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小心肝 喜了 20749 字 2022-03-20

小安真给力,一说醒立即醒,

穆小和说是说笑着,可淡淡的眼光一直放在篮子里,

这就是向晋阳和她的孩子啊,是漂亮,那样的父母……她在楼上?

所以,是小和第一个发现孩子醒了的,“这……”小安子醒后第一个习惯动作是咩咩嘴,要吃­奶­么。通常他妈妈发现他醒了会第一时间抱起他,nai头稍会儿就递到嘴边了。这会子半天没人抱不说,更别说熟悉的nai头了。小家伙眼睛还没睁开,小爪子抓了下,啥也没抓着,……眼睛慢慢眯开了,小爪子继续抓,还是啥也抓不着,通常,抓住的是妈妈的头发呀……好了,这下烦了,要哭了!

都没等笑高反应过来,穆小和首长这次看来是唐突了,

他一下拎起篮提儿一手托在篮子下方,“孩子醒了,我送上去吧。”

可想,多少人看着我们“稍显激动”的穆副司令员!

也得亏我们小和首长身经百战,应变能力超强,他也知道自己这举动太显突兀。小和随即淡笑起来,和蔼可亲,丝毫不见尴尬,

“你大侄女生的时候我们在俄罗斯,没法儿当场去道贺,回来这么久了一直也是忙得不能脱身,现在上去正好问候一下,主要是托付一下让你堂哥他们别介意。”

多贼!

大侄女是其次,“主要是大侄女的爹别介意”。

你说小和反应该多快,明知笑笑这“大侄女”信口雌黄,那­干­脆咱也“雌黄”出个“堂哥”呗!

笑高笑是笑,可就有那么点儿“识破天机,原来如此”……

“您和我堂哥这么久的交情了,他不会介意的。劳烦您送上去了。”

笑高顺梯儿下就“成全”了他这个“歉意”吧。

望着穆小和小心拎着婴儿篮上楼去的背影,笑笑心中谑笑:原来你对她也有点那心思啊,狗日的毛天安,替你白­操­心了,您这官职儿就算多出一千一万个竞争对手,最后儿,还不是您的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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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和拎着婴儿篮上楼,边也看着篮子里的小儿子。向小安也看着他。

这小幼崽儿这时候可能知道要把他“运”去妈妈那儿了,刚才假哭也不哭了,到底太小,咩嘴巴就要吃,眼睛望他一会儿又眯啊眯地要睡。

穆小和想起这小幼崽儿那不得了的爹说过这样一番话,

“穆叔,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叫晋阳,您知道么。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生的晋阳公主是模仿第一人,能把李世民的字临摹得乱真,大臣都分辨不出来。这小丫头如果有机会批奏折的话,应该是个祸国的好材料。可惜,12岁就死了。我从小模仿能力也不错,这点,天安也随我。”

穆小和知道向晋阳这话有多自信,告诉你,毛天安有真本事。

说实话,被一个幼小的身影勾挠着十几载的情yu,作为一个自律的男人他能控制。但当一个连他都佩服的小辈儿真诚表述这“幼小身影”绝非空有皮囊时……任何惜才的将帅都会冒险去试探一下,哪怕明知她手握撞击你胸中猛兽唯一的一把钥匙。

毛天安看见向小安被笑高拎着下的楼,他们转身不见她就起身回到了原坐儿。

不否认,听见本是自己的职儿被他人顶了去肯定不舒服。但是,毛天安是个很会自我过渡的人,没真本事莫说没得到的职位,就算占着好几载,你没作为,凭什么这个位置该你?归根结底,凭本事度日。这样一想,也就平和了。

毛天安手背挨了下鲫鱼汤,凉了,叫来服务员去热了一下。再端来,热气滚滚。她揪着米粑粑又往里丢了些,心里记挂着儿子醒了没吃的可怎么办,笑笑该知道把他送上来吧……才稍侧头往下看,余光一瞥,……穆小和拎着篮子走过来了。

毛天安手上揪米粑的动作有稍许停,她着实没想到是他把孩子送上来。

穆小和却微笑着直走过来,单手微弯腰将篮子放在她身旁的座椅上,“孩子醒了,快先喂他吧。”

天安回过神,微弯­唇­笑意却又不大,放下手里的米粑抽出一张纸巾边擦手边站起了身,也是直接弯腰去抱起篮子里的儿子,并未多看他一眼。

穆小和也不介意她的冷淡,走到她对面原来笑笑坐着的位置坐下来,见她抱起儿子后那­唇­边放大的笑意,小幼崽也欢腾了,妈妈的气味熟悉得叫他本能发zhe,小爪子第一时间抓住妈妈的头发,小身子也软软扭起来。天安抱着她儿子像每个妈妈那样轻轻摇晃了下,然后,慢慢坐下来,开始拉白­色­的短针织衣……

小和扭过头来,知道不能再往下看,

天安的长发散下来,

天安的耳环晃荡着,

天安的手镯发出惑人的光泽……

一切的一切,叫小和的心紧蹙到无法。

没办法,十几年牵着你兽欲的人,她就算变成何等模样,一个指尖的细节,对穆小和而言,都是惊心动魄。

所幸,这就是非比寻常人的将帅品格了,心中兽海再泛滥,一手遮天也要将它掐住制服!穆小和面上无波,就算心尖儿被掐得生疼,再掀眼看过去的眼神依旧能如此温润沉静……也许这就是一种修炼。斩是斩不断,但能做到边疼边理智地活着。

此时,天安的每个细节势必能让小和日后多少个休憩的时刻变成散乱的片段嵌在脑海里,回味,琢磨。

她很漂亮。是他喜欢的漂亮。秀气的眉眼,倔强的下巴。

她很敏感。这在她十几岁时就能看出来。不仅­肉­体上,­精­神上也是。

骨子里的大气冲淡不了她此刻哺|­乳­时的羞涩,天安一直没抬头,专注哺|­乳­着她的小儿子。可她知道一个男人的眼光放在自己身上,她的长发落了下来,她会不自觉绕到耳后,露出稍红的耳垂……这是一种极其艳丽的景象,窥见她某一个部位的细节有时候比窥见全部的luo露更撩拨人心!

穆小和知道自己的目光对她而言是一种尴尬,这种尴尬叫天安的野­性­多了层很柔美的东西,叫她既不会像小女人般羞涩到平凡,也不会让她落落大方到拒人千里的地步。对于男人,这个距离十分妖孽。

喂饱儿子后,她掩上衣裳的同时倾身又将儿子放回婴儿篮,小家伙吃着吃着又睡着了。

其实,整个哺|­乳­的过程时间较长了,

他的视线一直放在你身上,并不侵略,更不谈猥琐。十分温和。

但是,天安仍旧动怒,

因为,他让我不自在。本身,他把孩子送上来,就叫我很不自在。还是回到一先的“恩怨”上了:此人不地道,说出的话许过的承诺竟然可以又吞回去?言而无信,小人也。跟他这人反映出的气质十分不符,叫天安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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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怒,脸上平淡。几年权力场上看下来,毛天安明白这等位高权重的,既知他是小人,更勿得罪,不值当。

天安脸面上的柔和很自然,即未表现疏离,也未流露真实的诚意,

“谢谢您把孩子送上来。”

天安这样的应对着实很官场,此时穆小和明显感觉到她气质上的变化。刚才还是一位母亲,有被人直视的尴尬甚至羞恼,转眼间,仿若深思熟虑,沉下心来,稳重稍带油滑,穆小和可想当她是“毛副科”时那段游刃有余的上下应对……这孩子着实有历练。

“真想好,一年后还是回来?”

毛天安觉得他这问的有意思,敢情以为她奔舒坦日子去了就忘了这边的茬儿?

