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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 三长两短 24461 字 2022-03-10

她是不敢吃的呀,可那么个人殷殷切切地看着你,似乎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摆放在你的面前,不捧场,岂不是要大大地伤人自尊?

她就是这么想的,以至于把桌上的菜都给吃了,吃得自己自己太撑且不说,临中午的就不行了,起先还觉得是自己肠胃不好,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到后来,她浑身没一点力气时,就让司机送她到医院来了。

好嘛,那个医生一检查,说是食物中毒了。

她听着跟个天方夜谭似的,愣是瞪大眼睛,瞪着那个医生,觉得人家就是个庸医来的,可偏就人家是上纲上线的,一看她,还认得她,电话直接地上去到院长那里,院长来看她,最后的结果是喻厉镜会也不开了,就跑到这里来。

她好生无语,又觉得挺难为情的,这个事儿,怎么就弄成这样子,让她都搞不明白,“沈科呢,他人死哪里去了?”打电话是关机,让她连个算账的人都没地儿找,要不是她知道沈科这人,还真会以为他故意着让她食物中毒的。

“磨平他那张脸。”喻厉镜说得简洁,把那事儿说得跟桌面上有个不平的,就用砂纸给磨磨的简单事儿,“等上些个日子,就回来的,好好找他算账。”

就是那腔调,让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又惊得肚子疼,勉强地忍住笑意,清秀的脸带着个委屈的,“儿子们呢,你去接的吗?”

今儿个可是星期五,明天就是双休日,儿子在哪里,是她最关心的事儿。

“没有,他们爷爷去接的人,我到是想去接的,这不,一听你住院了,就赶到这里来了,他们两个都是机灵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喻厉镜扶着她坐起来,“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乱吃。”

“不敢了。”她耷拉着脑袋,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拿自己这么子再开玩笑了,沈科的手艺以后还是得远离,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弄成这副鬼样子,真是个糗大的。“回家,我要回家,这两天,你没事的吧?”

喻厉镜点点头,又想起个什么似的,补上一句话,“妈这两天回来,你知道的,想念两孙子了,忍不住从帝都跑回来,可能要常住在这里了。”

“也好呀,这里还挺热闹的,爸又不常常在家,妈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吧,还不如来这里呢,把爸一个人丢在帝都那是最好不过。”大胆有些个打趣地说道,到没有一点儿意外的感觉,她回来时,粗粗地听那位外交官出身的婆婆提起过。

那位婆婆,说话可不是平白无故地就能把话说出来,外交官那是个什么职业儿,出口的话就是代表着天朝的,哪能是说话不经大脑的人给担得的?

所以就算是那位婆婆的话只起一个头,她就已经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不会再有更改,当然她也觉得这个主意儿不错的,至少两个儿子想他们­奶­­奶­的时候,也不用大老远地去帝都。

“妈说她不想再做家庭主­妇­了,要过她自己的生活,让爸不要­干­涉她的生活。”喻厉镜摇摇头,对两个老人家之间的意气看在眼里,却没有劝的意思儿,“让她在这里散散心也是好的。”

“唔——”她觉得挺有道理的,有些事儿,晾一下,等那种感觉过去了,也就把矛盾给忘记了,两手臂儿勾住他的脖子,“带我回家去。”

他一把抱起她,那个姿态轻松的,“跟个孩子似的,回去就回去。”

她笑得一脸个满足的,把脑袋瓜子埋入他的怀里,把自个儿的脸给藏起来,那上面还泛着红意,有些烫人的滋润儿。

他们夫妻之间瞅着就是个幸福得跟花儿一样的,可落在别人眼里就不是个滋味,尤其是刚回来的某人,见着这幅样子,心里给火烤了似的,那上面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蚂蚁就已经不知趣地爬过来,啃着那伤口,让他疼得无处可躲。

这本来是他的位置,如今着成为发小的位置,光明正大地霸占着那里。

而他这个正主儿,到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大胆被打横着抱入电梯里,那个滋味还真不好受,这种眼睁睁地看着,让他都可以呕血了!

可偏就有人不识相,明知道他心里堵得很,就爱在他的面前乱摇晃,仗着那张漂亮得过火的脸蛋,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没个好脸­色­的,更何况是他廉谦,部队里训练出来的铁铮铮的军人。

“连枫,你少在我面前晃悠——”

廉谦自认不是个圣人,一把揪住连枫的衣领,警告着他,别在他的身后鬼鬼祟祟地出现,不然,别怪他不客气的。

连枫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一脸的无辜,“谦哥,我是来看老师的,你这是抓着我做什么,老师都让咱们的喻书记给抱下去,你还不去追?”

他到是个老神在在,非但没有被廉谦凶狠的样子给吓走,反而凉凉地提醒着他,再不追,这人可就走了,不是就走了那么简单儿,恐怕连面都不给见的。

大胆到是不知道,她这一住院,除了已经出国的沈科,几个男人都来了,就连那个对面公开说是已经死掉的、对内是执行任务的廉谦也是想到医院想瞅瞅她来的,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腻在喻厉镜的身边,把那些个烦恼的事儿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

可这不过是小事,不过是脱水,医院里那么一住,已经好得差不多,就是这身子好得差不多,成堆的工作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那电视台还指着她去做嘉宾。

作为孔雀传媒的所有人,旗下为筹拍电视剧而搞的全民海选,那个搞得相当的热烈,反响极大,瞬间让选秀节目又给推到前台,她被电视台邀请为嘉宾,结合她的经验,语言犀利,又不乏幽默地对着众选手。

那些话从她自己的嘴巴里说出去,可又让人觉得不真实,跟外面罩着层黑­色­的薄纱一样,不能让人轻易地看出她在想些个什么,一点儿也不清楚。

又一次节目录播完毕,她双手拿着主办单位给她准备着的台词,那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给拼成的字句,怎么就让她看不个明白的?

省卫视姜天娜想要采访她。

就那个给喻厉镜做独家采访的美女记者,举手投足之间泛着知­性­的美,美得不显山不露水,却让人觉得极为舒服。

大胆还没来得及拒绝,姜天娜已经走了。

“她是?”她装作不认识地问着身边的人,指间夹着姜天娜的名片,明知故问。

“是姜天娜,省卫视里头主播稳坐头一把美女交椅。”她身边自有人殷勤的回答,语气里还似乎有些个激动的样子,“大美女呀,这电视上看看就很有感觉,真人一看更了不得呀。”

“要不要你替我去接受采访?”大胆把姜天娜留下来的便条递到那人手里,她在电视节目里说的话,都是制作方定下的,采访她?

她不觉得自己有接受采访的必要,那个电视上幽默风趣的女人,可不是她,那就是一个表相,别人做出来的假像,这样的她,去采访,还不给穿邦?

那人连连摇手,这种事,还能代替的?压根儿没听说过。

“陈姐,那不是金雅姐吗?”那个人一抬头,却瞅个熟悉的人,不由得轻呼出声,有些个不敢相信的样子,“那个她戴的工作证,好象是南方传媒的,难不成她真去南方传媒集团了?”

南方传媒集团。

一山不容二虎,山上都不能容二虎,这传媒界大抵也是一样的,南方传媒集团与孔雀传媒早已经是势成水火,而前几天才提出辞呈的人,出现在南方传媒的团队里,也难怪别人会多想的。

大胆到是没觉得有什么,或者是早已经料到,在金雅暗地里算计着孔雀传媒时,她就觉得一切事情并不能因着金雅的离开而烟消云散,反而更是暴风雨来之前的一小段宁静时间。

“陈姐,几天不见了,你可好?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可是真的?”

还没等大胆想着当作没看见,还是去打个招呼,那边的金雅到是已经看见她,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也没有被人看见她投入南方传媒的尴尬,直接地走到大胆的面前,似很关心地问道。

“陈姐住过院吗?”

大胆还在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她那个住院实在不太光彩,甚至都有些个自作自受,更别提那个叫食物中毒的,可是还没来得回答,姜天娜的声音又跟着出来,让她下意识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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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4

一下子给两个女人堵在那里,大胆那个笑得老没形象的,笑得都弯得个腰,老困难地直起身来,一手捂着嘴儿,那个笑意,压根儿就忍不住,“金雅哪听说的,这么不靠谱?什么我住院?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住院?

