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2 / 2)

穿越之泪娃娃 未知 79304 字 2022-03-26

蓝图图一僵,缓缓吐出两字:“卓昱!”

“蓝姐姐,你好过份!”小然愤愤的哽咽道。

“蓝姐姐,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小空面无表情,语气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有何事待比武大会过了再说!”名默言淡淡的提醒道。对于卓昱的出现,内心十分不安!

李暮驰见该来的人都已到齐,手中的招数不由变幻起来,她见道姑额际湛出不少的汗丝,不由莞尔一笑,避过她的招数,凌空旋转一圈,一掌打在她的背上只稍稍用力便将她推出了摆台,收掌从空中缓缓飘落在擂台,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双手抱拳道:“师太,承让!”

道姑吐出一口鲜血,在门下之人的搀扶下坐回原位,她双手合十回了个礼,暗暗为自己疗伤。

伏井闯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是惊讶不已,眼前的女子不但内力深厚而且招数变幻莫测,似乎并不是来自天门的招数,不由讷闷此女子到底是何门何派?

李暮驰微微含笑扫视着四周,最后眼光落在蓝图图的身上,黑眸一闪而过的血红。面对众人之时,她仪态得体,笑容可掬,说话之时句句有分有寸。

蓝图图见此,恨的咬牙切齿,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表面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的人。不由愤愤的站起来,大喊道:“我来!”话落,人已飞上了擂台。

名默言想拉住却悬了个空,看着蓝图图立在擂台上,他的心不由一沉,暗暗为她担心。

卓昱担忧又无奈,只得静观其变。

李暮驰的笑意更甚了,她缓缓的道:“姑娘,请!”

蓝图图咻的一下闪到她的跟前,恨恨的小声道:“魔刹,你不去做演员简直就是浪费!”

“演员?”李暮驰不解却笑着提醒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蓝图图脸­色­一沉,道:“要打就快出手,废话少说!”

李暮驰展开双手后退一步,手一伸剑咻的出现在手中,剑闪着红­色­光芒在阳光下很是耀眼,而那把空中的神剑在红­色­光芒出现之时,竟也发出淡淡蓝光与红光相接,空中形成彩­色­的拱桥,在场的人纷纷惊诧的站起来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伏井闯显然也吃了一惊,许久露出舒心的笑意,满意的连连点头。

蒙面女子并是伏井闯的女儿伏橙儿,她不解的问道:“爹,难道她就是神剑的主人吗?”

“神剑能通人心,自是能认清谁是它的主人!”伏井闯微微笑道。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白衣公子淡淡的道:“未必!”

伏井闯侧首望着他,道:“月大侠,此话怎讲?”

“爹,这位是?”伏橙儿好奇的问道。

“在下月森!”白衣公子略略施礼道。

伏橙儿欣喜的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月森,有些不知所措。月森没有在意,而是一直瞧着擂台上的蓝图图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透明剑,那剑晶莹剔透如冰雕,阳光下竟然滴着水珠。更让他吃惊的是,蓝图图的头发慢慢的变成了银白­色­,全身上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由淡到浓。

突然有人惊喜的叫了出来:“她是……她是雨神!”

全场一片哗然,李暮驰露出不易察觉的­阴­笑,面对众人之时她一换常态,竟也面露诧­色­,惊喜的道:“原来你是雨神,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雨神见谅!”

蓝图图先是一愣冷冷的道:“魔刹,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李暮驰似是没听到,依然装模装样的说道:“久仰雨神的风采,今日有幸见到,死而无憾!”

“遭了,小图图中计了!”卓昱刷的站起来道。

游戏开始

蓝图图冷眼瞧着李暮驰的一举一动,再次问道:“魔刹,你到底想做什么?”

“雨神,想必你是认错人了吧,小女子李暮驰,并不是你口中的魔刹!”李暮驰娇柔笑了笑,忽闪的大眼睛很是无辜,看不出一点端倪,若不是蓝图图知道她的底细,说不定还真被她给忽悠了过去。

“雨神大驾本山庄,老夫招待不周,还请雨神见谅!”伏井闯走到蓝图图的身边捋着胡须呵呵笑道。

伏橙儿得意的充功道:“爹,女儿自见到他们起,便知不是一般之人,于是女儿自作主张让管家请他们进来!”

蓝图图微微蹙眉,心想这位便是祺林山庄的庄主了。她双手抱拳微微笑道:“庄主,小女子既是来比武的,不管小女子何等身分,与在坐的各位便无身分区分,还望庄主让小女子与这位姑娘比完这场,如何?”

伏井闯忙点头道:“雨神说的在理,是老夫鲁莽了!”

“不不不,小女子自知不是雨神的对手,这场比试小女子甘愿退出!”李暮驰装着荣幸又惶恐的样子,盈盈施礼道。

“在我们的心目中,雨神无人能敌!”擂台一人嚷道。

“庄主,这神剑赐雨神当之无愧啊。”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是啊!”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不一会比武会场的人越聚越多,渐渐朝着擂台上挤了上来。李暮驰趁人不注意溜走。蓝图图见此想追上去,耐何她被人围住,脱身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李暮驰消失在人群堆里。

卓昱看着一直沉默的名默言,不知他如何想法,不由问道:“默,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表明图儿的身份!”名默言缓缓的道。

小然一听,立马道:“我来!”他小小的身体在空中翻转一圈,落在蓝图图的身边,稚气的声音大喊道:“全部退下,皇后娘娘在此不得无礼!”

众人皆是一愣,旋即纷纷跪了下来施礼。

卓昱想阻止已来不及,他满含怒气的看着名默言沉声道:“默,你为何要这样做?”

名默言睇着他一会,淡淡的道:“皇后即是雨神,雨神即是皇后,就算不表明身份也并不代表没人知道,表明身份反而对她更有利!”

卓昱反而一愣,他深知名默言所说并不是全无道理,皇后这个身份至少让那些想动她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因为这样,他反而更加的担心,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魔刹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想来个借刀杀人,他这一招­阴­险至极!卓昱脸一沉,暗暗的想:魔刹打的如意算盘他绝不会让他得逞!

蓝图图为突如来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她求助的看向名默言,名默言却似未看到一样。蓝图图暗暗着急,可是眼前形式也只能靠自己了。她硬着头皮呵呵笑道:“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说话吧!”

…………

…………

一身蓝袍,漂亮邪魅的脸上一直含着浅浅笑意的蓝无垠,站在不显眼的地方看着这一切,蓝图图,名默言的皇后,一直不想戳穿她的身份,今日得知,心里仍然有些小小的吃了一惊。不过,事到如今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得蓝图图者得天皇朝,得蓝图图者将拥有享之不尽的财富,蓝图图即是棂宫的钥匙。想到这,他微微勾起­唇­角,目光落在名默言的身上,意味深长!

比武大会因为蓝图图的到来而结束,因为这样,她滞留在了祺林山庄,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所谓的神剑,这一切对她来说,发生的太突然,拥有的太容易了,反而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夜悄然而至,祺林山庄烛火通明,伏井闯吩付管家戒备加严,慎重再慎重!

夜­色­如水,弯月如勾。

汴京城内的某一处宅子里,­阴­冷潮湿,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映着拉长的身影如鬼魅般,几个黑衣人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惊恐万分。幽幽的女声愤怒的从空中飘来:“一群废物!”顿了顿,女声再次飘在空中,冷冷的道:“我再给你们一机会,不管用何方法用何手段,不但要救出伍若兰,还要杀了蓝图图,若你们再失败,自断­性­命!”

几人黑衣人眼一眯,同声道:“属下领命!”

“哈哈哈……”幽幽的女声­阴­尖的笑意在宅子里回荡:“游戏才刚开始,无垠朝,天皇朝迟早是我的襄中物!”

断刀

“那可不一定!”李暮驰从暗处走了出来,缓缓笑道。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幽幽的女声尖锐的道。

李暮驰哈哈一笑,旋即撕破面皮露出真面目,血眸泛光,披散的头发遮住苍白的脸颊。

“你……魔刹!”尖锐的女声突变惊愕。

“不错,是本魔!”魔刹血眸一闪,一字一字的吐道。

“我与你已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你今日在此所谓何事?”幽幽女声冷厉道。

魔刹讽刺笑道:“没我在此,你一事无成,你的得力助手伍若兰被关大牢,你所培养的死士已死大半,你还有何本事完成你的大业?”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女子冷哼道。

魔刹­阴­沉笑道:“你假死却借我过桥,这笔帐本魔应该如何与你算?”

女子一愣旋即冷沉道:“算帐?你为疗伤吸人­精­血,我睁只眼闭只眼,借个地方让你安心养伤,如今倒好,你竟与我算起帐来,既然这样,我与你就来个两清!”

“哈哈哈!”魔刹大笑三声,血眸一闪,凌厉骇人。

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模样竟与魔刹一样,长发披散,脸上没有脸皮的包裹露出鲜红的血­肉­,双眼突出,嘴­唇­裂开了一条缝,一身血红的长袍拖在地上,她双眼一睁,眼珠子似是掉出来一样,缓缓启­唇­却像是张开血喷大口般,幽幽的声音明明近在眼前似是从千里之外传出一样:“魔刹,你与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如合力打出我们的天下,如何?”

魔刹浅浅一笑,血眸因为兴奋泛着冷冷的红光,缓缓道:“本魔是灵剑,而你不过是当年幸存的断刀,想与本魔合力打天下,你……还不够格!”

“既然这样,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犯谁!”女子头一仰,缓缓道。

魔刹­阴­沉笑道:“好,本魔倒看看你如何过你的独木桥!”

“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女子慢慢消失在黑暗处,语气狂妄。

魔刹算计的血眸一闪,转身化作一把剑消失在宅子里。

祺林山庄的客房内,简陋却不失大雅,全都是梨木家具,蓝图图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索­性­披了件袍子走到院子里。

院里的屋顶处四人举着火把守着四个方向,院门口四个守卫把守,火把的火光散落在院内,借着昏暗的光线蓝图图随意坐在了阶梯的石墩上,双手托着下腮仰望着夜空,如勾的弯月高高悬在夜空,夜空中突然浮现出蓝图图妈妈的笑脸,她不由一怔,脱口叫道:“老妈。”

眼睛一眨,幻像消失,蓝图图失望的垂下眼睑,滑下两行清泪。

她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努力的适应着新生活,努力的在这个懦弱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下来。

因为她知道只有活着才有回去的希望,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最亲亲的老妈。

可一旦静下来,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老妈的影子在脑海里浑之不去,心里隐隐的作痛,闷闷的,很难受,很难受。

她拭去眼泪,一直以来她不喜欢多愁善感,不喜欢太煽情,总觉得不是她所为,她喜欢笑对人生,不管什么事情她觉得没有解决不了的,因为这个世界不是因为你流泪而被同情,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被怜惜,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所以她只有让自己变强再变强。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蓝图图双眼一眯,迅速的抓住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来个了擒拿手,扣住那人的脖子,眼一斜,触到含笑的眸子,她没好气的道:“卓昱,很好玩吗?”

卓昱无辜的道:“我见你深夜一人在此过来看看,并无他意!反倒你……”他指了指仍然扣在他脖子处的双手。

蓝图图松开来,给了他一记白眼,岔岔的道:“谁叫你走路没声响,这么晚了不睡觉走出来­干­嘛?”

卓昱苦笑,反问道:“那小图图又为何在此?”

不醉不散

蓝图图微微低睑,幽幽的道:“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是吗?”卓昱意味深长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她许久,他看的出她在撒谎,她的脸上明显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蓝图图撇嘴道。

卓昱坐在石墩上,蓝图图索­性­也坐了下来与他背靠背坐着,卓昱先是一愣,随即莞尔笑道:“你有心事?”

蓝图图微微笑道:“真的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想家罢了!”

卓昱沉默了。

蓝图图见他不说话,呵呵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想家是正常之事,不想才不正常了。而且我始终相信有一天我能回去!”

“你想回家?”卓昱沉闷的道。

“是啊,我从哪里来就应该回哪里去。这里始终不是我的家乡。”蓝图图理所当然道。

卓昱听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要想到她会离开,心如刀绞。不由脱口道:“小图图,难道在这里就没有你所牵挂的人吗?如若有一天有一个人希望你为他留下,你会不会?”

蓝图图笑了笑,毫无考虑的道:“不会!”

卓昱僵住身子,许久未出一言。某处的黑暗处,黑影晃动了下,缓缓转身落寞的离开。

末了,卓昱站起身微微笑道:“小图图,夜深了,该睡觉了!”

蓝图图托着腮毫无一点睡意,侧首看着卓昱一笑道:“卓昱,有酒吗?咱们喝一杯,如何?”

“娘娘想喝酒?”伏橙儿满含笑意的站在院门口,她走到蓝图图跟前盈盈施礼道:“小女子伏橙儿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蓝图图呵呵笑道:“不必多礼,起来吧!”顿了顿:“伏姑娘既然来了,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如何?”

“荣幸之至!”伏橙儿欣喜的道:“橙儿让管家送几壶好酒来!”

“有劳了!”蓝图图抿­唇­笑道。

不一会,管家送来几壶酒,端来几盘下酒的小菜摆在院内的石圆桌上。

“娘娘,请!”伏橙儿有礼的道。

蓝图图有些不习惯,于是道:“伏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我是微服出宫,现在的我不是什么皇后而是江湖儿女,无谓身份,称我为图图或是蓝姑娘便可!”

“这如何能行得通?”伏橙儿眨巴着眼睛不认可的道。

“我说行就行!”蓝图图一本正经的道:“若是你再叫我皇后或是动不动施礼,罚你三杯!”

卓昱莞尔笑道:“伏姑娘,小图图都这样说了,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吧!”

伏橙儿仍有些为难,却爽快的道:“那行,我听笛神的!”

蓝图图差点喷了,她是皇后本应听她的,结果倒好她居然来一句听笛神的,这什么跟什么。看了看伏橙儿,虽然她是面纱蒙脸,不过看脸形似乎长的不错,而卓昱吗?想到这,灵光一闪,意味深长的看着卓昱和伏橙儿,不由轻笑出声,以后有好戏看咯!

喝酒对蓝图图来说并不在行,一小口一小口喝很难下咽,若不是有些下酒的菜,蓝图图恐怕一杯子也难下肚,令她奇怪的是伏橙儿喝酒像是喝茶一样,不由有些讷闷,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伏姑娘,你怎么喝酒像喝茶一样,一口一杯,而且还面不改­色­,为什么呢?”

伏橙儿掩嘴而笑,不好意思的道:“皇……蓝姑娘,这酒我是从小喝到大的,喝的多了,自然就觉没什么味道,与茶无异。”

蓝图图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蓝姑娘,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伏橙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想问什么便问!”蓝图图莞尔笑道。

“今日与蓝姑娘失之交手的女子,蓝姑娘似乎认识她?”伏橙儿试探­性­的问道。

蓝图图转了转眼珠子,含笑道:“伏姑娘,你想知道些什么?”

伏橙儿微微迟疑了会,见蓝图图双眼坦荡,有问必答的样子,于是不再犹豫直言道:“我见蓝姑娘看那女子的眼神含有恨意,似乎与她有过节,她说她是天门之人,而我看她的功夫来路及招数并不是天门中的人,所以我对此女子甚是好奇,不知蓝姑娘可知她的底细?”

蓝图图与卓昱相视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伏橙儿的脸上思索着该不该实话实说。

“伏姑娘为何想知道她的底细?”卓昱似作不经意的问道。

“我是不甘心!”伏橙儿直言不讳道:“比武场上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不过输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我心有不甘,怎么说我都想弄个明白!”

“你知道后又如何?难不成想与她再比一次?”卓昱淡淡的道。

“技不如人,输便是输!”低沉的嗓音从暗处传了过来,接着一身白袍的男子翩翩踱步过来。

“月大侠。”伏橙儿双眼一亮,惊喜的叫道。

蓝图图见此,眨了眨眼,伏橙儿看那公子的眼神分明就是崇拜加喜欢,之前还想搓合她和卓昱,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容易的事。再看了看走过来的白衣公子,她恍惚过来,指着他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日酒楼给我忠告的白衣公子!”

“在下月森见过娘娘!”月森双手抱拳道。

“免了这些礼节,现在的我是身在江湖,名叫蓝图图!”蓝图图拍着胸脯豪爽的道。

“月某打扰各位了。”月森仍然十分有礼的道。

“哪的话,我们也是闲话家常。”伏橙儿嫣笑道。

卓昱双手抱拳笑道:“在下卓昱,早闻月大侠之名,今日得见,卓某甚感荣幸!”

蓝图图翻白眼,这些客套话每个人说的几乎都一样,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再说,她看这个月森也不过三十左右,卓昱也不过小他几岁,言谈之间要不要这般客气这般吹捧!

“月某听闻笛神侠肝义胆,今日一见,果然是俊朗不凡!”月森有板有眼的回礼道。

卓昱哈哈一笑道:“小弟今日定要与月大侠喝几杯!”

“来个不醉不散,如何?”蓝图图凑着脸蛋眨着眼睛呵呵笑道。

月森莞尔,笑道:“好,就如蓝姑娘所说,来个不醉不散!”

发展

晨曦的阳光透着纸窗咪到客房内,床上的人儿微微皱了下眉,睁了睁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叩叩叩的敲门声不是时候的响起,蓝图图双眉一皱,闭着眼睛不耐烦道:“谁呀!”

“我。”低沉有着磁­性­的嗓音缓缓的吐道。

“名默言。”蓝图图一骨碌的爬起来跳下床,赤脚的跑去开门,打开一条缝,黑眼珠滴溜溜转来转去,见只有名默言一人,她放心的打开门,转身又迅速的钻到被窝里。

名默言甚是不解,待进来看着她只穿着一件透明遮体的长衫,赤着脚钻进被窝里立时明白过来,不由轻笑道:“若不是了解你,还以为你做了何亏心事!”

蓝图图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揉了揉太阳|­茓­,不在意的道:“你就笑吧!”

头痛的厉害,她没功夫搭理。叹了口气,不由嘟着嘴,早知道今早起来头痛,昨晚就不要提议喝个什么不醉不休,本就没什么酒量,这不……现在就是个报应。实在是痛的厉害,索­性­又躺了下来。

名默言见此,走到床前,想到昨晚听到的话,心一沉,脸­色­冷漠了几分。看到她痛苦纠结一团的脸,脸­色­又缓和下来,语气柔和道:“是不是头痛的厉害?”

“嗯。”蓝图图噘着嘴点了点头。

“你呀,既知自己不胜酒量还要逞能,如今知错了吧!”名默言半宠溺半戏谑的道。

蓝图图嘴一撇,生气的道:“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干­嘛还取笑我,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名默言掏出小瓶子的薄荷露在蓝图图的眼前晃了晃,转身边走边道:“既然你认为我是来看笑话的,那这东西我省了!”

蓝图图委屈的道:“我说什么你就信啊,一点情趣都没!”

名默言幽幽的叹了口气,转回身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不知何时起,他竟然拿她不知如何是好!滴了几滴薄荷液在手指心,轻轻的点在她的太阳|­茓­上揉了揉。

蓝图图顿觉沉重的头舒服不少,不经意的触到名默言柔和的双眸,她的心微微一动。

“好些没?”名默言关心的道。

蓝图图不自在的撇开眼神,点了点头:“好很多了。”

若不是他的一句话,她还没发现他们之间的动作有多暖昧。名默言微微倾身,若不是中间隔着被子似是趴在她的身上一样,两只手揉着她的太阳|­茓­,他的脸庞近在眼前,气息在她的脸上吹过,蓝图图发现后,心跳突然加速,脸­色­悄然爬上了一抹绯红。

名默言似乎也感觉到异样,缩回手缓缓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蓝图图看着名默言逃也似的离开,不由捂嘴而笑。

她朝着额际吹了口气,理不清心头的思绪,有些失望有些愉悦有些……其实他并不难相处。

看着床头的薄荷液,她双手捧住,放在心口,­唇­角微弯。

祺林山庄的书房里,伏井闯立在窗前深思着,就连伏橙儿敲门的声音也未听到。

“爹。”伏橙儿叫道。

伏井闯这才回过神,温和笑道:“橙儿,这么早来找爹定是有事了?!”

伏橙儿噘着嘴,挽着伏井闯的手臂撒着娇道:“爹,你怎么这么说了,女儿过来是向爹爹请安的!”

“是吗?”伏井闯捋着胡须哈哈笑道,瞧着伏橙儿的眼神分明就是不相信,女儿有何想法怎瞒的住他这个做爹的!

伏橙儿脚一跺,嚷道:“好了好了,爹爹总是能看穿女儿,女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顿了顿:“爹,昨日我与娘娘喝酒之时,聊起那女子,听娘娘的语气,似乎与她相识,不但相识而且还有过节!”

“哪位女子?”伏井闯装糊涂的道。

“爹,你明知道女儿说的是哪个?”伏橙儿不依的道。

“哦!”伏井闯恍然旋即道:“这是娘娘的事情,与我等毫无瓜葛!”

“谁说的,女儿不服,一定要与她再比一场!”伏橙儿恨恨的道。

“橙儿”伏井闯不悦的道:“不管她是何门何派,你是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

“女儿就是不甘心输给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伏橙儿任­性­的道。

伏井闯无奈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橙儿,胜败乃兵家常事,从哪跌起就从哪爬起,既然是技不如人,何不用心练功,找出自己输的原因!”

“伏闯主说的对,技不如人,再比也是输,不如用心练功!”蓝图图直走进书房,含笑的道。

她并不是有心听他们讲话,名默言走后她睡意全无索­性­起床四处晃悠,或许是自己的身份特殊,一路畅通无阻,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无意听到他们父女的话,忍不住附和。

两人见是蓝图图,慌忙行礼道:“伏某见过娘娘!”

“小女子伏橙儿见过娘娘!”

蓝图图呵呵笑道:“不必多礼,倒是我在这给两位添麻烦了!”

“娘娘这是哪里话,娘娘能来我庄乃是我庄的荣幸,伏某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认为是麻烦,娘娘客气了!”伏井闯谦虚的道。

蓝图图笑笑,心里很是无奈,见伏橙儿嘟着嘴甚是不开心,不由如实道:“伏姑娘,老实说,你并不是李暮驰的对手!”

伏橙儿不服道:“恕我无礼,娘娘为何要这样说?”

蓝图图微微垂睑,沉思一会,缓缓道:“李暮驰确实是天门之人,不过因为什么被逐出天门我就不得而知了,如今的李暮驰并非本人,而是……”

她顿住话语犹豫的看来看两人,不知该不该如实而说。

“而是什么?”伏橙儿好奇的追问道。

“娘娘直说无妨!”伏井闯略略点头道。

蓝图图沉重的道:“她是魔刹!”