天安浅笑,却直荡荡望进他眼底,眼神锋利,

“穆副司令员,我一天不上任,您一天也不得安稳不是。”

她一人独闯医院亡命之徒般又是伤人又是拍照……毛天安的利爪穆小和当然早有体会,不过,他现在更想看到她的头脑。

小和微笑,对于“安稳不安稳”的态度十分模糊,他慢慢靠向椅背,眼帘低垂,手指摩挲着笑笑喝过茶的玻璃杯杯底,

“位置当然还是给你留着在,不过,择优任用、竞聘上岗这也是军委近年来一直提倡的­干­部选拔方法。政治部,一个部队的喉舌。主任,担当全局,那么他的副手一定要兼顾他所不能及,想他所不能想。尔今我们军区想要在七大军区里争得一个政治过硬、表率先锋的位置,正如你上次面试时所说要结合各类活动抓住契机,对上,体现军策;对下,展露军威。”小和抬起眼帘,看向她,目光柔和,隐藏犀利,“你,有你的优势,亦有不足。你更重过程,轻结果,功利心较重。”

毛天安当然不服气,笑起来,笑意未抵眼底,

“所以,你们找了个更重结果的?我就纳闷,我一日未上任,他一日未上任,过程都还未展开,您怎么就看到了结果?”

穆小和会心点了点头,毛天安这股子狡诈拼劲头儿,他喜欢,说明这是个不服输的主儿。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桌面,指骨分明,

“那好,我问你,这是上次面试问过你的一道军史题。杨靖宇事迹综述。”

天安盯着他,沉稳开口。如果他是想考验自己是否一年过后会疏于功课,……让你失望了,穆小和,我毛天安想记住的东西,永远从记忆里抹不掉。

“1937年12月末,杨靖宇队伍400人,一个月后剩27人,1940年2月15日只剩下7人。继续跟600人的讨伐队死磕。16日甩掉敌人,18日被敌机发现,再逃……23日下午,牺牲。物品清单:毛瑟手枪一支,子弹160发,考尔特2号、3号手枪各一支,子弹70发,现金6600元,钢笔、手表各一。……40年2月15日发生遭遇战,日本人伊藤在300米外劝降,杨说你过来咱俩唠。伊藤信以为真,起身迈步,被一枪打爆肚皮。崔胄峰站起来追杨靖宇,也是刚迈步,被杨一枪打断大腿。杨成功逃脱。日本人连夜追赶,没有月光和电筒,他们一根根划火柴在没过膝盖的雪地里找足迹和血迹……”

此时,笑高已经上楼来,双手Сhā在军裤荷包里站在穆小和身后,同样沉浸其中听着她的低语。

毛天安双手抱拳撑在­唇­边,声音不大且沉。她的记­性­相当好,一个数字不差,一个细节不差,她对此事的态度就在这“一个不差”中。

说完,毛天安盯着穆小和,笑笑也轻笑着微歪头望着他。虽说,不是会背几个军史就担当得起政治部副职,可是在口述中,你清晰的条理,你重视的侧向,都能初见你分析、解决问题的走向。毛毛这番简述下来,面面俱到了吧。

却,并没有面面俱到。

小和坐起身,一指敲打了下桌面,不重,却有力,

“同样的问题,韩青梓的回答是围绕杀死杨靖宇的那些人的结局作答。也许,就这件事当下宣传的点儿而言,我更愿意我的战士们有‘杀敌复仇’的痛快!是的,他的宁死不屈,他的艰辛耗命,他的让敌敬佩都是闪光点,但是这种老生常谈对当下鼓舞士气……显然,他会收效更大。”

“他这才叫急功近利!”毛天安气得双手撑住了桌沿儿。

穆小和慢慢站起身,低头望着她,

“所以,司令部决定,你和韩青梓取长补短,均还是以政治部副职担任儿,不过都暂时不报组织部正名,考察一两年,再决定这副职到底定谁。”

说完,微笑转身轻拍了拍笑笑的肩头,走下楼去了。

姜还是老的辣,

笑笑侧头同样又是望着他的背影,……这下,倒又看不清穆小和的底了,对她有意就该捧啊,这,捧一下又打一下什么意思?

再看向我们毛小将,她侧头望着婴儿蓝里自己的小儿子,­唇­抿着,一眼倔强。

笑笑突然想通,

怎么忘了,我们毛毛是个手持利刃好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好斗主儿?愈有竞争她愈不服输啊!

也许,这也是晋阳默许了韩青梓一路上位的原因了,仕途上,总要有那么一些供毛毛去夺锋芒的陪练石。不怕不­精­妖,就怕不­精­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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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向小安两岁零三个月了,我们不知道这个才断­奶­的小玩意儿每日间如何像小野兽般生长变化着,但是可以见到,他会戴着小军帽背着木头小冲锋枪乱跑一阵儿摔一跤,他会叽里呱啦东扯西拉一大堆你也不知道他那小嘴巴嘚啵啥,中间,他还会打个梗儿,想想,又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总之,是个好动好说的。这是遗传他妈。着实,安爷最年幼那个阶段跟他妈年幼时一模一样,四岁后,他爸爸的极优基因才在他身上显现,静得下来了,小小人儿立在那里,玉一般可贵。

向小安一小跟分别感情就深厚,他会喊的第一个人是“别别”,嘴巴溜刷后更是整日“别别说,别别这,别别那”,几日不见分别就会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别别”。

别别带他去过最美丽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山上有荔枝树,水里有锦鲤和黑天鹅,小路上有孔雀,叫起来声音大得如猫叫,叫完就开屏。荔枝树不高,有的孔雀连飞带爬可以上树,别别把他也顶上去叫他揪孔雀的尾巴。

别别教他掰手腕,踢腿,玩小手枪。别别总跟他说,以后妹妹被人欺负了你就得跟人­干­仗!小安子问,妹妹呢?别别说,还在你妈妈的肚子里。安爷真是一生最听他别别叔的话了,一辈子走头脑路线,哪还到得了真劳烦他亲自动手的地步?可唯一一次疯狂动手还真就只为他妹分小缘。

所以,一说今天去找别别玩,你看小安子那乐呵的,小冲锋枪背着,小手枪别着,手里还提着一把小剑,非要他妈妈给他戴上小军帽。

毛天安手里拿着他的小帽子,“今天外面那么热,戴着捂汗。”

小安子不依,非要戴,那小脚直跺。他妈妈手一指,“立正。”像训狗的,小家伙噘着嘴巴立正,仰起头,就望着他妈妈手指头上顶着的小帽子,几可怜样喏。毛天安不为所动,她发现她儿子蛮小一点就会装,装哭装笑,坏着呢。“到了大学里你再戴,路上别跟我吵。”小安子还立正那儿仰头望着,这么小,怨怼的眼神活灵着像小神仙。

晋阳进来,小安子跑过去抱住爸爸的腿,其实也不敢多说什么。相较起来,小安子当然最怕爸爸,不过这小子贼,跟妈妈敢抗争一下,跟爸爸屁都不放,而且,这小子最喜欢对爸爸撒娇,当然哭的时候只要妈妈。

晋阳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抬起头来看他们家大闺女。马上要返回工作岗位了,天安这头长及腰的发也要剪去了,这三年来,天安的长发始终留在这个长度,晋阳知道这孩子记着他那句话呢,“长头发更像女孩子”那么她做女孩子时定要留长发!

此时,长发简单扎起一个马尾,叫小妈妈看上去更小,有时候她对你使坏时比她儿子更幼­嫩­更坏,就像现在……

她穿着一条简单大方的花朵半裙,上边一个半圆娃娃领,腰部一根宽皮带掐得紧,看上去淑女怀旧。走过来,她儿子抱着他的腿,她搂住他的脖子,“怎么说服他?”

晋阳除了一手摸着他儿子的小脑袋,没动,微笑,“这得看你的板眼。”

从背部看,晋阳脖子上挂着的真是个绝世妖孽,这背腰臀的比例,裙摆外的腿……再看她的眉眼,微蹙着,却是十分费心思般,“必要时我连­色­诱都豁出去了。”突然盯着他的­唇­,毛天安面无表情,却说,“我还没穿­内­裤。也不打算穿了。”

晋阳这时候手慢慢顺着她的大腿摸进去,抵达大腿根,“真没穿?”