她住院的事儿,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再加上喻厉镜,压根儿就没有人知道,食物中毒,想想就这事儿就觉得蛋疼外加个胸闷的。

没曾想,到是金雅说出来这个事来,她不是个迟钝的人,甚至对危险有一些个敏感,瞧着金雅那个一脸关心的样子,不知道在关心的面具下,那里藏着是怎么样的用心。

“陈姐­干­嘛捂得这么紧,住院又不是什么不能与外人说道的事,我那天去医院看看,刚巧就看到陈姐了。”金雅那个笑的,眉眼儿弯弯的,淡去些她平日里给人的­精­明­干­练样子,“这不是姜大主播吗,可是要采访陈姐?”

姜天娜是个什么人,能在省电视台采访着新任省委书记,那个重要的节目,难道是个人都能上去的吗?那指定是不能的。

孔雀传媒与南方传媒之间还没有摆到台面上的暗战,早就在圈子传得跟被风吹得更旺的火一样,如今着金雅这边一从孔雀传媒辞职,那厢里就已经在南方传媒接手出现在省电视台。

大胆这边郁闷的咧了,这都是个什么日子,不想碰的人都给碰到,要不是看着先前金雅为孔雀传媒确实是尽心尽力的,否则还真不想理这个人。

她这个人恩怨分明,讨厌的人就不是想理,也别指望着她虚与委蛇什么的,抱歉,她真做不来这个事,但有人找事,她也不介意笑着迎一回。

眼瞅着那边跟个抓住新闻点的姜天娜,她到是没关系,就是她住院,住院是什么狗屁的食物中毒,她到是不怕,就是觉得电视台敢不敢播而已。

电视台,她自个儿也有呢,哪个别想着上电视是什么好玩的事,反正她觉得这种日子挺无趣的,天天上电视当个打发时间呢,阿镜到是让她去,反正有人弄好稿子的,到时抓着时机说话。

“金雅去医院?是看人,还是看自己?”她就那么说,金雅怀孕了,肯定是去医院检查的,真是个脑袋里不知道长什么的人,孕检什么的还是去­妇­儿医院比较好,“不过,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去­妇­儿医院的。”

她好心地提醒人,那个乌溜溜的眼睛儿笑得眯成一条线,真个大尾巴狼一样。

“金雅姐是……”姜天娜与金雅是认识许久的,两个人打的交道还挺多,至少比起陈大胆来,她与金雅的关系比较好,于是着,关心的目光落向金雅。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给打断,打断她的人正是金雅。

在场的人,估计是对金雅的印象太过深刻,都没往怀孕那里想去,还以为着她是女人身上那个啥来的,女人嘛,多多少少都会有­妇­女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曾想这个名闻于他们这个圈子的女强人那是怀孕的了。

金雅的脸上有些不可让人轻易看见的狼狈,挺直在背脊站在那里,还是笑着,身上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精­明­干­练之气儿深得很,仿佛就与她融为一体。

“就一点小毛病儿,到是让陈姐挂心了。”她不遑多让,回得个真诚样子,面前的女人,显示上天的厚爱,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她微咬着牙,她知道,她知道一些事儿,但是没敢说的,那些男人,不是她给得罪得起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事就好。”大胆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节目也结束了,我也得接我家那两个儿子去,都快放学了。”

她觉得到这里也就算了,人家想让她没脸,她也不会给人面子,一切事儿,金雅自个儿心里知道就成,她也不是大嘴巴,把人家怀孕的事儿到处说,就那么提一个点,让别人误会去吧!

“听说喻书记与陈姐有两个双胞胎儿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见上一见的?听说两位小公子极可爱得紧。”姜天娜不是没看见金雅有一丝的不对劲,都是个人­精­的,那种样子亲切得紧。

大胆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曝光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面,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人看了会起歹心的,就算是虚惊一场,她也是受不住的,所以怎么说来的,她不喜欢姜天娜,从人家采访喻厉镜时那个巧笑倩兮的样子就开始不喜欢。

喻厉镜那是有主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欣赏她的男人是可以,爱慕她的男人她也是止不住的,别想着勾走她男人就行,她会打自卫反击战。

“这个……”她把话拉得极长,还有意无意地露出迟疑的表情来,然后跟个下定决心似的,慢慢地摇摇头,“还是不太好,阿镜说了,我自个儿上电视还可以当玩玩,儿子可不能,要是真那么做了,非得找我算账不可!”

喻书记年轻有为,这谁不看在眼里,可就这么样的男人,早已经有妻室,据闻儿子都已经五岁了,谁都知道喻书记离开本省去帝都时,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的。

这么一来,他两儿子的年龄就有些个疑惑的,有些人甚至还奇异地联想到喻书记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票来的,这个暗地里的猜想惹得人直点头的,这不,书记还是离广大人民群众挺近的,当然这是戏谑之言。

姜天娜不是没长眼睛的,电视台里的节目是个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这位喻书记的妻子,所谓孔雀传媒的大头,瞅着就跟个没啥斤两的人,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子。

她就是那么一说,也没想着人家给答应下来,她与喻书记还是认识的,不是从采访开始,而是从一开始就认识,怎么说的,她出身可不一般,前任的省委书记可不就是她爸来的。

喻书记回任,正好接她爸的班子,她爸到往帝都去了,反正儿是往上走,说白了,她对喻厉镜有那么个意思儿,她爸有意培养的人,就是有点儿冷厉,她瞅着到是个好的,明里暗地有那么个意思,可人家压根儿跟个不明白似的,一直没个回应。

现在到好,人家结婚了,这一结婚,娶的还是死个丈夫的女人,还带着两便宜儿子,这让还是小姑独处的她觉得面子是给大大地落了,一口气就在那里咽不下去,憋得慌。

“上次采访喻书记那回,喻书记大大方方地晒出你们一家子的照片,两孩子跟个粉雕出来,玉琢似的,真真让人欢喜。”姜天娜这么说,配着她那张颇具知­性­的美丽脸庞,一副羡慕的样子,“要是我以后也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儿子,我也值了!”

大胆真想说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又想想说这个话不太值当,索­性­着笑得比她热络, “也是,我可是天天夸自己呢,金雅,你说我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呀?”

她把话对准那边里想作壁上观的金雅,双眼儿笑得盈盈的,就那么着瞅着金雅,那个样子,就摆明着“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个身份,我对你还是不错的”,这可是心里话,落在眼睛里,她真没亏待过金雅,这事儿上天可鉴!

“天娜,你这么一说,可是要让陈姐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可不许这么坏,我们得说长得真难看,知道吗?”金雅的表现那个叫唱作俱佳的,让人见着都乐,把平日里那么个摆在身上的­精­明­干­练之气儿一收。

“真有趣儿,不跟你们说了,再说下去,我可得晚了,还不得让两儿子给埋怨死!”大胆笑得着小腰儿,那个样子跟被风吹弯的柳枝条儿一样,踩着足足有十公分高的细鞋跟儿走到电梯前,还冲着那两个女人颇克制地挥挥手。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她一出电梯,面上的笑容就给收起来,等沈科回来,得问问他,怎么就让金雅去了南方传媒,先不说金雅想亏空孔雀传媒的事,她到是个人才,是真的,这么多年,孔雀传媒有了她,其实还真不错的。

她掏出手机,想拨电话给沈科,又想起他人还在国外,一时半会还是回不来,也打消这个想法儿,淡定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孰料,她还没有靠近自个儿的车子,就被从身后给搂住,那个怀抱给紧的,都搂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自是要挣扎的,可是鼻子到是个灵的,一下子闻出这熟悉的味道。

这还是在电视台,地下停车场还有监控系统。

她心一惊,低低地怒吼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大胆——大胆——”伴随着这两记近乎于喃喃自语的轻唤声,她的下巴已经被迫地仰起,迎接她的是一场热吻,迫不及待的热吻。

湿润火热的舌(尖)儿顶开她的­唇­瓣儿,抵入她嘴里,仿佛已经等待着一个世纪般的甜美滋味又重新回到他的身子里,贪婪地有用(舌)尖儿探索著她的每一个角落。

他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津液,狂肆地逗弄著她想躲避开去的小巧又可爱舌)尖尖儿,逼得她不得不跟他纠缠不清。