“什么?”伏橙儿惊呼道。

伏井闯脸­色­凝重的道:“照娘娘这样说来,若她真是魔刹,为何当日不战而退?”

计中计

“她是魔刹,我不太相信。”伏橙儿摇头道:“若她是魔刹,她可以借此机会拿到神剑,亦可以借此机会以李暮驰的名义扬名江湖,为何她要不战而退?”

蓝图图语塞,对于他俩的疑问她确实不知做何解释,只得沉默着。

伏井闯见此忙解释道:“娘娘,不是伏某不相信你,而是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若我是魔刹,这般好的机会让自己称霸武林,绝对不会全身而退!”

“若我以雨神的名义来说此事,你们是否相信?”蓝图图抬眸看了看两人道。

两人皆是一愣,相视一眼,竟然沉默起来。

“我不是想让两位为难,也不是让两位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证明我所言全部都是事实!”蓝图图停顿一会,见两人神情肃穆,再次沉声道:“江湖不是有传言,得我者得天下,我亦是棂宫的钥匙,魔刹之所以全身而退不知道跟这事有没有关系,若有,其中关系,相信伏庄主能猜得的透!”

伏井闯略略沉思一会,双眉紧皱道:“老夫倒没想到这个,若真与此事有关,想来这魔刹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细密!”

“庄主,月大侠找您有事商议。”管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见蓝图图在此忙行礼道:“老奴见过娘娘,娘娘福安!”

“不必多礼,起来吧!”蓝图图道。

“管家,快快请月大侠进来!”伏井闯吩咐道,他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可以与他商议此事。

不一会,管家领着月森一同走了进来,管家悄然退下。月森见蓝图图在此,亦打算行礼,却被蓝图图阻止道:“免了这些礼节,你们不烦我还有点烦!”

月森闪着惊讶,随即笑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大侠,你来的正好,老夫正有事与月大侠商议!”伏井闯慎重的道。

“哦!”月森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伏井闯望向蓝图图,征询道:“娘娘,这……”

“你想说便说,不必顾虑!”蓝图图笑了笑道。对于月森虽不是不太了解,自昨日与他喝酒后,感觉他为人正直,应该信的过。再说,这事既然说出来了,也不怕多一个人知道,相反,她觉得越多人知道越好,至少有所防备。

伏橙儿见蓝图图同意,抢着把话说给月森听,月森听言后神情不变,平静如常。

倒是伏橙儿急了,催促道:“月大哥,你倒说说你的意见啊!”

蓝图图不语,却也是相当好奇,为何他听后如此平静,实在有为反常。

月森并非无反应,而是昨晚喝完酒后,卓昱曾与他说过此事,当时他也是很惊讶,待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一次,魔刹无非想借此机会来个借刀杀人,让江湖不得安宁,而他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伏井闯见月森不说话,也有些讷闷,不由道:“月大侠,你倒是说句话!”

月森瞧向蓝图图,正­色­的道:“我相信娘娘所说!”

“你相信我?”蓝图图欣喜的道。

“当日魔刹用激将法让娘娘出手,而娘娘中计露出了雨神的真身,于是江湖中人个个都知娘娘在祺林山庄,有野心之人便都会冲着娘娘而来!”月森缓缓的道。

“我明白了,他是想来个借刀杀人,好坐收渔翁之利,这魔刹想的真够­阴­险!”伏橙儿恍然大悟,恨恨的道。

“岂有此理,这魔刹太可恶了!”伏井闯暗暗捏拳甚是愤怒。

月森微微笑道:“魔刹打的如意算盘是很好,只是他太低估了我等对雨神的信任,既然这样,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引蛇出山!”

“好!”蓝图图拍手赞成道。

她倒想看看能引出多少条蛇出来!

“只要老夫能帮到的地方,尽管出声!伏井闯振振的道。

伏橙儿兴奋的道:“太好了,有的玩了!”

蓝图图思索一会,呵呵笑道:“我是赞成,不过还要一个人赞成才行!”

三人同时望向她,伏橙儿脱口道:“还有何人?”

“当今皇上,我的相公!”蓝图图嫣笑道。

转变

“皇上!”伏橙儿脱口旋即问道:“可皇上在宫中。”

月森略略沉思,想起那日与他一起的男子,恍悟道:“那日酒楼与娘娘一起的公子是皇上!”

蓝图图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伏井闯微微一颤,不确定的道:“娘娘言下之意,皇上在舍庄?!”

蓝图图看了看他们掩嘴一笑,点了点头。

“这,这,这……”伏井闯惶恐不安,脸­色­又难掩不住的欣喜。

“伏庄主,咱们去找皇上,如何?”蓝图图呵呵一笑道:“不过,此事要低调进行!”

伏井闯连连点头道:“是,老夫明白娘娘的意思!”

蓝图图又瞧向月森与伏橙儿,两人见此,同时慎重的道:“我等绝不会将此事泄露!”

“嗯,那走吧!”蓝图图率先离开书房。

三人相视一眼,紧跟其后。

一园的梅花树,梅花树下一团团的奇花异草,偶尔还能看到那日进庄之时的怪草。

一路无话,蓝图图是悠然自得,仿若无事一样。

另三人除月森脸­色­平静无常之外,伏井闯脸­色­沉重,忧心忡忡。心想:皇上微服在此,他们不得而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他们如何能担当得起!

伏橙儿见父样脸­色­沉重,也知事情严重,不由慎重其事,小心翼翼,以免有何差错。

偌大的园子里,除了几株梅花树惹眼外,便是站在梅花树下的两人了。

卓昱面­色­凝重,沉重的道:“默,一定要这样做吗?”

“非做不可!”名默言双眸一眯,坚决道。

卓昱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沉默着。

蓝图图一行等人到时,就看到两人如木雕一样站在梅花树下,她哧的一声笑出来,打趣道:“若不是知道你们俩是活生生的人,还以为是雕像了!”

卓昱微微侧身,凝重的脸­色­迅速的缓和,微微笑道:“小图图,大清早的去哪了?”

“我无事四处晃悠,闲暇之余与庄主几人聊了聊天,于是乎……”蓝图图瞧了瞧名默言­干­笑,上前主动的挽着他,嘿嘿笑道:“于是乎,我说介绍我的相公给他们认识,如此而已!”

名默言听言微微皱眉,不发一言。

伏井闯几人听言,忙跪下行礼。

“伏井闯。”

“伏橙儿。”

“月森。”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三人齐声道。

名默言睨了眼蓝图图,见她冲着自己呵呵一笑迅速的低下头,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他敛下神­色­,淡淡的道:“起来吧,朕是微服出访不想节外生枝,这些礼节能免则免!”

“谢皇上!”三人同声道。

“这点你绝对放心,我们进来之时,伏庄主秉退了所有的人,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蓝图图拍着匈部道,意思是她担保不会被外人知道。

名默言脸­色­微沉,明显不悦。

“名默言,我说出你的身份是有原因的,是这样……”蓝图图见此,想解释说出其中原由却被卓昱沉声打断:“小图图,你可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若被外人得知,皇上因此有个何闪失,你如何担当?”

蓝图图自知理亏,仍然反驳道:“我只跟他三个人说了,而且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有些事情你应该能分得清轻重,如此轻率的决定,若有不慎,你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卓昱再次沉声道。

“老夫以人头担保,决不会将此事泄露,老夫亦会以身家­性­命保护皇上的安危!”伏井闯忙为蓝图图说话道。

伏橙儿却讷闷,明明蓝图图是皇后,反而被卓昱指责,实属反常!

月森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觉得事有蹊窍!

“伏庄主,卓某便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小图图身为皇后,连事情的轻重都分不清,如何能母仪天下?”卓昱毫无温度的道。

“卓昱,你听我解释!”蓝图图见他越说越严重,暗暗着急。

“解释?小图图,你可知道,有时因为一句话会害死一个人,因为一句解释害死一家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卓昱顿了顿:“或许在你心里根本没有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

“卓昱,你这是什么话?”蓝图图脸­色­一沉,不悦道。

“好了!”名默言沉声打断道:“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将军,如此争执,成何体统!”

“是他不明所以,不分青红皂白乱指责我!”蓝图图不服道。

“你是皇后,既然将军敢直言不讳,自是有他的道理,你不但听不进去还一味与他争辩,你为何不自己好好反省!”名默言厉声道。

“我……”蓝图图气结,心里委屈的很。

其他三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只得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心里却暗暗为蓝图图着急。

“身为皇后,这点肚量都没有,母仪天下的职责如何能做?”名默言冷冷的道。

“不做就不做,我还不稀罕了!”蓝图图赌气冲口道。

“娘娘!”伏井闯和月森同时焦急喊道。

“反正那日你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我不再是皇后,你放我自由,从今日起,你做你的皇上,我做我的蓝图图,咱们谁也不犯谁!”蓝图图气在心头,说话口无遮拦。她说完,飞身离开。

名默言脸­色­­阴­沉,转身离开。

伏井闯与月森相视一眼,月森匆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卓昱见月森追了上去,暗暗放了心,转身随着名默言离开。

某一处看不到的地方,蓝无垠看着这一切,微微笑了笑,这两人也算是冤家了,若是蓝图图深思一点,便知他们用的是激将法,只可惜蓝图图气昏了头,看不出一点异样!

黑风悄然出现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蓝无垠的笑意惭惭隐去,脸­色­瞬间­阴­沉,冷声道:“劫天牢,伤白梓,且救走了伍若兰,何人竟然这般大胆?!”

自责

黑风沉默许久方道:“是魔刹!”

“魔刹,怎么可能?”蓝无垠惊讶的沉声道。

“白梓信中确是这般说。”黑风如实道,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递到蓝无垠的手中。

蓝无垠展开纸条只是略扫一眼,捏成一团,脸­色­­阴­沉。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日他亲眼所见蓝图图将魔刹杀死,而今日却听说魔刹未死,实难令他相信!

白梓跟他十几年,他对白梓甚是了解,白梓不会因为推卸责任而欺瞒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如此,魔刹为何要救走伍若兰?伍若兰与魔刹之间有何关系?

思索片刻,他觉事情并非简单,想来自是要找她问问究竟,方解心头之谜!

“走,找蓝图图问个清楚!”话落,他施转轻功朝着蓝图图消失的方向飞去。

蓝图图负气一路飞奔,直到一处山顶上停了下来,气腾腾的持剑乱挥,喃南骂道:“名默言,卓昱,两个大坏蛋,合起来欺负我,恨死你们了!”

月森赶到之时,就看到蓝图图站在山崖边挥剑乱舞一通,口里喃喃自语,双眼含着恨意,很是气愤,他便倚在树旁,静静的等着她发泻完。

他知道皇上与卓昱用的是激将法,要的就是她离开,只是他想不透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或是他们有他们的用意,他也不便道破,只有静观其变。

蓝图图累了,停了下来,眼角挂着泪,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是痛,像是被针刺到一样!

与名默言脱离关系,不再有皇后这个头衔束缚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心会痛!甚至从来没有过的沮丧感,认识名默言这般久,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上一分钟他对她体贴入微,下一分钟他就变的冷酷无情!

她不由叹了口气,跌坐在地上,仰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低语道:“这种捉摸不定的人早些远离的好,不然受伤的最终还是自己!”她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是闷闷的,很不是滋味!

月森见她安静下来,缓缓走到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微微笑道:“娘娘,你这是何必呢?”

蓝图图微微侧首,见是月森,她拭去泪水,仍是哽咽的声音道:“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亦不是什么皇后,所以你不必跟着我!”

“我来便不是因为你的身份,除去身份不说,我们也算是萍水相逢,若是可以,我月某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月森不甚在意的道。

蓝图图听言,鼻子一酸,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哽咽的道:“你真的愿意当我是朋友!”

“当然,只是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月森打趣的道。

蓝图图破涕笑道:“我都不是什么皇后了,你还愿意当我是朋友,应该说是我的荣幸!”

“好了,我们既然是朋友,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不如说说你有何打算?”月森道。

蓝图图沉默了,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见一步走一步!”

“可有去处?”月森试探的问道。

蓝图图叹了口气,想到去处,眼泪又止不住要掉下来。

是啊,除了解皇宫这个家外,她还能有什么去处?以前没觉的,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什么都没有,唯一一个算得上亲人的名默言……如今……不对,她摇了摇头否认,她怎么可以把名默言列入亲人行列,他什么都不是。

她想到离去的小山,又想到枉死的小尘,泪流的更凶了。

明朗的晴空突然乌云密布,犹如她的心情,不一会竟下起毛毛细雨!

月森见她不说话反而泪流满面,一时之间知道自己失言,竟有些不知所措。

蓝图图想到很多人和事,想起红刹娘,想起小然,想起放淮安,想起自己的师父,她不由叹了口气。忽然她站了起来,喃喃道:“我怎么忘了,我的眼泪能救人,我怎么忘了,我的眼泪能救人,我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会忘了,如果……小尘就不会……”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自责,毛毛细雨慢慢的成了豆大的雨滴!

月森见此,不由分说的拉着蓝图图离开,蓝图图毫无反应,木讷如毫无知觉的人一样,她满脸的自责和懊悔。

月森不明她为何突然如此,这是山顶找到避雨的地方并不是很容易,好不容易看到一间小茅屋,虽是破烂不堪但还能遮点雨,他拉着到迅速的走到里面。

蓝图图浑身湿透,突然拉着月森激动的道:“小尘可以不死的,小尘可以不死的,我的眼泪可以救人,我可以救他的!”她突然松开手后退几步,失神自责的道:“可是我忘了,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忘了,是我害死了小尘,是我害死了小尘!”

月森听的稀里糊涂,不由皱起双眉,迟疑了一会抓着她的双肩喊道:“蓝图图,你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蓝图图失神的眸子水雾朦胧,她看着月森许久,缓缓蹲下嚎啕大哭起来,似是要将所有的不快统统一次哭完。

许久,她泪眼婆姿的抬首望着一脸无奈失措的月森,缓缓道:“对不起!”

月森无所谓的耸耸肩。

“嘭”的一声响,茅屋从中间断开来,月森脸­色­一沉,迅速的拉着蓝图图冲出了茅屋站在了一棵树下,只见断线般的雨中凌空而立着两个人,正­阴­沉沉的看着他们笑着。

修改章

“你们是何人?”月森沉声道。”

蓝图图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于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

“我要的人只是蓝图图,你最好少管闲事!”伍若兰冷厉的紧告。

月森不怒反笑道:“若在下非管这闲事不可呢?”

伍若兰森冷的眸子一眯,缓缓吐道:“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哦!”月森挑眉微微笑道:“话不要说的太早,说不定你比我先死!”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另一女子仰天笑道:“伍若兰,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蓝图图一僵,蓦然抬眸,看着挥剑冲刺过来的伍若兰,想到小尘的惨死,她双眼一眯,旋身手持剑迎了上去,愤恨道:“伍若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自责,她懊悔,但她不能任人宰割,她要报仇,为小尘报仇,为小山讨回公道,她要活着!

月森微微蹙眉,持剑对峙另一个女子。

那女子脸上血­肉­突出,声音尖细,黑红的大袍抛在空中,这般大的雨势她的大袍竟然未沾半点湿意,披散的头发­干­枯如草,无半点湿意,他眼光一沉,此女子定是不简单之人!

此女子便是断刀,她不屑的瞥了眼月森,冷笑道:“就凭你也敢与我一较高下,今日我的心情好不想杀生,你若识相就给我滚!”

月森哈哈笑道:“我还真要与你一较高下,怎样?!”

“既然你想死,我送你一程!”断刀脸­色­­阴­沉道。

她飘落地,与月森对视,身后的雨点突然形成一个旋涡直冲月森而来,月森毫无惧意,运用内力集在剑上在雨中旋转,形成陀螺状的针形,迎上旋涡,卷在了一起。

断刀见此,自知遇到对手,­唇­角一勾,暗用内力将旋涡推的更大。

蓝图图与伍若兰的剑相碰,蓝图图被震退了几丈之远。

她无内力,强强碰撞自然不是伍若兰的对手,硬是咽下喉咙处涌下的腥味,运用水异能将伍若兰困在水帘中,再用水珠凝结成冰凌直接刺入伍若兰的胸口。

伍若兰虽被困,但仍能自如施展武功,避过致命的一击,她运用内力将水帘划破冲了出来,挥剑直冲向蓝图图的要害之处。

蓝图图不急不躁的在伍若兰离自己几步之远时,再次运用水珠化作利剑攻向她。伍若兰在空中停顿一会,甩剑在脚下借力弹开。

伍若兰咬牙切齿道:“蓝图图,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你!”

“你绝对没有这个机会!”蓝图图缓缓的吐出。双手合十,喃喃低语,落下来的雨滴竟停在空中,仿若时空静止般。

伍若兰失­色­,心生惧意,不敢冒然上前。

打斗的月森与断刀见此情况,不由停了下来,纷纷退至一旁,眸里闪着不可思议!

蓝图图眼一眯,冷冷的道:“伍若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什么要杀我?”

断刀听言,喝道:“有我在此,还轮不到你这般放肆!”

“我说过,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伍若兰见断刀发话,多了几分底气道。

蓝图图斜一眼断刀,见她模样与魔刹有几分相似,沉声问道:“你与魔刹有何关系?”

“少拿我与魔刹相提并论!”断刀颇为激动的道。

“既然如此,我与伍若兰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蓝图图犀利道。

断刀哈哈大笑,许久停下来脸­色­­阴­沉道:“岂今为止无人敢命令我,伍若兰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想杀她,还先过我这一关!”

“原来你与她是同谋,既然这样,我也手下不留情!”

蓝图图话落,雨滴斜着落下定在空中形成成千上万的利箭朝着伍若兰及断刀飞去,她此一招没有给他们任何回避的机会,她要的就是速战速决。

伍若兰被关大牢不到几天便被人救出,此事说不定就是蓝无垠用的障碍法,她一定会找他问个明白!

断刀见此,毫无一点畏惧,双手一扬,利箭悬在了空中,有的打回原形落在了地上。

蓝图图冷冷一笑,滴在地上的水珠纷纷向空中飞起,迅速的钻进了断刀的身体里面。

断刀惊觉不妙,一把抓住伍若兰挡在自己的面前,伍若兰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那利箭穿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她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回头愤恨的瞧着断刀,咬牙道:“断刀,你……你好卑鄙!”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伍若兰,此仇我会为你报的,你好好的去吧!”断刀将她一推,伍若兰直接从空中垂落,而断刀借此机会施展轻功逃走。

蓝图图并没有追过去,而是看着垂落的伍若兰迟疑了会,直接利用雨势形成水帘接住了她,慢慢掉落在地上,她缓缓走上前,看着心有不甘的伍若兰,摇了摇头道:“伍若兰,作茧自缚的下场就是这样!”

伍若兰斜她一眼,冷冷的道:“蓝图图,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蓝图图叹了口气,道:“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我若杀你何必救你,直接让你摔下粉身碎骨!”

“那又怎么样?想我感激你?”伍若兰讥讽的瞅着蓝图图,哈哈笑道:“你想也不用想!”

她因为大笑而牵到伤处,猛咳着,整张脸痛苦的揪成一团,嘴角处溢出鲜血。

“你都成这样了还嘴硬,我不会杀你!”蓝图图淡淡的道。

伍若兰明显不相信,她嗤笑道:“你有那么好心?!”

蓝图图淡淡笑道:“我没那么好心,你已得到报应,我也不会杀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人!”她看了看天­色­,淡淡的道:“老天爷会给你一个公平的叛决!”

她转身看着月森,见他平安无事,不由舒心笑道:“月大哥,我们走吧!”

月森微微点头,瞧了一眼伍若兰,率先离开。

来由

伍若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白­色­的长裙沾满了淤泥,胸口处映着鲜红的血迹,被雨一洗血染红了整个长裙,地上的雨水也夹着些许的鲜红。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角轻扯,不认输的道:“我的­性­命我说的算,谁也不能左右,就算是老天爷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蓝图图停了停脚步,奉劝道:“伍若兰,你最好别乱来,我的异能注进你的身体里面,它随时取你­性­命,所以你想结束你的­性­命我不反对,不过你在结束前必定是先死在我的利箭之下,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伍若兰僵住身子,冷冷的瞧着蓝图图,蓝图图转身对视着她的双眼。许久,伍若兰咧着嘴笑了起来,嘲笑道:“蓝图图,你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你若不信,大可一试!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若想死我不阻拦,再往前百米左右便是万丈悬崖!”蓝图图指着前面的悬崖正­色­道。

伍若兰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想让我自行了断?蓝图图,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你若死了就不好玩了!”蓝图图冷酷的道。

说完,她转身离开,正好与赶过来的蓝无垠碰了个正着。

伍若兰见到蓝无垠时先是一喜喊道:“皇上!”

她见蓝无垠脸­色­­阴­沉,双眸黯然失­色­,低垂着头任由处置的模样。

蓝无垠只是睨她一眼,旋即目光落在蓝图图的身上,见她神情冷酷,不由道:“蓝姑娘,在下来迟了!”

“不迟,你来的很是时候!”蓝图图面无表情的道。

“黑风,将伍若兰押过来!”蓝无垠沉声吩咐道。

黑风应一声,上前一把拖着伍若兰走了过来,一脚踹着她跪在了蓝无垠的跟前。

伍若兰没有了之前的狂妄,面无死灰道:“皇上,罪妾自知难逃一死,只想皇上给个痛快!”

蓝无垠直接扣住她的脖子,脸­色­­阴­戾,冷酷的道:“你与魔刹有何关系?”

蓝图图见此,冷冷一笑,她倒要看看他们演戏演到什么程度!

伍若兰摇了摇头道:“与魔刹无任何关系!”

“你还想欺骗朕到何时?白梓亲眼所见之事,你还想抵赖吗?”

蓝无垠手一紧,伍若兰痛苦的闭了闭眼,脸­色­瞬间成了青紫­色­。

她虚弱的道:“不……不是魔刹,是……是断……断刀!”

“断刀是何人?”蓝无垠冷然道,手里的力度并没有松懈。

“是一把入灵气而成魔的断刀。”伍若兰断断续续的解释道。

蓝图图微微蹙眉,魔刹是一把剑成魔,居然一把断刀也能成魔,对于伍若兰的话她是半信半疑,只是脑海闪着刚才的那个人鬼不似的女人,她不由又信了几分。

“荒唐,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蓝无垠的语气惧然冷了几分,手里的力度不由加大,伍若兰的白眼一翻,脸­色­成了黑紫。

“我相信。”蓝图图讷讷的确良开口道。

蓝无垠抬眼瞧向蓝图图,双眼一眯,冷冷道:“你相信?”

