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急忙坐上出租车,告诉司机:“尽可能加快车速,直奔飞机场。”又安慰父亲说:“别着急,时间上还来得及,只要乘客没满员,赶上这趟班机应该没问题,而现在还没到五一黄金周旅游旺季时,应该不会满员的。”

上官敬德焦虑的望着车外飞驰过的街景,两年多没有来,长沙变化很大,楼房林立,车流滚滾,夜幕中路灯和霓虹灯交映闪烁下透出朦胧诗意的美,过去他是很愿享受这种奇幻变化的美感,现在如被突然投进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水面,心潮起伏,闭目凝思二十八年的往事,头脑中如电影般一幅幅画面浮现,真个日月如梭,一晃二十八年呐,似乎下意识回避吧,从收养念慈以后自已再没到过南京,老兄弟呀,善良朴实的刘家老兄弟,其实自己一直沒有忘记南京三义庄的你们父女呀,多少次梦中见到那破旧的土坯房,昏暗的灯光下凄惨的灵堂,黑纱白花装饰下镜框里弟妹的遗像,临分别时麦花心有灵兮撕心裂肺的哭声......自己其实多少次想通音讯,告知及了解情况,但顾及妻的感受,不愿触及她的伤痛,又一次次断了念想。

云龙知道父亲此刻心情不会宁静,唯默不作声,近三十年的隐秘打破,反响能小么,听由父亲神思驰想,假寐也好呀,从中可以平复一下心境,看錶后又看看司机,中年微显发福的司机善解人意,很体贴这对父子,把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很快到了机场,云龙告诉父亲:“到机场了,您下车暂且稍等,我去买票。”一边搀扶着父亲,一边掏出钱包给司机车费,并连声感谢。

功夫不大,云龙拿着票过来对父亲说:“很顺利,一切办妥,大概再等半个多小时上机,在飞机上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吃上妹妹做的早饭,现在咱们上候机大厅休息会,您老养个神,准备着见您那宝贝闺女吧。”爷俩到了候机大厅,找个地方安排好父亲坐下后说:“老爷子,咱们不能搞突然袭击呀,我打个电话给念慈,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免得妹妹惦记,也让她提前高兴高兴。”

“嗯,好,还是你想得周全,不白让人叫回哥哥,知道疼可妹妹,我们不白生养你一场,懂事！打吧,别让你妹妹惦记,告诉她一切都好,天塌有爸爸扛着呢,好好睡一觉,太阳出来后天还是那么亮！”

云龙拨通妹妹电话:“念慈吗,我是云龙,现在­干­什么啦？你听着,先别说话,你的信我给咱爸看过了,爸很激动,格外惦记你,他说一切都是真的,你和麦花的确是孪生姐妹,他坚决要求连夜赶往南京,由我们陪着你,一块去拜祭你的生母,也见见你那可亲可敬的生父,现在我和咱爸正在长沙机场,再有十多分钟就会登机,明天我们就能见面,唉,妳哭什么哟,多好的事呐,笑呀,嗯,笑噢,要笑,不能惹得咱爸和你生父难过,老人受不了刺激,要控制哟,不听话,小心见面时我打你ρi股,呵呵,调皮,要告我状,反了你啦！咱爸让我告诉你:一切都好,天塌有爸爸扛着呢,好好睡一觉,太阳出来后天还是那么亮！不多说了,见面再谈,好好睡一个安稳觉。”