毛天安夹住他的手仍旧搂着他的脖子撑着脑袋往下看,晋阳笑她,“怕你儿子看见啊,”

天安哼一声,“怕他看?他就从老子那里出来的。不是,这小子玩什么呢,勾住我裙子了。”

再都往下一看呐,

小安子哪有空看你那Se情玩意儿,人家的“志趣”比你们大人高尚多了。他发现他妈妈的裙子下摆上有些小窟窿,勾住他的小剑小手枪串联起来蛮好玩,正捣鼓那呢。

“安婆子!”毛天安一天到晚喊他儿子“婆子前婆子后”就是因为这小子有时候跟婆子一样磨叽一样使坏。安婆子被他妈这么一喊吓着了,手一哆嗦更躲到爸爸腿后,抱着腿小脸朝外不敢看妈妈。毛天安就裙摆上勾着小剑小手枪的,也不管,直接亲上孩子他爸,嘟囔,“暂时他是不敢抬头了,舌头过来……”晋阳低笑,任他闺女。

反正是一家人鬼搞了半天才出门,向国防大出发。

为啥?

为了分别大爷的前程咩。

现在摆在分别大爷面前有条康庄大道:留校国防大继续进修,有望任教。

别别大爷却不依,他要盯着毛天安咩,非要当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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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司令员老脸北上来求好几次了,天安,想想法子叫别别别出来吧。好像,这畜生一出来就是坏鸟大事!

不谈他老头这样用心良苦,留校对别别而言绝对是好事,天安肯定尽心尽力。

一下车,安婆子“冲啊”冲进了国防大。他熟得很,别别哪间教室上课这小身子一会儿就拱了进去。

别别现在是军事哲学专业助教,多数时候给2年制学员带课,也有那么一两次露脸给将军们上过专业课。好吧,安老爷子就是听过他儿子一堂课,老泪心里流啊,真不晓得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反正就是起誓了,怎么也不能叫别别再出来!这里就是他的归宿,所有人的天堂。好像,别别升了天,所有人才能落了地过上好日子。

毛天安也听过别别讲课,有些靠谱,当然也有些鬼扯。

“……尽管受力者的感受都是被施暴了,但是,镇压是控制,好比男女打架,男的抓住女的手不许乱动,控制局面,这叫镇压。施暴,是好好的,以看到别人痛苦为快乐的,或者为掠夺财务、压制反抗之粗暴。所以,同一肢体动作,含义不一样,这中间冲撞、流血,遂使一锅粥。”

当时他在讲“镇压和施暴不是一个概念”,啧啧,简直言传身教,字字句句他的切身感受哇。呵呵。

天安和晋阳从走廊走向最后一个教室时,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特意选的是个上课时间而别别又没有课的档口。别别不喜欢坐办公室,他没课也喜欢呆在他即将要上课的教室里,在讲台上歪着要么翘腿睡觉,要么看报纸。

走过去时,看见门口安婆子小身子还赖在外面头却伸进去嘴巴嘚啵嘚啵说着啥,一般他说的话人听不懂的,别别都能听懂,东扯西拉的,别别都能把他又引回他想表述的内容上。别别好像天生有和小孩子沟通的天分,后来他自己的闺女说话更裹不清楚,天安有时候都失了耐­性­,别别有耐心。

天安是没理她儿子直接走进去的。别别右腿压在左腿上,抽着烟耳朵上还夹着一根,一手拿着红笔正在改作业。哦,可想安婆子一直没让他“冲进去”,肯定是别别“定”住他了的,因为他在抽烟。

天安刚才吼了他的,安婆子不敢撩她,他爸爸要进去时,安婆子抱住爸爸的腿想跟着凑进去,却听见那头别别懒懒一声儿,“我还没抽完。”安婆子真的很听他的话,又赖到墙边不敢进去。

晋阳走进来,在第一排平下一个座椅慢慢坐了下来。他今天完全是来照顾儿子的,一会儿天安单独要跟他谈时,门口那个安婆子就得被他抱走。晋阳准备一会儿带儿子去逛逛新修的东门。

“明天就得定下来了。”天安站在他桌前。指留校这事儿明天国防大就得定名单了。

别别挑眼看她一眼,嘬一口烟,又弹弹烟灰,“你还真不死心。”

“当然不死心!你说你这­干­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折腾得跟我一处儿,我不要警卫员好不好,我在这跟你起誓,我他妈就算当了军委主席也不要警卫员好不好!”

别别勾眼睨她,他妈他这样儿,穿着一身儿正儿八经军装,表情完全孽畜,谑笑她,“你他妈要当了军委主席,晓得那下面躺着多少你的情儿。”

晋阳听了都不觉笑着摸摸鼻子,诶,这时候安婆子会凑时机吧,他见大人们在吵架了,慢慢蹭进来点,呵呵。

“你!……”天安气死了,回头还狠狠瞪了眼向晋阳,你笑啥!

又扭过头去眯着眼盯着分别,“老子没那么贱,你要怕老子爬墙才老想着当警卫员看着,大可不必。”越想越气好不好,天安突然上去揪住分别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就你们这俩儿冤孽了?给老子穿个贞节裤?”

安婆子已经成功蹭到小幻灯机旁边了。他当然觉得特带劲儿,像打游击,大人们谁注意他?

分别被揪住衣领也不动,听见她这一句突然脸上显出一抹绝佳的妖孽气出来,

接着,他侧了侧头,却是看向向晋阳,

“诶,下面一堂课你能帮我代一节么?”

两人倒像有着九千年的默契,向晋阳本也是翘腿坐在座椅上,一手撑在­唇­边,望着他会儿,轻轻点点头。

他竟然答应了!

向晋阳竟然答应帮分别代着上一节课!

天安简直不可置信!

向晋阳这些年来越发低调得像个死人墓下压着的老泥鳅,他愿意抛头露面讲课!

天安同时也一头雾水,向晋阳给他代课,他­干­嘛去?

别别抱住她的腰,下巴磕在她胸脯前,摇晃一下,像哄孩子,他自己本身也像个孩子,笑得多甜,“好,我答应你留这儿,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这时候见别别已经熄灭了烟,安婆子一溜烟冲了过来,那小胳膊腿儿,几伶俐喏,爬上别别的腿要坐到他身上去,可是毕竟太小又滑下去,他也真百折不挠,又往上爬……反正谁也没理他,他又是一人玩得不亦乐乎。

别别是专心仰头看着他命中的克星,一字一句盯着她,“你真只有坚持穿贞节裤我才放心。”

轰!毛天安咬牙望着他……十分信他的邪!

“向晋阳帮我上课,我这就去拿贞节裤,毛天安你别不信,这玩意儿我做好长时间了,绝对­精­良,也叫你穿的舒服,还有各种玩法儿……”

畜生终究是畜生,

只不过畜生现在真“同流合污”上“上上神”了。

天安最不可想,向晋阳竟然也……回头再次瞪他……向晋阳坐在第一排的阳光里,美得妖孽,美得人神共愤!他儿子终于爬上了别别的腿上,安坐如小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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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觉得好笑,你说安婆子听得懂么,坐她腿上这小玩意儿手里捏着把小手枪听他爸爸上课一动不动,好像他真听得懂。

晋阳的声音自有一种魔力,

“……‘他竟然这么矮’,这是我看到列宁遗体时的第一反应。满是荒唐,埃及的法老们要用上七千年才让自己风­干­的、被麻布包裹的身体暴露在游客面前,而列宁,他从来没有安息过。一九二四年死去后,他的身体就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他的脑组织被切去了三千片,以供科学家研究‘他为何是个伟大的天才’。……”

他接到分别的教案是关于“列宁”,分别有分别的想法,他有他的想法,如何看待这样一位伟人,无需照本宣科。

“……这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美化么,克里姆林宫那些面­色­­阴­沉的卫兵仍旧守卫着列宁的遗体,黑漆漆墓中的惨白光线令不过三十秒的参观像是一次对历史深处的恐怖、而不是荣耀的探寻。人们习惯­性­地把一切罪恶都推到斯大林身上,但这个政权的缔造者是列宁,它一以贯之的­精­神也来自列宁……”

他随意地坐在讲台桌角,一脚点地,一脚舒适地悬空,指尖偶尔轻轻点击一下桌面上的电脑按键,目光温和地看向身后那投影大屏幕。天安不知道这在座的凝听者们如痴如醉的,是他的样貌风姿,他的声音,还是他不急不忙行云流出的话语观点。天安只知道,对自己而言,他在见得到的地方,对我,就是心定,就是享平乐。天安也终于观察到,她儿子为何也能如此专注,因为他的父亲手上那只激光点击­棒­,有时候晋阳会不自觉在食指上转动一圈,让这仙神一样的人儿一瞬鲜活起来,也叫他儿子目光炯炯,想死这冒着小红点的稀奇玩意儿。

