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2 / 2)

魅惑演艺圈 紫色木屋 26447 字 2022-01-21

我想,只要是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会体谅的。

就是因为­奶­­奶­知道爷爷的痛,所以把我送过去了,­奶­­奶­想,如果当时作为婴儿的我在爷爷的身边,那么他会把重心放在我的身上,从而把对爸爸事情的自责会减少些。这就是我、宇文家、旬家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们还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旬之刖说的至情至深,感动了很多的记者。

也许他们过于追求新闻,过于追求娱乐,可是他们都是人,是人,都会有一颗感­性­的心。是的,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

旬老太爷那时的痛,他们能了解,也能理解。但是他们真正感动的,是之刖­奶­­奶­。那个聪明又伟大的女­性­,就是因为他了解旬老太爷的痛,所以把自己的孙子送到了旬老太爷的面前,可同时,她的痛呢?

“旬导,再请问,既然你跟宇文家没有关系,为什么宇文庆先生遗嘱的继承人里面有你的名字?”

旬之刖挑眉看着那个记者,他笑着解释:“宇文爷爷的遗嘱并没有公开,我,甚至是宇文家的人都没有看到过那份遗嘱,请问这位记者朋友,你是跟宇文爷爷通灵过才知道的吗?如果是,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也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

哈哈哈……

旬之刖幽默的回答引来了大家的哄堂大笑,甚至有人用嘲笑的目光看着那位记者,引得那位记者尴尬不已。

“不是的,我是想问,我是想问……”那位记者一时有些结巴,“大家都知道,宇文家的律师说过,在公布遗嘱的时候,一定要你在场,如果不是遗嘱中没有你的名字,那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这我就不知道,人死了,什么猜测都没有用。不只是你,我也想知道答案。”旬之刖有些叹息

“那你不会觉得遗憾吗?旬导,如果那个律师没有死,说不定宇文家的财产里真的有你的份。”其他记者提问。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的钱,我自己会赚。今天你们会汇聚在这里,不就是因为看中我这点吗?如果我今天没有这个价值,你们会在这里吗?而这个价值,就是我赚钱的资本。”旬之刖从小到大都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所以他也很会运用自己的优势,也不觉得拥有这样的优势有什么不好。

人要懂得学会珍惜,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不管是富裕的家庭还是贫穷的家庭,都要去珍惜。

“哈哈,旬导就是旬导,还是这么狂傲,不愧是演艺圈的帝王啊。”其实,整个圈子里,嫉妒旬之刖的人不少,可真正佩服他的人也不少。

“对了旬导,既然旬氏的问题也决绝了,旬导是不是要重回演艺圈了?”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离开啊。”

“那旬导的下部电影有着落了吗?到时候记得给我们资料啊。”

“那是当然,到时候还要靠你们去宣传,这资料,我肯定给你们。”

“旬导,还有几个私人的问题。”

“你们问的那个问题不私人了?”旬之刖终于开起玩笑了,气氛还是缓和了下来。“不过在我的底线之内,我是愿意回答的。”带着几分客气,几分威胁的语气。

大家就是爱死了,他这种坏坏的­性­格,说叫俗话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旬导,请问陪在你旁边的寒煦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旬之刖沉默了。对于寒煦是什么关系?他的心里有些矫情。“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他这么的回答。是的,生死与共,比所谓的恋人关系或者情人关系,跟贴近。

“旬导的话好深奥,是你们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吗?”

“让我想想,我觉得……你们猜猜。”他不回答。

不过从他大方交流的态度中已经看出了些许,大家知道,现在的寒煦和旬之刖正在谈恋爱。至于恋爱会谈多久,他们并没有兴趣,反正旬之刖的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没有纠结多久。

倒是某个记者的提问,引起了很多人记者的注意。

那个记者说:“旬导,既然宇文昊先生是您的生父,那么当时他的原配妻子,张光儿小姐,是你的生母吗?”

