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孪生姐妹(1 / 2)

求爱2011 未知 4004 字 2022-03-15

这段时间萧朗和念慈的感情悄然升温,毎天都会用幸福牌念慈专线煲会电话,有时萧朗会天南海北一通神侃,有时握着手机听着念慈细语呢喃,有时会久久无言寂静得从电话中听到对方的心跳气喘,久违的快乐在两人心中逐渐弥漫,人脑似幅巨大画布,而思念如神奇的画笔瞬间把画布填满。

这一天念慈听到电话中传来萧朗嘶哑的嗓音和连续的咳声,急促问道:“你怎么啦?你病了吗?萧朗,萧朗,急死人了,你快说话呀!”

萧朗努力静息一会,尽可能平缓语调说:“怎么的你想让我病呀!可惜钢打铁鋳的我,从来没有没这个福气哟......”捂住手机,又一顿咳嗽声,本想用玩笑遮掩过去的萧朗,力不从心,只好撒个谎:“念慈回见,我这来人了,等会,我再打打给你,再见。”

从萧朗急促断续的话语里,和低沉若无的咳声中,念慈明白萧朗病了,可能还病得不轻,低沉若无的咳声显然是捂住了手机,急速中断两人间通话这可是头一次,一定是萧朗怕自已惦记才中断通话,撂下电话后,念慈拿起小坤包,隨手抓件衣服边走边穿,慌慌张张往外就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冰冻的心如春风融冰样竟然被萧朗化为柔水,假如说过去满脑子装着是失恋后的痛苦,哀怨,悔恨,深陷感情泥淖难以自拔,而现在整个人的脑海里则全部被萧朗占据,­精­神恍惚中常会时不时的出现萧朗身影,气得骂自己,小妮子不知羞,强迫自己不去想萧朗,可是感情这东西真奇怪,你越压抑它,它越猛烈反弹,直到无法控制。现在知道萧朗病了,比自己病还难受,心痛得哆嗦,抛掉莫名的尊严,不顾女孩的忴持,探病照顾萧朗胜过一切。幸亏自己上次见萧朗悲伤过度,又为平静他心绪,让他喝了不少的酒,怕出意外,没让萧朗察觉,悄悄尾隨身后送他到家,见他进屋亮灯后才走,这次正好用上,匆匆赶到萧朗住处敲门,屋里萧朗沙哑声问:“谁呀?”隨后一阵咳声。

“我,念慈。”

开门后,念慈见到萧朗憔悴的样子,脸上胡子拉茬,睡衣里褁着的身体显得那么虚弱,赶紧关好门说:“屋外有风,快床上躺着去!”又不禁怜爱的一手扶着,另手去摸萧朗额头:“滚烫,发烧呐,看病没有?吃药没有?多喒病的?还没吃饭吧?”一连串话语砸过来,不及萧朗回答,又自顾自的吩咐:“快,换衣服,走,咱们看病去,总是这样烧着可不行,我去叫车,你准备好。”

萧朗见到念慈已是欣喜欲狂,顿觉神情健旺,遂一把抓住念慈说:“看什么看呐,看见你什么病敢不好!快弄点吃的东西,我可饿了,信不,一顿能吃两屉包子。”咳了几声说:“瞧,咳嗽轻多了吧,这就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灾难不来百病消呀,吃好饭后,我给你讲讲故故事,好不好?”

“嗯,行,行,你躺着去,我给你做酸辣姜沫面汤,多卧几个­鸡­蛋,赶热吃,发发汗兴许能退烧呢。”念慈轰着萧朗上床,边上厨房走着说:“材料齐么,要不要现买去?”

萧朗笑说:“大前个才从超市买的很多东西,正计划着以后在家里请你呢,又能省省钱又可以展示我的厨艺,都都在冰箱箱里呢”

念慈从冰箱和吊厨里找着各种材料,头也不回大声喊着:“拜托您呐,省省劲吧,展示厨艺以后再说,现在给我乖乖的闭眼睡觉,饭做熟后我喊你,行不行?”