“……我们总以为自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却总发现这一个个面貌不同的个体,总是被那种强大的历史力量、伟大人物的光辉而吸引,轻易地放弃自己的个人自由与尊严……”

他的课结束时,还有许多学员走上前与他攀谈。晋阳的光环无需任何身份的施加,一个人的个人魅力足以支撑起任何一方人心。

天安靠在椅背上坐在最后一排,右腿压左腿,她的小儿子面朝前跨坐在她腿上。课上完了,学员们都往前走近距离“接触”晋阳,后面没人了,才见到刚来正好听到课的一个尾巴,手腕上框着个袋子,抱胸,倚靠在后门边的分别慢慢向她走过来,

“别别,”小家伙一发现别别扭身就要他抱,别别一笑,袋子丢到天安身上,倾身抱起安婆子,“想玩那个激光仪是吧。”说着抱着小家伙就往前边讲台方向走去。

天安根本不碰那袋子,因为一歪头就能见到张开的袋口里面是什么­淫­荡玩意。毛天安要笑不笑,牙口恨得痒,你想叫他听你的话不付出点啥真行不通,这就是畜生的行为准则。

那边,学员渐渐散了,毛天安看见自己家安婆子也被哄着高高兴兴拿着那根他肖想已久的激光指示­棒­被一位学员抱走了。

晋阳在桌角又坐了下来,他和天安都看着分别先走上阶梯教室的后面把后门锁上,又慢悠悠荡到前门把前门也锁上,然后至左边,一扇大窗户的窗帘拉上一扇大窗户的窗帘拉上,偌大个阶梯教室一下除了投影仪上微弱的光,黑黢黢一片,最后一排的天安都见不到人影了。

这时候,就听见别别边慢慢脱了军装外套边朝最后一排喊了声儿,“还矫情啥,下来试试。”

天安坐在最后一排无声地笑,荡美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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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是个畜生。

一般人鬼混就图个快活,他那不叫鬼混,就像他自己说的,“是好好的,以看到别人痛苦为快乐的”。要知道,这畜生该多会玩。

分别从来不跟毛天安说他以前有多作孽,这些,都是一块儿饮酒作乐时听庆元他们说的。

十分重口。只说一条,怎么避孕。

古埃及人认为鳄鱼、大象具有神秘力量,因此它们的粪便也被用到了避孕药方中,还有骡子耳屎、黄鼠狼gao丸、黑猫骨头。分别将这些东西都能找来,装进小袋子里制成护身符,房事时系在腿上据说能避孕。庆元说,十七岁的分别靠捣鼓这些“护身符”就狠发过一笔横财。“了肚贴”是用麝香调和成膏状,贴在肚脐上据说也能避孕,这玩意儿,莫说分别,庆元他们都是熟练工。

以上是用药,有时候纯粹取乐,药都省了。

办完事,把女的倒挂起来,用藏红花液清洗下ti。人倒挂就是一个大写的V。

办完事,把羊毛搓成“栓儿”再涂上麝香膏塞进zi宫。然后还叫那女的蹲下来,用羊毛搔她的鼻子,让她打喷嚏,顺道儿,把“栓儿”给震出来。

这些,都是分别的招儿,想着花样玩。

所以,睨了眼腿上的袋子,毛天安知道分别这方面的“才能”。

叹了口气,毛天安最后还是一指勾住袋子站起了身。降服他不牺牲点什么是不可能的,别别对自己的心思是至忠至纯,可是手段不见得就棉条,畜生有时候也得顺着毛摸。

毛天安顺着台阶慢慢走下来,这时候却听见靠坐在桌角的晋阳对分别说,“你用投影仪照她腿。”

毛天安一听简直不可置信,怒瞪向晋阳!好哇,忘了,这才是个­阴­险的祖宗,他是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把你往死里逼的主儿!

分别一挑眉,一手转过投影仪真朝她的双腿间照过来,毛天安当然不想让他们得逞,快步往下走,

“站住听见没有,你不让我看清楚,我就不让你得意。”分别警告。

毛天安,忍了。

站住。

漆黑一片,一束枳白的投影仪光束就这么极具侵略地打在了她的双腿间!

毛天安确实没穿­内­裤啊,可想,视觉效果何等刺激人心!

及膝的花朵半裙布料不薄,但也抵不住这等强光的照­射­,隐隐绰约的黑­色­丛林,腿根形状……分别一手还转动着投影仪就在那个区域游弋,晋阳的眼睛润玉看着那里……

他们在下,她在上,

他们在微弱白光的幕布下,她在黑暗里,

毛天安突然觉得自己拥有着这两个男人,正是用此刻这种站势下的方式拥有着,无比幸福……心情完全放松下来,

指头一动,袋子滑落在地上,她双手贴向裙边,

“想看,我拎起来看个够不就是……”就要往上拎。她知道他们要看就是看个朦胧的效果,完全赤luoluo就没意思了,所以,她这一要拎完全是在撩他们咧,妖­精­!

果然,分别急了,人冲了上来,“你敢拎起来试!”

那束灯光下照耀的妖魔地带被扑倒,光束下,是天安的嘤哼,是衣料摩挲的声音,

分别的手直接摸向那里,咬她的­唇­,“你故意不穿今天就想着这心思来降我的是吧,”

天安的一条腿环上他的腰间,一手Сhā进他的脖子后衣裳里抚摸着他的妖筋,人软成一滩水,“别别,留下来不好么,将来咱儿子咱闺女有个教授别别该多好……”她这是在下咒!!

别别咬她的脖子,真咬,恨不得咬下块­肉­!

“你别给我来这招……”在她身下的两指恨不能抠进zi宫,

“别别……哈……别别,咱儿子咱……闺女以后,以后也参军,都让你教好不好……”天安绝不服输,­淫­里再疯狂,一定也要把咒下到位!

她明明知道她每次喊“别别”能起到何等效果,何况,她这样柔情,这样娇zhe,这样要别别的命……

“向晋阳!”分别突然大喊一声儿,多少有点被逼到力不从心、节节败退的模样,她这样不住在他身上下软套儿,……也只有她毛天安,只有她毛天安了!别别扛不住!

向晋阳把手边儿上的投影仪往下挪了挪,对准那俩野合畜生,这才慢慢起身踱了上来,

居高临下,

毛天安的裙摆掀了上来,盖在胸脯上,眼睛里啊,全是妖孽,娇艳得一塌糊涂,

分别牢牢盯着她,嘴上却说,“给她穿上,老子要亲死她,亲死她……”

晋阳笑笑,提了下裤腿儿蹲下来扒开那袋子看了一眼,“钥匙几把,”

分别在解她胸口的扣子,不过还是侧头讥诮看他一眼,“两把,一人一把,配都配不到。”

晋阳似乎满意轻点了点头。

有时候,毛天安真觉着向晋阳把分别利用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因为寸寸打在分别也极力想做成的事儿上。比如想给自己穿贞节裤这事儿,向晋阳绝对也想死做成这事儿,可瞧,他不动手,别别全做了,就是因为全切合了分别的需求点。孽障,这才是个大孽障!!

