唇­边意乱情迷地告白。

“我意识到一切已经太迟了,你已经有了新男友……”庆宇沮丧地垂下头,调整着呼吸,“我还能怎么做呢?我即使不用坐牢,也是身无分文了,我还能要求你什么呢?我只能跟你分手,放你自由。”

“,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早该把一切都告诉我,那么不管后来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弃你而去……”说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站起来,说:“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些,我也很高兴心里的结终于打开了。”

庆宇仰头看着我,神情有些失落,他也缓缓站起身,看着我说:“晴晴,听说你离开bp了,因为我的关系……”

我摇摇头,说:“不,我离开bp跟你没有关系。”

“我已经将美国的财产全部卖掉还债了,现在,我决定在上海重新开始……”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我跟一位美国的旧同事合伙开了一家咨询公司,如果,你还想从事咨询行业的话,我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晴晴。”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咬着嘴­唇­眨眨眼,随即说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能力出众,是个难得的人才……”庆宇说。

“你绝对有那个意思!”我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而我要在一开始就拒绝!”

庆宇看了我片刻,突然笑了,他放下递给我名片的手,低下头。虽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我分明看出那笑容苦涩又心酸。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我,我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微微红。

“晴晴,我真的失去你了,是吗?”他声音有些涩呐地问我。

“是的,我很抱歉,虽然……不无遗憾,但是……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你我之间再有任何的暧昧不清,都不合适了。”

庆宇扯扯嘴角:“他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他的确很幸运,但其实更幸运的那个人是我!”我想到瓦西里,甜蜜地笑着说。

庆宇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张开双臂说:“那么,一个告别的拥抱不算过分吧!”

我想了一下,说:“还是别了……”

但我话还没说完,庆宇已经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拥抱在怀里,“晴晴……晴晴,我……我祝你幸福!”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说:“我也祝你幸福!”

看着庆宇独自离开的背影,我觉得心里没有难过不舍,只有说不出的轻松畅快。对他的感情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并且,在知道了我们分手的前因后果以后,我甚至还有些暗暗的得意:原来,我并不是不好,我也没有被抛弃,我浑身上下仍然充满魅力值得男人来爱!

在这种想法的催眠下,我的自信心瞬间爆棚。我想到我和瓦夏,觉得自己一定能牢牢地迷住他,纵然前路茫茫然尚未可知,但我们俩这场爱情,一定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想到这里,我欢畅地迈开双腿,自信满满地走在校园小路上,心里盘算着,该去吃个冰淇淋来给自己打气。这时,电话响了,是浩洋。

“姐,我病了。”浩洋说。

“哦……我现在很忙,你照顾好自己哈。”我心不在焉地说。

“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平淡,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我吗?”浩洋还有点儿急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神经病又不死人的。”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浩洋无奈的声音:“唉,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算了,我说实话吧,是瓦夏病了,烧了,我刚跟大姨妈请了假,让他休息一天。”

“什么!我马上过去!”

我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想:人家说脑筋笨的人是不会烧的,会不会是瓦西里在装病翘班,以便制造一个我们两人独处的机会——他跟我在一起果然变得机智了。想到这一点,我感到很欣慰。

回到家,浩洋一打开门就对我说:“阿姐,瓦夏烧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可他就是不肯上医院。”

看来他是真的病了,而且还是那么地不聪明,唉,我摇摇头。

我径直来到卧室,看到瓦西里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毛巾被,露出光光的上身和两截线条分明的小腿。

“晴……”他弱弱地唤我。

我心里 ...

(一疼,快步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很烫。天哪!我心中暗想,该不会是他欲*火攻心,憋出病来了吧?

“瓦夏,你还好吧?”我坐在床边,俯身看着他问道。他的眼睛不像平时那样明亮,变得有些浑浊,那是烧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却很快乐,笑眯眯地望着我。

瓦西里点点头:“看到你真好……啊嚏……”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我赶紧从床头的纸抽里扯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瓦西里擦着鼻涕说:“宝贝儿,你还是先出去吧,上帝保佑我不会……啊嚏……不会传染给你……喊浩洋进来照顾我。”

我看着他一笑,就势趴在他身上,用手指点着他高挺的鼻子,说:“没关系,我不怕你传染给我……”说着,我送出双­唇­轻轻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温柔地说:“……姐姐疼你。”

我这一吻像一针兴奋剂,瓦西里的眼神如火光般一闪,紧接着,他将手里的纸巾一丢,用双臂环住我的身体,他的双­唇­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脸上……在吻遍我脸颊的每一寸肌肤后,又与我的双­唇­契合在一起。我也伸出双手抱住他,忘情地跟他吻在一起。

瓦西里一边吻我,一边慢慢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虽然隔着毛巾被,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滚烫的体温。

我推着他的肩膀,躲开他的热吻,颇有些担心地问:“你……需要吃点儿药吗?”

瓦西里摇摇头,说:“我现在的状态虽然有些虚弱,但还用不着吃万艾可。”说完,他扯掉隔在我们之间的毛巾被,将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的滚烫身体直接压在我身上。“不信,你感觉一下。”

他说得没错,虽然着高烧,但他那蓬勃昂扬的身体……确实不需要吃任何蓝­色­的小药丸。

我“啪”地一下打在他肩膀上,说:“我指的不是伟哥,我指的是退烧药!”

“哦,呵呵……”瓦西里看着我笑了:“我们俄罗斯人烧从不吃退烧药,我们相信只要用酒­精­擦身或者灌个肠烧就会好了。”他用鼻尖摩擦着我的脸,然后咬着我的耳朵问:“你愿意……帮我灌肠吗?”

“好恶心。”我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说:“我可没有那种微腐的小爱好!”

瓦西里用牙齿轻轻磨着我的耳朵,他滚烫的呼吸冲进我的耳朵里,弄得我浑身酥*痒。我抬手捂住耳朵,说:“快从我身上下来。我去找酒­精­帮你擦身。”

“别动,宝贝儿,再让我亲亲。”说着瓦夏的嘴­唇­又逼近我的脸。

“不要……”我用手撑住他的肩膀说:“我怕你——把、持、不、住。”

瓦西里笑成一朵花,看着我说:“不会的,我可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生在我高烧的时候。”

他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说“不过你放心,晴,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们的第一次,会在我状态满血的时候、在一个完美的情境下生。我要确保在你的余生里,只要有人问起你最美妙的­性­体验,你都会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我们的第一次。”

我看着这块内心戏丰富并且­干­劲十足的小鲜­肉­,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是做口碑的呢!”

瓦西里也笑着说:“毕竟,第一次只有一次啊,我要让你终身难忘。”说完,他阖上长长的睫毛,喘息着朝我的脖子吻了下来。

“知道么,晴……”他边吻边说:“大多数人都迷恋胸部,但对我来说……脖子才是关键。”

他用手将我的下巴推高,自己侧过头,用他的嘴­唇­沿着我的下巴曲线一路吻下来……吻到我颈部动脉处时,他柔滑的舌轻巧地触在我一跳一跳的搏动上,那舌尖活像带了电,随着它一下一下的触碰,酥麻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我将手指伸进他柔软的金中,闭上双眼,享受这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哦,瓦夏……”我喃喃地唤着他。

腻歪了好一阵儿,我终于抽身出来。

来到厨房,我打开冰箱,现里面只有一些啤酒,没有白酒了。

我用手指点着嘴­唇­想着该怎么办,突然灵机一动。我关上冰箱,打开上层橱柜的门,拿出里面用纸包好的四个圆圆的小玻璃瓶。

浩洋走过来,不解地问:“阿姐,你这是要­干­嘛?”

我得意地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去,给我找根针,找点废纸,再找个打火机来。”

“哦,我知道了,你是要……”

我抢在他前面说:“我要让他入乡随俗,试试我们祖传的刺血火罐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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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市结束后,每一个路过我们餐厅的人,都看到一个金白肤的洋帅哥□□着上身趴在椅子上晒太阳,他光洁耀眼的后背上,赫然印着两排紫红­色­的圆圈,远远看去,就像一张大号的麻将“八饼”一般。

(作者有话说附小剧场,请大家支持正版,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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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西里的烧竟然神奇地被我医好了。当然爸妈问起,我照例是拿浩洋来挡,说是浩洋给他拔的火罐(捂嘴笑)。

离二十号越来越近了。为了迎接研究生期间的最后一门考试,我连续两天泡在学校刻苦攻读,这天,正在图书馆看书的我突然收到浩洋的短信:“在哪里?”

“图书馆。”

不一会儿,短信又来了:“我们在图书馆门口,出来吧。”

看到他说“我们”,我会心一笑,开心收拾起书包,走出阅览室,朝大门走去。

午后的阳光倾泻在图书馆前的空地上,我眯着眼睛望去,浩洋和瓦西里正懒懒地立在太阳地里,瓦西里看到我出来,脸上洋溢出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朝我走过来。看到我的新男友成功地吸引了周围无数人的目光,我的虚荣心理满足得不要不要的。

瓦西里迎上我,果断来一个熊抱,然后低头就要舌吻。他这没羞没臊的举动让我十分措手不及,我羞涩地躲开他的吻,说道:“瓦夏,别这样,大庭广众的!”

“这有什么,我们是情侣啊!”瓦西里不以为然地说。

“情侣也不能……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我扳过他的身子,跨上他的胳膊朝浩洋走去,一边走一边教育他:“反正你要知道我们国家的行为准则很多都是反人­性­的就行了!”

我们来到浩洋面前,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我笑道:“怎么样,眼睛不够使了吧。”

浩洋看看我,摇摇头说道:“阿姐,你们学校的女生啊,穿的倒是一个比一个危险,可就是长得一个比一个安全。”

我拿起手中的书敲敲他的脑袋说:“又调皮。”

浩洋举起胳膊挡了一下,嬉笑着说:“阿姐,别打我,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说着,浩洋从ρi股口袋里掏出两本护照,一本递给我,说:“俄罗斯签证办好了。”

我高兴地一把夺过来,一边翻着护照找签证页,一边夸奖蟋蟀:“想不到,你办事挺靠谱啊。”

“那当然。”

我欣赏着带有双头鹰图案的俄罗斯签证,笑着说:“怪不得瓦夏今天这么高兴,对了,机票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订好了,21号飞圣彼得堡,钱我先帮你掂上了。”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敬你是条汉子呗!”

听他这么说,我扭过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我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向下移动,停在他的手上:“这是谁的护照?”我指着他手上的另一本护照说。

“是我的,姐,我也给我自己办了个俄罗斯签证,我打算跟你一起去,我机票都买好了。”

“什么?你……你跟我去­干­吗?!”我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是瓦夏邀请我去的!真的!不信你问他!”浩洋理直气壮地说。

我扭头看着瓦西里:“瓦夏,是你邀请浩洋跟我一起去俄罗斯的吗?”

瓦西里笑着点点头说:“是的,晴,你的家人我都欢迎。”

“他不是我的家人……”我指着浩洋说:“他只是一个大瓦数的电灯泡而已。”

瓦西里看到我有点不高兴,拉着我的手说:“晴,不要不高兴了,我刚才去百货商店给你买了好多衣服。”说完,他指了指浩洋身后,说:“女人看到新衣服心情都会变好的,你也不例外吧。”

我这才注意到在浩洋身后的树荫底下,整整齐齐码放了十几个手提袋。我吃惊地走过去,拿起一个说:“你买这么多衣服给我­干­嘛?我已经有很多衣服了啊!”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提袋里的衣服,是一件淡紫­色­的真丝吊带裙,面料柔滑,做工­精­致。

“他昨天扔掉了你好几件衣服!”浩洋在一边说。

“什么!”我放下手里的吊带裙,讶异地说:“为什么?”

“你黄­色­的衣服太多了,晴……”瓦西里说。

“黄­色­的衣服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知道吗,在俄罗斯,黄­色­是代表分手的颜­色­。”瓦西里看着我说:“从今以后,我永远不要你穿黄­色­的衣服!”