张光儿是谁?其实在场的记者里,恐怕除了这个提问的记者之外,只有旬之刖知道。宇文昊如果在世,已经有60岁了,这里没有年龄超过的岁的记者。要知道张光儿是谁,恐怕只有在宇文昊和张光儿的婚礼上见证过他们爱情的记者才会有印象。

毕竟,那是一场世纪­性­的婚礼。

可就算有人见识过那场婚礼,在时隔为年后的今天,在当事人死了为年后的今天,又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名宇?

“是的。”旬之刖胸口一闷。这记者的这个问题,问的真尖锐,好在他也想到过。

“请问旬导,您知道张光儿小姐的身世吗?”那记者再问。

身世?

所有的记者看着那个提问的记者,好像讲到重点了,他们都喜欢这个话题,比刚才的更刺激。而从旬之刖的表情里,他们可以看出,他似乎被问到了。

“之刖?”寒煦暗中把手掌贴在旬之刖的背上,想给他压力。张光儿是谁?其实他也不知道。之刖的私事他并没有去查,这是尊重。可现在看着之刖为难的神情,他又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去查查。

“张光儿是谁?”外面,白流问。问的是肖恩,肖恩是情报手,他不相信他没查过旬之刖。

可没想到,肖恩真的摇头了。“真没查过。”

墨惊年瞥了他一眼,有种看不起的意思。

肖恩觉得自己委屈,又不是大案子,死了30年的人,他无缘无故­干­嘛要去查啊。

“说起张光儿,大家没有印象是正常的,那么张国栋呢?大家知道张国栋是谁吗?”

那记者的话,就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所有记者心中的火药。同样姓张,就算不明白张光儿和张国栋之间的真正的关系,也猜的到几分了。

“电影之父,谁不知道啊。”有个记者酸溜溜的道。这么劲爆的消息,这条线为什么自己没去跟踪。看样子旬之刖跟电影之父之间,也有关系了。大消息啊。

“旬导的生母张光儿小姐,就是电影之父张国栋老前辈的女儿,旬导,我说的对不对?”那记者站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旬之刖,“张国栋先生在电影上的成绩,让我们所有人都尊敬,而旬导在电影这块,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我可不可以认为,这是遗传的关系?”

遗传,生命学的角度上,是很神秘的研究。

“旬导,请问您真的是电影之父张国栋老先生的外孙吗?”

“旬导,请问张国栋老前辈知道这件事吗?”

“旬导,请问您和张国栋老前辈之前见过面吗?您如今的专业能力,是不是有受到他的指点?”

“旬导……”

“旬导,请问……”

“我的确知道张国栋老先生是我的外公,但是很抱歉,我与老先生从未见过。”

“今天的采访时间到此为止,旬导接下来还有事情,请大家在此打住。”助理杨磊赶忙拿起话筒,挡住接着,而寒煦和旬之刖一起从后门离开了。

记者想冲上去,被寒煦带来的寒氏­精­英给挡住了。

这下,演艺圈又要开始乱了。

第19章

乱的不只是演艺圈,还有旬之刖的心。

电影之父张国栋的大寿,给了他一张请帖。张国栋寿辰不是第一次举办,可为何偏偏只有这次来了请帖?

他还记得张国栋曾经评价过他,说他是张扬狂傲没有墨水的小子。哼,旬之刖觉得好笑,一个对他如此不屑的人,却又来了请帖,很莫名其妙。

“在想什么?”寒煦来到他的身后,看着他洗澡出来就坐在沙发上,那还在滴水的头发也不懂得擦一擦,这样的人,不明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于是,他顺手拿起旬之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轻柔的帮他擦起了发。

“张国栋在一个月前给我送了一张请帖过来。”旬之刖开口。

“你外公?”寒煦有些惊讶。

“嗯,这是他第一次给我请帖。”旬之刖闭上眼,寒煦的手抚着他头的感觉很舒服,“再重一点。”最近是真的很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而且爷爷还没有苏醒,这才是旬之刖心头最牵挂的事情。

