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干死你!表子!妖精!啊啊啊啊……”
“嗯……啊啊!”
一阵剧烈的小幅度抽撤之後,沅唯九终於大叫著射在了我的体内。他那灼人的棒棒因慢慢的消软而顺著刚吐出的白沫从我秘道里面滑了出去,而我也早已被他折磨得浑身是汗,此时才蜷缩在一起一副被风霜打过的花朵一般的模样躺在床上不停的痉挛。
“这ρi股……可真不错啊……”
原本以为这场荒谬的情事到了这里就应该告一段落了,谁知我还没来得及喘息上片刻。身子就被另一具健美的男性身体给抱进了怀里。
“云、云征月?”
吃惊的望著他和沅唯九共处一室居然面不改色,我傻傻的坐在云征月的怀中好半天才发现他根本就没穿衣服,下体的巨物早已一柱擎天,在我的眼皮底下傲人的弹动著。
“海棠被操的舒不舒服啊……怎麽办,海棠,看我二哥也好想操你。”
“不……怎麽会这样,云征月!你醒醒!”
男人眼里的淫欲完全将我吓坏,而一旁的沅唯九还光著ρi股在床上半躺著喝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似乎是满怀兴味的等著看我被云征月奸淫的丑态。
“小海棠,二哥也好喜欢你,二哥也好喜欢干你呢……”
像是完全没听到我说话一样,云征月忽然举起我的腰,下体紧跟著一挺,那粗硬的棒棒就紧跟在沅唯九之後粗鲁的Сhā进了我的体内,而且还进的非常的深。
“啊啊……不要……为什麽……”
莫名其妙再次被进入,而且现在这个姿势,看上去就像是我在主动骑云征月一样。不行……这太奇怪了!
“动啊海棠……骑我……用力的骑我……”
看上去已经完全沈浸於情yu之中的云征月并不理会我的惶恐与抗拒,只见他抱著我的身体,开始发情的乱亲我的脖子和胸|乳。身体一一顶一顶的弹动著向上撞击我的小|茓,让他的棒棒在我体内运动起来。
“云征月!啊嗯……啊嗯……”
我不想听从,可是身体竟然自动的上下起伏了起来。使得云征月的Rou棒就这样戳在我体内不断进出,那稚嫩的肉壁还一边蠕动按摩著他的棒身。
“好舒服……海棠……你的小|茓要弄死二哥了……”
紧紧的抱著我的身体,云征月一边浪叫一边主动向上挺著ρi股,一时之间我们的肉体相撞,发出“砰砰”的声响,而他的Gui头每一次都顶开我的花心直直的Сhā了进去。
就这麽用力了数百下,兴许这个姿势过於劳累,很快云征月就射了出来。“滋滋”的数声,冲的我秘道内一阵酸麻,连小腹也有些微的饱胀感……
“啊……射了……射了海棠……”
She精之後,云征月满头大汗的吻住我,就像是给我奖励一般跟我唇舌交缠了很久很久。
“哦……我真爱你……”
将浑身无力的我从自己身上拔下来,他靠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两个人好像忽然就这样消失了。我从昏暗的密室里被抬了出来,再次见到室外的月光。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草原上,而是在云府花园的假山旁边。
“海棠姑娘……”
熟悉的声音在身後唤了我一声。
“云、云鹤影?”
发现身上依旧是赤祼如同婴儿,我窘迫的吞了一口口水,不自然的夹紧了双腿。
“海棠姑娘深夜出门还不穿衣服,是为了勾引在下麽?”
身著红衣的男人身上传来干爽好闻的香气,让我的神经也因此而稍稍放松了一下。谁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阵幽风吹过竟然像是变戏法似的,一瞬间就带走了云鹤影身上的全部衣物。
“啊!!”
乍见这个男人的性器,还有那肌理分明充满肉欲的雄性身体,我情不自禁的尖叫起来。步步後退,最终却还是被推靠在假山冰凉的岩石上。
“海棠姑娘的臀部可真丰满,腰又细,看得在下血脉贲张,好想把我腰间的巨物Сhā进你那湿漉漉的小|茓里好好捣动一番。”
“你……你不要胡来!”
为什麽,为什麽连云鹤影也变成了午夜的淫魔。变著法的想找机会奸淫我,羞辱我……刚才的两次Xing爱已经耗尽了我的所有力气,完全不能抗拒此时发生的一切。我难过的趴在岩石上,摆出ρi股翘起动物一般的姿势,就这样被他从背後深深的进入了……
“啊……果然舒服……吸得我棒棒好爽……”
男人搂著我的腰,在我背後快速的耸弄著。棒棒九浅一深三长两短的抽Сhā著,总是磨几下弄得我小|茓里痒痒的再凶狠的一个整根没入。
“啊……云鹤影……好粗……啊……”
被三个男人连番这样Сhā著,我的小|茓已经如同失禁一般一直流著花液,完全不能像没被进入过那样自然的合拢在一起了……
低头看一眼和他交媾的地方,男性棒棒在我体内穿梭的情景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明显。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下,“噗滋噗滋”的发出淫靡的声响。
“啊……海棠姑娘……操你……终於操到你了……”
一向理智严肃的男人在行床第之欢的时候竟然也会口吐下流的秽语,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抓住我的两个Ru房边揉边干,ρi股摇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啊啊……嗯……啊啊……”
“Сhā烂你了!海棠……我要干坏你了……”
“不要……云鹤影!太快了……啊嗯!!!!!!”
(5鲜币)46 如果可以不记得
的床单,我浑身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
两腿发软的按著胸口喘了半天气,我才茫然的发现方才淫乱而真实的一切竟然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境而已。
也是,沅唯九云征月和云鹤影三个人怎麽会无缘无故的凑到了一起。还合起夥来凶猛的干我……话说我怎麽不觉得自己缺男人缺到这种地步,竟然会做起这种饥渴至极的春梦来。
“……”
擦著额头上的汗水费了半天劲,我才想起来这是云鹤影带我来的石室。一惊一乍的扭头看向身边,果然看见没穿衣服的男人正躺在我的身侧一条胳膊还很自然的搭在我的腰间睡得正沈,显然是经过昨夜某种剧烈的运动而累坏了身体。
不会吧……
我真的跟他做了??
用力捶自己的头,然而记忆却只停留在这深藏不露的男人用舌头就让我欲仙欲死的昏了过去的那一刻。剩下的他在我昏迷的时候又做了什麽,做的多激烈我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哇哇哇……好酸……”
蹑手蹑脚的将他的胳膊给拎起来扔到一边,我小心翼翼的掀开身上的薄被查看两腿之间。
……
那一片狼藉黏在一起的毛发和还在汨汨往外流的白色体液就不说了,但是那原本一直被织娘称之为“紧致粉嫩”的好|茓此时正淫荡的微张著,明显是被某种粗硬的东西长时间的进入过了,直到现在都还闭不上。
云鹤影……
难怪我昨天会做那麽下流的梦,你借著酒劲儿按著我做得是有多激烈啊!
“唔……”
仔细看看,皮肤上倒是没有什麽太明显的吻痕咬痕,看来虽然醉了这家夥却明显比沅唯九口味轻得多。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间,大概是已经到了早上了吧。我想到一会儿就要回到外面的世界,很可能还遇见云征月,便从床上小心的翻了下去,一个人跑到便利的温泉池里努力去清洗云鹤影在我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
“真是活见鬼了……”
当温暖的泉水将我疲惫万分的身体包围住的时候,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懊恼的捧起水来认真的洗了脸。
“居然跟云鹤影做了……”
脸洗过之後,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清醒。干脆将整个头都埋进水里,等到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了,才鱼一样的从水面冒了出来。
不是我爱惜名誉,一个家妓,都是妓了还什麽名誉不名誉的。关键是这个交欢的对象,是我以为这辈子最最不可能有交集只有“仇恨”的那个家夥。
怎麽可能呢……那麽冷漠、冷酷、闷骚又铁公鸡的一个人!竟然还有性能力,竟然还知道想女人,竟然还有那麽高深的技巧……
我绝对是被深深的迷惑了……
“你去沐浴了……?”
洗完了澡,搓的皮都快破了,我才裹著云鹤影的外袍从温泉池里走了出来。刚一绕过屏风就发现男人腰板挺得直直的,正全身僵硬的愣在石炕上,看上去和我一样也有点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啊……是啊……”
看见他那张原本应该疏离现在却有种微妙的亲切的脸,我的双颊一下子就发烫了,只能闷闷的回答了他。作家的话:系统又BUG了,传了两章一样的,而且还不能删除。买不买都无所谓,因为後面的这一章我会用新的文替换掉,字数掐一样的就可以。所以大家点错了的也不用担心。等看到後一章名字一改,就是替换完了,可以再来看了……
(5鲜币)47 渡夜资
的衣襟,云鹤影看上去有种还没从梦中醒来的感觉。一时之间,弄得我也觉得有点尴尬。
做了就做了呗……
你是主爷我是妓,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儿。太在乎的话反而会弄得彼此都难堪,何必……
正自低著头略微失望的思量著,耳边却听见对方轻轻的传来一声──
“抱歉……我昨晚喝多了。”
……
这一下换成我哑然。
我没听错吧,刚才是云鹤影这个家夥跟我道歉了吗?印象中唯我独尊性格恶劣脾气又臭的家夥,竟然也会因为什麽事儿向一个身份低微的家妓道歉。对我这种一直被他欺压著的小角色来说,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没、没关系……”
见鬼!我在说什麽,怎麽会没关系!
原谅的话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为昨天晚上被压在床上做了大半宿现在还腰酸背痛的人是我。就算要原谅,也只能在心里,或者别别扭扭拿足了架子先。怎麽能就这麽轻易的放过了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
一看见他那满是无辜又很茫然的样子,就会觉得这家夥现在的模样比云征月当初抱著我撒娇还要像个惹人怜的小孩子。
明明就不是我的错,我也根本就没有勾引过他。一下子就被俘虏了的我却觉得这麽一来自己有点太贱了。还什麽都没捞著,只是被对方一句话就给打发了,海棠你也太没用了吧?!
“昨夜的事请你不要说出去,尤其是月儿那边一个字都不要提。”
趁著我暗自跺脚叹气的空挡,云鹤影已经审慎的站起身来,默默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自己穿戴好,没过多久便又是那个冷漠贵气的云大少爷了,一点点昨夜酒醉抱怨的苦闷男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这个……是自然。”
不用他叮嘱,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云征月吆喝。就冲他那个极强的占有欲和凡事不经过大脑的暴躁脾气……我很怕自己一说出来就会被他给杀了。
“嗯……”
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了一会儿,云鹤影踟蹰半天最终摸出一个翠绿的玉佩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昨晚赫雷公子打赏给我却又被他以刻薄的价钱抢去的那块玉佩麽……
怎麽回事,他不是想用这东西砸死我灭口吧……
“你过来──”
捏著那块玉佩,云鹤影面无表情的冲我招手。
“你干嘛……”
“叫你过来,罗嗦什麽。”
见我反倒退後几步,男人的耐性再一次被挑战。
“哦……”
我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过去,并举起手臂做好防御的姿势。
“作为昨晚的报酬,这块玉佩你拿回去吧。二百两银子的债我一样会叫人从账簿上划去的,这是送你的,你可以放心。”
“……”
我瞪大了眼睛,瞄著那块翠绿翠绿的石头揣测著男人说话的真实度,却根本不敢轻易接。
不是吧……这云鹤影难道转性了?无论如何我都不敢相信此时眼前发生的一切。
(11鲜币)48 私奔
你先出去吧。小心点走路,别让下人撞见。”
这是他丢给我的最後一句话。
最终我还是收下了那枚玉佩,说句不好听的,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但是第一次从云鹤影手里拿到好处,我的心还是有些惴惴的,不安的感觉萦绕著我。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麽容易的就算了……
拖著沈重的身体,我慢吞吞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看太阳现在应该已经是上午了,织娘大概已经去忙了,这样正好。一想起要编谎话骗她来掩盖昨晚陪云鹤影了一夜的事实,我还是很心虚的。
“你怎麽在这……?”
结果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很惊讶也很郁闷的发现,坐在我房间里堵我的那个人还不及织娘好打发。竟然是明显自斟自酌了一整夜,此时双目血红神态疲惫一脸要吃人的老虎相的云二爷。
“你去哪了?”
重重的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云征月的身边已经丢了好几个空了的酒壶。他这是喝了多少啊……而且居然还有力气没醉倒撑著等我回来,这家夥是有多怨念要急著见我。
“我昨晚陪你哥喝酒,後来喝醉了就在花园里睡著了。”
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一部分”实话。
私底下我是不想骗云征月的,因为这个可怜的男人已经被我骗的够惨了。反正能说的我都说了,昨晚陪云鹤影喝酒了总没错吧?喝多了睡在花园里总没错吧?那假山不就在花园里放著嘛……
“真的?你没骗我?”
似乎是对我的话半信半疑,男人朝我伸出手来示意我过去,我也很配合的这样做了。
一被拉倒在他的怀里,刺鼻的酒味儿就熏得我几乎要晕了过去。
“真的,我怎麽可能骗你。你怎麽喝这麽多酒哇,也没个人照看,万一醉死了别人还以为是我杀了你。”
无奈的用手捧著他滚烫的脸颊,我对上男人的一双醉眼,只觉得他的瞳眸里隐藏了很深的忧愁和抑郁。
“你没骗我就好……”
忽然间用力将我抱紧,云征月的头埋在我的颈间使劲儿的磨蹭著。像是撒娇又像是某种说不出的发泄……
“我真怕你去陪那个什麽赫雷,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
罪恶感开始在我心里攀升,我任由他抱著只觉得自己的心和身上的骨头一样都快要散架了。
对不起……
“对了,你找我有事吗?要不要我去叫人来帮你准备点吃的先?”
云征月这个状况实在是很不像样,我其实也很累,腰酸背痛不说,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估计已经不太能见人。我有些担心这家夥一会儿搓著搓著性欲又浮上来,真要脱了衣服那可就什麽都遮掩不住了……
“嗯,我等了你一晚上,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慢慢地抬起头来,男人握著我的双肩表情看上去很认真。
“诶?”
“海棠,你要不要跟我离开这里?”
“啊??”
我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理智我恐怕会一下子就把他给推开。这是什麽意思……难不成云征月因为昨夜受了刺激,现在是想不通要和我私奔吗?
“怎麽样海棠?我们离开云府,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老百姓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男人的目光亮亮的,很是恳切。
“这个……不好吧……”
我低下头,手心里直冒汗不敢再去看云征月的眼睛。
“怎麽……你不愿意?”
抱著我的胳膊一下子就松开了,云征月就像是忽然被什麽东西狠砸了一下一样。脸上的表情满是了然与失望。
“这个……很不靠谱吧……你一直养尊处优的,根本就过不了那样的日子的,不是吗?”
我没信心能说服云征月不难过,但是我更没信心说服自己由著他胡来。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能再柔弱一点,再善良一点,就像我娘那样的女子一样。我此刻应该很顺从的点点头,并且握著他的手说出“天涯海角我们流浪去,吃糠咽菜我都跟著你”这样动听的话。
但是我不是,我也没那麽天真浪漫。
说句实话,没有了钱,没有了身份背景。云征月这个男人整个儿就是一个悲剧。他除了吃喝玩乐什麽都不会,想起事情来比我这个女人还天真。
光是穷其实也不能否定什麽,但是关键是这家夥没有任何抗风雨的能力。如果让我选择,就凭昨晚的那一夜,我甚至会觉得待在云鹤影那个变态身边都比跟云征月私奔看起来更有安全感。
“连你……也这样看我?”