云龙打完电话,看看周围,人们都拿着隨身物品排队等侯检票登机,也搀扶着父亲站到队伍中,机检很严格的,但他们父子什么也没带,所以很顺利放行,坐上飞机不大会,轰鸣声中飞机扬头展翅,直Сhā兰天。夜幕中在天上俯看大地,别有一番沉静的美,见父亲面露疲容,云龙让父亲依靠自己肩头睡一觉,好有­精­力迎接明天的认亲局面。此时的父亲,因为撂下了一切,心中格外坦然,毕竟老了,­精­神不济,也怕到时添乱,因此听从儿子劝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酣然入睡。云龙见熟睡的父亲鼾声微作,脸流笑意,约是梦中父女相会吧,心中盘算,明天认亲前,为策安全,应当找到此次意外巧逢,促成认亲的牵线人萧朗,由他陪同帮助掌控,防备出什么意外,毕竟感情上来,势如烈火,别把好事弄糟,而且从妹妹信上看,似乎妹妹对萧朗大有好感,也需要观察和了解其人,以便给父母和妹妹提出参考意见,这样想着想着,瞌睡神上来,使他也进入梦乡。

念慈听到哥哥电话证实自己和麦花确系孪生姐妹,知道父亲和哥哥正连夜飞奔南京,不由放声大哭,复又哈哈大笑,时哭时笑状若颠狂,紧握话筒久不撒手,全然不顾另端的哥哥己经中断通话,一遍遍的听着盲音,又一再亲吻着话筒仿如亲吻着久别的恋人。此时的念慈心中五味杂陈,悲喜交集,全无睡意,现在她最想告诉的第一个人应该是萧朗,让萧朗来分享她这巨大无边的幸福！感谢他为自己带来这美好的一切！也要让他陪同见证明天认亲的伟大时刻！窗外夜深沉,心中情相牵,拨通了幸福牌手机念慈专线,短短一句话:“萧朗,赶快,马上,立即过来。”

萧朗接到念慈电话,听到前所未有的三个催魂金牌令叠加的短句,知道必有重大消息,跳下床,忙不迭的急奔念慈住处,呼哧带喘的站在念慈面前说:“什么事,这么急？”

念慈扑在萧朗身上,抱住萧朗哽噎道:“是,朗哥,沒错,我是......遂又大哭起来。”

萧朗抚摩念慈肩膀,轻轻拍着说:“说清楚,是什么？怎么个没錯？是证实你和麦花的关系了吗？别哭,慢慢说。”

“不嘛,让人家哭,人家就想哭么。”

“嗯,不憋着,哭出来痛快,使劲哭吧,不过奇怪喽,人家想哭有你嘛事呀？”

萧朗调侃的语调使念慈破涕为笑:“朗哥真坏,人家哭你还笑？”沉稳一下情绪接着说:“刚接到哥哥电话,一切都是真的,我和麦花姐姐是孪生姐妹,爸爸和哥哥现在正坐飞机,连夜往南京赶,明天早晨陪着我上三义庄认亲及祭拜母亲和麦花姐姐,所以我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感谢你,并且让你陪同见证明天认亲的伟大时刻！”念慈一口气说完后觉得心里敞快多了,忽闪着大眼看着萧朗:“让我怎能不情怀百转,我好想痛痛快快的哭,我好想舒舒心心的笑,我好想大声告诉所有的世人:“我找到了亲娘,我拥有两个最伟大的爸爸,两个最慈爱的妈妈,还有一个可敬的姐姐,一个亲爱的哥哥,我,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萧朗也很激动,闭上眼,脑中闪现麦花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费力说的话:“一定要千方百计找到妹妹,替她孝顺父亲和姨娘,你也要帮我照顾好妹妹。”不由推开窗户,仰望星空喃语:“麦花,麦花,谢谢你,你放心吧！”咬着牙任泪水恣意流淌,又过回头看着念慈平静的说:“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现在你必须強迫自己睡上一觉,好有­精­神迎接明天的认亲,你的两位父亲已是老人,经不住大喜大悲,不能过于激动,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克制,不能听任自己的感情冲动,要考虑你两位父亲的感受,把好事想周全办好了。”

念慈流露着感激的眼神望着萧朗说:“是,你一切都是为我好,思虑又周全,有了你,我就有了主心骨,怎么办我都听你的,现在已晚,你到屋里床上休息,我在厅里打开折叠床躺上一会,几个小时还不很快过去,天一亮还要麻烦你陪我到机场去接父亲和哥哥呢。”