“混……蛋……”她努力地撑着双手,不断地地试图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不让他再贴过来,明明是隔着衣物,还能觉得碰触到她身子的双手是那么的烫,烫得她全身儿都要不由自主地发颤。

那人清楚地感觉她在轻颤,双臂收得更紧些,把她牢牢地圈在身前,像是个圈个地盘的一样,这里都是他的,她身上的全是他的,收归他有。

大胆可不是没有脾气的,她以前是怕,现在不怕了,这人还是有一点儿个进步的,是人家不要她的,就一个死讯传回来,她还要念着个什么东西,也不管他们任务是不是有保密儿的,反正她就是打定主意不原谅的。

她挣扎着,嘴里的声音全让人给堵住,只跟个可怜的小猫儿一样,发出呜咽声,然而,这声音更给引起来人的热切,那双手的动作就有些个放肆——

清脆的声音,那是巴掌声,甩巴掌的人是大胆,她的手还扬在那里,还能感觉到反作力的效果,她的手心跟着疼。

可被甩巴掌的人,还兀自沉浸在她嘴间,跟头贪婪的兽一般,根本顾不得脸上的疼,或者她那一手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小意思儿,压根儿没觉着有什么个疼的。

“要不,再给哥哥来个一下子?”

那人终于离开她的­唇­瓣间撤离,撤离是表面上看着上撤离,可那薄­唇­还贴在她脸上,那边里还跟个吸血鬼似地露出个利齿儿,轻啃着她的­嫩­­肉­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

这人真个没皮没脸的,浪费他那张脸!

这个是大胆心里的终极想法,真的,真的是这么想的,除了这个,她真对他做不出别个评价来,两手到是推拒着人,可那人也得是她能推得动才行!

“你够了没?”她听着他气息不稳的呼吸声,不耐烦地说道,可脸上那一抹红泄露她的内心,那里嫣红似血,被他给撩起的,“廉谦,你回来做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她没敢重声,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是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还有监控着呢,一抬头,发现自己给带入角落里,瞅着那个摄像头已经扫不到她这里,她才算是松口气,心里那股火儿,一点儿也没散。

这人是廉谦,全身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作者说:哎,大胆,你有一个跛脚的男人了,难道还想有个缺胳膊少腿的男人?这都是什么心理呀!哎哎……)。

还是那张脸,那张斯文至极的脸,与生俱来的优雅,却是个带着戏谑的笑意,跟个流氓似的,那种样子,真想让人好好揍他一顿!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抡起拳头,就对着他狠狠地打过去,一下一下地,也没见他有个阻挡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脸,任由她打着,还狡猾地从指缝里瞅着她愤怒的样儿。

他身上老硬的,她没打一会儿,手给打得老疼,这叫个怎么一回事,是打他还是打自己的?她收回手,瞪着个眼睛儿,全部是愤怒。

廉谦那个人,还包住她红红的双手,轻轻地唤着她,扑头盖脸下来的还是热吻,让人浑身酥软的吻。

————昨晚外面吃饭,给人闹得太晚了,早上起来码上4300字,给亲们,亲亲哇,廉谦出来了,有没有人喜欢他的?喜欢的就请投上你手里的票票吧,三三我呀,给后面的人追得那叫一个惨的,真窘呀……

正文 165

有些事是情不自禁,又后悔着自个儿的情不自禁,那吻很热烈,热烈得让她差点儿回到那个时候,她与他,一切都跟着回到原点儿似的。

她回吻着他,比他更热烈,比他更热情,似要把一切都奉献给他,那个样子,却见着廉谦忽然间放开她,捂着两腿间,直不起个腰来。

“廉谦,不是你想回来就回来的——”她高高仰地着下巴,傲娇地睨着他,从他身边踩着做作的猫步儿走开,“理我远着点儿,别让我在路上瞅见你,看见我也得躲得远远的——”

廉谦真是疼的,那里可是男人的最坚硬、又是最脆弱的部位,瞅着她踩着那么高的鞋子过去,那个小腰给扭的,颇有味儿,让他都想扑上去。

“哎,大胆儿,给、哥、哥哥说、说说,这都哪部电视里学的台词来的?”他话说得断断续续,真个疼的,疼的都胀红着斯文的脸。

“哼——”大胆可不理他,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一记声音,“你管我……”

话一出口,她觉得不对劲儿,连忙着止住话,不再跟他说一句,开走自个儿的的车,找个咖啡厅坐会儿,离着午饭的时间还有一段儿,得等着人一块儿吃。

白­色­的外墙,实木门窗,推着厚厚的木格门进去,红黑相间的格子桌布铺入她的视线,坐在其间,戴着高礼帽的服务员把咖啡端到她的面前,用银匙慢慢地拌开,浅浅地啜一口,浓郁的香味,几乎能将人的舌(尖)都给化掉。

大胆喜欢这里,柔情的音乐落在她的耳里,让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端着店主亲自挑选的­精­致咖啡杯,她有种不太忍心再喝下去的冲(动),那种滋味,那种在­唇­间漾开的滋味,让她几乎不忍心再喝,真想珍藏起来。

她坐在那边。原木的窗子微微敞开着,上面垂下来一串风铃,微风轻轻地掠过,就能带起清脆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和着咖啡馆里的气氛,让人像觉得回到年少时,放下一切的负担,一切的疲累。

今天,注定是个多灾多难的日子。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居然极为有幸地见到乌鸦飞过,城市里,还能有乌鸦飞到,到让她惊喜不已,没曾想到这是她这么个多灾多难日子的开始。

乌鸦的出现,就是个预告,就跟电视剧一样,都会来个预告片,预告着她一天,都会踩到*,所以她讨厌乌鸦,果断地讨厌。

不是她放弃他的,是他自己放弃她的,她完全可以这么个理解,甚至是心安理得,别说她矫情,她就是这么个人,心里就是老老实实地因着他活在这世上而高兴,可她不想这么就放过他。

怎么着,他想回来就回来的?

那她算是个什么?

随时都可以丢在一边的人吗?

她甚至曾经都想过,就那么一个,就她与他,两个人,没有别人,就两个人,好好地过日子,他守着她,她守着他,互守着,就这么一辈子。

没能实现,已经是她心中的隐痛,她已经开始学着去接受他们,慢慢地接受下来,不能守着一个,那么,他们要过来,她只能都守着,看是他们强势的行为,落在她的身上,到有些个半推半就的。

半推半就,还别不承认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她要真豁出去,怎么着也得顾忌着一点儿,她算是个看透自个儿的,见不得廉谦那样子,什么哦,要回来就回来,把她当成泥­性­子了?

她是有脾气的,她喝着咖啡,瞅着从实木门窗走过去的路人,眼睛微眯着,极是享受的样儿,说真的,她真是高兴的,哪有什么比他们两个还活在世上更让她开心的事了!

就是生气,生气沈科不能让她陪在身边,虽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还活生生地在那里,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沈科的事,最初被瞒的愤怒过去之后,她也表示理解,他也是无奈为之。

廉谦那是­性­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性­质,让她分外地生气,比起沈科那会儿,几乎是双倍的,他是活生生地活在这世上,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进行着他的什么破任务,就给她留下个已经死掉的假象。

她一急,一口气就把杯里的咖啡喝完,就自个儿再倒上一杯,这会儿她慢慢地喝,眼睛一瞅腕间的表,离着阿镜午休的时候还差上那么一点儿,打算还坐着一会儿,差不多时间才走。

熟悉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让从身后伸过来的双臂给抱了个满怀,那落在她肩头的两袖,不就是军服吗,衬着个白皙的两手,让她瞅着都心里发怵。

那会是谁!

这世上,能这么着对她的人,除了连枫那小子,还会有谁!

怎么这么个人,就给放出来人来的?放出来咬人的?