“我相信。”蓝图图神­色­自若,瞧了一眼伍若兰,淡淡的道:“伍若兰,我看你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冤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中很不值得!”

蓝无垠的手松开,伍若兰猛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伍若兰,你最好给朕说清楚,否则就地处决!”蓝无垠厉声道。

伍若兰幽幽道:“皇上,罪妾所做一切只想能够助皇上统一大业,并无他想。今日罪妾走到这一步是我罪有应得,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的是没有能够亲手杀了蓝图图!”

“你为什么非杀我不可?”蓝图图实在不明白伍若兰为什么要杀她,若是私人恩怨,蓝图图自问没有得罪她之处,若是论仇恨,就是为小尘报仇!

伍若兰讥讽笑道:“为什么要杀你?!”她无奈的哈哈大笑,眼含泪水,许久她停住笑,恨恨道:“为何你不去问问你的娘?”

“我娘?”蓝图图更是不明白了。老妈都不在这个空间里,又怎会关她的事情?

“你若想知道就去问你娘!”伍若兰满含恨意的道。

蓝无垠沉默许久,沉声问道:“你难道就是伍依可的女儿?!”

伍若兰怔了半晌,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不停的流。

“伍依可又是何人?”蓝图图迷惑的道。

“天皇朝的太后!”月森缓缓的走到蓝图图的跟前道:“不过半个月前皇太后突然暴毙!”

“她的娘亲是天皇朝的太后,而她是无垠朝的皇后!”蓝图图指着伍若兰道。

她顿时明白了很多事。

“不错!”伍若兰大方承认道:“不过,你们只说对了一半!”

来由2

蓝无垠脸­色­一沉,不耐烦的道:“说!”

伍若兰讷讷的道:“我只是我娘的一个棋子,复仇的一个棋子。伍依可是我娘,即是断刀,断刀即是我娘伍依可!”

“既然这样,你明知道自己是颗棋子为何还要错下去?”蓝无垠话语犀利道。

“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蓝图图!我本是天皇朝的公主,而娘为了报仇让我流落他乡,在她的安排下我成为了无垠朝的圣女,下嫁做皇后。当初我我很不乐意甚至有些恨娘的恨心,可是在见到你之后,我发现我比想象中要开心,慢慢的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得知你要统一大业,我要助你一臂之力,然这个时候天皇朝突然来了一个救星,雨神!”伍若依自嘲笑了笑,看着蓝图图又看了看蓝无垠,摇了摇头道:“你们俩一点都不像,一点都不像!”

蓝图图微微蹙眉,甚是不解。

“什么不像,把话说明白?”蓝无垠压下心中的怒火,冷漠道。

伍若依瞧着蓝无垠,眸里很是失望,她幽幽的道:“我娘与太上皇相爱是皇上也知道的事实,然因为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闯进了他们的世界,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我娘的最爱,逼的她远走他乡,而无垠朝因为那女人的到来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娘幸得老天爷眷顾,成了天皇朝的皇后,备受宠爱!”

“你说的女子就是我娘?”蓝图图试探的问道。

“不错,就是你娘!”伍若兰愤恨的道。

蓝图图摇了摇头,微叹道:“伍若兰啊伍若兰,自古以来哪个帝王后宫不是三千佳丽,又有哪个帝王一生只宠一个女人?你娘选择爱上皇上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就算不是我娘,或许还有另一个女子走进他的生命中!”

“若不是你娘,我娘又怎会被断刀嗜了心,你娘所做的就由你来尝还!”伍若兰愤慨的道。

“伍若兰,你娘执迷不悟,是她因爱生恨,我可以理解。而你……你是天皇朝的公主,你的父皇待你娘如何,想必你也知道,为何你也跟着执迷不悟?”蓝图图痛心的道。

月森微微叹了口气道:“恕在下多方一句,你娘若是被断刀嗜了心,她就不是你的娘而是断刀,只不过断刀借了你娘的身体而已!”

“不,不是,她就是我的娘!”伍若兰激动的道。

“她若是你娘,又怎会教你培养死士?”沉默许久的蓝无垠淡淡的道:“若她是娘亲,又怎会让你以身犯险?”

“若是你娘,有危险之时就不会将你推到最前面!”蓝图图道。

伍若兰被说中心事,泪无声息落下。

蓝图图心中的仇恨顿时解了不少,她觉得伍若兰此时比死还难受!

“断刀以你娘亲的名义报仇,借你之桥杀雨神,无非是为自己铺路罢了。”月森低沉的道。

众人听言纷纷看向他,月森淡淡的解释道:“断刀不过是想铲除能阻他称霸天下的人!”

“这么说来,魔刹是真的死了!”蓝无垠似是松了口气道。

“魔刹没死!”蓝图图正­色­道。

蓝无垠迷惑的瞧向她甚是不解。

蓝图图无奈的道:“其中原由我也不清楚,但是魔刹的的确确没死!”

蓝无垠听言皱起双眉,沉声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若真这样,魔刹未除,如今又多了个断刀,不知又要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我与他交过手!”蓝图图蹙起双眉担忧的道:“魔刹的功力似乎又增加了!”

“魔刹与断刀不会联手,你们大可放心,相反,他们之间水火不容!”伍若兰提醒道。

蓝图图转着眼珠子,脑海里蓦然响起断刀的话:少拿我与魔刹相提并论。灵光一闪,心生一计,欲说出口却被伍若兰抢了个先:“他们是魔,一山不能容二虎,若在他们中间挑拨离间,他们俩魔定会有一战!”

“有道理!”蓝图图附和道。

蓝无垠瞥她一眼,望着伍若兰冷漠的道:“朕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我这样做是为了皇上!”伍若兰毫不掩饰的爱意看着蓝无垠道。

蓝无垠微微一怔,语气仍然冷漠的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以为朕会相信吗?”

“我信!”蓝图图一本正经的道:“我相信!”

“你相信?”伍若兰略显惊讶的道:“你为何相信我?”

“魔刹是剑魔,断刀是刀魔,就如你所说一山不能容二虎,恰恰这二虎的野心都是想称霸天下。而他的梦想便是一统天下,你爱他所以想为他做所有的事情。”蓝图图说的时候眼神时不时瞧向蓝无垠,她想看看他有何反应。

蓝无垠脸­色­冷漠,内心却有些动摇。

蓝图图走到他的跟前,试探的问道:“你真的想让她去冒险吗?”

伍若兰此去,说不定就真的有去无回,她不相信他一定动摇都没有,毕竟是夫妻一场!

伍若兰双眸升着一线希望,有着期盼。

反间计

“朕免你罪行,准你戴罪立功!”蓝无垠冰冷的道。

伍若兰黯然的垂首,谢道:“谢皇上恩典!”

蓝图图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看了看月森道:“月大哥,我们走吧!”

“等等!”伍若兰喊道。

蓝图图看向她道:“还有事?”

“有件事我并没打算说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事情不能说的了。”伍若兰轻叹一声,眸光流转在蓝图图与蓝无垠的脸上,她微微笑了笑道:“你们两个确实一点都不像,但你们俩个确确实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蓝图图微微一震,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知道!

蓝无垠很震惊,沉声问道:“伍若兰,你再说一次!”

伍若兰看着蓝无垠,非常清楚的重复道:“皇上和蓝图图是兄妹!”

“你是怎么知道的?”蓝图图淡淡的问道。她总算明白伍若兰那句不像的意思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娘告诉我的!”伍若兰自嘲笑道:“娘说雨神便是蓝圣衣的女儿!”

如今自己落了个什么都不是,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上一代的恩怨本不应由她来承担,而她傻的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结果呢……伍若兰此时有些鄙视自己了。

蓝无垠脸­色­­阴­沉的瞧向蓝图图,冷然道:“你早就知道为何不说?”

蓝图图瞪他一眼,反驳道:“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蓝无垠沉默了,蓝图图见他不说话,继续道:“从见你开始,我一直说要见蓝圣衣,你让我见了吗?你没有。你要我怎么开口跟你说?”

“你是天皇朝的皇后却嚷着要见我的父皇,若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是否也会怀疑此人的居心?”蓝无垠沉声道。

“那你又站在我的立场想想,我若开始就嚷着我是你的妹妹,蓝圣衣的女儿,你又会怎么想,若是我换成你听了这些,我会把这个人当成神经病,直接拖下去斩了!”蓝图图气嘟嘟的道。

伍若兰讶异的看着这两个人,她本是好意,希望能够将功赎罪,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月森颇为头痛,他蹙了蹙眉,沉声打断道:“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而是想对策如何应付断刀与魔刹两个大魔头,若他们两个魔头联手,后果难以想象!”

“事不宜迟,我去找断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伍若兰道。

蓝图图看着蓝无垠冷哼一声,低咕着:没有一点肚量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大哥了!她鄙视他。

蓝无垠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伍若兰,你自己小心!”

伍若兰听言,内心一喜,点头道:“谢谢皇上,我会小心的!”

说完,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着。

蓝图图见此心生怜悯,不由道:“蓝无垠,你真的让她去?”

“她若不去,你去!”蓝无垠酷酷的道。

蓝图图真想踹他一脚,狠狠的瞪他一眼,岔岔的道:“我是为你好,到时别后悔!”

“她是最适合的人选!”月森适时的道。

“为什么?”蓝图图没深想,脱口道。

“只有她才能接近断刀!”蓝无垠缓缓的道。

蓝图图一副恍然的神情,最后看向蓝无垠问道:“蓝无垠,你信不信我是你的妹妹?”

蓝无垠淡漠的瞅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黑风,我们走!”他直接忽视掉了蓝图图的问题。

蓝图图见此,“切”一声,低喃道:“要么一个字信,要么二个字不信,加起来不过是三个字而已,有这么难回答吗?我还不稀罕了!”

月森微微笑的摇头道:“他需要时间接受!”

蓝图图无所谓的道:“认不认都无所谓,反正我迟早要回去的!”

月森甚是不解,不过他并不是那种想问就问的人,叉开话题道:“蓝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个地方?”

蓝图图轻眨眼,好奇的道:“去哪里?”

月森沉默一会,道:“棂宫!”

“棂宫!”蓝图图吃了一惊,旋即兴奋的道:“去,当然要去!”这地方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有机会去自是要探个究竟。

月森略显诧异道:“你这般爽快的答应,就不担心我对你另有所图吗?”

蓝图图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道:“要是这样,我也认了!谁让我相信了呢!”

月森爽朗笑道:“好一个相信二字,月森愧不敢当!”

蓝图图无奈的翻白眼,嘻嘻笑道:“月森,月大哥,可以走了没?”

她懒的和他客气,直截了当来的好,免的浪费时间。

月森点了点头,慎重道:“棂宫的暗道机关很多,去到后一切听我行事,你答应我之后方动身!”

蓝图图迫不及待道:“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决不私自决定任何事情,可以走了没!”

月森这才点头,率先施展轻功离开。

蓝图图紧跟其后,兴奋万分,心里呐喊道:棂宫,棂宫,我来也。。

梦境

伍若兰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脑海里不停的闪着断刀推她挡着那利箭的那一刻,她愤恨的咬着­唇­直到咸咸的味道沁入喉咙处才松开,双手捏的紧紧的。

她是那么的相信断刀,最后却被断刀当成了牺牲品,她一直当断刀是自己的亲生娘,就被那一推将她拍醒,娘其实早就不在人世了,是自己自欺欺人才落得如此的下场。

天­色­惭惭暗了下来,山林里比以往显得­阴­森暗黑,伍若兰体力不支的跌坐地上,­干­涩的嘴角处再次溢出血迹,她用舌头舔­干­血迹,靠坐在树旁望着­阴­沉的天空,她的意志开始混乱,双眼有些模糊,许久她自嘲的道:“伍若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兰兰,你终于觉悟了!”幽幽的女声突然响起,空中同时闪烁着一道亮光,亮光慢慢的形成一个人影,一身紫­色­长裙的中年­妇­女正含笑的看着伍若兰。

伍若兰睁了睁眼再次闭上,虚弱的道:“你是谁?”

“兰兰,你连娘都不认识了吗?”她飘然落在伍若兰的跟前,看着伍若兰的眸里满是怜惜。

伍若兰此时相当的虚弱,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她激动的哭道:“娘,娘,真的是你吗?”

“是娘!”伍依可揉着伍若兰的额际宠爱的道。

“娘。”伍若兰睁开眼睛,看着全身发亮的母亲,她又惊又喜,不管身上的伤痛,直接扑到伍依可的身上哭了起来。

伍依可疼惜轻拍着伍若兰的背,叹道:“都是为娘的错,若不是娘被仇恨蒙蔽心智,你怎会有今天?!你应该过着公主般的生活!”

伍若兰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是女儿自愿的,不关娘的事!”

伍依可叹了口气,哽咽的道:“兰兰,我的好女儿!”

“娘。”伍若兰欣喜的道:“是不是女儿以后都可以跟娘在一起了?”

伍依可又是一声叹息,拉开与伍若兰的距离,幽幽的道:“兰兰,娘来是想帮你,你若想挑拨断刀与魔刹之间,唯有将他们带到棂宫。”

“为什么?”伍若兰拭去泪水不解的问道。

“他们若想称霸天下,就必须毁掉棂宫里面的石龙,谁先毁便是霸主!”伍依可缓缓的道。

伍若兰迷惑的看着伍依可甚是不解,称霸天下与石龙有何关系?若是这样,断刀与魔刹这两个魔头会相信吗?

伍依可似是看出伍若兰心生的疑惑,她微微笑道:“兰兰,你不必担心,你说出之后,魔刹与断刀定会相信,因为他们心中有数!”顿了顿,她语气一变,紧告道:“但是,你必须要阻止他们毁石龙!”

伍若兰糊涂了,她岔岔的道:“娘,你一会让我唆使他们去毁石龙,一会又要我阻止,到底要我怎么做?!”

伍依可眉头微蹙,眸里有着一抹担忧,她甚是无奈的道:“兰兰,有些事情娘不能明说,娘说的都要切记,两者皆要做,明白吗?”

“若是没能阻止呢?”伍若兰讷讷的道。

伍依可脸­色­一变,沉默许久方道:“天皇朝,无垠朝所有的一切将全部沉入水底!”

伍若兰听言大惊失­色­,捂着眸子瞪大,不可置信的道:“娘,你不是在说笑吧?!”

伍依可身上的亮光开始黯淡下来,她的身形忽闪忽闪,若隐若现,伍若兰见此,惊慌的道:“娘,你的身体……你的身体!”

“兰兰,娘要走了,你一定要记住娘的话,一定要记住娘的话!”伍依可慎重再慎重交待道。

伍若兰连连点头,伸手去抓伍依可,她的手却被伍依可的身体里面装了过去,伍依可爱怜的眼神深深的凝望着伍若兰,似乎要将她容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兰兰,办完这些事后,回去认祖归宗!”伍依可的声音由近到远,人也跟着消失,天空一片黑暗。

心愿已了,就算魂飞魄散她也无悔。

“娘……”伍若兰惊恐的大叫道,因为动用了真气,牵动伤口,她长嘶一声,自然的捂着伤口处,抬眼望着昏暗的天空,她擦了擦额际湛出的汗迹,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一场梦!”

“伍若兰,你醒了。”断刀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晌起,伍若兰先是一惊,旋即冷下脸问道:“断刀,你怎么在这?”

飞扬的思绪

断刀不甚在意的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伍若兰冷冷笑道:“我怎敢生你的气!”

“那就好!”断刀哈哈笑道:“你平安回来就好!”

“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的关心?!”伍若兰讥讽的道。

断刀不在意的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倒有些奇怪蓝图图为何不杀你?!”

伍若兰心中微惊,旋即冷下脸­阴­沉道:“我没死让你失望了,不过我伍若兰命大,死不了!”

“我没那个意思!”断刀定定的瞧着伍若兰一会,浅浅笑道:“我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伍若兰撇开脸,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她怕说的多反而让断刀心生起疑,她决定以沉默相对。

断刀见此,只是浅浅一笑,施展轻功隐在了树林中,暗地里观察着伍若兰的一切。蓝图图对她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断刀觉的事情定有蹊窍。

伍若兰对断刀的离开仿佛不在意,其实她的心里非常清楚,断刀生­性­多疑,怎么可能说离开便离开,她一定在某处看着自己。伍若兰微微勾起­唇­角,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刚才的梦境不管是真还是假,她都要试试,现在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天皇朝宫中,夜­色­下两个黑影在宫殿的屋顶上飞快的越过。

这两人正是月森与蓝图图。经过百书宫时,蓝图图见里面烛火通明,不由的停了下来。她迟疑许久,将纸窗画了个小洞,附上前看着里面。

里面的摆设如此,正中央一张桃木书台,书台后一张宽大的贵妃椅,旁边一张黑­色­梨花木制的茶几,上面摆着一杯茶。再往前看时,只见名默言背着自己,抬首看着墙上的什么东西。

蓝图图甚是好奇,不由低咕着:他在看什么呢?

名默言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身目光直逼蓝图图站在的地方,蓝图图迅速的躲在一旁,轻轻的拍了拍胸口,朝着额际吹了口气,但愿他没发现。

月森轻轻的拍了拍蓝图图肩膀,蓝图图条件反咪的抓着月森,出手便是一掌,转身见是月森,她吁了口气,小声道:“你吓死我了。”

月森不悦的打了个手势,小声斥道:“你答应过我什么?”

蓝图图垂首,歉意的道:“对不起!”

月森摇了摇头,抬首看了眼百书宫,心明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吧!”

蓝图图一把抓住月森的手臂摇了摇头,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道:“月大哥,我可不可以再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若是被发现,你可知道后果?”月森微微叹了口气。他见蓝图图不说话,无奈的道:“好吧,小心一点,我在这等你!”

“嗯。”蓝图图欣喜的点头,转身欲走又停了下来,嘱咐道:“月大哥,若是被发现,你不要管我,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说完,她蹑手蹑脚的朝着百书宫走了过去。

月森的心微微一动,看着蓝图图与夜­色­交叠的背影,眸里的神情错踪复杂。

她不知道,若是被发现,他怎会一走了之!她太不了解他了。。。

蓝图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前去一看究竟,其实他的事与自己无关,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以前是,现在也是。可是……她摇了摇头甩了甩思绪,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一切都只是因为好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她再次走到窗前看向里面时,屋内空无一人,不由轻喃道:“他出哪了?!”抬眼看向名默言所看之处,她呆了,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蛋,那画像在烛光下闪着白­色­的光彩,映的画中之人更加的清晰,一颦一笑酷似自己。

蓝图图此时似是被定住了一样,画中的女子竟然复活了,正朝着她走了过来。她想动却移不开脚步,想叫月森,却不能张口。眼看画中的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女子轻柔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

蓝图图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眼前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不由的退了一步,许久才道:“你……你是人还是鬼还是异类?”

女子微微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蓝图图糊涂了,失声道:“什么你是我,我是你?”

女子慢慢的向后退,一直含笑的看着蓝图图,许久方道:“去了棂宫你便会知道一切!”

她说完,回到了画里面。蓝图图瞬间醒了过来,对于刚才的一切仿如梦境。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小申子关心的语气喊着站在另一边沉思的名默言道。

“朕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名默言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蓝图图询身望去,只见名默言落寞的背影站在窗前,显得特别的孤寂,她的心突然有种怜惜的感觉,好想走过去陪着他,哪怕只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

只是……她想到他对自己的不信任,想到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愤怒涌上心头,甩头离去。

小申子并没有离去,而是默默的站在名默言的身后,许久才道:“皇上,您既然想娘娘,为何又要激走娘娘呢?”

想她?名默言微微一颤,目光自然的落到画上。

画中之人亦是他梦中之人,自为太子后,他每晚都会梦到同一女子,每次遇到她都只会留下一个背影,只到雨神出现的前一天,他再次梦到女子,她的一颦一笑清晰映在脑海里,情不自禁之下便画了下来。

只到遇到她,自己也是甚为惊讶,她竟然与自己的梦中之人长的如此相像,只是……她似她又不似她,而他自遇到她后,他的梦中不再有她。

他曾无数次想从梦中找寻到她,只是每次一所所获。

认定她为太子妃,只因她像她。

封她为皇后,只因她是天皇朝的贵人。

到如今,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是为自己还是为她?!

名默言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转身,淡淡的道:“小申子,回寝宫!”

抱不平

小申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应了一声默默的跟着名默言的身后走着。

名默言冷漠的神情冰冷无比,书房外的不速之客不知是何人?小申子乃是一等一的高手,连他都没发现,更何况那些守卫?!

他不想戳穿刺客,是不想打草惊蛇。

自从消息放出去之后,天皇朝的宫中再没安宁过,每天晚上都有不速之客闯入,他不在意,因为这些人不过是些篓罗来探个虚实,而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无垠朝的蓝无垠。

棂宫机关重重,想进容易想出难。

他现在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他要等的人会不会来?!

他露着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笑意,以她的脾­性­,定会前来一探究竟。

名默言想到这突然停下脚步,换了个方向径自走去。

小申子见此,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您不是回寝宫吗?”

“朕今晚歇在百花宫!”名默言若有似无的笑道。

小申子张着大大的嘴,一句娘娘便不在宫中的话硬是让自己逼回了肚中。

沉默的跟着他的身后很是纳闷。

甩头离开的蓝图图径直走到月森的跟前,丢下一句我们走吧,便自个儿飞走了。

月森感觉她的异样,眉头微皱,望了望名默言的书房,转身追了过去。

以她的现状,不宜再去棂宫。

他追上蓝图图一把拉着她落在地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小声道:“今日到此为止!”

蓝图图刷的抬眸,瞧着他诧异的道:“为什么?”

“我们马上离开!”月森沉声道。

“我们都在皇宫了,离棂宫也就几步之遥,为什么要离开?”蓝图图心中本来就有些怒气,见月森这样一说,怒火更加的旺盛,语气也提高了不少。

“什么人?”一声冷喝,接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蓝图图这才知道自己犯了禁忌,焦急的小声道:“被发现了,怎么办?”

月森微微皱眉,迅速的拉着蓝图图躲到假山处,刚好假山与假山连接之处有个空隙,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容纳两人。

凌乱有序的脚步声从假山前匆忙走过,蓝图图这才松了口气,抱歉的看着月森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失常了。”

“你知道就好。”月森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假山外,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那现在怎么办?”蓝图图讷讷的问道。

“等。”月森漫不经心的道。

蓝图图微微皱眉,甚是头痛的道:“难不成我们一直要躲在这里??”