“好吧,就这样,我留下,不过你进屋.我躺折叠床。”边说边推着念慈到了屋里躺好吩咐“做几个深呼吸,什么也不要想,一会就能睡着。”

也许萧朗的提醒,压抑住念慈兴奋狂乱,心灵恢复了宁静,或因有萧朗在増强了安全感,果然,不大会,念慈睡着了,萧朗悄悄退出来,靠在沙发上浮想联翩,很久才矇眬睡去。

清晨天空微露曙­色­,萧朗己经做好了­鸡­蛋面,炝锅后把面下了一半,卧了五个­鸡­蛋,一切停当时才叫醒念慈:“快些洗漱,吃完赶快上机场接人呢。”见念慈慌乱样子又说:“别慌,稳当点,趁热多吃一点,吃饱了,省得今天认亲忙乱饿肚子,还不知乱到什么时候呢？”

念慈吸口气,闻闻:“好香呀,这就是­鸡­蛋面,嗯,放心,好容易逮次机会,我肯定要多吃,你也坐下快吃呀。”

萧朗端起碗来,边吃边说:“厨房还有没下的面条,待会接来伯父和哥哥后,我再给他们做,免得见面后在外吃早点时哭啼啼的难为情,自家方便说话不是。”

念慈嘴里吸溜着面条,深情的望着萧朗说:“嗯,还是朗哥想得周全,思虑细密。”又用蚊子叫的似的,低声咕囔:“可惜我麦花姐姐没福份呐。”霎时眼中又涌出热泪。

云龙和父亲走出候机厅,早晨空气清新,阳光柔柔的洒在身上,机场外面已有不少等着接站的人和各种车辆,念慈眼尖,看到父亲和哥哥,大声喊叫:“爸爸,哥哥,我在这呢。”飞奔跑到父亲面前,一头扑到父亲怀里,哭了起来,父亲紧紧抱住闺女,用粗糙的老手捻着女儿的头发安抚说:“傻闺女,找到亲爹是好事呀,哭什么！我知道委曲闺女了,爸爸让我们念慈受苦啦！都怪爸爸沒早告诉你。”说着老泪直流,颤抖着手说:“今天爸爸和你哥哥陪着你去见你亲爹,到墓地去祭拜你娘和你姐,闺女呀,不哭,高兴的事要笑,开心的笑。”

见到父亲流泪,念慈不安,扭捏着身子说:“我高兴,哭是因为见到您才哭的,人家想您和妈妈还有哥哥嘛！”一眼见到萧朗,对爸爸和哥哥说:“爸爸,这就是萧朗,我和麦花姐姐的朗哥,正因为朗哥才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拥有两个最伟大的爸爸,两个最慈爱的妈妈,还有一个可敬的姐姐,一个亲爱的哥哥,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云龙握住萧朗的手说“谢谢你的帮助,你不仅成全了麦花的愿望,你也帮助小妹解脱了二十多年的烦苦,又把我们两家紧紧栓在一起,避免了可能发生的灾难,我和父亲一路上沒少谈起你,家父说小妹认识你是她一生的福气,并说你是我们一家的贵人,现在我代表全家深深感谢。”

上官敬德对儿子一番话很满意,伸手拍着萧朗肩膀说:“大恩不言谢,我们全记在心里,过去闺女有一个疼她的龙哥,现在我也很高兴闺女又多了一个疼她的朗哥。”说到这,扭头看着念慈说:“是这样吗,闺女刚喊的是朗哥,我没说错吧！”老人爽朗的大笑起来。