别怪她这么想,实在是让连枫时不进地出现给吓的,都跟那个儿等同看待,她到是没去挣开,就那么坐着,任由身后的人不顾着军容还搂着她。

她淡定地喝着咖啡,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怎么着,就穿着这一身出来了,也不看看影响多坏的?”她说得慢慢的,跟个耐心极好的人一样,听着好象在以柔和的态势劝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连枫不是小孩儿,五年前,还是个小年轻儿,十八岁,跟个­嫩­葱似的年纪,如今都是二十三岁的大小伙子,五年,寻常人的五年,他的五年,部队里的五年生活足以让他成长,还是那么个人,骨子里没变,多些硬朗的感觉儿。

“哟,老师还替我担心着呢,这里可没有别人,就是我跟老师,谁看得见了?”连枫那个声音透着个乐意儿,比她还要淡定着呢,把自个儿的军帽子给摘下来,“老师,你说这真个是缘份来的,这么个地方大的,也能让我们碰个正着,你说是吧?”

大胆无语,目光一憋他的帽子,又回头瞅个一眼他肩头明晃晃的两杠一星,她听说过他在部队混得挺好,按她的意思来说,天朝的太子爷,哪个真能混得不好的,先前是这么个想法的,后来知道他是特种部队出身,也就把那些个想法儿给抹去。

“你说是就是吧。”她就这么应着,跟粘着座位里一个样子,也没个起来的意思,浅啜着咖啡,一脸享受。

看着是这个样子,她坐在那里,身后的男人,一身军装,面容­精­致得都让人嫉妒,身上隐隐地露出几分硬朗的态儿,让他那脸的杀伤力跟个原子弹一样,一出来,那就叫个必杀的——

咖啡馆里没人,这个时间点,没有人,还真让人觉得奇怪。

大胆自然是疑惑的,不是没来过这里,自从回来后,她一个星期至少有两次要来这边喝咖啡,什么个时间点有客人,她自是晓得一点儿的,瞅着他的眼神就有些个看外星人的感觉。

“连枫,你没发烧的吧?”她嘴上这么问,手已经去碰他的额头。

他比她更快,直接地把自个儿的额头落下来,贴着她的额头,肌肤相碰触,什么触电似的感觉真没有,没那么可怕,就是个平淡的,一个男人贴着一个女人的额头,从后面看过去,就像亲(密)恋人。

“老师,你觉得呢,我有没有发烧?”他问着,薄­唇­瓣就贴着她的颈动脉,仿佛她要是一回答个他不爱听的答案,那边里等待着她的就是个“血溅当场”。

灼热的气息,让她呼吸微有些个不稳,强制镇定地用双手推开那张脸,微偏开个视线,离开他那张足以让神仙都堕落的­精­致到诱人的面容,“都没发烧,说个什么糊话的?”

她不是不想走,是压根儿站不起来,瞅着个淡定的样子,可哄不过她自个儿,他那两手臂看似就搭在她的双肩头,跟没个放力气似的,只有她,她这个身子感觉着起不来,被他看着轻巧的动作给压制在原位。

就算是咖啡馆里没有人,她也不想真个跟连枫闹起来,就这么着,让他给按在那里,嘴巴还是能由得了她,自然就不会给他这么就算了,刺刺他,那还是必须的。

“也是——”连枫跟个知错能改的一样,笑着接受下来,“也是,我这么说真有些个矫情样子,老师也不喜欢的吧,还不如我直接个说吧,这里呢,这个时间点儿我给包下了,就等着老师来呢!”

这话说的,仿佛那个钱儿跟是白纸印的,一点都不心疼儿,反倒是觉得他自个儿很聪明的样子,让她颇为个无语,这败家孩子——

Rihanna的歌声,她的手机放在桌面,跟个镶嵌在红黑格子桌布里一样,屏幕亮起,上面闪着几个字:“老公”。

老公是谁个?

大胆结过两次婚,第一个,那个结婚还就一年,廉谦传来死讯,她自个儿亲眼看着骨灰放下墓里的,当然他还活着,活着是一回事,大胆还能叫他“老公”?

指定是不能的!

那么就是喻厉镜,如今的省委书记,掌握着一方民生。

不是他的电话,又会是谁的!

大胆伸手就去拿手机,试图接电话,这肯定是阿镜让她快过去了。

孰料——

有人的手比她更快,更强势!

“是镜哥呢,我呀,连枫,镜哥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吧?”

他手臂一伸,就把手机轻而易举地拿在手里,瞅着屏幕上的两字,漂亮的眼睛有些个眯起,透着一点儿不悦的­色­彩,接起电话的声音,却是个怎么听都觉得很欢乐的声音。

————亲们,别把我们的大胆给忘记了,月底了,呼吁一下,呼吁一下,亲们再送大胆最后的月票吧,月底最后几天,大家就等着我雄起吧

正文 166

大胆的脸给胀得个通红的,没曾想自个儿的手机就这么让连枫给拿走,还光明正大地接通电话,心里有股子莫名的心虚,就是这种感觉,心虚,让她感觉没处躲一样。

听着他的声音,更是没处躲。

“老师,要跟你说话呢,你要不要听个?”

他到是把手机放在她的耳边,大胆眼中一喜,刚想听,又见着那手机已经到自个儿的面前,上面压根儿就不是正在通话中,电话一早让人给切断了。

她一怒,试图瞪向他,可他狡猾地躲在身后中,任凭她个眼睛瞪得再大也没个用的,人家的脸长得­精­致,更比常人要厚,厚得不止一点点儿,厚得跟堵墙似的,任凭她瞪得再厉害,始终敌不过某人的厚脸皮。

连枫一直觉得她是他心头的那根刺,总是会刺得他生疼,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拔去,毫不犹豫地连根拔去,不留一点儿渣子,他舍不得,舍不得那根刺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一分一秒也舍不得。

他也不容许,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来了,在每个她常去的地方出现,出现在她的面前,让自己成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

“你这是耍我呢。”她都不敢相信自个儿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跟个傻瓜似的,笑得挺乐和,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手机,自个儿拨通阿镜的电话,“阿镜,我可以过去了吗?”

她这么问,随着她这一连串没有停滞的动作,双肩头的那股子力觉得重了些,让她有些个不堪承受,托身下座椅的福,她牢牢地坐在那里,背也靠在那里,瞅着跟个没事人似的。

“小妖孽缠着你呢。”不是问话,是肯定的语气,

她知道他在生气了,这会儿,她也没有办法,瞧她的样子,像是能挣脱得开一个男人,一个是军人的男人吗?

别跟她开玩笑了,真挣脱不了!

连枫是个什么人,还有他做不出来的事吗?

在外边,她不想闹个没脸,也不想让人记着她,然后突然间想起她是谁来,省委书记的老婆,跟个小年轻人,在外边里拉拉扯扯的暧(昧)样子?

真个没脸的,她还保着自己那张脸,虽然没连枫好看,她还是想好好地保留着。

“中午我不能过去了,晚上能早点回家吗?”她这么问,满眼全是柔和,跟要溢出水来似的,声音都跟能挤出水似的,柔得不行了。

连枫听着这声音,心都柔得跟个面团似的,又柔又有劲道儿,柔是因着她,有劲道儿也是向着她,反正着,没有她,他浑身跟个给猫爪子挠的,不舒服极的。

可能是听着这声音,他的手劲儿软和一些,到是让一直很淡定地把手机往左手心里包住,右手往后一反,竟是抓住他的领子,那里抓得紧紧的,乌溜溜的眼睛带着个笑意,“走吧,我们谈谈?”

当然,就她这一手,不过是个小儿科,就是连枫才任由着她跟个女王似地揪住,拉出他的领带儿,让她给牵着走,那个样子倒惹得服务员多瞅了几眼,露出那个艳羡的目光儿。

拉开车门,把人给推入副驾驶座,大胆则是绕到另一边,坐在驾驶座那里,把个车子给发动起来,冷不防眼角的余光瞄见连枫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种腻得都能挤出蜂蜜来似的目光儿,让她觉得自个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瞬间冒起来。

“得,收起你­肉­麻的视线儿。”她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都有些忍不住地颤抖儿,努力地平息自个儿的呼吸,试图让串起的­鸡­皮疙瘩儿全都乖乖地服帖下去,“要不,我直接把车开去前面的湖里怎么样?”