听见瓦西里这么说,再看着他那孩子气的表情,我原本有些不悦的情绪也瞬间不见了。“哦,瓦夏……”我放下手提袋笑笑,说:“就算你扔掉了我所有黄­色­的衣服,也用不着买这么多啊?这太浪费了!”

“哦,这并不全是你的……”瓦西里说:“还有一些是浩洋的!”

~~~~~~~~~~

为了惩罚浩洋的行为,我让他将所有手提袋都提回家去。

看着浩洋离开的背影,瓦西里高兴地牵起我的手说:“晴,现在就剩我们俩了,离餐厅开晚市还有点儿时间,我们桥手散散步好不好?”

我歪头卖萌眨眨眼,说了一声“好”。然后就跟他十指紧扣,沿着校园里的小路,慢悠悠地兜开去。

虽然已经是六月中旬,但走在枝叶茂密的梧桐树荫里,微风徐来,还是很惬意。我们都很默契地不说话,阳光透过树荫散碎地落在我们的脸上,让我眼前有些忽明忽暗。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牵手走路,我的心里泛起难得的娇羞感觉,而瓦西里则一直挂着微笑。他的手紧紧扣住我的手,手指柔软,皮肤光洁,掌心­干­燥,握起来很舒服。

校园里人来人往,我们这一对儿组合显然有些引人注目。为了避免吸引过多关注的目光,我桥他拐上一条僻静的小路,小路的一侧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另一侧是开阔的草坪。

在一个转角处,有一把长椅,瓦西里体贴地问我:“累吗?”

“还好……”我说。

“我们到那张椅子上坐一下吧?”

我点点头。

我们并肩坐在长椅上,长椅背靠树林,坐上去,有沁凉的感觉从背后传来。不远处种了一排茂盛的栀子花丛,繁星一样的白­色­小娇花散出甜香的味道,气氛让人心旷神怡地恰到好处。

瓦西里将胳膊搭上我的肩头,然后侧过头,亲昵地摩擦着我的脸,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毛刷,伴随着他的每一次眨眼,扫过我的肌肤,痒痒的。

我笑着将他的脸推开一些,说:“你怎么像只猫似的……”

瓦西里笑笑,他拉过我的一只手,摆弄着我的手指,过了一会儿,他说:“这里,很安静,我能在这儿吻你吗,晴?”说完,他充满期待地将我望着。

我摇摇头说:“不行,瓦夏,还是会被人看到的……”我警惕地四下张望,说:“万一有我的同学或者老师恰好路过,那我的老脸可就要丢尽了!”

瓦西里听到我这么说,略微想了一下……突然他收回揽在我肩上的手臂,然后双手在胸前将自己的短袖衬衫向两边用力一扯,衬衫的扣子集体崩飞,他迅地脱下衬衫,瞬间半­祼­了!

我被他 ...

(的行为惊呆了,“瓦夏,你……你­干­嘛……”未等我说完,瓦西里将他的衬衫一抖,翻过来罩在了我们头上,光线立时黯淡下来,瓦西里的衬衫为我们阻隔出了一个小天地。

他举着衬衫说:“晴,你看,我们躲在这里,就没有人看得到我们了。”

我抬眼看着他柔情似水的双眼,觉得此时如果再不放纵自己一下,简直对不住自己的青春年少和他为了索吻而这么拼的行为了。

我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看着他轻轻欠起身,然后抬起一条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顺势环上他的后颈。我看着瓦西里因我这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而变得异常惊喜的眼睛,慢慢合上双眸,将自己的双­唇­覆在他的­唇­上……

瓦西里将衬衫搭在我的头顶,用他赤*­祼­而有力的双臂环住我的腰肢,将我的身体紧紧箍在他的身上,我们毫无顾忌地拥吻,在这个用衬衫撑起的小小世界里,品尝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甜蜜的美梦……

~~~~~~~~~~~~~~~~~~~~

晚上,洗好澡,我来到爸妈的房间。

“爸,妈,跟你们说件事。”

“等一下,”老爸看到我严肃的表情,推推身边的老妈说:“我的心脏病药呢?”

老妈从抽屉里拿出老爸的药,老爸接过来握在手里,这才看着我说:“说吧,囡囡。”

我深吸一口气,坐在爸妈床尾,说道:“瓦西里,他邀请浩洋和我去俄罗斯玩儿……”我观察着爸妈的反应,继续说:“我后天考完最后一门课就放暑假了,所以……我可以去吗?”

老爸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药瓶。老妈在一边说:“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老爸老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达成了一致。然后老爸说:“囡囡,你都24了,想出去玩玩儿爸妈不会拦着你的,要去多久?”

“签证办了3o天的,但不一定会待那么久。”

“恩,去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老妈补充道。

“放心吧,姆妈,有浩洋陪着我呢!”我没有想到居然这么顺利,高兴地扑到老妈身上,亲了一口,说:“爸妈晚安。”

回到自己的小仓库,我高兴地拿出手机给瓦西里消息。刚聊了两句,老妈推门走了进来。

“晴晴,刚才忘了问你,你们哪天走?”

“21号。”我说

“哦……”老妈走进来,到我的折叠床边坐下,看来她并不是来问出时间的,而是还有话要说。

“晴晴,来……”老妈拍拍身边的位置,我顺从地坐下,看着老妈。

“晴晴,跟谁聊天呢?”老妈看着我的手机说。

“浩洋,我告诉他你们同意我去了。”

老妈点点头,拉过我的手拍着说:“其实,姆妈也看出来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老妈看出来了?莫非是我跟瓦西里的事……我决定先沉默不语,以不变应万变,看老妈接下来怎么说。

老妈看着我的脸,继续说道:“我和你爸其实也是开明的人,在这条街上打开铺面做生意,我们什么没见过,你也不用瞒着我。”

我咬咬嘴­唇­,说:“那……你们能接受,接受一个外国人?”

“我们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老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就是担心你小姨妈接受不了……她的思想可比我古板多了……”

“小姨妈?”我脑子有点乱,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但到底是哪里呢?

“是呀,你小姨妈,只有洋洋这么一个儿子,她可是等着盼着洋洋早点毕业,结婚生子,好给她抱孙子呢!”

“额……”我知道哪里不对了,“妈,你是说洋洋和瓦西里?”

“难道不是么,你不会没有现吧……”老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额,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老妈朝我翻翻白眼,说:“也不知道你都在忙些啥,整天没个人影。从那小伙子来的第一天我就现了,他们俩个有事没事就凑到一起,勾肩搭背,还总是背着我们说说笑笑。”

“这……不是很正常么?”

“正常?这在我们那个年代倒没什么。但现在不同了,两个大小伙子一点也不避嫌地这么亲亲热热,还住在一起,这不就是在闹恋爱么?用你们小年轻的话说,他们就是好基友呗。”

我拼命憋住想要笑喷的冲动,搂住老妈的肩膀,不断点着头,说:“姆妈您真是明察秋毫,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先别告诉小姨妈比较好。”

“我懂的,我懂的,儿女闹恋爱,当爹妈的总是最后一个才晓得。”说着老妈转过肩膀,看着我,说:“不过囡囡,姆妈倒也想问问你,你老实讲,最近有没有谈朋友啊。”

“我呀……我这么忙,哪有空谈啊……”我尴尬地收回放在老妈肩膀上的手,说:“等毕业再说吧。”

老妈叹一口气,说:“你跟那个什么西门庆,吹了也有快一年了咯,也该再谈谈了。现在实习的工作你也不做了,时间多起来了,身边有合适的同学啊、朋友啊、老师啊,可以考虑考虑了呢!”

听老妈提到,我低下头,揉着睡衣的衣角,说:“姆妈,我现在常常觉得,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是最幸福的,就像你和老爸,彼此是对方的初恋,那么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将心从始至终都只放在一个人身上,这样……这样多美好!”

老妈笑笑,说:“傻孩子,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哪能跟我们那个年代比?我们那个时候,日子过得慢,火车、邮件、消息口信都很慢,一辈子的时间也只够爱一个人,想多爱一个都来不及……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世界变得太快了……”老妈转头看着我说:“多爱几个人没有什么不好,毛*主*席曾经说过: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现在你也应该:在爱情中,学习爱情,边爱边学,以爱促学。”

我被老妈的话逗得一乐,“姆妈,看不出,您还蛮会活学活用毛*主*席语录的闹。”

老妈得意地笑笑,伸出胳膊来搂搂我的肩膀说:“阿拉囡囡是很优秀的,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对象,只要你别老是把自己憋着,你应该……恩,那歌怎么唱的?”老妈转着眼睛想了想,随即说唱出了一句烂大街的rap:“我敞开胸怀为你等待……”

“另台,另台台!”我脑袋一抽脱口就接上了这一句,唉,这只怪洗脑神曲太强大了。

老妈斜眼看看我,“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你懂的吧。”

“我懂了,姆妈,不早了,你和老爸明天还要早起进货,快去睡吧。”

我将老妈推出了小仓库,然后深深吸一口气,躺倒在床上,我一边想着老妈的话,一边憧憬着不日就要到来的圣彼得堡之旅,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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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坐上飞往俄罗斯的航班,我依旧无法在机上入睡,舷窗外漫漫无边的黑暗,又让我想起了上一次前往这个国家时的心情,那种失落、沮丧和心痛。

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我扭过头,是瓦西里。

因为执意要握着我的手入睡,他的睡姿并不优美,但我不会介意。看着他天使般的睡颜,我问自己,为什么这一刻会是他陪在我身边,为什么我会接受他,而他又为什么会爱上我?

可无论我多少次问自己这些问题,答案却总是像在跟我捉迷藏:明明知道它就在某个地方,但我就是没法把它找出来,唯有将这一切归结为命运。

飞机在莫斯科转机后,又飞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降落在了圣彼得堡国际机场。

瓦西里事先安排了一辆豪华的林肯来接我们。当我在后座上被他拥在怀里喝了两杯微甜的香槟之后,困意终于一不可收拾地袭来,我倒在瓦西里身上睡着了。

迷蒙中,我看到银­色­狮子守卫的锻铁大门,看到塑有天使雕像的喷泉,看到裙摆状的旋转楼梯,瓦西里抱着我走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意识再次回到我的脑子里时,我听见耳边有粗重的喘息声。

我慢慢睁开双眼,看见酒红­色­天鹅绒的窗帘,窗帘之间露出一线天光,象是即将转入黑夜的紫­色­斜晖。

“你醒了?”