“行,行我乖乖睡睡觉........,”萧朗悄悄抹去眼角泪水,多么熟悉的腔调,和麦花一样的眼神,做派和语气,从前自己不舒服时,麦花也是这样。平时麦花像个小妹妹,像个孩子样在萧朗面前撒娇,而萧朗病时和无助时,麦花变个人,会像个大姐姐样,更多时像慈爱的妈妈样,把萧朗当做孩子哄,咋那么像?真是只差血亲鉴定的证明了,活脱脱神似麦花呀!

一会从厨房飘来混合着糖醋辣的香味,念慈麻利做好饭,把折叠饭桌支好放在床旁,又找个大汤碗满满的盛了一碗酸辣姜沫面汤,端到萧朗面前说:“公子爷用餐啦!就在床上围好被子吃,不许下地,赶热快吃多吃,不然我可生气喽。”

萧朗坐起来看,嗬,真能整,五个­鸡­蛋卧在面里,香气扑鼻,拿起小勺吃了囗,辛辣冲七窍,看来白胡椒,姜沫,芥沫没少放,糖,盐口适中,醋酸够重,名副其实酸辣姜沫面汤:“嗯,香!够劲,味道不错。”

“别说话,快吃,要赶热吃才好发汗。”

“念慈你咋会做我们家乡饭呀?”

念慈歪着头俏皮的笑着说:“麦花姐姐在梦中教给我的呀,她告诉我,你病啦,说你病时最爱吃她做的酸辣姜沫面汤,吩咐我来做给她的朗哥吃哇!”

萧朗不信,摇摇头说:“你快成女本山喽,真能忽悠人,虽然有心灵感应之说,但打电话前你咋不知我有病?现在大白日头你醒着就做梦吶!”

“我是湖南人,喜欢酸辣甜,从小要有个头痛发烧闹肚子时,我母亲最爱做酸辣姜沫面汤让我们吃,母亲说:“吃饭比吃药好,药能治病,饭能活人。”也怪,吃过后一出汗准保病好,行了,不逗你了,要不然麦花姐姐该会怪我了,快吃呀,你额头己经见汗了,赶紧吃完。”

萧朗端起大汤碗,紧着划拉,连喝带吃,浠浬哗啦,灌进肚里,抹抹嘴说“真好,吃饱了,身上汗也出来了,鼻子喘气也匀乎了,也不觉咳嗽了,痛快。”

“给我躺好,捂一捂,让汗出透才行,这么大人,不懂呀,非让人­操­心呐!”念慈推萧朗躺下,把被子掖严实,拿手巾擦掉萧朗脸上汗水后,把毛巾系在萧朗头上,用手摸摸“嗯,额头凉下来了,闭眼死觉,听见不!”

见萧朗安静闭上眼不再说话,念慈才开始打量屋里一切,这是个旧式独单元,约十五平米左右的一间臥室,摆着几件简单的旧家具,有的已磨损掉漆,写字台上有个花瓶Сhā着一束麦穂,瓶旁立着一个一尺二的镜框,框里镶着麦花姐姐的像片,就是上次看见的,现在看着放大的麦花姐姐,更美,而且那么和善,麦花姐姐对着她笑,念慈不禁拿起镜框,厕间有个镜子,侧身抱着镜框对镜照着自己和镜框中的麦花姐姐,仔仔细细观察,五官容貌甚至眼神,微笑都一模一样,麦花姐姐要是活着和自己穿同样衣服,不张囗说话,怕是谁见了都认不出来,真奇了!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忽又想到萧朗隐约神密的话语是种暗示吧,难道真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麦花姐姐,所以萧朗把自己当做替身了,那样对萧朗是个安慰,对自己可是一个悲哀哟,一个永远活在影子里的可怜人呐。心事重重,信马由缰想呀想得头痛,心里堵得慌,遂叹口气,见屋里乱糟糟的,收拾起来,弄盆水,找块抹布把桌椅过水擦净,这当中她注意到花瓶内外和瓶中麦穗,还有麦花姐姐的镜框都纤尘不染,想得到这是萧朗平日擦拭保护的结果,也能看出萧朗对麦花姐姐的用情之深,之苦,不由得心生感动,自己咋就没有麦花姐姐的好命呢?偏会遇人不淑,满腔热血扑在寒冰上呢?屋中卫生做完后,细听萧朗发出鼾声,望着萧朗熟睡中眉头舒展,不再紧皱,面容平静,微有笑意可爱的样子,心想萧朗又梦到麦花姐姐了吧!收拾完卧室卫生,又搜拣出一堆脏衣.想起母亲常说的话:“男子无妻便无家,女人无夫便无主。”一点不錯,没有麦花姐姐的照料,萧朗这屋里哪有个家的样子,清冷沉闷,邋里邋遢,没半点生气。拿起衣服洗洗,厅顶多有六平米大,只有靠单元门处放着个辆自行车,因此显得空旷。厨间约四平米,有个两开门的电冰箱,西面墙上一排板式吊厨,灶台油迹饭粒菜叶很脏,洗菜的陶瓷盆也污渍斑斑。厕间只有两个平米,有个蹲坑,一个墩布水泥池,一个靠墙立式瓷釉洗脸盆,盆上方悬挂个镜子,进门靠墙处有个大鋁盆,盆里有块木制搓板。念慈找个板凳坐下很快洗完衣服,见卧室阳台有个晾衣绳,把衣服晾好,又做起厨间卫生,­干­完后,出了一身透汗,在脸盆里简单擦洗后,坐在卧室椅子上歇息着并查看有无不满意的地方,突然听到身后萧朗问:“念慈,你呀你,哎,让你受累,我心难安吶。”

