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机舱内的爆炸(1 / 2)

海火行动 约翰 2456 字 2022-01-23

刚过11点,船上就发生了爆炸,炸掉了游轮吃水线以下两块钢板,海水漫进了船员住舱,数人受伤。

“加勒比亲王”号没有马上翻船或下沉已是万幸,这说明该船的整体设计和建造水平是一流的。该船是意大利造船厂1970年建成下水的。

爆炸发生前不久,詹姆斯·邦德和弗雷德里卡·冯·格鲁塞溜出酒吧间,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他们来到运动甲板上。在朦胧的夜­色­中,他们斜倚在船尾部的护栏上,俯视着墨染的海面上被轮船搅起的白­色­浪花。

“好啦,那可不是一回事。”弗莉克将头依在他的肩上。“麦克斯·塔恩爵士匠心独运,将一项可能导致亏损的生意转变成了一项收益很大的事业。不过,这对他的名声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关键是,”邦德平静地说道,“塔恩看准了今天世界上仍有人愿意花大钱来乘坐高级豪华游轮。别人也有做这种生意的,但他的做法就是不一样。你有没有注意到船上的娱乐活动是如何­精­心安排的?剧院里每隔一夜就上演一出新节目,并且都由一些大明星来主演。除此以外,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那儿总是有好多天没有别的游船停靠过。我们航行到牙买加、库拉索、委内瑞拉、巴巴多斯、马提尼克、波多黎各以及圣托马斯岛等地时都是这样的情形:再看不见第二艘游船,也不见其他的游客……”

“詹姆斯,”她抬手止住他。“詹姆斯,这种议论我们在培训班听得够多的了,你也实在称不上经济学方面的专家,亲爱的。”弗莉克转身向他微笑。

她提到的培训班为时一年有余。培训班里开的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课程,其中包括会计学(侧重讲授舞弊技巧)、诈骗术、利用海外银行业务获取金融情报的若­干­方法、走私漏税术、违反国际军备控制协定之实例、20世纪90年代非法军备控制措施的监测、恐怖主义组织在金融活动和非法武器交易中的作用等,还有一些相关的课程,如大规模毒品及艺术品走私等。

英国情报及安全部门的特工人员对这些课程都不感兴趣,认为同他们在冷战时期参加的培训班里所学的内容相差太远。此论一出,有关官员马上提醒他们说冷战时代已经结束。现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可以称作温(即不冷不热)战时代。在这个时代,对自己的盟友也必须保持警惕,而对于昔日的敌人,则需要像在显微镜里观察病菌一样加以密切注视。

经过无数次严格的考试之后,参加培训班的28人中只有12人被鉴定为合格。詹姆斯·邦德是合格者之一,而更令他高兴的是弗莉克也进入了合格者的行列。

弗雷德里卡·冯·格鲁塞原是瑞士情报局特工人员,曾与邦德合作办理过一个案子,结果两人在办案过程中得罪了瑞士当局。因此,那件案子刚办完,邦德的老上司M便为弗莉克在英国情报局安排了一个职位,这使邦德和弗莉克两人大为惊喜。更使邦德惊奇的是对他们两人同居这一事实, M竟也欣然接受了,这可有点不合他一贯的作风。他俩心里还在想,兴许老头子在努力使自己跟上时代的节拍吧。甚至有可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尽管谁都明白他当局长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当培训班学习结束, 机构调整——通过一次长篇训话——公布后,M为邦德和弗莉克特意安排了两个星期的休假。

“这次休假对你们二位都是必要的,”这位老局长用粗哑的声音对他们说道。“假如这个新的00行动组能正常运转的话,你们就有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得不到休假的机会了。”

调整后的00行动组和原先存在的同名机构完全不一样。原来的00行动组曾持有杀人执照,行动不受­干­预。

新组成的00行动组后来被称作00行动组,由邦德负责指挥,其成员都是一些训练有素、身手不凡的男男女女,他们的任务是排障扫雷,办理棘手的要案,特别是与情报和安全事务有关的破坏国际法和违反国际公约一类的案件。

00行动组既要为情报局办案,又要为安全局办案,甚至还义务为警察局办案。他们的顶头上司不再是他们的老长官M,而是一个被称作“小太阳1号”的监委会。监委会的委员包括情报局和安全局正副局长、警察厅厅长,还有政府新成立的一个部的部长。那个部的名称有些含糊,叫什么“内政外务联络部”,这个好笑的名称曾招来新闻界一再的嘲讽。谁都不会忽视这样一个事实:00行动组这个小小的办事机构原则上是由政府控制并为政府服务的。情报局和安全局是独立于政治权力中心之外的超党派的国家机构,而00行动组却不是这样的独立机构。

邦德惭愧地笑了笑。“你说得对,弗雷德里卡。”他转过脸作势要吻她。“你对这次超豪华的享受还满意吧?”

“当然满意。你做出的选择是明智的,詹姆斯。蜜月时来一次这样的旅行我也会乐意的。甚至连今天晚上那一场小小的打斗都很让我开心,这很像我们往日的生活。”最末一句话是带着动人的笑容说出来的。

“说到往日的生活,我觉得回我们的卧舱里会找到更多的刺激。”

“嗯。”她充满激|情地点了点头。

邦德和弗莉克刚转身准备回卧舱,就感到游船猛烈地震动并摇晃起来,这时船体右侧的钢板已被炸穿。

他们脚下的甲板猛烈的摇晃使他们站立不稳,邦德脚一滑便跌到了,弗莉克也差点儿跟着倒在他身上,邦德气得破口乱骂。

“你也感觉到地面在震动吗?”她喉咙几乎被噎住,好不容易说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邦德手扶护栏站起身。“天知道,快跟我来。”

这时,船体向右侧倾斜得厉害,他们熟悉的炸药味已经很浓了。而船上的汽笛正不断发出一连串短促的鸣响——这是离船的信号——要求全体乘客赶到救生艇停泊处。这种行动在他们两周前离开迈阿密时是­精­心演练过的。

船上的发动机已停止运转,但人在倾斜的甲板上行走却很费劲。弗莉克索­性­脱掉鞋子,然后两人侧着身子,一步一步攀爬着回到自己那位于船左侧的卧舱。

一个不带感情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向人们发出号令,广播里传出的声音还夹杂着惊慌的人们哭喊尖叫的声音。他们来到那开着一长排豪华客舱门窗的通道里,看到其他乘客正拼命挣扎着想在倾斜的甲板上保持身体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