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绿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泳池边的凉椅上睡着了。她掐了一下隐隐作痛的太阳|茓,仿佛刚才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但是梦的细节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她努力地想记起点什么,但头似乎更痛了,只能做罢。站起来,身上盖着的大浴巾落在地上,她拾起来歪着头想了想,好像不记得自己有拿过浴巾,扭头时便发现桌上的字条,写着几个飘逸不羁的大字:醒了回房吧,别着凉。
字很陌生,不是程钰留的。而知道她在这儿的只有程珏。她的脸又开始隐隐烧起来,心里抱怨怎么又是他,他一定看到她睡觉的样子了,老天为什么总让她在他面前出糗呢?
她回更衣室换了衣服,无精打彩地回房去。
打开房门便看到衣帽间的门大开着,她奇怪地咦了一声走过去,看到了这样一幅情景。
程钰光着身子背对她站在搁置衬衫的专用衣橱前看着原来满满的橱子里寥寥数件衬衫。他似乎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珠,晶莹的水滴从他健美的背部滚落下来,他后背的曲线格外好看,从后面看就知道他有一幅健美强壮的超赞身材。
程绿脸红了,迅速地别开头去。程钰已经听到动静,扭身向她走过来。他的步子如豹一般无声无息,但他的每一缕气息她都能感觉到,她能感觉到他的接近,极度的压迫感让她身体的每一根骨节都在报警。
她面颊潮红,脸微微撇向一边,因他的接近,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他把她逼到门边,再也无路可逃。
程钰身材高过她许多,他的体形高大不失匀称,剽悍而不失健美。他一条健壮的手臂随意地支在她头上,有点嘲弄地看着她用一只手挡着眼睛,祼露出的侧脸红晕漫延的样子。
“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她依旧不敢看他。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他居然……她怀疑这两兄弟难道全都是暴露狂?
“我也很想穿,我在找我的衬衣”程钰略略为难的语气。
衬衣?仿若一声惊雷在她头顶炸响。许多许多碎布条在她眼前飘荡。程钰的衬衣都被她当成发泄品剪掉了……那时的她根本没顾虑后果。
她张大眼睛看他。他一脸的似笑非笑,深眸中那一点耀眼的光亮刺的她赶快又把视线移开。
“你的衬衣……是阿妹拿去洗了”她语速很快地说。
“哦?”他挑眉,继续盯着她,他早知道她这种语气的时候多半是在扯谎,“可是我问过阿妹了,她说我的衬衣早在几天前就全部打理好了”
“……”程绿咬唇,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那么恨我,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撕成碎片才解气?”程钰突然说。
程绿猛地抬头张大眼睛惊疑地看着他,他,他怎么知道了?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看到了吗,我就在你眼前,你想怎么处理?用刀子一刀一刀把我刮了,我没意见,而且愿意奉上工具”说着程钰拿过门廊架子上的一把蒙古弯刀递到她眼前。
锋利的刀刃带着一抹白光几乎晃到程绿的眼睛,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看着他手里摆弄着锋芒毕露的利刃,她的唇都抖了。
“来”他打开她的手叫她握住刀把“你喜欢从哪里开始?”说着他握着她的手将刀子抵住自己的心脏,“听说女人都很想将男人的心剜出来看看他到底在想着谁,就从这里开始吧”说着,她的手被他握紧向内施力。
“不要”程绿惊叫一声,松手扔了刀子,弯刀掉在地上,她的脸孔变得雪一样苍白。她一把推开他跑向卧床,坐下来时心还扑通扑通地乱跳。
程钰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长发里,“还在生气?对不起,是我不好,那天我的确有点失常,你知道开阳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不喜欢你和他走的太近,而且只要看到你们相互看彼此,我心里就很别扭,我不喜欢你盯着别的男人看,我那天情绪不好是因为我很爱你……害怕你会爱上除我之外的其他人……”
程绿起初有点反抗,但听到他这么说,她身子就软下来,心也变得无比柔软了,哪个女人能经的住男人这样道歉呢,况且这个男人平日里是如何霸气强硬的男人。
“那天我不知道你很生气,只是你莫明其妙地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打不到出租车,脚也走的肿了,那时候心里很孤单,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程钰吻她的耳垂。
程绿这才意识到他没穿衣服,而且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那抵住她的一点坚硬让她脸红心跳,她挣扎着想起来,“我去给你拿衬衫”
“不用了,你把我的衬衣都撕碎了,要负责陪我去买,而现在我还不需要它”他迷乱地吻着她的头发,脸颊。
“现在快晚餐了,我们下去吧……”
他一点都没听她说话,将她搂得更紧,“我们结婚多长时间了?”
“半年……”
程钰伏在她身上,撑起身子,“妈盼得头发都快白了,是我不够强壮还是不够爱你为什么你都不肯为我怀孕?”
听了他的话程绿脸更红。怀不怀孕是她能决定的吗,他的话好像是在指责她一样。
“还是我太忙没有天天和你Zuo爱?”程钰又说。
程绿再也熬不住,小粉拳向他打过来,“你别再说下去了”
程钰开心地笑,唇又落了下来,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了她的上衣里。
“不……我不下去妈会不高兴……”
“她如果知道你和我在做什么就一定不会生气”程钰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唇从她的小腹向下吻去。
28风波
激|情过后,程钰反搂着她,他还留在她体内,两具赤祼的身体紧紧相贴,程钰的手指仍旧轻轻地抚弄着她的Ru房,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耳根。
此时的他是一个极尽温柔的情人。程绿知道刚刚温存过后的程钰总是显出少有的温柔和随性。
“钰,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她挑这时候和他谈自己的要求。
“嗯?”程钰的手指轻轻拨开她汗湿的发绕到耳后,吻落在她的头发上。
“听顺爱说花月报社有一个记者班培训,我想去报名参加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说。
“不好”程钰直截了当,“我不喜欢你抛头露面,放你到外面去你会越来越野,说不好会碰到其他野男人。你要乖乖的,我喜欢每天回来时都能看到你,喜欢你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会,我不会看其他男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你每天去公司我在家里真的很闷很无聊,我只是想找点事做,钰,答应我好不好?”程绿语气软软的近乎恳求。
程钰的手停在她的头发上不动了,他似乎心软了,但又有点举棋不定,“你说的是真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那证明给我看,如果让我相信了,我就答应你”
怎么证明呢,如何证明呢,她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做。她扭过身子与程钰面对面,还没怎么样,脸先红了。她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着,轻轻地吻上程钰的唇瓣,程钰借机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和她接吻。
一个缠绵的长吻,程钰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眸里有淡淡笑意,“想用这个证明?可是还不够”
“那你要怎么样?”程绿有点急了。程钰挑了挑眉,“我饿了,我们下去吃晚餐吧”说着想要起身,程绿扑过来抱住了他,“你还没答应我的事”
程钰被她扑倒在床上,趁机调侃,“想不到我老婆这么野蛮,让我想起一个词叫‘饿虎扑食’,不是刚刚喂饱你吗,怎么又饥渴成这样?”
程绿脸如红布,她也不说话,只是俯身轻轻衔住他的|乳头,用小舌头青涩地舔弄,勾转,程钰发出低促的呻吟。她的唇滑过他的腹肌,结实的小腹,向下直至胯间,含住他的顶端。
程钰呼吸粗重,他一下子把她压在了身下,“你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他的坚硬抵在她的双腿间,她紧紧地并拢不放他进去,“答应我”她低低地恳求。
他的唇抿成一字,深眸闪着一丝狡黠的光亮,“那要看你一会儿的表现”说着,他已经强硬的打开她的双腿刺入到她的深处。
程绿的身子弓起来,他吻上她的侧颊。
“答应我……”她的唇被他堵住,剩余的语音都被他吃进嘴里。
程绿跟在程钰身后进入餐厅。刚刚激|情过后的女人双眸水魅,嫩颊带着淡淡潮红,羞涩中透着一丝妩媚风情。
餐桌旁的程珏不由多看了程绿一眼,果然他在她衣领隐匿处发现了淡淡的瘀痕。
“妈”
“妈”两个人一齐叫道。
程母问,“钰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才,她在房里陪了我一会儿”他的目光淡淡地投向程绿,程绿低头,显得很别扭地样子。
“嗯,快坐下吃饭吧”程母点头说道。
“哥,大嫂”程珏这才打招呼。
程钰嗯了一声,程绿则扫了他一眼,就迅速撇开视线,脸上有尴尬的痕迹。
程钰一边吃饭一边看向程绿的餐盘,她根本没吃多少,虾都被堆在一边。
“不喜欢吃虾吗,它很有营养而且对孩子也有好处,吃了它,不要浪费”
程绿抬头看着他,手一点没动,程钰挑眉,“还用我替你剥吗?”
“不要”她垂眉,拿起一只虾自己剥壳,却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指肚立刻浸出血珠。
“怎么这么笨”程钰伸手拿过她的手指,头埋下去。
“别……”但程钰的唇已经吸上了她的指肚,替她把余血吸净,“连虾都不会剥真怀疑平时你是怎么学做饭的,好了,不会再流血了,盘子里的虾都要吃光,自己剥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在程母和程珏面前程绿不想和他顶嘴,她听话而笨拙地自己剥着虾壳,但剥的时候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程母和程珏一直都在看着他俩。这时程母说话,“小绿怀孕了?”
程钰不置可否,程绿却连忙解释,“没有,妈”
“那方才……”程母看看程钰。
程钰扭头对程绿说,“怎么那么肯定就说没有呢,或许现在他已经在你的肚子里……”
程母说,“让我白惊喜,还以为真有了呢”
“幸好没有”程珏凉凉地Сhā嘴,“这么年轻就要孩子,岂不是拿青春给孩子陪葬?”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程绿。
程母瞪他,“胡说什么”
程钰却无所谓,“妈,小珏从美国回来自然和我们观念不一样,对了,什么时候去公司?”
程珏说,“最近没时间,画廓里很多事”
程钰点头,程母却说,“什么画廓,竟在这些事上费功夫,公司里正等着你去做事,给你一个月时间快点把画廓的事清理了”
程珏脸上已经不耐烦,程钰说,“妈,小珏愿做什么就随他愿意,公司里不是还有我吗?”程母轻叹。程珏站起来,“还是哥比较了解我。公司里有哥,我去了也是多余,我有事先出去了”
他推开椅子,裤兜里的纸筒被桌子碰掉在地上,纸筒慢慢铺开,绿蝶白梅,图案美丽的让人心惊。
程钰的眸子眯起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已经冻结。程绿的脸也变得异常苍白。只有程母看着纸上的画问,“那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空气似乎凝住了。程珏却表情如常,弯身捡起画纸,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我走了”
“站住”程钰开口,声音很冷,“你手上那幅画是怎么来的?”,程珏慢慢转过身,对上程钰的眼睛,“你问这个?”他摸了摸兜里的纸筒,语气轻松随意。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程钰说。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一触即发。
“是我,是我给他的”程绿这时站起来急急地说,“钰,是我给他的”
程钰目光扫向她,连声音都带着寒气,“你?”
“是我”程绿急切地说,“是我觉得好看,所以描下来的,我知道程珏开着画廓所以想让他帮我裱起来挂在墙上”
“你什么时候画画的这样好,连我这个老公都不知道”程钰盯着她说。
“的确是我画的,我也不知道,好像以前学过画画一样,只要拿起画笔图画自然就从笔端流了出来,是真的”程绿说。
听了她的话,程钰的脸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他转向程珏,“既然这样,那把画给我吧,由我处理”
“凭什么?”程珏说。
程钰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程绿跑到程珏面前,伸出手,“给我,我不裱了”,程珏低头,看到她雪白小巧的手掌,那如玉的手指在轻轻地颤抖着。
他抬起眼碰上她的眸子,女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着点点哀求。他不由的伸出手去,取出纸筒交到她的手里,程绿拿着它交给程钰。
可是下一刻,那个纸筒在程钰的手里已被撕成碎片,天女散花地飘在空气中。程母不明所以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音刚落程钰就一把拉住程绿,“跟我出去”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她离开餐厅。
“怎么回事,程珏”餐厅里只剩下程母和程珏。
“我怎么知道?”程珏说完也转身走出了餐厅。
程绿被程钰塞进汽车里,汽车发动起来,速度快的惊人,程钰的脸非常阴沉。
“你带我去哪儿?”她抚着被他箍疼的手腕问。程钰好像没听到,依旧开着快车。平时的他从来不会开这么快。
汽车尖叫一声,嘎然而止,程绿的身子几乎被甩出去,还没等她坐稳,程钰已经拉她下车,她发现这好像是一个诊所,心时不由的害怕起来,“你带我去哪儿?”
