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得了吧——有我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血盆大口?忘了那个噩梦吧——其实我本来想三天前就上路的,不过艾赫玛德占卜过之后说今天才是良辰吉日。”夏尔曼习惯性地抚弄着阿拉斯的腰,半眯着眼睛回答。现在天还没有大亮,他并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舒适的床铺。
“良辰吉日?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相信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看你占卜或是祈祷过——”阿拉斯笑了起来,继续用嘴唇摩挲着夏尔曼金褐色的胸膛,狡猾地挪动着身子,让两个人的**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每当他扭动臀部的时候,那两根贪婪的**就会紧压着彼此来回滚动,摩擦对方的大腿——
“那是因为我总是在心里祈祷,神所接受的是我虔诚的心——”夏尔曼睁开眼睛,伸展了一下强健的四肢之后抱着阿拉斯重新坐了起来,“好了,你这条蛇妖,一天不引诱我你是不会损失什么的;而且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心会暂时全部放在你身上——我只想提醒你,在长途跋涉之前纵欲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嘿,别这样——别总轻易识破我的伎俩还直接说出口——”阿拉斯挫败而懊恼地叫了起来,与此同时,双眼却变成了*的湖蓝色,散发出熠熠的光芒。
“我识破了你的伎俩,但是你也仍然不打算放弃不是吗?”夏尔曼抓住了阿拉斯的腰骨,这条蛇妖的臀部已经浮了起来,他正用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准备把他已经被他*得逐渐变硬却还没有完全*的**吞下去。被那软热的茓口一下下吮弄的感觉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被他的毒液浸染而湿润的前端开始因*而涨痛——
“当然……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唯一啊……没有我你不会有任何损失,而我如果失去了你就只能选择被沙子掩埋了……我还不想去死啊……”
阿拉斯一点一点地降下自己的身体,让男人的利刃将自己充满——夏尔曼太强了,他总是抓不到完全的把握;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越久,他反倒越没有自信,甚至感到夏尔曼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就像刚刚,在他仍处于睡梦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来吧……接受我吧……我需要你,所以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一切……真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
夏尔曼笑着吻上阿拉斯的颈子,轻轻**那条突突跳动的细小血管,一只手从他的腰部滑了下去,探入两人之间,抓住他高昂的**下方的紫红色囊袋用力挤压,立刻让他滚烫的**战栗起来,放荡地缠绕上来,饥渴地舔吮着他**表面的脉动——
“别忘了你的话……阿拉斯——你把自己给了我,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的生命——你是我的,阿拉斯——”
***
夏尔曼如他所说的那样,在那一天临近中午大风平息下来的时候,带着他的队伍继续踏上了旅途。艾赫玛德加入了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充当他们的向导。
几天过后,阿拉斯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评价。他整天面带笑容,其实高深莫测,完全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浮;与其说夏尔曼把他当作挚友,倒不如说他非常尊重他。在休息的时候,不论水或食物,他总是命令手下先送到艾赫玛德的面前。
“我说,夏尔曼,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你的营地吗?你就这么走了,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拉尔库尼他们?”
阿拉斯因为百无聊赖而随便寻找着聊天的话题,好一会儿才勉强想起夏尔曼手下一个小头领的名字。他本来就整天和夏尔曼在一起,对于其它人并不甚了解,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那些人也不喜欢和他接触;何况,他现在正骑在一头骆驼上。那股恶心的味道彻底破坏了他的思考能力,尽管两个多月以来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但过高的视野还是令他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小心从这畜生身上摔下去,一头栽进沙子里——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国王陛下——我没见过任何一个生活在沙漠里却连骆驼也不会骑的人!”奥达塔大摇大摆地驱赶着自己的骆驼紧跟在夏尔曼身边,得意地回过头嘲笑勉强跟在他们后面的阿拉斯。
“因为我以前根本没有骑这种畜——诶——骆驼的必要!”阿拉斯开口回敬的同时想起夏尔曼曾说过艾赫玛德最讨厌别人虐待骆驼,连忙及时收回了险些出口的诅咒——
“哦,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原来只需要乘着轿子,坐在奴隶们的肩上颐指气使——所以你才会去担心那些无聊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真诚的感情——我们所有的人里没有一个会背叛夏尔曼!他才是我们所承认的王,而不是你们纳鲁赫家族的任何一个人——”
“奥达塔——”
就在那个年轻的孩子鄙夷地望着阿拉斯并且越说越激动的时候,夏尔曼开口阻止了他。那之后阿拉斯没有趁机反驳什么,因为奥达塔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开始猜测各种可能性。现在看起来,不止是夏尔曼和艾赫玛德,连这个小鬼都知道些什么,唯一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是他,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一条难以预测未来的不归路——
“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看看你的脸都绷成什么样子了?这些骆驼的脾气非常温和,它们是不会把你甩到地上去的。”
当阿拉斯几乎再次陷入了沉思中时,夏尔曼放慢速度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重新拉回了现实中——
“我的腿很累,膝盖快断掉了,我不习惯这样没有任何东西可抓的感觉。”阿拉斯顺势开口抱怨道。他们已经这样走了十天左右,晚上就睡在临时搭起的简陋帐篷里。
“耐心点吧,我的阿拉斯陛下,你只需要再坚持一下,我保证——”夏尔曼解下挂在腰里的酒囊丢给阿拉斯,“来一口吧,提提神,前面有个小镇,只要我们走得够快,两天以后就可以到达那里,到时候多付上点钱就可以好好洗上一个热水澡了!”