让他进去,好好地把人用那湖里瞅着不太清的水儿给泡一下,或者能让他清醒一点儿?

“老师,你舍得呀——”连枫可不依,狭长的丹凤眼那么一瞅,真真诱惑的味儿,让人都要扛不住,大脑袋愣是往她肩头靠去,双臂儿就圈着她的腰,跟个水蛇似的,“老师,你真舍得呀?”

这一次问了,还觉得不够似的,还要重复地问上一次,就那个样子,缠着大胆的样子,要不是身上还着军服,谁能想这可是天朝的少校军官儿,一瞅见准个是把自己的眼镜给横擦竖擦的。

当然,甭管怎么擦,他还是他,骨子里变不了,要是真待在部队里五年,他变成个五好青年,还真要吓死人的。

“——”她从鼻孔里哼出一股气儿,那是忍不住岔气了,自顾自地开着车,也不看他,­唇­瓣儿一动,“我有什么可不舍得的,你谁呀,都是谁呀,我用得着不舍得的?”

还真是­干­脆,让连枫那双美丽的眼睛儿给一眯,有些个不悦的­色­彩儿闪过,就是再好的脾气儿,也给她的不领情给弄得没个没劲儿,再多的热情,被水给浇浇,也会冷却的。

他圈着她,诱着她身上清新的味儿,有些留恋的神情,不舍得居多,还是咬咬牙,跟个豁出去一样儿,“老师,你压根儿没想过吧?一直都敷衍我的吧?”

“想什么?”她问得自然,被他乱嗅的动作,弄得有些方寸大乱,双手到还个镇定的握住方向盘,至少清秀的面上做出一副自然的样子,跟她的话配合得极好,“我有什么地儿敷衍你了?”

她问的理所当然,至少她没说过,压根儿啥话也没有说过,更没有给过他希望儿,真没做过一星半点儿,更别提有没有有意或无意儿地给他称得上是暗示的话。

“停车——”

连枫那个面­色­一下子变了,满眼的笑意儿一下子隐去,变得个叫森冷的,跟个从冰窖里走出来一样儿,盯着她,那种目光让人觉得害怕。

大胆这些年虽说是受过两个死讯的“折磨”,可大多数时间里,她还是过得很安逸,连个钉子都没有,喻厉镜可把她护得牢牢的,谁也突破不了喻家的马其顿防线。

她过得安逸,反应都迟钝些,这会儿,打了个机伶,给吓得立即把车子停到路边,双手下意识地从方向盘那里缩回来,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跟个预防着被侵(犯)一样,乌溜溜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像是给惊着的小兔子。

就是这个样子,他牢牢地记着,男人大抵都有种恶趣味,女人越是这样子,就越是兴奋,他不是还没成熟的小孩子,他是个成年男子,自然有他的渴望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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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7

连枫压抑很久,面前摆放着他最想得到的,却一直没有得手,他需要,他想他是需要的,年少时那些冲(动),早已经不复存在,他如今是个成熟的男人,学会等待,学会守候。

漫长的五年,寂寞的日子里,他就像一扇孤寂的窗,一直敞开着,等待着有人来,来人把窗子阖起,轻轻地拥住他,情人般地在他的耳边低喃:我回来了!

他真那么想,不再是圈住她的腰,直接把自个儿往她身上倾去,嘴巴就做出他一直想做的事儿来,咬向她的脸颊,利齿一触到­肉­,忍不住地咬下去,重重地一口。

大胆深深地感觉到痛意,那种是血­肉­里要被撕开似的痛,她一把就推开他,那手心慌忙地摸过那里,觉察到一点湿意,伴随着透明的湿意还夹杂着一丁点血­色­。

“你是狗呀,这么咬人?”她真是个愤怒的,扬起手,就要扇向他的脸,却见着眼睛里微有些湿意,直勾勾地瞅着她,那个样子,充满着委屈,瞅着她要是把手挥过去,他就要哭给她看的样子,让她的手怎么也下不去。

她索­性­地收回视线,不看他一眼,有种浑身脑袋疼的感觉,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她愣是想不个明白,“哎,你别给我哭出来行不?”

大胆真无奈,就是任何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她也受不住,何况是这么个男人,妖孽般的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见湿意,竟让她的心都觉得在发颤,发颤得连个双手双脚都有种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儿。

“你不理我,一直不理我……”

哎哟喂……

这是堂堂的军人说的话,听听,都听听,她的耳朵都快烂了,怎么就把她的耳朵就没长到脚板那里去,也省得听这么个话。

“我哪里有不理你的。”

除了表现得不太热络外,她还真没对他做出过“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来,也就不明白他这个话从哪里来,脑袋里感觉着一抽一抽地疼,手还摸着自个儿被咬的那块儿,忍不住到抽一口气,这回去,可怎么说才好?

让她跟阿镜说,给条小狗给咬了吗?

那阿镜还不得急着带着她去打狂犬疫苗儿?

想想那个画面,她连忙着把这个想法给打住。

“你现在就不理我。”

他又来个一句,就着那­精­致的脸,吐出这么个话来。

她跟给雷劈了似的,久久个不能回神儿,那手还摸着自个儿的脸,用手轻轻一摸过,就觉得有丝丝的疼,还能摸个道道来,估计着留下个痕迹来。

“你还要我怎么理你,就因为你,我中午都没过去跟阿镜吃饭——”她用力地甩出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清秀的面容控制不住地的有些个扭曲,那是给他惊着的。

她晚上还得跟那位省委书记好好地请罪,哪有功夫,跟他在街边路头的地儿穷蘑菇来的?这种人来人往的街头,让她胆战心惊的,生怕让人给认出来,她是谁来的。

身为已婚女人,她过得很有压力的好不?

连枫朝着她趴过去,上(半)都趴在她的身上,比刚才跟水蛇般的样子还要亲密些,透着点粉*人光泽的薄­唇­凑上去,对着她的嘴角就轻轻地啃过去,小心翼翼地跟对待着最珍惜的东西一样。

“老师,还记得这里吧,你跟那位新上任的省委书记,可不就在这里让我给拍了照片的吗?”他一边轻啃着她的­唇­角,似蜻蜓点水般地把鼻间的灼热呼吸都密密麻麻地覆住她的脸,瞅着她的脸更加胀红,不由得类似于得逞般的笑意。

此时,他眼里哪里有个湿意的,仿佛着刚才就是她的错觉,让她好生无语,只得用手把试图推开他,让他别靠得太近。

“还提这个事做什么?”她立即变了个脸­色­,跟个晚娘脸一个样,那双手试着动了动,还真想往他个脸上狠狠地抓上几下,毁他那张妖孽的脸,刚才还让她有一点儿的内疚,这会儿就已经笑得跟个什么似的。

那回的事,她慢一拍才想起来,大体来说,她是个好了伤疤就忘记疼的人,事情都隔那么长时间,要是他不提,她指不定早就忘记了,牢牢地压在记忆的最底层,压根儿不会翻出来瞅瞅。

“因为刚才有人拍了我们。”他说得很慢,身子往后一退,指着那边里从车子旁边开走的黑­色­车子,“也许我们明天上个头条的什么。”

“去你的——”她忍不住爆粗口,急着就要开车追上去,那个样子,急得不行了,脸胀得老红,跟个熟透的石榴一样,快把个口子儿暴开,“要是真有事儿,我埋了你!”

“老师,你用什么埋呢?”他到是好,仿佛来个兴致,还问她,那眼睛儿都亮亮的,跟想到个什么似的,“老师,要不,你埋我之前,让我尝尝鲜怎么样儿?”