程钰不管她的叫喊,将她推进一个门里,对里面的人说,“立刻给我把她身上的纹身洗掉”
里面好像有护士和医师之类的人,都是女人。程绿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我不想洗掉,你放开”
“必须洗掉”程钰看着她的眼睛说,他眼中的寒意慢慢漫延到她的全身。他抱起了她不管她怎么挣扎,将她放置在铺着白布单的台子上。
“我不要洗,不是你让我绣上去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我洗掉它?”程绿带着哭音说。
“因为现在不喜欢了,女人身上有纹身会让男人很反感”程钰冷冷地说,扭头,“你们都出去”
护士们相互对看,被他的气势镇住,全都识相地走出门去,只留下女医师。程钰开始脱程绿的衣服,程绿轻泣却再也没有反抗。
女医师走过来,低头仔细看程绿小腹上的纹样,脸上露出颇为惊讶的神情,“先生,这位小姐身上的纹身好像是用一种特殊的药水绣上去的,听说只有国外能绣,而且价格非常昂贵,这种纹身是专门绣在恋人身上的,叫做’刻骨铭心’,因为它终身都无法洗掉,我也只是听说过,今天才真正见到,比传说中还要漂亮。先生既然给这位小姐绣上去为什么要洗掉呢?像这种特殊的绣纹即使去国外也是没办法除去的,对不起,不能按您的要求做”
29冤家路窄
车内的空气有点压抑,程钰开着车,面部极度的淡冷,程绿就坐在他旁边的副驾,但从医院里出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程绿的脸撇向一边,双手交握,她坐姿中透着隐隐的戒备和淡淡的疏离,她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程钰看不到她的表情。
气氛将要冷凝到最低点的时候,程钰终于开口,语音有点低哑,“过来一点”
程绿没有动,头仍旧撇向一边。
程钰扭头看她,伸手去揽她的肩膀。程绿固执地甩开了他。程钰皱了下眉,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
他愣了。程绿双眼红肿,脸上泪迹斑斑。他倏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哭了?”他扳过她的肩,声音也柔软了下来。
“不要碰我”程绿低低地说,却并没有挣扎。
“如果是我惹到你了”程钰缓慢地说,“我说对不起……”
刚刚停止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程绿抽噎,“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刚刚你好可怕,我好怕你把我扔在医院里,好怕你会打我……”
“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舍得打你?”程钰揽住她,用手摩挲她的长发,“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他拿起她的手让她打他。
“别闹了”程绿抽出手,“我们回家吧”
“还在生气?”程钰探过脸来看她,“陪我去商场吧,我买礼物陪罪”
“不用了,我现在没有生气”程绿说。她现在哪里有心思去逛商场。但程钰却已经启动了车子。
“这件衣服喜不喜欢?”程钰看中了一件绿色连衣裙,样式很简单,有着鱼尾型的下摆,但价格却让程绿咋舌。他没等程绿说话,就示意服务员把裙子取过来。
“去试一试”他轻声对她说。服务员已经把裙子递到她手里,她却踌躇着,“这件衣服很贵……”她看到他眸底的笑意,他唇角微勾,英俊的面庞刹那间变得柔和了许多,“放心,这点钱我还付得起,快去穿给我看”
程绿进了试衣间。程钰闲适地扭头,目光却突然停住。在离他站的地方数米之遥立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恰恰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季梅开。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相遇,微怔之后,各个眸底都隐藏着淡淡的敌意,静静地对恃,像是用目光在衡量着对方的分量。
轻轻的脚步声让两个男人对视的目光中断,他们一齐扭过头来。程绿和司马蓝茵从各自的更衣室里走出来,身上却穿着同款的裙装。
两个女孩各有各的美丽,同一款裙装自然也穿出了不同的风格。司马蓝茵的相貌偏向于古典柔美,她更适合穿繁复而华丽的衣裳,而这款简单的绿色裙装和她的气质有点不搭调。相反程绿的相貌更趋清纯灵动,简单的款式恰恰将她的清纯衬托的恰到好处,而绿色又使她身上跳动着活泼清灵的气息,她像一朵绿色轻快的云朵,又像一只绿精灵蝴蝶,让人眼前一亮,连视线都无法移开。
程钰的目光看向程绿,眼眸中有着无言的欣赏,他选衣裳的眼光一向独到,而现在他的眼光已经在程绿身上得到最好的印证。
程绿刚一走出试衣间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步子,她一眼就看到了季梅开,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诧异,心里更是莫明的一阵悸动。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脑子里有点混乱和糊涂。
季梅开也看着她,眼眸中是一份让人无法触及的淡定。他的脸上保持着一种神秘的静默,他即没有笑也没有开口和她说话,然而却让程绿完全无法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小绿”司马蓝茵的一声叫唤把程绿从混乱的思维中拉了出来,她有点尴尬地看着司马蓝茵向她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诧异于自己为何忽略了司马蓝茵的存在,她的距离离她更接近,而她却越过了她直接看到的是季梅开。
“小绿,你怎么在这儿,真是太巧了”
“蓝茵……?”程绿好像是才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是啊,好巧”程绿掩饰地低头,莫明其妙地她就是觉得两个男人都在看她,那样的目光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剖开一般。
“啊,是你先生陪你来的?”司马蓝茵看向程钰,程钰轻轻地向她点了下头,司马蓝茵又说,“也是我拉着阿开陪我逛街的,你看,我们居然挑选了一样的衣服”
“是啊”程绿眼睛移向季梅开,季梅开说,“又见面了程小姐,世界真小,接二连三的偶遇,我、茵茵和程小姐好像有着某种特殊的缘份”
程绿扯了扯唇角终究没有笑出来,她低下头,双颊生热。看到他的那一刻似乎心底有种惊喜在充盈,但是现在又被隐隐的不安所代替。
“小绿,你先生可真酷啊,他在等你,还不快过去”司马蓝茵伏在她耳边说,程绿抬头看他,程钰仍站在原地,高大的身躯配着一脸俊冷显得鹤立鸡群。
程绿提着裙角走向他,而耳朵里却在捕捉着另一对的谈话。
“阿开,这件裙子怎样?”司马蓝茵在季梅开面前转了一圈。
“很好”季梅开温淡地答,但只有司马蓝茵知道他心不在焉。
“哪里好看?”她抓住他的胳膊追问,像个讨糖果的孩子。季梅开对她一笑,“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穿当然是哪里都好看”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程绿的耳朵,她心底居然有点酸涩的味道。他对她真是温柔,而且他对心爱的女人也会甜言蜜语。
司马蓝茵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她攀住他的胳膊,“阿开,那你觉得我和小绿谁穿更好看一点?”
程绿的脚步略停了一停,好像配合她的脚步一般,季梅开也停了一秒,只说了四个字,“各有千秋”
程钰看着程绿的脸,脸上的表情似乎越来越冷。
“你不问问我的观感?”他低声说,他看到发呆的程绿有点惊吓地抬起头看他。
“你觉得好看吗?”她有点结巴地问。
“它只配你一个”程钰低声说,他抬手叫服务员,“这款衣服我都要买下来”
服务员恭敬地取过他手中的金卡,“先生,这款衣服只有唯一的两件,您确定都买下来吗?”
程钰嗯了一声,淡淡地一声却透着无尽的高贵和威仪。他的话想必现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空气显得有点尴尬。程绿更是尴尬不已。
司马蓝茵看了看季梅开,季梅开却笑笑,“不管衣服有多么漂亮,但它的主人只有一个,茵茵,我陪你去看看别的款”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但我和小绿必定要有一个人舍弃,好吧,我让她了……”
此时程绿却出声叫住了想去划卡的服务员,“请等一下”她转头对程钰说,“钰,这件衣裳虽然很漂亮,但我觉得自己不是很适合穿,我们不要买了好不好?”
程钰的脸变了一下,“好”然而他却一口应承,“这件裙子腰身很窄,是我没考虑到你肚里的宝宝”
程绿惊讶地看了程钰一眼,他面不改色地瞥向一边。季梅开和司马蓝茵皆看向他们,面上都有点吃惊。季梅开看着程绿,他应该知道她是程钰的女人,她为他怀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听到那样的话从程钰嘴里说不出不知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知道自己又把程绿当成了小蝶,他强迫自己不要这样,程绿不是他的小蝶,可是做不到,他足以自傲的自控能力此时完全失去了作用,完全不听他撑控……
“小绿,你怀孕了?”司马蓝茵问。
程绿脸一红,尴尬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她不想说谎,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想让程钰下不了台,她的表情在别人的眼里更像是默认。
“蓝茵,这件衣服你穿比我漂亮”程绿衷心地说,然后她转头对程钰说,“我去把衣服换掉”
程钰点了点头。
程绿进了更衣室,程钰站在外面等她,好像将面前的其他两个人全都忽略了。
“小绿居然怀孕了,我真没想到,可是还是替她高兴”司马蓝茵说,季梅开无言。
“阿开,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一个宝宝?”司马蓝茵又悠悠说道,她仰起脸热切地看着季梅开的眼睛。
“傻话”季梅开一脸温柔,“这是顺其自然的事,不是我说给就能给的”
“不,你撒谎,只要你想给就可以”司马蓝茵委屈地打他的胸膛,扑进了他的怀里。季梅开的胸前一片濡湿,刚刚还像蝴蝶一般在他面前展示新装的女人此时却在他怀里哭了,他伸出胳膊轻轻地抱住她。
程绿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司马蓝茵紧紧地依在季梅开怀里,而季梅开的双臂轻轻地环着她,那样的景像很美,连周围的服务员都鸦雀无声地看着。
任何女人都想被那个优雅无边的男人,被他有力的双臂拥抱吧?而唯有司马蓝茵有资格。怎么会没有人妒忌她和羡慕她呢?
程绿静静地望着他们,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
“我们走吧”季梅开温柔地对怀中的女人说,他揽着她离开,之中没有向任何人再看一眼,好像他心里眼中只有她怀里的那个女人,而司马蓝茵也没有再把脸从那个男人的怀里移开。
程绿默默地站在原地,她突然有种被丢弃的感觉。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一直觉得那个男人在隐隐地观注她,下意识里她认可了这种观注,而她自己心里也对他有种淡淡的好感。而现在她一直的感觉丧失了,那个转身离去的男人连最后的一眼都没看她,内心中埋藏的失落全部涌了上来。
“还没看够吗?”有点冰冷的声音。程绿转头看向声源处,程钰面色有点难看地看着她。她还没有掩饰好她的表情,程钰站起身越过她,“我在下边等你”说完他自己走了。
程绿默默跟上去。他走的极快,她小跑着也跟不上,生气的程钰连背影都有种凌厉的气势,让她不敢出声叫他,也不敢主动和他说话。
这次他没有丢下她一下人,却只把她送到家门口,就掉转车头绝尘而去,自始至终都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30原罪--谜题之初吻
爸爸和妈妈是一对神仙眷侣,爸爸虽然打理着公司,但他手下有一群高智商的商务精英,完全可以帮他分忧解难,而他倒乐得清闲,公司缺了他这个董事长做镇,虽说没有大红大火,倒也能不愠不火地经营。他和妈妈常常去各地旅游,一去数月,爸爸唯一的希望就是哥哥毕业后能接撑他的事业,他好完全甩手作神仙。
家里常常剩下我和哥哥,这也在客观上让我们的关系比其它兄妹更来的亲密。而这种亲密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即使爸爸妈妈在家,我们也丝毫不会避讳,因为我在小小的脑子里,总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
那天的晚餐,爸爸妈妈都在家,他们刚刚从欧洲旅行回来,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旅途见闻,我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晚餐。
这时我十岁,哥哥十八岁。他个子更高了,十八岁的男孩浑身上下便散发着一种颠倒众生与生即来的优雅。我常常不由自主地看他,因为他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孩都要好看。甚至他吃饭的时候,举手投足间也迷漫着优雅无边的风华。
哥哥每次发现我看他的时候都会扭头给我一个温淡的微笑,我也咧嘴向他笑,他柔和的眼睛闪着淡淡的光点,极为好看。于是我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吃饭,但不一会儿就又禁不住扭头看他。
从小到大哥哥一直帮我剥虾壳,他会取过我盘子中的虾一颗一颗剥成嫩白的虾仁,剥一颗我便张嘴吃一颗,末了,他会用纸巾细心帮我擦去唇角的油渍。
这些在爸爸妈妈眼里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哥哥喝着红酒,高脚的水晶杯,透明的酒红色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芬芳,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旋转,慢慢的贴近唇边,红酒与他的唇齿亲吻,慢慢在他舌尖缠绵。
“哥,红酒好喝吗,那是什么味道?”我好奇地问他。
“味道很独特,每个人品它感觉都会不一样”哥哥说。
“那我也要试试”哥哥的话更勾起了我的欲望。
哥哥摇头,“不行,小蝶是不能沾酒的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酒精”
“可是我又没喝过哥哥怎么知道呢”我小声咕哝,虽然哥哥脾气很好,但是他的话我一般很少反抗。之后我一直在看着他喝酒,眸中一定带着万分期待和神往。
哥哥终于扭过了头,“真的那么想喝吗?”