萧朗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伯父和大哥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因为年轻,虑事不周,只恐有疏失地方,还请伯父,伯母和大哥原谅。”然后向念慈问道:“抓紧时间回去,吃点东西后,让老爷子休息一会,有什么事再谈,好不好？因怕误事,请了朋友帮忙,那边等着呢。”说着招手喊:“冯大哥,倒好车咱们走。”

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停在他们面前,云龙赞许的目光投向萧朗,心想,是个办事的人。嘴里却说:“麻烦冯大哥了。”

“甭客气,我和萧朗是铁哥们,自家人呐,应该的,今天我是专车侍候着,全天候优质服务,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尽管吩咐,谁让他小子是我妈妈的大孝子,哄得老太太都不待见我这个亲儿子,哈哈！”热情的大冯爽朗的话语逗得大家笑起来。

很快到了,念慈搀扶着爸爸:“三楼,不高,不过住惯平房的人爬楼也够戗,慢着走,不着急阿。”

进屋后萧朗让念慈陪着大家说话,自己到厨房做饭,只一会端上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又拿了碗,筷叫念慈:“你帮着盛呀,饭是简单点,不过,这可是真正的手撖面,口感不错,先凑合着吃口,然后抓紧说话,再让老爷子休息会,好早些尽事办,赶热多吃呀,锅里还有呐。”

念慈给爸爸,哥哥,冯大哥都盛了满满的一碗,催促着:“快吃吧,真不错的,倍香！比我手艺好多了。”又转身问:“神了,咋这快做好一锅面？”

萧朗笑笑“那还不简单,提前烧好开水灌暖瓶里,回来呛好锅,开水一倒,下条卧上­鸡­蛋就行呗。”

大冯一碗已经吃完,又盛一碗说:“八成是你小子拿这些玩意哄得老娘吧,见天念叨你,咱可说好了,事办利索后,陪咱老娘去,别让她老人家总拿我垫牙,整人耳朵根子疼。”

萧朗哈哈大笑:“没问题,我去撺腾老娘给你念紧箍咒好不！”

嘻嘻哈哈中,放松了心情,云龙吃饱了,很惊奇平素饭量很小的父亲居然吃完一碗面,不单饨饭香,说明老爷子心情调整不错,加深了对萧朗的好感,也放下紧绷的心弦。

念慈依偎在父亲身边说:“爸爸坐了一夜飞机,又累又睏,躺会睡上一觉吧。”

老爷子紧攥住闺女手说:“尽事办完,不然我心难安呐,坐好听爸爸说:自从你妈妈两次宫外孕流产后,不能再育,她简直痛不欲生呀,患上抑郁症,为解除你妈妈的心病,我没少想办法,后来经工友介绍,知道有个抱养婴儿机会,那天在南京三义庄刘家见到你第一眼,仿如前世注定咱爷俩如此投缘,记得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都是那么漂亮,让人喜爱,初时不知人家会给哪一个,先去抚摸你姐麦花时,她的两个小脚丫乱蹬,咧嘴大哭,眼中流露出抗拒的样子,当时自个就心想,这一个玩不转,抱不走的,及听到你生父告诉我:这是老大,身骨还强点,嘴壮肯吃,沒有妈妈,我还能对付着养,老二弱巴点,不肯好好吃东西,真怕糟践了,对不起用命换她的妈妈,所以想把老二送人,好救她一命,说话时,你生父抱起老二递给我,奇的是你见了我就笑,往我怀里扎呀,那个安静喜­性­,好像咱爷俩就等这一刻似的,当时我就把你紧紧搂在怀里,再没撒手一会呐,直到抱着你给你妈妈灵前行完礼,急匆匆辞别你的生父,连夜赶回了湖南,那个时期音讯不便,所以我事先没和你妈商量过,及至你妈妈见了你,如获至宝,命根子般百般珍爱,我知道,药.投对了,心病还要心药医么,可是呀打那也种下了病根,再不敢联系你的家,隐瞒着消息,南京成了禁忌之地,我也多少次想起你的生父,大好人,老实人呐,仁义呀,连地址和姓名都不问,那么难呐,就是不肯接受钱呢,唯一要求就是让对他闺女好着点......”望着己经泣不成声的念慈,父亲也泪流满面,摸着念慈的脸说:“知道么,你哥叫云龙,按家谱你是云字辈,你为嘛叫念慈么？”不等念慈回答,接着缓缓说出:“这是我特意为你起的名子,是为了纪念你的生身父母呀,没有你的生身父母的牺牲和仁慈,就不会有你,也不会有我和你妈妈晚年的幸福,咱们一家今天的欢乐,可是知道了你姐姐因病早逝,你的父亲中年丧妻,老来痛失爱女,真不好受,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呀,过去是我糊涂,自私了,让闺女受苦了,要怪就怪爸爸吧。”