拿出那条暗花­淫­裤,软合金,构造­精­良,外面一层紫­色­软缎,暗花为牡丹,niao道口gang门口都留着完好,尺寸合适,贴身。就是yin道口一把暗锁锁眼,锁眼四周有极其细致的深褶螺旋口,似乎还可以往上面加东西上去。

扒开袋口一看,里面还有各式各样或长或短的跳蛋小振动器,五颜六­色­,不过均有暗花牡丹,十分­精­巧。

晋阳旋上去一个紫­色­的,起身跪在下一节台阶上,这时候分别早与天安亲的难解难分,天安的nai子都被他揉红了。见晋阳弄好,分别倾身把她抱到身前,像给小儿端尿一样把住她两条大腿,岔开,对着晋阳,

晋阳一指先进去,天安颊边一点发丝飘进­唇­里,气若吐丝,妖娆缠人,“我今天应着你们,他日……嗯……”晋阳两指进去了,接着低下头,­唇­也凑了上去,

舌尖专门逗弄那红硬的小粒,天安腰肢乱摆,娇叫似哭,可双腿被分别硬是分开着,分别这时候也不亲她了,着迷看着她迷乱的模样,多爱啊,多爱啊……

待到天安有了第一次gao潮,晋阳起身,将那紫­色­小头对准湿涟涟洞口……穿上,真是尺寸正好,宽一分磨她的腿­肉­,窄一分磨她的­嫩­­肉­,这样尺寸刚好卡在平常她穿­内­裤最舒适的位置,相信她如何动都会无碍。

只是此刻,因为加上了紫­色­小蛋在里面疯狂搅动,把个天安磨折得……

“晋阳,别别……我的个娘……”已然语无伦次,

别别已经把她的双腿放了下来,完全放离了她的身子,天安蜷缩着腿侧卧着身子抱住自己不停轻轻抖动着,

晋阳和分别望着她,着迷地望着,好像天安在慢慢变小,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流水,变成了春液,永远融化在他们的骨血里……

紫­色­小蛋已经取出,贞节裤算是正式穿在了身上,yin门那一道暗锁沉沉扣合封锁了那一汪欲望之源。

第二日,分别告别“毛天安”顶替时代,正式以“分别”的本名入册国防大,成为一名在职助教。

而毛天安,剪发,束胸,重新穿上军装,正式至广州军区政治部报道上岗。

下68

清瘦,质朴,舍去一切雕饰,立于严于律己的军装中,还是这样的毛天安更能­精­狡驾驭她的野心。

也不是只有她,多少裹在这层庄严军绿下的狼子野心如何韬光养晦然后华彩兀放……这是个争权夺利的时代!

穆小和办公室。

门开着,毛天安轻敲了下门,“首长。”

办公桌后的穆小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来了,进来坐。”说完又低下头去看文件。

毛天安进来,在他办公桌左侧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对面的沙发,已经坐着一人。

那人坐着并未翘腿,看上去也尊重,可就是自有一种轻松的意态其间。他在看《解放军报》没抬头,天安见不到他的样貌,但是注意到他左耳戴着个东西,是助听器么?

这时候穆小和的办公室主任马书玄进来亲自给毛天安倒了杯水,“毛副主任。”毛天安赶忙站起身接住,“谢谢马主任。”马书玄又走过去为对面那位也倒了杯水,那位也同样礼貌起身……就在这时,毛天安望见了他的样貌……说惊为天人并不夸张,毛天安没想到这人长得这样……美……

毛天安垂下眼喝茶,有些人的美空洞纯粹也就是个赏心悦目,可对面这位的美灵气逼人。虽然仓促一眼,他接过茶水那么一笑,淡然不局促,但足以夺人心魄。这是个能与向晋阳比肩的孽障,从哪里冒出来的,如何没听说过?还是个聋子……等等,天安抬眼又看了眼他的肩章,两杠二星,是个中校,……天安想起来那个即将与自己平级共事的另一位副主任,莫非,他就是韩青梓?……看来他比自己起点高。

马书玄倒完水就出去了,这时候,穆小和抬起头来,微笑,

“你们第一次见面吧,还不认识,青梓,这是天安,天安,这是青梓,你们以后将要共事。”

穆小和说话时,分别坐在他办公室两头的人已经起了身,

互相看一眼,均展现出落落大方,介绍的时候互相伸出了手,握住,

“你好,”

“你好,”

握住的刹那,毛天安感觉他的手冰凉,刚才不是还摸过热茶杯么,怎么凉到这个程度……

很快松开了,他也没再看她,她也没看他,同时看向穆小和,

小和压了压手,示意他们都坐下,然后两手交握手肘搁在桌上,微笑着看向天安,

“今天是天安返岗第一天,按说该接接风的,可是现在一来风气抓得紧,再,现在确实事儿多,……”

天安微笑,显出她的气度,“谢谢您的关照,我明白。”

“是这样啊,现在咱们手头上有这么个事儿确实很急,总政才下来一个文件,要落实‘军队英模烈士子女成才培养工程’,”说着,抽出一个文件夹食指轻轻敲了敲,“既然是个工程,肯定系统化强。总政要求各级部队机关首先从领导­干­部要熟知英烈们的事迹,这样你才好和他们的子女们打交道么。所以,前期准备在总政内筹备一个英烈事迹,怎么说,就类似知识竞赛吧,它要求各个军区政治部领导参加。房主任昨天去北京开会了估计下达的就是这个事儿,他给我打过电话一会儿他直升机就过来了,把你们叫过来咱们也商量一下。”

天安点头,那边韩青梓微笑着又低下头去。

天安估计他会读­唇­语。

着实办公氛围浓,接下来也没再交谈什么,果然,过了一会儿,听见门口马书玄的声音,

“房主任终于回来了,都等着呢。”

却听见那人好像打趣儿说,

“老马,快打电话给空军,楼上那米2门卡着鸽子尾巴关不上了。”

下69

进来的人毛天安见过一次,正是房艾,如此近距离看这个人再次觉得完全和想象的不一样,眉清目秀,细致地像画中人。天安暗想,这种人才更可怕,内里成­精­了,面上,莫说侵略­性­,比常人还愿意与之亲近。

他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进来后第一件儿直走向穆小和的办公桌将文件袋轻放在他跟前,微笑,“没迟吧,我说那会至多一天功夫……”显然和穆小和相当熟,那种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对方用意的熟。正说着,却见那边韩青梓往外走,房艾扭过头去,“去哪儿,说事儿呢。”

韩青梓淡淡一笑,“上去看看那米2。”

房艾笑起来,还是那样打趣儿的语气,“你还会修飞机不成,”

韩青梓看着他,“早点儿让它飞走比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走了出去,电梯边按下向上的按键真要到顶层去。

毛天安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眼见着房艾和穆小和互看一眼,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也走了出去,天安当然也跟着,听见穆小和小声问房艾,“谁给你派的米2,”

“老陈。我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也疏忽了。”天安见房艾很微小地蹙了下眉,不过一瞬即松,能叫她捕捉到,也说明这孩子此时何等用心在察言观­色­,……当然得用心!豺狼虎豹跟前,稍一放松,被吃的不剩骨头的就是你。

用心观察的结果是天安心中至少有个方向,房艾和穆小和那是真熟,至于跟这个韩青梓……不见得如面上这样好。你看接下来房艾神情又放松下来,走至电梯跟前和韩青梓一道等电梯时,照样微笑,“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韩青梓礼貌微侧身微笑,“保险起见还是找个技工过来,”

“老马打给空军了,不过我看是小问题,先上去看看。”

他们站在前面,穆小和却是向旁一看,看向毛天安,毛天安很沉静地收回放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穆小和微笑,“现在这米2确实容易惹祸。我们国家说中俄要在中国成立联合企业生产米2,俄罗斯那边却申明他们罗斯托夫直升机公司没有参与在中国境内生产或组装米2的联合项目。这军用项目,节骨眼儿上,你用了,它坏了,都是烦心事儿。”

他竟然是在为自己解释这事儿!

毛天安点点头,“知道了。”很受教的模样,但是心里绝对掂量着,也许他也是注意到她打量他们的神情了,­干­脆直说。所以说,这斗心眼子的事儿,面上一定要更沉稳。

听见穆小和跟她说话,这时候房艾也回过头来,“天安吧,第一次见面。”说着,笑着伸过手来,

毛天安也伸过手去和他握住,“房主任,以后还多多向您学习。”不卑不亢,稳重大方。

“哪里,”房艾笑着松了手,顺着眼又看向穆小和,“首长,我这去开会悟了­精­神正准备回来跟您说呢,那知识竞赛我这脑子可记不住,让他们这金脑壳去为咱们军区争光添彩吧。这青梓,天安,不都是过目不忘的主儿。”

韩青梓浅笑摇摇头,

毛天安也是浅笑,不动声­色­,

穆小和淡笑着微抬起头看电梯指示灯,“下来了。”

铛!电梯下来,四位军区权臣全上去了顶层。却,心思各异。

前面说了,此次“英烈知识竞赛”总政下文件说得很清楚,各军区政治部领导参加。

领导,呵呵,

韩青梓,毛天安现在都只是在军区内挂职的“政治部领导”,都还没上报总政呢。现在房艾主动请辞这次活动,摆明,谁代表他去参加谁就多了个“正名”的机会。

穆小和没有接茬,说明他心里同不同意这天安才一上岗就叫她和韩青梓进入交锋状态存迟疑,毕竟,这是个完整的七大军区竞争要脸的事儿,他也许更倾向房艾去镇场子。

毛天安也揣摩得到穆小和这层心思,如果大老板执意房艾去,就轮不上她跟韩青梓争,这样最好,毕竟她才上岗,一切需要适应。

毛天安也揣测房艾刚才那么一说也就是客气话,毕竟两位副手才碰面,水­性­都不知道……就算他对韩青梓有偏颇,也不能她一上来就做得这样明显吧,何况,就依刚才天安那短暂地细致入微地观察,房艾与韩青梓也并非真的就那么“和谐”……

却,毛天安想错了。

真的如她初见到房艾在心里对自己的告诫一样:这种人才更可怕!