“嗯”我点头。
“过来”他伸手拉过我,让我跪坐在他的膝上,他喝了一口酒,然后固定住我的脑袋,他的脸慢慢靠近,柔软冰淡地唇贴在我的唇上,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带着淡淡的清甜的气息与我的纠缠,直到把唇里的酒液都送进我的嘴里,才放开我。
“好喝吗?”他静静地看着我的脸,气息扑在我的颊上。
我点点头,回味着红酒的香甜或许还有他留下的气息。我的小脸已经带上酡红色,脑子里有点迷醉却不自知。
那时爸爸妈妈就在眼前,而哥哥却旁若无人地用这种方式来喂我喝红酒,从此,这也成了我的一个习惯。
记得当时爸爸妈妈什么都没说,只是相互对望了一眼。哥哥放我下来,要我赶快用餐。我却趁他再次品酒时主动地去吻他的唇瓣。
他的唇淡凉柔软,带着一种清淡的甜香,我感觉他似乎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到,定了一秒钟,然后他就开始吮吸我的唇瓣,柔软的舌头带着酒液的芬芳翘开我的唇齿,深入到我的口腔深处与我的舌头纠缠。这一点也不像他第一次喂我酒的方式,这一次他带来了更多的混乱,我几乎爱上了他的吮吸和亲吻,脑子里变得迷乱不已。
那天我只喝了两口红酒,就有点醉态了。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倚在哥哥身上,借他的身体作我的支撑。但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我记得哥哥抱我上楼。
我听到爸爸妈妈隐隐的谈话,爸爸的声音好像有点担忧,“小蝶也大了,是不是该让她自己一个人睡了……”
隔了一会儿妈妈却说,“还是算了吧,小蝶跟阿开跟惯了,一下让她自己睡他们都会不习惯,特别是小蝶,她性子很怪,小时候只跟我一个人睡,从不找别人,来这儿后就一直跟着阿开,我又不能陪她,难得她有依赖的人……”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哥哥帮我脱衣服,帮我洗澡擦身体,帮我换上睡衣抱我在大床上躺好。我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舒服极了,然后他的头俯下来,嘴唇像羽毛一下盖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吮吸着。
“哥……”我张开眼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任他的舌翘开我的牙齿,吸吮我的小舌。
“哥……”我迷迷糊糊地叫着他。他轻声回应着,“喜欢吗?”
“喜欢……”我伸出舌头舔他的嘴唇,哥哥轻轻地呻吟,“真是小妖精,但小妖精只能对哥哥这样,不能这样对其它男孩子。这是只有哥哥和妹妹之间才能做的事,和其他人做是不被允许的,知道不知道小蝶?”
“嗯……”我模糊地应着,“小蝶知道,小蝶只会亲哥哥,也只会让哥哥亲……”这句话说完后我就睡着了。
季梅开身边从不缺少女孩环绕,只要他愿意,随便甚至任何一个女孩都会甘心为他去死。但是,他从不滥交,对任何一个女孩子他都会彬彬有理,风度有加,然而也只有那些女孩子心里明白,在那儒雅面容的背后是多么的淡冷疏离,没有一个女孩曾靠近他的内心。甚至她们会希望他能够对她们粗鲁和无理一些,但是他从不会,在她们面前他永远是温文而完美,却是那样的让人渴望而不真实。
但是十九岁的季梅开却第一次把一个女孩带到了季家,那个女孩名叫郁儿,和她的名字一样她是个可爱而乖巧的漂亮女孩,当季梅开牵着她的手站在客厅的时候,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我叫她郁儿姐姐,她笑起来很甜,唇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她很会讲故事,甚至会陪我玩无聊的游戏,她从不会为哥哥而忽略我。
那一段时间我,季梅开和郁儿成了标准的三人行,郁儿有时会小鸟依人的偎着哥哥,哥哥会把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有时候郁儿的手会被哥哥的大手牵住,他们手牵手的样子格外的赏心悦目。
周末,我会没心没肺地跟在他们身边玩耍,像看风景一样看他们的亲亲我我。郁儿和我玩游戏的时候哥哥从不参与,他会斜倚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是若有所思的,但是当你看向他时,他又会弯唇一笑,给你最完美的回应。
31原罪--谜题之阴谋
这段三人行一直维持了足足有几个月时间,却在某一天终于被我打破了平衡。那天吃完午餐后,我在客厅里玩搭积木,哥哥和郁儿亲密地偎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一天真的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不一会儿,哥哥领着郁儿姐姐上楼,上楼前他扭身对我说,“小蝶,十五分钟后上楼写作业”
我乖乖地嗯了一声,继续搭我的积木。十五分钟后我的大楼已经搭好,心情极好的我拍拍裙子快乐地上楼去,甚至我的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调。
打开卧室的门,我却怔怔地站住了,张大眼睛看向卧室内。我看到哥哥倚在对着门的巨大的窗台旁,他的胳膊里拥着郁儿,郁儿仰着脸,长发像锻子一样披散而下,她像美丽而有韧性的藤蔓缠在哥哥的身上,哥哥的嘴唇与她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一动都不能动,像一尊苍白的石膏雕像。那时十一岁的小蝶眼睛一定很吓人,一定充满愤恨。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哥哥慢慢推开了郁儿,郁儿扭头看到了我,她的脸还带着激|情后的红晕,却在看到我的表情时被吓到了。哥哥的目光对上我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很平静,却又让人感觉波涛暗涌,明明很浅很浅,却又觉得深不可测。
那一刻我只看到了他脸上的平静,胸中的愤怒像炸弹一下炸开。哥哥说亲吻是只有哥哥和妹妹才能做的,其他人是不被允许的,哥哥说我不能随便亲吻别的男孩子,可是为什么他却能够亲吻别的女孩?哥哥在骗我,他是个骗子!
终于我看到哥哥眸中浮现出一点点恐惧,因为我眼中的火焰足以将世界焚烧。我转过身,跑开。
后来,我曾经猜想当时的整个事件或许都是一个隐密的阴谋,哥哥与郁儿的交往,哥哥与郁儿的亲密,都是他一手策划,为了刺探我对他的真实感情,他不惜与一个女孩子交往长达数月之久,然而那时我的表现让他深深失望了吗,于是他使出了杀手戬,为了刺激我,在我面前上演了这样一出画面,出乎他意料的是,我的反应如此强烈!强烈的几乎超过他的掌握。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让进入。那时我觉得哥哥是个骗子!不想见到他,不想和他说话。我听到敲门声,哥哥好听的声音显示出从未有过的焦急和疲惫,小蝶,开门,给哥开门!
我知道他一直站在门外等我。我却固执地一声不吭。直到一天一夜后,爸爸妈妈回来,不知道他和他们说了什么,妈妈在外面哭着求我开门,我让她保证不许让我看到哥哥在门外才放她进来。
我告诉爸爸妈妈,我不要再和哥哥睡在一起,我要自己的卧房。那时我固执地可怕,爸爸妈妈终于让佣人将我小时候一直未用的卧房清理出来。
我不再理他,即使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我身边,我拒绝他载我去上学,甚至我连看都不再看一眼他。妈妈和爸爸过来替哥哥求情,看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闭嘴不言。而且坚决不再理会哥哥。
从那次之后,郁儿没有再在季家出现,季梅开依旧帮我剥虾壳,却都被我忿忿地扔在餐桌上,他好像没有一点脾气,我扔掉一个,他便接着剥下一个,依旧放在我的餐盘上,我接着扔掉,他照旧在剥,上学的时候,他的车子一直远远地跟在我坐的车子后面,直到看我走进教室,他才离开。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感动不了我,我和他敌对,和他冷战,一直维持了一个多月之久。天知道那一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和你最最亲密的人,和你天天腻在一起的人突然成了你最最讨厌的人,而他时时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却要命令自己疏远他,晚上没有人给我讲故事,没有人给我洗澡,没有人陪我做作业,没有人陪我一起睡,我是那么渴望哥哥温暖的怀抱,因为夜很长很黑,我很怕很怕,可是我咬着牙坚持不理他,却越来越觉得这种坚持是种很大的痛苦。
那天吃完晚饭后,我一个人上楼,我知道哥哥跟在我的身后,关门的时候,哥哥的手伸过来,“小蝶,真不再理哥哥了吗?”
“你走开!”我向他嚷。
他的眉轻轻蹙起来,“给我点时间,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不要,你走开”我推开他砰地关上门。我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冲进了浴室,打开莲蓬,水哗哗地浇在身上,我闭着眼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发泄。
我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明明已经上了锁,可是他却进来的无声无息,他倚在浴室门口,静静地看我冲澡。
良久良久他才开口,“是她先吻我,我没有一点防备。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当时很吃惊所以没有推开她,这时你进来了……小蝶,你准备永远都不理哥哥了吗,你准备就这样判哥哥的罪吗……?”
“你骗人!”我指控。
“我没有骗你”哥哥平静地说,任何人听到他都不会怀疑他说话的真实度,任何人看到他都不会怀疑他会扯谎。
透过莲蓬洒下的雨帘我猜疑地看着他。他用好听的声音诱哄,“过来,小蝶,过哥这边来”
我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没有说话,慢慢走过来,慢慢走进水帘中,他的头发湿了,衣服湿了,他走近我,紧紧地将我抱住,嘴唇吻着我的湿发,“小蝶,哥哥永远都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哥……以后还会再亲别人吗?”我仰起头,眼前浮现的却是哥哥搂着郁儿的情景,如果是他被迫可是为什么他的手臂会圈在她的腰上……不,我不要再想,哥哥是不会骗我的,一定如哥哥说的那样是郁儿主动亲吻他,我想念哥哥的身体,想念他暖暖的怀抱,我再也不想一个人在黑暗的夜晚恐惧地抱着肩哭泣,念着哥哥的名字……
“不会……”他的尾音隐没在我的唇里,他亲吻着我,热烈的,略带野蛮的,他湿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拥着我。在密密的水帘下,我和哥哥忘情地亲吻。
32原罪--谜题之禁忌挑逗(VIP)
我们所在的学校是贵族学校,整个学校分为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部,十二岁我升上初中,二十岁的季梅开已经在念大学。
季梅开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是老师眼中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女生心中梦幻般的白马王子。二十岁的他就已经练就了一身的老练,深沉和优雅,他亲和却疏淡,温文而神秘,他的气质几乎无人能及风靡全校。
而他十二岁的妹妹季蝶飞拜他所赐和他一样在全校具有知名度,只不过她是恶名而已。据传季梅开的小妹妹长相平凡无奇,充其量只是秀气文静而已,与相貌出众的季梅开比起来简直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存在血缘关系。据传她性子古怪,天生善妒,起初女孩子们全部被她伪善的面孔所蒙蔽,想通过她为关口达到向季梅开示好的目的,然而最后才得知只要写给季梅开的情书到了季蝶飞手中都会被这个女孩统统扔进垃圾桶,恨得所有女生都牙痒痒的,却因为她是季梅开的妹妹而不敢发泄。然而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小女孩,让所有女生忿忿不解的是季梅开却把它当成掌中宝。他本就是温柔的人物,然而不经意间你就会发现亲和的背后实则是更大的疏远。而他对季蝶飞却纵容宠爱,他呵护她就像呵护易碎的珍宝,他对她笑和说话的样子令所有女孩妒忌的发狂,因为他从不曾这样对过其他女生。
我在学校里没有朋友,所有女生都好像对我不冷不淡,敬而远之,而我也丝毫不在意在班上我像只独来独往的小鱼,很少与同学有什么交流,下课后,走出教室,总是会第一个见到季梅开等在门外,他向我笑,抱我上车,我知道在我身后有一层又一层火辣,融合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十二岁之前我和季梅开的亲密无间,如同一个人一样。那是的我还喜欢抱着他睡,有时顽皮的将手像小时候一样伸进他的睡衣里去,甚至偶尔他会和我一起洗澡,在莲蓬下我总是会像小孩子一样拿着水管冲他,他逮住我的时候会惩罚性的低头吻我。他换衣服的时候从不避讳有我在场,有时我会趴在床上,欣赏他换衣的全过程。
他的身材好得没话说,我会趴在床上用手拄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赞叹,他在镜子里完全能看到我的表情,那时他的唇角会勾着一丝轻快的笑意。
“哥,你的身材好好啊,比我们班任何一个男生的都好。”十二岁的我快流口水了。
“小蝶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看过其他男生祼体的样子?”哥哥故意这样说。
“才没有,可我就是知道”我自信满满地说,那时的我就是一个小马屁精,虽然夸哥哥的时候他表面上毫不动声色,但我就是知道他心里很受用,我知道他喜欢我夸他,即使他那时优秀的几乎难以形容。
但是和哥哥的这种关系到我十二岁的生日以后就开始慢慢有了变化。那时我变得非常敏感,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在缓慢的发生着变化。身体在一点点抽长变得纤细而柔美,皮肤也越来越像白玉般通透细腻,我的胸口也总是感觉到隐隐的疼痛,它在一点点的凸起,像种子在悄悄的发芽。
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在我面前换衣服的时候我开始不敢正眼直视他,他洗澡的时候我不再大刺刺的闯进去问他作业,甚至他对我亲腻的举动都会让我脸红半天。我清楚的意识到第二性征的变化,男女意识似乎第一次闯进我的心扉,这时在潜意识里我才把哥哥当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安而恐惧,我悄悄用白布条将自己的胸部紧紧裹起来,我害怕被哥哥看到,也害怕被其他同学嘲笑。我第一次在洗澡的时候锁门,而且那天立刻就被哥哥发现了。
我听到哥哥在敲门,他叫着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抱紧双臂,“哥,我在洗澡”
“把门打开,我帮你搓背”哥哥声音柔和地说。
“不要,哥,我自己洗就好了”
门外数秒钟的沉默,然后哥哥的声音沉沉地传进来,“小蝶是讨厌哥了?那好…..”