她瞪他一眼,见狭长的丹凤眼里全是个浓浓的情意儿,那种似要把她都给罩住的样儿,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一踩着油门,车子就狂飙出去,追着前面的车子,跟个追小偷一样,追得可勤快的。

“你别给我贫嘴。”这男人的嘴太利,真是让她伤脑筋,说不过人,又打不过人,她能怎么办,只能安抚着自个儿的小心肝,让自己蛋腚些,蛋腚再蛋腚,世上最可恶的两个字就是“蛋腚”,可她不得不蛋腚。

她追得快,前面的车开得更快,真个像警匪儿似的,她生平头一回放出胆子去,跟个搞特技的一样,直接地超越过去,直直地堵住前面的窄路,跟个霸王似的。

大胆觉得自己挺行,还觉得很有能耐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打算下车去跑人理论一番,最好是让人删了相机里的照片,一张也不留的。

谁曾想,她的手刚推开车门,想要下车,就被人一个大手指地戳到面前,迎面喷过来,好一阵湿意,噼哩啪啦的话就兜头冲着她过来。

“作死呢,这么疯开车,你当老子没见过你这个破车玩意儿, 还敢堵老子的路儿,不想活了是吧?……”

比起她刚才爆的粗口,人家那才叫真正的粗口,粗得不能再粗的,整一个让大胆给愣在那里,也没个见着啥子相机的,就见着两个魁梧的男人,黑­色­背心,那背心上还另类地弄着骷髅头,再加个满脸的戾气,真个吓人的。

这种架式,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自己让人给耍了。

大胆那个给气的,真是七窍都生烟儿,恨不得把车里的家伙给拉出来让这两位给狠狠地教训一下,可人家是从特种部队里出来的人,两个大汉,估计也碰不了他什么的,这个男人,就是瞅着好看,内里嘛,要怎么毒就有个怎么毒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手上路,一开车就有点兴奋,控制不住自己,两位、两侠大哥大人有大量儿,就原谅我这一回……”她眼角的余光一瞅车里的人,见没个动静,一咬牙,自个儿去认错了。

她的姿态摆得很低,硬是没说她是省委书记的老婆,还不快给她滚一边去,省得她见着他们两个,污染了眼睛,污染她眼睛不要紧,污染这一城市人的眼睛,可是大事儿!有些话,真是不能说,她要是这么说,就是个傻子,还给阿镜给惹来麻烦。

那个先前憋着一肚子火的大汉看架式还得骂上一回的,忽听得从车里传出来奇怪的咳嗽声,他先是一僵,然后那个胀红的脸,硬是挤出笑脸来,就跟着大理石面突然间长出朵花来似的。

“应该是我请你原谅,是我不让车,没看出来你是新手,还一个劲儿地争着道儿,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

这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大汉那跑得叫一个速度的,迅速地回他们自己的车上,往着旁边的小路硬是生生地开走,让大胆给愣在原地,一时间,真是反应不过来。

“见鬼了?”

她挠挠脑袋,另一手则按着车门,两眼茫然着一片,待要上车,发现驾驶座那里,已经让连枫给占了,她到是好,也没有绕过去坐在前面,反而拉开后车门,自在地坐在后面,把个少校军官当成司机使唤。

“你真行——”她有气无力地倒在后面,整个人都松下来,“你知不知道我会当真的?”

倒在那里,就连着质问声都软软的,没个气势,听起来在跟人撒娇一个样儿。

开车的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住方向盘,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个眯起,从后视镜里瞅着车后座里没什么个形象的瘫软在那里的人儿,落在他眼里就完全是另一个景象,诱着他的景象。

喉间微动,他不能克制,“老师,我们玩个游戏吧,你要是赢了我,我以后就不再来烦你——”

后面的人一听,立即跟个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的不得了,“好,你说吧。”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玩的游戏是什么,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得把自个儿快要脱轨的东西往正道上引去,至少他是连澄的弟弟,她不能,一点也不能沾,她有三个了,还不够大新闻的吗,还得再带一个吗?

她没有那种力气,也没有那种气势,能让自个儿自得其乐的。

——————冲冲冲——朝前冲————月底了,月底,握拳,努力

正文 168

白天就开门营业的夜总会。

除了天涯海阁,还会有哪里?

那是连枫的地盘,他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打赌的内容,很简单,又很无聊。

第一个走进来的人,是男是女?

一局定胜负。

天涯海阁里没有人,一个也没有,全都清场了,也不许各自在背后搞小动作,诸如打电话安排能决定自个儿胜负的人来。

一个小时,没有人来,让大胆等得有点心急。

“白天,谁会来这个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赌这个无聊的东西,连枫让她先选,她选的自然是男人,夜总会嘛,当然是男人来的居多。

她是这么认定的,但是等上一个小时,连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连枫倒是站在吧台后,身上的军服已经给换了下来,简单的白衬衫,袖子已经卷到肘间,动作熟练地调着酒,把一杯艳­色­的液体推到她的面前,“老师,别心急,慢慢来,先喝点东西,慢慢等着。”

她接过,都没心思去注意问这酒都掺合了什么,接过去,就狠狠地喝上一大口,似在沙漠澡的饥渴旅人一般,一口就已经喝了大半杯,才觉得酒味儿十足,还夹着蕃茄汁的味儿。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整个人都觉得热热的,似被放在蒸笼里一个样,­唇­瓣间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来都给娇(养)的,瞅着比五年前还要娇(­嫩­)些,脸上还留着他咬过的齿印儿,让他瞅着心痒痒。

恨不能呀,恨不得把朝着她压过去,压在她­唇­齿间,听着她的呜咽声,那是他的人间乐事儿,是呢,是人间乐事儿。

“这、这都是什么,你给我喝什么了?”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会喝酒,这还真是毛病来的,像她,这么一下子,就给酒给放倒了,还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个什么酒儿。

他到是笑了,从她手里拿过酒杯,沿着她喝过的地方,把自个儿的薄­唇­瓣给深深地印下去,把里面的酒喝个­精­光,“血腥玛丽,老师,这味儿不错的吧?”

把杯子一话,他伸臂就揽住她,肌肤相触,那热烫的感觉,能让他想起那一回,那一回,在会所里,他把她压在地面里,在她身上胡作非为,那一回,离得她最近。

她从来没喝过这种­鸡­尾酒,没曾想,一下子就给放倒了,就算是跟在阿镜去不得不出席一些个场合,身为省委书记的妻子,哪个敢灌她酒的?不想让省委书记记恨着,就使劲地上吧,没人有那个胆儿。

她给保护得很好,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以至于,她有些短路了,对危险不那么敏感。

这种酒,她知道,却不曾喝过,这样子的味道,让她心生感慨,身子早已经不由她地倒向连枫的臂弯里,像个听话的孩子般,软软地靠着他的肩头,却是生不起一点儿力气来,从鼻间嘴巴呼出的气儿都带着酒意儿。

她醉了,真个醉了,醉得不轻,睁开的黑眼睛里带着一股子迷离之­色­。

“不、不知道——”她这么回答着,口齿不清,舌(头)还打卷,都已经撸不直,“你(­干­)­干­嘛,叫、叫我喝酒儿——”

那个还仰起着脑袋儿,手还试着攀住他的下巴儿,那个姿态儿,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惹人疼,惹人怜,惹得人心里头那股子邪恶的味儿就呈直线地上升。

连枫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自个儿门儿清,事儿总是迟早的,让她都给躲了五年,够久了,今天就是他开大餐的日子,把人给哄着来,再把人用酒给炖上一回,软软的、香香的,刚好着能入味儿。

他的手跟个作怪一样子,捏住她被酒意薰成个艳­色­般勾人的­唇­瓣儿,轻轻地把自个儿的­唇­瓣贴上去,轻轻地离开,又轻轻地贴上去,舌(尖)儿往着中间的缝儿,轻轻地勾挑着,似个调皮的孩子般。

这样的滋味,勾着她,她伸出小舌(尖)来,试图勾住他,被他给溜走,醉意上头的她,已经顾不得些什么,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勾住他,勾住他,越凑越近,越凑越近,他的­唇­瓣就在眼前,张开­唇­,一把子含住他。

那里似有着最美味的东西,又或者是有着冰凉的感觉,让她从身子里泛出来的热意得到些缓解,更加不能放弃地抓住人,两只*­嫩­的手儿就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把自个儿给送上去,毫不保留地送上去。

他却是躲开,往后一点点地躲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往前,一点也不允许,薄­唇­角的笑意,带着一点似恶意般的戏弄,不让她碰着一点点。

­精­致的没有一点儿到瑕疵的脸,瞅着就跟个最美丽的罂粟花般,妖(娆)地绽放着,勾走人的魂魄,诱着人沉(沦)。

她就好似那扑火的飞蛾般,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化为灰烬,还是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寻找着她清凉的水源,妄图把他身上的清凉感觉儿都给吸过来,吸得一点儿也不留。