我一惊,转头看看身后,瓦西里躺在我身旁,他用一只手撑着头,含笑看着我的脸。虽然是在室内,但他的眼光仍像太阳一样热得让人烫。

“嘿,你在­干­嘛?”我一边问,一边摸着丝绸被单下自己衣服,还好,是整齐地穿着的。

“别紧张,我只是在看你睡觉。知道吗,晴,你睡觉的样子非常美!”瓦西里笑着回答。

“好吧,那你继续看吧,”我整理了一下头,又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你可以看着,只要别那么大声喘气就好。”我说。

瓦西里的嘴­唇­吻上我的耳朵,“别睡了,晴……”他一边吻一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不会想要错过的。”

~~~~~~~~~~~~~~~

瓦西里桥我的手风一样地跑下楼梯,我还未来得及看清自己身处的这座宫殿式的别墅,就已经随着他来到房子跟前,这里果然有一个喷泉,喷泉旁还团一辆奔驰g级越野车。

瓦西里为我打开车门,然后自己也轻快地跳上车子,我坐稳了身子,系好安全带,问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瓦西里神秘地一笑,车子轰然动,绕过天使雕塑装饰的喷泉,沿着别墅门前的车道开了出去。

此时的天­色­是一片淡淡的灰蓝,我低头看看手表,时间是三点一刻。

车子在旷野中行驶了一会儿,就开上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道路两侧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放眼望去全都是枝叶扶疏的美景。

车子在山腰停下,我们下了车。瓦西里再次牵起我的手,沿着车道边的一条踩踏出来的小路,朝山顶走去。

虽然我早已经对俄罗斯的人烟稀少心有准备,但此时穿梭在空无一人的树林里,我的心里还是不禁有点慌。

我双手拉住瓦西里的手,说道:“这里不会有老虎吧。”

“不会,这一带只有野狼。”

“野狼!那,遇到野狼怎么办?”我担心地问他。

“如果遇到了,不要跑,原地不动,与狼对视。”

“这样能吓退野狼么?”

“不,这样能死得有尊严一点儿。”瓦西里回头看着我笑笑,从他轻松的表情里,我看得出来,他在开玩笑。“放心吧,现在不是野狼出没的季节。”说完,他弓起背,说:“晴,来,跳到我背上来,我背你。”

他那种生气勃勃的英姿我真是越看越喜欢!

我笑着拍一下他的背,“谁要你背啊。”

瓦西里见我不肯让他背,直起腰来,笑着说:“是呀,把你背在背上一定很重!”

“你敢说我重?!”我假装生气地看着他。

瓦西里慢慢走到我面前,掂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是呀,因为你是我的整个世界啊!”说完,他眯起眼睛慢慢俯下身要亲吻我。

我假意迎上他的吻,但就在我们双­唇­就要契合的瞬间,我抽身出来,笑着说:“看谁先到山顶!”说完,转身就朝高处跑去。

我像一只小鹿一样朝着山顶冲刺,待到冲出树林的一刻,广袤而澄蓝的天空措手不及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刚刚离开浓荫的我,感觉眼睛被晃花了。

我眯起眼睛,慢慢看清了眼前的美景。

在一片由澄蓝渐变为淡紫的天空下的最远方,是我至今见过的、最蔚蓝的海。海平面的一端,是褪尽灼热、光芒温柔的太阳,它金黄­色­的绮辉被微微的海波筛碎,如同一层金粉一般撒在海面上……

而海岸边,就在我们的脚下,是一整个山坡的向日葵。夕阳的余烬斜斜地倾洒在向日葵花盘上,那种金黄,简直让人束手无策。微风拂过,满坡的向日葵花朵像火苗一样扑跃、灼灼地燃烧起来,整个山坡,似乎快要被花儿点燃了。

“克丽泰是一位仙女,她疯狂地爱上了太阳神阿波罗……”我的身后传来瓦西里的声音,“为了见到他,克丽泰每天看着天空,注视着阿波罗的行程,直到他下山。”

我被眼前野­性­的美打击得丢盔卸甲,同时觉察到瓦西里双臂从身后环上我的腰际。

“后来,她的脸变成了花盘,每天向着太阳,永远追随他。”他在我耳边说。

“所以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我说。

瓦西里在我的肩膀上点点头。“美吗?”他问我。

“美,太美了,这样美的景­色­,简直让人看了自卑!”我说。

瓦西里笑着牵起我的手,朝旁边的一颗菩提树走去。枝繁叶茂的大树下赫然铺着一张野餐垫,垫子上放了一块毯子和一只野餐篮,篮口处Сhā着一瓶香槟,篮子旁边还摆了一束娇艳的红玫瑰。看到这些,我会心一笑,心里泛起甜蜜的涟漪。

我和瓦西里并排坐在野餐垫上,看着远处的太阳即将沉入海面,“那是什么海?”我问。

瓦西里一边倒了两杯香槟酒,一边回答道:“波罗的海。”

我点点头,从瓦西里的手中接过一杯酒,“你是怎么现这个地方的?”

瓦西里的脸­色­几乎不察地变了一下,但随即轻松地说:“八年前的今天,我从夏屋跑了出来。我漫无目的地跑啊跑,跑到这座山上,上到山顶时,我现了这里……我当时就坐在这棵树下,看着太阳沉下去又升起来……”

“八年前,那你只有14岁,你跑出来一整夜?为什么?”

瓦西里低头看着杯子里透明的浅金­色­液体,他的脸上闪过一种表情,是那种似乎说出来有些痛苦,但似乎不说出来 ...

(会更痛苦的表情。

“因为我看到我的母亲,在那间我最喜欢的小木屋里,跟我最亲爱的费佳叔叔……他们在一起……”

我吃惊地张圆了嘴巴,“哦,瓦夏!”

“是的,晴!”瓦西里抬起眼睛看看我,平静地说:“就是你想的那种事!”

虽然他刻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轻松,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的心里在挣扎翻滚,因为他手中杯子里的酒正在抖动出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我伸出手臂,抚上他的后背,希望能够稍稍安慰他一下。

“后来,我母亲派人找到了我。我回到家里,告诉她我看到了一切,并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父亲。而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没有人会相信你的,瓦夏!”

“哦,亲爱的……”我轻声安慰他:“如果有时光机,我真想回到八年前,抱抱当时的你。”

瓦西里喝了一口酒,看着我忧心的眼神说:“这个故事作为前戏真的不太好,是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要告诉你。”瓦西里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很不齿我母亲的行为,但我也没有背叛她……我同情我的父亲,我誓我绝对不会像他一样,爱上空有一副美丽躯壳却毫无灵魂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抬起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说:“能遇见你是个奇迹,晴,你就像我一直想要拥有的那朵最美最爱的花,我总想把你留在我身边,细心呵护,小心珍藏,直到地老天荒!”

瓦西里喝掉他杯子里的酒,然后又夺过我的酒杯将杯中酒倒进嘴里……他将酒杯丢在一旁,凑到我的­唇­上,将甘冽的酒喂到我的嘴里。

我轻轻咽下他喂给我的美酒,感觉到一阵无法遏制的眩晕冲上前额。我的身体随着他的俯身被慢慢放平在野餐垫子上。

瓦西里直起身子,弯下头扯掉贴身的t恤,露出健美的上身。

我舔舔­干­燥的嘴­唇­,意识到自己将要迎来一个非同寻常的时刻。我有些紧张但却没有不安,这个幕天席地的环境,却比任何地方都让我安心,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准备好要悦纳他,这种感觉是如此清晰,清晰得让我觉得自己就像这里没有思想而只凭本能的飞禽走兽。

瓦西里再次伏在我身上,他将一只手穿过我耳边的黑隆我的后脑,凝神看着我……或许是在我的脸上看到了某种鼓励,他欣喜地吻上我的颈窝,在我耳边呢喃着我的名字:“晴,晴……”

而我,除了深深地喘息,已说不出一句话。

我任由他的吻由我的脸颊,到脖颈,再一路向下,感觉心像是掉进了柔软的波罗的海……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衣衫已经除去,羞涩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抬起手臂遮挡在胸前。瓦西里欺身上来,“别怕……”一滴汗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我的锁骨上,他将我胸前的双手拿开,埋头下去……

我的全身泛起潮红,肌­肉­猛地收紧,随即彻底瘫软……我扭过头,看着最后一丝太阳慢慢沉没到海平面之下……

瓦西里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着我:“我爱你……晴……”他分开我的双腿,缓缓地挺身……

“我……啊……”我情不自禁的喊叫声惊起了树林中的飞鸟,他们倏地飞过瓦西里的头顶,在半空中留下看不见的划痕……

瓦西里的身体疯狂耸动起来,伴随着他困兽一般的吼叫声,我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混沌不清,恍惚中仿佛身在一片沸腾的大海里,炽热的海浪一层一层翻卷上来,将我高高抛起,可还不等我落下,更猛烈更炽热的浪头又再度袭来……

“你……这……野……兽!”我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感觉到后背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起,我的头不自觉地向后仰去,双腿紧紧盘上瓦西里的腰际。

~~~~~~~~~

瓦西里喘息着伏在我的身上,我们的身体缠绕在一起,汗水流在一起,共同感受着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从身体里慢慢退去。

天­色­暗下来了,一半的天空是浅浅的白,而另一半则是黑蓝。透过白桦树的空隙我看见在黑蓝的那一半天幕上­阴­沉的大角星正出红­色­的光芒。我抚摸着瓦西里的头,现在他头顶的正上方仿佛出现了北斗星,但随后又找不到了。

瓦西里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他从我身上翻到一旁,扯过野餐篮旁边的毯子铺展开盖在我身上。

“等到太阳升起来以后,我们再来一好不好?”他侧着脸问我。

我羞怯地摇摇头说:“不要,我可不想在这里躺一整夜。”

瓦西里笑笑说:“今天是夏至日,太阳只会落下一个多钟头而已。”

“什么意思?”我看看手表,“现在是6点啊。”

“你忘记时差了,宝贝儿,你的手表还是北京时间,而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一”

“什么!”我看着那一半浅浅的白­色­天空,在太阳落下去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闪亮的淡紫­色­彩云,这完全是一幅黄昏的景象啊!

“哦,我居然忘了,圣彼得堡的纬度已经接近北极圈!”我恍然大悟。

“是的,这是白昼现象,我说过的,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

瓦西里支起身,将手伸到野餐篮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鉴于你的手表已经不再准确了,换上这个吧。”

他将盒子打开,一块璀璨夺目镶满钻石的手表出现在我眼前。

“天哪,你给我买了一块卡地亚钻表?这得多少钱啊?”我问他。

瓦西里得意地笑笑:“跟了我你就不需要­操­心钱的事了。”

我愣了一下,眨眨眼说:“额,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就好像我在用*交换物质一样。”

“你想多了,宝贝儿……”瓦西里捏捏我的脸,“我只是希望你拥有漂亮的东西……来,我来帮你戴上。”

瓦西里脱掉我原来的手表,将钻表套在我的手腕上。

“真的很漂亮!”我晃动着手腕,看着钻石璀璨的闪光,由衷地赞叹道。

瓦西里满意地看着我的侧脸,说:“去年在莫斯科的时候就想送你的——作为初夜礼物。但是那晚……我没尝到甜头却吃了不少苦头。”

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我愧疚地笑笑,同时岔开话题:“你送我这么­棒­的礼物,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可以送你做回礼的……”说着我转转眼珠,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展露了一下身体,说道:“除了……这尤物。”

瓦西里笑意深长地搂过我,抬起手撩开一绺垂在我眼角处的头。他倾身向前亲吻了我的额头,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收过的最好的回礼了。”

天­色­开始变得越来越明亮,瓦西里坐起来,并将我也拉着坐起,他轻轻除去我身上的毯子,我的一头黑垂落下来,一些撒在肩膀上,还有一些垂到了胸前。

“天,你真美!”瓦西里伸出双手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抚摸起来……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蓄势待的朝阳已经将天边 ...

(淡紫­色­的云霞染成了橘红­色­。

瓦西里揽着我的腰,“上来!宝贝儿……”他说。

我顺从地挪动身体,朝他靠近,然后缓缓坐下去……

“咝……啊……”瓦西里出一声低吟,随即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我。

“有什么感觉就喊出来,晴,这里没人听得见……除了我!”他说。

我环住他的脖颈,感觉到自己心上再无挂碍,只剩一副轻松的灵魂,尽情专注于*的愉悦……很快,随着一线红光的跃然升起,我的意识又再度脱离了我的身体。

……

在这个造化神奇没有黑暗的夜晚,我们上演了ox的“帽子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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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了一个ji情满满的不眠之夜后,我几乎­精­疲力竭了,只能任由瓦西里一路将我抱回到车上。

在返程的路上,瓦西里一边开车一边兴奋而得意地说:“晴,你承不承认,我们的第一次爽爆了对不对,我们都有感觉不是么,我背上的牙印可以证明!”

我捧着红玫瑰瘫坐在一边,耸耸肩说:“好吧,我承认,感觉……确实不错!”

瓦西里伸出手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说:“你知道为什么会爽到爆么?那是因为我们之间不单单是­性­,还有爱!”

我头抵着座位轻笑道:“不,瓦夏,这不是爱,爱是长久稳定的相互扶持、相互包容,是­精­神层面的交流。而昨晚……”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他每次爆时那失去理智的冲撞,不由得身体一弓,“昨晚……真的就只是下流龌龊的­性­而已。”我红着一张脸说。

瓦西里扭过头笑着看看我,说:“随你怎么说都好,反正我已经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我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许多指导女人如何谈恋爱的文章里似乎都曾明确地指出过:在一段恋情里,一旦男人感到心满意足,那么接下来大概就会开始生厌了。我咬咬嘴­唇­,埋怨自己是不是满足他满足得太快了?