“那你去吗?在这次的报道之后,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而张家那边恐怕也在猜想,为什么你既然知道和那边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去认亲过。”其实这不只是张家会疑惑,恐怕所有人都会疑惑。

如果之刖一开始就和那边沾上关系,凭着张国栋在影视圈的地位,他可以……

不过之刖就是之刖,这么骄傲的人,永远也不会承认,他的成功是靠别人的关系。

“对我而言,不过是宇文家还是张家,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对这两家没有感情。”旬之刖坦诚自己心里的看法,“而且,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物质上,我在旬家都可以得到,作为一个人类,我想这样的生活算的上美满了。所以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去认一些不必要的亲戚。”

“你是懒。”寒煦笑着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吹风机,吹风机打开的时候,有几缕嗡嗡的声音,不过很轻。

那轻轻的声音像童谣一样,加上暖暖的风吹过来,旬之刖想睡觉了。“差不多­干­了吧?”打着盹问。

“还差一点,不吹­干­,一觉睡醒会头痛的。”

“你像老太婆一样的多话,我妈都没有这么吵的。”

“以前家里虽然有佣人,可是我喜欢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妈咪很忙,我总是想让自己做到最好,不给他贴麻烦,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寒煦聊着家常。他其实很喜欢家的感觉,简简单单的环境,有自己深爱的人。懒惰的时候两个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兴趣来潮的时候两人可以去踏青,可以去钓鱼,甚至可以去野餐。

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后来进入了国立的大学,寒煦尝试到了那种最平凡最普通的生活,所以有着无限的向往。

他读大学的时候去同学家住过。

几室几厅的房子,可能没他家的厅来的大,又或者他家随便的一个古董就抵得过那一套房子的价格。可是看见同学和家人温馨的聊天和调侃着,寒煦觉得很有趣。

从小的家教不同,他从小就知道什么是修养,什么是谈吐,什么是礼仪。可普通的家庭不关注这些,他们碰到喜欢吃的食物,可以大口大口的吃。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旬之刖一样,他们在大排档里,旬之刖吃的毫不客气。

“喂喂,头发要着火了。”旬之刖不客气的催促。这小子在想什么?

“之刖喜欢山和海吗?”寒煦收起吹风机,坐到旬之刖的身边,他趴在旬之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洗发­精­的味道,好喜欢好着迷的味道。

旬之刖觉得他很重,却没有推开他。实在难以想象,像寒煦这么高高大大的青年,竟然这么喜欢粘人。

“目前而言,我喜欢城市的繁华。”因为繁华的不会让人觉得寂寞。如果是山和海太安静,安静的让人无所事事。旬之刖知道寒煦为什么这么问,可他喜欢老实的告诉他。

“我出生在一个被海包围的岛上。”头埋入旬之刖的颈脖里,“之刖,一个多月没做了。”自从爆炸事件到现在,再下去,很伤身体的。

“我累。”他每个晚上的轻抚代表着求爱,旬之刖不是不知道,可是最近身心都很疲惫。

“我会动,之刖只要享受就好。”寒煦这次不愿意妥协,他身手解开旬之刖睡袍的带子。

“不想啊。”旬之刖虽然这么说,可也没有推开他,“那木桩子应该把你的腰压断。”他诅咒。

寒煦听了觉得好笑:“如果是这样,之刖自己动不是更累吗?而且,不能断,断了之刖会心疼。

吻是温柔的,带着宠溺和呵护。旬之刖醉了,从刚才的被动都后来的主动。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的青年。其实上面还是下面,对旬之刖而言,并不重要。至少在寒煦愿意躺在他身下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喜欢享受,就算做下面那个,他能够得到极致的享受,他也是快乐的。

从相识到相爱,并没有多长的时间,除去中间没有联系的两个月,也有半年了。这段感情快的旬之刖措手不及,却没有后悔,也不愿意推开。

因为他很清楚,他再也不找到像寒煦这样愿意为他死的情人了。

“轻……轻一点。”刚开始的时候,寒煦是温柔的,可是毕竟憋了太久,他忍不住开始狂野了起来。

“之刖,你动动腰好不好?”轻声细语的低颤声,沙哑又带着兴奋。旬之刖拒绝不了对方带来的热情,和身体叫嚣的渴望。他­干­脆双腿勾住寒煦的腰身,用最他曾经最看不起的方式,取悦着这个青年。