“如果你能找到比这更安全的地方,那就可以走!”月森缓缓转身,慢条斯理的道。

蓝图图岔岔的道:“你这不是废……”废话二字还没说完,她打了个响指,兴奋的道:“有了,我们可以躲在百花宫,那里绝对安全!”

“百花宫。”月森低喃。

“那是我以前住的宫殿,我对那熟的很。”蓝图图解释道,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假山,见四周无人小声叫道:“跟我来。”

月森毫不迟疑的走出来,两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向前走着。

宫中的戒备越来越警严,宫中的各个角落五分钟左右便有巡逻的士兵走过。

百花宫中,依然是百花齐放,里面的摆设依然如旧,只是少了点气氛,多了份凄凉。

自蓝图图离开后,名默言撤退了这里面所有的待婢。

而他自她离开后并没有再踏足此地,当小申子推开重重的大门,点燃烛火,昏暗的光线下,名默言蹙起双眉,眼神错踪复杂,心里是说不了的滋味。

脑海里不停的闪着蓝图图俏丽的身影,清晰的映着她的一颦一笑。

越往里面走脚步越沉重,脑海越紊乱,心里似一把沉重的枷锁恍然间开启。

“皇上。”小申子低低的叫声让失神的名默言回复过来,他缓缓转身,淡淡的道:“朕想一个人静静,你退下吧。”

小申子讷讷的应一声,掩上门退了出去。

他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纠结过,似是被何事困扰了一般。

“叩”的一声,大门关上,静寂的烛火下,名默言孤寞的站在花丛中,沉凝的眉正在诉说着他此时复杂的心情。

蓝图图好不容易摸索到了百花宫的后门,见无人守门,她松了口气,脸上扬着得意的笑容看着月森,小声道:“我就说这里肯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未必!”月森谨慎的扫视着四周,漫不经心的拨了她一头的冷水。

“不相信拉倒!”蓝图图欲想推开而进,月森更快的拉着她躲到了花丛中。

蓝图图有些不悦的瞅他一眼,张嘴询问却被月森摇头制止。

“皇上今夜在此就寝,大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好了!”小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蓝图图皱起双眉,愤愤的低咕:“搞什么飞机,什么地方不去睡,偏偏选在这里!”

月森失笑道:“我看我们还是找机会趁着夜­色­出宫!”

“只有这样了!”蓝图图狠狠的瞪了眼百花宫的后门,甚是无奈的道。

两人不动声­色­的悄然从花丛中退到比较隐蔽的另一处,暗暗观察的周围的一切。

蓝图图有些头大了,每个地方都是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的守卫,别说走出宫,想走回刚才避身的假山都难,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宫中如此谨慎的戒备。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就在她非常失望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熟悉的白­色­大袍的身影,双眼一亮,欣喜的道:“古月楼。”

月森询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缓缓的道:“他就是天门门主古月楼?!”

“嗯。”蓝图图随意应了一声旋即问道:“你功夫那么好,有没有办法把他引过来?!”

“当然!”月森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头,朝着古月楼走的方向扔了过去。

古月楼的耳朵微微一动,只是伸手便接住抛过来的石头,凌厉的眸光瞧向抛石头的方向,巡逻过来的守卫见他有些不寻常,上前问道:“古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古月楼紧捏石头,吩咐道:“你们继续!”

蓝图图见他没有走过来,心中着急,看向月森道:“再丢一块!”

月森摇了摇头,神情自若,语气自信的道:“他一定会来!”

月森的话音刚落,古月楼施展轻功飞了过来,落在他们的不远处,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缓缓的走近他们,他沉声问道:“何人在此,若再不出来,在下不客气了?”

蓝图图听言,兴奋万分,见四周只有古月楼一人,她小声的叫道:“古月楼,古月楼!”

古月楼微微皱眉,不确定的道:“皇后娘娘?!”

“嘘”蓝图图从花丛中钻出来,小声的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皇后娘娘!”她神情紧张的扫视着四周,拉着古月楼蹲在花丛中,呵呵笑道:“好久不见,古月楼,去哪潇洒了?!”

古月楼瞧着她一会,又看向一旁神情自若的月森,微微蹙眉,沉声问道:“你们在此做什么?”

蓝图图苦笑道:“说来话长,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帮我们两出宫!”

古月楼甚是不解,蓝图图焦急的长叹一声,非常纠结,索­性­一句话:“我就不解释了,一句话,你帮不帮我出宫?”

“出宫之后,你若想知道详情,去祺林山庄找月森便是!”月森正­色­的道。

古月楼微微一怔旋即道:“我带你们出宫!”

“此恩不言谢!”蓝图图装模作样的双手抱拳道。

古月楼瞅她一眼,取下面纱递给蓝图图,道:“带上这个!”

蓝图图迟钝的接过面纱,完全不在状况内的带上面纱,目光一直落在古月楼的脸上。

一张如斧雕刻出来的­精­致脸庞,剑眉下棕­色­的眸子坦荡炯炯。

如果说蓝无垠漂亮的邪魅,名默言冷酷的深沉,卓昱的俊朗,那他……蓝图图甩了甩头,都怪字穷,竟找到形容词,反正就是帅的有些过火了,最过火的就是配上他身上的白袍,衬得他飘逸万分……啊……总知就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蓝图图越想越觉的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自己的身边的人不是帅的过火,就是漂亮的过火,活生生的把她的彩头都给抢,很是郁闷。

古月楼见蓝图图一直瞧着自己,不由戏谑道:“我刚刚洗脸出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

蓝图图恨恨的道:“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草丛,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留下两个一头雾水的人。

137

有了古月楼,两人顺利的出了宫门。

刚出宫门,蓝图图犹如一只脱缰的野马,直接扯下面纱,瞅了一眼仍然带着面纱的古月楼,甚是不解,他明明还有面纱在身,却扯下他的面妙让自己带上,这种行为实在让她很难理解。

撇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触到古月楼棕­色­的眸子时,她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古月楼对于蓝图图的反应倒是讷闷的很,见她一路上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一会自言自语,有时突然嚷着什么老天不公平,害他一路提着心口在嗓门上,生怕一不小心露了馅。

月森神情自若,对于蓝图图的行为似是见怪不怪了。

三人出宫后不久,各怀心思的分道扬镖,并说好两天后祺林山庄见。

天­色­开始泛着肚白,静寂的街道陆陆续续的人匆匆而过。

蓝图图折腾了一晚,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寒风一吹,哆嗦的颤抖着,抱怨道:“这冬天啥时能过去呀,也太冷了些!”

月森看了看天东边,一片血红,微微笑道:“今日定是个好天气。”

“天气好还是不好我都一样过,我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蓝图图振作­精­神道。

月森莞尔笑笑,不再言语。

太阳升起,阳光和煦,汴京城内一片繁华,两旁的街道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吆喝声,叫卖声混成一谈,好不热闹!

伍若兰虚弱的走在街道上,脸上粘满了污垢,长裙上已分不清是白­色­还是黑­色­还是黑红­色­,街道的行人见此,纷纷避让,指指点点。

伍若兰置若罔闻,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在一家客栈旁停了下来,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走了进去,店小二见此,想上前阻止,但看到她手中的剑时又不敢上前。

“我要一间上等的客房!”伍若兰将一锭银子放在台面上,整个重心都俯在了台上,大声道。

店家见此,忙赔笑道:“姑娘请跟我来!”

伍若兰冷眼扫视着客栈内望着她的人,手中的剑当的一声,看着她的人慌忙的避开眼光,自顾的聊着天来。她轻扯着自嘲的笑意,跟着店中小二往后院走去。

伍若兰刚进去,身后随着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跟了进来,将一锭金子丢在台上,冷漠的道:“我要一间上等的客房!”

掌柜双眼发亮,揣着金子背对着她偷偷的咬了一口,见咬不动,转身堆满讨好的笑意道:“不好意思,让姑娘久等了,请随我来!”内心兴奋不已,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子,金子。

店小二刚好出来,掌柜忙吩咐道:“小二,带这位姑娘去上等的客房,可不要怠慢了!”

“好叻!”店小二应了一声,客客气气的请道:“客倌,请随小的来!”

自始至终,带着斗笠的女子未再发一言。

伍若兰进入客房,只是微微打量着四周,一张刚好容纳一个人的石板床,中间的八仙桌上是小二送上来的茶,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打开窗门,竟是一片花海,倒是让她眼前一亮。

当她的目光看向花海中突然出现的人时,眼光一沉,冷笑道:“你还是­阴­魂不散!”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缓幽幽的女声道。

“我哪有这个福份能得到断刀的关心?!”伍若兰毫不领情的讽刺道。

断刀含笑,只是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伍若兰的屋内,自顾的倒着茶轻啜一口,懒洋洋的道:“这里还不错,是养伤的好地方!”

伍若兰冷冷的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呦,有必要对我这般冷淡吗?”断刀啧啧的道。

“你到底想怎样?”伍若兰怒道。

断刀含笑,缓缓的道:“瞧你,身子这般虚,怒气倒不小,我看你留点­精­力好好的养伤,至于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算!”

伍若兰哈哈一笑,牵动伤口长嘶一声,皱了皱双眉,冷冷的弱道:“你我之间早已两清,谁也不欠谁,以后你走你的魔,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我的帮助,你还能做什么?”断刀缓缓的道。

伍若兰一怒,脱口道:“那是我的事,只要我毁掉棂宫的龙身,我便是……”她惊觉自己失口,顿了会冷哼一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操­心!”

断刀恍然笑道:“原来如此!”她走近伍若兰,凑近她,慢悠悠的道:“伍若兰,你知道的还不少呀,我倒真是小看了你!”

血洗祺林

伍若兰冷笑道:“我也不怕说出来,能做到此事凭的是各自的本事,天皇朝的棂宫内有个石龙,只要毁了这个石龙,谁就是这个天下的霸主!”

断刀沉声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伍若兰盘腿坐在石板床上暗自运用功力疗伤。

断刀不怒反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合作如何?”

“与你合作?!”伍若兰看着断刀可笑的道:“你觉得我会与一个背信弃义的魔再次合作吗?”

“若你不答应,我便杀了蓝无垠,再铲平祺林山庄!”断刀含笑的缓缓道。

伍若兰脸一沉,冷冷的道:“你在威胁我?”

断刀懒洋洋的道:“算不上威胁,一切就看你怎么做!”

伍若兰冷哼一声道:“我说过,你走你的魔道,我过我独木桥,以后的事大家各凭本事,若是我输了,那也是技不如人甘愿认输,你若想借此威胁我,那你就错了,你怎么做随你的便!”

断刀不怒反笑道:“就算是杀了蓝无垠,你也无所谓?!”

“我与他之间已是毫无瓜葛,你若想拿他来威胁我,还是那句话,随你的便!“

断刀拍着手,慢条斯理的道:“翅膀硬了,懂的飞了!”顿了会话锋转为狠厉道:“既然你都不在意,我也放心去做了,杀一个蓝无垠少一个对手,毁一个祺林山庄,少一双的对手,这种稳赚的生意怎能不做!”

伍若兰心一沉,表面却不动声­色­的冷笑道:“蓝无垠,祺林山庄都归纳于你的对手,我还以为你断刀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断刀听言,脸­色­瞬变,狰狞道:“你敢小看我断刀,你可知道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你早已成为荡魂!”

“哈哈哈,说的倒好听!”伍若兰丝毫不怕的嘲笑道:“断刀,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个棋子,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罢了。你若想杀我,我人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断刀一把掐着伍若兰的脖子狠狠的道。

伍若兰皱起双眉,沉声道:“论武功我打不过你,讲狠我狠不过你,你已杀我一次,再杀一次有何难?不过我替你悲哀!”她说到这,嘲讽的笑意更浓了,继续道:“你只会对付比你弱的对手,对于强手你也只不过是一只缩头乌龟!”

“你再说一次!”断刀手中的力度加大,双眼血红,恶狠狠的道。

伍若兰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眼中却毫无惧意,弱道:“你……是一只……缩头乌龟!与魔刹相比,你差远了,更不用与蓝图图比较,你在他们面前……永远是只……缩……缩头乌龟!”

断刀血红的双眸杀意一闪,只听到咔嚓一声,伍若兰的脖子一歪,双眼含着浅浅的笑意慢慢的闭上,她的目的已达到,死也无憾了!

断刀将伍若兰的尸体一扔,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冷嗖嗖的道:“伍若兰,这是你背叛我的下场,念在你娘的份上,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与你赔葬!”

话音落,他提着伍若兰的尸首朝着祺林山庄的方向飞去。

汴京市集中蓝图图手拿着冰糖葫芦边吃边看,吃一口葫芦皱一下眉,自言自语:“Y的,真不知道这冰糖葫芦有啥好吃的!”

月森优哉游哉的缓步跟在后面,自顾着随意看着。

“月大哥,你看看这是不是真的?”蓝图图好奇的拿着一块似白玉的笛子问道。

月森接过看了看,点了点头道:“这玉虽不是上等的好玉,但工艺还不错!”

“那我要了!”蓝图图豪爽的将两锭银子给了老板,直接拿着白玉笛子走人。

老板连声道谢,甚是欢喜。

月森莞尔笑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蓝图图抬首看了看已接近晌午的天­色­,又看了看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人,她耸耸肩,摇了摇手中的白玉笛子,道:“月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祺林山庄!”月森道。

“还难赶得上午饭!”蓝图图­干­笑道。

月森耸了耸肩,率先大步走着,蓝图图见此,紧跟其后。

需不知,她的行踪被名默言派出去寻找她的人发现,一举一动全部禀报给了名默言。

宫中的名默言,听着风影的禀告,脸­色­­阴­沉,手中的茶杯捏成了碎片,血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在了地上,旁边的小申子担忧的不知如何是好!

“很好,很好!”名默言怒火冲天的咬牙切齿道:“离开我你似乎过的很不错!”

“皇上,您的手受伤了,奴才……”小申小心翼翼的说着,叫太医看伤口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名默言刷的站起来,脸­色­­阴­戾,怒气冲冲的率先走出了书房,留下一脸怔愣的小申子。

“他们去了哪里?”名默言冰冷的问道。

“应该是祺林山庄!”风影从未见过名默言如此大的怒气,语气也有些颤道。

“去祺林山庄!”名默言甩下一句话,信步离开。

风影微微松了口气,看向小申子,小申苦着个脸,唉声叹气,他最怕的就是皇上出宫了!

名默言一行等人赶往祺林山庄路上,是一路无话,沉闷的很,相反蓝图图与月森一路说说笑笑,东看看西停停,当到祺林山庄时已过晌午,而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的表情迅速的凝结。

只见山庄的大门口两个石墩打成了粉碎,上面沾满了血迹,月森与蓝图图相视一眼,暗叫不好,提剑跑进了山庄里面,山庄里面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血流成河,尸首遍地都是。

蓝图图慌了,她还未见过如此惨忍的画面,双眼里泛着泪水,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看着这一幕,哽咽的道:“是谁这么惨忍,是谁下手这么狠,是谁?”

“伏庄主!”月森悲痛的喊道。

“他在哪?”蓝图图脱口问道,见月森神情悲痛的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回话。

她抬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山庄中谷形的屋顶处挂着两具摇摇晃晃的尸首,双手被捆,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蓝图图捏紧双手,悲痛化成了愤怒。

月森施展着轻功飞了上去,砍断了捆绳,抱着一具尸首飞了下来放在地上,又再次飞了上去抱下第二具尸首平放在地上,抹了下死不瞑目的双眼。

蓝图图一步一步的走到跟前,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两具尸首,不可置信的道:“伍若兰,她……”她为何在这惨遭毒手?!

“她是被掐断脖子至死!”月森微微的叹了口气,悲愤道。

“是什么人所为?下手太狠了,太狠了!”蓝图图愤怒的道。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蓝图图与月森神­色­一凛,同时站了起来,望着脚步传来的方向。

139

“爹,爹……”伏橙儿惊慌失措的哽咽声音由远至近,不一会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他们相视一眼,同时担忧的看向伏橙儿。

伏橙儿看到他们之时先是一愣,目光不经意落到躺在地上的伏井闯时,泪水如断珠一样从眼角溢了出来,双脚似被定住般久久不能动弹,许久,她凄凉悲痛的喊道:“爹!”

梅花盛开的异常的鲜艳,与满庄的血迹似要溶为一体。

寒风辗过,扫起一地血迹的残叶,梅花满天飞舞,飘落血河。

伏橙儿满腹悲痛的站了起来,缓缓越过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每走一步脚步沉重万分,泪如雨下,此时她的心中就如撕裂般的痛。

月森和蓝图图无声的跟在后面,同样的沉重。

一具具惨不忍赌的尸体,每走一步踩着的是他们身上流下来的鲜血。

伏橙儿踏过每一个地方,心中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还有人幸存下来,然事实告诉她……全庄三百二十二条人命,除了自己是幸存者,已全部惨遭毒手。

她的心里已超出了她的沉受能力,晕倒在地。

“伏橙儿!”蓝图图惊叫道,忙上前扶起她。

月森探了探她的脉膊,叹了口气道:“她是伤心过度而晕倒!”

蓝图图缓缓抬眸看着祺林山庄的惨象,眼含泪水,愤慨的道:“是何人所为,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何要下如此的毒手?”

“有人来了!”月森突然抱起伏橙儿,向蓝图图使了个眼­色­,蓝图图明了的点头,两人身影一闪,躲到了偏僻的一处,暗暗观察的来人。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小申子振惊的道。

“四处找一下有没有活口!”名默言沉声吩咐道。

“名默言。”蓝图图双眉一皱,轻喃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月森微微扬眉,看了看怀中的伏橙儿,心生一念,身影一闪,道:“不用找了,除了伏姑娘之外,已没有任何生还之人!”

几人听言,抬起的脚停在半空许久才放下来。

蓝图图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来,站在月森的旁边,用余光瞄了几眼名默言,只见他面­色­沉重,双眼里满是振惊,不由垂首沉默着。

名默言敛下神­色­,扫了眼垂首默不作声的蓝图图,沉声道:“可知道何人所为?”

月森摇了摇头,沉重道:“我与蓝姑娘到此之时已是迟了一步,并未看到凶手!”

“要是我们知道是何人所为,还用站在这里吗?”蓝图图白他一眼,道。

他这是明知故问,若是知道,能让凶手给跪了吗?不说自己,就说身边的月森,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对方再厉害,也能战个几百回合吧。

“伏姑娘是怎么了?”名默言忽略蓝图图话,目光瞧向月森抱着的伏橙儿道。

“伤心过度……”月森瞧着伏橙儿怜惜的道。一瞬间失去所有,任谁都不能沉受。

蓝图图见名默言忽视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表面装作无所谓的四处张望着。

名默言看着眼前的惨象,脸­色­越加的沉重,犀利的双眼迸着冷酷的光芒,不知其想。

月森看在眼里,眸光微转,缓缓道:“皇上,在下有一事相求!”

“说吧。”名默言面无表情道。

“祺林山庄的灭顶之灾,伏姑娘只怕是一时未能接受,而且凶手未曾找到,若是凶手知道,只怕不会放过,能否将伏姑娘安置在宫中?”月森询求道。

名默言沉思一会,如幽谭的深眸流转,点头应允道:“好。”

“皇上,这……这……”小申子为难的提醒,被名默言扬手制止,小申子恭敬的退至一旁,不再言语,一旁的风影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他是局外人。

“小申子,风影,祺林山庄的事情交给你们,待伏姑娘醒来由她处置!”名默言吩咐道。

“属下遵旨!”两人领旨道。

蓝图图皱起双眉,小声问道:“月大哥,你们去皇宫,我怎么办?”

“那里不是你的地盘吗?”月森明知故问道。

蓝图图送他一记白眼,低估道:“算了,我自有打算!”说完,她转身飞走,月森想叫住之时只看到她模糊的背影,他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尔后摇头。

名默言见此,眸光一冷,留下一句:“随我回宫!”便甩袍离去。

蓝图图心中有股莫名气,一路飞奔回了汴京城,无地方可去,只得徘徊在街道,心中乱成一团,喧哗的街道反而让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细细想想,她恍然大悟,月森的目的是去棂宫,棂宫是在皇宫里,他此住进皇宫想去棂宫岂不是更方便。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

转念一想,其实懊恼什么呢?月森是为伏橙儿着想,去皇宫是理所当然,而自己呢?想到这,她甩了甩思绪不愿再深想。

她抬首深呼了口气,不经意的看到斜对面茶馆楼上坐着的两人,咧嘴一笑,直接飞了上去。

亲人

坐在茶馆楼上的小然唉声叹气,小空愁眉苦脸。

蓝图图悄悄的走近两人,自个儿坐了下来,喊道:“小二,来一壶上等的女儿红!”

小空,小然同时望向来人,先是诧异随后小然泪眼汪汪的抱着蓝图图,

蓝图图含泪笑道:“小然,你这是­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可我是小男孩!”小然咽泣的反驳道。

蓝图图深吸口气摸了摸小然的脑袋,哭笑不得的道:“有一段时日未见,反应变快了。”

“蓝姐姐,你总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小空不悦的道。

蓝图图不好意思的道:“小空,小然,对不起哈,以后蓝姐姐会注意的,若是离开,一定事先通知,不过有些事情也不是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的!总而言之,以后我会注意的。”

“师妹。”放淮安讶异的叫道。

蓝图图扭头,看到放淮安一脸的欣喜,跟在他后面的放蕊柔则黑着个脸。她嘿嘿笑着极其不好意思的道:“师兄,蕊柔,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拖你的福,我们非常好!”放蕊柔皮笑­肉­不笑道。

放淮安皱起双眉,轻斥道:“柔儿,说话要有分寸!”

“没关系,没关系。”蓝图图连连摇头不甚在意,停顿了一会,略显歉意的道:“师兄,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只要你平安没事,回来便好!”放淮安温和笑道,随即叫来小二,点了一桌子的菜。

蓝图图愣了许久,放淮安的这句话让她很是感动,仿佛她就是他们的家人,一个任­性­的小孩。

看着小二端来一盘又一盘的菜,只到摆满桌子,蓝图图的泪水开始在眼里打着转了,不等他们说吃饭,自己拿起筷子低着头拼命的吃着白饭。

好久好久没有如此温馨的画面,她清楚的记得她来之前的那餐饭,老妈做的特别的丰盛,那时不知道那餐饭有着特别的意义,若是知道,打死她也不会吃。

自那次之后未在有过如此温馨的时刻,如今再次体会,除了感动之外,心里的某处荡起莫名的伤感。

“蓝姐姐,你吃菜呀!”小然奇怪的看着蓝图图的动作,夹着青菜放在她的碗里道。

放淮安似是感觉到她的变化,夹了块鱼­肉­放在她的碗里,怜惜的看着她一会,温和的道:“心中若有何委屈,不妨说出来,你是我的师妹便是我的家人!”

