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这就出去。”
韦来出去之后,护士一边打针一边盘问:“这男的是什么人?他是不是就是那个让你痛不欲生的人?”
胡嗳嗳突然冒出一句:“我不认识他。”护士手上使了一点儿劲,把针管里的液体快速推进胡嗳嗳的肌肉,把胡嗳嗳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吭声,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几天之后,韦来开着车子来接胡嗳嗳出院。他直接把车开到了他家楼底下,停好车之后对嗳嗳说了句:“请吧!”胡嗳嗳迷迷糊糊地跟他上了电梯,在电梯上他就开始摸胡嗳嗳的后背,胡嗳嗳麻木地站在那儿,好像不知发生了什么。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慢,爬升到二十二楼的时候,韦来已经把她的后背摸熟了,胡嗳嗳却像个“Xing爱植物人”似地站在那儿,居然没有一点感觉。二十二楼,这个楼层让胡嗳嗳想到她以前的一个朋友,原来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后来调走了。她也住在二十二楼,楼不是一样的楼,高度却是一样的。
韦来的家奢华之极,迎门一面魔镜,镶有无数铁艺花边,让人看得晕头转向的。韦来站在胡嗳嗳身后,两人的身影映在椭圆形的魔镜里,胡嗳嗳更觉这场景可疑,像一个不确定的梦。
“镜子里这人是谁?”
“你说是谁?”韦来的嘴就在胡嗳嗳耳边,“别跟我说镜子里的女人早死了。你要活,想活着呢!”
“绝食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想活不想活?”
“我一眼看到你心里。”
“可是……我已经没有心了。”
“是吗?那不是更好吗?无忧无虑啦!”
胡嗳嗳看到镜子里的两只手从她腋下伸过来,一左一右放在她胸口。她知道挣扎的结果是什么,她知道只要她稍一动,那两只手就会跟着动起来,然后,她就全军覆没了。
她稳住身子不动。
他也不动。那两只手就像长在她胸脯上,温热,恒久,安定。她看到镜子里那两只大手,她觉得很放心,心想,把自己交给长有这样一双手的男人,也算可以了。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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