下一秒我已经打开了门,季梅开正转身准备离开。
“哥……”我抱紧双臂,双腿紧紧并拢,仰头看着他。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眼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他注意到我紧紧交握在胸前的手臂,伸出手来,轻轻的试图打开它。
我面颊立刻热起来,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
“放松,把手臂打开”哥哥一边说一边将我的手臂向两边拉下。
“哥,不要看,好丑”我闭上眼叫着。数秒钟的静默,我感觉哥哥的目光一直停在我的胸前,那里有两个小小的白嫩的凸起,粉嫩的顶端像最娇嫩的花蕊。
我终于害羞地张开眼,看到哥哥的眼眸浓郁,,有奇怪的光芒划过,他对我说,“不要藏,他很漂亮,很美”
他将浴液涂抹在我的身体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刷过我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指在我的胸前轻轻的打圈,范围越来越小,直到手指停在了我的顶端。那里被白色泡沫包围,却依旧遮不住春色欲滴。
我轻轻啊了一声,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哥哥的手指下越来越热,而胸前小小的石榴果也在他的手指下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哥哥拿着莲蓬帮我清洗,泡沫一层一层从我身上滑下去,哥哥的衣服也被淋湿了,湿潞的贴在他修长的身体上,显出他完美的体型和致命的性感。
“哥……”我一直叫着他,却只是叫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好像被什么揪起来,又好像被他的手指撩起一种我所不知道的渴望。
哥哥也不应,而是熟稔而从容地帮我擦拭身体,然后他抱起赤祼的我走进卧室,将我放置在大床上。大床向一边倾斜,是他的重量,他坐在我身边,手指上拿着那些白布条,“以后不许再缠这个”
“可是它好丑……”我又下意识地遮住胸部,遮住那像未发足的小馒头一样的凸起。
哥哥轻轻皱眉拉开我的双手,“不,我说过它很美,它会慢慢地成长发育,会让小蝶变成一个身体丰盈柔美的少女,那时候我的小蝶一定会吸引很多男生的目光,想到这些我都会妒嫉……”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嘴唇轻轻落下来,他的吻像羽毛一样轻,像春风一样柔,他的唇轻刷过我的嘴唇,慢慢落在我的颈项上,向下移,他含住了我的蓓蕾,轻轻吸吮,打圈。
“哥……”我觉得好痒好湿,又舒服又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电流在流淌,这种电流一下向下传递。哥哥的唇舌不停地吻着我小小的Ru房,含弄着顶端的樱桃,在他的唇齿下,我有点混乱的叫着他,感觉身体好像被哥哥下了蛊一样,他的吻像线一样牵引着我,忽松忽紧,忽冷忽热。
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哥哥的双手轻轻拉开了我的大腿,他的头俯下去。他居然在亲吻我的私|处,我惊叫,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将哥哥的脑袋夹在了双腿间。
哥哥轻轻将我的腿拉开,舌头开始在我的肉缝间滑动,我觉得下体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浑身悸动不已。
“哥……哥……”我身子弓起来,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小腹流下去,身体里奇怪而陌生的感觉让我不停地叫着他,哥哥用嘴唇吸我的肉瓣,不停地啃噬舔弄。
好半天他才放开我,我已经浑身虚脱不已,他紧紧地搂紧我,轻点我的唇瓣,“喜欢哥这样亲你吗……”
“因为哥最喜欢小蝶”
“那所有的哥哥都会对妹妹这么做吗?”我羞涩地问,简直没有勇气把脸再露出来。
“当然”哥哥搂紧我的脑袋,将唇贴在我的发顶。
33原罪--谜题之贞操(VIP)
青春期突然对哥哥产生的陌生感随着哥哥亲密而羞人的举动消失了,我不再在胸前缠白布条,哥哥还帮我买来了粉色卡通图案的胸衣,他亲手帮我穿好,镜子里我的身体已经发育得纤细匀称,虽然相貌平凡,但我的皮肤罕见的晶莹剔透,如上好的水晶,粉色的卡通内裤和胸衣将皮肤称得更加雪白,让十二岁的少女显出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哥哥站在我身后,身材高出我许多,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水一样温柔。
记得小时候,因为从小一直跟着妈妈睡累积下来的坏习惯,跟着哥哥睡以后,我还是喜欢把手伸进他的睡衣里去,摸着他的胸口睡觉,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十来岁的时候。
不懂事的我还曾经惊奇于哥哥胯间的变化,还曾经当玩具一样的把玩和亲吻它。那也同样作为一种习惯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后来因为慢慢长大自然而然就丢开了。
但是十二岁以后,似乎当时所有的情况都反过来了,我那时候曾对哥哥所做的一切,哥哥同样将它一样一样的返还到我的身上。
自从有了第一次以后,哥哥几乎每晚都亲吻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我越来越觉得哥哥似乎返老还童,不然他为什么总喜欢像我小时候一样将手伸进我的睡衣里,摸着我的胸口睡觉,而且……他还喜欢像小孩子一样吸弄我的|乳头。
他亲吻我的私|处的时候我无法像他那样还能闭着眼睛睡觉,我觉得他的唇像火舌一样弄得我燥热难耐,甚至有时候身体悸动不已。
他每次将手伸到我的胸口抚弄,都会告诉我,“它又长大了一点点”,其实我自己一点都看不出来,但好几天以后,当我站在镜子前时真的如哥哥所说,胸口好像挺拔了许多。
哥哥的头埋在我双腿间,我听到他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而我的身体在他的唇齿下战栗。每一次我都觉得好像小腹里有热流在流动,我不知所措,我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会告诉哥哥,“哥,我……我好像流水了……”
我听到哥哥沉沉的笑声,他抬起头告诉我,“小蝶说得很对”然后我看到他手指间有亮晶晶粘腻的液体拉出的白线,“小蝶流了很多水”
“为什么?”我天真的问,我看到哥哥好看的脸庞出现隐忍的表情,我听到他唇里好像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小妖精”,那时我一点也不知道一个十二三岁女孩子貌似天真的问话能激起来男人多大的反映。
“因为它在邀请哥哥进到小蝶的身体里面去”哥哥的目光捉住我的眼睛,轻轻地说。
我凝起眉,一点不理解哥哥的话,哥哥怎么能进到我身体里面去呢?哥哥的个子要比我大出好多!
可是既然哥哥说那能就一定可以,我说,“那哥哥就进去吧”
我看过哥哥脸上划过奇怪的表情,他俯下身亲吻我的耳朵,气息粗重不匀,“现在还不行,我怕会把小蝶弄坏了”
我承受着哥哥一连串的吻,一点都听不懂他到底要说什么。
哥哥这种举动一直持续到我十三岁生日,爸爸妈妈都送了我很贵重的礼物,但哥哥的礼物却是漂亮的尺码大一号的胸衣。
那天我偷喝了哥哥酒柜中的葡萄酒,没喝几口就已经晕头转向,哥哥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已经面颊酡红的醉倒在吧台旁。
他似乎是轻咒一声将我抱起来拍打我的面颊,我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眼前浮动着哥哥好看的脸庞,似乎是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我伸出手给哥哥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将脸腻在哥哥的怀里蹭来蹭去。
“哥,你好看”
“哥,给我讲故事,将白雪公主和青蛙王子的故事……”
“哥,我要亲亲……”我将哥哥身上的浴巾揉皱了,双手双脚在他身体上乱摸,我碰到奇怪的坚硬的东西,一把就抓住了它,“哥,这是什么?呵呵,是棒棒小朋友……”
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哥哥已经低吼一声把我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体好沉,气息一点都不稳定,落在我身上的吻又热又辣,我迷迷糊糊地扭动着身体,直到一阵刺痛---
“啊~~”我在疼痛的同时清醒过来,小脸全都皱起来,我感觉到极度不适,下体好像被什么刺破了,强硬地撑大撕裂,哥哥的身体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痛……哥,好痛……”我推着他的身体,“我不要……你走开……”我呜呜哭泣,身体在强烈排斥着他。哥哥将双手撑在我身前,“乖,不哭,一会儿就好,不哭……”他的吻落在我的眼睑、面颊,吻去面庞的泪水,他的吻轻盈舒缓,慢慢的好像缓解了我身体里的不适。
良久,他开始动,每动一下我都疼痛难忍,我哭泣打着他叫他出去,哥哥抓住我的双手抚慰着我,亲吻着我,喁喁在我耳边说着情话,我情绪一点点平复下来。慢慢的疼痛中似乎升腾起一种隐隐的快感随着哥哥动作的加快而不断地在身体里提升。
“哥……”疼痛慢慢散去,更多的欢愉冲击着我的身体,我沉浸在哥哥带给我的这份陌生而新奇的体验中。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洒在我的身体里,但是下体力的异物并没有退出去,哥哥慢慢伏在我的身上,轻轻吻着我的身体。
“痛不痛?”他汗湿的发线搔着我的面颊。
“好痛”我皱皱眉。
“以后就会好了……喜不喜欢这样?”
“恩,原来还可以这样,哥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累得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哥哥一直这样搂了我一夜,直至天明。
34妥协1(VIP)
程绿在半夜里醒来,胸口起伏喘息不定。她静静地用手握着脸,将面颊埋进枕头里去。她又做梦了,她梦见了季梅开,梦到了和他Zuo爱,他温淡的唇吻遍她的全身,然后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却激烈地和她缠绵。
梦里的情景狂乱热烈,即使回想起来也让人脸红心悸。她几乎不能接受自己会梦到这些,会梦到自己和另外一个男人淫乱,虽然她的确对季梅开产生过好感,但是他们并不算熟悉,她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廉耻地梦到和他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她自责、愧疚、甚至觉得对不起程珏。
自从那次程珏将她送回自己家走了以后,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过他。最让她难受的是每天都会接到李森打来的电话,间接告诉她程珏晚上不会回家。在程珏不在的几天里,她便一直梦到季梅开,梦到和他赤祼交缠。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梦让她痛苦不已。
第二天晚餐时程母终于问起,“珏儿最近是不是很忙?”
“是”程绿点头。
“再忙也要回家呀,怎么能总把你一个人撅在家里,你们没有闹别扭吧?”
“没有,妈”程绿忙答。
“他在忙什么?这两天连影子都不见”。
“......”程绿无言以对,她怎么会知道他在忙什么,连电话都是李森代打给她的,她哪里有机会和他说话。
程母看她支吾,有点不悦地说,“丈夫这么多天不回家,妻子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难道这么多天你连一通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程绿低头不语,程母叹口气,语调放缓,“那一会儿别忘了给他挂通电话,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这个妻子对丈夫漠不关心呢。”
程绿也没有应声,只是低头吃着饭。为什么要她给他打电话,是他好几天都不回家,是他连电话都不屑给她打......为什么最终妥协的要是她呢?