蓝图图刷的抬着泪眸瞧着放淮安,泪珠滑落。

“大庭广众下哭起来丢人!”放蕊柔夹着菜放在她的碗里,口硬心软的道。

“谢谢!”蓝图看着碗里的菜,吃了一口,哽咽的道。

原来在这里,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还有关心她的家人!

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含泪笑道:“大家一起吃!”

几人一同起筷,你夹她菜,她夹你菜,来来往往,甚是开心!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着夜空,夜­色­如水,弯月如钩!

汴京城内仍然是一片喧闹,夜­色­下,一个如鬼魅的身影在街道四周的房屋上飞快的恍过。

街道中的人沉浸在热闹的情绪里,毫无知觉。

蓝无垠一行等人最是耀眼,他一身黑红大袍,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浅笑,妖魅的俊容不知吸引了多少的女子,只是这些女子不敢明目张胆的看,而是偷偷的瞄。

蓝无垠对此置若罔闻,毫不在意,双眸微转扫视着四周,忽然目光落在一处,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加快着脚步走了上去。

“蓝姐姐,你买这么多的东西做什么?”小然歪着脑袋迷惑的问道。

“送人的!”蓝图图挑着摊子上的东西漫不经心的回道。

小然更是不解了,他指着竹子做成的船问道:“这个也能送人?”

“这个是送给……”蓝图图抬眼触到一双浅笑的双眸,白他一眼,道:“你怎么在这?”

“你又为何在这?”蓝无垠浅笑的反问道。

“这是汴京,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蓝图图送了他一记咸鱼眼,岔岔的回道。

心想,你可是无垠朝的国主,就这样大大涮涮的走在汴京的街道,不怕有人暗杀吗?

蓝无垠从她的眼神便看出她的想法,不由哈哈笑道:“那倒也是。”

“说吧,你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蓝图图斜眼看他,手中的白玉笛转着圈,逼问道。

“你说呢?”蓝无垠似笑非笑道。

蓝图图眼一眯,不悦的道:“我在问你,你别老把问题扔回来!”

蓝无垠更觉有趣了,故作委屈的道:“你怎么问我怎么答,这难道也有错?”

蓝图图翻白眼,瞪他一眼甚是无奈。想起祺林山庄之事,她不由分说的拉着蓝无垠走到一处角落,蓝无垠也不反抗任由着她拉着自己。

见她谨慎的看着四周,不由揶揄道:“何事还能让你雨神如此紧张,你可是神仙!”

蓝图图不在意的道:“你就笑吧,等会你就笑不出了!”

“哦!”蓝无垠挑眉。

“伍若兰死了!”蓝图图直言不讳,双眼紧盯着蓝无垠,看看他如何反应,哪知蓝无垠毫无所谓的扬眉道:“就这事?!”

蓝图图瞪大眸子,嗓音不自觉的提高道:“什么就这事,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啊,怎么说她都是你的……”

“嘘”蓝无垠竖起食指摇了摇头,邪魅的笑道:“难道你想全部人知道我是无垠朝的国主吗?”

蓝图图狠狠的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的命就知道重要,别人的命不置一否,没人­性­!”

蓝无垠听言不但不怒,反而露着浅浅的笑意道:“她是咎由自取!”

“她是被人所杀,凶手未曾得知,你倒好,在这说着风流话。”蓝图图愤愤的道。

“能杀她之人除了断刀还能有谁?”蓝无垠淡笑道。

“断刀!”蓝图图眸光一闪,恍悟道:“我怎么就没想到,杀伍若兰的若是断刀,那么祺林山庄的惨案说不定就是他所为!”

“你说什么?”蓝无垠微微皱眉,语气夹着震惊。

蓝图图一愣,旋即叹了口气,沉重的道:“伍若兰是死在祺林山庄,祺林山庄除了伏橙儿幸存之外,其余人全部惨遭杀害!”

“何时之事?”蓝无垠神­色­一凛,正­色­道。

“就在今日。”蓝图图微微垂眸,叹了口气。

蓝无垠听言,深遂的双眸光芒一敛,背对着蓝图图,不知其想。

蓝图图见此也不再言语,沉默着。

一个黑影悄然的接近他们,只见他袖袍一甩,地上的落叶沙沙的响着。

蓝无垠双眼一眯,迅速的转身冷列瞧着一脸诡异笑容的来人。

蓝图图见他神­色­异样,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愤怒的捏拳,恨恨的道:“来的正好。旧帐新帐一起算!”

本­性­

蓝无垠沉声道:“断刀!”

蓝图图正­色­道:“你带小然去安全的地方,我来对付断刀!”

每次她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她决定动真格的了!

“不,我要跟蓝姐姐一起。”小然不依道。

蓝无垠自知不是断刀的对手,拉着小然,看了蓝图图一眼,沉声道:“你不是想见蓝圣衣吗?我会带你去见她!”

“一言为定!”蓝图图沉声道:“快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断刀冷笑道,人已挡在了蓝无垠的前方。

蓝图图不比他慢,挡在了他们的身前,挑衅的道:“想走便走,你能如何?!”

蓝无垠拉着小然趁此空档,施展轻功飞走了。

断刀­阴­沉笑道:“没关系,逃了一个蓝无垠,送上一个蓝图图,杀他是应该,杀你更是应该!”

“废话少说,谁杀谁还不一定!”蓝图图冷冷的道。

话音落,她双手展开,右手中一把水剑形成,不由分说的朝着断刀砍了过去。

断刀血眸一眯,手中的刀挡住了蓝图图的剑势,两双冷眼相峙,兵器相碰,厉风卷起的尘沙席地而起,嗖嗖的让人直打冷颤。

“祺林山庄的惨案是不是你做的?”蓝图图双眼一眯,手中的力度加大了一层,逼的断刀后退了几步,他后脚一蹬稳了下来,运用内力挡住蓝图图的气势。

“是又如何?”断刀­阴­沉笑道,内劲加足,逼的蓝图图后退着。

蓝图图眼光一沉,手中的剑突然一晃,身影迅速的移位,拉开了断刀的距离。

断刀没想到她的速度哪此之快,心中一惊,脸­色­却不变,瞧着蓝图图似笑非笑。

“祺林山庄与你有何仇,竟然下此毒手?!”蓝图图愤怒的问道,手中的剑挥了个弧度。

断刀哈哈笑道:“祺林山庄与我便无恩怨,相杀便杀,我喜欢!”

蓝图图更加的愤怒,身体开始变换,黑­色­的头发慢慢的变成了银­色­,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她又变成了雨神。

断刀见此,脸­色­微变,不再言语,手中的刀直接朝着蓝图图攻击了过去。

蓝图图并无还击,而是变换着位置,断刀反而被弄的灰头黑脸。他心浮气躁的道:“蓝图图,有本事与我正面交锋,躲来躲去算什么雨神!”

蓝图图的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停在了断刀的后面,手中的剑慢慢的抬起,双眼一眯,剑直接朝着断刀的身体横扫了过去,断刀感觉到后面的剑势,慌忙的躲开,只可惜迟了一步,血花溅在空中,一只残臂从空中掉落。

断刀哀嚎一声,捂着断臂痛的满头是汗。

蓝图图­阴­沉一笑,双眸一闪而过的残忍,冷冷的道:“断刀,这只是开始,我要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为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冤魂报仇血恨,血债血偿!”

断刀愤怒的睇着蓝图图,双指点了几下残臂的血道,另一只手紧紧的握刀,冷沉道:“来吧!”

蓝图图浅浅一笑,与断刀只有几米之远,手中的剑发着金­色­的光芒,隐约可见的血红­色­,那眼里的杀气越甚,血红­色­的光芒便越强,只到将剑淹没。

剑与刀相碰,两个身影不停的变换着位置。

几百回合后,又是一声惨叫,断刀从空中垂落,一只残腿随之掉落。

蓝图图从空中飘落下来,银发飘扬,血红­色­的长袍飞扬在空中,手中的剑直接架在了断刀的脖子上,她的双眸是嗜血的残酷。

“糟了,蓝姐姐完全恢复了雨神的本­性­!”远远的小空大叫不好。

“什么意思?”蓝无垠睇着蓝图图交手的地方,不解的问道。

“也就是说她不再是蓝图图,而是雨神!”放蕊柔沉重的道。

蓝无垠脸­色­一沉,双眼睇着蓝图图。

只见她的剑轻轻一挑,断刀另一只手臂被甩了几丈之远。

断刀哀嚎的惨叫声夹杂着愤怒与不甘,大喊道:“雨神,有本事你一刀结束了我!”

蓝图图的剑拖在地上,当当当的响声带着火花,嘴角弯起一线弧度,缓缓的道:“一剑杀了你太便宜了,我要慢慢将你折磨至死!”

断刀听言,咬牙切齿,欲要抬起另一只脚给自己一个痛快,蓝图图看出他的想法,又是一剑将他的脚给砍了下来,断刀痛苦的躺在地上,狰狞的面孔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揪成一团,只见鼻子和眼睛。

蓝图图哈哈笑道:“你与魔刹,一个都逃不掉,你的下场便是魔刹的下场!”

她的笑意惭惭隐去,凌厉残酷的双眸直视着街角的另一处。

142

断刀的半截身体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他满怀恨意的眼睛誓要将蓝图图戳穿,恶恨恨道:“雨神,我要与你同归于尽!”说完,他化为一把利刀迅速的冲向蓝图图。

蓝图图双眼一眯,含着浅浅的笑意,只是伸起两只手指便夹住了利刀,鄙夷道:“我倒以为你还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如此!”她只是稍稍用力,当的一声响,利刀断为几截,随手一抛抛至空中,扬手一挥,空中的几片残刀化为了一堆沙,嗖嗖的掉在了地上。

她的目光瞧向街角的另一处,慵懒的道:“魔刹,你可看清楚了,断刀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许久,魔刹幽远的重音缓缓传来:“那可未必,我等之间总归有个了断,三日后,棂宫见!”

“随时奉陪!”蓝图图长袍一甩,冷厉的道。

夜归于平静,一切如常。

小然第一时间冲到蓝图图的跟前,笑嘻嘻的道:“蓝姐姐越来越厉害了!”

蓝图图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缓缓的道:“那是当然,如今天下无人是我的对手,因为我是雨神。”

小然没有听出其意,点头附和道:“对,蓝姐姐就是雨神!”

“不,她就是雨神,不是蓝姐姐!”小空蹙眉提醒,稚气的童音在夜­色­中异常的沉重。

小然歪着头看着此时的蓝图图,只见她脸­色­宁静如水,双眼却是冷的如冰,不易接近。

蓝图图睇了小空一眼,淡淡的道:“你知道便好,蓝图图的重任已完成,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这里不再有蓝图图此人,只有雨神!”

“这话何意思?”放蕊柔沉声问道。

小空垂下眼睑,失落的道:“也就是说蓝姐姐不再存在!”

蓝无垠听小空这么一说,当即沉下脸,问道:“为何会如此?”

“这话还要从蓝图图的母亲开始讲起,她当年犯下大错,损了龙王的双眼,以至于地形发生变化,造成天灾不断。好在她有悔改之意,愿意弥补。龙王滴了一滴眼泪在她的肚子里。”

“雨神的意思是蓝图图就是龙王的那滴泪!”放淮安不可置信的道。

“我不相信?”蓝无垠冷冷的道。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雨神不甚在意,浅浅笑道:“蓝图图的母亲虽与你的父王有过一段情,但蓝图图不是你父王的女儿,她是龙王的眼泪,所以她的来到就是为天皇朝改变命运。你大可以阻止,因为只要毁了棂宫的石龙,天皇朝就不将存在,以后你就是霸主!”

“不,你骗人!”小然嘟起嘴巴,愤怒的摇头道。

雨神双眸微闪,斜睇了小然一眼,淡然一笑道:“我倒忘了,你们两个的任务也完成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她说完,双眼一紧,微微的抬手,小空和小然的身体立时被风沙卷住。

小然和小空微弱的声音同时道:“不要相信她的话,不要相信她的话,石龙不能毁,不能毁,若毁掉,所有的一切将沉入水底,这个世界便是一片水海……水海……不能……毁!”

雨神双眼一眯甚是愤怒,双手狠劲一挥,一切恢复沉寂。

几人愣在原地,瞧着一脸冰冷的雨神,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只有绝情与冷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蓝无垠脸­色­­阴­沉道。

雨神哈哈一笑,不置与否的道:“两个小孩的话难道你也相信?”

“我是不相信你!”蓝无垠毫不迟疑道。

她的一举一动残酷无情,小然和小空与蓝图图的感情他不清楚,但他相信若是蓝图图,她绝不会如此无情,甚至是如此决绝!

“我不需要你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棂宫揭晓!”雨神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浅浅的笑意,说完之后,她慢慢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143

蓝无垠眼光一沉,­阴­沉的脸上并未异样。

放淮安与放蕊柔相视一眼,对于眼前的一切仿似梦中。

“看来我得会会名默言了!”蓝无垠缓缓的道。

“我等随你一道。”放淮安道。

蓝无垠略微点头道:“即刻出发!”

事情到了这一步刻不容缓,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名默言或许知道些什么。

放蕊柔的目光瞧在地上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这些都是蓝图图百般挑选的东西,不知她是何意,这些东西她会帮她保管。

夜­色­朦胧,宁静如水。

百书宫,烛火通透如同白昼。

名默言静立窗前,凝眉沉思。

站在一旁的卓昱和古月楼,两人眼神相会,沉默以对,烛火摇曳,拉的影子很长。

小申子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卓昱与古月楼在此微微观一愣,轻声道:“皇上,放公子一行等人在外求见,说一定要见皇上!”

名默言微微皱眉却不言语。

小申子见此微微躬身慢慢了向门口退了下去。卓昱轻轻拉了下小申子摇了摇头,小申子明了的退到一边。

“皇上,放公子深夜求见定是有什么急事。”卓昱上前一步轻声道。

名默言抬眸,瞧了卓昱一眼,睇向小申子,淡淡的道:“带他们过来见朕。”

“是。”小申子听言转身离去,不一会领着几人来到百书宫。

未待他们行礼,背对着他们的名默言淡淡问道:“放少侠深夜来此见朕不知所谓何事?”

卓昱与古月楼看到随着他们进来的蓝无垠时,着实的吃了一惊。

蓝无垠邪邪笑道:“若不是有急事,也不必深夜叨扰您,名默言,甚久未见,别来无恙!”

名默言听言双眼微睁,嘴角勾勒一道弧线,缓缓转身对上蓝无垠邪魅的双眼,微微笑道:“有贵客来到,失迎之处还请见谅!”

“此来唐突,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蓝无垠难得客气的道。

放淮安见两人寒喧,只得沉默。

蓝无垠客客气气却不忘正事,脸­色­收敛,正­色­道:“我此前来,是想找你确定一事!”

“哦?”名默言漫不经心的道。

“恕我唐突,蓝图图与棂宫之事有何关连?”蓝无垠直截了当,毫不转弯抹角。

名默言脸­色­一沉,语气惧然变冷,回道:“这是我朝之事,恕我无可奉告!”

蓝无垠似早料到他有此一答,淡淡笑道:“你不必如此快的回答我,待我等将事情说完,你再做决定!”他说完,瞧向放淮安,道:“有劳放公子将事情的原委陈述一次!”

放淮安沉默一会,将发生一次如实而道。

“你说什么?”卓昱反应甚大的问道。

他是听的稀里糊涂,什么蓝图图变成雨神,不再是蓝图图。

名默言如幽潭的眸子暗沉,脸­色­略显苍白。

古月楼倒是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想到他爹的来去,反应比他们要平静的多。世上之事本就是无奇不有。

“小空确实是这般说,其中是怎么回事,我等并不清楚。”放淮安沉重的道。

“若是这样,那小图图去了哪里?”卓昱垂睑重重的退了一步,低喃道。

他不愿相信,只是……听他们这般说,心仿若被掏空。

蓝无垠的目光一直随着名默言,看着他的细微变化,心不由一沉,有股莫名的怒气,脸­色­却不变的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是真还是假,我等都得有个防范!”

“我为何相信你的话?”沉默许久的名默言突然开口问道。

蓝无垠淡淡一笑,双手环胸深遂的双眸瞧着他,慢条斯理的道:“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我相信你的心里总归有个数!”

“我为何要告诉你?”名默言脸­色­不变,语气不急不急躁。

“因为我们将要面对同一个强敌,因为我们是同等人,彼此身上有着一样的重任!”蓝无垠浅浅一笑,大大涮涮的坐了下来。

名默言眼光一沉,缓缓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棂宫的一切!”蓝无垠一字一句的道。

名默言缓缓一笑,漫不经心的道:“说到底,你所为的事就是棂宫,不过棂宫的钥匙是图儿,你若想打开棂宫,必须找到图儿,还得她自愿!”

蓝无垠眸光一转,微微笑道:“看来你对放公子的话还是不太相信,不过我不介意的重复一次,蓝图图已不复存在,只有雨神!你若不愿道出事实,说不定蓝图图就不再回来!”

名默言不甚在意,缓缓笑道:“她回不回来都已无所谓,因为雨神回来了!”

“皇上。”卓昱冷沉提醒道:“小图图是你的皇后!”

名默言心一沉,暗暗捏了捏手劲,表面不动声­色­的道:“朕之所以封她为后,因为她是雨神!”

卓昱倒退一步,微微闭眼。

这一切他早就知道,如今他还有何话可说。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蓝无垠装似不经意的问道。

“知道又如何?”名默言不甚在意的道。

蓝无垠顿时明白了一切,不但他,一旁的放淮安,古月楼立时明白过来。

“江湖传闻的一切原来都是你在散布!”蓝无垠啧啧的道:“没想到啊,蓝图图糊里糊涂做了你的一枚棋子,若是她知道后不知会何感想!”

蓝无垠不经意的一席话,在名默言听来却是非常的刺耳,他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他要做的只想让她变的更强大。若是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为,她一定会恨他。

他眉头一皱,心头传来的疼痛让他更加的烦躁,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不想她恨他,一直以来都是。

144

“原来如此。”卓昱恍然大悟,双手紧紧的握住,脸上青筋暴露。

古月楼见此,忙扯住卓昱甚是担忧,看了看名默言,见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发觉,暗暗松了口气,只是……就怕卓昱控制不住。

“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名默言转身背对着他们,淡淡的道。

一行等人犹豫了会行礼退了下去,古月楼松了口气,匆匆行礼,扯着卓昱走出了百书宫。

蓝无垠瞧了一眼名默言,不再说什么,独自走了出去。

名默言待他们走后缓缓转身,卓昱的变化他便不是没看到,只是不想追究。

卓昱想的是什么他非常清楚,他一直不想深究卓昱对她的感情,今日看到他再次为她失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的人,他来疼惜,不需其他人,就算是朋友都不行。

他敛下脸­色­,缓缓道:“蓝图图,我不管他们所言是真是假,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宁愿你恨我,我也不会任你消失我的眼线!”

他挥手一推,暗桌里的卷画飞了出来在空中展开,盈盈而笑的蓝图图活灵活现。

名默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将画贴在了墙上,转身离开。

画中之人突然眨了下双眼,从画中走了出来,只见她黯然的垂眸,看着名默言消失的背影,自嘲笑道:“原来我不过是任你摆布的棋子,但你一定想不到,雨神的出现,那便代表着我的不存在!”

只是,听言之后,为何心中没有恨只有失望和失落,更有一种让她理不清的情愫。

回想他们相处的日子,除了互相斗嘴生气之外,似乎未曾有过温馨。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低喃道:“你想让我回来只是让我恨你吗?”

得不到的答案,心里漾起淡淡的惆怅。幽幽的转身回到了画中。

“前世的结,今世的怨,何时能解?”苍老的声音突然从空中传了过来,画中之人只是眨了眨眼,一切又恢复如常。

卓昱出了宫便施展轻功愤怒的飞驰在空中,古月楼、放淮安二人不放心紧紧随着他的身后。

“啊……”一声发泄的愤怒自卓昱的口口喊出,他随之降落在一个三角亭的屋角上。

手中的笛子呼呼呼的转了几圈,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幽幽的笛声时低时高,犹如高山流水,更是将自己心中的怒气以此发泄。

四周的树摇摆,沙沙的落叶满天飞,地上的尘沙掀地而起,屋顶上的瓦砾当当当的掉落。

古月楼与放淮安两人及时的封住听力,任由着卓昱使用他的天外之音。

许久,笛音静止,卓昱幽沉的双眼暗红,愤气的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将她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为什么?为什么?”

吼完,他觉得整个人轻松了,静静的坐在屋顶上。

古月楼与放淮安相视一眼,同时飞了上去坐在他的旁边。

“你这是何必呢?”古月楼无奈的叹道。

“明知不可为非要为之,你这是自找烦恼!”放淮安摇了摇头道。

卓昱自嘲笑道:“明知不可为非要为之,我却乐在其中。我并没有奢求什么,从一开始我便知道她不是我的,我并没有希望什么,只是希望每天能看看她便好,如今……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所有的一切都是默所为,而我知道却未阻止。”

两人听言,吃惊的瞧着卓昱久久未语。

“你知道?”古月楼蹙眉,质问道:“为什么不阻止?”

卓昱懊悔的道:“当初我与默的本意只想图图的能力提高,因为只有她才能杀掉魔刹,只有她才能保护棂宫里的一切,只有她才能改变天皇朝的天运!若她要做到这些,必须先学会保护自己,她的能力只有变强才能做到所有的一切!我们的本意只是如此。若知有今日,我定会阻止!”

“原来如此!”蓝无垠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喃喃道。

三人脸­色­皆一沉,甚是不悦。

蓝无垠不在意的缓缓笑道:“你们的本意并没有错,只是没料到雨神有自己的私心,运气不好罢了!”

“这话是何意?”古月楼沉声问道。

蓝无垠邪邪笑道:“这些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至于是何意思只有去到棂宫便知一二!”

“棂宫!”三人同时道。

“三日后便是雨神与魔刹的定约之日,先不管一切是真是假,若是他们毁石龙,我们必须前去阻止!”蓝无垠正­色­道。

三人沉默一会,相视一眼,默契的点头应允。

145

“棂宫机关重重,想进便不是那么容易!”卓昱敛下神­色­,缓缓道:“它是禁宫,四周不但隐藏着一流的高手,更重要的是它的地形呈迷宫状,不小心就会中幻术,所见情景就如幽冥林!”