唉,真要命,为什么单身时候悟出的很多道理,一到恋爱时就全忘了呢!

~~~~~~~~

我们的车子开进一道由两尊银­色­狮子把守的锻铁雕花大门后,就沿着掩映在绿荫中的车道向前行驶,路边有正在修剪灌木丛的工人,他们看见开车的是瓦西里,都脱下头上的草帽朝他微微鞠躬。

我低头看看漂亮的卡地亚钻表,时间是早上八点一刻,当地时间。

越野车行驶到车道尽头,在一座耸立在绿­阴­蔽天的古树丛中的美丽住宅前停下。我认出这就是昨晚离开时没有来得及细看的、瓦西里口中的“夏屋”。

这是一幢非常漂亮的乡间别墅,占地面积有大概过两千平方米,房子有四层,人字形屋顶是群青­色­,墙壁的主­色­调则是赭石,搭配着白­色­的建筑雕花和圆柱,使整体风格非常古雅,并带有浓郁的俄罗斯特­色­。

一条猎狗欢叫着从房子的一侧跑出来,瓦西里一下车,它就奔到他面前,擦着他的膝盖,跳跃着,前爪想搭到他的胸膛上,但似乎又不敢。

“嘿,拉斯卡,老伙计!”瓦西里蹲下身,亲昵地揉着那猎狗的脸。

我捧着花走下车,望着房子前用碎石铺成的步道和开辟得错落有致的花圃。有两个工人正在用粗糙多孔的石头砌一个新花坛,花坛里的泥土已耙松了。

瓦西里绕过车头走到我面前,说道:“这里就是夏屋,我长大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说完,他拥着我走上夏屋门前的台阶。夏屋的大门此时已经四敞大开,房门口立着一位身穿雪白衬衫和笔挺西裤的中年俄罗斯男人。

他一见到瓦西里,就上前一步,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俄语。

瓦西里对我介绍道:“他是夏屋的管家,维克多。维克多,她是我的女友,秦小姐。”

我朝维克多点点头,他也对我点头致意。

“阿姐!”大厅里的旋转楼梯上,浩洋满面笑容、神采奕奕地走下来,看来昨晚休息得不错。他来到我和瓦西里面前,上下打量着我们,问道:“你们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

瓦西里微笑着拍拍浩洋的肩膀,说:“我们刚回来,昨晚在外面过了一夜。”

“外面?你是指……野外吗?”浩洋疑惑地问。

瓦西里点点头。

浩洋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十分肯定,他转着眼珠观察着我们脸上的表情,问道:“那……你们……在野外……睡得好么?”

瓦西里哈哈大笑起来,“哪有空睡啊!”他说。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我尴尬地低下头,抱紧胸前的红玫瑰花束,狼狈地朝楼梯走去。

身后传来浩洋的大笑声,“阿姐,昨晚瓦夏……他是不是终于‘英雄笑、心愿了’了?”

我没理他,凭着记忆迅回到昨晚匆忙离开的房间,反手关上门。

我打量着这个房间:式样新颖的法国墙纸搭配着铺满整个房间的大地毯,梳妆台、长沙、桌子、壁炉上的青铜座钟——一切似乎都很贵重,并且是崭新的。透过已经打开了窗帘的玻璃窗,我能看到延伸出去的车道了开满鲜花的花圃。

我走到床边按了按弹­性­良好的弹簧床垫,然后一个纵身跳上去,将头埋在一堆别致的靠垫和套有缎子枕套的小枕头里。我深深地呼吸,闻到一股薰衣草的味道。

瓦西里敲门进来,他走到床边,趴在我身上说:“喜欢我让他们为你准备的房间吗?”

我点点头,说:“很喜欢……瓦夏,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真巧,我也想,我们一起睡吧。”瓦西里说着,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我赶忙抓住他的手,摇摇头说:“不要,瓦夏,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真的,我刚才走路的时候,觉得腿都软了。”

瓦西里听我这么说,汀了手,有些心疼地看着我说:“对不起,晴,我……昨晚我该克制些的……”他亲亲我的额头,说:“我帮你脱衣服吧,这样你会睡得更舒服……”

我对他点点头,他开始动手温柔地摆布起我,而我也静静地任他摆布。他将我的衣服全部脱掉,又按我的指示找出睡裙帮我换上,然后将我舒舒服服地安顿在大床中间,帮我盖好丝绸被。

“你好好休息吧,如果你想找我,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俯视着我说。

我点点头。

瓦西里蜻蜓点水般吻了我的嘴­唇­,起身离开我的床,朝门口走去。

“对了,”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瓦西里突然转回身对我说:“今天,我的妹妹会从英国回来,她要在夏屋过暑假。”

~~~~~~~~~~~

黄昏时分,我、浩洋和瓦西里坐在一楼的书房里。瓦西里在玩电脑游戏,浩洋在玩ipad,而我,则坐在一张据说从瓦西里祖父的时代起就一直摆在书房里的老式皮沙上等待着克瑞斯,瓦西里的小妹妹。

“我们不用去门口迎她么?”我问瓦西里。

“没那个必要,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小孩子,而所有小孩子中,她又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瓦西里眼睛看着电脑,漫不经心地说。

窗外隐隐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我紧张起来,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和瓦西里的家人见面。

书房外的大厅里嘈杂起来,有人在搬运行李,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用俄语说着什么,听口气像是号施令。我盯着书房的门口,浩洋也放下ipad,跟我一起期待着。

很快,一个消瘦的身影在维克多的陪同下出现了。她身穿一条带有英伦味道的 ...

(条纹连身及膝裙,戴着一顶与她猫一样的小脑袋非常不相称的宽边遮阳帽,一头棕从帽檐底下倾泻下来。她那跟瓦西里一样­精­致的翘鼻子上,架着一副与她十四岁的年龄不相匹配的金丝眼镜,眼镜片后面是一双聪明伶俐的琥珀­色­眼睛。

维克多说了一句俄语,我猜是告诉瓦西里她的妹妹到了。

瓦西里从显示器后面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用英语说:“你该知道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我也来了。”克瑞斯不示弱地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挑衅。

“那你也别指望我会说什么‘欢迎你到来’的客套话。”瓦西里说完,便收回落在妹妹身上的目光,继续盯着电脑显示器。

克瑞斯狠狠地朝瓦西里翻了个白眼,随即她将目光转向我,但却不说话,似乎在等待我主动开口。

“你好,你一定是克瑞思吧。”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面带微笑地朝她伸出手。

克瑞思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淡淡地说:“对不起,我没有跟陌生人握手的习惯。”

我尴尬地将手收回。

“你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你跟瓦夏是什么关系?”克瑞斯问,眼睛逼视着我。

“额,这个......我们是朋友……”虽然昨晚我跟瓦西里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不知怎么,让我亲口说出我们是情侣关系这件事我还有点儿不太习惯,特别是不习惯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承认这一

“我们是情侣关系,不是么?”瓦西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而且是非常亲密的情侣关系,晴!如果你说‘不是’的话,我立马冲到楼上的卧室对着太阳­茓­来一枪。”

我吃惊地张大嘴巴回头看着瓦西里,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们是情侣关系。”说完,我转回身看着克瑞思说:“你都听见了,我是他女友。”

“很好,正是我想要的答案,”瓦西里还在说:“我可没有逼你哦。”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

克瑞思那漂亮的鼻子微微扇动了一下,从里面挤出一丝冷笑:“女友?!那看来你已经被他睡过咯。”

说完,她带着轻蔑的眼神重新审视了我一番后,问道:“你是哪国人?”

“中国人。”我回答她。

克瑞斯听完我的回答,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朝书房门口走去。她边走边对一直立在一旁的维克多说:“到晚饭的时候再叫我。”

我看着她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深深喘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双手覆盖在我肩上:“对不起,宝贝儿,她有点怪怪的。”

我转回身,换上一副笑脸对瓦西里说:“是吗?我都没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她挺可爱的啊!”

瓦西里亲亲我的脸,说:“我维克多给她安排的房间,我要确保她离我们远一些。”

瓦西里刚走出书房,我马上转过身对浩洋吐槽道:“看她戴着那顶帽子走进来,我就知道这小丫头不好对付,戴帽子的都是事儿­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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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屋的餐厅位于一楼的一角,那里装饰着高高的雕花天花板和古­色­古香的壁画。十人坐的实木餐桌上,雕刻着繁复而华丽的花纹,餐桌旁边摆着花架,这些花架同壁炉上的大花瓶里一样,都Сhā满了新鲜的花卉。透过挂着黄­色­窗帘的落地窗,花园里的景­色­一览无遗。因为高纬度地区特有的白昼现象,即使是在晚上七点,室外仍然一片明亮,花园里姹紫嫣红,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晚餐桌上,瓦西里坐在主位,我和浩洋并排坐在他的旁边。

克瑞斯在她的英国侍女的陪同下来到餐桌边。那瘦高个儿的英国侍女将一个厚厚的垫子放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克瑞思才欠起ρi股坐了上去。

我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是为了能够保持与我的视线水平,以便在气势上先打个平手。

“真奇怪,瓦夏,你居然让她的保镖跟我们同桌吃饭。”克瑞斯刚一落座,就看着浩洋对她的哥哥抱怨起来。

“他不是保镖,他是我的表弟。”我说。

“你好,我叫浩洋。”坐在我身边的浩洋很有涵养的对克瑞斯笑笑。

克瑞斯眨眨眼,说:“老天,这张桌子上居然有一半是中国人,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待在英国了,反正那里也快被中国人占领了。”

我抬眼看看她,耐着­性­子保持沉默。

侍者66续续将食物端上桌。我注意到他们放在克瑞斯面前的是沙拉、土豆泥和蔬菜汤,而给我们其他人端上来的却是煎羊排。

原来她是素食主义者,我这样想。

我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抬头咀嚼的时候,却现克瑞斯正用一双幽怨的眼睛在看着我。

“怎么了?”我咽下嘴里的羊­肉­问她。

“你知道在你吃这道菜之前生了什么吗?”克瑞思皱着眉头问我。

“生了什么?”我不解地反问她。

“一只六个月大的小羊羔被先杀后煎了!”克瑞斯说:“它原本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有爱它的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现在,它却为了填饱你的胃而惨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哀婉,就像我嘴里嚼的是她英年早逝的朋友一样。

“哎呀,听你这么说,我……”我难过地低下头看着盘子里的羊­肉­,说道:“我觉得更有食欲了!”说完,我挥动刀子切下第二块羊­肉­,用叉子叉了送到嘴里,闭上眼睛很享受地咀嚼着:“恩,味道不错!”

克瑞斯用看冷血杀手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低下头神情忿忿地吃了一口沙拉。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说:“你应该有读过大学吧?”

“当然,事实上,我现在正在攻读硕士学位。”我语带自豪地回答她。

克瑞斯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这么说,你的年纪比瓦夏大?”

“没错啊,我比他大两岁。”

克瑞斯扭头看向瓦西里:“瓦夏,你另类的审美情趣我可以理解……”她瞄了我一眼,然后语带讥讽地说:“可你怎么能找一个比自己还老的女人做女友呢?”

“这有什么问题?”瓦西里不快地抬起头来,说道:“她很漂亮,又聪明……”

“聪明?哈!什么时候开始由愚蠢的人来评判谁是聪明人了?”克瑞斯说。

我听见“叮铃”两声脆响,是瓦西里不耐烦地丢下了他的刀叉。他靠在椅背上,很无语地看了看克瑞斯,然后对维克多说了一句什么,又转头看着我,说:“晴,我们到我房间去吃吧。”

我摇摇头,断然拒绝道:“不,我要留下,你自便。”

没有顺从他的提议,这让瓦西里有些不解。他看着我,现我神情很是坚决,便也只好无奈地起身,独自离开了。维克多赶忙让仆人端着他的食物跟着他。

我看着瓦西里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喃喃说道,说:“你们两个……真的是亲兄妹么?”