房间里,涟漪的春­色­无边。

电话铃响了,对昨晚做的很尽心的两人来说,这是催命符,很讨厌的声音。

“你去接。”旬之刖用脚尖踢了踢寒煦小腿,“吵死了。”

“是你的手机。”寒煦半眯着眼提醒,拜托,他也很困。

“去接了。”这铃声,旬之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可他就是不想动。

已经亲密到可以接他的私人电话了吗?虽然寒煦也累,可他更多的是高兴。起身的时候还赤着身体,寒煦随后拿起旬之刖穿过的睡袍套在身上。来电显示的是陌生人的名宇,寒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你好。”

成熟礼貌的声音,让对方恍惚了一下。“你好,很冒昧的打扰你,我是张齐昌,张光儿的弟弟,张国栋的长子。”

对方的自我介绍,让寒煦意外了。而对方见寒煦没有声音,继续道:“我看了报道,想不到旬……可以叫你之刖吗?辈分上,我应该是你的大舅舅。我是看了报道……”

“很抱歉。”寒煦趁机打断对方,“我不是之刖,他在睡觉,请您稍等一下,我把电话转交给他。”

“啊?好的。”

听声音,是个相当温和的中年男人。

“之刖。”寒煦来到床头,轻轻的摇着旬之刖,“张齐昌,也就是张国栋长子的电话。”

咦?

旬之刖揪着眼,似乎还很迷茫。

“张家的人。”把手机给他。

旬之刖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接过手机,身体还捂在被窝里:“我是旬之刖。”不同于寒煦温柔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陌生。

“……”

“好的,那稍后见。”旬之刖才讲了两句话就收了线,催下视线,对上寒煦的眼神。旬之刖竟然习惯­性­的学会解释了,“张齐昌约我中午一起吃饭。”耸了耸肩膀,看着时间快临近中午了,他­干­脆掀开被子起床。

“是你舅舅。”寒煦提醒,这男人,真没礼貌。

旬之刖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笑的有些­奸­诈:“怎么,你叫的那么勤­干­什么?拍马屁啊?”

噗……寒煦笑的很自信:“拍也得拍你的马屁,不是吗?”他跟着屁颠屁颠的跟进浴室,“我送你过去。”

“­干­嘛,监视啊?”旬之刖挤好牙膏。

“不对,牙膏要从下面开始挤。”这家伙,生活习惯真不好。寒煦拿起牙膏示范给他看,“就是要这样,从中间开始挤会浪费很多。”

“无聊、啰嗦,你是寒氏的大少爷耶,连这种钱也计较?”狗血了,旬之刖觉得自己需要用冷水泡一泡脑子,他要反省一下,觉得跟寒煦交往这件事,需要重新考虑。

第20章

一路上,寒煦很无语,这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这是习惯的问题。之刖这家伙的习惯就是不好,习惯不好,­性­格不好,嘴巴不好。很多个不好,寒煦都知道,但是这么多个不好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也就成了好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负负得正?

“我在车上等你?”车开到旬之刖和张齐昌约定的酒店,寒煦问道。

“一起去吧。”旬之刖下车之际,转头看着他。

咦?寒煦一愣,在意料之外。

“一起。”这一次,旬之刖说的相当肯定。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和寒煦之间,不需要有秘密。

“不了。”寒煦微笑,也说的相当肯定,“我突然出现,会让对反尴尬的。我在车里等你。”

“那你午饭吃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看着旬之刖不认同的眼神,寒煦只是笑笑:“之刖在乎了,对不对?”