蓝无垠自信笑道:“不必担心,名默言知道事情的轻缓,自会请我们一同前往!”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细细想想,这事关乎天皇朝,而名默言是一国之主,自是不敢大意。

以他一个人之力想阻止根本不可能,若以众人之力,至少有一线生机,所以他一定会找他们,这也是蓝无垠自信之处。

天空泛起肚白,隐约听见­鸡­叫的声音。

蓝无垠扬了扬眉,伸了伸懒腰,眼角微微向上弯起,黑眸微转瞧向几人,慵懒的道:“天快亮了,大家不如休息片刻,说不定醒来便有好消息!”

三人听言也无异议,古月楼直接盘腿而坐闭着眼睛开始打坐。

放淮安直接飞到三角亭前的树上随意找了个位置斜靠着打盹,卓昱靠着屋角背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闭目养神。

蓝无垠见此,挑了挑眉,随意找了个地方休息。

一夜无眠的人不只这几人,还有身在宫中的伏橙儿。

她自从晕倒醒来后,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不吃不喝,成天以泪洗面。

月森每次看到她这样,只是摇头沉默,毫无办法。

他本是借她之意进宫是想去棂宫一探究竟,如今伏橙儿这样,他哪还有心思办他的事情,怕她想不开来个自寻短剑,只得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他看着一夜未睡伫立在窗前的伏橙儿,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伏姑娘,你这是何必呢?若你再这样消沉下去,只能让凶手消遥法处,让你的家父死于不明不白之中!”

伏橙儿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下,月森见此,继续说道:“你父亲在天有灵看到你如此,只怕是死不冥目!”

“不要再说了!”伏橙儿突然大声吼道,双手紧握拳头,双眼血红,愤恨的道:“家父的仇我会报,祺林山庄的血债我会报,我一定会让此人血债血还!”

“你连凶手都不知道怎么报仇?”月森莞尔,暗暗松了气,看她现在这样,应该无大碍了。

伏橙儿愣了一会,脸­色­一敛,愤怒的道:“我即刻出宫查找凶手!”

“若找不到呢?”月森口直心快,实至想看看伏橙儿的反应。

“一定会找到!”伏橙儿双眼一橙,冷冷的回道。

月森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扬了扬眉舒了口气,她总算恢复正常了,不过这深仇大恨若是她能报便好,若是报不了,又不知她做何反应了。

“既然这样,要走也要与皇上辞个行!”他微微翘起­唇­角缓缓的道。

伏橙儿转身走进屋里,吱嘎一声门关了起来。

月森苦笑的摇了摇头,抬首看了看朦朦亮的天空,眸光闪动,不知其想。

突然朦朦亮的天空亮起一道白光从月森的眼前晃过,月森微微笑了笑,缓缓转身,瞧着一身白袍大褂,一头银发,捋着长长白胡须的八旬老人,问道:“不知阁下突然出现有何指教?”

八旬老人微微叹了口气,苦笑道:“指教不敢当,有事请你帮忙倒是真?”

“哦?我能帮什么忙?”月森微笑道。

八旬老人神­色­凝重的道:“你在宫中几日,想必不知道发生何事,雨神已恢复本­性­将蓝图图的灵魂驱逐,她定是想将天下揽为已有,若是这样,天下不但大乱,而且是翻天覆地!”

月森听他这么一说,笑意收敛,沉声道:“此话怎说,可否详细讲解?”

“棂宫中有一条石龙,这条石龙乃是连接天地之间的命脉,三十前因为一场大战而破坏了命脉,要想恢复一定要找到蓝图图,否则让雨神毁了石龙,所有的一切都将没入水底,人间成为一片水海。”八旬老人忧心忡忡的道。

月森震惊的道:“这般严重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事情到了这一步超出了我的想象,现在说并不迟,只要找到蓝图图,三日后将她送到棂宫,救天下!”

“等等,你刚才说蓝图图的灵魂被雨神驱逐,若是这样,蓝图图不是已经……”月森说到这突然打住,不可置信的睇着八旬老人道。

八旬老人慈祥笑道:“蓝图图来自异世,她的灵魂被驱逐是回到她的世界,并不是死了。不过雨神驱逐她时,我挡了下来,将她带到了另一处,你只要拿到百书宫墙壁的卷画将它带到棂宫,我自有办法让她复活!”

月森朝额际吹了口气,苦笑道:“你的差事还真不是普通的差事,我尽量吧!”

“三日后正时一定到棂宫!”八旬老人语重的道。

“没问题。”月森爽快应道,顿一会继续道:“我的三个条件你可记住了!”

“只要你做到,你的三个条件,只要不违背侠议,不违背良心,我都会帮你做到!”八旬老人微微笑的点头道。

“成交,你在棂宫等我!”月森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八旬老人化为一道光线消失,恢复如常,恍若什么事都未发生。

月森揉了揉眉心,苦笑的摇了摇头,深思着如何向名默言要那幅画。

经过几番的思想争斗,最后他决定直言。百书宫是皇上办公之地,深夜潜偷若是被发现定会牵连到伏橙儿;若是顺利偷到,三日后去到棂宫,他一样要知道。

所以,不如原原本本照直实说,碰碰运气,若他相信,定会亲自拿画前去棂宫,若是不相信……月森摇了摇头,那就听天由命!

146

温煦的冬日晨光洒在大地,温暖如春。

温暖的阳光并未喧染到皇宫之人,沉重压抑使皇宫更显萧肃。

忙碌的人依旧忙碌,只是脸上多了份沉重,宫中的戒备不但没有加紧,反而松懈下来。

宫外,喧闹的街道比往常更加的热闹,商品种类比以往翻了几倍。

古月楼站在茶楼的二楼窗前看着窗外的盛况,感叹道:“希望三日后还能看到如此盛况!”

“一定能!”蓝无垠轻啜茶,神­色­漫不经心,语气却是非常的肯定。

“邪不能胜正!”放淮安淡淡的道。

卓昱却坐在一旁不吱声,默默的啜着茶,思绪拉远,不知其想。许久,他站起来率先走出茶楼,丢下一句:“我等进宫面圣!”

古月楼轻蹙眉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缓缓跟了出去。

蓝无垠微微翘起­唇­角,慢条斯理的啜着茶,并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若是他没有猜错,名默言此时不愿见任何人,他们这般前去,只会吃个闭门羹。

宫中最为忧心的便是小申子,他忧心忡忡看着有急事求见皇上的月森,好言好语道:“月大侠,您今来的不是时候,皇上一早吩咐今儿个不见任何人!”

月森不在意的笑笑道:“既然这样,在下明日再来!”

小申子恭敬的道:“月大侠,小的不送了!”

月森抱拳略略施礼转身离开,还有二日时间,若是明日皇上还是不肯见人,那他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

小申子看着月森离开不由的松了口气,擦了擦额际的汗珠,轻叹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大门紧闭的名默言寝宫,甚是忧心。

卓昱几人来到宫中之时正好与离开的月森擦肩而过。小申子回过头时看到走过来的几人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堆满笑意的道:“卓将军,古将军,放少侠。”

“小申子公公,麻烦通传下,我等有要事求见皇上!”卓昱语气客气道。

小申子为难的道:“这……卓将军,今儿真不巧,皇上一早吩咐下来任何人不见!”

卓昱心一沉,颇有些激动的道:“小申子公公,这事关重大,若皇上不见,我等就在这等他见为止!”

“卓将军,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小申子无奈的道。

“小申子公公,麻烦你传话给皇上,明日我等再来!”古月楼挡在怒火冲心的卓昱身前,微微一笑,语气客气的道。

放淮安只是稍稍点头,拉着卓昱转身便走,古月楼向卓昱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卓昱的理智早已被怒火代替,好在古月楼和放淮安即时的提醒,他方压制心中的那股怒火,愤愤离去。

小申子擦了擦额际湛出的汗水,重重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唉声叹道:“做人难,做奴才的更难,也不知道这些天人都怎么了,皇上不对劲,将军们也跟着不对劲了!”

一直站在寝宫门边的名默言,对于外面的一切听的清清楚楚,他的神情捉摸不定,负手而立的双手紧紧扣住。

他抬首望着墙壁上的挂画,幽深的双眸闪烁不定。许久,他缓缓的道:“蓝图图,我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他淡淡的苦笑道:“佛说,种什么因吃什么果,今日我总算明白其中之意!”

看着画中之人,他缓缓转身迈步朝着内室走去。忽然,屋内慢慢的闪着一道白光,名默言抬着的脚缓缓放下。

“名默言。”蓝图图的声音在静寂的屋内特别的清脆。

名默言一僵,许久转身望着白光闪耀下的人儿,脸­色­一沉,冷冷的道:“蓝图图,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蓝图图虽有些失望,仍含着淡淡的浅笑道:“名默言,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很高兴,早知你这样,我就不现身了!”

名默言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竟有些浮躁,为了掩饰此时的心情,袖袍一甩转身背对着她,语气冷漠的道:“你有何事?”

蓝图图见他这样,难掩失落,轻叹道:“名默言,我既然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我这枚棋子如今还有用的着之处,你若不用,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

名默言的身体微微一颤,沉默许久方道:“你是如何得知?”

蓝图图微微一笑道:“人在死后便会得知所有的一切!”

“此话何意?”名默言刷的转身抬首看着蓝图图,眼神错综复杂。

147

蓝图图黑白分明的黑眸怔怔的瞧着名默言好一会,缓缓道:“难道你不知道有雨神就没有蓝图图的存在吗?我本该回到我的世界,不过半路被一个白胡子老人截了下来,他说我不能走,我还要完成我的事情才能离开,于是他把我放在了画中!因此,他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名默言的心一紧,眸光微闪,沉声问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将你放在画中?”

蓝图图轻叹一声,道:“名默言,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缕幽魂!”

名默言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睇着蓝图图,她置身于白光之中,如幻似真!心中不由一紧,有种窒息的感觉,他不相信!摇了摇头,低语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蓝图图不知他为何这般神情,自嘲笑道:“这不是很好吗?以后我不会烦着你,你也不用受我的气,也不用因为我是贵人而勉强自己!”

“蓝图图,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名默言神­色­一敛,语气坚定道。

蓝图图一愣许久才回神,触到名默言捉摸不定的幽眸,不由笑道:“你这样做会让我误会的!你我之间因一个赌注,因一个承诺而纠缠,如今输赢已定,承诺实现,以后便不再交集,这样不是很好吗?”

蓝图图虽这么说,心中却是失落不已,看到名默言如此,心中又有些雀跃,只是一切都不回不去了,现在她要做的是说服他,三日后带她去棂宫完成她的使命,一切都将恢复如常。

名默言一怔,脑海浮现他们初见时的情景,当时她奇服异装,如丝的长发披散在双肩,灵动的双眼眸光晶莹,显得俏皮可爱,看到她时,他心中便生一念,不管她是何人,他定要留她在自己身边。

带她去天龙寺,确定她便是泪娃娃之时,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喜悲,如今想来,失望失落似乎比喜要多,那时他未曾发觉,只是一心想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日一时失言,废她皇后之职,事后懊悔不已,矛盾的心情第一次如此的强烈,如今细细回想,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占据着他的整个心灵。

名默言想到这,突然抬首瞧着蓝图图。

蓝图图轻轻一吓不知他是何意,微微垂眸缓缓道:“名默言,此次我来是想告诉你,三日后雨神与魔刹定有一战,雨神的目的是想毁石龙,你带人前去阻止,否则天地之间将毁于一旦,世间之事沉没水海之中!”

名默言听她这么一说,惊诧的道:“雨神要毁石龙?”

蓝图图重重的点头,沉重的道:“嗯。”

“你是如何得知?”名默言敛下神­色­,淡漠的问道。

蓝图图翻白眼,甚是无奈的道:“名默言,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若是这样,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不如三日后你带上这幅卷画去到棂宫,便一清二楚!”

名默言沉默一会,转身背着她,冷冷的拒绝道:“我不会带你去棂宫!”

他并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她每次提到棂宫时,他便有一种不安感。

“名默言。”蓝图图微怒的喊道:“这事关重大,我岂能当做儿戏来说,你是一国之主,你可知你的拒绝连累的是你的天下百姓!”

名默言双手一掐,指甲深陷在手掌心,溢着些许的血滴。他长袍一甩,迈步走进内室,门嘭的一声关上。

蓝图图飘到门口,微微抬手停在半空,许久,她重重的叹息一声,缓缓飘落地上,隐去身上的亮光,恢复原样坐在门口。

许久,门吱嘎一声打开,蓝图图惊喜的站起来,看着一脸凝重的名默言,欣喜的道:“名默言,你想通了?”

名默言看着蓝图图叹了口气,道:“我应该如何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卷画带到棂宫便可!”蓝图图呵呵笑道。

148

名默言见她甚是开心,惭惭放松,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蓝图图见他如此,心戚戚然,抬首微笑的看着他,伸出小指,调皮的道:“你只是点头并未口述答应,既然这样,我们拉勾一言为定,你不许反悔,三日后准时带我去棂宫!”

名默言的心为之一动,不由的伸出小指,蓝图图看到他同意伸手一勾,哪知她的手指从名默言的手指中穿过,蓝图图黯然的垂首,有些不知所措。

名默言浑然一僵,许久僵硬的抬手慢慢的伸向蓝图图,然他清楚的看到他的手从她的手中穿过,他失­色­的倒退一步,哑声道:“怎么会这样?”

蓝图图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强颜笑道:“因为我是鬼呀,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我们不能拉勾,那你就给我一个承诺,如何?”

“承诺!”名默言垂首低喃,双拳紧握,心中惆怅漫延。

“嗯。”蓝图图未发现他的异样,点头应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带你去到棂宫?”名默言突然抬首,不安的问道。

“因为我是龙泉的眼睛呀!”蓝图图脱口,反应过来惊觉自己失口,呵呵笑道:“反正你迟早要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棂宫石龙的双眼曾被毁,只要见到石龙我便化为它的眼睛,石龙就会复活,这样就可以收掉雨神,杀掉魔刹,天下恢复太平,百姓可安居乐业,日后天皇朝将会风调雨顺,齐享安福!”

“那你呢?”名默言幽深的眸子有着震惊,还有从未有过的害怕。

蓝图图微微一愣随即无所谓的笑道:“至于我嘛,说不定升天做神仙了!”

“我不会带你去棂宫!”名默言失声道。

蓝图图惊愕的看着他,讷讷的问道:“为什么?”

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反悔了?

“总知我不会答应!”名默言固执道。

“名默言,你怎么像小孩一样,一会点头答应一会又说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蓝图图气急,嘟着嘴瞧着名默言很不满。

名默言沉默的看着蓝图图,幽深的眸子清晰的映着她的容颜错综复杂,心里问着自己,他这是怎么了?心里莫名的害怕让他无所适从,只知道有若要拿她来换天下盛世以此做为代价,他绝不能答应!

“名默言,你到底想怎么样!”蓝图图见名默言沉默,心中怒火更甚,语气提高甚是恼怒。

名默言缓缓抬首瞧着生气的蓝图图,他无奈的道:“可还有其它办法?”

“只有这个办法!”蓝图图没好气的道。

名默言失笑,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只要想到她会离开,心便隐隐作痛。

蓝图图看到名默言这样,心中更气,捏拳直接捶向名默言,然她的身体从他的身体穿过,不留一点痕迹。

她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眼角溢着晶莹透体的泪水,她以为自己不害怕,其实她很怕很怕。

名默言只感觉一阵冷风从身体里面吹过,没有气息,没有温度,只有冷到骨子里的冰冷。

但他知道,那是她。

“图儿!”沉重心痛的喊声自他的口里轻轻吐出。

蓝图图怔住,两人背对着背,谁也没有回头,异样的气息流淌在两人之间。

许久,蓝图图强颜笑道:“我没事,你不必怜悯我!”

“怜悯?”名默言低喃,轻叹一声。

若他只是怜悯,心为何会痛!

她不懂,他亦不懂,只知道他看到她这样,心如刀绞,宁愿他是她!

“我会带你去棂宫!”名默言缓缓道。

蓝图图听此一言,本该高兴,然却是更加的沉重,好似千斤重的石头压在心口,随时毙命。

“君子一言。”蓝图图哽咽道。

“驷马难追!”名默言微微闭眼,沉重的道。

蓝图图微微弯起­唇­角,慢慢的消失在屋里隐入卷画中。

名默言这才转身看着画像,黯然神伤。

许久,他盘腿而坐,缓缓闭眼,膝间隐约可见古筝,金­色­的弦似音符在跳动,两指一弹,优美的琴音在静谧的屋内响起,温馨却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画中的人儿似在静静的聆听。

“图儿,这是我为你所奏之乐,天下仅有,只供你我同享。”

话落,乐音停下,四周忧伤弥漫。

名默言幽幽睁眼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画中人儿一眼,转身离开。

小申子看到名默言出来,微微一愣旋即跟上他的身后,并不言语。

“小申子,明日他等几人谨见,直接带他们去议事厅!”名默言沉声吩咐。

小申子忙应道:“是,皇上。”

小申子暗暗的松了口气,皇上似乎恢复正常了。

屋内,一画纸中的人儿脸上的泪水慢慢滴落,一声轻叹自她的口中而出。

他们不知道,因为将感情压在心中,换来的却是终身的遗憾。

结局一

竖日,议事厅,从未有过的沉重。

一缕晨曦透着纸窗洒落房内,金光耀眼,温暖人心,只是未曾带走房内的沉重。

几人对坐,脸­色­沉重,谁也不曾开口。

月森的淡然,蓝无垠的漫不经心,卓昱的凝重,名默言的面无表情,古月楼的担忧,放准安的不安,放蕊柔深拧的双眉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间一秒一秒流过,耀眼的金光从窗边慢慢向外移走,静坐议事厅里的几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屋内除了静寂还是静寂。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放蕊柔突然站起身,略微斯哑的声音化破屋内的静默。

她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息,若有事商议就直接明说,沉默算什么,问题不能解决,时间反而耽搁,几个男人眼对鼻,鼻对眼,这算什么意思?

放蕊柔扫视着几人,见他们毫无反应,双眉一皱甚是恼怒道:“明日便是雨神与魔刹之战,你等过来不是与皇上商议对应方法,如今倒好,一个一个都成哑巴了?”

“柔儿,不得无礼!”放淮安站起来轻斥的制止。

放蕊柔直言不讳道:“哥,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是说实话有罪,那么皇上在此大可治罪于小女子,小女子毫无怨言!”

蓝无垠漫不经心的浅笑道:“放姑娘骂的甚是,我等沉默在此是何意呢?”

卓昱微微抬眼瞧向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名默言,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沉声道:“皇上,棂宫之事想必您也得知一二,既然这样,微臣不再详细说明,明日即是雨神与魔刹之战,他们的目的是毁棂宫的石龙,微臣必须前去阻止,望请皇上批准微臣进棂宫!“

“皇上,请批我等一同前往!”放淮安忙上前跪地请求道。

放蕊柔毫不示弱的跪了下来,道:“小女子愿一同前往,还望皇上批准!”

名默言眸光微转扫视几人,目光落在蓝无垠的身上,蓝无垠似感觉他的眼光,迎向他的目光难得的一本正经道:“此事不管是真还是假,我此来是为天下苍生,非去不可!”

月森不慌不忙的上施礼道:“皇上,草民前来也是为此事,只是草民斗胆向皇上借一样东西?”

名默言睇向月森,沉声道:“说!”

“一幅玉女画!”月森果断的道。

名默言微微一怔,脱口:“玉女画?”

“不错,此画与棂宫关系甚大,若想阻止雨神与魔刹的疯狂行为,唯有此画!”月森正­色­道。

“反正你迟早要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棂宫石龙的双眼曾被毁,只要见到石龙我便化为它的眼睛,石龙就会复活,这样就可以收掉雨神,杀掉魔刹,天下恢复太平……”名默言脑海蓦然响起蓝图图的话,他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

其他几人迷惑的瞧向月森,不知他是何意。

月森并未解释而是看着名默言,而名默言的反应倒是让月森很是惊讶。

“月大侠,朕要与你单独谈谈!”名默言突然开腔道。

月森眸光微闪,低首应道:“如此甚好,草民正有此意!”

几人听他们这么一说,先是一愣,互视一眼,欲施礼告退,小申子突然急匆匆冲了进来,未理众人也未行礼而是直接俯在名默言耳边低语,名默言的脸­色­瞬间­阴­沉。

蓝无垠见此,双眼微微一眯,并未离开之意。

许久,名默言甩袍而立,冷酷的道:“随朕去棂宫!”

几人一听,皆一愣,看到名默言神­色­之时,各怀心思,很是不安!

月森仍不慌不忙的问道:“皇上,草民借的东西不知能否带上?”

名默言顿了一会,向小申子使了个眼­色­,小申子迅速的退下,不一会拿着一副卷画走了进来,直接送到月森之手。

月森迅速的展开,只是扫了一眼并收起,谢道:“谢谢皇上!”

名默言微微点头率先离开,几人随后跟上,只觉皇上突然决定前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皇宫的后山,一路无话,唯有沉重的气息流动。

碎石小路的两旁梅花竟然开的妖艳无比,红如血,微风吹过,奇香四溢,花辨随风飘落,一地的梅花花辨,仿若鲜血流淌。

进入棂宫之界,映入眼帘却是凌乱不堪的画面。

碎石小路上缓缓流下红­色­的水,几具无尸首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上到外是戳穿的伤口,鲜血不断冒出,看样子并知是死后不久,棂宫两字的石碑前挂着的便是这几具尸体的尸首,死相甚是凄惨。

几人慢慢停下脚步,愤怒的看着这一幕,许久卓昱冷冷的道:“这是何人所为?”

“是魔刹!”突然微弱的女声传了过来,不一会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道。

“暮白。”古月楼皱眉忙上前扶起她。

李暮白慢慢垂下身子,虚弱的道:“门主,红……红刹娘被魔刹……被魔刹抓……抓住进入了棂宫……快……!”话落,李暮白晕死过去。

“小申子,将李姑娘送回宫中,传太医医治!”名默言吩咐道。

古月楼看着李暮白被小申子抱走,转身瞧着棂宫内,双眼微眯,棕­色­的眸子隐约可见怒火在烧,自从封将军之后,他的手下便不知下落,原来都在守棂宫。

“魔刹进入棂宫,大事不妙!”月森皱眉,低喃道。

名默言微微蹙眉,缓缓道:“棂宫的机关已启动,魔刹若想进入棂宫里面没那么容易,你等随我来!”