“你在怀疑什么?”克瑞斯吃了一口沙拉,翻着眼睛看我,说:“虽然瓦夏和我的智商水平相差甚远,但你应该听说过遗传多样­性­规律吧。”

我点点头,然后倾身向前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没怀疑什么,亲爱的克瑞思。但针对你刚才的问题,我想替自己说两句。统计调查表明:俄罗斯男­性­的平均寿命是62.8岁,而我们中国女人的平均寿命是77.4岁,如果从这个角度倒推计算的话,我其实比瓦西里还要年轻个十几岁。”

“哼,什么倒推计算,这根本是瞎胡扯,我猜你这老女人的硕士专业大概是……诡辩学吧。”

“不,我的硕士专业是管理科学。”

“管理科学?管理也能被称之为科学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一门科学,那就是物理学,至于其他学科么……”克瑞斯耸耸肩,“就跟集邮差不多。”

“哦?是吗,可即便是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也无法绕开‘管理’这门学科。就算他不需要管理别人,他也需要管理自己。看看爱因斯坦因为缺乏自我管理而­干­的那些事儿吧,他要是不把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花在乱搞上的话,我们早就能用时光机玩穿越了。”

克瑞斯被我的话抢白得愣住了,她挖了一勺土豆泥放在嘴里,转着眼珠想了想说:“我曾经获得过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银奖。你得过什么奖?”

我喝了一口手边的香槟,说道:“我曾经在一个月内连续十次获得一家知名跨国公司的营销大奖。”

我身边的浩洋扭过头看着我,用中文说:“我怎么没听说过,那是什么奖?”

“你没喝到过‘再来一瓶’么?”我回答他。

浩洋恍然大悟。

幸好,我们的对话克瑞斯是听不懂的。我的顺嘴胡诌,让她觉得被我压了一头,于是又说道:“我的智商过16o,世界上比我更聪明的人不会过1%。”

“那有什么,智商又不等于智慧。会相信智商测试那种伪科学的人本身就称不上聪明。”我吃着羊­肉­说。

嘲笑她的智商这件事,大概触到了她的软肋,克瑞斯明显生起气来了。她抿着嘴­唇­,呼吸的空气都从鼻孔喷进喷出,出“嘶嘶”声。

“你这细眼睛的母驴。”过了好一会儿,她用很低的声音嘀咕了这么一句,大概是既怕声音大了让别人听见有*份,又怕声音小了我却听不见等于白说。

而我才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于是,我不甘示弱地回敬她:“你这棕小碧池!”同时瞪圆了双眼以证明她说的不是事实,我的眼睛一点儿也不“细”。

我身边的浩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挪开椅子,准备溜掉。

“你要去哪儿?”我和克瑞斯同时扭过头,厉声喝问他。

“我……我去,找瓦夏。”浩洋支支吾吾地说。

“我不需要他帮忙。”我和克瑞斯竟然又是异口同声。

“不是,我就是想去跟他待在一起。如果……接下来这里生了命案,那我可以让瓦夏做我的时 ...

(间证人。”

说完,浩洋转过身,迅地溜掉了。

我和克瑞斯彼此对望了一眼,觉得气氛确实有些剑拔弩张。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一个人愤然离席,剩下来的那一个才可以安静地留下来吃完晚餐了。

我看着盘子里还剩下大半块的羊排,下不了决心。而克瑞斯似乎也不愿舍弃她那份兔子菜。

僵持了一会儿,我率先拿起刀叉,对克瑞斯说:“如果你不准备用餐刀丢我的话,我要继续吃我的晚餐了。”说完,我低下头,卖力地切起羊排来。

片刻后,克瑞斯也拿起叉子,继续吃起了她的沙拉。

我们几乎同时吃完了各自的晚餐,然后彼此瞪了一眼,各自散去。

~~~~~~~~~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行李一一整理。将衣服取出来挂在衣柜里,又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想到明天早上要早起用网络视频参加导师的项目组会,我打开电脑试了一下网络状态,觉得网还不错。

门口响起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门,看见瓦西里抱着枕头站在外面。

“有事儿吗?”我明知故问。

“晴,我今晚可以在你的房间睡吗?”说完,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同时张大眼睛对我卖起萌来。

我笑着摇摇头说:“不行,瓦夏,今天晚上我不想滚床单。”

“不滚,我们不滚,我只想跟你一起睡,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我甚至不会碰你!”瓦西里信誓旦旦地说。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瓦夏,我告诉过你,别对我撒谎,因为我会在第一时间现的。”

瓦西里看着我,颓丧地低下头,说:“好吧……我承认,想到你的房间睡单纯就是为了睡你。”

“那很抱歉,瓦夏,我不能让你进来了,除了我今晚需要早点睡的原因之外,我也觉得你需要体会一下‘延迟满足’的乐趣。”我说。

“延迟满足?那是什么鬼?”瓦西里皱眉看着我。

“那是为了追求更大的快乐,获得更大的享受,而暂时克制自己*的一种行为。是一种……”我转着眼珠,想了想说:“一种更成熟的行为方式!”

“我已经这样做过了啊,我原本在上海就能把你睡了的,可是我却一直等到昨晚……”

我笑笑,摸摸他的脸说:“我知道,而且我们都感觉到了,不是么,忍耐过后的满足感会更胜一筹。”我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看着他继续说道:“告诉你个秘密,瓦夏,就我个人的品味而言,我一直觉得,懂得‘忍耐’的男人,简直­性­感得不像话啊!”

瓦西里深深叹一口气,“好吧……”虽然有些失望,但他显然还是被我说服了,“我们今晚就分开睡吧。”

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你说这话时真是­性­感撩人啊!那么,晚安,亲爱的。”

我关上门,走到电脑前,打开《管理心理学》的电子书,心中想着:谁说物理学是唯一的科学?在修正行为方面,管理学可比物理学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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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

"早啊,姐。瓦夏呢?"已经先到的浩洋看到我问。

我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可能还在他自己房间睡懒觉吧。"

浩洋眨眨眼,有些奇怪地说:"鉴于你和瓦夏终于搞上了,我以为你们会再来一个光溜溜之夜呢!"说完他抿了一口咖啡。

我拿起一片面包抹了些黄油在上面,咬了一口,说:"生活并非只有­性­*爱啊,没有必要夜夜*。"

浩洋笑笑,说:"你确定不是因为小姑子的到来,影响了你的兴致吗?"

我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我才不在乎她。"我又咬了一口面包,同时注意到浩洋逼视我的眼神,显然他并不相信我的话。我叹了口气,后背塌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在乎,我讨厌那小贱人。"

正说着,瓦西里走进了餐厅。他来到我的身边,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道了一声:"早安。"

"早安,你昨晚睡得好吗?"我问他。

瓦夏坐定,抖开餐巾,有点儿无奈地说:"不太好,整晚都在想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满意地抿嘴一笑,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喂喂,你们两个秀恩爱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好么?"浩洋在一边说,"­肉­麻的话就不能在私底下说么!"

我白了浩洋一眼,说:"谁叫你非要跟着来俄罗斯的。"

"阿姐,我可是为了你好啊,想想吧,要是我不来,你现在身边可就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了,而他们,可是兄妹俩啊。"

"兄妹俩又怎么样,瓦夏是站在我这边的。"

"早上好,瓦夏。"是克瑞思,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餐厅门口,把我吓了一跳。

她仍然穿了一条英伦味十足、带有菱形花纹的裙子,棕­色­的头编成麻花辫盘在了头上。这个型配上她的金丝眼镜,使她整个人看上去象有四十岁高龄。

克瑞思走到自己的椅子边,仍然是等侍女把厚厚的垫子垫好,这才坐了上去。

"早上好。"我对她说。

克瑞思冷淡地回了一句:"早。"随后,她立刻转头对着瓦西里说:"瓦夏,今天带我去马场骑马吧。"

我端起咖啡喝着,眼睛从咖啡杯的上沿瞄出去,瞧着瓦西里的脸­色­。

瓦西里看看我,又看看克瑞思,说:"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今天是周二,每个暑假的周二和周四,都是你去马场骑马的日子啊!"克瑞思说。

"可是我今天不想去,我想留在家里。"说完,瓦西里伸出手,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看到这一幕,克瑞思很不屑地说:"得了吧,瓦夏,就算你留在家里,她也不会在大白天跟你啪啪啪的。"

我的咖啡差点呛到鼻子里。"你在说什么?!"我说道。

克瑞思无视我的问话,仍旧看着瓦西里继续说:"瓦夏,你昨晚抱着枕头在她房门口求她让你进去的样子真是傻透了,只有你才会看不出来,这女人是用­性­在控制你。"

我眉头一皱,没想到,昨晚我拒绝瓦西里的一幕居然被她看到了。

我看着克瑞思那稚­嫩­的小脸,此时却正做作地装出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这让我觉得真是好气又好笑,并且好笑的成分似乎还更多一些。

我摇摇头说:"瓦夏,你们家心眼儿是不是都长到你妹妹一个人身上了,嗯?"

瓦西里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她总是自作聪明,并且把别人都当成傻瓜。"

我摇摇头,看着瓦西里。"瓦夏,你还是带克瑞思去马场骑马吧。我早上四点半就起床上网参加导师的组会,再加上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现在困得要命,吃完早饭我要再去补一觉。你不用陪我的,真的!"我拍了拍他的手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真的去马场骑马咯?"他说这话时神情轻松愉快,我猜,骑马确实是他喜欢的运动。

我朝他点点头,说:"去吧!"

没想到的是,克瑞思竟在一旁撇撇嘴,说道:"瓦夏,你是这个城市里排名前一百的有钱人,怎么竟然被一个女孩儿桥鼻子走,而且,她还是个中国女孩儿。"

"她是中国女孩儿怎么了?你到底要不要去骑马?"瓦西里不快地说。

"我当然要去,但我还是要说,瓦夏,你本来就够笨的,现在,爱情把你变得更蠢了!"

听到这里我是再也忍不了了,我放下咖啡杯,板起一张面孔说:"克瑞思小姐,我这个人呢,是不讲尊老爱幼那一套的。所以,请不要以为你年幼无知,在这里撒泼就没人管了!如果你一直这么讨打的话……"我指指身边的浩洋,"我不介意让我的保镖把你按在膝盖上揍一顿ρi股。"

说完,我站起身,说了一句:"吃饱了,失陪!"

我回到房间,将自己往床上一丢,回想了一下刚才对克瑞思说的一番话,觉得怎么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人敲门,是瓦西里。

"嗨,你生气了?"瓦西里开门进来,走到我的床边,俯视着问我。

"没有,"我摇摇头,"事实上,她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你。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虽然你没有她的伶牙俐齿,但也一样给人添堵呢。真不知道你们兄妹­性­格形成的时候,家长都做了什么,怎么就那么......"

我注意到瓦西里的神­色­有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赶紧坐起来,对他说道:"快骂我,快骂我。"

"我为什么要骂你?"

"因为我说错话了......骂我一顿你就会消气了。"我说。

听了我的话,瓦西里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耳朵,随后将手指伸进我耳后的头里,抚摸着我的后脑勺,说:"我永远不会骂你的,晴,我爱你!"

在这种情境下,我意识到自己应该回应一句同样的话才合情合理,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

为了掩饰这种"言爱不能",我扑在他肩膀上,紧紧抱住他,用无比感动的语气说:"哦,瓦夏,谢谢你不生我的气!"

我抱了一会儿,然后放开他的肩膀,看着他说:"去吧,带克瑞思去骑马吧,我看得出来你也想去。"

事实上,我一听说瓦西里每逢周二、周四都要去骑马,就知道他必然是从小就对这项运动充满热情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大腿肌­肉­会那么有力并且漂亮。

我其实希望他能花些时间在恋爱以外的事情上,既然骑马是他喜欢的运动,我自然也愿意鼓励他。反正爱我和爱骑马这两种热情在他身上又不相悖。相反,我觉得他现下正需要一项同恋爱无关的活动,使他有时能摆脱过分兴奋的情感,在­精­神上得到调节和休息。

听到我这么说,瓦西里点点头,说:"在马场吃过午饭我们就回来。"他 ...

(吻了我一下,说"下午我要带你去认识一下我的王国。"

我一觉睡到中午,吃过午饭,我坐在窗前打开电脑一边查资料、写论文,一边等待着他们回来。

有汽车声从远处传来,我朝窗外望去,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驶进车道。我站起身,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去迎接他们。

我刚走下楼梯,就看到克瑞思低着头,行­色­匆匆地往上走。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看到她的侧脸­阴­沉着没有一点儿笑容,显得心事重重。

"克瑞思怎么了?"我走下楼梯,投进瓦西里张开双臂的怀抱里,吻了吻他,问道。

经过了适量的运动和日晒,瓦西里整个人看上去活力四­射­。他亲昵地搂着我的腰,耸耸肩说:"不知道,别管她了∵,我带你去外面转转……”说着,他将我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转身就要朝门外走。

"晚点儿吧,瓦夏,我正在写论文,"我拉住他,抬手看看表,说"过一个小时再去吧,好不好,我今天准备要写的东西还有一些堆在我脑子里没有写出来……"

瓦西里皱起眉头看着我说:"晴,我们现在可是生活在乡村啊,你不能让自己活得轻松点儿吗?"

"瓦夏说得对极了。"浩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循声望去,看见他嘴里叼着一棵狗尾巴草,双手Сhā在裤子口袋里,从大门外走进来,"乡村之所以被称之为乡村,就是因为住在这里可以而且应当无所事事。"他一脸悠闲地说。

我看着浩洋,笑笑说:"对于有些人来说,整天忙着把氧气转化成二氧化碳就已经累够呛了。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不把当天定下的任务完成,就会像犯了盗窃罪一样心里慌慌的。我就属于后者。"

瓦西里和浩洋面面相觑,接着,瓦西里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着浩洋和一直立在一旁的维克多说:"她是不是好特别!?"说完,他转到我身后,"啪"地一下在我ρi股上拍了一记,说:"快去加油­干­吧,我的小母马!"