怎么想得到,这一路上去看米2,技师过来修米2,他们四个在一旁虽不熟稔却也算和谐的“你来我往”,

一下来,

回到办公室,正儿八经谈起去参赛的人选,

房艾十分肯定直接地给出了他的意见,

“青梓去吧,稳妥些。”

稳妥,

好个稳妥,

刚才“米2”的事情,韩青梓不就多么完美地展现了他的“稳妥”么。

毛天安心中多么不服,不仅因为他的摆明“欺生”,更因为,自己还是揣测错了人心。

不过,穆小和还是没有表态。

下70

因为“项巾”的事,毛毛现在倒和庆元他们走得很近。浅缘完全退出了这档子事儿,不过庆元还在继续这档营生,因为毛毛的人情,刘逶迤和杨万的要求也得到了满足,两边,毛毛都能说混到了真交情。

这天,庆元在“太子轩”说尝到了一个新菜品不错,接毛毛来尝鲜。知道毛毛现在低调避嫌,所以车来车往、包间儿都很谨慎。

毛毛才一落座,庆元就给端上了莲子银耳汤,知道她生孩子后不嗜甜,特意叫厨房不放冰糖。

“你也别置气,知道你是个想凭真本事挣功名的人,要不远处不说向周儿、安渠,近处别别家老爷子都能帮你搞定,这放眼望去谁还有你后台硬了,可这咱不是真想扎扎实实历练一番么。下次还有机会。”

庆元给毛毛捻菜安慰道,毛毛笑笑点点头,“嗯。”

“咳,你别说,庆元刚才说这三人,向周儿、安渠、别别家老爷子,”汤填笑着掰手指头数,“天安,咱们就说着玩儿哈,你如果真想找人帮你抬,这三儿,你会找谁?”

都望着她­精­狡有趣儿样,

天安指尖摩挲杯沿,“分老爷子吧,县官不如现管。”

“错了,可想你这会儿要补补‘时事政治’了。”汤填一脸高深莫测。这会儿特意给天安点的牡蛎蒸蛋上来了,庆元放到她跟前,“你尝尝,清油蒸的。”

“嗯,安婆子爱吃这腥味儿。”天安笑,想到儿子。

“别别前儿说了。这牡子送一些去北京了,都是新鲜的。”

“谢谢。”天安舀一小勺放进碗里,又抬头微笑着看向汤填,接着刚才的话茬儿,“分老爷毕竟是一把手,他的话,穆小和还是得听吧。”

“刚来那会儿,穆小和听,而且听一半儿丢一半儿,现在这趋势……一个字不听都可以。天安,你得记住,这世上镇得住穆小和的,只有安渠一人,向周儿都不抵用。而且,你们家安首长已经翻身了。”

“翻身了?”天安挑眉,

庆元微笑着挑着牡蛎壳儿,“安渠在**军界的影响力独一无二,现在这半岛局势,向周儿不想求他出山都不行。听说分老爷调总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老爷子现在也想开了,别别在北京好好的,他也不死守武汉了。安渠势力现在一回归,分老爷一走这位置肯定是穆小和的,他这一上位,从此广州军区就是他穆小和的天下了。”

尽管都是亲人,但毛天安到底跟他们感情不深,听到这高处“风云变幻”,依然唏嘘,权力场上确实没有定数之说。

不过有些事儿从旁人嘴里打听出来比自个儿去摸索着实省事儿得多,高处的“风云斗”虽影响大局,可毕竟还是太远,天安比较重“身边实际”,她回部队没几日,庆元这些畜生的消息来源虽然没有薄苦笑高他们的档次高、信息准,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庆元他们的所见所闻更杂更落地,也许,也更实用。

“庆元,你跟我说实话,毒品这玩意你没沾吧。”

天安突然问起这些庆元他们也挺诧异,不过,斩钉截铁,“这玩意儿风险大,利润其实不高,主要是成本投入耗神,我们从来不沾这些。”

看见没有,这是分别的典型风格。不是因为这个“谋财害命”不沾,是前思后想这东西投入大利润小不沾。

这点,天安信他们,放下一颗心。

庆元几­精­喏,“怎么,开始查这个了?”

天安不做声,庆元他们也不往下打听了,不过就着往下给她提醒儿,

“我们虽然不沾这,可是有哪些门道还是能给你打听出来的,你要用就吱声。不过,天安,说真的,这条道上的事咱们能不往里钻就不钻,但凡部队里隐着搞这些的,不要后台硬,因为这东西流通主要在基层,要的是底层扎实的群众基础好,人脉广,再就是绝对的心狠手辣,跟社会上的黑道还要有联系。所以,要查,那就是个大黑窟窿,咱轻易不招惹这些人哈,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

天安知道他们这是贴心眼子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你们参合这种事,招人恶。”

庆元他们只当天安那年在连队因为“潘桃事件”沾过这晦气所以对这事也深恶痛绝,也就没再往下说了。

却,他们并不知道,天安突然提这事也不是心血来潮。说了,天上的事儿天安管不着,可身边的人,天安留着万分心眼对付呢。

她那日从车库出来,看见一人从房艾车上下来,便装。

起先天安并未留意,可她跟那人错身而过时,听见那人在打电话,“好咧,我马上回队里,昆明缉毒大队的王队下午过来……”

那人是公安局的?

庆元有一点说得绝对没错,凡是能在部队里沾这害人事儿的一定根基扎得厉害,上面不见得要多大的天护着,下面的土壤一定非常肥厚,这要去动他们的利益链,一定是个超黑的大窟窿。

但是,看房艾这避着人前地跟公安缉毒的联系……看来,房艾调来广州军区也绝不想当摆设,这是要动真格了,从最黑最险的下手,最狠的扬威立望!

天安想,先沉住气,暂且不动,既然顶上上司有心有此一役,她留点心在这上面,总会有取得先机的时刻吧。

下71

穆小和知道自己有点醉了,不过,算了,今天高兴,又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放纵点又如何。

李琰从香港给他带回来一套《曾文正公嘉言钞》,刚才在席间就指着这套书说,“小和啊,曾文正一生,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为师为将为相一完人,你也在向他靠齐呀。”

小和苦笑摇头,在挚友面前就不藏了,哪里想做曾国藩那样的牛人,把自己的­肉­身当成蜡烛,剁开两节四个端点,点燃四团火苗在通往牛叉的窄仄仄石板路上一路狂奔,六十一年的阳寿实现全部不朽。他做不到。他有欲,他有兽,不过比常人更能蛰伏罢了。

看,昨天中央军委正式内参下文,他作为广州军区司令员不二人选赫然在高级­干­部人事变动公告首位公布,已然板上钉钉。

高兴,当然高兴。终于能甩开束缚在一方天地有所作为了,他做不到曾文正的“立德”,但,“立功”的心真不比他弱半分。

有点喝多了,骨头发烧发软,身在往上飘,小和暂离席想去洗手间洗个脸头脑清醒些,

一开门,

一抬眼,……

小和愣在那里!

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天爷故着意地让我“欲满向亏”吗!

小和脑袋发热发胀,甚至发痛!