只一瞬间,云征月原本被酒精煨得通红的俊脸就变成了纸一样的惨白。我知道我把他那颗脆弱的玻璃心给伤了……可是人就是这样,你不去伤他让他面对现实,他就永远都成熟不了。
“不是这个问题,离开云府之後我们吃什麽喝什麽?种地你会吗?修建房屋你会吗?还是你已经准备好了要带钱出去,到时候什麽都请下人然後坐吃山空一辈子?云征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麽大人了不要总是这麽任性,这麽幼稚。”
“我幼稚?”
“我喜欢你,想跟你不被别人阻挡的厮守一辈子叫幼稚?海棠,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永远都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这句话云征月的声音不大,但是喉咙里已经有些哽咽。
我最不喜欢他这一点,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什麽?!懦弱!
“别傻了,你回去休息吧。等你想我了再来找我,我不是你们云府的家妓吗?欠了你大哥那麽多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
人呐,就是这麽不开窍。
整天想些什麽情情嗳嗳的,以为这就是永恒。殊不知用情最深的人往往下场最惨,比如我於沅唯九,比如云征月於我……
在沅唯九眼中我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表子,可以被他随意送给别人去扛债。而在我眼中云征月就是一朵温室里的鲜花,又敏感又脆弱,稍微不慎就折断了。
“好……海棠……你好……”
咬牙切齿的动作在他那张细嫩的面皮上呈现出来时显得扭曲而恐怖,我被云征月推开撞在桌子上。不太疼,但是我看到他的身体却一直都在抖。
“今天你不跟我走,别後悔……”
恨声在我面前丢下这句话,云征月的眼睛对我投射出了犀利的光芒。我别开脸不去看他,而他在说完这句之後就推开门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啊……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我要不要先去通知下云鹤影,以免这个任性的二爷又生出什麽事来……
(7鲜币)49 事故
是跟我命里犯怵。
平时不找他的时候他天天穿一红衣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吓唬人,等我想找他的时候了吧,却被管家告知人家大少爷一早就出门巡铺子去了。你说他昨晚刚跟我那个啥啥完,怎麽就有这麽大精气神儿?
这种事不是都应该男人最亏的吗?难道说他天赋异禀,跟正常男人构造都不一样……
找不到他,没有办法提醒他云征月的事儿,我累得倒在自己房间里直接就呼呼大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屋外吵吵嚷嚷的嘈杂一片,一团团混乱的火光明亮得吓人。
“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儿了?”
织娘来敲我门的功夫我刚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晕晕的,眼神儿也不太清楚。女人的焦急明显挂在脸上,只见她摸著我的脸而後用力的掐了一下,在确定我“嗷嗷”叫著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急可可的一连串的诉说。
“你个小不知愁的,还有心情睡觉!出大事儿了你知道吗,云二少逃家了!”
“啊??真跑啦?!”
这一下我睡意全无,比织娘掐我脸一万下还管用。
阿弥陀佛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劝过他了。都是因为云鹤影偏偏不在家才给了那家夥逃离的可乘之机的,就算是找不回来也不应该怪在我的头上吧……
光想著自己该如何逃脱关系了,却没有发现织娘的脸色变得古怪。
“什麽叫‘真跑了’……你早就知道二少爷会离家出走?”
“不不不……我不知道!真的,你要相信我……”
心虚的捂著自己被掐红的脸躲在一旁假装找外袍穿,这人刚从床上爬起来,还只著著中衣呐……
其实我并不担心云征月,直觉告诉我他这个人根本吃不了苦。就算是逃家了等到身上带的钱花光了也还是会灰溜溜的回来的。但是听织娘那意思,说是有人看见他一个人骑著马往远郊那边去了。
今天这天色本就不好,早晨还晴空万里下午就乌云密布了。而远郊那边除了坑就是山,万一碰上下暴雨一人一马几乎没可能生还……这才是大家所担心的。
“那个……大少爷怎麽说?”
被织娘说的我也有点担心起来,但是鬼使神差的,我求解无能竟然会第一时间想到云鹤影。也许是在我的印象里,这男人一直都很有办法,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得倒他。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毫发无伤的找到云征月吧。
“大少爷刚听说就带人去找了,府里能用的家丁都去了。唉……你说这个二少爷,总是不让人安生。这不知道又因为什麽了,想不开居然离家出走。”
织娘说得口渴拿起我桌子上的茶杯就倒茶喝,我看她咕嘟咕嘟喝的开心忍住了没说这茶叶是昨天喝剩的……
轰隆隆──
一道亮闪划破长空,接踵而至的雷声把我和织娘轰得同时心惊。
不会吧……真下暴雨啊……
瓢泼大雨只一瞬间就幕天席地的倾泻下来,窗子被吹得嘎吱嘎吱乱响,冰凉凉的雨水被风刮在了我的脸上惊得我赶紧冒著大风把窗户门都牢牢的掩上。
“黑死了,海棠丫头快点蜡烛!”
这一下天昏地暗的,屋子便是一片漆黑,还散发著森森的凉意。没过多久,我和织娘都有点因为这诡异的气氛而害怕了。正紧张之际,就听见织娘故作勇敢的呵斥。
“哦……好。”
不知怎的,我今天也很是不对劲。听织娘那麽说了就赶紧去找点火的东西,哪知弄了半点蜡烛的蕊芯还是没有半点燃烧的迹象。
“咚咚咚!”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用力的敲打著我的门,把我手里的东西吓得掉在了地上。而织娘更是惊叫一声明显的抖了一下。
“谁呀?!”
“织娘,是我……管家。”
“哎哟,吓死人了……不是去找二少爷了麽,又什麽事儿啊……”
织娘喘了口气,絮絮叨叨的去开门。门一打开,凉风灌了进来,却见年迈的管家撑著把破纸伞哭哭啼啼的站在风雨里。
“织娘姐儿,二少爷……他自己回来了……但是大少爷他……他马匹失足掉进山谷里了……”作家的话:我想说云小乖其实一点都不乖……光会惹祸……
(18鲜币)50 孤身救人
是我不好……”
大厅里,所有人都在沈默。就连从未露面过的云征月的那个妹妹都焦急的赶了过来,和大家一起商量对策。只可惜,到目前为止雨还在下,大得令人睁不开眼睛。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上山去找人。更没有人敢去想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一个不幸掉下山谷的人还能有命活著。
“……”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也在这里,什麽时候云府里家妓也可以商议正事了?但是除了我之外织娘也在,她是府里为数不多真正在意云鹤影死活的女人。所谓知恩图报,能将自己的恩人记挂到这个份上,当初云鹤影将她救回来也算是值了。
“二爷,你别著急。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嘴里说著安慰的话,但是织娘的眼中分明是含著泪。这样的话实在是很难令人信服,因为我觉得连她自己都不会真的去相信。
“如果大哥有事……那我也决不能独活……”
越是劝他就越是来劲,云征月嘴唇抖著,攥著拳头大声的起誓。而我想说,我应该不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想把他一巴掌拍死的人。
想来都觉得可笑,当初有人说看见他骑马去後山,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穿过那里的小道去往山後的另一个小城镇。谁知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儿,他大少爷整整一天都躲在山脚下一座隐蔽的妓寨里。据说那里是只对达官贵人开放的秘密寻欢地点,想必他是为了跟我赌气才去那里和女人喝酒找乐子的吧。
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跟妓汝们喝酒喝到了下雨,这才醉醺醺的被妓寨里的下人抬回来,还带回一张巨额的欠条,好像是玩骰子输了一ρi股的债。
可怜那云鹤影为了找他连命都几乎搭上了,到最後才发现自己居然为了这麽一个不值得的败家子白白的牺牲了。如果他真死了,恐怕在天有灵也绝对会打雷劈死这个白痴的。
“现在别说这些了……如果大哥真出了什麽事,你又这个样子。你们叫我一个人怎麽过下去,呜呜……”
看得出来,这云倩儿就是被养在深闺里的小姑娘。
说她小并不是年龄上的,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和她差不多大。却完全比不过她身上那股不谙世事的纯真气质。
女孩看起来很漂亮,鹅蛋脸、大眼睛,白白净净的。说起话来细声细气,透著一股说不出的柔弱。这样的女子生下来就是要被别人保护的,不能吃苦,也不能接触太多的罪恶。
难怪织娘说我们这种女人看见她都要躲著走,估计要让这样的玉娃娃知道了这世上还有我们这一种“寡廉鲜耻”的靠出卖身体来讨生活的女人存在,她说不定会惊讶得直接厥过去了。
“倩儿……是二哥不好……”
看著妹妹无助的样子,云征月哽咽了几声,便伸手将妹妹用力搂在怀里。
“二哥……呜呜呜……”
我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这种唯唯诺诺的场景。人嘛,不管遇见什麽事儿都应该对自己狠一点,理智一点,动动脑子。现在云鹤影是失足不是确认死亡,要哭还早了点。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雨估计下不到半夜就该停了,如果要找人的话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Сhā手这件事,云鹤影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麽关系。但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人的确已经在寻找他的路上了……
也许是看不惯云家那两位少爷小姐要死不活的样子吧,事情交给他们办真的是拖沓又没效果。别的不说,我只知道再等下去,云鹤影就算摔伤了还有一口气在也被他们拖得失血过多而死了。
“唉……我这是造了什麽孽啊……”
现在是深夜,雨刚停没多久,地上又湿又滑。我一个人趁人不备偷走了一匹马,就这样带著必备的工具来到了所谓的後山。
抬眼望去,也不是很高嘛。就是下雨有些不便,坡势还是很和缓的,山上植被又多,就算跌下去了随便抓住点什麽也不至於摔得命都没有了。
身上早就更换了方便行动的衣裤,我沿著向亲眼目睹云鹤影摔下去的小厮打听来的路线,开始在那一带的山脚下一点一点的向上搜寻。
“云鹤影,你这个王八蛋要是还有一口气在就回我一声──”
寂静的山谷里,风凉的很,冻得我手有些僵。
这是好事,天气越冷,那家夥就越不容易死,流血也不至於流太多。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有意识,如果有的话只要能让我知道他摔在什麽地方,我就有办法让他活著跟我回去。
别问我为什麽胆敢一个人来搜救这家夥,也别问我有什麽本事能在这深山老林里把人找出来,还能保他不死。
我可是海贼。
海贼的意思就是亡命徒。
刀口舔血的生活,受点伤、流点血,停靠在孤岛边上没有米粮只能在陌生的地方求生那很正常。这点能力都没有我们那一船人早就饿死了,病死了。那还能威风凛凛的如同鬼魅一样在海面上来去自如?
更不用说自小我就和我娘一直东躲西藏的在流浪,运气好的时候,能卖个笑换点吃的。运气不好三天三夜没饭吃,连草根树皮我都吃得。
“云鹤影──你这混蛋在不在这里啊?喂!你要是真死了我就逃了哈,那钱我不还了哦!”
“咚”的一声,一枚小石子从诡异的角度飞来正好砸在我的脑门上。我“哎呦”一声定睛一看,手中的火把照亮了那个飞石的方向。此时一个黑压压的人影正半坐半卧的依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那人一身红衣,眼睛黑亮,不是云鹤影那厮还能是谁……
我靠,你就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式回答我?!
揉著发痛的额头,我撇著嘴角满心怨念的朝他走了过去,恨不得捡起一块石头照他的脑门就砸下去。
但是我没有这麽做,不仅如此,在向他走过去的过程中我手在发抖,心跳加速,竟然还有些莫名的激动和喜悦。
这家夥没死,真好……
☆☆☆
男人伤了腿、伤了手,喉咙还被刮伤看起来血淋淋的很是触目惊心。但是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尽管有些吓人,但是他还是没有性命之忧。
“怎麽样,还痛麽?”
费了半天劲把他驼到了一个山洞里。我真是庆幸自己在来时的路上就刻意留意过这样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才有可能这麽快就和这个浑身是伤几乎是废人的家夥在干燥的地上生起一堆火来取暖和暂作休息。
“好些了……”
声音很哑,我看得出云鹤影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牵动脖子上的伤口,很吃力也很痛。但是离得近些的时候,他还是尽可能的用语言来表达他现在的状况。
“我先给你敷点药,估计天亮的时候云征月他们就该找来了。你先忍一忍,等回到府里就什麽都有了。”
我带来的工具里就包括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可以帮他暂时的包扎伤口。生火的东西是必备的,还有一些刀具和酒壶。
酒在这个时候就是个很好的东西,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镇痛和给伤口消毒。
我喂云鹤影喝了一些,但是怕他失控没敢给他喝太多……天快亮的时候,他开始变得很虚弱。没办法,我只好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走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想方设法打了一只野味回来。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麽能这麽狠?”
在我熟练的从靴子里抽出刀将那只山鸡开膛破肚的时候,云鹤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著,苍白的脸上透著一点好奇。
也许在他眼中,女人就应该和云倩儿一样,温柔纤弱,没有男人的保护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样子才对的吧。
“有的吃哪还管什麽狠不狠,真饿疯了就算是去杀人,恐怕也杀了。”
我懒得理他,只是将处理好的鸡穿在木棍上上火烤。
这厮运气还真好,能尝到我最拿手的烤山鸡。这种美味以前在船上的时候是根本没什麽机会吃得到的,但是但凡停靠在了一个岛上,沅唯九一定会叫我做上一次,他很喜欢烧烤的味道,尤其是我亲手做的。
“在想什麽?”
兴许是看出了我在因回忆而发呆,云鹤影按著喉咙上的伤口轻轻的唤了我一声。
“没什麽,一点不太好的回忆而已。”
我笑笑,没有深谈这个话题。
沅唯九沅唯九,我发现我还是忘不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忘了,可以很长时间不去想他,然後骗自己爱情也不过就是这麽不靠谱的东西,很轻易的就碎了。
但是只要一想起来,我的心就痛得不得了,一抽一抽的,好像被人用力的攥紧,想要挤破里面的血液一样。
太狠了……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一场酷刑。
“我要吃鸡翅。”
“什麽……?”
忽然传来云鹤影的声音,却令我恍惚的手一抖。转动木棍的动作差点失衡,让快熟的鸡肉掉进炭火里面去。
“怎麽了,我只是说我要鸡翅而已……”
疑惑的皱起了眉,男人脸脏脏的,却难言他淡漠的气质和俊美的脸。云鹤影属於耐看的那种人,论五官绝没有云征月那麽英气迷人。但是就这麽只比一般人好看上一点的脸,配上他的性格,他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很耐人寻味,怎麽看都不会觉得腻。
鸡翅……?