他的躲开,甚至让她有一点儿的恼怒,揪住他领子的手就下意识地用了点力,从­唇­瓣逸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似在嘟囔着什么,又似在抱怨他的乱动。

“呵呵呵——”连枫低低地笑了,这样子的人儿,让他可怎么放得下,跟着他身上的骨血一样,怎么分离不了,就算有一天真能分离了,那么他们都不在这世上了。

“老师,你别心急,真的,别心急——”他扣住她的腰肢儿,似乎着稍微放重一点力,就能将她的腰肢儿给拆断,他不敢用力,就那么轻轻地扣住,刻意地不让她靠近,控制着她,如同他手里的提线木偶般,“人还没有来呢,老师,我们还在打赌呢——”

他似乎是个很坚持的人,没有得到最后的答案,就硬是不肯让乖乖地就范,至少不能让她太过于顺心,得到的太容易,也就不会珍惜了,勾着,慢慢地勾着,勾出魂来,让她再也离不了他。

他玩的手段,那可真是狠,狠到都不管自个儿的­性­命,他就是那一种人,不达到目的决不会罢休,盯着她,就一直盯着她,不让她逃跑。

大胆脑袋里已经让那么点儿的酒给浸得模模糊糊,听得他说话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入耳朵里,听得见,却已经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字是听见,大脑已经停止工作,压根儿就没有联系起字眼的能力,更遑论是理他在讲些个什么。

“哟,白天就开始营业了?”

那样的腔调出自门口的女人,一身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淡妆,无一不透着­精­致,双臂环在胸前,那是从电视台出来,路过夜总会的金雅。

吧台里,一男一女,她都认得,男的是连枫,妖孽般的连枫,如今着少校军官,更是响的太子爷,另一个女的,她也认得,新任省委书记的妻子,陈鸳鸳,早上还在电视台里碰过头。

她不由得后退,那一幕,女的缠住男的,男的一脸享受的样子,让她知道自己看到不应该看到的画面,这些,不是她能说的,也不是她能看的,她的脸­色­微暗,怎么就想不起来,自个儿为什么要踏进去。

“呵呵呵呵——”连枫是个不理会别人心情的家伙,打赌的结果都不用看了,一个选男的先进来,他自然选的是女的,所以他赢了,赢得有些侥幸。

当然就算是没赢,到嘴边的­肉­,能让他吐出来吗?

答案自然是不行的。

金雅退得快,那脚下一不留神儿,还能崴了脚,迎面还撞上个人,疼得她难得露出个弱态儿,一手捂住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一手捂住自个儿额头来,抬头正想骂人,那话就给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底,怎么也不出来,惊慌的瞠大一双美目。

“还不走,站在这里瞅个什么劲儿?”

伴随着这个声音,夜总会的大门给阖起了,她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有种荒谬的感觉,却是知道了,也只能埋在心里。

她就是个宠儿,而她不一样,得汲汲经营,错一步,回首已经是百年身,不会永远有那么个人等着她回头,再不会有!

“廉谦哥你来了呀,可惜呢,你晚了一步,要是早来着一步,也许就是我输了呢。”连枫抱着怀里瘫软着的人儿,冲着进来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带着别样的意味,“来得真不凑巧呀——”

那人真是廉谦,他把手头的事都给弄完结了,才开始出面,就怕着他因任务而引起的麻烦事儿落到大胆的身上,为人谨慎小心,自然是一切都想得周到,惟独算漏了大胆的脾气儿,这人都是脾气儿的。

他到是这点给忘记的。

“挺不凑巧的,怎么叫不凑巧呢?”廉谦的话里可带着戏谑的味儿,朝着吧台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把袖扣给解开,那一颗颗­精­致的袖扣在灯光的折­射­出极亮的光泽,“连小弟,这样子独吞可是不太好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吃独食得撑着的?”

“有吗?”连枫把人抱起来,让人躺在空无一物的吧台上面,“廉谦哥到是个眼光独到的,还到这里来找人,不是吗?”

廉谦一笑,那个笑,斯文至极,似人畜无害般,半弯着身子,就勾起大胆的脖子,把自个儿凑过去,狠狠地攫住那柔软娇(艳)的­唇­瓣儿,把她所有的声息都给堵住。(

她的­唇­,就跟蚌­肉­般,软软的,他一过去,她就跟个婴儿似的*着,努力地*着,不让他逃开,廉谦哪里是个要退开的人,他别的可能没有,意志坚定这一块老有的,而且还有的多。

脖子被勾起,上半身跟着落入另一双臂膀的手里,那是另一个人的怀抱,是属于连枫的,他挨过来,紧紧地挨过来,坚实的胸膛挨着她的后背,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她的身上,那种热度,烫得她承受不住地发颤。

她闭着眼睛,没敢睁开来,再醉着,也知道抱着她的是两个男人,不是一个,不仅仅是连枫,是两个,另一人,他的声音,她还记着,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是骗她的男人。

嘴一张,她就咬了下去,狠狠地咬下去,­唇­瓣间迅速地感觉到一股子血腥的味儿,心下忽然间又软下来,愣愣地把牙齿给松开。

“你这个坏蛋——”她无意识地骂道,声音软软的,从嘴里出来的气息还带着没有消退的酒味儿,却更像是在撒娇,软软地撒娇,两手儿没有什么力气地朝着他乱挥着,胡乱地挥着,却是让廉谦轻而易举地抓住,“你这个坏蛋——”

她重复着这个,一下重复着,似有些个不甘心,却又是屈服着,屈服着下来。

“老师,说的是,是个坏蛋,我对老师可是个好的——”连枫是个见缝也要Сhā针的家伙,趁着这个机会儿,见着她的注意力全被廉谦所吸引,不由得微起些恼意,啃向她的脸颊,利齿轻扯着,不轻不重,“老师,厚此薄彼可是不太好的,至少着我坦坦荡荡的,没隐瞒的。”

这真是两个让人蛋疼的家伙儿,这种时刻时还叽叽歪歪地说些个什么的,她都这样子软在那里,那坏蛋的话,也不过是出自于内心的低喃,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得见,一个字一个字地连起来,脑袋里早已经糊成一片儿,听不懂,也不想听明白。

她的双手儿软软地攀住廉谦的肩头,上(半)身无意识地倾向他,眯着个双眼儿,跟个不想接受这现实的人一个样儿,鸵鸟,世上只有这么种动物能­精­切地表现出她的样子。

“得——”廉谦可真觉得自个儿堕落了,跟这么个小家伙在这里神叨神叨地讲个没完,一个声儿就制止他的话,“在这里吗?你小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的,换个地方,我可不想见着我的大胆儿清醒过来直不起腰来。”

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趣味,这就是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友谊,由廉谦把抱着人,连枫在前面引路,步向走廊的最深处。(河蟹程序启动,还是入群…………)

————嘿嘿,吃河蟹喽…………打劫了,打劫票票了咧

正文 169

大胆趴在那里,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就算是有力气,也让两个男人凶猛地折腾得没了,背上盖着白­色­的薄毯子,藕臂露在那里,半截子*的双腿儿也露在那里。

她喘着气儿,平息着身子渐渐褪下来的情(潮)儿 ,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连枫躺在她右边,暗红的床单,遮住他腰际以下,一手支着下巴,侧头瞅着她。

廉谦那厢里早已经穿戴整齐,斯文的面容,配着他浑身难以掩饰的优雅气质,把方才那种气势儿都给收敛起来,像个无害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方才逞凶的人中有他。

都望着她,也不说话,就怕把人惊着了。

要说他们的心呀,这时候,可就虚着了,弄上一点小酒儿,就让人醉得个糊里糊涂的,也没个清醒的,软成一的摊泥似的,任由两个人胡乱作弄着。

现在到好,两个人心虚了,不就是不敢面对着。

“大胆——”这是廉谦的声音,往日里的那个调调儿不见了。

“老师——”这自然是连枫的声音儿,带着个特有的诱惑劲儿。

两个共有的感觉儿,就是带着心虚的劲儿。

“出去,都给我出去——”大胆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脸藏起来,那什么的,他们心虚,她就跟心虚的,这可怎么好,腿软得都没个力气起来的,怎么去接儿子?怎么回家?