晚饭后程绿信步走到小花园,随便捡了一块草地坐下,她弓着身,双臂抱着膝盖,眯着眼睛看远处的夕阳。
她静静地想着心事,在夕阳金色的剪影下,她像一尊圣洁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身边的草地传来窸窣的声音,一个什么东西挡在了她的眼前,在她面前摇晃了几下。
她这才回过神来,眼前是一张画纸,是一张素描式的油画,画中年轻的女子漆黑光滑的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挽了结,她穿着素色的长裙,坐在绿色的草地上,双手抱膝,微弓着身,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夕阳,女子的侧脸沐浴在金色的光晕里,竟是那样的哀愁,眉宇间凝着万千的心事,让人想一探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如雨后晴空一样素洁的女子如此忧郁?
程绿心惊,画纸上居然是她,而且画得如此传神。怎么方才自己是这种表情么,那种欲语还羞的忧愁?她抬起眼看见程珏立在她面前,手中拎着画纸在她面前晃,看着她的眼睛里闪着淡淡的神采。
“在想什么?”看到她终于抬起头看他,他轻轻地一笑,竟然在她身旁坐下来,歪着头看着她。
“你......”程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却对他坐下来没有反感。程珏哦了一声,手指向一边,“我刚才在那里画画,看到你进来,你一点都没发现我,在这里出神,我觉得好玩,就把你当成了模特,不介意吧?”
程绿顺着他手指看去,蔷薇架的后面支着一张画架,果然如他所说。程绿取过画来仔细地看了看,“这真的是你画的?”
程珏笑开,“不是我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程绿也不由得笑了,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画得真好”她由衷的说。程珏看着她,唇角一直带着笑意,“这句话让我很受用,要知道这可是你第一次夸奖我,呵呵,画的时候我一直有个问题,我想问这个女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程绿扯了扯唇角,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程珏看她这样也没问,他跳起来,“哎,过来看看我的画。程绿好奇地跟着他走过去。画纸上的画画了一半,画面上是秋日苍茫广袤的草原,淳朴简单的草屋,草屋旁几架疏淡的花篱笆,画风显得纯朴而自然。程绿记得上次在他的卧室里看到他的画作和此时的画风一点都不一样,她不禁赞叹不已。居然差不多从美国都市里长大的程珏也能画出这种风格的画作。不知为什么,她每次看到画都觉得兴奋不已,特别是看到好看的画就觉得移动不了步子。
“觉得怎么样?”程珏问她。
“画得很好”程绿点头,“但......”她沉吟着似乎在想用什么词汇表达,然后她指着画面,“这里是不是再加一些留白,这样画面会显得更苍茫辽阔更明亮一点,天空的蓝色不够洗练,它应该更明净一些......”
她自顾自说着,美注意到身后的男孩眼睛在闪闪发亮,她身后的程珏在用一种似乎全新的目光在看着她,“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这样懂画”说着他取过画作,一下子就斯成了数片。
程绿惋惜地叫道,“为什么撕了它,画得这么号?”
程珏摇摇头,“一点也不好,刚画的时候我就想撕掉了。”
程绿还是说,“真是太可惜了,”她知道一幅画要经过画者很多构思和心意的,而程珏居然将这样好的一幅画轻易撕毁了。
35妥协2(VIP)
“方顺爱,出生于市郊农村,母亲是普通家庭妇女,父亲是贩卖农货的小商人,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学习不错,后来考取T市大学,毕业后留在花月报社做实习记者……还需要我再念下去吗,程总?她接近程绿没有任何目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一辆豪华轿车在车林中稳稳前行,即使在车流中也显示出它的傲然不俗,程钰手握方向盘,耳边回想着李森的话,他顺坡度而下,手熟练的一打方向盘,车子无声无息的停在广艺源门口。
车窗缓缓摇下半边,车内舒缓的音乐流泄出来,程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双眸微眯,闭目养神。
广艺源内部是下课前的整理阶段,司马蓝茵穿着新买的绿色鱼尾裙,坐在程绿的位子上,轻声地和整理东西的程绿说着悄悄话。
“小绿,我今天面色是不是很差?”司马蓝茵问。
程绿认真看了看她,“没有啊”,司马蓝茵亲昵地拉住她的胳膊,“怎么没有?你知不知道他昨晚整整缠了我一夜”,程绿脸红,听司马蓝茵接着说,“别看他表面斯文优雅,可是在我面前是不一样的感觉,他很缠人,有时候我都很苦恼,感觉自己无法满足他。我才明白为什么有些小说里讲男人是兽这种话了”
程绿有点尴尬,脸上红晕未去。司马蓝茵居然和她说起这种私密话题,她的话不禁让人对那个优雅无边的男人起了无边的联想。
“小绿,他对你怎样?”司马蓝茵问程绿,“什么他?”程绿一时没反映过来。
“就是你老公啊,他是不是也很缠你?”司马蓝茵笑声说。
“他……”程绿脸红红的,一个他字 卡在喉咙里无法说下去,别看司马蓝茵相貌典雅文静,但性格却比程绿开放许多。她的问话不由得让程绿想到了程钰,他似乎更趋霸道野蛮,需索无度。但这样的话却怎么说出口去?
一旁的顺爱撇撇嘴,小声嘟哝,“真不要脸,居然讨论这种话题,她懂不懂什么叫少儿不宜”,这时老师宣布下课,司马蓝茵挽住程绿的胳膊就往外走,方顺爱大步赶上去,示威般的挽住程绿另一边的胳膊,两个不对盘的女人互相瞪了一眼,让程绿苦笑不已,她们三个一起走出广艺源。
“天啊,小绿你看”一走出广艺源,顺爱便捂嘴尖叫,引来好多学员向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豪华轿车里,男人的侧脸如上帝雕刻出的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像,棱角分明,锐利冷傲,那个男人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贵气和不羁,让一众女子为之倾心。
“你老公好帅呀”顺爱一激动把程绿的手都抓疼了。看到程钰,程绿内心一动。司马蓝茵将目光从程钰身上转向她,“你好幸福,又有老公来接”
“是哦,羡慕吧,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季先生啊?”顺爱尖着嗓子问,司马蓝茵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程钰下车走过来,看到司马蓝茵淡淡地点头。
“我们刚好下课时碰到”程绿补了一句,程钰曾经告诉她要少与司马蓝茵接触。程钰深深看了她一眼,说,“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程钰点头。
“那好,小绿,司机在那边等我,我们 后天见,程先生今天非常幸会”司马蓝茵识趣地要走。方顺爱也立刻说,“小绿,我去那边坐公车了,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哦,再见了”
“方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就搭我的车回去吧”程钰开口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方顺爱高兴地捂住嘴,挑衅地看了一眼司马蓝茵,司马蓝茵面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很优雅地向程钰点了一下头离开。
程钰这次居然会主动要求载她的朋友回家,程绿真有点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她当然没意见,和顺爱一起上了车,两个女孩子在车里叽叽喳喳讲话,程钰一直没Сhā话,很有耐性的开着车,他眼睛不时看向后座的程绿,在朋友面前的程绿的另一面,他没见过,好奇而玩味。
结果那天程钰并没直接把方顺爱送回去,而是载她们去了饭店,请她们吃晚餐。晚餐的氛围出乎程绿意料,格外的和谐愉快,程钰在顺爱面前自始至终像一个优雅的绅士,他饶有趣味的和顺爱交谈,让顺爱说得兴高采烈顺爱说道口无遮拦时他会不着痕迹地引导她的话题转向他感兴趣的另一个。程绿第一次见识程钰在女人面前的本事,那时她不得不承认,程钰如果想让女人爱上他,对他来说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总之,朋友和自己的丈夫相谈甚欢,程绿心里自然也是非常愉悦的。前一日对他积累的怨气在瞬间已经消弭。
程钰出手阔绰还送了顺爱一款白金吊坠项链,方顺爱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对程钰的推崇达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她起身去洗手间,脚步轻快的像是跳跃,程绿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她最了解顺爱,她是去卫生间试项链去了。
“这个是给你的”程钰把一只做工精致的盒子推给她。程绿没想到他还会送她礼物,脸上有点惊讶,但女孩子毕竟虚荣,心里也不禁有几分期待,打开来,是一支绿宝石发卡,两颗藤蔓缠绕的样子,仔细看却又疑心那是一对赤祼的男女。发卡两端分别用白金镂着yl两个字母。是他们名字的第一个拼音。
“喜欢吗?”他问,声音里有很大的笃定,仿佛料定了她的心思。
“嗯”她点点头。他取出发卡,细心地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别在她的发上,“喜欢就一直带着它吧”
在他接近的时候,程绿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淡淡的肥皂香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她耳根有点发热了。很久,他才离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去,盯着她的目光明显的深邃热烈了。
程绿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把头轻轻别开去,恰巧这时顺爱回来了,解了她的尴尬。心直口快的顺爱指着她的额角,“发卡……”然后她的眼睛移向看着程绿的程钰,方才噢了一声,“好漂亮,真的好漂亮,程先生真的好会选礼物,以后如果我遇到这样的好男人一定幸福死了”说完,才发现好像自己说错了话,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搂住程绿贴在她耳边说,“小绿,我嫉妒死你拉”,程绿和程钰相视而笑。
接下来程钰开始和顺爱谈论起花月报社的话题,程绿心里有隐隐不安,她一直在看程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程钰则与顺爱相谈甚欢,似乎没有注意到程绿不时投过来的注视。他一步一步引导简单的方顺爱,几乎将花月报社的前前后后问了个底光。
方顺爱说,“程先生这么关心花月报社,是不是小绿已经和你提过了,最近我们报社举办了一期培训班,主旨是培养未来的记者,表现好的学员说不定以后还有留在花月报社的机会,我提议让小绿去报名,小绿还很犹豫怕程先生反对呢,我想程先生绝不会是那种人的,你一定会支持小绿的对不对?”
“当然”程钰微笑点头。只两个字却迎来程绿惊讶或者说是惊喜的注视,“你答应了?”
“怎么会不答应,你想做的事我什么时候反对过?”他转向程绿,淡淡说道。他看到程绿的眼睛亮起来,小脸上现出了少有的兴奋甚至有一点孩子气,她看向方顺爱,两个女生抱在一起,方顺爱嘴里嚷着,“小绿,太好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整个归程都是温馨和愉快的,程绿坐在程钰身边,心情放松而平静。车子在将驶入程家的时候,她转过头,很轻很轻的说了声,“谢谢你”
程钰扭头,“对我也用说谢谢吗?”
“当然要”程钰抿嘴笑着说。
“那要怎么谢?”
程绿倾身飞快的在他腮边吻了一下,程钰凝住,那个吻轻盈的像一只小小飞鸟,慢慢化进他的皮肤里,渗进他的心里去,虽然仍旧认真的开着车,但深湛的瞳眸里却多了一丝满足。
程绿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濡湿的长发。程钰已经洗了澡,穿着淡蓝色的棉质睡衣靠在大床上,睡衣松松地系着带子,却无法隐藏他身体的性感和健美。他手里拿着文件,眼睛却一直在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程绿。他英俊的唇角轻合,带着一丝迷人的魅力。
程绿从镜子里能看到他,却并不回应他看似火热的眸光,而是慢慢梳理好长发,打开抽屉慢慢在脸上敷润肤蜜。程钰走过来,手撑在梳妆桌前,身子微倾,与程绿之间保持了一种暧昧的距离。
程绿身子动了动,“你等一等”
“等什么?”他看她,浓眸闪烁,语气里有揶揄的快乐。
程绿脸立刻红了。程钰唇边的笑意加大,微笑的浓眸停在了抽屉里的一卷纸张上,定了一定,问,“那个是什么?”
程绿心咚的一跳,手随心动,但程钰比她还快,慢慢打开。程绿向受刑一样的在整个过程中一直一脸紧张,心揪起来。
展现在程钰面前的是一个坐在草地上望着夕阳沉思的女子,画面流畅,笔触中有种简单的细致,女子的脸被刻画的格外传神,用五个字完全可以形容,美丽而哀愁。
“这是你吗?”眸中的笑意已完全散尽,看向程绿的视线有抹看不见的锐利。
程绿点点头。
“那时你在想什么,是什么让你这么哀伤,我从来不知道我身边的你会这么不幸福吗?”他一直盯着她。
她躲闪着他的视线,“不是,是别人瞎画的”
程钰的眸光看向画中的戳记“珏色”,眸色更沉了沉,“是小珏画的?”