沅唯九也很喜欢吃鸡翅。
每一次大家都是争著抢著去割鸡腿,还有人喜欢吃油腻腻的鸡ρi股。只有沅唯九,他总是煞气逼人的一条腿曲在身前浪荡的坐著,一边笑盈盈的大口喝酒,一边握著一把匕首,用快得看不清的动作割下两根鸡翅一只丢给我,一只他自己啃来下酒。
“没什麽,鸡翅有什麽好吃的,肉又不多。”
我讪讪的说。
“我喜欢,我觉得很香……”
唇角难得的勾起一丝笑,男人看上去竟然冰冷之中透著一点妩媚。在暖色的火光映衬下,我恍若在云鹤影脸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容──
“小海棠,鸡翅才好吃,多香啊……哈哈!来,陪九叔喝一杯。”
“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会梦游一样的爬过去就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云鹤影的嘴巴上,用力的吮吸著。同时,眼里流下泪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嘴里已经不合时宜的叫出了那个名字──
“九叔……”
(7鲜币)51 镜中月
是云鹤影,被女人主动亲著,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一巴掌将我推开。我狼狈的坐在地上,终於清醒过来,脸上有点讪讪的,十分难堪。
“你怎麽了?”
他问,目光炯炯,声音嘶哑是因为有伤,实际上不带任何情绪。
“没……没什麽……”
我拍拍身上的灰,叽里咕噜的爬起来,背对著他去翻动架子上的烤鸡。
“你想起谁来了,九叔……沅唯九?是不是?”
不等我回答,他又嘲笑著补上了另一句。
“啊……原来你喜欢那个海贼头子。”
“给,吃你的鸡翅吧!废话那麽多。”
鸡已经烤熟,现在外焦里嫩刚刚好。虽然没有盐,但是我抹了香草的汁液在上面,一样可以调出可口的味道。
我没想到自己会这麽没用,只不过吃一只烤鸡就又想起了沅唯九那个烂人。还自作多情的把云扒皮想象成了他。如果今天会被这个毒舌的家夥嘲笑到死,我想我也是咎由自取。
云鹤影又笑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快抿成了一条线。都说唇薄无情,这句话说得还真没错。这家夥一看就是薄情寡义的那种人,只要是为了利益就什麽都能做,性格还真恶劣的可以。
“我动不了,你喂我吃。”
“……”
面对著他幽深的瞳眸,我本来吃自己的鸡腿完全不想理他。但是这男人偏偏就有那种能让人主动犯贱去伺候他的魔力。被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看,我立刻觉得如芒在背食不下咽。没办法,只好丢下手中的食物拿起那根烤好的鸡翅爬到了他的身边。
“吃吧……”
撕下一块肉,我送到了他唇边。
“嗯,虽然样子很粗糙,但是香气还不错。”
就著我的手指头吃著鸡肉,还不忘挑剔的说著刻薄的话。几片下肚,云鹤影的气色看上去变好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我口渴了,要喝水。”
“……”
不满的斜了他一眼,这家夥是使唤我上瘾了是吧?但是看他那个满身泥泞血污,手上腿上能见的地方伤口遍布,其实还挺可怜的样子……拿起酒壶,我又小丫鬟一般的颠颠跑过去喂他。
“只有酒,你凑合喝吧。”
“……你难道不知道我酒量不好吗,喝醉了怎麽办?”
小小的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令男人皱起了眉。
“呵呵……”
我冷笑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您大少爷酒量不好,全世界恐怕能像我这般清楚的没有几个。喝多了就化身为变态色魔,不只下流还话多!
“你都这德行了,我难道还怕你又对我做什麽?”
原本是打趣的,但是此话一出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就想起昨晚那点事儿。一时之间,气氛竟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我还一直以为你想攀上我弟弟这棵大树,没想到你心里居然已经有人了。可怜我那兄弟人傻还不开窍,在你身上平白浪费了这许多感情。”
颇具技巧的转移开了话题,只可惜是以埋汰我为代价的。
“切,我什麽时候说要攀高枝了,是你自己爱钱就把别人都想得那麽坏。”
帮他吃干净了鸡翅,我又切了鸡胸肉递给他。云鹤影依旧乖乖的张口吃了,时不时的接受我喂他喝下的一口酒。
就这样你一来我一往的折腾了大半天,酒壶空了,一只山鸡也已经被我们俩吃得只剩下空架子了。我吃的少感觉还好,大部分酒和肉都进了云鹤影的肚子。此时的他,面颊微红,似乎是有些醺醺然。双眼迷离的半眯著,一副要睡著了的样子。
“好,你先睡一会儿。天亮时他们来了,就得救了。”
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他的身上,我将火堆拨了拨自己蜷缩在旁边小憩。
“忘了他──”
“嗯?什麽……?”
半朦胧中,耳边传来一声告诫。声音不大,却是那样的坚决。我心里一惊,慌忙睁开眼睛看向云鹤影。却发现他已经完全闭上了双目,看上去已然睡熟。
是我幻听了麽……
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我为自己的神经质而感到无聊。火堆很暖,烤的我舒服极了。没过多久,也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梦乡。作家的话:┐(┘_└)┌云大哥真的是慢热型,不过我相信还是有很多童鞋像我一样喜欢他……留言板更新了新表情,欢迎来玩……
(10鲜币)52 水中花
是转天晌午了。那时候我躲在山洞的石头後面,将他激动的流著眼泪将地上的云鹤影拥抱在怀里又亲自背出去的样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过,尽管是他主动去拥抱人家,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小孩和长辈撒娇一样的投怀送抱。就差云鹤影安慰的拍拍他的头,说一句“没关系”这个温馨的画面就真算是圆满了。
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此次“英雄救美”的举动低调点不让别人知道的好。不然的话织娘准又得问我,哪来的那麽大胆子敢偷偷出府……
兴许是找到了人还是个活口,云府的众人都太激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伤残成那样的家夥是如何自己挪到山洞里来,又是如何生了火还那麽巧寻了只山鸡来吃不至於在被找到之前饿死的。
没有人往石头後面多看一眼,除了云鹤影──
走出洞口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回过头来,由於是面对著光线的,我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男人线条很柔美,尤其是一头长发被风吹拂著完全看不出脏污,反而唯美的不真实。
只是我看不清他那时候的表情,也没有接受到他的目光所传递的讯息。
不过无所谓了,这个男人的眼神一直都是深不可测,万一真撞上了也只是让我胡思乱想徒增噩梦而已。有些事情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不要想得那麽清楚的好。
他们离开很久我才从山洞里探出头来。
今天天气很好,昨夜下过雨空气透著一股股山里特有的阴凉。天特别的蓝,阳光不暖,却很是耀眼。让我忍不住贪恋这难得自由的时光,用力呼吸清新的空气。
有那麽一瞬间我想过逃跑,但是打消这个念头并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气。
适用於云征月的话也同样适用於我,离开云府我什麽都不是,靠著一双手又能吃什麽喝什麽?还是通缉犯……我把自己的头切下来打赌云鹤影那个狠家夥上天入地也得把我给找出来,然後就地叉死。
这太恐怖,我一个弱女子不玩这麽危险的游戏。我很懒,尽管是非自愿的我也喜欢有个栖息的地方,就像蜗牛一样。如果向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当初就不会跟著沅唯九,更不会上了海贼船。
我想有个家,家对我来说可以什麽都不是,但是必须是一个能够随时回去的地方。
令人沮丧的是我骑来的那匹马已经不见了,这就意味著我必须徒步走两个时辰的路程才能回到云府。我已经开始後悔为什麽要那麽怕织娘唠叨,方才跟著他们一起坐车回去该多好……
☆☆☆
终於回到云府的时候,我的两条腿都快走断了……
我这是造了什麽孽,前天晚上被云鹤影蹂躏了一夜还不够,昨天为了救他又是上山又是杀鸡还要被雨淋,今天又走了那麽老远的路才能回到一个可以睡觉又不至於被通缉的地方。我愈发觉得我们两个人命里犯怵,只要待在一起就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连澡都顾不上洗一口水也没来得及喝,我爬墙进来後就钻进屋里抱著“挡我者死”的观念一头栽在了床上。这一觉绝对是昏天暗地。等我终於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我却分不清这是黄昏还是黎明。
“咚咚咚──”
谁在敲门。
“海棠姐儿,你醒了没有?大少爷叫你过去一趟。”
原本迷迷糊糊时听到这句话,听完後我睡意全无“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云鹤影……?
干嘛??又来克我!!!
☆☆☆
“你就这样来见我……织娘怎麽教你的规矩?”
好吧,我知道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不太好看。但是这是因为谁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明白吗?
冷冷的瞥了半卧在床上一边文雅至极的小口吞咽著参汤一面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打量著我的云鹤影,我抿了抿嘴唇没理他。
唔……
肚子好饿。
刚才问过小厮了,现在是夜晚。可见我体力还行,只睡了一个白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一直没有进食,现在鼻翼里充斥著的又是满满的参汤味儿。让我顿时觉得自己的五脏庙实在是空的可以去打鼓了。
“看什麽,饿了?”
敏感的察觉到了我渴望的眼神,男人挑起一边的眉毛笑了笑,明知故问的逗弄著我。
“有事说事儿,没事儿我吃饭去了……”
我真懒得跟他矫情,更懒得去奉承他……双腿还是酸疼的直抽筋,我其实本来没有那麽大胆子的,但是一想起怎麽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呐,於是便有气无力的自己找了张椅子先坐下来再说。
“哟,厉害了啊,谁准你坐下来的?给我站著说话。”
男人继续装腔作势的摆谱。
“……”
我抬了抬眼皮,坐稳了没动。
“听话的话我给你准备一桌好菜,还附赠撒了花瓣的洗澡水。”
“……你当我是小狗啊?给块骨头就任人摆布!”
被他高高在上的姿态惹恼了,我大声的吠了回去。这个人真的很没良心,这是对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但是与此同时,我却还是没骨气的站了起来,并且眼巴巴的望著他……
主人,饿──
“好,乖。听话就对了,海棠你记住,只要你听我的话,什麽都会有的。”
修长的手指捻著汤勺细细的搅动著碗里的汤汁,云鹤影低头喝了一口便抬起头来看著我。而後说了一句令我倍感困惑同时又有点毛骨悚然的话。
对敌人的异动向来敏感的我已经察觉到,这个男人心里在悄无声息的计划著什麽,而且这个计划中还有我的存在……
这绝对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你要做什麽……”
我警惕的後退,却发现房门口站了两个门神一样的守卫。想我一个小女子,应该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吧……
“别急,先去洗澡吃饭,做完你最想做的事。然後我们回来再慢慢谈。”
男人喝完最後一口汤,将空碗递给旁边侍奉的婢女。
(9鲜币)53 升官
的时候我一边塞一边泪流满面的想,云鹤影这家夥也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坏。你看他知恩图报的给我准备了这一桌子的丰盛饭菜,其中好多都是我爱吃的肉类。而且前来服侍的丫鬟还说,云大少准许我先吃个够再去沐浴更衣。尽管这不合餐桌礼仪,但是他怕我腹中无食泡在热水桶里再昏倒淹死了。
刨去乌鸦嘴的部分不谈,这家夥是不是很贴心、很会照顾人?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能操持这麽一大家子的基业,还能安抚一个任性又闹腾的弟弟和一个绵羊一样温顺柔弱的妹妹。
要说云鹤影这个人,总是一副外表云淡风轻的样子。时不时的变态一把、吝啬一把也无损他的沈稳与威仪。
但是我却总觉得这家夥其实很痛苦,心事很重。改天无聊的时候去向云征月打听下这男人曾经的过往,看他是不是因为性格有缺陷被初恋情人甩了所以现在才这麽变态的……
吃饱了饭小憩了一会儿去洗澡,整个人洗的香喷喷的来不及等头发晾干我就被下人们又带回了云鹤影的房间。
此时夜已经深了,我看到门口那两个门神一样的打手早已不见。而云鹤影正光著上半身勉强坐在床上让府里专门请来的大夫给他推拿伤处并且敷上缓解疼痛的药膏。
“过来──”
啧,这家夥跟我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命令小狗的姿态。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挪过去,却见他指著我淡淡的对身边的人说:
“吴大夫,这就是海棠,剩下的事你教她做就可以了。”
“是,云少爷。”
那个姓吴的大夫年纪一大把了,胡子留的老长跟寿星公似的。只见他笑眯眯的引导我将手放在云鹤影光溜溜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动著指节搓著他的肌肉和关节。我就像个木偶一样随他摆布,但是其实心里却有点发傻,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海棠姑娘,这个药膏一天要换三次。每次贴之前都要先清理一下伤口,用巧劲儿按摩一遍周围的肌肉才行……我刚才教你的你都记住了吧?我看你指法很不错,挺有天分的。”
好不容易帮助老头把药膏都给云鹤影贴上了又用棉布条绑好,结果这老先生又递给我整整一大瓶未用的药膏和好多缠布。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以後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的样子捋著胡须健步如飞的走了,害怕留在狐狸身边的兔子一般。
“喂……!”
拜他走路还不忘了关门的好记性所赐,现在屋子里面就剩下我和云鹤影两个人了。我後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屋里阴风阵阵,而男人未穿衣服的祼身又是那麽的刺眼。
谁能告诉我,发生什麽事情了……
“吃饱了?”
云鹤影好像很累,折腾了半天说不疼是骗人的,此时他的脸上身上也都是渗出来的冷汗。见我发愣,便唤了我一声,示意我在他背後放个柔软的垫子好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
“哦……嗯,吃饱了。”
我点点头,替他弄好软垫又将被子拉到他的胸口。
“那边有盆,帮我绞一块帕子擦擦汗,身上湿的我难受。”
虽然是命令,但是男人的语气已经颇有疲倦的意思,好像很虚弱。
不敢惹他,我连忙乖乖的照做。给他擦汗的时候,云鹤影对著我的脸看了半晌,这才幽幽的再度开了口。
“以後你就留在我屋里吧,跟著我。”
“什麽……?”
我吓得棉帕掉在他的胸口上,却惹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怕什麽,难不成我是老虎会吃人……”
我尴尬的勾勾唇心想你比老虎还可怕呢……
“昨晚的事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同时也改变了之前对你的一些偏见──”
缓慢的将眼睛闭上,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缓慢均匀。
“我本以为你就是个以色侍人的野丫头,除了一张脸可取之外没有任何优点。但是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有胆色,而且生存能力很强。我欣赏你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虽然你只是个女人,训练好了的话一样很好用的。”
“……什麽意思?”
忍不住攥紧那块棉帕,我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你先留在我身边做内侍,让我看看你还有什麽本事,是不是像我想的那麽有资质。月俸二十两银子,做好了的话还有额外的打赏。家妓的活儿你可接可不接,看你意愿我不会再逼你。如果通过测试,你就跟我我学做生意。到时候钱就不是用固定的两数来计算的,你可以直接抽成,还债会快很多。”
说完这些,他顿了顿,手指一抬示意我将桌子上的燕窝盏给他端来。
“怎麽样,你考虑看看。”
接过那一盏很有分量的昂贵补品,男人只是轻嗅了一下便把它赏给了我。这叫什麽,威逼之後的利诱……?
“那做你的内侍需要做些什麽呢?”
其实光是月俸那一条就已经足够吸引我了,反正云鹤影这个人又不像云征月似的没个正经总是那麽色。跟在他身边的的确确能学到不少生意上的手段,还能见许多大场面。总比一个月跟男人睡二十次觉要来得好。
“很多啦,总之就是我在哪里你就要跟在哪里,我需要你做什麽你就去做什麽。比如帮我按摩换药,外出的时候准备食物找住的地方。怎样,你做得来麽?”
“好,那就一言为定!”