“默,我与你并肩前往!”卓昱上前一步正­色­道。

棂宫的机关他听说过,只知可怕并未试过,若是如此,他不能让他带路。

虽他对名默言心中有些恨意,但毕竟他是皇上,亦是他二十几年的朋友。

名默言微微颔首,两相视一眼,大步踏进了棂宫。

刚进棂宫,昏暗的光线忽明忽暗,一条长长的暗道犹如隧道般,无法看到的尽头,只听到呼呼的声音,滴嗒滴嗒滴水声音,幽静且寒意刺骨。

越往深处走,光线惭惭明亮,犹如白昼,而寒意越剧,好在几人有深厚的内力,否则他们就会冻成冰块,就如暗道上的冰雕般。

突然暗道震动,分开几道,暗道上的冰雕因为震动纷纷掉落,众人看到这样,纷纷闪避,只听到当当当的掉落在地的声音,定晴一看,冰雕掉落的地方竟然深陷下去,可见冰雕的杀伤力有多强。

名默言看到这样,眉头一皱,抬首四处找寻,除蓝无垠之外,其他人不知所踪。

结局二

蓝无垠紧贴暗壁,如风车轮形的冰雕悬在半空刚好挡住他的去路,那锋利的冰条直指他的眉心,若再深半厘,他恐怕是一命哀呼。

名默言看到蓝无垠毫无半点失­色­,并未开口求救之意,只是挑眉瞧着自己,不由抿­唇­戏谑道:“我看你似乎这样挺舒服,既然这样,我失陪了。”说完,做势转身离开。

蓝无垠哭笑不得道:“喂,你还真这样一走了之,大不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名默言慢慢停了下脚步,缓缓转身走到蓝无垠的跟前,­干­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暗用内力将冰雕震碎,蓝无垠从暗壁上跳了下来,活动着手腕,扭动着脖子,长吁口气道:“若是这样死在这里太没面子了!”

名默言睨他一眼,装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可知其他人的去向?”

蓝无垠这才发现身边只有名默言一人,抬首扫视着四周,只见暗道分开左右三道,其中两道被冰雕堵住了洞口,想必是他们闪避冰雕之时进入了其他暗道。他微微翘起­唇­角,邪魅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名默言目光在两道被堵的暗道处,他微微蹙眉,眸里一闪而过的担忧。暗道的机关若是启动,就是他也不了解里面到处会有何危险,想在明日正午进入棂宫石龙处,只怕还要一段时间,若是顺利倒好,不顺利……就会困死在棂宫。

蓝无垠见他不说话,径自向暗道走。许久,回头见名默言仍在原地,不由叫道:“喂……”

喂字一声从口出,暗道又开始震动起来,名默言见此,迅速的闪到蓝无垠跟前,正­色­道:“走!”

蓝无垠看到暗道上的冰雕当当当的掉落,下意识的跟着名默言的身后前行着,两人的速度一上一下,左右闪躲,身后的冰雕掉落地上之后迅速的溶化成水,慢慢形成翻腾的洪水似张开血口紧追着他俩身后。

“前方十丈,左右暗壁各有方格一个!”名默言沉声道。

蓝无垠听他这么一说,速度突增快,拉着名默言直往前冲。

名默言暗暗吃惊,他只听说蓝无垠妖魅无比,没想到他的内力如此深厚。

洪水离他们越来越近,所到之处辗起两边暗道上的石块沉入水底,名默言回头看了这一幕,双眼一眯,伸手将蓝无垠一推,正中暗道上的一道暗格,那暗格向里面一移,蓝无垠随之贴在了暗格里面,正好看到名默言迅速的跳到了暗格里,洪水从两人眼前滚滚而过,清楚的看到洪水里面未曾溶化的冰雕,尖锐无比,闪着冷光,他们若被卷入洪水里,只怕是尸骨无存。

待一切平静下来,蓝无垠慢慢从暗格中移了出来,欲落地却被名默言沉声提醒:“你看看下面。”

蓝无垠低首微微失­色­,洪水辗过的暗道走廊已深陷,他们此时如悬在山崖边命线一格,若不是名默言的提醒,他就如跌落的石头垂落到不知多深的黑渊里。

“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名默言缓缓笑道。

蓝无垠无所谓的笑道:“有何办法离开?”

名默言从狭小的暗格中探出半个身体瞧向前方,两边暗壁上的夜明珠将暗道照的如同白昼,前方几百米便未看到有任何可以站立或者是行走之处,只有空荡荡和不知多深的深渊,他迎向蓝无垠的目光,邪邪笑道:“前方情形你也看到了,有没办法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蓝无垠无所谓的耸耸肩,索­性­坐在暗格旁,两脚悬在半空,漫不经心的道:“既然如此,我就在此等着好运的降临!”

名默言不语,目光落在深渊之处,眸光深遂,闪烁不定。蓝无垠悬在半空的双脚突然收了起来,同样凝神望向深渊之处,神­色­一敛道:“那是什么?”

只见黑暗的暗壁处红光点点向上移动,冷嗖嗖的风夹杂着腥臭味吹入鼻中。

“所谓的好运来了!”名默言微微勾起­唇­角,眸光冷厉,慢悠悠的道。

蓝无垠双眼一眯,前方无路,下方不知是何物靠近,唯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赌。

他看向名默言,名默言正好对上他的眼,两人默契的点头,同时从暗格中躬起身站起来,两人双手一搭,蓝无垠一个前翻左右墙壁借力向前冲去,名默言紧跟其后,相隔不到一尺。

他们刚出暗格不久,从下面爬上一只又一只的毒蝎,这些家伙似是闻到了他们的气息,竟然调转头朝着两人冲去的地方追了过去。

进入了另一个暗道的几人同样面临着前后无路的困境。

洞口被厚厚的冰雕层层封住,前方三丈之远是深不可测的幽潭,清水幽幽,波光鳞鳞,清晰着映着将暗道内照的如同白昼的夜明珠。

“这是什么地方?”放蕊柔疑惑的问道。

卓昱皱眉,目光一直盯着潭水里。许久叮嘱道:“大家小心一点!”

潭水的水波惭惭扩散,水泡不时冒出,清澈的水底黑­色­的物体朝着他们游了过来。

几人见此,慢慢向后退着,眼光瞧着水底的黑物,突然一只黑物从水底跳了出来,甩着身上的水,这黑物与鳄鱼的形状体形并无太大差别,不同之处并是它们头上多了三只绿­色­的角。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从水中跳出来,排成一行挡住了几人的去路,黑怪突然直立,头上的三角同时对准几人,全身上下的鳞片张开,在夜明珠的照­射­上闪着锐利的冷光。

“小心这些东西,背上的鳞片有毒!”月森沉声提醒道。

几人起初并未注意,经月森一提醒方注意到三角怪的鳞片上有着透明的液体。

古月楼与卓昱相视一眼,同时点头,手中的剑朝着那些三角怪攻了上去。

三角怪竖起头上的角迎了上去,剑与角相碰竟有火花迸出,三角怪反应灵敏,回击一招,鳞片上的透明液体自然的喷了出来,当透明液体掉在水里的时候,那水里冒着水泡,似被烧滚一般,清水变成阵黑紫。

古月楼见此,大声提醒道:“大家小心不要被怪物的毒液­射­中!”

“古门主,小心!”放蕊柔急声提醒,手中的长鞭迅速的扬起一道水将攻击古月楼怪物的毒液给挡了下来,她挡在了他的身前:“你没事吧!”

“没事!”古月楼与她背对背,看着离自己一丈不到的黑怪,棕­色­的眸光一冷,手中的剑一转,他跳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一圈躲开了与黑怪的正面攻击,剑利索的刺进了黑怪的下腹之处,只见黑怪哇的一声惨叫,慢慢了沉入了水底。

古月楼心中明了,喊道:“黑怪的下腹一寸之处是它们的死|­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扬起手中的剑狠厉的直攻向黑怪的要害之处。

清幽的潭水瞬间变成了血水,到处都是漂起的黑怪尸体,腥臭味充斥着整个大脑,令人晕眩。

嘭的一声响,最后一只黑怪被月森一掌震飞在水里,荡起水珠几丈之高。

同时,放淮安焦切的声音响起:“柔儿。”

众人纷纷看向放蕊柔,只见她双­唇­乌黑,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握鞭的右手黑红一片。

结局三

放准安封住她几道要|­茓­控制毒素的流动。

古月楼走到她的跟前,有些自责,若刚才不是她的相助,想必现在躺下来的是他了。

放蕊柔的双眼开始模糊,浑身发冷,她虚弱的看着伤心不已的放淮安,颤抖的双­唇­几次欲张为能启齿,抬起的右手在半空无力的垂下,双眼慢慢的闭上。

放淮安泪眼模糊的喊道:“柔儿,柔儿,柔儿!”

月森缓缓走上前,看着脸­色­乌青一片放蕊柔,他轻摇头叹了口气道:“毒已攻心,就算此时有解药为时也已晚矣。”

古月楼浑身一僵,低着头看着放蕊柔未发一语。

放淮安听言,紧紧的抱着放蕊柔。

突然,月森的身上发着淡淡蓝­色­幽光,只见那光彩在他的胸前慢慢移动不一会从衣袖中掉了出来,慢慢飘向空中。

除放淮安沉浸在悲痛的思绪中,其他几人惊讶好奇的看着那闪着蓝­色­幽光的卷画,只见卷画自动展开,画中的人儿含笑的从画中走出来,温尔扫视着几人,轻笑道:“好久不见了大家,放心吧,蕊柔不会有事!”

“小图图。”卓昱神情复杂的看着立于空中犹如仙子的蓝图图,轻叫道。

蓝图图看着他咯咯笑道:“卓昱,N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师妹,刚才你说柔儿不会有事是真的吗?”放准安抬首不可置信的睇着蓝图图。

蓝图图笑笑道:“是啊。”顿了半刻,她不好意思道:“不过,我得借她的身体一用。”

“什么意思?”卓昱沉声道。

蓝图图闪躲着眼神,打着哈哈道:“没什么,就是……就是借她身体一用。”她瞧了一眼捉摸不定的眼神一直看着她的古月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望向放淮安,略显歉意的道:“师兄,得罪了!”话落,化作一道金光进入了放蕊柔的身体里面。

此时放蕊柔的脸­色­由黑紫慢慢红润,紧闭的双眼微动着。放淮安看到这般情形,欣喜若狂的喊道:“柔儿,柔儿,你醒醒,我是大哥!”

放蕊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放淮安轻眨眼,弯起嘴角咯咯笑,完全不算重伤刚愈的情形。

“柔儿,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放淮安并未觉得事情异样,一昧的问道。

放蕊柔一个鲤鱼打挺从放淮安的双臂中跳起来,古灵­精­怪的转着眼珠子狭黠笑道:“我很好啊,你看我这样子像有事的人吗?”

放淮安似是松了口气的站了起来,抬眸触到放蕊柔的眼睛,他一愣错愕的眼神一闪而过。

月森瞧着放蕊柔,无奈的摇了摇头。

卓昱双眼微眯一直瞧着放蕊柔的一举一动,眸中蓝图图的模样与放蕊柔不停交换着。

伫立一旁不知其想的古月楼突然开腔沉声喊道:“蓝图图,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几人皆一愣,不知古月楼是何意纷纷瞧向他,倒是放蕊柔愣住迎上古月楼凌厉的双眸,她突然咯咯笑道:“古月楼,你怎么知道是我?”

几人的眼神又刷的瞧向放蕊柔,放淮安皱着双眉疑惑的道:“柔儿,你刚才说什么?”

放蕊柔睇了他一眼,眼神扫过疑惑的每一个人,许久她呵呵笑道:“师兄,让你失望了,我不是蕊柔,我是图儿。”

“师妹?”放淮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放蕊柔,旋即摇了摇头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

“我真的是图儿,只不过借用了蕊柔的身体罢了!”蓝图图解释道。

“你骗人!”卓昱厉声喊道。

蓝图图知道此事有些天方夜谭,若想让他们接受想必还要一段时间,只是现在没什么时间了,她现身是要帮他们顺利找到石龙,救苍生。她瞧了眼古月楼,看向月森求助的道:“月大哥,所有的事情你最清楚了,你来解释!”

几人听言,目光纷纷转身月森,月森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指着放蕊柔的­肉­身缓缓道:“呃,她的的确确是蓝图图。”

蓝图图呵呵笑的瞧着错愕不已的几人点头道:“我真的是蓝图图,到了棂宫你们便会知道一切,唯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走出这个迷宫找到石龙,阻止魔刹与雨神的疯狂行为,救出红刹娘!”

“你真的是小图图!”卓昱缓缓走到蓝图图跟前,深凝着她。

蓝图图不习惯他的这种眼神,撇开眼神点头道:“卓昱,我真的是蓝图图!”

蓝图图毫无防备的被卓昱拉入怀,紧紧的被他抱住,她对他突如来的动作吓的不敢动弹,小声道:“卓昱,你……”

几人惊讶的看着卓昱,对于他的反应是着实的吃了一惊。

“小图图,若是可以,我不想放手!”卓昱深深的闭着眼又睁开,两行清泪滑落。

蓝图图僵住身体许久才反应过来,轻轻的环上他的腰,轻叹道:“你这是何必呢?”

他这是何苦呢,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

卓昱深深的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是我自愿的,你不必有任何负担。”他放开蓝图图,深情的看着蓝图图,好似要将她溶入自己的身体里面,许久他温和笑道:“若是我们都能安全离开棂宫,你愿意随我离开汴京,天涯海角任我们行,愿意吗?”

蓝图图一愣,对视着卓昱深情的眼神,她想到名默言,摇了摇头道:“对不起!”

她不想骗他,或许现在对他来说很残忍,但以后都会好的。

卓昱明知是这种结果却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如今他心明了,苦笑道:“你没有错不需道歉,明白你的心意对我来说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如今还能与你并肩作战足矣!”

古月楼摇了摇头,走到他的跟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这是何苦?”

蓝图图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她有些自责,只是她不能骗他,就算是愿意与他双宿天涯也不能告诉他,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棂宫结束,一切都将回到原点。

“走吧。”卓昱走到幽潭旁,望着前方昏暗的幽潭深处道。

几人一愣旋即附和道:“对对对,正事紧要不能耽搁。”

“这个深潭深不见底,水底奇形怪物居多,都是非常有攻击能力的,我来是想帮你们度过这个幽潭,若是顺利,出了这个幽潭便是石龙处!”蓝图图敛了敛神­色­,正­色­道。

PS:朋友们,久等了,这些天搬新厂断了几天网,今天放假,明天回老家,文的更新停滞不前,实在是不好意思,回到老家后巧克力尽快将结局上传,巧克力再次向朋友们说声抱歉.

结局四

几人听言,正­色­瞧向深谭。

“听你这么一说,你有何办法助我们度这深谭?”月森敛了敛神­色­,正­色­道。

蓝图图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双眼凌厉一眯,深潭冷气突生,不一会四周白茫一片,从水底延至四周都是厚厚的冰层,刺骨的寒风不知从何地方进入呼呼直响。

放淮安不可置信的瞧着放蕊柔,许久惊诧的道:“柔儿,你……你……你。”

古月楼同样的不可思议,许久他缓神过来,低声回放淮安道:“她不是放蕊柔,她是蓝图图。”

蓝图图直接无视几人的表情,拍着手,大声道:“我的冰冻之法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内必须到达石龙处,否则……”她顿了顿,指了指潭底,只见厚厚的冰层下面黑­色­的物体游动着,还可以听到“澎澎”撞击冰层的声响。

“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卓昱神­色­一凛,抓住蓝图图的手暗用内力率先朝着深潭暗处飞去。

蓝图图有一瞬间的错愕,看着卓昱一眼抿­唇­轻笑摇了摇头,其实她的异能并未消失,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强劲,既然他喜欢那就由着他。

众人见此,不再迟疑,纷纷运用轻功跟了上去。

深潭内,只听到呼呼的冷风声,快如闪电的人影穿梭在此,冰层下面,黑­色­的物体随着人影的速度飞快在水里面穿梭,紧紧的跟着他们的后面。

蓝无垠与名默言两人飞檐走壁了半个时辰,前方仍是茫然一片,两道墙壁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从最初的一尺变为一丈,现在相隔几丈,深不见底的深渊传来的是滚滚急流的声响,红­色­一点一点不知何物不停的向上移动。

蓝无垠运用内力将剑打在墙壁中,一个飞身立在剑上。名默言同样如此,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瞧向深渊里注视着那红­色­物体。

“名默言,你看这是什么?”蓝无垠突然觉得四周惧然变冷,刚刚打入墙中的剑竟然结着晒厚厚的冰层,让他难以置信。

名默言双眉一皱,看着墙壁处脸­色­不由一沉,四周突然结起冰层,这样对他们的行动难上加难,再加上下面不知何物的靠近,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蓝无垠的脸­色­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因为他看见爬上来的红­色­物体是含有巨毒的蝎子,咬牙切齿道:“棂宫如其名,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看来只有一搏了!”名默言双掌如利剑朝着暗墙一挥,暗墙上的冰层随之裂开慢慢滑落,爬在暗墙上的毒蝎随之垂落,只听到嘭嘭的声音在暗道内回响。

蓝无垠将脚下的剑一推,一声“走”,人已往前方飞去。

名默言看了下脚上,借剑之力朝前一弹,腰带一伸将剑往前一抛,只听到当的一声响,剑打入前方的墙壁中。当两人再次立在剑上之时,毒蝎堆的如山高,两只毒钳一夹一收,卡卡作响。蓝无垠见此,邪魅笑道:“没想到还有被毒虫追杀的时候,有趣之极!”

“你若是看看后面便不觉有趣了!”名默言听到声后有响动旋即与蓝无垠背对背,冷冷的道。

蓝无垠只是瞥了一眼,脸­色­­阴­沉,嘴角仍挂着邪笑道:“名默言,我等之间还能同患难共死,也算是我等的缘份了。”

“你若想死我不反对,我不想死!”名默言斜他一眼,淡淡的道。

蓝无垠哈哈一笑,两人相互点头,脚下的剑飞了出来朝着蝎群攻了过去。

当当当的声响在暗道内回响,毒蝎的腥味,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暗道。

穿梭在暗道内卓昱突然放慢速度凝神静听着,蓝图图心生疑惑欲想问清楚,空中隐约传来当当当的声响立时明白过来,她脱开卓昱的手缓缓走到墙壁处,耳贴冰墙凝神静听。

“是默。”卓昱脱口,语气难掩欣喜。

“那皇上也应在此!”一直默默跟随的白梓欣喜道。

月森走到冰墙前,左敲敲右敲敲,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不过一丈宽的冰墙,眉头微皱有些为难,许久他沉声道:“你们都后退。”

众人听言,纷纷越过月森,月森双手凝聚内力退后一步,双掌一推,只听到轰隆一声响,冰墙倒塌。正如毒蝎拼战的两人,见冰墙破裂心中一喜,相视一眼,点头示意,冲破毒蝎进入了暗道内,只是略略扫视着暗道里的人,看了眼身后的洞口,厉声道:“快走。”

“默,怎么回事?”卓昱沉声问道。

“那…那是什么?”蓝图图指着洞口爬进来的毒蝎问道。

“走。”卓昱脸­色­一沉,拉着身边的人就跑,站在他身后的蓝图图本想叫住,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不能跑,­干­嘛非要让卓昱拉着呢?被卓昱拉着的蓝无垠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其余几人见此情形纷纷不敢怠慢,迅速逃离着。

若是一只毒蝎谁都能对付,若是成群结队数之不清的毒蝎,那只有逃才是上上之策。

蓝图图看着爬上来一只又一只的毒蝎,再也不敢停留运用的异能迅速的逃离着。心里却在低咕着,冰冻之法只有三个小时,水里面有三角怪在追,后有毒蝎在追,若是到了石龙处,岂不是成了这些怪物的瓮中之鳖?!

“有两个出口,走哪个?”月森沉着的声音传来,蓝图图迅速的冷静下来,她抬眼看了头顶上的冰雕,双眼只是微微一眯,冰雕迅速的往下拉长,挡住了来路。

卓昱微微侧首,发现拉着的人竟然是蓝无垠时,他失­色­的道:“怎么……怎么是你?”

蓝无垠邪魅笑道:“那你以为是谁呢?”

“小……”卓昱不经意触到名默言,图图二字到喉咙处又吞了下去。

“你找我呀!”蓝图图看着卓昱笑弯了眼。

“我……我刚才明明……明明……”卓昱作势要解释。

众人见此,纷纷大笑起来。

月森摇了摇头,沉声提醒道:“前方有两个出口。”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名默言与蓝无垠同时走到出口处,望着漆黑一片的暗处深处,眉头深锁,不知其想。

“要么分道走,要么一起赌运气!”蓝图图含笑道。

“有没有兴趣赌赌我们的运气?”月森站在蓝图图的身旁感兴趣的征询问道。

“好,今日就与师妹一起赌运气!”放淮安朗声道。

名默言微微一震,眸光流转在放淮安与蓝图图身上,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为何放淮安称自己的妹妹为师妹?!

放淮安触到名默言疑惑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口,欲解释却被卓昱打断道:“我也愿意赌赌运气!”

蓝图图目光转向名默言,见他万般疑惑的神情不由问道:“名默言,你有何想法?”

名默言微微眯眼的瞧着蓝图图似有不悦,其实心中疑云重重,她语气酷似蓝图图。

“柔儿,你怎能直呼皇上的名?”放淮安适合的喝道。

蓝图图这才恍惚过来,她现在可是借用了放蕊柔的身体,心中不免有些偷笑,偷笑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她低着头装作做错事了一样,惶恐道:“民女一时失言,还请皇上莫怪罪!”

“无关紧要。”名默言缓缓启齿,随即转开话题道:“这两个出口一定有一个是通往石龙之处,若是我等只赌一个,选对了自是很好,若是错了,所有的人都会困死当中到时无人能阻止雨神和魔刹,后果自是无法想象,分道而走至少我们有一半的机会。”

“我同意名兄说的。”蓝无垠慎重其事道。

白梓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他竟然与名默言称兄实在让他大跌眼幅。

其他人的惊讶不逊于白梓,难以理解的同时又有些啼笑皆非,两大对头竟然称兄道帝的,实在雷到他们了。

蓝图图转着眼珠子,呵呵笑道:“唉呀,真好!”

众人刷的瞧向蓝图图,蓝图图见此情形,打着哈哈笑道:“呃……分道而走也挺好,蛮不错!”

