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孪生姐妹(2 / 2)

求爱2011 未知 4004 字 2022-03-15

“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告诉我吗?”

“没关系,只要我知道的,都能告诉给你,你问吧。”

“你今年二十八岁属猪的,农历一九八三年二月初七的生日,对吗?”

“基本正确,但我是二月十三的生日,不是二月初七。”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现在的父母亲生的事?”

“起先小伙伴们总说我是抱来的,回家后哭着问妈妈,妈妈就生气,出来骂人小兔崽子们,胡嘞嘞,看我不扳掉你们的烂舌头。后来小伙伴说得就少了,我也不敢再问了,后来大点了,一次偶然听叔伯婶子和人聊天说的,才知是真事,但是养父母对我特别疼爱,我们之间感情很深,所以藏在心底不忍伤害他们,祥细情况就都不知道了。”

“亲生父母的事你一点都没听说过吗?”

念慈摊开两只手茫然的看着萧朗说:“完全不知道,养父母到现在也想不到这事会被我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是哪里人?为什么亲生父母生下我却不养我?为什么会把我送人?从听到叔伯婶子和人聊天,知道我是被抱养的那天起,这些问题一直纠结在心里,像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是毫无办法,有时从心里恨我的亲生父母,咋这狠,既然不想要我,又­干­嘛生下我,要不然­干­脆一生下时就掐死我多好?因此我也实在不愿追查这事,养父母恩德重于天,权当不知道有这回子事算啦。”

“这事也不能怪你亲生父母,天下父母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没有特殊原因,耐分有丁点办法也不忍让自己骨­肉­分离呀!”萧朗劝解,开导着念慈并问:“养父母从哪里领养你的情况也不清楚吗?”

“不知道,只是那次听到叔伯婶子和别人说话时,说到养母有了哥哥后想再要个闺女,但连续两次宫外孕,第二次差点丢掉­性­命,被摘宫后无法再生育,才抱养的我。”

“你养父母做什么工作,曾经到过哪里?”

“养母是个小学教师,养父是搞桥梁检测维修工作的,跑了全国不少地方,哦......”念慈突然眼中一亮说:“对了,记得养父隨公司到过南京,不过这是几年前的事,八三年我可不知道,只怕问也犯忌。”

“你小时的事能记得多少?或者你养父母和你说过什么你小时的事?”

“我记事早,连三四岁的事我都记得许多,但和出生无关,只记得养母常叨叨说:小时我特弱,总爱闹病,也不肯好好吃东西,养母到处淘换­奶­和营养品哄着我吃,病的时候黑白不睡守着我,有一次病重,高烧昏迷,又上吐下泻,医生都摇头说够戗!这孩子太弱,怕不好闯。养母两天三夜不眠不吃,泪流不止,寸步不离,等见我醒来后,养母人就立马倒在病房床边,好长时间才醒过来,而养母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抱我在怀亲着我笑,我的名字叫念慈就是养父为让我永远记着妈妈的仁慈!”

箫朗很感动的说:“你确实很幸运,有这样一个慈爱的养母,但是如果能证实你和麦花是孪生姐妹的话,你也同样有一个肯于用­性­命换回你到人间看这世界最伟大的生母!”

念慈有些等不及,催促说“你问的,我都答了,你也该说说你知道的情况了吧,别再卖关子好不好?”

“是的,该我说了。”萧朗看看镜框中的麦花像后把目光投向念慈说:“这是麦花在病重时候讲给我的故事,麦花的母亲有心脏病和血压高,医嘱不适于怀孕和生育,但她喜爱孩子,尤其不愿对不起丈夫,婚姻一场不能为丈夫留下一男半女,所以勇敢的怀了孕,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吃了就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吐后再吃,心脏病和血压高要维持用药,但怕吃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就坚决拒绝用药,好不容易熬到七个半月,血压常在二百多,心脏也特不好,医检说:要中止妊娠,提前剖腹产,而且只能保一头,让家属商量定夺,麦花父亲恳求医生保两头,得知无望后含泪毅然要求保大人,但麦花的母亲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有怀孕的机会了,坚决要求保孩子,她说拼死也要给老刘家,给丈夫留个念想!医生被打动,拼尽全力采取措施,依然没能挽回五表婶的悲惨结局,当五表婶知道自己生了双胞胎的女儿,终于在见到两个孩子后,幸福得笑笑,没说出一句话就闭上双眼,医生费劲一切办法抢救,也不能让她再睁开眼看一下她的丈夫和孩子。五表婶走后,五表叔是个种地的农民,大男人每天种地,侍弄庄稼行,面对哇哇啼哭的两个小­肉­团似的孩子,没有一点办法,虽说有亲的热的和乡亲们同情帮助,但毕竟代替不了母亲,刚经历丧妻之痛还沒缓过一口气的大老爷们看着两个闺女,大颗泪珠往下滚,笨拙的刚换好老大的尿布,老二又拉屎,喂了这个孩子一口­奶­,另一个孩子哇哇大哭,老大还算乖,老二一天从早到晚咧咧个没个完,还总闹个病,喂­奶­也不肯好好吃,愁得五表叔像霜打后的茄子,蔫不拉唧的,人一下子老了二十年,眼看一家人过不下去了,老人们那个耽忧呀,五表叔要再倒下,两个孩子咋办?孩子要是糟践一个对不起死去的五表婶呐!村东头三­奶­­奶­劝五表叔送人一个孩子吧,留下老大,把二子送人,找个好人家,兴许能救孩子一条命,也算对得起他表婶没白豁命一回。大家听了也赞成说是个没办法的好法子,也都一齐劝五表叔,五表叔舍不得,又怕孩子跟着自己受罪,万一糟践了,真没法和死去的孩她娘交待,流着泪答应了,只一再嘱咐要寻个稳妥好人家,村里大柱爹说:我在桥梁工地打工认识一个技术员,人­性­特好,没脾气,待人仁义,厚道,人是没得挑,有次聊天听他说一个孩子单,老伴喜欢个闺女,因有病又不能再生养,成块心病,问问给他要不?五表叔和大家听说后都没意见,让问问,大柱爹是个热心人,转个天就带着技术员来到村里,见了面后,五表叔和大家对技术员印象挺好,觉着靠的住,领人家见了孩子,老大玩命哭,哄不好,二子倒蛮有缘份,让人怀里一抱直笑,技术员挺高兴,当场就定下来,说回去准备点东西后就来抱孩子,五表叔也说让孩子给他妈妈过个头七,也算母女告别,这样技术员过了两天后,请单位派个车来接,又带来双份小孩的衣服鞋袜帽子小被毛毯,还带来好多­奶­粉,婴儿食品,说孪生姐妹应该每人同样有一份,还非要打顾着留下两千元钱祭奠亡灵和给老大用,五表叔说破大天也不要我不是卖孩子,只要你们夫妻对孩子好,就是天大的恩德,我们感恩不尽呐。技术员临走又抱着二子在她妈妈灵前行礼吊孝,走后才发现在麦花衣服里装着的两千元钱,让五表叔还挺不落忍。麦花说:好是好呀,就是有一样遗憾,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一切联系方式皆无,因为五表叔说抱养别人孩子的人都不愿让孩子知道被抱养事,总想掐断消息,咱问人家名字­干­嘛,让人家过平静日子多好,他相信技术员的人品,也相信二子比跟他这亲爹要过得更好,足啦!麦花说:过后听父亲说,技术员抱二子那一天,麦花虽小尚不懂事,但仿佛心灵感应会姐妹分离似的玩命哭了好几天,及长大点时常会想起妹妹来,成了麦花的一块心病,现在自己不行了,唯一盼望的事就是能找到妹妹,替自己孝敬父母,陪伴朗哥。”