我真的心动了。
(6鲜币)54 足底按摩1
我,就用他那副在商言商的可信嘴脸把我忽悠得天花乱坠。而我也再一次没出息的相信了他,被他卖了都还在喜滋滋的帮他数钱呢。
我原以为这次由家妓变为内侍,算是地位上的一个小小提升。不说别的,起码听上去我没有原先那麽低贱了。但是实际上云鹤影在我同意当他的内侍之後便很仗义的给了云府四个老下人一笔钱,让他们得以回老家颐养天年。而我由於“才能出众”“资质甚高”,就合情合理的顶上了这四个人的空缺。
意思是说,我一个人将要去干原本需要四个人才能完成的活。
“这怎麽行!我要服侍你穿衣吃饭洗澡,还要帮你记账管账收钱,出门的时候端茶倒水定客栈,在家的时候嘘寒问暖揉揉肩……我叫海棠不叫海神仙,你这样玩我我不死也残废!”
对於这个残酷的事实,我发出了巨大的抗议。然而云鹤影那个死变态扒皮魔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躺在床上边喝茶边看账本,时不时的吩咐我帮他取这取那,嘴里还振振有词。
“这就叫历练。如果你没有以一当四的本事,我为什麽要用你?还花心思培养你,你知道日後跟著我做生意会有多丰厚的回报吗?那些都不是白来的,你自己想清楚。”
他这麽一说,我眼前顿时浮现出自己被埋在钱堆里游泳的情景……虽然很幻想,但是不得不说他提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算了,姑且相信他一次。
卑躬屈膝的打来热水,用手试了温度便开始任劳任怨的帮这位大少爷洗脚。云鹤影的脚不大不小,瘦长的形状很白却不嫩。他每天都很忙很累没有错,但是这位年纪轻轻就身负重任的家夥还是很懂得休息和养生的。
睡眠的时间可以不长,但是睡眠的质量一定要好。每次睡前我都要帮助他点上一种助眠的熏香,临睡前还要在他脚底的|茓位上按摩一遍。
老实说,这个爱好让我觉得有点憋屈。
因为现在签了新的霸王条款,帮他洗脚的人是我,帮他按摩脚的人也变成了我。洗脚就罢了,云鹤影爱干净,脚一点都不臭。但是按摩脚的时候需要我坐在一张矮脚凳上,把他的双足整个儿捧进怀里抱著按摩。
每到这时候他的脚跟就会无可避免的碰到我的胸部,有时候还会不轻不重的踩一下,弄得我徘徊在想发火又觉得没必要之间,很是郁闷。
“重点儿,对,就是那……嘶……啊……”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呻吟声有多暧昧,我一边低著头假装什麽都没听见的继续用指节压著他的|茓位,一边还是避无可避的烧红了脸颊。
他喉咙上的伤还没好全,现在呻吟起来声音意外的沙哑性感……让人听了之後说不出的心痒。
“啊……那里……哦……哦……哦哦……”
“你妹!你别叫了行嘛?!”
实在是挠得我受不了了,更别说他一个只穿了中衣的大男人,後脚跟儿还有一下没一下踩著我的两个胸。
我海棠自恃不算一个淫荡的女人,但是好歹我也不是Chu女,算是个尝过人事的正常的女人。到了某种特定的时候,看见外面烈日底下光著膀子扛木头的健壮长工也会幻想点淫靡事流哈喇子的,更不用说你在我这耳朵边儿上纠床似的闹啊闹啊。
“呵?那你试试被按脚底不叫出来,我就给你十两银子。”
云鹤影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这麽三言两语的就和我杠上了。而我又怎麽可能这样被他给看扁。姐一激动站了起来,二话不说脱了鞋就把脚丫子往他怀里塞。
“来,赌就赌!”
(8鲜币)55 足底按摩2
的手指,我半躺在云鹤影的床上将自己的双脚交给这个变态的男人,任由他搓圆搓扁。原本两个人打赌,如果我被按摩脚底|茓位也叫出声来就算输了,输就要赔给他十两银子。
对於这一次赌约我本来是很有信心的,想当初颠沛流离的时候被野狗咬了,被草叶割伤我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流著血继续前进,更何况是小小的按摩呢。谁知这东西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只是单纯的痛而已,而是痛中带著一点难以忍受的痒,难受过後又是无穷无尽的舒爽……
唔……
真的好想叫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不到你这丫头脚还挺嫩。”
漫不经心的用他的大手拂过我的脚面,云鹤影一边专心按摩一边轻轻的叹了句。
“唔……我也想不到你一个大少爷,居然有这麽好的指上功夫……”
啊啊……唔……
话说到一半呻吟几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情急之下我连忙又用力将自己的嘴巴捏住,看起来就像只鸭子。
“只是皮肤有点干,我柜子里有盒油膏你拿去。洗完澡就用那个搓搓脚,时间长了你的脚就会变得和脸一样,又软又嫩。”
“啊……谢谢……唔……”
“呵呵……”
看我为了十两银子忍得猪头一样的狼狈,云鹤影这个家夥用他那双柳叶一般的眸子不温不火的将我又捶床板又挠墙的丑态看进眼里,一双灵巧的手更是变换著花样用力的点压著我可怜的脚底板。
啊啊……我要受不了了。
“以前有段时间,我天天给别人捏脚。这按摩的手艺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练出来了。”
也许是拿我找了乐子心情变好,也有可能是想起了什麽心情变得不好。总之,云鹤影永远都是那个淡淡的样子,眼睛一转却又像是心思很重。极度难猜透的一个人──
“诶?”
我一脸错愕的望著他,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疼。
“啊,那时候刚开始学做生意。有个土财主对我说,只要我给他捏一个月的脚,他就答应进我家的货到铺子里卖。”
“所以你做了?”
“嗯,做了。还做得很认真,特意去请教捏脚的师傅来教我指法。”
“我靠你也太贱了吧,要是我直接叫他去吃屎啦!”
我义愤填膺的嚷嚷,虽然云鹤影对我不怎麽样,但是就像是自家人闹别扭一样。关起门来爱怎麽打都可以,但是出了门外被别人欺压就不行。
敢让云鹤影给他捏脚?!
靠啊!!
“别站著说话不腰疼,换做你,我让你当家妓还原本不属於你的债,你不是也认了吗?”
拿眼梢不屑的斜了我一眼,男人一脸的不信。
我被他噎的无语,想想看,还真是这样。
像我们这种人,遇到事情别说是尊严,就算是人格都可以不要。因为我们穷嘛,本来就是蝼蚁一样的生命,能多活一天都算是上天的恩赐。
穷乡僻壤里那麽多人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艰难的就连富人家里的狗都不如。这个时候还要去计较体面不体面──那种书呆子幻想出来的节操,对我而言远不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要来得实在。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光鲜亮丽的云鹤影竟然也曾经是我的同类。
“那个时候我帮他捏脚,一边捏一边心里想……风水轮流转,今天我给你当孙子,明天就是你爷爷。”
似乎忽略了我的存在,云鹤影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犹自继续说著当年的往事。
“然後呢……”
我听得入了迷,不知不觉间将手指从唇边挪开。
“然後?”
男人笑了,眼里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戏谑。
“然後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那人我刚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家养老了。”
“啊?你说的……是给你捏脚的王伯?!他以前……以前……”
我瞠目结舌的张大了嘴吧。
“对啊,他以前还蛮有钱的,可惜後来落魄了,要去给别人捏脚谋生。真是造化弄人啊──”
男人看我听得发傻,脸上的笑容便越发显得迷人。在我看不明白他为什麽忽然对我笑的那麽友好的时候,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对准我脚心的位置就狠狠一顶。
“啊啊啊!!!!”
我猝不及防的叫了起来,抱著自己的脚丫子痛得缩成一团。
这个混蛋……偷袭我……
“你输了,十两银子会从你这个月的月俸里面扣去。”
若无其事的拍拍双手,云鹤影那个混账一脸无辜的拿起旁边的棉帕开始擦他的两只爪子。
(7鲜币)56 足底按摩3
你欺负我……”
升官後的第一份薪水,还没有领到手就被扣。我不甘心的将头埋在云鹤影的锦被里,肩膀一耸一耸的佯装哭泣,企图能博得一点同情。
哪知装了半天,装的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侧过头偷偷摸摸的望向对面那男人,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脸上忍笑几乎忍出了内伤。
“靠!你这个人怎麽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老奸巨猾,欺压我一个弱小的女子,你算什麽男人啊。”
平生最引以为傲的演技失效,我愤愤不平的骂道。
“弱女子?你真的是在说你自己吗……”
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男人用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海棠,你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是那种需要男人来保护同情的女人。但凡是被你看中的,都不过是你的猎物。认真他就输了,到最後一定会被你啃得连渣渣都不剩。你觉得我像是那麽没大脑的白痴麽?”
“……”
我暗自磨牙。
没错,他怎麽能是没大脑的白痴呢。他快精得跟猴儿似的了,是反过来将我啃得连渣渣都不剩的那个人。
不是我吹牛,自我出来混以来,就没遇见过这麽难缠的男人。输给沅唯九那是因为我喜欢他,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谁爱谁谁欠谁”感情多的那一个从来就是输家。
但是你说我跟云鹤影是为毛啊,我既不喜欢他,又不真欠他的,难道他头脑真的比我聪明那麽多,所以才能将我像玩弄木偶一样控制在五指山之中?
“你们在做什麽!”
正当我绞尽脑汁去想如何才能赢过云鹤影这个变态的时候,屋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思绪还没来得及落定,那人已经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了,并且毫不客气的大喝一声。
“云征月……?”
趴在云鹤影的腿上,我愣愣的唤著。
但是唤完他我就後悔了……看这家夥杀气腾腾的样子,根本就是来捉奸的。早知道我就一直躺在床上装死了,有什麽不满意的让他直接去找云鹤影。
“没点规矩,进来也不敲门……”
云鹤影不愧是云鹤影,在云征月如此煞气逼人的情况下还能淡定的维持著自身的威严。那样子就差手里面再多一杯茶能让他漫不经心的喝上一口,就更能将对方的兴师问罪藐视到脚底了。
“我在问……你们两个在做什麽,都做到床上去了!”
云征月被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东西气到发抖,忍不住伸手指著我的脸就大叫起来。啧,这小子光是太冲动这一点就永远都及不上他哥哥。
“什麽时候我做什麽事情也需要向你汇报了,嗯?我要你看的账册你看完了没有?”
抬起眼皮看向对方,但是这一次云鹤影的双眸中却没有了往日的宠溺与和善。反而透著一种不耐烦的冷冷清光……
好奇怪,我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对云征月说话,就好像十分不爽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样。
“……我、我要带海棠走。”
也许是真的被自己哥哥的态度吓住了,云征月傲娇不成也有点傻眼。一时之间支支吾吾面子上磨不过去,最终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就要往床下拖。
“她现在是我的内侍,没空应付你。有什麽事去吩咐芙蓉她们解决吧,再不行自己出去找几个姑娘解解闷,这种事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我只要海棠!”
云征月攥著我的手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拧下来。
“行,那你问问她,跟不跟你走。”
不耐的吁出一口气,云鹤影揉揉眉心,看起来已经有些疲倦。
“行了行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夹在两个不好惹的男人之间,女人永远都是做选择的那一个。只不过这一次,可不是想象中的什麽甜蜜的选择。
听了我的话,云征月的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而云鹤影却再一次皱起了双眉。
(10鲜币)57 失言
我就觉得有点毛毛的。而云征月那个不知死活的家夥却仍然堂而皇之的牵著我的手就把我给从上床上拖下来拉走了。临出门前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某人凌厉的视线一直盯靠在我的背脊上,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回头迎接它们──
真倒霉啊,他们两兄弟干架,无论谁赢谁输受罪的都是我。
云征月牵著我一路上拉拉扯扯的,看上去心情不错。等两个人小跑回到了他的房间里,我才发现那满满一桌子的菜正热气腾腾的等著我。
唔……
看起来真不错,这云征月是抽什麽风了,忽然间想起要请我吃饭?
“坐啊海棠,尝尝我亲手做的菜!”
笑嘻嘻的为我拉开椅子,男人的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在献宝。
“诶……你做的?”
我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真想不出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会为了我亲自下厨。这些菜看上去卖相还不错,色香味已经占了两样。不过是他做的话,我还真的不太敢吃……不晓得最重要的味道会不会反而天雷滚滚的。
“对啊,你快吃嘛!”
颇为得意的亲手夹了一块鸡腿放入我的碟中,这家夥一直都清楚我最喜欢吃的是什麽。看著他那个兴奋的样子,即便心里还是怀疑的很,我还是顺从他的意将食物夹起来不怕死的咬上了一口。
咦?味道居然还不错哩!
“怎麽突然想起来要煮饭给我吃?”
陪著云鹤影做了这麽长时间苦力,我早就饿了,现如今面对一桌子好菜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心里想著真不愧是喜欢我的云征月啊,懂得为我的肚子著想。不像那个毫无人性的云扒皮,就知道让我干活干活干活!
“哦……这个……”
听见我这样问,云征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不是总说我没用麽,除了吃喝玩乐什麽都不会……”
我什麽时候说过这句话,我怎麽不记得……
“所以我决定要痛改前非,从大哥被救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好好学东西,争取做个有用的人早日帮大哥分忧解难。”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而後悄无声息的挪动著椅子,小狗般的凑到了我的身前。
“也希望你能改变一下对我的看法,早日爱上我,跟我成亲。”
“……”
“咳咳!!咳咳!!!”
我被噎到了,而且很严重。
“你别吃这麽急啊,快喝点水!”
见我呛得不断猛咳,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云征月吓了一跳,心疼的帮我端茶倒水,一面还极其贴心的抚摸著我的後背为我顺气。
“云征月,你……”
气顺了之後,我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苦涩。看著面前英俊无比的男人,他纵使有千万般不好,却是最爱我的那一个。而我却永远都不可能与他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想跟他说你死心吧,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你成亲。我喜欢成熟的男人,让我这个从小颠沛流离孤独怕了的女人有一种自欺欺人的安全感。沅唯九是,即便是那个我恨得牙痒痒的云鹤影都好,唯独不可能是他。然而话到嘴边,我的嘴唇却被他先行一步的用手堵住了。
“……”
我睁大眼望著他,从云征月那双明亮的星目中居然读出了一丝了然的哀伤。
“你什麽都不许说,我都还没改变完,你就急著否定我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呢,嗯?再说以後的事情谁说的准,我的玉佩给了你,我的心就是你的。我有信心,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
男人说的很认真,像是已经思考了很久,竟然透著一股破釜沈舟的决心。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为云鹤影感到有些悲哀。想到那人在石室里对我吐露出的那些话,这样坚毅的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撑起这个家。对自己弟弟的影响力还不如一个空有一张面皮的女人……
如果他知道今天云征月对我说的这些话,不知道是要该哭还是该笑呢。
“好了,吃菜吧,都凉了。”
静静地拉下男人捂在我嘴巴上的大手,我不置可否的拍了拍云征月的肩膀,心想就这样含糊其辞的先哄著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结局如何,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毅力奋发向上变成另一个可以与云鹤影比肩的男人,於这个家、於云鹤影都会是一件好事。到时候我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嗯,吃菜!”
