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顿时无语,这也太没矜持了。他们哪里能理解,一个生活在黄金论克卖的悲惨时代的人如何能抵挡住黄金万两的**。
当然陆军师并没有利令智昏,更没有学包龙星把这两大箱蒜头金砌成浴缸在里面和貂蝉洗一个鸳鸯浴。小小的幻想一番过后,也只是在里面找了几匹上好的锦缎留给貂蝉做针线,其他的东西还是原封不动的交给了留守汝南的将军府长史陈矫。长坂坡的生死大劫之前,任何贪图享受的愚蠢行为都可能葬送刘备军那本来就很渺茫的生机。
短暂的享受了几天平淡生活,荀彧郭嘉一行便动身北返了,这次之后,曹操大军南下之时便是朝廷彻底撕破脸皮,必须分出生死的最后时刻了。这个时代最杰出的三个谋士在汝南城外作别,君子绝交不出恶语,更何况这三个人彼此之间本没有什么利害冲突,若非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他们应该能成为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好同志。
生逢乱世,这些私人感情只能放在一边了。陆羽拱拱手,做为东道主首先发言:“文若先生,这次分手,下次相逢可能便是黄泉了。临别之际,在下还有一言相告,汉室股肱不可轻折,社稷万斤重担全在先生一人肩上,纵然到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时候,也要相忍为国,只要人还在,事情便尚有可为,若是轻言生死,便是将社稷拱手相送给乱臣贼子了。”
“奉孝先生,你虽然在我府上住了一月,可惜你我却无缘相谈甚欢。异日曹公南下,必是先生从旁辅佐,那是我们再各展胸中所学,一分高下吧。有你这般对手,是我辈之不幸,也是我辈之大幸。方士之言,万不可信,金石之道,无非取死而已,千万珍重。”
郭嘉不能冒风,坐在马车上,身下铺了厚厚的绒毯,半欠着身子拱手回礼:“汉魂先生,你胸襟之大,智谋之深,见事之远,都是郭某平生仅见,但人力终有穷时,何必与天斗呢?”
“曹公挟天子以令诸侯,便以为天下人都要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么?二十年前,一帮泥腿子尚且知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既然已经暗无天日,那何不替天行道?”
“陆军师,你是个君子,只要你愿意投效朝廷,我一定在曹公面前以性命力保。”
“奉孝先生,换做是你,你会改换门庭么?男儿得遇明主,已是大幸,至于成败,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郭嘉闻言,改容行礼,三人就此作别。荀彧郭嘉两个颍川老乡同乘一车。
“文若,你与陆汉魂有一面之交,观其人若何?”
“此子暗藏机锋,难知深浅。刘备英雄也,有此子相助,丞相南征之事又不知要多几何变数。”
郭嘉闻言,默然沉思。然而谁都没有听见这位再世子房的心声:“相忍为国,难啊。但愿不会有忍无可忍的那一天,大汉已经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第二个王莽了。”
汉建安八年,公元203年九月二十八日,丞相府军师祭酒郭嘉返回邺城,而在此三日之前,曹操不顾谋士劝阻,留许褚在邺城重建虎卫军,亲率典韦所部两万武卫营北上幽州,与夏侯渊会与蓟郡,拉开了征讨袁氏残余势力的序幕。
与此同时,南线的曹军也进行了频繁调动,以程昱代陈留太守、吕虔代泰山太守,招兵买马,扩充军力。夏侯惇领于禁、李典、徐晃、韩浩、张绣诸部坚守宛城一点,对张飞、太史慈的攻势毫不理会,只在中原各郡招兵买马,整训新兵。同时调曹仁、曹洪入并州,会并州刺史梁习、河东太守张既,得众三万余,挥军入西河,匈奴中郎将郭援率军逆战。曹仁大破之,俘虏万余人,郭援逃至上郡,为土人所杀。曹仁又调头南下,五万大军将壶关围得水泄不通,分曹洪入太原,侧击高干背后。
十月,曹洪拔潞城,曹仁使梁习、张既分兵平定诸县,杀地方豪强百余人,得众数万,金银粮草无数。以崔林为太原郡守、杨俊为西河太守、荀玮为定襄太守、裴潜为上郡太守、王象为云中太守、邢顒为雁门太守、常林为朔方太守、王淩为五原太守、王观为上党太守。其余吉茂、沐并、时苗、审固、卫恂、徐福、严幹、李义、游楚、韩宣、黄郎等一时俊秀俱分任各县令长,数年之间,并州大治。
高干率军自长子至屯留,曹仁虚撤围,尾击高干,大破之。高干率残部退入壶关,死守不出,曹军围攻多日,伤亡数千,皆不能克。有部将曰:“城中粮草多矣。兵法云:‘围三阙一。’将军不如虚留生路,诱贼兵出城。”
曹仁曰:“并州皆克,唯此城耳。高干力穷智竭,败亡无日,一旦开城而贼兵四散,地方兵连祸结,此非社稷之福也。”
诸将服其论,并力猛攻,遂拔壶关,高干被曹仁阵斩,并州全境平定。曹仁、曹洪兄弟从汝南大败之后的两万残兵败将在并州一圈绕下来便又变成了六七万大军。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霸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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