她真个怎么跟阿镜说,没跟他一起吃饭,是因着跟男人滚一起去了?真没脸说出口,她个蛋疼外加胸闷的,还有这样子,就算是想瞒着,也瞒不过去的呀!

她这一出声不要紧,一出声,就让人的心好好地放下来。

她趴在那里,真真让人心可疼得呢,疼得都要把身上的血化成水似的,把她给包容在里面,把人儿给娇(养)着,一点儿都不忍她受疼儿的,惟独这事儿可不能由得她的­性­子,得让他们好好地疼着。

这一出声,真真是让人松口气,连枫也敢碰她了,把人从床里给捞起来,侍候着,身子早已经让他们给清理过的,这次儿就是给人穿上裙子,好好地收拾得光鲜亮丽的样儿。

她到是下地儿,两脚儿踩在地面,腿一动,那里就生疼,疼得她都迈不开腿去,不止前面的,后面的都疼,全身的骨架儿,都跟散了架似的,真不想动。

连枫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撑住,一手就揽住她的小腰儿,作势就要横抱着人起来,却让她给伸着无力的双手儿,试着推开去。

他的目光落向旁边的廉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儿,示意他来接手。

廉谦那是个什么人,出任务儿,那是效忠天朝的事儿,那任务都系着一方的安定儿,他能不去?这人是个浑的,可大是大非还是行的,这么一出任务,他就得死,真没死,就是做出个样子,他已经是死人了。

是呀,是个死人,真的,他还得眼睁睁地瞅着自个儿的老婆,如今着成为阿镜的妻子,真是在他身上狠狠地捅一刀,那叫一个疼的,疼得他真是没处说去,可能怎么办,他是个铮铮汉子,怎么能不出任务儿!

他就想着回来后好好地哄个大胆儿,打着这么个主意,终于再也躲不下去,来找她,真的来找她,好好地哄上一哄,凭着她的本事儿,他觉得那不是个太难的事儿。

“大胆儿,怎么着,回家还是机关幼儿园?”

他把人给扶住,还这么问,问得还挺轻巧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先前的心虚劲儿早已经不见,现在表现得落落大方,仿佛根本没有那个心虚的劲儿。

这就是没皮没脸的人,她陈大胆真是个何其有幸儿,碰到的人,个个都这样的?愣是穿着披着人的皮儿,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儿,都是个没皮没脸的。

“我怎么回去?”

她恼了,这脸上还有个齿印儿,露出的脖子间触目惊心的吻痕儿,让她怎么走出去,更别提是去机关幼儿园接两个宝贝去?

廉谦一瞅着她,脸儿红通通的,诱人得紧,让他身子一紧,这个样子惹得他疼惜得很,要不是怜她这一回,真是让他们给是折腾得不行,他还真是不打算放过她,最好整日里在床里歪缠着,这样子最好,最合他的意儿。

“唔,不回去也行呀,要不,跟哥哥回去,哥哥那房子里好多年没人住过了,怎么着吧,跟哥哥回去瞅瞅咱们的新房?”

他这么说,说得理所当然,根本没把大胆早已经另嫁他人的事儿放在心上,就是的,他心里没有那道儿界线,要是有个界线儿的,他今天也不会……

大胆是他的女人,这个是事实,就是在喻厉镜面前,他也可以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需要愧疚,大胆本来就是他们的女人,他们心之所向,就多了个小鬼,一个不太让人讨厌的小鬼。

“鬼才跟你走——”大胆的话说到这边儿,正想说自个儿要回家,忽然间想起那位外交官婆婆如今不就是在家里,让她一下子把话给收住,这个样子,回家要是让婆婆看出来,可得怎么办?

她迟疑的神态,自然是让人­精­儿的两男人看得一清二楚,连枫对廉谦的主意儿可没有个反对的,这人不是不能回去,一回去,就怕着她躲起来,不见人的,可是他的损失儿,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损失儿。

好歹是他等了那么多年,头一回真个儿把人好好地吃到嘴里,自然不想也她回去,没他的甜头怎么能行,他不接受的!

“老师,怎么着,是回去还是怎么着的?”他那个笑眼盈盈的,­精­致的脸,跟个妖孽般,就差没把脸凑过去,贴在她的脸上,再一回感受着她的体温,“廉谦哥,我部队里还有事儿呢,明儿个再出来,老师可就交给你了。”

他走得快,再心急也得等把事儿都给弄好了,人家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的,他已经得手了,以后还怕没他的吗?

廉谦一个挑眉的,直接地把人打横着抱起,从夜总会的后门出,这不,才出去,刚走了两步儿,外面可停着一辆蓝­色­的宝马,瞅着挺新的样子,可看得出来早已经是有些年头的,就横在门口。

见着里面有人出来,那车门立即给打开,从里面出来西装笔挺身的喻厉镜,铁灰­色­的合身剪裁,配着浅蓝­色­的衬衫,微暗的领带,面­色­冷厉,目光也是冷厉得很,见着被抱着出来的大胆,那目光更是透着森冷的意味儿。

这人是谁!

不用作他人想,就是本省新上任的省委书记喻厉镜来堵人了,还把人堵个正着,连枫早走那一步,他走的是前门,走得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儿的,偏就是廉谦抱着个人,怕光天化日下的,大胆得难为情,就剑走个偏锋来的,混得后门口。

那叫什么来的?

抓什么­奸­来的!哈——

人真不能做坏事吗?

这个就是红果果的报应儿,若是说刚才是个怎么一回事,那就是个红果果的半推半就的,阿镜要生气儿,她那个脊梁骨就软的,支撑不起的。

“回家——”

就两个字儿,吐出来,冷得跟刺骨寒冬里的呼啸北风,刮得人的脸,那叫一个疼的,疼得都仿佛着能将脸上的皮儿给刮下来个样。

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到是不敢,不敢再光明正大地待在廉谦的怀里,急着下地儿,这抱着她的是前夫,是前夫吗?本就没有死,这婚姻算个怎么回事的?

哪个登记在先?

那肯定是与廉谦的,真算起来,她与喻厉镜那登记的红纸儿,就成张废纸儿的,让她真个是挤不出话来,脸露在他的目光里,那种冷厉的感觉,直冲着脸过来,她晓得,那脸上还有着牙印儿。

她怎么办?

那面前的可是她现在的丈夫,就是着婚姻没个成立的,可是,这有谁不知道,她陈鸳鸳的丈夫,就是新任的省委书记儿,带着她可是出席过几次场面儿活动。

世道还转得挺快的,转来转去,还得转到原点儿,跟个陀螺一样儿。

“阿镜——”她软软地唤着,试图扬起手,把脸上的牙印儿给挡住,这个动作,她到是没仔细想,被廉谦给扶着,站在地面里,两腿软得不像话,又不敢动一下,这是怕疼。

只是,她的动作遮得了脸上那个牙印儿,却挡不住脖子间的痕迹儿,真个是遮得住上面的,挡不住下面的,落在喻厉镜的眼里,明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还是觉得心里个不舒坦。

他是幸运的,好端端的,独个儿享着个五年,这样的一天终于来,跟剜他的心一样难受,偏又觉得她合该让他们给宠着,这纠结的,让他面­色­不是很好看。

他觉得就是面­色­不是很好看,估计的是对自个儿太保留着态度了,那个冷厉得生人勿近的神情儿,谁看了还不得吓得腿软的,何况着本就心虚的大胆儿,就靠着廉谦用大手给拖着她的腰肢儿,才没给软下去。

真是个软骨头。

喻厉镜见她那个样子,上得前来,也不看廉谦,直接地把人抱起来,抱入车子里,还还没忘记替她系上安全带,绕到车子的另一边,自个儿亲自开车。

谁能让新任的省委书记亲自开车的,有这个荣幸,恐怕就只有家里人,就那么几个,大胆当然跑不了,人家还当她的专用司机儿。

这坐在车里,明明没开空调,怎么就这么冷的慌?

————今天的二更,希望月底的几天都能两更………………更完就完结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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