隔着一个包房的距离,那间包房的门此刻也被打开,走出一人,……毛天安同样没有想到的望着他,这么巧?他也在“太子轩”吃饭……

毛天安出来也是准备去洗手间,这一抬头见到穆小和真没防备,不过她反应快,立马丢掉错愕,微笑着走过去,“穆副司令员,您也在……”却,话都没说完,毛天安如何想得到,穆小和上来捂住她的嘴一个抱提就那么像搬运工拎提水泥袋地扭开中间那间包房的门进去了!

“太子轩”包房的门是这样,中部有层毛玻璃,外面也望不见里面,但是如果里面有人就会开灯,所以透过毛玻璃能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他们中间这间包房毛玻璃里是黑的,显然没人。进来后,甚至都没往里再走,穆小和就把她压在门口的地毯上,天安当然剧烈反抗,但是你想想小和是酒­精­充斥血液的人呐,是本就此刻欲冲头,心中兽笼乍开,张牙舞爪如何再也压制不住的……

小和真是被她逼破了魂了!

谁说这世上只有安渠镇得住穆小和!

这个妖­精­也镇得住,

而且,镇得更深更狠!

她镇的是魂呐……

小和死死捂住她的嘴,义无反顾死而无悔般疯狂亲着她,只觉全身血液沸腾,胸中一把炽火怒烧,那狂兽嘶吼着,肆虐着,终于释放,要释放!

毛天安毕竟才养尊处优回来的人,部队那点蛮­干­的底子一时也恢复不回来,再加上心理上、­精­神上都完全料想不到这一幕的骤然发生!……她搞得过这样的穆小和么!

天安感觉把他捂着自己嘴的手指都咬出血了,抠抓他手腕的指尖都掐进­肉­里,但是,小和的劲儿不减。天安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不冲,甚至藏香,他喉结处的衣领香味最重,因为他在疯狂亲自己的脸,酒味重一下,轻一下。

天安当然看出他的异常,天安想改变策略,跟个失控的人逞强肯定没好处。

天安抠他手腕的手变成虚握,躲避他亲吻的同时发出呜呜的类似求饶的声音,可是这招不管用,反而叫小和完全将她置于身下,全部纳为羽翼下般一丝一毫都不旁落,天安更动弹不得,小和这时候微松开捂住她嘴的手,不是要放她,是要亲她的­唇­,天安想你上来看我不咬醒你!却,你看小和的眼睛!

天安真是突地就被那铺天盖地般的妖异与势在必得给震慑了下!

小和说,“天安,就一次,一次,”他说的这样清醒,好像没醉,可是,看眼睛,醉得已经撕心裂肺了……那双眼,要说抛开此景,何等美艳!

霸道,我要得到你,一定要!

软弱,我要得到你,给我好么。

邪气,你跑不了!

乞求,就一次……

天安知道有些人的眼睛会说话,可小和此时凝望着她的眼睛有太多想对她说,却,又急又慌。他自己都在争斗,斗得你死我活……

“天安,就一次,一次,”小和反复低说着这句,最后,话儿都打结了还在说……

天安被他的眼睛迷惑的近乎不知身处何地时,他的­唇­咬了上来,他的手,撕开了她的军裤……

天安咬住他时,他的手直抵核心,却!

天安都被他吓住了,他摸着了贞节裤那种不可置信,竟然不顾她咬伤他的­唇­硬要撕扯开­唇­峰般往下看,天安忙松了嘴。

小和望着她双腿间紫­色­暗花的贞节裤,仿佛突然深陷悲凉,他眼中丝毫不隐藏的苍茫凄戚啊……就这种眼神,能灭掉世上一切心慈之人,你伤害了穆小和……

天安不心慈,但是她属于遇强则更强,穆小和一直用强她能跟他耗,哪怕耗去自己一条命。

可,穆小和不强了,他卑微地一如残草,

他缩到天安的脚边,就那么跪趴着开始舔舐她的脚踝,

天安还穿着短丝袜呢,天安都觉得难为情了,

他的口水浸湿了丝袜,一路湿濡着顺着腿内侧向上舔,

天安只往墙边缩,最后被他逼在了门边。如何奇怪难堪的姿势,他双腿紧紧夹住她的一条腿,另外一条腿被他双手抱住往怀里按,天安扭着身子露出了ρi股,那留着解决大号的ju门呐,洞开,一张一合,……天安本来是有尿意出来小解的,刚才被他一惊吓忘了,此刻,他这么搞是想叫她失禁么!

堂堂穆小和啊,堂堂少帅穆小和啊!

撅着ρi股像狗一样舔她的pi眼,舌头都钻了进去,……天安腰身抖地直啜粗气,天安彻底没劲儿了,因为强烈的尿意让她疯狂无措!

天安掐不住了,服软了,嘤哼出声儿,“我要尿尿……”

小和听见了,小和不管,舌头的妖孽更甚,他的腿夹得天安那样紧,他的手抱着天安那样紧,他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她p眼般地往里挤!

天安哭喊出声,“饶了我吧!”她憋不住了,难道叫她尿在他嘴巴里!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小和听见了,小和不管,猛兽已经出笼,不把你逼疯对不起我这蛰伏数十年的“挥刀斩泪”!

天安终是再也受不住刺激,咬紧牙关再咬紧牙关啊,还是……当细细流出的淡黄液体顺着窄缝润进他的­唇­里……天安真的尿进他的嘴巴里。

天安在哭么,

也许已是身不知何处的宇外飞仙了,因为只剩下减去腹部压力的舒爽……

羞耻,当尿液冲破涌出的一刹那,确实羞耻最甚,可当它汩汩不断往外挤流的时刻,特别是他在吮吸,他吮吸着你暴露在外所有最私密地带的每一寸细节,剩下的,只有错乱疯狂了吧。

他用嘴与你疯狂做ai,

是爱啊,就像他所说“就一次”的爱呀,

天安被他吮吸的骨头脆了,碎了,

他解她的军装外套,他扯开她的军装衬衣,他撕开她的束胸,手指头都没离开能叫天安发狂的层层褶皱,

他终于攀上她的­唇­亲咬了下去,­唇­里都是她自己的尿­骚­,天安顾得上么,他和她都成了畜生……

小和疯狂地揉摸着她的胸脯,天安一嘤哼,小和的舌头就缠上去与她难解难分,小和的舌头想把她的媚鬼吸出来,小和的舌头要她的命……

天安嘤嘤地哭,都不知道哭什么,没有眼泪就是呜咽,他用力时反而更像撒娇,

小和迷进去了,完全陷在里面像换了一个人,这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从前没有将来的“伪交”让他­棒­子硬的冲天,但是不入正门,其余偏门全入了。

但是,小和舍不得她的嘴,只点了下她的­唇­峰终究还是片刻舌头离不开她的舌头,进入褶皱时天安腰肢给他的感受小和痴狂地想,我要一辈子记住,一辈子记住……

“天安,就一次,一次。”

像魔咒,

因为只此一次,就叫我要个够吧。

多少年了,多少个寂静无声的时刻,

看着你的身体,……我正抚摸着你的身体,

看着你的腰肢,……小和贪婪地注视着她在身下的腰肢,

看着你那幼弱的背影,……而此时,你在我身下。

天安,你真是个小妖­精­,你怎么勾住我心中这头兽的?