程绿看向他的目光中有点慌乱,但是她明知道他不难猜到是程珏。
他蓦地看向她,目光差点把她吓到,“他为什么画你?”程绿张了张嘴,却一时被他吓得答不出来,下一秒程钰却轻哼,语气缓了下来,“下次我要告诉这小子不要总随便把别人的老婆当成模特来画”
程绿脸色一时尴尬不定。程钰的手指拂上她的发角,“我说得不对吗,下次不许再做别人的模特,即使不经意也不要,因为我会吃醋……”他的唇慢慢俯下吻着她的额角。
“别……”她躲他。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一把抱了起来。
那晚是程绿接连几天以来第一次没有梦到季梅开,因为程钰根本没有给他她机会。
早晨,程绿很早起床与佣人准备早餐。早餐后照例送程钰出门,程钰亲吻她的唇瓣,“昨晚没睡好,早晨又比我起的还早,一会儿回去补眠吧”
程绿脸微红,向后退了两步,等他开车。
程钰目光流转,“所以以后不要这么多天不理会我,害我饥渴过度,你知道压抑性欲的男人都像我昨晚一样”
这个男人,他居然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到底是谁不先理会谁?他她抬头,发现程钰的车已后退过来然后飞速掉头离开。
她惊叫,吓得连忙倒退到台阶上去,犹自心怦怦乱跳。这个坏男人,她都可以想象到他得逞后唇角那可恶的笑意。
36原罪-谜题之初恋(VIP)
他完全没有想到把他当作空气般信赖的小蝶会有一天差点脱离开他的控制,当他看到她看着别的男孩时,心脏如同被焚烧,为他的离开而后悔不迭.
就在哥哥与我有了"私密"接触的第二天,哥哥的签证办了下来,当天他就要起身去美国游学一年,学成归国后他将要支撑起季家整个家业.
哥哥走后我极度的难以适应,几乎每晚睡前都要给他打越洋电话,只有听着他的声音我才可以入眠.他在电话里会给我讲故事,讲他这一天的收获,而我绝对会把我一天所有的经历都回报给他.所以他虽然人在美国,但对我的行踪却是一清二楚.
因为哥哥的离开,爸爸妈妈为照顾我不得不取消了原定好的旅行计划,为了怕我夜里会害怕,妈妈甚至提出晚上陪我一起睡,最终被我拒绝了.因为一直以来积累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我还是习惯哥哥在我身边,再无法适应其他人.
一个月后我转去了别的学校开始住读的生涯,原来的学校离家很近,不需要住读,而且以前有哥哥在,他是极力反对我在学校住的,那时偶尔我还会羡慕一下那些住在学校貌似更自由自在的学生.选择住读,其一是为了减轻爸妈的负担,其二是我一个小小的私心.哥哥的离开,虽然我无法适应和伤心,但生活却慢慢向我敞开了另一扇大门,没有了哥哥光环的笼罩,在那个学校里我悠游的如同一条不起眼的小鱼,这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是更向往的.
对哥哥不是不思念的,每天至少一通电话甚至二到三通让我看起来更像一块粘人的牛皮糖,电话那头的哥哥总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但转学的事我选择向他保密,因为知道他不会答应让我住读,好在天高皇帝远,我乐得讨个耳根清净.
转学后,我才开始结识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好朋友司马蓝茵,她出身良好,相貌也漂亮,典雅的眉目如同画轴中走出的仕女,但性格却出奇的好.有人说不要和比自己漂亮的同性在一起,司马蓝茵比我漂亮,我们两个在一起,男生们的目光总会集中在司马蓝茵身上,但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天生喜欢被别人忽略掉,那样我觉得灵魂是自由的.
对于异性我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淡漠的心态,班上那些男生都不太能引起我的注意,或许是因为哥哥太优秀的缘故我对男孩子好像已经免疫了.而认识于卓尔却是因为司马蓝茵.哪天,我们两个正在操场上散步,司马蓝茵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蝶,你瞧,那就是于卓尔"
于卓尔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顺着司马蓝茵的目光看去,一个穿着朴素的高个子男生正从操场对面的小路上走过去.
"于卓尔是谁?"我问的漫不经心.
司马蓝茵说,"你怎么连他都不知道,他是我们校的校草,比我们高一级,不仅人长得斯文,听说成绩也是一流.而且体育,文艺洋洋都超级棒,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爱呢,可惜这颗校草眼睛长在头顶上,好像对谁都看不上"
听了司马蓝茵的话,我又向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于卓尔的身影很像一个人,像季梅开.
我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依旧每天饭后去学校的小花园里看书,那里有两棵粗大的梧桐树,其中一棵便是我的地盘,我坐下来开始读手里的诗集.不知不觉便朗读出声,而这时另一个声音吸引了我的视线,我转过头,看到另外一棵梧桐树下坐着于卓尔,手里拿着和我一样的诗集.
他也看到了我,我们的眼光在某一瞬间交集,却谁都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看书.他的五官的确有一分像季梅开,绝对没有季梅开好看,却另有一种纯朴的明媚.
第二天,我又看到了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梧桐树下静静的看书.之后每天都是如此.那两颗梧桐树好像成为我们两个的专属地盘,而我们两个就好像每天都约定好了一样,实则,我们从没说过一句话,就像两个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但我知道他叫于卓尔,而他是绝对不会认识我的.
司马蓝茵拉我去看班级球赛,我只兴趣缺缺地坐在看台的第二台阶上,听着女生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而百无聊赖.球赛结束后,女生们都忽地围过去,手里举着矿泉水和毛巾,只剩下我一个人仍旧无动于衷地坐在看台上.
我的目光在寻找司马蓝茵,然而却看到了于卓尔,他身边围满了女生,蓝茵正把一瓶矿泉水给他,而他却忽略了.真是不知好歹的男生.我扯下唇角,垂下视线.低头玩着自己的鞋带.
我听到脚步声向我这边走来,然后看到一双长腿和白球鞋,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你的矿泉水借给我喝好吗?"
我抬起头,看到于卓尔站在我面前,他斯文俊秀的脸居然带着一点少年的羞涩,然而却不等我答,他便弯身拿起我手边的矿泉水打开来咕咚咕咚喝起来,直到他走开,我都在发愣.
司马蓝茵兴奋地拉着我说,"高兴傻了吧,于校草居然只对我们的季蝶飞情有独衷"
"胡说什么,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他只是喝了我的水......"
"可是这么多女生包括我都向他举着矿泉水瓶,他却独独跑过来向你要水喝,不是喜欢你是什么呢"
我当然不会听信司马蓝茵的话,照旧像以前一样生活.于卓尔还是照常碰到,我们还是照常没有说过话.直到那天我看到了宣传栏里贴着的一幅画作.那是全校美术大赛的第一名,被贴在布告栏里.
画面上是一个在梧桐树下静静读书的女孩的侧影,取名叫宁静.当看到那一幅画时我的眼睛就被深深吸引了,那个女孩是我,我知道是我!画者的名字叫于卓尔,那一刻少女的心悄悄的萌动了.
忘记了是谁先和谁说的第一句话,忘记了是谁先从梧桐树下走向另一个,于是两个人开始了一起在同一棵梧桐树下读书的生活.他开始教我画画,在周末的时候,我们会手牵着手来到小花园里写生.
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做恋爱,只知道那种感觉纯纯的,像带着青草香味的一阵清风.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他温柔而少言,我也一样,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更多的是看书和画画.喜欢画画,喜欢他画我,也喜欢自己画他.
对哥哥的思念变得不再那么难耐,每天的一通电话慢慢变成两天一通,再后来延长到一个星期,再后来两个星期,三个星期......
司马蓝茵说于卓尔为什么叫于卓尔呢,一定是因为他的爸爸姓于,而妈妈姓卓,尔呢就是他自己.那时我还没和于卓尔说过话.
我问于卓尔,为什么名字叫于卓尔.他说,是因为妈妈姓卓,而尔字代表他自己.
我笑,眼睛都笑弯了.果然和司马蓝茵猜测的如出一辙.抬起头时,于卓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温淡的眼睛带着隐隐的光芒,他的嘴唇丰润而好看,看着他的嘴唇我喉头莫名的一紧,突然有种想吻他的冲动.
而于卓尔也在看着我,空气中有糖一般一触即发的甜蜜.但很快一种犯罪感就从内心深处溢上来,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呢,哥哥说过不可以吻其他男孩子,那是不被允许的.可是我居然在这一刻,那么想吻除哥哥以外的其他男孩.
我突然站起身跑走了,听到于卓尔在身后喊我的名字.从那一天起,于卓尔再没用那种眼光看过我,他只是偶尔牵牵我的手,我们仍和从前一样一起画画,一起看书,但却纯洁的像是婴孩.
37原罪-谜题之归来兮(VIP)
周末,干净宽阔的林荫道,浓密的树叶间筛下点点碎金的阳光,我和于卓尔手牵手走在林荫路上,相牵的手像孩子一样甩的老高,然后在浓绿碎金的光点中我们相视而笑.
少男少女的清纯,甜蜜如棉花糖的画面慢慢定格在某人的眼眸里,却如刺一般锥心.我们相视的眼睛洒着太阳点点温暖的光点,青春的唇角轻扬起默契的微笑.然后转过头来,继续手牵手向前走着.
迎着我们的方向,迎着初春的阳光,一辆银色的车驶来,那漂亮的银色流线型车体在阳光下晃的人眼睛都张不开,那辆车停在了我们三步之遥,我和于卓尔对视,分外默契地侧身想从车旁穿过去.
车门在这时打开来,走下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这个男人走下来的时候,风,阳光,树叶都仿佛停止了,所有路过的学生也都停止了,世界仿佛因为他的出现而停顿了数秒.这个男人有着修长而匀称的身材,无双而迷人的气质,优雅无边的风华只要他一出现便几乎让所有人忘掉自己的呼吸.
他没有看任何人,姿势优雅地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我和于卓尔交握的双手,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微笑,那是世上最无可挑剔的笑容,却没有人知道那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多少翻滚的海浪.
我呆住了.那是季梅开,我的哥哥.他不该在这时候出现,因为他的归期在一年以后,而不是现在.可是这个被我叫做哥哥的男人他似乎变了,又似乎没有变,现在的他是一个男人,成熟而内敛,举手投足都是无尽的魅力,他好看的脸上多了一架细边眼镜,让那双漂亮温淡的眼眸更加像水中花般神秘含蕴.
"哥"我扑过去,他紧紧的抱住我."哥" 我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前,软软的撒娇一样地唤着他,他身上依旧是好文的淡淡的烟草香,
"原来小蝶还认得哥哥"季梅开声音很淡很淡地说.我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拉着他的手向他介绍于卓尔,"哥,他是于卓尔" 我没有说是同学于卓尔,也没有说是朋友于卓尔.
"于卓尔,这是我哥"
"你好"于卓尔有点惊讶,在我给他介绍之后显然这个男孩在我的这个"长辈"面前略略拘谨.哥哥和煦的向他点头,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向于卓尔,"我要回家了,周一见"
于卓尔点头道再见,眼睛只看着我,仍站在原地.我上了车,车门关上,与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想不想我?"哥哥扭头问我.
"想"我乖乖点头.
"真的?是不是在扯谎,知道吗,小蝶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给我挂电话了......"哥哥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隐没,他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唇慢慢俯下来,贴住我的嘴唇.
他的唇温淡而细致,轻轻地吸允我的嘴唇,浅浅的吻着,好久才撬开我的唇瓣,深入到口腔,与我的舌头缠绵纠缠.我仰着头,手指抓住了他的衬衫,被他绵密的吻吻的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终于放开我,发动了车子.我扭头看于卓尔,他仍站在原地,他的身影在慢慢变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换了学校的事怎么没有告诉我?我以为回来后马上见到你,但佣人却说你在学校里......"哥哥一边架着车.一边淡淡地说.
"我觉得这是小事,哥哥不一定会关心"我心虚地回答.
哥哥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可能是失望的无话可说吧.然后他说,"我不会再回美国,以后走读吧"他没有追究我的擅自决定,但也不给我反抗的机会,直接把结果放在我面前.
我想到了每天下学后梧桐树下的晚读,想到了周末和于卓尔一起散步和写生,以后这些都要放弃掉,心里是不乐意的."可是我......"
"小蝶讨厌哥哥了?既然我从美国回来也不愿意放弃走读陪在我身边吗?"他没有扭头,但声音里极度的落寞失望,让我的心揪起来并且愧疚丛生.