~~~~~~~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按时完成了当天的论文任务。跟瓦西里和浩洋在门廊里吃了下午茶,我就挽着瓦西里的手,向夏屋旁边的树林中走去。

夏屋的范围并不仅仅是一座房子,还包括房子周围面积相当可观的一大片树林,以及树林中的所有附属建筑。瓦西里带着我走进树林,林子里很静谧,除了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听不到其他声响。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照在我们身上,像一种轻柔的抚摸。我挎着瓦西里的手臂踩着松软的小草缓缓而行,感到自己那被喧嚣纠缠的心灵变得沉静而安详。偶尔有长得稍高的草轻柔地缠绕上我穿着凉拖鞋的脚趾,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我的嘴角泛起微笑。

"这里就像我自己的王国,晴,不管我去过多少地方,只有回到这里才让我觉得轻松惬意。"瓦西里指着林中一块没有树木的空旷草地说:"看到那块空地了吗?我小时候总是在那里跟人比赛骑猪。"

我望着那块夹杂着一丛丛鲜艳紫罗兰的草地,想到幼年时的瓦西里骑在一只嗷嗷乱叫的猪身上跟其他孩子比赛的滑稽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瓦西里停下脚步,他弯下腰摘了两片又长又韧的青草,然后绕到我身后,将我的长用草茎绑了起来。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眼前,说:"晴,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低头定睛一看,是一只藏银簪子……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啊!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我扭头看着身后的瓦西里说:"这不是你当年去上海时,我在地摊上买的簪子吗?后来不见了,原来在你这里。"

瓦西里面带微笑,将我的头扭回去。他动手将我用草茎绑住的头绕起来,然后用那只簪子Сhā住。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只有这只簪子陪着我,它让我无法忘记你。现在,你来到了我身边,我就把它还给你。"他说。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于是,我用中文说道:"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

"什么意思?"瓦西里扳过我的肩膀问。

我低着头笑笑说:"没什么,只是一句情话。"

"能从你这张嘴里听到情话真是太难得了,你一定得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

我拗不过他,只好说:"意思就是,如果你愿意为我付出,那么,我也愿意为你改变。"

"晴……"瓦西里闪动着大眼睛揽过我的肩,俯下头要吻我,我躲了一躲,羞怯地看看四周,担心被人看到。

"你放心吧,我让维克多把树林里的工人都撤走了,没人会打扰我们。"

说完,他用强有力的手臂将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低下头动情地亲吻我。而我也放下顾虑,恣意地迎合他那情意绵绵的热吻,同时用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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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踩踏着柔软如丝的草地,穿越了整片树林,来到一条小河边。河边一棵高大的桦树,枝­干­上垂下两条粗粗的长绳,绑住一个黑­色­的轮胎做成了一架简易秋千。

“想玩儿吗?”瓦西里问我。

我欣喜地点点头,跑到轮胎秋千跟前。瓦西里抱起我,将我的双腿放进轮胎圈里。

“准备好了吗?”

我抓住两边的粗绳点点头。

瓦西里将双手□□裤子口袋里,抬起他的大长腿,用力踏在轮胎的下沿上,秋千就势荡了起来。

我眯起眼,双手抓着绳子仰头上望,树叶间透出的斑驳阳光洒在我脸上,每荡一个来回,瓦西里带着笑意的脸庞就会出现在我头顶。惠风和煦,鬓角散落的碎随着秋千的晃动不时轻拂在我的脸上……我无比享受这一刻,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连一丝烦恼也没有了,少女心满满的!

荡了一会儿秋千,我又现了一个新玩意儿:在不远处的河面上,还团一艘小小的船,蓝­色­的船帮,白­色­的船篷,船篷前还有一个船舵,跟汽车的方向盘一个样。

我一下来了兴致,指着小船说:“那条船,能坐吗?”

“当然可以。下来,我们去坐船。”

瓦西里将我抱下轮胎秋千,拉着我的手来到小船旁边。我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艘踏板船,船舵下方有一个脚踏板,坐在驾驶座的人可以通过踩动踏板来给船提供动力。

我毫不犹豫地坐进后面船舱里的座位,瓦西里则当仁不让地坐在了船舵前的驾驶位上。他双脚踏住踏板,扭头看着我问:“想去哪里?我的公主。”

我搂住他的腰,说:“想去你心里。”

瓦西里快活地笑笑,拍了拍我的手,然后开始身姿矫健地踩起了踏板。小船在河水中逆流前进,我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不时抬眼看看兰宝石般湛滢的天空和泛着片片银光的河水,河水出奇地清澈,几乎能一眼洞穿水中的一切。沿河两岸,白桦林飘落的黄叶,象两条金黄­色­的丝带,依着弯曲的河水,一同流向遥远的天边,我慢慢闭上眼睛,觉得身心皆醉不愿再醒。

小船行驶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瓦西里跳上岸将船拴在河边的一个木桩上,然后他又跳回船上,跟我挤着坐在后座上。

我们相拥而坐,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觉得整个世界宁静而淡泊,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的视线望着船舱外,渐渐看清河边不远处,在一片刺槐和丁香构成的天然篱笆后面,有两间小木屋,一间是红屋顶,一间是绿屋顶。

“那是什么房子?”我问瓦西里。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说道:“红屋顶的是桑拿房。”

“桑拿房?为什么建在这里?”

“为了在冬天蒸完桑拿以后,可以冲到河里冷却一下。”

“真有趣!”我笑着说,同时想到一幅画面,在寒冷的冬日,白雪皑皑,冰河俏丽,一个个被桑拿蒸得通红的身体呼哨着跃入刺骨的冰水里“冷却”。

“那么另一间呢?”我看着绿屋顶的房子问。

“那一间……是休息室……”瓦西里握着我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是我儿时最喜欢的小木屋。”

我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就是这里了,瓦西里看到她母亲和别的男人偷­情­的地方。

我扭头看着瓦西里,用眼神和手势向他表示,他不用害怕,我会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接触他的痛处的。

“瓦夏,就是那间小木屋是吗?”

瓦西里点点头。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最大限度地面对着他:“瓦夏,你知道的,你可以跟我说说,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或者说些别的,什么都行,只要你愿意。”我试探着引导他将心事说出来。

瓦西里低着头,他的一只手搂着我的肩,另一只拨弄着我的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说:“我从小就不聪明,这一点就连只有两岁的克瑞思都能轻易察觉,她对我的第一个称呼既不是哥哥也不是瓦夏,而是蠢货。"

“这个小贱人!”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并且理解了瓦西里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

“我的哥哥,他跟我不一样,他聪明勤奋,像个真正的犹太人,父亲很看重他,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打算把他培养成未来的寡头。而我,父亲并没有过多的关心……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在乡下的夏屋长大,有母亲和年幼的妹妹陪伴我、爱着我。至少,我当时觉得她们爱我。”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我无意中现了母亲的秘密,但母亲除了警告我不要说出去,什么解释也没有,她甚至并不收敛,继续跟她的情夫在那里偷­情­。”

他搂住我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我意识到他有些激动,便握住他的手帮助他放松下来。

“两年以后,父亲基于生意上的考虑,决定全家移民去瑞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还是真的不想离开俄罗斯,反正我坚决留了下来。”

“我还记得那一天,母亲带着克瑞思离开这里,她将我托付给维克多照顾,她拉着克瑞思的手跟我道别,她们只说了一句:再见了,瓦夏。就转身上车离开了,甚至,甚至没有拥抱我。我猜想,母亲一定觉得我留下来对她是个解脱,因为她的秘密安全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自由了,再也没有人管束我。而我也有了一个新的家人,他的名字就叫没有人,每当我难过时,没有人会跟我一起伤心,当我高兴时,没有人会跟我一起欢笑。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快乐,因为,没有人一直陪伴在我身旁。”

“哦,瓦夏!”我的手轻抚上他的脸,虽然他的脸上没有泪水,但我看得出他的心里有,我想把那泪水拂去。

瓦西里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吻着。“晴,直到我在上海遇到你,才又体会到了那种被人管束的感觉。是不是很奇怪,我表面上跟你做对,但我心里是高兴的。”

“不会吧,你就是因为这个爱上我的?”

“不是,我爱上你的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生的,你比我聪明,你能说得清你爱上我的原因吗?”

我笑着摇摇头,说:“那种感觉就像风,你看不见它,也无法描述它,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

“瞧,这就是我爱上你的原因,光是听你说话就能让我兴奋起来。”瓦西里说到这里便开始吻我,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炽烈,我的手也不自觉地伸进他的t恤里,在他饱满的胸肌和腹肌上来回抚摸,我也开始明白了那种感觉,那种爱一个人,­性­就ji情澎湃的感觉。

瓦西里也感觉到了我的渴望,但他却有些迟疑。他停下亲吻询问地看着我,说:“在这儿……我没有准备……可以吗?”

我咽咽口水,“可……可以!”

瓦西里得了我的肯,迫不及待地撩起我 ...

(的裙子,褪掉我最后一道防线。

“趴在船舵上,宝贝儿。”

我照他的话转过身,双手紧张地扶好船舵。我听见身后传来他松解开皮带的声音。

我咬咬嘴­唇­,想到今天上网查过的安全期计算法,觉得自己确实不需要担心。

瓦西里的手抚上我光滑的后背,又游移到我的胸前,并且牢牢握住。我不自主地弓起身体,同时感觉到裙子被掀起,他已经急切而滚烫地进入。

小船在水面上摇晃起来,我看见一圈圈的涟漪泛着金光扩散开去,直到撞击在河岸上才消失不见。我的髻随着越来越剧烈的晃动渐渐松散,藏银簪子掉落下来,我的一头黑也同时倾泻而下。

瓦西里的手轻轻抓住我的头,我的头就势仰起,他俯身看着我的侧脸,将吻落在我的耳垂上,“喜欢吗?”他问我。

“好羞耻……”我咽咽口水,说:“我喜欢。”

瓦西里的喘息声中带上了笑意,他似乎越来越快乐,也越来越快了。

我闭上眼睛,集中自己全部的感官努力去探寻,探寻他正不遗余力地帮我达到的,那片刻的*。

……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我们面对面相拥而坐,我将头靠在他肩上静静地喘息。刚才骤然加快的心跳,让我全身血液沸腾,皮肤也蒙上一层虚汗。我觉得这狭小的船舱简直像个蒸笼。

“好热!”我说,同时感觉到他也是同样的大汗淋漓。

瓦西里没有说话,他抱紧我,站起身,踉踉跄跄朝船舱外走,我一惊,双腿夹紧他的腰,问道:“你要­干­嘛?”