念慈回头看到萧朗眼含泪水满脸歉疚神­色­,小脸一沉,站起来说“你说的什么话?趁你睡觉空当,收拾收拾怎么了,不行呀?我乐意!用你管,再说谁让你起来的?”说着伸手摸摸萧朗额头问:“好点不?烧倒是退下来了,也不怎么咳嗽了,身上还有哪不舒服的地方没有?去,给我躺好,不听,我可就走,惹人生气我还就不希得管你了。”

萧朗看着屋中神奇的变化,仿佛如麦花在时,屋中盛满了火爆生机,又看看念慈,缓步走到写字台前,对着麦花镜框一字一顿说“麦花你看见了吗,事情很快就会办好的,我相信绝对不会錯的,这是你给我们的奇迹,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念慈的,你就放心吧,团圆的日子不会太远的。”

念慈不由惊谔的问“你说的是什么呀?”

萧朗扶着椅背,招手说:“念慈,你是不是特奇怪我们的相遇及相互接触中我的话语,想知道你和麦花的故事吗?”

“当然想知道。我不会是因长得太像麦花姐姐,被当作替身了吧?”

“当然不会,如果你听完我讲的故事后,你肯定能明白,只可惜故事太长,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想法,那么今天咱们先把谜底揭开好不好?”

“我正堵得慌呢,早揭开不让人憋扭多好。”

“念慈你坐好喽,听我说,不过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哟,千万别吓着。”萧朗把念慈摁在椅上坐好问“你看麦花和你像一个人么?”见念慈点头,嗯了声就接着说“你们可能是亲姐妹,想过吗?”

念慈摇晃着头说“怎么可能?我家在湖南,你和麦花姐姐在南京,隔着几千里地,咋会这巧是姐妹,别是你从哪里嗅到我不是我现在父母亲生的事,再加上长得像,就理所当然的发挥你的丰富想像力吧。”

萧朗注目在镜框里的麦花很久,然后看看念慈说“这事又对了几分,你我相遇,接触时间还短,你要不说出你不是现在的父母亲生的事,心里真还打着小鼓呢,要知道当初在麦花病重时答应为她寻找妹妹时,一切线索皆无,茫无头绪,简直束手无策,而茫茫人海中,偏偏就在莫愁湖畔遇见你,所以我说是天上麦花显灵,指引着我找到你,要知道自麦花走后,我从无心情游景览胜,而那天像有什么人牵拽着我似的就到了莫愁湖畔,而且一路的景致和闲人不看,简直走到你呆的湖边,一眼还就你见了你,能说全是巧合么?从那以后我相信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世界上有很多神奇是现今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当然我也不敢据此认定,否则不早就和你挑明了吗?现在我们交流一下彼此所知情况,先梳拢碰碰,再决定下步怎么走,念慈你看可以吗?”

念慈被萧朗话折服,符合着说:“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