见我真的没有急著否定自己,云征月看起来很开心。整个俊颜都变得明亮了,没过多久又兴冲冲的搬出一坛子好酒来为我俩斟满。
“如此良辰如此夜,有好菜无好酒岂不是太可惜了。来,海棠,我们喝几杯。”
他酸了一把,我忍俊不禁。
两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倒也酣畅淋漓的尽了兴。等到酒过三巡,我们俩还都只是面颊酡红,半醉半醒,看著男人的好酒量我情不自禁联想到了他那个不胜酒力的大哥。忍不住开口拿云鹤影那个变态打趣。
“云征月,你还真能喝。不像你那个哥哥,笨得要死,一壶就分不清南北了……”
“哈哈,你说他啊!他确实是啊,在酒桌上谈生意都要专门请人来挡,不然的话不仅生意谈不成,那家夥还会酒醉後化身淫魔,见女人就啃……”
“噗……哈哈!没错,你说得对……他色的要死,平时可真看不出来……”
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我昏倒之前就万分旖旎的画面,我酒後失态的歪倒在桌子上用手腕撑著自己的头笑啊笑。
云征月开始也跟著我笑,但是渐渐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恐惧的怒气。而我则更是笑不出来了,惶恐而懊恼的捂著自己的嘴唇,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退後好几尺。
而後,我听见他森然的问道──
“海棠,你和我大哥睡觉了?”
“我……”
後退的步伐戛然而止,我的腰撞上桌子狼狈不已。
(6鲜币)58 决裂
你说啊!怎麽回事!告诉我!!!”
温顺的模样不见了,可爱的小狗瞬间变成了凶残的野兽。云征月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双拳紧紧地攥著,健壮的身体不住的在发抖。
“云征月,你冷静一点……”
想起云鹤影当初的千叮万嘱,我不禁有些害怕。真可笑,到了这种时候我担心的并不是云征月的心情问题,反而更在意让他的宝贝弟弟难受之後,那个变态的云鹤影究竟会怎样的整治我。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是不错的,因为云征月一直都对我很好,甚至是讨好,我才能一直如此无视他的感觉,只关心自己。
“冷静?!你都跟我大哥上床了你要我怎麽冷静!海棠……你有没有心啊?你做这些究竟置我於何地!”
喘著粗气用力摇晃著我的肩膀,云征月吼著吼著两眼竟然发红,没过多久就在我的面前生生的落下泪来。
“你怎麽能这麽坏!这麽无情!这麽若无其事的伤害我!!!”
“云征月!当时你大哥喝醉了,我又不会武功,根本没办法反抗他啊。再说我本来就是妓汝,不和他上床早晚也是会和别的男人睡的。我根本不可能只属於你一个人,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见他一直发狂,我也忍不住大吼大叫了起来。然而下一秒锺我却被男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贱人!”
……
眼前忽然间变成一片空茫,脸颊传来热辣辣的疼。我被他这个练武之人,几乎是用尽力气打翻在了地上。
靠……
还好他没用内力,不然的话我这一口牙齿估计都被他给打碎了。
我的死不悔改终於触碰到了云征月心里最後一丝底线。原来这个家夥并不是只会一味的对我忍让。也并不是只要我开心就随便做什麽都可以。
其实人一个人再贱也莫过於我,被沅唯九彻底的卖了,还在反反复复一会儿恨一会儿又舍不得的帮他洗白。而这云征月自小得到的宠爱就比我多得多得多,他能容忍我的虐待,却无法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他骂得对,我真的很贱。
仗著他喜欢我就一直欺负他,仗著自己喜欢沅唯九就不要脸的主动贴上去,仗著云鹤影聪明狡猾就恨不得换他做靠山……
像我这种贱人不配他这样的人来喜欢,打一巴掌醒了自己,也好。
“海棠……”
见我在地上勉强撑著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右边的脸颊极其迅速的肿了一大块。云征月像是被什麽东西忽然敲醒了一样,望著自己的手又望望我,而後无助的喃了一声。
“为什麽……你每次都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让我失望……从来都不管我会有多痛……”
“云征月……”
此时我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角破了皮流出血,口腔里满是腥甜的血腥味儿。
“我不爱你。”
“你别说……”
“我不爱你云征月,永远都不可能爱你。”
“告诉你别说了!!”
“你放弃吧,无论你做什麽我都不会爱上你,和你成亲的……”
“海棠!”
云征月此时的脸已经全然扭曲,全身都充满了戾气似乎随时都能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如果我不爱你,就只能恨你。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原谅了,你别後悔……”
“嗯。”
望著他的决绝,我只是苦笑了一声,目光澄澈。
“那样就最好了。”
(6鲜币)59 意外的冷淡
是在这样一个冰凉刺骨的夜晚,我被一个逼近癫狂的男人粗暴的赶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碗盘落地的声音,方才那一桌好菜已经被他用泄愤的方式尽数推落在了地上。
也好。
长痛不如短痛。
“嘶嘶”的抽动著发痛的嘴角,我心里虽酸却也如释重负。现在想想自己也挺欠揍的,放著好好的二少夫人不做偏要做随侍,甚至是妓汝。只因为我不喜欢云征月,或者说没喜欢到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那个地步。
对於一个我这样的女人来说,喜不喜欢竟然是这样重要的一件事……好奇怪。我自己其实也不太能想得清楚。
今夜夜凉如水,而且还是冰水。原本很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的歇著的,可是转念一想却记起来我已经不是家妓了。自从跟云鹤影做了随侍,他就找人在他房间的外室里添置了一张小床,我晚上要伺候他的一切包括半夜起来方便,所以基本上是和他寸步不离直接睡在小床上的。
不知道此时他睡熟了没有……这样贸然回去会不会吵醒他,又让他无端的对我大发一顿脾气。
“啊切!”
一阵冷风吹来,我丢脸的打了一个喷嚏。原本萌生出来的一点想就这样在外面站一夜的大义凛然的情绪一下子就缩了回去,而後迅速的抱著自己的肩膀小碎步的开始往云鹤影屋子的方向跑。
“吱呀──”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云鹤影的房门。他都睡在内室,而且最近受伤了身子骨比较疲应该听不到。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踮脚就往小床的方向走,我实在是很想念自己温暖的被褥。谁知刚才的寒气还没过去,一时之间鼻子又痒痒的,忍不住再度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谁?”
果不其然,内室很快响起了男人的问句。
这家夥……
受伤了还警惕的像狼一样。
“是我……海棠。”
刚摸到褥子的手恋恋不舍的缩了回来,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内室走去跟云鹤影打招呼。
“你……?”
似乎是很不明白为什麽此时我居然会回来,云鹤影拖长了迟疑的声音,片刻後我听见他继续吩咐到。
“把蜡烛点上。”
“哦……”
怏怏的照著他说的去做,等屋内被烛火照耀的一片清晰的时候,我看到云鹤影半靠著躺坐在床上,审度我的目光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一种惊异。
“你被人打了……月儿打的?怎麽回事?”
听他这麽问,我自知是肯定躲不过了。便将云征月是如何知道我和他已经睡过了以及之後暴躁的反应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我又很有自知之明的加上了一句──
“那块玉佩我是不是可以还回来了,反正搁在我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
短暂的沈默之後,云鹤影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原本我还担心他爱弟心切,当初明明那麽千叮咛万嘱咐的教训我千万不要被云征月知道。此时一定会大发雷霆,而後顾不得身上伤势未愈也要亲自到云征月的房间里安慰一番才是。
谁料他只是深不可测的沈吟了一番,而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竟然最终喃出一句“也好”,之後就若无其事的睡下了。
其态度之冷淡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咦?
就这样……?!作家的话:啧,其实这章很长,无奈鲜网BUG我只能截取和上一章一样字数的来替换。好戏在後头,下一章来看吧~XD
(7鲜币)60 安慰
他的反应弄得一愣,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转身想走。哪知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这反复无常的男人却又忽然叫住了我。
“等下──”
“还有什麽事?”
我纳闷的扭头。
“需不需要我安慰你一下,嗯?”
一阵诡异的幽风吹来,将烛火摇曳得忽明忽暗,也将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暧昧了起来。
安慰?!
什麽意思!!
心咚咚的跳动著,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急需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云鹤影那家夥却微微一笑,柳叶般的长目竟然魅惑的眯了起来。
“想要的话就过来,我可以不收你的银子。”
“……”
我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脸颊不知道是红的还是痛的,开始微微发烫。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为什麽……这是为什麽……
明明他们两兄弟里就是云征月长得更英俊些,这云鹤影天生的冷面王,不说话的时候脸是僵的,说话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无论什麽时候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欠扁模样。
为什麽我会弃云征月那麽性感美貌的男人於不顾,甚至狠狠的伤了他的心,却被云鹤影这样一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弄得六神无主。
难道说,在不知不觉之际,我已经对这个和我有过一夜夫妻平日里却都是在狠狠的剥削我的男人兴起了一种非同一般的情愫吗?
老天啊,我是有多贱啊!
一个沅唯九还不够,又来一个云鹤影。我难道是天生的受虐狂,一定要别人虐待我才会喜欢,才会开心?!
“还在犹豫?”
我嘴巴里口水在泛滥,而云鹤影那厮却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个家夥,平日里对账本倒是很有信心,一到我身上就总是赶著去投胎似的。
“这个……不好吧……”
脑袋里回想著当初他在我面前展露出的高超床技,我被云征月的事弄得情绪很低落,通过和男人上床来修复这种伤痛也未免不是一种有效的方式。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样简单。
“再犹豫,我可就要反悔了。”
笑著摇了摇头,云鹤影方才精锐的目光开始逐渐收敛,冷峻的面容起劲儿之色正慢慢的褪去,似乎真打算不再管我而是自己独自睡觉了。
“那、那就来吧……”
谁怕谁啊!
被他这麽一要打退堂鼓,我色心骤起,勇往直前的冲到他的床边居高临下的望著男人那张充满神秘的脸庞。
不是要安慰我吗?那就狠狠的来吧!
☆☆☆
“这里,你看这个数目明显的不对,肯定是漏算了哪一笔。你不要小看这种小纰漏,每一次的帐都必须做到位。不然到了年底结算,这里少一点,那里少一点,最後就是一大笔钱的漏洞。”
窗外没有月亮,屋内半盏残灯。
我肿著右脸顶著两个黑眼圈一脸木讷的趴在桌子上斜眼看云鹤影披著外袍表情正经的为我指点账目上的迷津。
靠……
我还以为他说的“安慰”是指肉偿呢。枉费我这个食色性也的豪放女方才还为他芳心萌动了那麽一瞬间,结果是免费教我做账……
我就不明白了,这做账有什麽好安慰人的……我不仅没觉得被安慰,反而搞得很累有没有啊……
“不对,这里又记错了。明明是支出,你怎麽继承收入了?你这样马虎,我以後怎麽敢把生意教给你帮忙。你不帮忙就得回去继续做妓汝,你甘心吗?”
“唔……做妓汝其实也没什麽不好的,起码可以睡觉……”
我揉揉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
“没出息。”
某人皱著眉,很鄙视的骂了我一句。
“云鹤影……我好困,我们不要看了好不好……”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但是三更一定已经过了。我现在脸不疼了,改成腰疼,两只眼睛都不太看得清东西了。
“喂……”
见我放软了身子开始往下哧溜,云鹤影眉皱得更紧,而後不得不为了防止我溜到地上而一把抱住我。
“真舒服……”
一落入男人的怀中,我像是沾了枕头的猫一样,不管不顾的抱紧随後闭上了眼睛。
(7鲜币)61 道士
的眨了眨眼,我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所幸睡的还算踏实。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几乎要吓得尖叫,因为云鹤影那家夥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放大,表情疲惫且安详。他居然就这麽抱著我窝在椅子上勉强睡了一夜,我顿时觉得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喂……你醒醒,云鹤影?醒醒!”
觉得他窝著身子打盹儿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样,我叽里咕噜的爬了起来轻轻的推著他的肩膀唤道。
“嗯……”
闷闷的哼了一声,感觉到怀里空了,男人才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眸。
“你醒了?”
他问。
“醒了……”
我感激的看著他,自觉眼睛湿润得快要滴出水来。
真没想到啊,呀呀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云鹤影平时对我这麽刻薄,关键时刻竟然能委屈自己抱著我睡,只为让我舒服一些,真是令人太感动了。
“醒了就好。”
男人微拧著眉头勉强活动了一下脖子。
“你的月俸这个月要扣去一两银子。”
“啊???为什麽?”
感激的情绪戛然而止,我一脸错愕的僵住了。
“还敢问我?”
男人将脖子扭转的“嘎吱嘎吱”响。
“不知道我腿伤了不能走路麽?竟然敢把主人丢在这里一个人睡著,还拿我当枕头怎麽推都推不醒!”
“……”
“你可知我昨晚睡得有多难受?只扣你一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要我说这个月的钱你全部都别想拿了。啧,愣著干什麽,还不把我扶到床上休息一下!”
“……”
原来是这样……
在男人斜著眼睛对我表示出来的强烈谴责之下,我只能点头哈腰的将这个沈重无比的家夥从椅子上半抱了起来,而後艰难的往床榻那边挪动著。方才为他兴起的那一点点好感早已被踢远十万八千里。
什麽嘛……
随便找个借口就扣我银子,云扒皮你改名叫云爱钱算了。是你自己强行以安慰为名对我实行精神暴力的,害得我大半夜看帐到睡著……怎麽现在又变成了是我的错。
正当我在心里拼命腹诽他的时候,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大少爷,不好了……二爷他……他……”
他还没说完这半句,我和云鹤影同时变脸。
尤其是我,心里“咯!”一下。心想那云征月上次“离家出走”闹出的事件还没有完全过去,这回又做了什麽不动大脑的事情令人担心。这死家夥,是成心不让别人好过吗?!
“怎麽了,慢慢说。”
得亏云鹤影还沈得住气,只见他慢慢的沿著塌边坐下。一家之主的威仪不失半点,但是从他紧绷的面皮来看,心里一定也是十分担忧的。
“二少爷他不知道是怎麽了,一大早去找表少爷,还领进一个茅山道士来。说是要做什麽法,让他忘了过去的事情。您说说,这怎麽得了,这二少爷是要把咱们都给忘了吗……”
这下人显然是个忠心的,焦急的情绪溢於言表。说著说著又抹泪又跺脚,急得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他此话一出,云鹤影的目光便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我的脸上。而我也下意识的去摸脸颊被打肿的地方,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
敢情这罪魁祸首还是我……
“月儿现在在哪?”
正思量中,耳边云鹤影已经再度发问了。
“二少爷和表少爷现在就在花园里呢,还有那个道士好像是要开坛做法。”
“叫人来,抬著我去花园看看。”
“是!”
下人得了令,急急忙忙的走了。没过多久,就有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家丁过来,将云鹤影抬到一把特制的藤编的椅子上,人轿一般的给抬了出去。
我在屋里左思右想,终究是敌不过对云征月的担心。便也匆忙的追了上去,果不其然一进花园便看见一个贴满灵符的神台,一个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道正在装模作样的一边念咒一边舞剑。
而云征月,就那样一脸漠然的站立在他的面前,似乎在等待些什麽。
(7鲜币)62 遗忘
你又再胡闹些什麽!”