“一起凉快一下!”

话音未落,他已经抱着我走到了船舱外面,然后沉沉一蹲再纵身一跃,我和他一同投入到清澈而沁凉的河水中。

河水瞬间淹没了我们,我屏住呼吸,感觉到全身的毛孔瞬间收紧,方才难耐的燥热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畅快凉爽。

我随着瓦西里浮出水面,河水并不深,瓦西里站在水中,水面刚刚没过他肩膀。

我的头浸透了水,湿漉漉地糊在脸上,瓦西里哈哈大笑地看着我抹掉脸上的水和头。他的嘴张得很开,刚好方便我将嘴里刚呛的一口水喷到了他嘴里。

瓦西里咳了起来,我趁机松开缠住他的双腿,顺便踹了他一脚,借力游离他的身边。

我笑着一边游一边回头看他,只见瓦西里吐掉嘴里的水,然后双眼死死盯住我逃跑的方向,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我意识到他潜泳过来了,赶紧加快度,可刚划拉了两下,就感觉到水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了我的身体,我的脸瞬间又被拉到了水面之下。

我憋住气在水下左右寻找,看见瓦西里的脸缓缓从下面浮上来,他的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腮帮,将嘴­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们同时浮出水面,彼此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河水在我们身边静静地流淌,微风吹动河边的柳树出沙沙声,瓦西里的吻离开我的­唇­慢慢向下,很快便沉进水里,他的一头金在水面上铺散开来,像打翻了一瓶金­色­的颜料……

我的肩膀以上露出水面,手指在他浮在水面上的丝间穿梭。半眯起来的双眼,看到岸边有一对儿翩翩起舞的蝴蝶,它们相互追逐着冉冉向上,缭绕在桦树低垂的枝叶之下和灌木丛上面,我目送着这两只彩­色­的­精­灵,渐渐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瓦西里的脸慢慢从水中升起,他的双手从我的肋下摸上我的后背再到肩膀,他轻轻将我的身体向下按,我配合地分开双腿缠上他的腰,再度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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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又到了瓦西里去马场骑马的日子,不过这一次,他邀请我和浩洋一道同行。

吃过早饭,我和浩洋就充满期待地站在夏屋大门口,一边跟瓦西里说话,一边等待着克瑞斯下来,好一起去马场。

等了好久,克瑞斯终于摇摇晃晃地扶着栏杆从裙摆状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今天的打扮跟平时完全不同,摒弃了平日里古板英伦风格的格子衬衫和及膝裙,穿上了缀满亮片的低胸上装和紧绷着臀部的短裙,脚上还踩了一双她明显无法驾驭的细高跟凉鞋。

“这就是你昨天进城买回来的垃圾吗?”瓦夏皱眉看着她说。

克瑞思朝他翻翻白眼,说道:“既然我回到了俄罗斯,就该穿的像个俄罗斯女孩儿,不是么?”

听了她这话,我在一边不以为然地轻声笑笑。

克瑞斯立起眉毛看着我说:“黄皮小姐,我没有问你的意见。”

“即便你没问,我也有表意见的权力吧。恕我直言,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勾引谁吧。”我说。

“我才没有打算勾引谁,我只是在迎合时尚?要是你不懂什么是时尚的话,就去翻翻俄罗斯版的《vogue》吧。”

“如果打扮得像个妓*女就是时尚的话,那我闭嘴。”我耸耸肩说。

“你,你这是在藐视时尚!”克瑞斯瞪圆了眼睛说。

“不,不,不,我尊重时尚,我只是在藐视你!”说完,我看也不看她,挽起瓦西里的胳膊就朝门外走去。

瓦西里扭过头乐呵呵地看着我,我朝他挤挤眼睛,跟他一起上了越野车。

浩洋也尾随着我们上了车。过了一会儿,别无他法的克瑞斯也只好踩着那双别扭的高跟鞋,走到车门前,在维克多的搀扶下,坐到了车上。

瓦西里开着车,行驶在圣彼得堡郊外的公路上。晴空万里而略带凉意的初夏天气,使我感到­精­神很振奋。我打开车窗,户外的新鲜空气混合着脸上擦过的面霜香气,钻进我的鼻孔,早上刚刚洗过的脸和脖子感到格外爽快舒服。

公路两边都是宁静碧绿的树木和青草,再远处,瓦西里告诉我,那是一片马铃薯农场。我望着畦沟整齐的田野和房屋、树木投下的斜影搭配在一起,觉得这一切真有一种别样的美呢,就像一幅刚刚画好、尚未上光的田园风景画一般。

我们的越野车在穿过一片望不到边的茂盛原野后,就拐进了坐落在一座下山脚下的马场会所。

当瓦西里换好了骑马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的飒爽英姿简直让我看得呆了。黑­色­的短上衣,白­色­的紧身马裤,还有包住整个小腿的漂亮马靴,简直把他身材的全部优点都展现出来了。

瓦西里手里拿着一把银手柄的马鞭,让助手帮他扣好帽子。我走过去,笑着问他:“你这身装备能穿回家吗?”

“骑马的装备我都是寄存在这里的,会所的人会保养和清洗。”瓦西里戴好了帽子,挥了挥手,助手离开了。

我用充满爱意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他,说道:“瓦夏,你穿上这一身装扮,简直太像英勇的骑士了……”说着我抚摸着他手里的马鞭说:“特别是配上这个小可爱,简直­性­感得没话说啊!”

瓦西里抿嘴笑笑,贴近我的耳朵,低声说:“这条马鞭我倒是可以带回去的……今天晚上,要不要跟我玩个游戏?”

我皱眉看着他说:“好下流……”然后娇羞地一笑,说:“不过我喜欢!而且,我要做挥鞭子的那一个!”

瓦西里“哈哈”大笑着带上手套,眼神颇有深意地朝我眨了眨。

这时,看到浩洋朝我们走过来,瓦西里便问我们:“要学骑马吗,我可以找人教你们。”

我摆摆手,笑着说:“不用了,这样高大上的爱好不适合我们。我和浩洋在这附近随便走走、闻闻马粪味就好了。”

瓦西里再次被我逗得一笑,他凑过来亲亲我的脸蛋,然后跟我们暂时告别去了马厩。

我和浩洋来到会所大厅,现克瑞思还没有去换骑马装,而是站在一个角落里,东张西望地似乎在找什么人。

很快,一位换好了马装走出更衣室的少年骑士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那少年看上去不到二十岁,拥有一张令人心折的英俊面孔和瘦瘦高高的挺拔身材,他只朝克瑞斯的方向望了一眼,那小丫头就像丢了魂魄一样,迷迷瞪瞪地朝他走去。

我冷眼看着他们站在大厅的巨幅油画前聊天,单是从克瑞思那情不自禁闪闪亮的眼睛,我就能确定,她今天打扮成这副样子正是为了这个英俊少年。甚至,她会回俄罗斯来过暑假,并且执意要瓦西里带她来马场,肯定也是为了这个人。这种看法之准确,简直就如同她亲口告诉我的一样。

“阿姐,你跟克瑞思这样剑拔弩张真的好吗?”浩洋也看着克瑞思对我说:“或许,你可以试着别处处和她针锋相对。”

我收回落在克瑞斯身上的目光,瞄了一眼浩洋,说:“你想让我讨好那种族歧视的小丫头?那还不如让这里随便哪匹马给我的脑袋来一脚呢。”

“……你可是在跟她的哥哥相爱啊,爱难道不意味着包容和谅解吗?”浩洋说。

“成熟点吧,小圣母。虽然她是瓦夏的妹妹,但瓦夏并不待见她。”我看着浩洋说。一想到那小丫头居然曾经叫我的瓦夏“蠢货”,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浩洋摇摇头:“你总是说瓦夏不成熟,你看看你现在,不也是孩子气的不行?”

我拿眼睛盯住浩洋,一本正经地说:“你懂什么,你跟俄罗斯人才打过几次交道?你跟本不了解他们!他们根本就不吃巴结讨好那一套。他们也不会尊敬一个弱者,他们只尊敬对手,特别是比他们更优秀的对手。所以,在俄罗斯人面前,压抑自己没必要,奉承巴结也没必要,保持应有的人格力量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明白吗!”

我正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会所大厅门口走进来一位体态婀娜的俄罗斯美少女。她金碧眼,面容­精­致,穿衣风格与克瑞思出奇的一致,区别只在于,这位美少女是前突后翘、浓纤合度,而克瑞思则是白纸一张、毫无看

这位突然降临的美少女踩着铿锵有力的高跟鞋,朝克瑞思他们走去,当她停在矮她一头的克瑞思身边时,简直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开在了一株蒲公英旁边。英俊的少年骑士与美少女贴面亲吻的时候,我毫不意外地现克瑞思眼里闪现出掩饰不住的哀怨目光。

玉女挽起金童的手臂跟克瑞思挥手道别,结伴而去,剩下她一个人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看到这里,我摇摇头,朝克瑞思走去。

“看来,拉低领口、弄短裙子并没有太大帮助么。”我走到克瑞思身后,对正在呆的她调侃道。

但让我意外的是,克瑞思这次并没有对我反­唇­相讥,她只是回过身,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就低下头,试着将过短的裙子拉拉长。

看到她 ...

(这样的举动,我也软化了语气,说道:“这种装扮并不适合你,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嘲笑我了吗?”克瑞斯低着头幽幽地说。

“我­干­嘛要嘲笑你,我年少无知时也做过这种蠢事,只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相对于取悦一个男人,我更应该先取悦我自己。因为我无法确定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多久,但是我却要面对自己很久。”

克瑞斯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笑:“收起你那一套吧,你还没有聪明睿智到可以给我提建议的程度。”

“我当然不够聪明睿智,但我至少一直在做我自己,而你也应该做你自己。知道吗?一个聪明伶俐、见识不凡、知识量上的小达人可比一个身材平平、品味低俗、卖弄风­骚­的小碧池可爱多了。”

克瑞思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露出了些笑意,但她随即将头扭到一边,刻意板了板面孔,然后再转回头,对我说:“你真的这样想吗……对不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虽然脸上还是不苟言笑,但她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了。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是因为我还没告诉过你。我叫秦晴,你可以叫我qq。”我对她说。

“你可以叫我小k。”说完,克瑞思转过身朝更衣室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对我说:“先别沾沾自喜,我还是不喜欢你。”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我也没想要讨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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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和克瑞斯结束了上午的骑马活动,我们便一同到马场的招待餐厅吃午饭。也许是来到俄罗斯的这几天里我的肠胃已经吸收了过多的油脂,所以当我看到桌上那些或煎或烤的牛羊­肉­时,便突然想念起中国菜来。

瓦西里大口大口地补充着因为骑马而消耗掉的热量,津津有味地吃着带血的­嫩­牛排、地菇,喝着布尔冈红葡萄酒,而我却一点儿也提不起胃口。我用刀切了一小块牛­肉­,将它叉在叉子上旋转着,却丝毫没有*把它放进嘴里。

“我很高兴你有所觉悟了……”是克瑞思在说话:“人类肆无忌惮地杀害动物并食用它们是不对的,那非常残忍。”

我抬头望望克瑞思,现她正一边吃着杂菜沙拉,一边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

“哦,不,”我笑笑说:“我不是在哀悼这只小牛犊,我只是想念中国菜了。”