念慈听得满脸泪花,兀自不甘问“大柱爹也不知道吗?”

“大柱爹一个打工的临时工,技术员是上级单位派来的,跑遍全国,他一个打工的怎么能知道?”

“嗯,这样说倒也有点可能,但怎样证实呢?”

萧朗思索一会说:“从你养父工作判断,有可能,从时间看也符合情况,二月十三的生日,把二月初七加上头七差不多,有可能是你的养父母以抱养你日子计算生日,从你小时爱闹病看也有点联系。”沉吟后,萧朗吞吞吐吐的说“麦花说他的父亲曾告诉过麦花,她的妹妹身上有个胎记,不过.......”

念慈抢过话不满的问“急死个人,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什么胎记呀?”

“哎,你急什么,麦花说她妹妹的臀部有块青斑,中间有个痣,你身上有吗?”

念慈卟哧一笑说“是不好说,不过青斑不显著,黑痣倒是真有一个,没法让你看就是。要这样说就又对上了一点。”

萧朗长出一口气接下说“麦花嘱咐我一定要帮她找到妹妹,让我好好替她照顾好你,找到后让我带着她妹妹在她和娘的坟前,让她们看一看也好放心,还嘱咐我找到后,千万别伤人家养父母的心,别搅乱妹妹养父母一家平静的生活。”

“那你准备怎样证实,即能证实真相又不会伤害到我的养父母呢?”

萧朗俯下身,从写字台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小盒打开说“已经想好一个办法了,这里有麦花亲自剪下来她的头发,麦花想让青丝永远陪伴我,有了你的消息后也可用她头发与你做血亲鉴定,这应该是唯一正确的办法,不是呢,我们是朋友,如果你允许,让我走进你的内心,永远爱着你,同时隐瞒消息,只你我知道,也就永远不会惊动你的养父母和麦花的父亲。要证实是呢,天大好事,你的养父那么的通情达理,你的养母又那么的仁慈,相信不会接受不了的,我们慢慢寻找机会商量解决问题,共同面对所有应承担的责任,我也会为麦花和你孝养几位老人。念慈你愿意吗?”

“当然,这是唯一应该做的事情,我听从你的一切安排。不过还有个问题,你说过的,麦花姐姐有母亲,你现在的五表婶是怎么一回事?”

“麦花母亲去后,又把二子送了人,五表叔带着麦花过得也很苦,老人们就撮合着又为麦花找了个新妈妈,而现在的五表婶是麦花的小姨,为疼惜姐夫和麦花,怕没了姐姐后,娶进来别的后娘给麦花气受,所以为了姐姐和麦花就嫁给了姐夫,成为我的新表婶。念慈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没有了,我很愿意你所想的成为现实,我很愿意陪着你去麦花姐姐和娘的坟前让她们看看,让她们放心,如果证实麦花是我亲姐姐,我愿意和姐姐一样喊你朗哥。”顿了顿后念慈又说:“今天麦花姐姐都听见了,看见了,不论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敬重麦花姐姐的,相信你做的一切麦花姐姐泉下有知也会高兴,但现在你是病人,不要让麦花姐姐为你耽忧,也别让我跟着着急好不好?先躺着去!血亲鉴定等你病好后我会立马和你去做的,因为我更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来源呐。”

“好的,我躺着就是。但你要知道,自从麦花走后,仿佛我是具行尸走­肉­,如同孤魂野鬼样寂寞愁苦,而现在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浑身都是力气,不过我可是不敢惹你着急生气噢!”萧朗说着话,走到床边慢慢躺下,不错眼珠的盯着念慈看着,念慈也投以柔和的目光,萧朗要她坐在床边,抓住念慈的手轻轻抚摸着,两个人的心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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