我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开口,云鹤影那边已经按耐不住了,被人架著上前就要阻止这荒唐的一切。哪知云征月却是连看他都没看上一眼,兀自犹如独处在无人世界里一样,继续等待著那道士将法事做完。
倒是他旁边,一个不知名的男子,笑著伸出手臂拦住了云鹤影的“关心”。
“你怎麽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将月儿的事管的那麽死。”
男人面如冠玉,身材高大,竟然比云鹤影还要壮硕上几分。他眼睛细长,鼻梁坚挺,一身描金绣凤的褐色锦衣。看起来官味十足,根本就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难道说他就是下人口中的那个云征月的表哥?
嘤嘤嘤……
和他们云家有关系的人怎麽看上去都这麽令人胆寒。
“大表哥,你也跟著他胡闹?”
云鹤影被拦却也不敢和这个男人多多冲突,只能不悦的皱著眉任由那男子将他从藤椅上扶下来,而後借著男人的力量一脸紧绷的站在旁边观看。
“无妨,郭道长是我家座上熟客,家父也对他的能力十分信赖,绝对不是那种专门哄骗人的神棍。最近兄弟我家宅不宁,恐怕是有些脏东西出没。已经吓死了两个家丁一个婢女了,多亏了郭道长才能还我一个清静。”
“闹鬼……?”
显然是不信对方的这个说法,云征月不置可否的抿紧了薄唇。注意力只是被吸引去了片刻,剩下的还是全部都放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开!”
正当我们看那道士的舞剑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那姓郭的家夥突然用剑尖挑起一张灵符,隔空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竟然点燃了,随後将灰烬尽数泡在一碗冰凉的透明液体之中。
“云二少,喝了它你就能忘记你想忘记的那个人。”
老道面无表情的将这一碗灰蒙蒙的东西递到了云征月的面前,而云征月竟然也眼睛都不眨的接过了。
“月儿!不要喝!”
眼瞅著云征月一脸悲怆的将瓷碗举到唇边,云鹤影心中大骇忍不住就要上前阻止,却被身边的男子一把钳制住。
“诶,鹤影表弟,你可是不相信为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忘记想忘记的人和事而已,不会忘了我们的。”
“你!”
云鹤影动弹不得,顿时气结。待要吩咐手下去拦,那云征月已经一仰头就将整碗的灰水灌下了。
“月儿!!”
高大的身子轰然倒地,云征月喝完那东西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倒了。整个人面如死灰,气息也变得微弱了起来。
这一下,完全吓坏了云鹤影。
“你不是说没事吗!”
难得一向镇定的男人也会揪著别人脖领骂仗,云鹤影愤怒的看著那个表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而那男子却满不在意的一笑,随後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对方的手给拉了下来。
“急什麽,等月儿醒了效果就出来了,都说了让你放心。”
“哼!”
☆☆☆
云征月这一昏倒就一直持续了整整五个时辰。到了下午,除了那个表哥之外,所有人都等得快要崩溃了。所幸的是,太阳落山之後,这家夥真的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月儿!月儿!听得到吗?”
爱弟心切的云鹤影担心的握住他的手,却见云征月只是一脸茫然的望著他,疑惑的动了动嘴唇。
“发生什麽事情了吗?为什麽你们都在这里……”
“月儿……你不记得了吗?那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听他这麽一说,众人面面相觑,而云鹤影更是害怕得嘴唇都开始打颤。唯独那个表哥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冷静,只见他笑著踱到男人的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点自己的鼻尖。
“大表哥,你这说的是什麽话。我怎麽可能会忘记了你?”
“那他呢,记得麽?”
指尖又点向了旁边的家丁。
“他是小四儿啊,上次不是还给你跑过腿儿?”
云征月的表情显得更加疑惑,望著那表哥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什麽怪物。
“哦?那麽……”
忽然,男人的指尖竟然对准了我。
“这姑娘是谁,你可还记得?”
“她……”
云征月的嘴巴象征性的张了张,似乎话到嘴边又被什麽东西给硬顶了回去,随後他困惑的摇了摇头。
“咦……好奇怪,她是谁呢……”
“……”
“……”
(10鲜币)63 海防总督
的从云征月的房间里奔了出来,外面寒风呼啸,北方的冬天就是来得快。秋高气爽全是浮云,初冬一到气温就会直线下落让穷苦的人们准备御寒的冬衣都几乎来不及。
一边跑一边捂著通红的脸颊,不是冻的是愧的。因为自打云征月说出忘记了我之後,一屋子的目光都钉在我身上,每个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原来让云二少冒著生命危险非要忘记不可的人,是这个妓汝啊……”
靠啊。
云鹤影当时盯著我看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纠结的、嫌弃的、指责的,就像是在看什麽脏东西一样。云征月就更别提了,除了茫然还是茫然,真的把本姑娘忘了个一干二净。
忘了吧忘了吧,全忘了最好!如果能连带著将我莫名其妙的欠下的那一万两银子也都忘记了那就更好了,老娘今天就收拾包袱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来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情绪,想要逃命似的从一个地方离去。
当初欠债的时候我都没有产生逃走的想法,反而对这个云府产生了一种家的渴望。而现在却觉得这种归属感已经走到尽头了。
相信云鹤影云征月两兄弟能给我一个家,真是太愚蠢了。我实在是不自量力的高估了自己。
“呵呵,看你人这麽纤细,跑的还挺快。”
正思绪混乱自暴自弃的一路狂奔的时候,一只十分有力的胳膊却不知道从什麽地方伸了出来。一把拽住我,将我硬生生的拖到一边的回廊里。
“你……你是?”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的时候才发觉视线模糊,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哭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云征月不再纠缠我不是刚好合我的意?可是他用这样危险激烈的方法这麽一来,我一下子变成了罪人。整个云府处处写满了容不下,无论是在他们两兄弟的哪一边我都里外不是人……
面前的男人高大得像是一堵墙,将我圈在了身後的回廊壁上居高临下的望著我,不容忽视的语气打乱了我的思绪。
“怎麽,你不知道云家有个当海防总督的表亲麽?海贼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倒是很自来熟的样子,身上原本的威仪还在,只是动作和语气却显得轻佻无比。
什麽叫“又见面了”?
我们见过麽……
“海贼……?”
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尽管我现在已经和鬼王号没什麽关系了。但是一听他亮出的身份,又这般称呼我,我还是本能的畏缩起来。
也许,当初云鹤影带人来赎云征月的时候他也在那艘船上,只不过我并没有留意而已。
“我、我已经不是了……”
小声的抗辩著,这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令我恐惧。
“小姑娘,每个犯了罪的人被抓到之後都会说自己什麽都没做过什麽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他摇摇头,粗壮的手臂开始在我的身体周围圈紧,就像是囚牢一般将我整个人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还低下头,将灼热的气息喷到我的头上脸上,淡色的嘴唇离我的耳朵越来越近。
“告诉我沅唯九躲在哪,我就饶了你。不然的话,我海防司对待海贼们的逼供手段,你难免是要见识一下的。到时候,我真怕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变成血淋淋的再也好看不起来了……”
“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成功的吓坏我了,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云府的锦衣玉食喂养得有多脆弱。吃不得苦,受不了罪,挨不了饿……甚至一点点威胁就能让我怕成这样。
不过仔细想来,我最怕的应该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严刑。而是这家夥恐怕找道士来给云征月作法是假,实际上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要找我逼供是真……
他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的过去,很可能还摩拳擦掌的等待著主宰我的未来。最重要的是,我千辛万苦下定决心要远离与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很可能因为这个家夥的出现而再度成为梦魇……
“你确定……?”
脸上摆出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表情,这家夥用手指托起了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脸。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有些火了,甩开他的手用力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抢先一步握著我的肩膀狠狠的往墙壁上一撞。
“我……!”
身体传来剧痛,撞的我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而这男人居然还故技重施,又把我拉起来再度撞了好几下。
“疼?疼就招了吧,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看我痛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对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看上去颇有快感。
变态……
我不禁再度肯定了和云家沾边的人都是变态这个事实,他不仅是变态,还是个混蛋。
“柳砚!你在做什麽?”
正当男人拽起我的领子,打算再一次将我推出去的时候。云鹤影的声音猛然间在不远处响起。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救星。
“哈……”
听了男人的吼声,这个叫柳砚的王八蛋还真的松开了我,并且若无其事的回过身去淡定的望著自己表弟诧异和愤怒的脸。
“没什麽,和一个小丫鬟玩玩而已。”
“玩玩……?”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的顺著墙壁往下滑,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个混蛋给叉死。你妈你让我这麽玩你一下行不行?
“大表哥,毕竟是我府里,有什麽事先跟我说才对吧。”
云鹤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砚。心里不知道有什麽想法,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在为我出头。
“以後没我的允许,希望你不要骚扰我府里的人。”
“呵呵,好吧。你这个人就是太严肃了,啧……”
柳砚耸耸肩,最後睨了我一眼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只留下我无助的和云鹤影对视。
图:柳砚 (仅供YY)作家的话:日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18鲜币)64 醉奸 [高H 慎]
你怎麽样?”
被人搀扶著朝我走过来,云鹤影声音低沈,脸上却看不出什麽情绪。
切……
我就知道他已经很讨厌我了,根本就不会在意我的死活。
“没事……”
故作坚强的用手撑著冰凉的地面,我试图站起身来不想让这个家夥把我看扁。我要什麽,同情吗?男人的怜悯和帮助吗?
呵……才不呢。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指著我发抖的身体淡淡的说出这麽一句,不知为什麽,我竟然会觉得从这个冰山一样的家夥脸上看到了一丝类似关切的东西。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罗嗦什麽……”
逞强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方才柳砚撞得我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此时不仅後背疼的要死,连胸口都觉得有些气闷。
“来人,把海棠扶回我的房间,再叫人拿一瓶推拿的药酒过来。”
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云鹤影微摇著头似乎对我的话语已经全然不信。只见他抬头吩咐著身边的一个小厮,那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个可靠的男人。
只可惜他是我的主人,我们不会有任何超越奴役的关系。
“是,大少爷。”
那小厮接了令立刻就去了,剩下的家夥一半扶我一半抬他,竟然真的把两个伤病号给弄回了房间里。
屋子的大门一关上,众人就退了开去。而我则被勒令脱掉上半身的衣服趴在男人的软榻上,而他则拄著拐杖,“咚”的一声拿著药酒就这麽大喇喇的坐在我我的旁边。
“你……要干什麽?”
光溜溜的上半身让我觉得有些难堪,这还是本姑娘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就主动脱光了躺在男人的床上。说真的,这感觉跟一只在砧板上待宰的青蛙并无两样。
“你说呢,当然是帮你擦药酒。你看,你後背都青了一片,不化开淤血明天保证疼的你动都动不了──”
“谢……”
“不能动的话,又怎麽能给我干活?”
“……”
云鹤影看起来很在行,一手握著瓶子一手倒满药酒就往我的後背上抹。宽厚的大掌触碰到我背部的肌肤温温热热的,有著雄性特殊的粗糙质感。
我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推拿技术,一个掌控著这麽大家业的男人如果连捏脚这麽低等的事情都会做,那还有什麽事能够难得倒他呢?
然而他的手就这样由上至下的在我光滑的後背上游走,不时的令我觉得又麻又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能强忍得满头是汗。觉得这种气氛有些过於暧昧了……
“药酒……其实……可以让别人来擦。”
被他摸得浑身都不对劲儿的时候,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没有人了,能用上手的都被我派去守著月儿了。”
男人回答的很理所当然,而他的手也理所当然的从我的背部滑到了我的腰,到最後竟然有往我裤子里面探的趋势。
“喂喂,你的手在干什麽!”
“……”
被我这麽一提醒,云鹤影这才恍惚的从我裤腰里将蠢蠢欲动的大掌收了回来。
“抱歉,我一闻到酒的味道就有点不对劲。”
“……!!!”
仅仅一句再温柔不过的话,在我听来却宛如晴天霹雳。
我都差点忘了这家夥一沾酒就会化身为可怕的色魔,可是这仅仅是药酒而已啊,而且只是给我擦,他自己又没喝。难道也有催|情的作用麽?!
“喂喂喂!你没事吧??不喝酒也会变得不对劲吗?”
紧张的询问著,我努力回过头查看他的模样。却发现这世间就是有这麽神奇的事情,光是嗅著这瓶中的药酒,男人发红的脸色已经十分诡异了。
“我……?我能有……什麽事?”
完蛋了,这家夥舌头已经开始打卷了。
顾不上後背上的疼,我一把抢过云鹤影手中的酒瓶嗅了一下。我靠,用来泡药的底子居然是名闻中州的“十里香”,出了名的酒力弱的人闻了就倒……这难道是天要亡我吗……
“海棠……你这里……看起来真不错……”
原本精锐的目光已然开始涣散,云鹤影忽然伏趴在我光祼的後背上,像只野兽一般的用自己的鼻尖一边嗅一边轻蹭了起来。
“云鹤影你冷静点!你腿还伤著,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行不行?”
难以想象一个走路都需要别人抬的家夥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对我动了色心,我後背本来就疼的不行,现在被他压得更痛了。而这个家夥却还不知死活的伸出舌头来舔著我皮肤上的酒液。
“嘶……”
湿濡的舌头缓慢而坚持的滑过我的脊椎,一直延伸到肩膀落下一连串的碎吻。我被云鹤影舔得全身都酥了,想要挣扎奈何根本就没有这个力气和本事。
“海棠……”
呢喃的唤著我的名字,云鹤影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一双魔爪穿过腋下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而他自己居然拖著一条伤腿坐靠在了我身後,一堵墙一样搂著我开始粗暴的揉搓我的胸口,亲吻我的脖子……
“云鹤影……你别、别这样……”
我不能挣扎,一挣扎後背就好痛。可是他手指捏我的|乳尖捏的更痛,尖锐的牙齿啃我的动脉啃得更痛。他用掌心托起我的两个Ru房,用力的往不同方向搓揉,揉的我心都快融化了……
“你这里……很美……”
麽指和食指掐著我右边的|乳尖向外用力的揪了一下,身後的男人传来满意的闷笑。随後他的一只大手又不断向下,不容抗拒的探到了我的两腿之间。
“毛茸茸的,很细腻嘛……”
这个变态畏亵的抚摸著我的下体,手掌来来回回擦过我的阴沪……
“别……好痒……云鹤影!”
我简直就要被他逼疯了,难受的扭过头去想要呵斥。却被他顺势掰过下巴,滚烫的薄唇竟然就这样的贴了过来,四片嘴唇紧紧的胶合在了一起。
唔……?!
云鹤影……竟然吻了我??