“唔……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夏尔曼,我觉得我的行囊里好象少了些东西——”阿拉斯接过那个酒囊喝下了一口甘醇的烈酒,滋润了一下喉咙之后,一边翻弄着自己随身的行囊一边说,“我的那些金色橄榄不见了,就是从艾甸的商人那里买到的那些——在离开营地之前我特意把它们单独包了起来,我可以没有其它的东西,但绝对不能没有它们——”那种橄榄在萨桑提斯很容易弄到,但是在其它地方就会变得非常稀罕;他并不是非常喜欢吃那种东西,只是随时需要它的汁水来中和自己体内的剧毒,让它不至于泛滥成灾,连自己都难以控制——
“那些橄榄?我记得你在休息的时候吃过,还分了一颗给你的骆驼——它很喜欢——那之后,我似乎看到奥达塔在和艾赫玛德聊天的时候拿了什么在喂他们的骆驼——”夏尔曼并没有介意太多,随口答道。
“什么?见鬼!该死的小偷!”阿拉斯愤怒地咆哮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害怕,赶着骆驼朝奥达塔冲了过去——那个无知的小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那只不过是一些橄榄!只有你才会在这种旅行中还要奢侈的带上零嘴增加骆驼的负担!而且,别忘了,阿拉斯陛下,我们本来就是一些盗贼,和小偷没有什么区别——而你现在就是在靠这些盗贼活命!”奥达塔听到阿拉斯的吼声,立刻不顾一切地反唇相讥。
“住口!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什么也不懂!”阿拉斯忍无可忍地拔出腰上的弯刀朝奥达塔砍了过去——几个月以来,他的尊严已经被践踏殆尽;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再为了这样愚蠢的人强迫或是牺牲自己!他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做!他应该安心地做萨桑提斯的王,如果是那样,他今天也不用待在这里受苦!
“哈哈!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阿拉斯·纳鲁赫——你知道人们都是怎么称呼你的吗?毒蛇!沙漠里最险恶的长着金色荆棘花纹的响尾蛇!”
奥达塔大笑起来,早习惯了和各种敌人交手战斗的他根本没有把阿拉斯放在眼里,他只用了两三招就击败了他,把他从骆驼上掀了下去;接着,那些随从也跟着大笑起来——
那些笑声让阿拉斯发狂,他控制不了体内残忍血液的沸腾举动,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举起手里的刀向奥达塔狠狠地掷了过去;不过,那个年轻的盗贼还是轻易的接住了那射向自己胸膛的凶器——
“省些力气吧,小心昏倒在沙漠里——”奥达塔举着那柄刀嘲笑道。当他想把它丢回给阿拉斯的时候,却发现上面沾了些金色的不易察觉的液体——“这是什么?”他好奇地伸出手指——
“*的,不要碰!蠢货!那是毒!”阿拉斯本能地吼道。
“毒?!噢,你这个阴险的家伙!你想杀死我吗?”奥达塔惊叫了一声,吓得马上丢掉了那把刀——
“你究竟在干什么,阿拉斯?为什么在刀上涂毒?奥达塔只是一个孩子!”
夏尔曼这个时候已经从骆驼上跳了下来,站在阿拉斯面前。他把他从滚烫的沙子里拽了起来,沉重而狠毒的巴掌毫不客气地落了下来;只听到“啪”的一声,有那么一会儿,阿拉斯甚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得自己面前一片模糊,头部被震得嗡嗡直响;然后,他尝到了口中血腥的味道——
“别这样,夏尔曼,你下手太重了——他是在王宫里长大的,身体还算结实,但可经不住你这样的力气——我们现在还不能没有他——”
有什么人这么说着,似乎是艾赫玛德;与此同时,清水滴在了他的脸上;他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其中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灼烧着,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眶边渗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他问。他的脑子一片混沌,某种悲哀的情绪浸染了他,让他的声音变得粗嘎难听……
“没什么,我想是太阳太大了,让你的头脑有些发昏。这在沙漠的长途旅行中很常见,你不必太担心——”
夏尔曼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他紫色的双瞳再次让他体会到了恐惧的力量;他想逃跑,可是身体无法移动,只能瞠大双眼,看着他缓缓靠近……仿佛要就此将他吸入地狱之中。
当阿拉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满天星斗,埃希特埃的夜间天女们正从黑暗的天宇中撒下莹色的光芒。
“你醒了?”熟悉的男声此时听起来就像和煦的东风一样温柔。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的声音仍然带着一丝低哑。
“很晚了。你睡了一觉,而且睡得很沉,怎么也叫不醒。我有些担心,艾赫玛德说我下手太重了,你根本承受不住我野蛮的力量。我只是——不能让你伤害奥达塔,他是我的兄弟和朋友。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真的会用你的毒牙穿透他的喉咙,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必须杀了你——你知道,我不想真的变成那样——”
夏尔曼抚*着阿拉斯红肿的脸颊,有些后悔。印象中他是个倔强如沙漠里最狡猾的金色响尾蛇一般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在最落魄甚至濒临死亡的时候,他面对着他们,依旧骄傲高贵;当他最初从萨桑提斯的国王沦落为盗贼、负伤回到营地时,他的脸上只有强悍的求生欲和坚持下去的狠绝;第一次*的时候,他使用的方式就像刚刚那个巴掌一样粗暴,但他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和得意的光芒。
他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剌伤了他,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同时也令他心生畏惧。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最后一刻的到来,能否亲手履行自己的责任:因此,他只能强迫自己再冷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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