"哥,我不是......"
哥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开着车,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过去,"哥,我没有不答应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哥哥伸出一只手来搂住我,顺势亲了下我的发顶,"我没有生气,不管小蝶怎么做哥都会支持",但虽他这么说.我说过的话已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哥哥走后,我从大卧室搬到了自己的小卧室,小卧室里处处充满了少女的小情趣.我一边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一边拉着他参观.
哥哥扭过脸,怔了一下,眼睛定定的注视着我卧室床旁的墙面,那里贴满了我的涂鸦.哥哥的表情有点奇怪,但具体我又说不上来.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就兴奋地向他介绍,"哥,这都是我画的,你走了以后我画的画大有长进呢"
那些话大部分是一个男孩子的面部素描和特写,各种表情的,大张的,小张的,密密麻麻贴了满满一墙壁.
"这个于卓尔是你的模特吗?"哥哥一边看着一边轻声问.
我摇头,未说话便先笑了,是那种无声而甜蜜的笑,"他不是,是他教的我画画,有一段时间我对画画非常迷恋,恩.现在也是,我很喜欢画画.但他画的比我还要好"
哥哥扭过头来,眼睛看着我脸,面孔是平静而温淡的,"你喜欢他?"
我咬着唇歪着头想了想,慢慢的又认真的点点头,"应该是吧"
"喜欢到什么程度?"哥哥好像对于卓尔很感兴趣,他的声音是充满诱哄而让人安定的.
我又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可是哥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以前你会亲郁儿 姐姐了.有时候于卓尔说话的时候,我看着他的嘴唇会忍不住想亲他......但是我都忍住了"
我有刹那的错觉,哥哥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了,那里面完全没有了丝毫的笑意,但只是我的错觉而已,因为面前仍是那个优雅温柔的哥哥.
"小蝶错了,不是哥哥亲她,是在我没防备的时候她先吻的我......好了,我们不讲这些,去吃饭了"
晚上,我从浴间里走出来时,哥哥正在漫不经心地用浴巾擦着湿发,他匀称修长的身体裹在白色的棉质睡衣里.身材的弧线非常柔和完美,湿漉的黑发让他显得比平常更加性感迷人.
"哥,我洗好了"我看到他向我走过来,突然就有几分拘谨起来,呼吸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他已取下了细边眼镜,优雅的气质未变,却少了几分内敛,多了几分随行.他站在我面前,轻轻解开我睡衣的纽扣,粉色的睡衣从身体上滑落下去,在他面前我变得一丝不挂.
他的眼睛滑向我的胸口,修长的手指轻轻包住我的Ru房,"它长大了很多,我的小蝶也长大了......"他的声音如同耳语,迷离的唇像雾气一样湿润了我的双|乳.
"哥......" 我胸口起伏着,哥哥伏在我身上,他的嘴唇,像湿润的火焰,又像密布的清风,点燃我体内的骚动,滑过我柔滑的肌肤.
"恩~~~"在他从后面进入的瞬间我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痛,哥",我的湿窄强烈地排斥着他的侵入.
"乖,一会儿就好了,放松,让我进去"他耐心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抚摸着我们的交合处,轻轻地律动.
强烈地摩擦和激烈的快感让我身体不断抽搐,身体里流出羞人的汁液,让他更彻底地进入.
"哥......这样的事只能和哥哥做吗,和我喜欢的男生不能吗?"我一边承受着他的撞击一边轻喘着问他.
"啊~~"我邹紧了小脸,哥哥突然加大了力度,他有力的身体结实的窄臀不停地撞击着我的身体,击碎了我残余的思想,不停地挺进我的最深处.
我慢吟轻泣,承受着他第一次野蛮.
38于木尔(VIP)
程绿和顺爱一起从报社里出来,她们两个招手和一个年轻斯文的男孩子道再见,等男孩子走远了,顺爱拉下嘴角对程绿说,“小绿,你最好离小木远一点”
“为什么?”程绿轻笑着问。
“笨啊,你看小木看你的眼神,他爱上你啦,他那么斯文单纯,你不要害他好不好?你有这么优秀的老公,多金,英俊,强势.霸道,痴情.总之要什么有什么,小木这种小儿科你是完令不入眼的啦,所以最好不要和他大亲近”顺爱掰着手指头说。
程绿瞄了她一眼,“你不要胡说,我和小木只是好朋左,他是我的同桌,我们当然比别人关系更近一点,你知道吗,顺爱,很奇怪,我第一天来培训班报道,
一走进教室就只剩下小木身边的位置,我只好坐在那里.就好像上天在安排我们认识一样。当他扭过脸来对我笑时,我一下子呆住了,那种感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他一样,格外亲,就像亲人一样的亲近”
小木叫于木尔,是S大将要毕业的大学生,他学的是经济学,但他自己酷爱记者这一行,于是报了花月报社的培训班。他是一个斯文又朴素的男孩,他让程绿叫他小木,因为朋友都这么叫他。第二次程绿去上课时,就见到于木尔向她招手,“嗨,我帮你占了座位”,他有点腼腆地对她笑,笑容如初阳般纯净温暖。课间休息时,程绿发现小木的手指受伤了还浸着血珠,而他却一幅没事人的样子,好像那是司空见惯的事。程绿连忙从车里去拿了备用的医药箱,用纱布一点一点细心地给他包扎起来。
程绿这才知道原来小木一边上学一边在为一家建筑公司打工,体力单薄的他和那些身强力壮的建筑工人做一样的重体力活,所以常常因为不小心挂彩。程绿由此对小木又多了一分敬佩,觉得这样自强自立的男孩是很难得的。两个人因此慢慢熟识起来,之间似乎也有了一种分外的默契,只要谁先到就占好两个人的位子,谁有事的话也会提前和对方说一声,对方会自动替不来的人做好笔记。小木因为打工挂彩的时候,程绿也非常心疼,总是她拿出医药箱替他包扎伤口,嘱咐他以后干活一定要小心。两个人的关系分外纯朴,既像兄妹,又像知己。
顺爱听了程绿的话,翻了翻眼睛,“我懒得管你了,反正你现在不小心,以后会出事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啊。现在我自己的事都烦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管你的事,唉”
顺爱一向知天乐命,程绿很少听到她长吁短叹的,不禁关心地问,“怎么了,顺爱,遇到什么事了吗?”
顺爱说,“我怎么就没你的好命啊,遇到这么一个极品的好老公,事事都不用自己操心。而我呢,真是命苦,本来进花月报社就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进去的时候就是临时工,我兢兢业业地替报社卖命两年,到现在还没转正。前两天老总找到我说,终于有一个转正名额准备留给我,我还说怎么天上下红雨,有好事也轮不到我啊,果然老总话风一转,说只要我能接下社里最难攻克的采访任务,并且顺利交稿,就能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
“顺爱,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肯定能完成的”程绿知道顺爱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缺心少肺的样子,实则她在实务上是一点都不逊于他人的。
顺爱呻吟,“程大小姐,你哪里知道,这次我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你知不知道老总要我采访的是谁?他是T市的商业精英,听说不到三十岁,传说人样子赛过潘安,身材堪比名模,年纪轻轻便叱诧商场,在商场如鱼得水翻云覆雨挥洒自如。但是传说中这样一个天才尤物,却是深藏不露,极少在外界露脸,更不用说在报纸上看到他的身影。无数年轻女性对这样的极品男人倾慕有加,报社年年雪片如飞要求刊登他的专访,但每年报社派出的精英全部折戟而返,不是被他身边的秘书挡驾就是被冷冷回绝,甚至连当事人的汗毛都见不到一根,他的威名在花月报社无异于神人,想我小小的方顺爱怎么会这么幸运呢,我已经一连好几个星期去他最可能出现的场所围追堵截,可是……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老总已经向我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出成绩,就让我卷铺盖走人……”
顺爱的一席话却勾起了程绿无限的好奇,她口中这个男人果真如此神秘莫测,又道行高深吗,她还真是想见一见呢。“顺爱,你说的这个男人是谁,我有没有听说过”
“你一定听说过啦,没听说过他的人岂不是这辈子白活?他就是寰天的老总程钰啦”
顺爱此话一出,程绿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程钰?”
方顺爱立刻挨了一幅我鄙视你的口气,“你不会连他都没听说过吧,不过,看你的样子,有可能哦”
程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顺爱和程钰见过这么多次面,又相谈甚欢,甚至顺爱如此推崇程钰,但她居然不知道他就是寰天的老总程钰!
“笑什么,不许你这么幸灾乐祸哦”顺爱推推程绿。
程绿眼睛都弯起来,“我哪有幸灾乐祸,不过不要哀叹自己命不好了,你现在就去寰天去见他们的总裁”
顺爱手伸过来放在程绿的额上,大惊小怪地说,“小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其实你不用为我担心的,大不了我不在花月做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
程绿拨开她的手,“我说真的,你现在立刻就去,秘书如果问你有没有约,你就报我的名字就好了”她把她推进汽车,告诉司机先送顺爱到寰天大厦,顺爱一脸迷糊,完全弄不清怎么回事,却也来不及说什么,车就载着她走了。
程绿取出手机拨了一号键,电话拨通了,传来程钰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哪儿?”
“我在花月报社门前”程绿回头看了看报社。
程钰的声音装作不悦的样子,“我更喜欢听到你在家等我,我可不喜欢自己老婆没事总是在外逗留,把家当作客栈”
恐怕把家当客栈的更应该是他吧?不过程绿有事求于他,语气也委婉求全,“我刚刚下课,正要回去”
“想我了?等不及回家便迫不及待想听到我的声音?”程钰大方言不惭地问。
程绿面热,也不反驳,轻声说,“今晚回不回来?”
那一头程钰开心地大笑,“果然是迫不及待,你等我五分钟,我去接你”说完就要收线。
程绿急着说,“钰,不要,我求你件事”
“嗯?”程钰漫哼,声音也慵懒起来,“原来是有目的的?怪不得常收不到你的电话,我要反醒一下了,是不是没有给自己老婆多制造一些让她主动打电话的理由”
“钰,顺爱去找你,你要答应她的采访”程绿直接说道。
对面停了几秒,“你知道我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
“我知道”程绿急急地说,“可是这次关系到顺爱的命运,你帮帮忙……”
“她的命运关我什么事,如果人人的命运都要我来关心,恐怕一天到晚我一刻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顺爱不同,她是我的朋友”
“这点我倒差点忘了”程钰故意作恍然状,“可是是你的朋友我就要关照,我自己会有什么好处呢?”
“你想怎么样都好,我都答应,但一定要接受顺爱的采访”
“今晚主动一点”程钰说
程绿一时无法跟上他的跳跃,“什么?”
“今天晚上你要负责勾引我”程钰似乎强隐着笑意,“直到我满意为止,还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程绿的脸一下子红了,啪地一声关上手机。一直她上了出租车,脸上的红潮还是久久未去,连出租车司机都多看了她好几眼。
39把柄(VIP)
顺爱一见到程绿就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兴奋的简直是手舞足蹈,嘴里边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天啊,想不到程先生就是著名的寰天总裁程钰,小绿,我做梦都没想到,不不,昨天就好像做梦一样,当我和秘书小姐说出你的名字,她立刻恭恭敬敬像对待上宾一样把我请到程总办公室,当我终于见到梦寐以求的程总的脸,我立刻就想晕掉。你老公在我心目中简直又完美了一分,你知不知道他和我说话的语气是那么委婉温和,他对待我的态度是那么客气友好,素来以狠戾冷酷著称的程总居然肯那么对待花月报社一个小小记者,说出去肯定谁都不会相信!他还告诉我看你的面子才接受我的专访,而且是独家专访,如果以后有事还可以去找他。我的稿子一交上去立刻就受到老总的表扬,他根本没想到我居然和寰天的程总能套上关系,他马上保证提升我为业务主任,而且还要发奖金……”
程绿悄悄地和于木尔从后门溜出去了,顺爱还兀自说个没完,她陶醉地一转身,“咦,小绿哪去了?”