这不是个一般的亲吻,而是男女之间非常深入的索吻。男人看起来十分的饥渴,嘴唇车!辘一样的用力碾压我的嘴唇。
“嗯……”
灵活的舌头挤进来的时候,我有些喘不过起来。他低著头,闭著眼睛,很专心很贪婪的吻著我。一只大手犹自玩弄著我的Ru房,而另外的一只手却将两根手指直直的Сhā入了我的小|茓里。
“嗯……嗯嗯……”
我被他吻了个天昏地暗,身体不由自主的分泌出透明的粘液配合他抽Сhā的动作。而这家夥竟然也不失时机的趁机将我的裤子完全褪下,而他自己也很快脱了个一干二净。
“摸摸它……”
将我整个人抱起来翻了个身脸对脸坐在他的怀里,云鹤影一边继续不厌其烦的吻我、咬我、用舌头舔我,一边牵起我的手埋向他自己的胯间。
“唔……”
看著那雄起的欲棒,我被那粗壮的家夥所折服。手一碰到那宛如活物一般会上下乱动的东西,就感到云鹤影的身子整个震动了起来。他英俊的脸上显得很舒服,又很痛苦。一只腿不能动让挺腰的动作变得困难了起来,最终只能由我不断撸动他荫茎的动作来帮助这个男人纾解被点燃的欲火。
“对……就这样……撸它……用力……”
指引我边玩弄他的棒棒边爱抚他底下的两个肉球,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帮云鹤影撸Rou棒……可是我的确做得很卖力,甚至说简直是无师自通。
“好舒服……被你撸得更硬更大了……你喜欢麽?”
满意的低头迷蒙著一双醉眼看著自己的棒棒被我把玩在一双还算细腻洁白的素手里,云鹤影似乎觉得还不满足。没过多久便拉开我的手,将我整个人箍住腰抬起来对准自己的荫茎就放了下去。
“啊……啊!”
突如其来的进入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前戏做的不到位,我被粗壮的棒棒一Сhā到底觉得很是疼痛。可是男人却似乎对我的紧致十分满意,他试图向上挺动,无奈伤腿给不出力。到最後只能握著我的臀部强迫我上下颠簸主动掏弄著他的Rou棒。
“骑我……海棠……用力骑我……”
淫荡的话说的毫不羞耻,醉酒後的云鹤影就是一个和平常一本正经的他判若两人的家夥。
有人说一个人压抑的久了,就总会爆发的。我以前不相信,现在可是十足的信了。估计就是因为他平常装懂事装的太累了,所以一喝酒不满的情绪才加倍的发泄了出来。而且还是以野兽一般欲望纯发泄的形式……
“啊……嗯……啊啊……”
我後背火辣辣的疼,浑身都是汗,却挡不住下半身还用力Сhā著一根大Rou棒的事实。在男人的胁迫下,正不要命的上下起伏和他对著干。
“噗噗……”
“噗噗……”
耳边清晰的响著我们两个Сhā|茓的声音,云鹤影眯著眼睛听著,似乎很享受这种淫靡的声响。
“用力点……对……再用力……哦……你的|茓好湿好紧……我快要被你吸得泄了……”
他自己叫的忘情,我却听了个面红耳赤。
云鹤影诶……
在我身下正下流的被我骑著的男人居然会是那个从来都冷淡的要命的云大当家……
忽然觉得上次昏过去真的是太可惜了,不晓得这男人一旦不管不顾的风流起来,究竟能下流到何种地步。
“海棠……哦哦……海棠……真想每天都干你……你知道吗……我想这样Сhā你已经很久了……”
这般骑著他抽Сhā了进千下,男人的棒棒埋在我的体内开始变得越来越烫。Gui头直愣愣的猛戳著我的花心,在里面的嫩肉上一阵乱咬。咬的我不禁浑身乱颤,不停甩头却赶不走这种麻痒到骨子里的“痛苦感”。
“啊啊……啊!”
最後一次主动向下坐,男人的Rou棒直直的尽根没入,将我的整个小|茓都胀得满满的。我无力的呻吟了一声达到了Gao潮,而云鹤影却不肯放过我。继续托著我的腰,强迫我与他结合。
“继续干啊……海棠……不要停……”
享受著我Gao潮後小|茓不由自主的痉挛对Rou棒的按摩,云鹤影见我失去行动力,不禁欲求不满的闷哼连连。到最後狂吼一声,竟然完全不顾自己的腿伤,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努力挺动ρi股继续小幅度的Сhā干起我的腿心来。
“嗯嗯……好爽……好爽……”
他满足的喟叹,而我却觉得後背越来越疼,下体又酸……老娘搞不好,要被他干死了……
(5鲜币)65 云鹤影的新要求
的时候,云鹤影的人生观再次被颠覆了。只不过他这一次的懊恼明显没有上一次大,甚至弄清了自己只是闻了药酒才兽性大发以後,并没有泄愤的将那瓶乱性的东西丢出去,而是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收了起来……
他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备受惊吓。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他各自占领各自的床头养伤。家里的生意就交给那刚刚失忆的云征月和信得过的手下打理。
要说这云征月,自从喝了那碗符灰之後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早早的起来就去迎著寒风练武,差不多过了晌午便跟著人到铺子里学做生意,晚上回来吃过饭还要点灯看账本。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云鹤影。
对於这样的结果,云鹤影开始时还十分担心,到最後完全变成了满意。心里一宽,伤好的就快。当我背部的淤痕消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也心平气和的叫来大夫将腿上绑了大半月的布条给拆了开来。
最近这些日子没有我的服侍,屋子里多了两个小丫鬟。除了伺候他还要伺候我,当然,我的月俸也是全部都要分给她们的……
“海棠。”
正躺在床上小憩,忽然内室里传来一声呼唤。
“干嘛?”
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我实在是不想动,却又敌不过那家夥的骚扰。
“陪我出去走走。”
“……”
心不甘情不愿的挪进了内室,挑眉望著这个已经穿好一身红衣的男子,我发现云鹤影今天精神不错,简直就是容光焕发。
是有什麽好事了麽?
“好,你想去哪?”
☆☆☆
云鹤影想去的地方,居然是当初那个藏在假山里的石室。也是,自从腿伤了之後这家夥都没能好好的洗过澡。这里有温泉池,对於身体和皮肤都好。不只是他,就连我也恨不得能偷跑过来泡一泡。
服侍他脱了衣服,又想办法出去弄了些吃食。等我回来的时候,这家夥已经在浴池里泡的浑身通红,其舒服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海棠。”
正自无聊间,他又叫我。
“嗯?怎麽了?”
我绕过屏风去看他,却发现他正靠在温泉池边上,一双黑幽幽的瞳眸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把衣服脱了,下来。”
“……”
被他这个命令吓了一跳,我的眼睛瞬间睁大不明白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是说……”
“快点。”
他好似没什麽耐心,又好像根本就不愿意同我多说。我迟疑了片刻,尽管心里觉得不妥却还是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脱下来,而後一丝不挂的踏入了浴池里。
还有什麽不能看的不能做的是我们没做过的麽,被他看见我的祼体,似乎已经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怎麽了?”
牛奶一般的池水浸没到我的胸口,我缓缓走向他,想寻求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谁料这云鹤影根本就不理会我的问题,直接伸出手来将我一把拉住拖进了他的怀中。
“唔……”
一句废话都没跟我多说,甚至半句解释都没有。这男人只是迅速的低下头来,用力吻住了我的嘴唇。
“给我……”
(9鲜币)66 池爱 1 [高H 慎]
的时刻,我整个人都傻了。脑子根本就不会转,只能任由云鹤影搂著我不断亲吻,并且将舌头伸到我的嘴巴里来回舔动。
“啊……”
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男人显得很激动,没过多久就粗喘著将我抵在了浴池壁上抬起我的一条腿把早已发硬的棒棒狠狠的Сhā进了我的体内。
我靠……
我这是被强Jian了吗?
“嘶……呃……”
清醒时的云鹤影在性茭的时刻表现的很矜持,没有酒後的胡言乱语,也没有那种扭曲得看起来十分淫荡的表情。
他只是按住我不断的挺动著腰,极端粗暴的抽Сhā著我还没准备好却被他给硬撞出一条路来的小|茓。表情显得很严肃,然而紧抿的薄唇却显示出他此刻正在痛快的享受著抽Сhā带来的快乐。
“哼……啊……啊……”
池水很热,到处都是蒸汽,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地方交媾对於彼此的体力都是一种考验。没过多久我就出了一身汗,整个人被动的随著男人的挺动而摇摆,双手只能紧紧的攀住他健壮的肩膀不让自己因为虚脱而做到一半就晕倒了滑到池底。
“嗯……呵……真不错……”
几百下过後,这男人终於张口说话了。与此同时他借助著池水中的浮力将我顺著池壁丢了上去,喘息著趴倒在那温热的石板上。
荫茎抽出的那一刻,我感到池水涌进了自己的身体。那种酸麻中带著点温热的洗礼,让我备受刺激的不断紧缩著小|茓,而云鹤影却并没有就此放过我。
很快他也光著身子爬了上来,就这麽跪在我的身後托起我的臀部再一次用力顶了进来。
“啊啊……嗯……”
我不由得尖叫,因为他这一次Сhā入实在是算不上温柔。真奇怪,喝醉了之後这家夥的技巧明明就那麽好,可是没喝酒却让他像个粗糙的大男人一样,只知道顺著本能抽Сhā,见洞就顶越Сhā越深……捅得我又痛又痒,不知道是该叫还是该笑。
“啊……啊……”
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此起彼伏十分响亮,他频频的撞击著我,坚硬无比的Rou棒直顶我脆弱的花心。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云鹤影……呃……不要了……不要……”
晶莹的黏液顺著我们交合的地方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整根欲棒,还滴落在了两个不停甩动的肉球上。
云鹤影在我身後动作,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因此而将感觉放得更大。脑子里全是Rou棒Сhā|茓的淫靡情景,抽、Сhā、抽、Сhā……抽抽СhāСhā……抽抽抽СhāСhāСhā……
“啊嗯……啊……”
忽然间一个用力进入,几乎将我的人撞飞了出去。男人这一次并没有立刻抽出来,而是紧贴著我的ρi股将坚硬粗大的棒棒继续往小|茓内猛顶……
“啊啊!不要……不要这样!”
不知他是不是顶开了我体内看不见的某个地方,我被他戳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烂了。小|茓内被撑到了极致,又痛又麻,不由得扭动了起来。一边动还一边紧缩著肉|茓,希望能将他给排斥出去。
“哦……”
身後终於传来了男人的吼声,那声音低沈压抑,似乎同样在享受和忍耐著些什麽。
接下来,他按住我乱动的身体,极度缓慢的向外抽出他湿淋淋的Rou棒,当我倍感空虚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的时候,他又慢吞吞的以同样的速度再度Сhā了进来。
“啊……嗯嗯……”
如此反复数次,我充分的体验到了被男人进入到每一寸的全过程。所有的感觉都在他的这一动作中变得清晰无比,与他快速抽动的时候完全不同。
“转过来……”
原本以为这样的折磨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正自颤抖著双手试图抹去滴落到眼皮上的汗珠。结果男人却从身後抱起了我,以棒棒还Сhā在小|茓里的姿势将我翻转过来,改为面对面性茭的姿势。
“……”
一对上他那张因情yu而泛红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莫名其妙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大干了一场。而他却看起来很顺理成章,拉开我的双腿盘住他的健腰,而後将我抱在怀中又一耸一耸的抽动了起来。
“啾啾……”
我被他Сhā得两腿间快要木了,而这家夥却略微腼腆的低下头来对著我的嘴唇又亲了好几下。
这一次的律动比起方才来显得温柔了许多,浅浅的抽Сhā,时不时的用力几下让我觉得十分受用。动情之余也忍不住回应起他的亲吻来。
“唔……嗯嗯……”
不知过了多久,云鹤影抽Сhā的速度忽然间又开始加快,男人脸胀得越来越红,喉咙里也逐渐溢出细碎的呻吟声。
“嗯嗯……啊……”
“嗯……啊!!”
最关键的时候,男人猛地抽出Сhā在我小|茓里不断悸动鼓胀著的棒棒,将浊白的黏浆尽数射在了我的小腹上……而後长叹一声,如同压顶的大石将我扑倒在了石板上。
(8鲜币)67 池爱 2
的喘息声。云鹤影趴在我的身上,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我唇角,尝起来有点咸。
释放过後的男人显得精神很好,俊朗之中带著一点性感的雍容。尤其是当他的一头长发流泻到我洁白的肩头上时,这种奇异的朦胧感让我觉得唯美得不真实。
唯美这个词对於我这样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赞美。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麽忽然对你做这种事。”
沈默了良久之後,男人慢悠悠的开了口。只见他撑起手臂从我身上挪开了一点距离,下半身却仍然贴著我,并且一点点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这般亲密的肉体交缠对於我们这种关系来说是再正常不过。
“……”
没有回答他,我只是疑惑的看著他。
“很久以前,家父给月儿订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宁王府的千金,後来我们家没落了,宁王爷与我们划清界限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有往来。但是最近他又旧事重提,似乎有意将这门亲事再度撮合起来。”
“……”
我睫毛颤了颤,嘴唇微微翕张著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云鹤影深沈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宁王府……
千金。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们做生意的,能与官场中人联姻那是再好不过的保护伞。现在月儿已经忘了你,我想你也应该对他死了这条心。”
“就算是为了他好,听说宁姑娘生得娇俏无比,估计姿色不会比你差。所以余下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现在月儿罩不住你了,不如考虑下换个靠山?”
“……”
自说自话的表达完这些意思,云鹤影复又低下头来在我的鼻尖上轻轻啄吻。很酥痒的感觉,原本是情人间最善意的旖旎,但此时我的心情却像是被敌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不要求你什麽,我只希望无论任何人问起你和月儿的过去时,你能把嘴巴闭紧。下人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宁姑娘下个月要来咱们府中小住一段时间。希望你能把戏演好,不要让别人看出你和月儿之间有半点暧昧。”
“……”
“月儿再好,能给你的好处又能比得上我?我很喜欢你的身体,虽然之前的一些事是因为我喝醉了酒……不过我不介意让你继续那样陪在我的身边,偶尔做点什麽消遣一下。钱的方面,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他说的很慷慨,看起来表情也很认真。证明他心里就是这麽想的,将我当做一个什麽小玩意儿似的留在身边,弥补云征月成亲给我带来的损失。
如果,这真的称得上是一种损失的话……
“云鹤影,既然你这麽在乎我对云征月余情未了,到时候受不了的胡说八道,为什麽不干脆赶我出去算了……?”
残忍的话听到此处,我已经快气炸了,再不开口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我原以为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这家夥能够多少懂我一点,明白我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最起码,我对云征月并不像他所以为的那样有著痴心妄想攀龙附凤的感情,这一点他总该看得出来吧。
却没想到,我又高估了自己。
我是个什麽人,喜欢谁,为什麽留在这里和他们在一起。这个人丝毫不关心,也不在意。他所记在心上的只是我欠了他多少钱,又勾引了谁,到最後谁能给我和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这家夥究竟把我当什麽?一个失去了一个男人就要赶快找另一个男人弥补伤害的贱人麽!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麽东西令他萌生出的这种想法……
亏我曾经还冒著生命危险将他从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救了回来,并且亲手烤我最喜欢的山鸡给他吃!
“赶你出去,让我那一万两银子打水漂?你觉得我会这麽笨麽……”
似乎是很不屑我的问题,云鹤影终於不在压著我,而是重新踏入浴池里清洗著方才沾染上的情yu的气息。
“你好势利……”
坐起身来十分恼火的瞪著他,想要用目光把这个家夥给瞪死。而他却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毛。
“海棠,这样不是很好麽?你难道不觉得,我比月儿更适合你。”
“……”
“除非你真喜欢我弟弟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不过那也没什麽用,你不可能嫁给他,早点死心比较好。是我的话,说不定还能早日免去你的债,给你更多的钱。”
“……”
你听听,这叫什麽话!真是气死我了!!