念慈扑在父亲怀里,颤抖着哭喊:“不,怎能怪爸爸,没有爸妈哪里会有闺女呀,是您们把我小命从阎王爷那抢回来的,沒有您们我活不成人,没您们的仁慈又怎能有今天的认亲,我永远是上官念慈,永远是爸妈的亲闺女。”

“不哭,不哭,好闺女,我现在就和你哥哥陪着你,咱们一块去拜祭你的生母和你的麦花姐姐,也见见你的生父,我那可怜的老兄弟,爸妈那有你云龙哥哥照顾呢,以后你要多关心你的亲爹和姨娘呀,报答他们天高地厚的大恩,让你的生母和姐姐九泉之下安心呐！”

萧朗和大冯为之动容,多么可敬的老人！和云龙相互交换个眼神,遂悄悄示意念慈控制情绪,顺从老人。大冯开车过来,大家上车直奔三义庄。

萧朗早在电话中告知了妹妹事情原委,让妹妹叫父亲去五表叔家,三人守住五表叔和五表婶闲聊,但先不要透底。所以赶到三义庄,直奔五表叔家,妹妹听见汽车声,抢先跑出来,喊着哥哥,眼睛滴溜溜转:“念慈姐姐呢？嗯,真的太像,太像麦花姐姐啦。”上前拉住念慈的手,眼泪流出来,萧朗告诉念慈这是我给你说过的小妹红玉,和麦花感情最深。念慈抱住红玉,两人痛哭,惊动里面三位老人,慌忙出来看,不约而同揉揉眼,呆住了,萧朗和云龙搀着上官敬德走上前喊声:“爸,五表叔,表婶,看看我把谁给您们带来啦？”

相见时间短,别离太漫长,互相看看,不敢相认,顺着萧朗声音,上官敬德一把抓住麦花父亲手哆嗦着喊:“刘家老弟,我是二十八年前抱走你家二丫头的人呐！你受苦啦,看看,我把你的二丫头带回来啦！”说着拽住念慈往前推:“傻啦,快叫爸爸,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亲爹呀！”

念慈哇的一声大哭,跪在地上抱着爹的大腿,:“爹呀,我想您们想得好苦哇！流了多少泪呀,您知道吗？要不是爸妈的­精­心养育大恩,我怎能再见到爹呀。”

一手攥住敬德,一手攥紧念慈,表叔失神的眼睛突然放­射­亮光,在念慈脸上,身上扫呀,事后红玉打趣表叔叮闺女像秋蚊叮血样紧叮不放。“啊啊,是老哥哥呀,难为啦,把闺女调养这么好,我没用呀,把麦花个好闺女糟尽了,谢谢。唉,早知那会两个都给老哥哥好啦。”

见此情景,在场人都激动得流下泪水。萧朗使个眼神给妹妹两人架起念慈,父亲领会儿子意思,招乎着:“别在外头傻站着,快进屋去,她表婶沏茶待客呀,天大的好事呀,红玉陪着你念慈姐姐在这说话,朗儿去买东西,准备做饭,你们老哥俩聊着,我跟着忙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