程绿和于木尔去了S大,于木尔就读的学校。于木尔说那个学校的美术系聘请了许多知名画家来校授课,并在授课期间对外公开,校外的美术爱好者可以报名旁听,只须办一张听课证就好。程绿关于自己学业的事从来没有问过程钰,但她知道自己即使上了大学也绝对没有毕业,所以她很羡慕于木尔,在言语中就不时露出神往来。于木尔很少过问她的私事,但他是个很细心的男孩,从她的笔记本上所绘的各种各样精美的蝴蝶和几枝栩栩如生的白梅上,他就知道她是一个热爱绘画而且对绘画非常有灵性的女孩。加上她时不时流露出的对大学生活的向往,他看到学校公布栏里帖出布告时就兴奋地把这件好事告诉了她。
程绿的时间非常有限,但偶尔去听一听还是能够的,况且那都是名师教授,是很难得的学习机会。只有报名点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来办理听课证的人,程绿和于木尔站了半天也只是在外围打转。
“怎么办?看来是白来了”看了看拥挤的人群,程绿有点泄气。“跟我来”小木拉住她的手,带领她穿开一条道路。虽然关系比别人亲密,但这次还是他们第一次双手交握,小木的手温暖而淡淡的粗糙,程绿自然而然地由他握着,跟在他身后向里挤。
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程绿觉得自己的肩膀被谁轻轻握住了。起初她没在意,只以为是太挤的缘故,难免谁会碰到谁,但那只手并没有离开,反而更握紧了一些。
她转开头,眼前是一张浓棕色的俊脸,光彩灿烂的黑眸正带着点点戏谑玩味地看着她。她张大了眼睛,一点都没想到在S大居然遇到了程珏。
小木也奇怪地转过头来,发现了程绿面前站者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而男子正用一种捉摸不定的表情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程绿这时才好像意识到什么,轻轻脱开了他的手指。
“你怎么在这儿?”程绿问。程珏一幅轻松自在的表情,“不能吗,既然你都能在这儿出现,我似乎更有理由了。不过好像你不大愿意看到我,或者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程珏说话一直口无遮拦,程绿有点尴尬地看了看小木,轻声对程珏说,“你胡说什么?”然后她换了一副表情,“小木,我介绍一下……”
“你好,我是她男朋友,你是哪位?”程珏不等程绿说完,就对小木伸出手去。小木迟疑地看了眼程绿,他从没想过单纯的程绿会有男朋友,虽然她是个漂亮而可爱的女子,但她在他眼里如水般清纯,对男女之情也似乎清涩的尚未开化,这样的小绿怎么会有男朋友呢,而且是这种高大健美俊朗开放的男子?
“我是小木,是小绿培训班的同桌”小木伸出手去和他相握,言语间非常礼貌庄重。
“同桌”程珏重复,“原来我上学的时候就曾爱上过自己的同桌,这是个很暧昧的字眼,不是吗。木先生?”程珏眼尾扫着小木。斯文朴讷的小木哪里会是程珏的对手?程绿一把拉住程珏,扭头对小木说,“小木,谢谢你,我明天再来报名”说着,她把程珏拉出了人群。
娇小的程绿拉着高大的程珏,很不谐调,但程珏很配合,一直到她防开他,他都跟在她身后。
程绿有点生气,脸上浮着淡淡红晕,“程珏,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和小木说,让他误会我们的关系?”
程珏斜抱着臂,“露馅了?恼羞成怒了?你跟他说你连男朋友都没有吧?只可惜,你的确没有男朋友,却已经是已婚的身份,这个他肯定不知道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没必要告诉他,他也没必要知道,我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以后在外面你不要乱说话”说着程绿转身就走。
“如果被我哥知道你在外边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我哥会有什么反应?很好奇……啧,啧,这张照片照的真不错,紧紧交握的双手……”
程绿扭头,砍刀程珏手里摆弄着手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她和小木双手交握的照片,那张照片已经将拥挤的背景滤去,她和小木身体挤在一起,十指紧扣,要命的是去掉背景后本来很自然的两个人就变成了一种格外暧昧的姿态,程绿整张脸都气红了,“你……你想做什么?”她冲动地过去拿他手里的手机,程珏把手臂举起来,让程绿看起来像个幼稚的抢哥哥东西的小女孩,可是哥哥高出她许多,他手里的东西让她望尘莫及。
“我只是想把看到的如数汇报给我哥,既然看到了,我不能任由我的大嫂背着我哥在外面随便勾搭野男人”
“你……”程绿从没觉得程珏如此恶劣,他在她眼中的形象时好时坏,就像他的性情一样变化不定,此时,她真想一走了之,对他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可是她做不到这样潇洒,她心里没鬼,但是那张照片却让她百口莫辩,她想像不到程钰如果看到的话会出现什么状况,她完全相信程钰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她不想节外生枝,让程珏的恶趣味得逞。
她压住火气,苦口婆心地说,“程珏你不要闹了,照片删掉好不好,小木和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不信你可以问顺爱”一着急,她几乎都忘了程珏根本就不认识她的朋友了。
“好吧”程珏说,“但照片不能删,我怎么会笨到消灭掉证据呢,照片可以不呈给我哥,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不要再和那个小木交往,第二,答应做我的模特”
这是什么强盗行径,好倒霉,怎么好端端会碰到程珏?程绿感觉自己有点低声下气,“可是小木是我的同桌,我们不可能没有交往,还有我可以帮你找到很漂亮的专职模特,恐怕我做你的模特不是很合适……”
“那就把同桌PASS掉就可以了,不过换同桌最好要找女生,免得让我逮到下次机会,还有模特合不合适是不是画的人说了算呢?你可以不答应,明天上午如果没有看到我指定的模特出现在我的房间,我会自动认为你没有答应条件,这张照片会立刻传到我哥的手机里去,你,看着办吧”说着程珏潇洒地走开。
为什么自己今天偏要来报名呢?程绿懊悔不迭。
40强吻1(VIP)
晚餐时,程绿跟在程钰身后走进餐厅,迎面就看到程珏好整以暇翘着二郎脚坐在餐桌旁,见到她进来,他明亮的黑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了一下,程绿极不自在地坐在他的对面。
“哥,大嫂”程珏比往常叫的声音还要洪亮,程钰淡淡嗯一一声,问,“妈呢?”
程珏耸耸肩,“听佣人说参加一个交谊party”
“难得她有闲趣”程钰声音虽然淡,但程绿知道他心里欣慰,程珏回来这段时间,程绿发现程母是极偏向程钰的,或许是程钰接掌着公司大权,是程家不折不扣的男主人,程母对他是信赖,偏爱甚至有点讨好的。而相反程钰对母亲却总是淡淡的,但是程绿还是发现,程钰对程母虽然寡淡,但实则他是很疼她,很孝顺的,程绿猜测或许是性格使然,让他表达爱的方式过于内敛。
平时有程母在还好,可是今天就他们三个用餐,程珏又恰好坐在她对面,她感觉有点坐如针毡般,很想快点把这顿晚餐打发掉。但是心里越急,好像时间过的就越慢。
“今天好巧啊,没想到居然在外面碰到大嫂”程珏慢条斯理,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说道。
程绿的手抖了一下,刚叉起的食物掉回盘子里。程钰在扭头看她,那目光是别有意味的,他颇有兴致的哦了一声,“真是很巧,你们在哪里碰到?”他是问程珏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程绿。
程绿不敢抬头看程钰,她握着刀叉的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在程钰探寻的目光中她竭力维持镇静地重新叉起食物,力图优雅地送进自己嘴里,但耳朵一直竖着,脑子里迅速想着程珏说出在S大碰到她时她该如何对程钰措词。
“在花月报社”程珏无比轻淡地吐出几个字,却让对面的程绿听到后几乎虚脱。这个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程珏却连看都没看她。
“你去那里做什么?”程钰问
程珏扬了扬眉,“和那里的一个记者很熟,叫梁美仪,大嫂认不认识?”
程绿竭力压住肚子里的火气,竭力装作面无表情地说,“不认识”
“很遗憾,不过她好像认识大嫂,还夸大嫂是个气质美女”程珏夸张地说。
程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心情地看了一眼程绿,“看来你新交的女朋友很会说话”
程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一时大家无言,认真用餐,就在程绿以为这顿饭要安然度过的时候,她瞥见程珏开始玩他的新款手机。
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时不时的目光就飘向程珏的手指,胃口在看到程珏在座时已经减了一半,现在是一点都吃不下了。
程钰扭过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程绿掩饰地低头吃饭。
程钰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是吃不下还是饭不好吃?这么长时间盘里的东西几乎没动,你要多吃一点,女人丰满点才好看,我可不喜欢自己老婆一身都是排骨”
程绿低着头吃饭,程钰的话让她的颊边勾起淡淡的红晕。
“张嘴”程钰叉过一口牛肉递给她,程绿一点也不想吃,但当着程珏的面,而且程钰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殷勤地喂她,虽然态度依旧霸道。她乖乖张嘴,程钰将牛肉送进她的嘴里。
“嚓”一声,对面的程珏按动了快门,程绿和程钰都没料到他会给他们拍照,都看向他。程珏一边欣赏一边说,“如果这张照片发上报纸头条,一定会引来不少人的谈资,想不到程总裁和夫人如此恩爱有加,啧啧”
“拿过来我看看”程钰还是一贯发号施令的口气。程珏把手机递过来。程绿眼睁睁看到程珏那款可恶的手机转到了程钰手里,他只要轻轻掀动一个按钮,可能就会看到那张象征她“罪证”的照片。
那时,她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和小木的手是握在一起的,因为人很多,很挤,自然而然的她便由他牵起了手,就好像顺爱牵她的手一样,但是她无从辩驳,特别是让程钰看到的话,她无法想像后果。她深恨自己平时太过随意,总是把小木是异型的事实忽略掉。
她的心悬在了心口,惴惴地看着程钰眯着琥珀的瞳眸欣赏着那张照片,照片里俊酷在男子正在喂如小鸟依人般纯净的女子吃饭,动作间的狎昵自是尽在不言中。
程钰精眸闪烁,性感的唇角轻合,显然照片很合他的心意。他看了良久,看的旁边的程绿新都快跳出胸口来。
然后他拇指一点,点了删除键,照片从屏幕上消失掉,他顺手将手机扔给程珏,程绿终于嘘了口气,身子不由的靠在椅子上。
程珏拿过手机看了看,“怎么删掉了,我的手机里正好缺哥的照片呢”
程钰不以为意地说,“我的照片你愿意存多少都可以,不过小绿的照片在上面让人看到会很不合适”
“是吗?”程珏这一句问话别有深意地置到程绿的脸上来,程绿尴尬地撇开脸。的确,他的手机里恰好很不“合适”地有她一张照片,而且是和别的男人的合照!
这个可恶的程珏,她的心脏都快被他弄的要挂了。
“我饱了”程钰站起来,眼光淡淡扫过程绿,程绿终于如释重负地跟着站起来,对程钰说,“我想去散步,一会儿就上楼”
“好,正好我也很久没散步了”程钰揽住她的胳膊,亲昵地向餐厅外走去。程绿没想到程钰也要去散步,只好跟上他的步伐。
“钰,你相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朋友?”程绿试探地问程钰。
“不相信”程钰一只手占有性地揽着她的腰,眼睛看向远处的夕阳,却在她问话的时候答得如此斩钉截铁。程绿略略失望,“为什么?”
程钰转过脸来看她,深眸闪动着隐隐的光芒,“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了解男人的心,男人在想和你做朋友的时候,只是向你传达了唯一了信号:他想占有你的身体”
她好端端的一句问话,却被他答得赤祼而直接,她脸也有些红,是气的,“这只是你片面的想法而已……”
闪动的深眸仍旧看着她却已显出隐隐的不悦,方才还微合的性感唇角此时微微抿起来,“你想说什么,不要和我绕弯子”
程绿肩膀垮下来,后悔自己太过冲动,“这是今天老师布置的讨论题目,老师还问如果有爱人的话,和其他异型手牵手,只是像朋友一样的牵手,算不算是对爱人的背叛?”
“当然”程钰答,“不过你们的老师似乎有点不务正业”
程绿心里又小小的失望了下,她低头敷衍,“啊,老师只是想藉此锻炼我们的思维,你知道做记者思维一定要灵活”
“是吗?”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对上他,她眼睛一直在躲闪,就是不肯与他直视,“今天有什么事吗,你有事在瞒我?”
“没有……”她迅速抬起了眼。却见他拿起手机开始查号。
“你……打给谁?”她心有点小小的急跳,轻轻试探地问。
“方顺爱小姐的手机号是多少?”他低头问。程绿立刻将手抓在了他的腕上,“你别打扰她,她现在已经睡了。我根本就没事,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真的?”他并没有坚持,由着她替他合上手机。“那么笑一下?”他拇指抚着她的唇角。她象他扯了扯嘴角,他不满意地摇头,却俯身来亲吻她。
她踮起脚尖,任着他轻轻吸吮她的唇瓣,由淡吻慢慢加深。
“在这里好不好?”他亲吻她的耳垂,她这才发现他呼出的气息已经滚烫而充满情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