“嘭嘭嘭”的声响在身后响起,众人一看,透过透明的冰雕看着红­色­的物体撞击的赌住来路的冰雕,竟有些不可思议。

“事不宜迟,我等分开行动。”名默言沉声吩咐。

“我往左走,与我一路的随后跟上。”蓝无垠话落,人已消失在暗道处。

卓昱瞧了一眼蓝图图,小声道:“跟在我的身后。”

蓝图图笑笑不语,看着卓昱走进右边的暗道,她迅速的闪到了左暗道。月森眨了眨眼,­唇­角微微翘起,闪进了左暗道。

结局五

“为何不听他的话?”月森追上蓝图图,好奇问道。

蓝图图睨他一眼,眯笑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八卦的。”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月森不理她的调侃面不改­色­道。

“月大哥这般聪明自然能想到的,对不?”蓝图图看着月森调皮的眨了眨眼。

月森微愣随即摇头道:“若是想到何必问你?!”

蓝图图打着哈哈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月大哥心中早已有数,只是想与我确认一下罢了!”

月森讶口,随即失笑道:“好吧,被你说中。”

“你心中想的就是我的顾虑!”蓝图图微微垂睑,难掩失落。

月森高深莫测的瞧着蓝图图一眼,沉默不语。

虽然她是以放蕊柔的身份出现,但卓昱对她的情众人看的清楚,名默言不在之时还好,若是一起想必他定能看出些端倪,若是这样,她并夹在了两人之间,如今这个局面,以蓝图图的个­性­自是谁也不愿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

“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叮叮叮的冰帘掉落的声音,月森双眼一眯,暗叫不好。

“一定是毒蝎冲破了冰帘。”蓝图图看着洞口处沉声道。

“嗯。”蓝无垠不知何时看在他们的身后低声应道。

“这些东西似乎有人的智商。”放淮安沉重的道。

几人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其中白梓道:“这怎么可能?

“放兄说的不无道理,看看我们的脚下。”蓝无垠凝重的道。

月森与放淮安同时看向地面,只见透明的冰层下面清晰的看见黑物聚拢,集中在他们的脚下,头上的尖角轮流的撞击的冰层。

蓝图图脑海迅速运转,想起看过的西片,什么动物变种还有什么异类变种,而这些变种的动物都特别的聪明,就像放淮安所说拥有人的智商。想到这,她神­色­一凛,凝重的道:“我们快离开这。”话落,冰面开始出现裂缝,撞击声仍然还在继续,洞口悉悉嗖嗖声响同时传来,不一会,一只又一只的蝎子一涌而进。

月森眼疾手快,剑风一扫,洞口处冰面的迅速的断裂,爬进来的蝎子直接掉进了水底,而三角怪却一涌而上从水底跳了下来,尖角直接对准他们所在的地方喷咪毒物。

蓝无垠一掌将冰层掀起挡住了毒物,率领着几人迅速的后退。蓝图图见此,暗用念力重新让水面结冰,挡住来势汹汹的毒物。然而,水底的三角怪早已将他们锁定,这边的水面重新封住,那边已被撞裂,蝎子与三角怪同时从四方八方蜂拥而上,令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放淮安、白梓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提剑朝着这些毒虫攻了过去,凌厉的剑风横扫千军,顿时水面冰屋到处都是一片黑红。

蓝无垠、月森两人将蓝图图挡在中间,不时运用掌力击退上前的毒虫。冰层彻底破裂,每人能找到一块冰层站立也是幸运,在加上水下的毒虫不时的撞击,能站立的冰块是越来越小。

几人只能在水面上站一会飞一会,交替着休息,不同时要防备毒虫的攻击,还要防备脚下的冰层是否破裂。

蓝图图立在半空看着这一切急在心中,却一时想不到有何办法,冰冻之法对这些毒虫根本没用,若是用火攻,冰面就会融化,到时行走便成困难,再说在水面用火根本是毫无作用。

看着交替在水面的几人,她明白如此打下去没被毒虫咬死也会累死。她摇了摇头,­唇­一咬,手朝着水面一张,只见乱涛滚滚的水面似在沸腾,水中的怪虫喳喳的乱成一团,不一会,扬起的水珠慢慢在空中凝结成一把透明的剑。

蓝图图一把抓住剑,在空中旋转激起的水花朝着空中飞起,剑一挥,飞起的水花化为细小的利剑朝着水面的毒虫飞了进去,叮叮当当如玻璃碎落的声音响个不停。

蓝无垠惊讶的看着蓝图图,深遂的眸里变幻莫测。

“你是图儿。”名默言的声音突然在蓝图图的身后响起,欲收剑的蓝图图蓦然一僵,缓缓转身,瞧着震惊的名默言,她呵呵笑道:“皇上,民女是放蕊柔。”

她的一句话给了名默言当头一­棒­,回神过来看着眼前的放蕊柔,在看看她手中的水泪剑,心中疑惑不已,言不出的心酸与失落。

“哦,原来是冰层隔出了两个暗道。”月森恍然大悟的自语道。

众人经他这么一说,纷纷看了过去。

“若是师……”放淮安惊觉失口顿了顿改口道:“柔儿是错打错着,这两个洞口其实就是一条路,这样的话,这条路说不定就通往石龙处。”

“既然如此,我们加快速度快些通过这个暗道。”卓昱朗声道。

“嗯嗯,说的有道理。”蓝图图避开名默言探索的眼神,附和道。

几人点头,月森率先施展轻功离开。

蓝图图睇了眼卓昱,正好与他的眼神交会,她迅速的撇开眼,喊道:“月大哥,等等我。”

话落,人已追了过去。

结局四

名默言看着蓝图图的背影失神的伫立原地,古月楼轻摇头提醒道:“皇上,走吧。”

名默言回过神敛下神­色­点了点头。

古月楼瞅了一眼卓昱,见他低着头沉默不语,暗暗为他担心。刚才的一句皇上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相信卓昱也听的到,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意,不管如何,名默言始终是皇上,而蓝图图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是皇后,名正言顺天下皆知的皇后,凡事适可而止。

三人各怀心思,施展轻功朝着蓝图图几人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蓝无垠瞧了眼白梓随后追了上去。

“皇上的心里似乎有疑虑?”白梓忙追上蓝无垠的速度征询问道。

“白梓可有看出放姑娘有何不同之处?”蓝无垠瞧了眼白梓反问道。

白梓沉默一会,如实道:“属下并未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奇怪的是她刚刚所用的招数竟与蓝姑娘的招数一样,而且所拿的剑酷似水泪剑,这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蓝无垠­唇­角微微勾起,深遂的眸光闪烁不定,缓缓道:“有意思!”

白梓不解,见蓝无垠不再开口,他抑下好奇心沉默下来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发觉身后紧紧跟随的鬼魅身影。

暗道弯弯曲曲,越走越窄,众人只能停止运用轻功徒步行走,而暗道走到最后一个人勉强才能走,众人只能紧靠墙慢慢朝前移动。

棂宫外,天气­阴­沉,狂风大作,卷起的落叶飞沙满天都是,更让人奇怪的是河水在涨,江水在涨,甚至是小亭溪流或是假山处都在不停的涨水。

宫中议论纷纷,惊慌一团。

宫外,老百姓观望着天,看着奇怪的景像慌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有的跪在地上祈求老天开眼,有的匆忙回家关上家门闭门不出。

陀螺山驻扎兵营之处,站岗的士兵清楚的看着江水涨潮,不一会便漫延到两岸,更让他们奇怪的是江中间水似是沸腾一般,滚起千层浪。士兵看到这一现象忙回军营禀报,不一会一匹快马直奔汴京。另一边驻扎的部队同时派出快马直奔京城。

两位太上皇同时接到现报心里虽是忧心忡忡,但为了百姓的安全,下令百姓全部赶往陀螺山顶,那里地势高,江水涨的再快也不能一下子将陀螺山淹没。

蓝圣衣望着黑沉的天­色­双眉紧皱,手中的信函捏成一团,天地万变能否恢复如常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民心。

两国的都城一片狼藉,怨声载道、哭哭啼啼的声音混为一体,无比凄凉。

月森看着眼前的一切愣在当场,四周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布满半空,一个陈年石棺悬在半空,上面镶嵌着如弹珠大小的夜明珠,将石洞内照的如同白昼,最为显眼的还是夜明珠形成的龙形状,将这洞|­茓­穿成一个椭圆形,滴答滴答的水声久久在洞内回响。

蓝图图好不容易从狭小的暗道里挤了进来,当看到眼前情景时她震在当场,目光紧紧盯着夜明珠拼凑出来的龙形大为震惊。

“难道这就是石龙处?”放淮安惊喜道。

当所有的人都到达洞|­茓­时,都震慑在场,不敢相信眼前的惊景,恍如梦境。

“哈哈哈哈……”狂妄得意的笑声在洞|­茓­内回旋,不一会,一个黑­色­人影从狭小的暗道内闪了出来落在洞|­茓­中间,­阴­沉的眸光冷冷的扫视着他们。

“魔刹!”蓝图图眯眼,冷冷的道。

月森脸­色­一沉道:“原来你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

魔刹­阴­沉笑道:“若不是这样,本魔怎能轻而易举找到石龙!”

“就算你找到石龙又能怎样?”名默言冷厉的道。

魔刹露着惨白的脸,含血的双眸,裂开的双­唇­勾起,­阴­笑道:“本魔想怎样就怎样,凭你们根本阻止不了本魔!”

“是吗?”蓝图图跨前一步对视着魔刹的血眸,缓缓笑道:“他们阻止不了并不代表我的水泪剑阻止不了!”她说的同时,手中的剑在夜明珠的光亮下冷光一闪。

魔刹哈哈一笑不甚在意的道:“就凭你?”顿了会冷哼道:“少作梦,给本魔受死!”

话落,他挥掌朝着蓝图图便是一掌,蓝图图脸­色­一沉,迅速的避开,站在身后的几人同时身影闪开,避开了魔刹致命的一掌。

蓝图图的剑与魔刹的剑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洞|­茓­振动,些许的细沙石子从洞顶掉落。

几人都注意着魔刹与蓝图图的交手,未注意到另一边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雨神,被挟持的红刹娘被封住|­茓­道动弹不得,只得瞪大眼睛心急如焚的看着他们,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希望他们有所发现,只可惜他们毫无所动。

“想救他们吗?”雨神­阴­沉笑了笑,看着红刹娘用心之法问道。

红刹娘愤恨的瞪视着她。

‘你骂我什么想说什么,本神听的清楚,不过不打紧,这天下即将就是本神的天下,而你们即将死去,本神不与你等计较。“

红刹娘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愤恨,想挣扎却动不了,想大叫叫不出,只有­干­着急。

雨神看着她如此,心情甚佳,噙着­阴­尖的笑意抬手慢慢指着放蕊柔,语气冷冷的道:“蓝图图,你以为你换了模样本神就认不出吗?想救天下做英雄没那么容易!”

结局六

名默言看着蓝图图的背影失神的伫立原地,古月楼轻摇头提醒道:“皇上,走吧。”

名默言回过神敛下神­色­点了点头。

古月楼瞅了一眼卓昱,见他低着头沉默不语,暗暗为他担心。刚才的一句皇上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相信卓昱也听的到,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意,不管如何,名默言始终是皇上,而蓝图图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是皇后,名正言顺天下皆知的皇后,凡事适可而止。

三人各怀心思,施展轻功朝着蓝图图几人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蓝无垠瞧了眼白梓随后追了上去。

“皇上的心里似乎有疑虑?”白梓忙追上蓝无垠的速度征询问道。

“白梓可有看出放姑娘有何不同之处?”蓝无垠瞧了眼白梓反问道。

白梓沉默一会,如实道:“属下并未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奇怪的是她刚刚所用的招数竟与蓝姑娘的招数一样,而且所拿的剑酷似水泪剑,这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蓝无垠­唇­角微微勾起,深遂的眸光闪烁不定,缓缓道:“有意思!”

白梓不解,见蓝无垠不再开口,他抑下好奇心沉默下来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发觉身后紧紧跟随的鬼魅身影。

暗道弯弯曲曲,越走越窄,众人只能停止运用轻功徒步行走,而暗道走到最后一个人勉强才能走,众人只能紧靠墙慢慢朝前移动。

棂宫外,天气­阴­沉,狂风大作,卷起的落叶飞沙满天都是,更让人奇怪的是河水在涨,江水在涨,甚至是小亭溪流或是假山处都在不停的涨水。

宫中议论纷纷,惊慌一团。

宫外,老百姓观望着天,看着奇怪的景像慌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有的跪在地上祈求老天开眼,有的匆忙回家关上家门闭门不出。

陀螺山驻扎兵营之处,站岗的士兵清楚的看着江水涨潮,不一会便漫延到两岸,更让他们奇怪的是江中间水似是沸腾一般,滚起千层浪。士兵看到这一现象忙回军营禀报,不一会一匹快马直奔汴京。另一边驻扎的部队同时派出快马直奔京城。

两位太上皇同时接到现报心里虽是忧心忡忡,但为了百姓的安全,下令百姓全部赶往陀螺山顶,那里地势高,江水涨的再快也不能一下子将陀螺山淹没。

蓝圣衣望着黑沉的天­色­双眉紧皱,手中的信函捏成一团,天地万变能否恢复如常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民心。

两国的都城一片狼藉,怨声载道、哭哭啼啼的声音混为一体,无比凄凉。

月森看着眼前的一切愣在当场,四周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布满半空,一个陈年石棺悬在半空,上面镶嵌着如弹珠大小的夜明珠,将石洞内照的如同白昼,最为显眼的还是夜明珠形成的龙形状,将这洞|­茓­穿成一个椭圆形,滴答滴答的水声久久在洞内回响。

蓝图图好不容易从狭小的暗道里挤了进来,当看到眼前情景时她震在当场,目光紧紧盯着夜明珠拼凑出来的龙形大为震惊。

“难道这就是石龙处?”放淮安惊喜道。

当所有的人都到达洞|­茓­时,都震慑在场,不敢相信眼前的惊景,恍如梦境。

“哈哈哈哈……”狂妄得意的笑声在洞|­茓­内回旋,不一会,一个黑­色­人影从狭小的暗道内闪了出来落在洞|­茓­中间,­阴­沉的眸光冷冷的扫视着他们。

“魔刹!”蓝图图眯眼,冷冷的道。

月森脸­色­一沉道:“原来你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

结局七

众人刷的转身看着飘在空中冷沉的雨神皆一惊.。

魔刹见雨神现身避开蓝图图的攻击退到了雨神的旁边。

蓝图图收剑,看着被挟持的红刹娘,她冲口道:“雨神,你若敢伤害红刹娘一根汗毛,我决不会放过你!”

名默言看着放蕊柔,雨神的话在脑海盘旋,心中的疑惑更甚。

“蓝图图,你若敢踏前一步,本神就将她碎尸万段!”雨神­阴­沉笑道。

“你敢?”蓝图图冷冷的道。

“蓝图图!”名默言情不自禁脱口,看着放蕊柔不可置信。

蓝图图心系红刹娘的安全未曾注意到名默言的变化,瞪着雨神咬牙切齿。

雨神知道蓝图图不敢轻意妄为,心中更是得意,睇了眼魔刹,沉声道:“魔刹,动手!”

魔刹裂开的­唇­慢慢勾起,瞧着蓝图图的双眸血­色­更甚,身体慢慢飘向石龙处。月森双眼一眯,身影一闪,挡在了魔刹的前面,缓缓笑道:“她不动手并不代表我不会还手!”

“还有我!”放淮安轻轻落在月森旁边冷冷的道。

魔刹扫了眼两人,轻视道:“就凭你们?”顿了顿,哈哈笑道:“自不量力!”

月森毫不在意的笑笑道:“试试便知高下!”

放淮安朝着月森点了点头,两人同时举剑朝着魔刹攻了过去。

雨神双眼一眯,捏着红刹娘的脖子稍稍用力,红刹娘双眉一皱因为痛苦,脸揪成一团。

“雨神,你这般卑鄙枉为神!”古月楼厉声道。

雨神双眸冷光一闪,瞧着古月楼杀气腾腾,手中的力度由重到轻,一掌便将红刹娘推了下来,卓昱眼疾手快的接住掉落的红刹娘。

蓝图图见此忙跑了过去却被雨神挡了下来,四目相对,杀气弥漫。

名默言突然飞身前来站在了蓝图图的身边,看着雨神淡淡的道:“雨神,你以为你能毁石龙吗?所谓邪不压正,棂宫内机关重重,幻象奇生,你觉得这里是真正的石龙处吗?”

雨神双眼一眯看着名默言许久,旋即哈哈笑道:“你的激将法对本神毫不用处,你以为你这样说本神就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名默言淡淡的道。

“名默言,你这是什么意思?”蓝图图不解的看着名默言。

名默言看着不是原来面目的蓝图图,如幽潭的黑眸深遂隐约透着深情,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石龙所在地!”

蓝图图吃惊的看着他,随即笑道:“那太好了!”

雨神瞪大眸子,怒气横生,朝着名默言便是一掌攻了过来。

“默,小心!”卓昱急声提醒,却来不及阻止,眼看雨神的一掌就要打在名默言的心口,突然红­色­的身影用剑挡住了雨神的一掌。

“蓝图图,本神竟小看了你,既然封不住你,那本神唯有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雨神恶狠狠的道。

蓝图图挑衅道:“你封不住我还能杀我吗?NO,你办不到!”

雨神听言脸­色­更加­阴­沉,全身被金光护住,悬在半空的石棺“嘭”的一声在空中炸开来,飞在空中的夜明珠许多都裂开,纷纷掉落地上。

不足百平方的洞内突然狂风大作,四处都有流水的声音,不一会,水从地底下沽沽沽的冒出来。“哈哈哈,你等如瓮中之鳖,不死也难逃升天!”雨神仰天大笑,许久敛下笑容瞧了眼魔刹,吩咐道:“魔刹,你还不去毁了石龙?”

“是。”魔刹扫了一眼众人,噙着­阴­­阴­的浅笑缓缓转身,抽剑朝着夜明珠形成的石龙从中间劈开,嘭的一声响,周围的夜明珠突然如炸药一般炸开来,魔刹来不及闪避直接被炸飞,狠狠的撞到了墙上,魔刹痛苦的扭曲着无­色­的脸,扑哧一声吐出一口的黑­色­液体。

“那是什么?”放淮安吃惊的道。

众人的目光从魔刹的身上转移到放淮安所看之处,只见魔刹劈开的地方白光闪耀,一条长长的石龙蜿蜒大墙上,栩栩如生。

“石龙。”雨神­阴­沉的道:“踏破铁鞋无觅处,龙神,别来无恙!”

蓝图图一惊,忙飞身上前护在石龙前,冷冷的道:“雨神,你想做什么?”

雨神凌厉的双眼瞧着蓝图图似火焰在燃烧,不由分说的朝着蓝图图便是一掌挥去,蓝图图一惊,不知是避开还是挡住,若是避开那一掌便打在了石龙身上,若是接住……蓝图图细想之余一个个身影已挡在了她的前面,与雨神硬碰硬,掌接掌。

“名默言。”蓝图图吃惊的脱口。

“谁也不能阻止本神,挡本神者只有死路一条!”雨神双眼血红,金光万丈,杀气腾腾。

愣在原地的几人,见此,纷纷出手直攻向雨神,只是此时的雨神已入魔,只是衣袖一挥,飞身而起的几人还未碰到雨神就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推开,若不是他们有着深厚的内力护体,只怕此时已横尸洞内。

“你还愣着做什么?”名默言厉声道。。

蓝图图忙回神,手中的水泪剑朝着雨神攻了过去,雨神一只手控制着名默言,另一只手稍稍抬起,手指夹住了水泪剑,任蓝图图怎么用力都无法动弹。

月森着落在地,看见蓝图图与名默言均被控制住,他朝着雨神便是一掌,洞内震动,而雨神毫无反应,只是血红的双眸缓缓瞧向月森,满含杀意。

稳稳落地的卓昱正好与魔刹撞上,两人同时出手,打成一团。

蓝无垠忙吩咐道:“白梓,去帮他。”

白梓微微点头,便加入了打斗中。

红刹娘慢慢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手中的剑紧握,冷冷的瞧着雨神。

蓝无垠与月森相视一眼,两人分开来,同时向雨神的侧面进攻,红刹娘见他们都出手,默默契的朝着雨神的背后出手。

雨神眸光扫视着身后,­唇­角勾起,冷厉的道:“想杀本神,你们还­嫩­着!”

说完,迅速的一掌推开蓝图图与名默言,双手一张,全身一震,月森,蓝无垠,红刹娘同时一股力给震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红刹娘本已受伤,此时又受重创,一口鲜血喷出便昏了过去。

月森再次飞身而起朝着雨神进攻,雨神一掌将名默言推开,一把拉着蓝图图挡在身前,月森见是蓝图图迅速的收掌,而雨神捉住机会抓着蓝图图的剑刺向月森,蓝无垠踢起地上的碎珠运用内力帮月森挡住了这一剑,剑虽刺伤了月森却是皮外之伤。

月森与蓝无垠并肩而站,扫去嘴角的血迹,冷冷的睇着雨神。

名默言吞下喉咙处涌上来的异物,转身看着雨神脸­色­­阴­戾,语气森冷的道:“放了她!”

雨神听言哈哈大笑,扣住蓝图图的脖子,双眸散着嗜血的残酷,­阴­冷道:“你竟敢命令本神?!”

她手一伸,名默言感觉一股吸力直冲自己,他将剑撑在地上,借剑稳住自己的身体,蓝图图看着名默言担心不已,心中对自己多了几份自责,若不是自己太鲁莽行事,也不会被雨神挟持!看着名默言慢慢向前移动,眼光不经意的看着雨神的手指上突然长出的如利刀指甲,脸­色­一变,不由焦急万分,脱口道:“名默言,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月森,放淮安都被吸力拉住,紧紧的抓着墙上的石龙,听着蓝图图的叫声,月森眼前一亮,提醒道:“蓝图图,别忘了你来的目的!”

雨神听他这么一说,双手用力一收,森冷的道:“全部都给我受死!”

蓝图图反而异常的清醒,她看着所有的人都被雨神吸了过来,双眼一闭,一道金光自放蕊柔的身体里面划出,金光在龙头处停下,蓝图图站立当中,含笑的看着所有的人,许久抬眼瞧着雨神,缓缓道:“雨神,我不会让你得逞!”

“不要,图儿!”名默言脸­色­一变,伤心喊道。

蓝图图看着名默言微微一笑道:“名默言,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说完,她缓缓闭上眼睛化为了一道金光。

雨神转身,看着蓝图图化为一道金光进入了石龙的身体里面,立时大惊失­色­,双手不由一松,所有的人都从空中掉了下去。

(打斗场面码起来实在是头痛啊,若是觉得太烂,大伙只管拍砖便是,巧克力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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