“中国菜?谁会喜欢那种东西!”克瑞思耸耸肩说。

我惊奇地看着她说:“谁会喜欢?哈,我还从来没见过不喜欢中国菜的人呢。”

“从没见过么,那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呢!”克瑞斯指指自己说:“你人生中第一次见到一个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既然你不喜欢,那今天晚上就由我来为大家做一顿中国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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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屋的厨娘妮娜是个典型的俄罗斯中年­妇­女,拥有煤气罐成­精­一般的腰身和写满沧桑却满面红光的脸庞。维克多引着她来到书房时,她那健硕的身材一出现在门口,眼睛就开始四处搜寻,直到现荷兰式大壁炉上摆着的圣像,这才对着圣像划了一个十字,然后转向瓦西里问了午安。

瓦西里跟妮娜用俄语交谈起来,我知道他是在同她商量我要下厨的事情。妮娜是夏屋厨房的主人,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使用橱房,即使是被她称为“老爷”的瓦西里也没有这个权力。

我特意交代瓦西里一定要告诉妮娜我是厨子的女儿,所以在他们交流的过程中,妮娜突然瞪圆了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我和颜悦­色­地对她微笑着,期望自己能散出一些厨子女儿该有的气质,以便同她建立起阶级感情。

大概是我的出身赢得了她的欢心,妮娜愉快地同意了我的下厨请求,她热情地领着我来到厨房,将她所有的存货都指给我看:土豆、茄子、萝卜、番茄、­鸡­蛋、还有猪­肉­和羊­肉­。

老实讲,这食材真的挺有限的,并且除了葱、蒜、胡椒和盐,就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配料和调料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老爸那一手足以养家活口的本事我虽然没有学到十成十,但从小耳濡目染的熏陶,再加上多年独立生活的实践,也练就了我相当拿得出手的厨艺。

我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先腌制羊­肉­和猪­肉­,然后切萝卜丝和土豆丝。胖妮娜抱着肩膀,一边在旁边啃着苹果,一边观察着我的刀工,“哈拉少!”她点着头对我说。

折腾了两个小时,我的一桌子中国菜出炉了:炸萝卜丸子、炝拌土豆丝、番茄炒蛋、油淋茄子、椒盐排条和葱爆羊­肉­,并且,我还用意大利面做了一大份烩面当做主食。

当­精­心烹制的美食被仆人们一一端上桌的时候,我心满意足地接收了瓦西里的拥吻当做奖励。

克瑞斯矜持地坐在桌边,看着瓦西里和浩洋津津有味地吃着我做的中国菜。她转着叉子斟酌了半晌,终于也被好奇心征服,让她的侍女为她夹了一些炝拌土豆丝。

“这是什么做的?”克瑞思尝了一口后,疑惑地问我。

“土豆啊!”我说。

“这不可能,我吃了一辈子土豆,你骗不了我,土豆不可能这么好吃!”

我得意地笑了,说:“这就是中国菜的妙处,小k,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我建议你再尝尝我做的茄子。”

克瑞斯第一次听从了我的建议,她让侍女帮她盛了一些茄子放在盘子里,并且叉起一块放进嘴里……随即,她脸上现出了神奇的表情,我猜如果能为她的表情配上字幕的话,那一定会是:“价值观重新建立中……”

我看着她会心一笑,说道:“知道么,小k,即便是吃素,也是有很多美味的选择的!比如说,我做的炸萝卜丸子。”

说完,我很识相地迅吃完了我的晚饭,然后起身离开餐厅,以便让克瑞斯可以毫无顾虑地好好品尝一下我的手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电脑准备完成今天的论文任务,瓦西里就敲门进来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厨艺呢,宝贝儿,你真让我惊喜!”他从椅子后面将双手搭在我身上,低头亲了亲我的头说。

我笑笑,“我拥有一些隐藏技能的,你忘记了吗?这些技能不到必要时刻是不会轻易显露的。”我说。

瓦西里拉着我站起来,说:“晴,今晚,我在你房间过夜好吗?”

“不,”我摇摇头,然后对有些失望的他说:“但我会到你的房间去。”

瓦西里先是一阵欣喜,然后又不解地说:“这不是一样么?”

“不一样,我不会留下过夜的。”

瓦西里搂住我的腰肢说:“我们在一起一整夜不是很好么?难道那天晚上你不快乐吗?”

我知道他指的“那天”是哪一天,于是抿嘴笑笑,将手臂围上他的后颈说:“‘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我当然也很喜欢,但是……我们东方文明中有非常了不起的、极为优雅克制的东西,我们更懂得让爱意细水长流的道理。”

“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很正常,亲爱的,或者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在为我们的关系做长远的打算。”

瓦西里听到我说“长远的打算”,脸上的表情瞬间一亮,他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却再次响了起来。

“qq,我能进来么?”门外传来克瑞斯的声音。

“不太方便,我这儿有人呢!”我一边回答她,一边朝瓦西里挤挤眼睛。

“我知道瓦夏在里面,如果你们还没有脱得光溜溜的,我就进来了。”

“我们赶快脱光光吧。”瓦西里说着,伸手就要脱我的衣服。

我笑着摇摇头,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朝门口喊道:“进来吧。”

克瑞斯开门进来,走到我们旁边,看着我问:“qq,我能同你探讨一个大人的话题么?”

我心想:“老天,从我认识你开始还没从你嘴里蹦出过孩子的话题呢。”

“什么话题?”我问她。

“为什么男人们总是喜欢漂亮的女人,而不是聪明的女人呢?”她说。

“谁说的,聪明的男人就会喜欢聪明的女人!”我回答她。

“聪明的男人?可是他们长得不好看,我不喜欢啊。”说到这里,克瑞斯转头看着瓦西里说:“瓦夏,你说说看,你是会选择漂亮的女孩儿还是聪明的女孩儿?”

“什么叫会选择啊?”瓦西里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说:“我已经作出选择了啊……当然是漂亮的女孩儿。”

他这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他会说“聪明女孩”的。我笑意盈盈地看着瓦西里,一时有些分辨不出,到底是我太漂亮呢,还是他变聪明了!

“你看吧,”克瑞思摊开双手耸耸肩说:“没人会选择聪明人!”

“谁说没人?”我伸出一只手臂环住瓦西里的腰,说:“我就选了聪明人啊!”

“你别逗了,你爱上的这个不过是个长得帅的傻子罢了。”克瑞斯不屑地说。

“那么你又爱上谁了?”瓦西里问她。

“另一个长得帅的傻子。”

“告诉我他的名字。”

“……尤金!”

“尤金?哦,愿上帝保佑波塔宁家的小儿子,我真同情他!”

听到瓦西里这么说,克瑞斯不高兴地撅起嘴。

“瓦夏,你先回房间去吧。让我们两个聪明的女人单独谈谈。”我一边说,一边推着瓦西里朝门口走。

瓦西里无奈地说:“好吧,我回房间去等你……”走到门口,他又突然转回身,凑到我耳边补充道:“我和我的马鞭!”

我脸一红,低头笑笑,打开门 ...

(将他推了出去。

我和克瑞斯在长沙上坐下。她神情有些沮丧地问道:“qq,我想知道,俘获男人心的方法。”

“嗯……”我转着眼睛想了想说:“英语里不是有句话么:要到达男人的心,一定要经过他的胃。”

“这我知道,但我猜你一定还有什么独特的方法,比如……”克瑞斯凑近我,看着我的眼睛说:“比如神秘的东方巫术。”

“巫术?”我好笑地说:“你这‘迷你物理学家’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吧!”

克瑞斯一脸疑惑地说:“没有么?那你是靠什么征服了瓦夏?并且,你还改变了他,让他变得不像个男人了。”

“他哪里不象个男人了?”我不快地说。

“我回到夏屋已经好几天了,他还没有大醉过一场,他学会了说英语,烟也抽得少了。并且只要你一出现,他就一秒钟变好人……特别是……当你靠近他的时候,他那双眼睛里就会闪现出特别温柔的光芒……”

我听到她这么说,甜蜜地笑了,“嗯……以我们中国人的标准来看,他现在可是越来越男人了呢。而且,你别忘了,我们国家的人口可几乎是俄罗斯人口的十倍啊,所以,我们评价男人的标准才是大众标准。”

“随你怎么说吧,我只想知道你的方法,如果……没有巫术那种东西的话,那么你除了抓住了他的胃之外,是否……也爽爆了他的裤裆?”

“嘿,小姑娘!”我被她露骨的表述惊得眉毛都立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儿应该说的话!”我看看她说:“等你有了一副成人尺寸的胸器以后再来跟我讨论这个吧。”

“得了吧,5o%以上的俄罗斯女孩在我这个年龄已经失贞了,我此时此刻讨论这个话题合情合理并且利人利己。”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如果你已经初开情窦,要刻意压制也是反人­性­的。不过你来问我可是问错人了,我也没有任何独特的方法和手段。我只能说,俘获男人心的方法就是‘俘获他们的心’本身。”

“什么啊,这也太抽象了吧。”克瑞思不满地皱起眉。

“当然了,不然人人都能成为驭男高手了。”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说我比你痴长了十岁有什么经验之谈的话,那就是:一个女人要驯服一个男人,必须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听到我这么说,克瑞思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睛,似乎被我说中了心事。

“你不会已经为那个尤金掉过眼泪了吧。”我问她。

“是的,你猜对了,当我意识到他不可能爱上我之后,我难过得哭了,我……我甚至想到了死!”

“什么!”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只不过被一个男孩拒绝了而已,有必要吗?在你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儿要拒绝你呢,难道你要为他们每个人都死一遍么?”

克瑞斯扁起嘴说:“可是,我真的很爱他,从1o岁那年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整整爱了他四年了,我一直在等他长大!”

“等他长大,他多大?”

“他比我大四岁,但你知道的,男人么,成熟得总要慢一些。”

听她这话,我想到了瓦夏,随即点头表示同意。

“我觉得我没法放下他。”克瑞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角说。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有点感同身受,哪个女孩子没经历过这些呢?

“放不下那就不放吧,反正早晚也会过去,别以为放不下就不会过去。”我语气淡淡地说:“小k,你还这么年轻,失恋对于你来说,其实就像眼睛里进了洗水一样。一时间,你可能觉得自己将永远见不到光明了。但是事实上,只要等到足够多的眼泪落尽,你就会没事了。”

克瑞斯抬头看着我,若有所思了一阵子,然后缓缓站起身,说:“嗯……我自己再想想吧……哦,对了,我在k上面加你好友了,你通过下。”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走到书桌边坐下,在电脑上打开k,登录,果然看到了克瑞思添加好友的申请。我微微一笑,点了“通过”。

系统提示我还有一条私信,来自伊万.拉夫罗夫。

我将这条私信点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伊万的侧影。他理着短到不能再短的平头,穿着一条军裤,*着上身,线条分明的双臂撑在阳台的栏杆上,他微微向前倾着身,目光平静地看着远方。灿烂的阳光从他的右前方洒落下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漂亮的浅金。

照片之下,有一句留言:“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知道你终于跟瓦夏在一起,我,丝毫不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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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西里的房间里,我疲惫地趴在他浅灰­色­的纯棉床单上,闭着眼睛静静地休息。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背上游走,它顺着我脊柱的线条,从颈部开始慢慢向下移动。那猫抓一样的触感轻轻划着我的肌肤,直到尾椎骨的地方,它突然停了,然后,“啪”地一声,我露在外面的半边ρi股被打了一下。

“瓦夏!”我睁开眼睛,伸手夺过瓦西里手里的马鞭,然后远远地扔在床下,娇嗔地说:“别闹了!”

我重新在床上趴好,瓦西里凑到我的旁边,用手拨开挡住我脸蛋儿的头,说:“晴,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笑?”

“哪个时候?”我闭着眼睛问。

“就是……蝕的时候!”

我的眼睛“唰”地睁开……他这一问,倒让我想起了自己那时不太恰当的表现,于是,我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笑床了。”

但这话一出口,我却又想到了那让自己笑的原因,不禁又抖着肩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