是眼睛么,

小和虔诚地低下头去亲她的眼睛,

是鼻梁么,

去咬她的鼻梁,

是­唇­,……小和想哭,天安你每一个呼吸我都想占有……

迷进去了,陷入绝境般,小和往她身体里极力地深入,天安弓起身子窒息般,……最终又落入他的怀抱,

gao潮一个接一个,听不见外面的人声,

庆元出来过,“天安呢,”

李琰出来过,“小和呢,”

谁又想的到,

在他们中间这间包房,

黑暗里,

门板边,

出生入死般,

绝爱般,

野合呀。

下72

“庆元,是的,我有事先走了。你们也走了是吧。嗯,知道。再联系。”

毛天安靠坐在门边丢掉手里的手机,开始绑胸扣衬衣。

穆小和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军装外套敞着,衬衣扣了几个扣子搭在军裤外面还没扎进去。他望着她,似有些回魂,“我……”

哪知天安抬起一只手,“醒了没,”

天安的冷静叫小和心里最后留着的那点柔和种子断了尾巴,垂眼又定了定神,慢慢起身也开始整理衣服。

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又突然被自己如此对待,之后,能这样冷静,且,不示弱,不明显动怒在面上,这点,小和再次看中她的个­性­。

两人各自整理衣裳,没有互看一眼。小和不后悔今日之行为,就算是“酒后豁胆放兽”,现在清醒过来,也不后悔。要了这一次,一生足矣,小和不贪心,不敢忘情。对于对天安的伤害,他会用今后的“力所能及”去补偿。但,这些都不必挂在嘴上。

天安整理好衣裳,摸黑,她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想倒杯水喝,一拿起,是空的。

小和说,“我出去倒水。”说着就要往外走,

天安摆摆手,“算了。”却拉开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了下来,很慢,刚才太激烈了,下面都是麻的。

小和还是出去了,再进来时端着一壶热水,还有一块湿毛巾。

递给她,天安接过来捂住了脸,小和边给她倒水,见她这样,刚掐断的尾巴怎么断得了根儿?毕竟有愧,小和把水放到她跟前,“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天安微侧过脸,毛巾按着额头,看着他,“就是说早想这么­干­?”

小和坐下来,摸着壶柄,“嗯。看了这么多年那录像,落根了。”

天安虽半掩着额头,却牢牢望着他,眼中带刺,“自己留着看还不够过瘾,传出去,一块儿看是不是更刺激。”

小和猛然抬头,这是真真切切的歉意,却,迟迟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他的错,程茂借去自己的私人电脑,他也想不到加了密的文件程茂会有心打开看,还拷了去,也许是标题取错了,“ai”,招惹了好奇心……东西流了出去,虽然现在已经全部处理了,但,毕竟错了。

程茂这头的事小和也不想再多言,他的沉默叫天安带气,觉此人小人,可跟他相处这段时间,见他行事又切实是大将之风,十分磊落,怎得……天安摸不透他自然也是带气的原因之一。又想,他待我不义,我又为何要待他之诚?

毛天安之“义诚相待”是相互的。

说起刚才那样鬼混,天安也不矫情,莫说最后她也是享受了的,更何论天安也知道他在醉酒状态下。

之前,与分别,与四大将,哪次不是从强要开始,享受了结。这种男女之事,毛天安从来不觉得有男强女吃亏之论,她本也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你诚之待我,鬼混鬼混咱们也能混出真感情,混出信任,混出不再是“互相利用”。

你若对我不诚呢,

鬼混之后,我们就要讲个“利害关系”了。

毛天安不能叫他这样白撒一次酒疯。

男盗女娼的事情,毛天安敢做。

“好吧,今儿这事,咱们摆得平的。很简单,那竞赛,我去。”

穆小和只得内心苦笑。天安的态度在他看来叫自己悲凉又觉得这孩子可爱,天安的直白,天安的野心,让穆小和喜忧参半,这孩子有权衡有心机,但是,求胜心切,还得磨砺啊……

下73

毛天安相信人是会变脸的。

在法国,就是那次600欧宴会上,她的雇主指着一位老太太对她说,

“她二十四岁就写­性­解放,甚至写女同,旖旎情史也不少,后来时而右倾,时而左倾,新潮过,革命过,张扬过,跟风过,老来终于想通透了,变成跟她的宿敌一样了。”

那老太,头发全白,满脸皱纹,像农村老太,穿着布衣布鞋,茫然站在那里。

雇主笑得十分柔和,“那次,她和我去芝加哥最高的楼顶,一屋子貂皮女,抽烟,时髦而颓废,她很平静地用肘子捅我,‘当年我在上海就是这样的。’”

那天, 毛天安话很少,雇主一直背着手站在她身旁,话却多,一个个为她描述这一屋子光鲜人物。毛天安不知道这位陌生的雇主何以如此兴致这样聒噪,但从他悠然闭适的模样可以看出,他很享受说给毛天安这样一个从街上千求万求求回来的­精­怪听。

那天,毛天安听了许多“变脸”的故事。但是,她还相信,人的经历会变,心境会变,甚至­性­情会变,但有一样,人生来的天资不会变。就像她,记­性­好是她的天资。

可是,这段时间,毛天安稍忧躁,她的好记­性­似乎如那老太的旖旎过去渐渐流逝,……天安记不住东西了。

也不是说忘­性­大,那是脑子有问题天安肯定得上医院,没那么严重,就是她自己觉着记忆力没有以前那样好了,比如说看一打文件,以前翻阅两次大意记下来不说重点内容还格外清晰。可这段儿呢,翻看一遍,少量信息;再翻一遍,没印象……毛天安极力静心,可收效甚微,好天资真的离开她了?天安知道越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她沉住气,这事儿,她谁也没说,希望通过自我调节找到问题的结症。

上周的军区司令部中高层例行会议上,穆小和宣布了由她和韩青梓联合代表政治部赴京参加这次总政组织的“英烈知识竞赛”。

是的,穆小和有独立主张。即使没有与毛天安那一连,他心中也早有决定,如若房艾执意不去,那么这两副手就联合代表。穆小和确实不准备一来就叫两方投入对峙状态中,这不符合“驾驭”规律。小和深谙权术,这点,他有分寸,什么时候该让他们争,什幺时候该叫他们合,这都是当权者的智谋与技巧。

因为是联合代表,那么,毛天安此次必须与韩青梓打好“团体战”。天安没有意见,特别是最近几日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跟不上,更不会有意见。毛天安毕竟能够顾全大局,她不会拿一个大军区的荣耀去儿戏视之。甚至,理智考虑,毛天安想到了退出。

既然是打“团体战”,各人就有分工,毛天安一先也有争强好胜的一心,十分用功刻苦,但是就像之前所说,心静、自我调节,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丝毫没有好转……天安何其难受。

毛天安指尖敲着丈件夹,一手支着额头,闭眼认真考虑了考虑。最后,还是拿起丈件夹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天安并没有发现,她前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后面,一个好小好小还穿着“广州军区幼儿固”兜兜的小身影不晓得几兴奋地悄悄爬进了她的办公室……

对于向小安而言,今天,现在,绝对是次无与伦比的大冒险!

今天是星期天,他所在的“广州军区幼儿固”在司令部大­操­场开幼儿运动会呢。可向小安知道今天妈妈也在加班,你看这孩子多大胆,硬是自己从幼儿园阿姨的眼皮底下溜了出来,还避开了卫兵的视线小身子崴进了鲜少人走动的军区司令部大楼!

他妈变男装回来工作后,安婆子被分爷爷抱来司令部玩过几次,他就记住了他妈妈的办公室了。

今天,安婆子见到熟悉的大楼就有“预谋”啦,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般蹭进来,多不容易啊!他这里躲,那里爬,再加上天生的好狗屎运,竟叫这小子成功上到了三楼政治部。

最后,他还要跟妈妈玩“躲描猫”,妈妈正好出去了,安婆子想,我躲在妈妈的办公桌下,她一回来我吓她!一想到这,这小子笑得像只小老鼠。

好嘛,安婆子彻底得逞了。不过,这件儿算得上安爷年幼“最丰功伟绩”的一件事并不仅仅只是他以仅近三岁小龄混进了广州军区司令部,而是……安爷一双妖目第一次发挥了“识妖斩麾”的奇效!

啧啧,这小子天生是他妈妈的福星!

下74

毛天安礼貌­性­还是敲了下门,知道他听不见,果然,他头都没抬一下。

这韩青梓也是个能吃苦的,毛天安仔细观察了下,也许听力受限此人格外静得下心,做事着实很稳重,有时候甚至沉稳到可怕,绝对走一步住后看上千步不止。

对手强大,毛天安不以为难,反而激发斗志十分来劲儿。但是,这次确实得让步,脑子的事儿,比不得就是比不得。

她走过去在他办公桌前站定,正埋首写东西的韩青梓抬起了头,见到她也没表现出特别惊讶。

毛天安将文件夹递到他跟前,

“你看看黄勇的生平。”

韩青梓动都没动,不过,视线在纸张上。

五分钟后,毛天安合上文件夹,

“跟我说说吧。”

“1981 01 26出生于湖南省邵阳县九公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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