旬之刖先是一愣,随后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寒煦:“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在乎就在乎了,不在乎就不在乎,没必要掩饰。

“以前读书忙的时候,我也是随便解决的,没事,一餐而已,不会怎样,你先进去吧,让长辈等就不好了。”

“那随便你。”旬之刖有些生气了。寒煦跟他一起去怎么了?也许寒煦说的对,会让对方尴尬,可是对方尴尬不尴尬­干­他什么事情?

看着旬之刖气呼呼的背影,寒煦渐深的眼神中,隐隐透出笑意。把车开到旁边,他随之联系了肖恩:“那个杀手有线索吗?”那个冒充宇文穹老婆的杀手,在宇文二夫人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根据宇文穹曾经提供过的线索,那个杀手对宇文二夫人非常的忠心。寒煦肯定,那个杀手会来找之刖的。

“在旬少爷出门的时候,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持了距离保护他,根据调查,那些接近过旬少爷的人,都是普通人,无意识接近的。不过那个杀手易容术也非常高明,有可能混在人群中我们没有发现。”对方如果一直不出现,别说整个世界那么大,就算是这个不小的城市里,恐怕也很难找出一个人。

“我知道了,继续暗中观察,不要让之刖发砚。”如果被之刖知道,以那家伙的个­性­,肯定会自己冒险也要引对方出来的。

“是。”

酒店内

旬之刖来到和张齐昌事先约好的包厢。他才推开门,发现张齐昌已经在那里了。对方听到声音也跟着抬起头。一张刚正严肃的脸,看着旬之刖的眼神有些动容,有些激动,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可到底是大半辈子的人,很快压抑了下来。

“您好。”旬之刖在张齐昌的打量中,走进包厢里,然后在张齐昌的对面坐下,他看了看时间,“我想我应该没有迟到吧?”

“是我来太早了,一想到光儿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就有些激动。”张齐昌觉得自己有些词不达意。的确,他现在的心情属于起伏期,不容易平静。“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在旬家我什么都不缺,所以过的很好。”旬之刖如实回答。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名誊上的舅舅,对任何人都是自然熟的旬之刖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也对,旬氏是大企业,旬老太爷又是你亲爷爷,你在那里肯定会过的很好。只是你外公他……”张齐昌欲言又止,“这几年,因为思念你,你外公过的很不好。”

旬之刖听着,没打算接话。

“当年你父母车祸的时候,你幸存了下来,后来闹出宇文昊不是宇文庆亲生儿子的事情,父亲怕你在那边过的不好,跟宇文庆见过面,意思是把你交给张家。”

“什么?”旬之刖很意外,这件事爷爷并没有对他提起过。后来­奶­­奶­和宇文爷爷也没有提起。

看得出旬之刖在听,所以张齐昌继续道:“可是被宇文庆拒绝了,宇文庆借口说,你虽然幸存了下来,可因为当时车祸的影响太大,被细菌感染,最后还是离开了。宇文家把你的消息封锁的太紧,尽管父亲不相信宇文庆的话,可找不出你在哪里,终究没有办法。”

“那您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当真只是谈家常?

“父亲的80大寿,你也来吧。”

“哦?”旬之刖意外,他早就收到请帖了,不是吗?

“自从你的消息传出之后,父亲的心情好多了。而且他每天看着他的新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吗?”

“那张请帖是我瞒着父亲送来的,我知道他想见你,却又不敢。本来之前就想约你的,可前段时间看你很忙,如果这个时候和你联系上,恐怕会给你忙上添乱,所以就打住了。”张齐昌说的很有礼貌。可终究是从未见过面的两人,就算再有激|情,他们还是陌生的。

陌生的隔了距离。

不过从张齐昌的话里,他可以清楚那个老人对女儿车祸事件的伤心。

“我如果出现,时候又免不了很多头版。张老先生都这把年纪了,怕是不太好吧?”

“就像你说的,父亲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没有经历过,还有什么能比祖孙相聚更重要的吗?”张齐昌平静的反问。

“那我知道了,您放心,大寿那天,我会来的。”旬之刖想了一下,“老先生有喜欢什么吗?”