完全感觉不到我的愤怒,掬起的水花带著烫人的温度,男人远远一甩,不知死活的将它们用手捧了泼在我的脸上,柳叶般细长的眸子此时像是星星一样散发著晶亮的光泽。而我像是被东西卡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清楚了麽?清楚了,就下来陪我洗澡。”
他微微一笑,我咬牙切齿。
这个混蛋……
(10鲜币)68 老虎发威 1
我一连好几天都没怎麽理他。不管是出门巡查铺子还是留在府中看帐,我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做著手中的事情,不管多苦多累都前所未有的认真。有不懂的也只是去虚心的请教管事先生,和他一照面却像是见了瘟疫一样,迅速的扭头做繁忙状。
“海棠,给我沏壶茶。”
被我冷落了很久,这天某人终於按捺不住了。
他书房也早就搬进了一张小桌子,通常他坐大桌子边上看书写字。我就在一边的小桌上写写画画,相互分享同一盏油灯,又省钱又能在夜半无人时有个伴儿。然而现在,我这个“伴儿”已经变味儿到和空气没什麽两样,所以他看上去像是要跟我好好的念叨念叨。
“给你。”
面无表情的走到外室去给他泡了一壶茶进来,“咚”的一声放在他的桌子上。我木偶一般的干完活儿就转过身去想要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看帐。
“等等──”
结果向前迈了一步,人却没动地儿。皱眉一看,原来是男人敛著他那妖娆的水红色衣袖将我一把拉住了。长长的黑眸带著玩味的深邃光亮,好像努力要把我看穿一样。
“有事儿?”
“你怎麽了,爱死不活的,我怎麽得罪你了?”
哟,真不容易,还知道他得罪我了。
“不敢。”
我用力的扭动著手腕想要将自己从他温热的大掌中抽出来,谁知这家夥就像是早料到了一样,右手越攥越紧,分明是不给我逃脱的机会。
“说清楚,别别扭扭的我看著就头疼。”
“没什麽,你想多了。”
男人锐利的目光让我忍不住就想躲,低下头来不去面对他,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你……”
见我不肯老实,男人自有主张。只见他用力的拽了我一把,让我就这麽万分暧昧的跌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紧跟著顺势将我一把抱在怀里,毫无顾忌,完全不怕此时有下人进来看到我们这个不成体统的样子。
“你干什麽!”
我大怒。
“我怎麽了,嗯?”
还什麽都没说呢,云鹤影根本不顾我的怒火先是对著我的嘴就亲了一下。柔软的唇触碰中带来奇异的酥麻感,我被他亲得一愣,紧接著就涨红了脸。
“你不要太过分!”
还真当我是妓汝了?!上次招呼都不打,按住我就搞,现在又这样说亲就亲。就算你想牺牲自己当云征月的替身让我不要没大脑的去破坏你弟弟的好姻缘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好歹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你有没有提前问过我的感受啊喂!
“这就叫过分了?”
似乎对我的脸红感到很有趣,云鹤影笑了笑。大手按著我的後脑,略微用力的抚弄著我的头发,淡色的薄唇很快又凑了上来。
“唔……”
原谅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废柴,在男人的强迫下根本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先是浅尝辄止的用唇瓣碾压我的嘴唇,轻轻吸吮。没过多久舌尖就顶开了我的牙齿,越来越放肆的在我嘴巴里不停钻探。
“喂……唔唔……唔……”
我满头大汗的想要挣扎,却被男人越搂越紧,到最後他不仅恣意的吻著我的嘴唇,甚至还将一只手顺著我的衣襟伸了进去,握住一只Ru房开始揉搓。
“啪!”
眼见著自己的身体被越压越下,现在几乎是让云鹤影按在书桌上侵犯。我终於忍无可忍,趁他迷醉之余瞅了个空挡一把将他推开,而後用力的扇了他一个巨大的耳光。
这一下,原本还算半和谐的气氛彻底被战火点燃爆发了……
“你干什麽──”
摸著自己被打的脸颊,云鹤影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做,方才的沈迷一扫而光,脸色阴沈得十分吓人。
“别碰我……”
我悚然又有些不甘的从他身上跌跌撞撞的跳了下来,扶著歪倒的椅子躲到远处。
“你再说一遍。”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压抑低沈,似乎埋藏著无尽的阴暗恐怖。
我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但是我仍然觉得自己没错……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好麽,当初若不是你强行将我留下按手印入了妓籍,你以为我很愿意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们睡觉吗?
“我说你别碰我,我不需要你做云征月的替身……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他。我欠你们的钱是你逼我的,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我会依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不用卖身取悦你换银子。希望你能搞清楚,不要再作践我了……”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我觉得自己这一回真的很有胆。
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云鹤影的反应,却不料眼前只是一晃,还没看清楚人,自己就再度被他抓住翻过来狠狠的给压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
“啊!”
这一下摔得我好疼,不知道是哪句话又得罪到了他,让他一下子对我出这麽重的手。
慌张的想要爬起来,男人却从我身後用力的抱住了我,并且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跳动的血管清楚的感觉到人类牙齿的尖锐,我痛得尖叫起来。
这家夥是突然兽性大发想要吸干我的血麽……
“你说我比不上月儿?呵,本以为你爱慕过那个姓沅的海贼头子就已经很愚蠢了,没想到直到现在你选男人的眼光还是这麽瞎!”
选男人……他在说什麽?
我有些发懵,忍不住一边呼痛一边大声问道。
“云鹤影,你什麽意思啊你!”
“没意思,就想要这个而已。”
牙齿仍然不断的啃啮著我的脖颈,男人伸手撩起我的裙摆,用力的扯断了我的腰带,将我下半身的裤子全部褪了下来。
“你!!”
没想到他会突然耍流氓,我顿时气结。
(11鲜币)69 老虎发威 2 [高H 慎]
你怎麽可以这样!”
下体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男人的手迅速的摸了上来以极其诡异的手法揉捻著我的蕊花儿。就仿佛我们是夫妻一般,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随时做这种事的地步。
而我还是情不自禁羞得满面通红,更多的是气的,鼻尖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服不服?”
将我的抗议全部都当成了耳边风,云鹤影纵情的吻咬我的颈项,吸吮得滋滋有声。还靠在我的耳边喘著粗气威胁著我投降。
他的手指灵活至极,来来回回的在我的肉沟中上下滑动。甚至故意将指尖刺进那个有洞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抠弄我的肉壁,将里面的粘液掏了出来……
我靠……
他是御女圣手转世麽?
“我服……你个大头鬼啊!”
不死心的努力挣扎,却被男人像巨石一般压著动弹不得。
从没想到这个家夥也有这麽淫荡无耻的一面,想当初我还一直以为他是禁欲系的代表。平时装的跟什麽似的,干什麽都冷冰冰的一本正经。之前织娘还提醒我说云家大少眼里只有钱,没有女人,所以不要招惹他。现在只觉得是这个家夥将自己下流的一面掩藏的太深了,一旦爆发简直如瀑如火。
亲娘啊……我不想当这个闷骚的发泄对象喂……
“还嘴硬,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看吧,又来了。在这个家夥心里永远都只有主子奴才,买卖附属。从来就没把我当成过和他平等的人来对待,我只是他的一个跟班甚至是买来的一个玩具。
我才不要当他的暖床丫鬟呢……
什麽我依靠他,是他想玩我才对吧!
“啊!”
正自在心里喋喋不休的骂著他,下一瞬间,我夹紧的双腿却被强行分开,连两片臀瓣都被他用极其邪恶的手法掰开了。我觉得自己的样子就像一片猪肉,而他就是那个最最残忍的屠夫,正举著他腰间那个肉刀,准备将我宰的七零八落。
“云鹤影,你疯了吗!你这是弓虽暴!”
耳边听见他解自己裤带的声音,我急得大喊大叫。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又粗又硬的棒棒顶著我的|茓口用力一挺就狠狠的Сhā了进来。
“唔唔……唔!!”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
“怕不怕,嗯?以後听不听我的话,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
“唔唔……唔唔……”
男人捅进来的时候我还没能完全湿润,他刺得又猛,这一下可真……他妈的痛。感觉整个下体都被人用火棍子通开了。而他光祼的下腹此时紧贴著我一动不动,好像正在享受这种Сhā入我的肉体占有感。
真是变态……
我被他惹火儿了,看准机会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让他吃痛的放开我的嘴。可恶,被男人强Jian就已经够可悲的了,我不想还被他捂著嘴巴强Jian!
“你妈的!操!”
当真是怒火攻心,我狠狠的骂出了在海贼船上这麽多年,耳濡目染学到的最粗俗的脏话。
骂出的那一瞬间的确是很爽,身体上不能占便宜,嘴巴上不吃亏也好啊。孰料此话一出,身上的男人吻我的动作就滞住了。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云鹤影的确是呆了半晌。等我正在心里暗自得意的时刻,这家夥却爆发出一声轻笑,紧接著深埋在我体内的Rou棒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抽干了起来……
“急什麽,这就来了。”
亲热的咬著我的耳朵,男人的心情莫名变得好了起来。他一边开心的将我上半身的衣物一点一点的拉下,露出随著他挺腰的动作不断摇摆的Ru房,一边在我光祼的背脊上落下湿濡的吻痕。
腰间就像是捣药的一样,“砰砰砰砰”的撞得我ρi股都疼了……
“呜呜……”
被他按著用力的Сhā了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歧义多麽大的脏话。下体传来阵阵的酥麻,是男人Сhā我Сhā得正起劲儿,时快时慢的好不快活。而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我这是造的什麽孽啊……哎呦喂……
“喜欢我操你麽……嗯……你这丫头还真直接……”
伏在我的背上做性茭的动作,云鹤影挥汗如雨,还不忘了说气死人的话凌迟我的耳朵。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妈……轻点!”
原本心里冒出一大堆抗辩的话想要解释我不是催他真的操我!无奈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往下半身涌,根本就不肯给我辩解和思考的机会。
很快我的谩骂就变成了无助的呻吟,这家夥今天不知吃了什麽药,勇猛得跟狮子似的。稚嫩的小|茓被他一路开垦,现在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包裹著他的性器摩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轻点你不长记性……嗯嗯……以後再敢在我面前放肆说我及不上别的男人……哦……我保证你收到的教训会是今天的十倍……”
云鹤影蠕动著臀部不断的操著我,他的手掌顺著我的腰一路上滑直到前胸在我的Ru房上画了几个圈就向上最终将手指Сhā进我的嘴里逼我吸吮。还没有忘记继续用霸道的言语调教我的行为……
王八蛋……
全世界有那麽多种体位,他偏偏喜欢最没人性的背入式。野兽一样,禽兽一样!这个姿势Сhā得深,摇摆得也持久……刺激的我小|茓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滴答多余的淫液,花心也被他Сhā得微微打开了。
“海棠……小丫头……”
“啊……啊啊……”
我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本能的吮著他的手指,连口水都来不及吸。下体被男人搞得越来越软,只觉得某一点被他不断的碰触,就要濒临爆发了。
“啊……啊……云……啊……”
身下原本冰凉的桌子早就被我捂得烫的吓人,我无力的趴在上面任凭云鹤影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干著我。
“以後乖乖的,懂麽……”
沈重的身体碾压著我的背脊,云鹤影忽然间紧贴住我的臀瓣不再抽Сhā而是疯狂的摇晃著ρi股。
“啊……啊!!”
体内蓄势待发的Gao潮终於无可节制的喷射了出来,没过多久,男人也压抑著呻吟声,迅速抖动著身体拔出颤抖并发紫的荫茎将白色的粘液射在了我的身上。
(7鲜币)70 老虎发威 3
的很快,这家夥搞不好是这麽多年憋得太久了,所以最近即便是纵欲过度都还是能生龙活虎的。而我却像是要被他干死了,一副肾虚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弱弱的喘气,眼睛半眯不眯的考虑著是该把他大骂一通呢,还是干脆昏过去装死得了……
然而这家夥却不肯放过我,很快就把我翻了个身,布娃娃一般的将我抱进怀里。逼我对著他那张吓死人的冷脸,还假惺惺的用手温柔的拨开我已经被汗水浸湿得像海带一样的额发。
呸……混蛋……
本姑娘就是被你这个死人整成这幅模样的,少假慈悲!
“以後你的心里只许想著我听到了没有,把我伺候好了你就什麽都有了。”
修长的手指认真的端起我的下巴,我只觉得他那双柳叶般的长目射出的光芒都是绿汪汪的,狼一样。我很害怕,也很不甘,却实在没有胆量再次惹他不高兴了。
通过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这云鹤影似乎是真的对我的身子著了魔,并且产生了某种变态的占有欲。说他真喜欢我,抱歉我还有点自知之明,不会妄想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儿。但是说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麽,那也未必。
总之,我应该就是一个比一般妓汝强点又不到老婆地步的尴尬的存在……要顺著他的一切旨意,对他无比臣服,并且无条件接受他所有的求欢,还不可以去口水别的男人……
我靠,我可以说不吗?
“回答我。”
见我一直保持著倔强的沈默,男人又不开心了,捏著我下巴的指尖用上了几分力。
“唔……知道了……”
我欲哭无泪。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云征月曾经对我是多麽的温柔与包容。作为高高在上的主子,他本可以像云鹤影这样,将我声色俱厉的调教成只会乖乖跟在主人身边摇尾乞怜的狗。可是他终究心软的将我当做了一个人,并且还屈尊降贵的百般讨好我。
而我却那样对他,不仅狠狠的伤了他的心,还逼得他不得不剑走偏锋,依靠极端惨烈的方法将对我的爱恋彻底的除去……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报应的话,我想我现在的处境就应该被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
想当初我还天真的觉得,跟在聪明成熟的云鹤影身边也比在纨!子弟一般的云征月身边有保障。殊不知,我看不起云征月的爱情,只因为他对我太好,太在乎我。这个时候就好像突然间看不到他身上的任何优势了。
而我反过来要承受云鹤影的欲望时,才明白这男人的级别是高,高到深不可测,高到我完全驾驭不了……
难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完美的男人?
对你好的你嫌他贱,你欣赏的却又逼你做了贱人……我也许真的是太贪心了,怎麽可能什麽好处都让我占了,一个男人聪明绝顶呼风唤雨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任我差遣。这个白日梦我真的清醒的有点晚。
“在想什麽,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兴许是我的怅然情绪有点太明显了,我没有忽然又爱上云征月,只是想起过去感到很抱歉。而这些看在云鹤影眼中变成了一种不满。
只见他默默的摸了摸我的脸,而後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麽似的,大手伸进怀里轻轻的拉出一根亮晶晶的细链,献宝似的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个给你,戴上看看喜不喜欢。”
“诶?”
没有料到他会忽然送我东西,对比男人此时像冰山融化一般还算温暖的俊脸,我自作多情的觉得这也许不只是陪他Zuo爱得到的报酬这麽简单。
“手链麽,还挺好看。”
终於忍不住破涕为笑,我欣喜的接过一比划却发现戴手上似乎长了些,戴脖子上似乎又不太够……正纳闷其间,云鹤影又将链子拽了回去,摇摇头感叹著我的无知,而後亲自执起我的右脚,细心的打开精致的锁扣帮我戴在脚踝上……
“这是脚链,拴住你,以後你就不会乱跑了。”
“……”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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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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