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没有被吓住，他的话掷地有声：“他是陷害。”

胡金山：“张书会已经注意你多时，他揭发你同*政治教官赵一青关系密切，你该怎么解释？”

江波冷笑：“胡主任，在军校我跟你这个督察室主任的关系也不疏远，你怎么不证明我是国民党？”

胡金山语塞，恼怒地：“……江波，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信仰什么？”

江波一撇嘴：“那还用问吗？孙先生的三*义呀！我是为了实现孙先生的三*义理想，才投考黄埔军校的，要是事先知道信仰孙先生的三*义还信仰错了，哪个要来哪个是孙子。”

胡金山眯起了眼睛：“这么说，抓你还抓冤枉了？”

江波挺了挺身子：“叫您说着了，冤！”

胡金山愣了一下，看着江波坦荡的眼睛，他有一丝恍惚、一丝犹豫，难道，这个江波真的不是共产党？几天来，昼夜不停地提审，各种刑具都尝遍了，江波还能这样坦荡地跟自己说话，还能这样镇定地跟自己斗嘴，没有一点心虚和恐惧，如果他是共产党，能做到这一点吗？可是，张书会都说了，他和赵一青走得很近，来往密切，如果不是共产党，他们两个总在一起­干­什么呢？这个赵一青，他很了解，他的煽动能力，他也很了解，江波，恐怕不会不跟着他走吧？看着江波有恃无恐的脸，一丝冷笑挂上胡金山的嘴角：“那你喊一句打倒共产党。”

江波暗骂一声王八蛋，挑衅地看着胡金山：“我凭什么呀？人家没招我没惹我的，没拿皮鞭子抽我，也没拿监狱押我，我神经病吗？”

胡金山逼近江波的脸：“你不敢喊吧！那就证明你是共产党！”

江波的头脑快速转动着，这个老狐狸，这种小儿科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好吧，我看你怎么收场！江波瞪着胡金山，一副看怪物的表情：“你什么逻辑，胡主任，照你这么推理，我可要揭发了。”

胡金山恨不得把他吞进去：“你揭发？揭发谁？！”

江波看着胡金山：“我揭发你呢，胡主任！”

胡金山不怒反笑：“小子，你揭发我？哼哼，你揭发我什么？”

江波：“学兵连刚报到那会儿，你是不是到连上训过话？”

胡金山：“我训了，怎么了？”

江波的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胡金山主任，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喊共产党万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