张齐昌有些意外,没想到旬之刖会考虑这些:“对他来说,你能够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聊的时间并不长,剩下的时间里,张齐昌讲着张国栋的一些生活习惯,以及生平的爱好兴趣之类的。旬之刖一边听着一边吃饭,他甚至有些游神,不知道寒煦现在在吃什么。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齐昌招来服务员结账,却被告知,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旬之刖已经结账了。

张齐昌也就没有客气,这种事情上如果客气了,就太生疏了。

“那之刖,那天见了。”

“那天见。”旬之刖挥了挥手。在门口的不远处,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之所以眼熟,你是因为这车是他的。他小跑几步过去,然后拉来车门,“中午吃了什么?”这家伙,不会在车上随便解决的吧?“就这个?”看见那边放着的袋子,旬之刖挑眉。

“这家店的面包好,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吃。”寒煦解释,其实他对吃的不是很讲究,而且这家店的面包真的不错。是连锁的,口味非常的正宗。

“看不出你是喜欢吃小吃的那种人。”旬之刖调侃。寒煦的­性­格很好,人品和修养绝对是上等,但是他骨子里也有大男人的个­性­。不是说喜欢吃小吃的男人是小男人,但总觉得不符合大男人的特征。

“以前读书的时候,班级有个女同学,家境不太好,所以在这家店打工。她经常弄些优惠卷来,买给班级里的同学,我也买过几张,所以去兑换过面包。”

旬之刖读的电影学院也是国立的大学,但由于相当于艺术的一种,他周围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加上他个­性­冷淡,大学的时光,鲜少有享受到。更别说像寒煦这样普通人的生活。

“那个女生漂亮吗?”他突然很想过那样的生活,那种被自然包围的感觉,“她把店里的优惠卷拿出来,店长或者管理部门不会追究?”

“这就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了。至于那个女生的长相嘛……”寒煦似笑非笑的看着旬之刖,不急着回答。

被他怪怪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旬之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他觉得有必要打开车门去外面呼吸一下空气。

“说实话,大学四年,我还真没什么印象。”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一般人他很少有印象。

“切,你吹吧。”旬之刖冷哼,这小子,比他还猖狂。

“之刖不信?我在大学里可是很有名的。”他长的高,人又帅又阳光,虽然大家不知道他家境,但是穿出来的衣服件件都是名牌,在这家庭以普通为主的国立大学里,他就像神秘的王子,很多女生都喜欢暗中打量他,分析他,谈论他。

寒煦也不觉得怪异,每个人生活的目标不同,别人的兴趣,只要没有打扰他,他也没有阻止的兴趣。

“我当初也是名人。”回想大学时代,旬之刖的确是个名人,只是,他有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又是旬氏的太子爷。

“之刖现在也是名人啊。”寒煦拍旬之刖的马屁,从来不马虎,他知道之刖喜欢听好听的话。

“哼。”旬之刖又是冷冷的一哼,“在我还是这个圈子的王者时,是我说了算。”他狂傲,狂傲的人拒绝不了。“对了,三天后是张栋梁大寿,张齐昌让我去参加。”

“哦?要我一起去吗?”

奇怪了,这家伙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不想去吗?怎么这会儿参加张国栋的大寿又愿意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寒煦,总觉得有­阴­谋。

“怎么了?”这会儿,轮到寒煦觉得怪异了。

“没。”旬之刖否认,“我估计那天人会很多,媒体更是不会少,很多棘手的问题会超出我们想象的范围,你如果去了,怕是会让他们找更多的借口,所以……所以我打算自己去。”说完,认真的看着寒煦。

“那好,我在家等你。”寒煦也爽快,他也只是随口问问。

旬之刖眯眼揪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拿起他还没有吃完的面包啃了几口。“味道不错啊,甜而不腻,虽然冷了,可还有些香味。”

“嗯,据说他们的面包师父是法国请来的。”

“切,这年头什么都崇洋媚外。中国师父做的会比外国师父差?”

“这不是崇洋媚外,中国人古老的思想留下来的,总觉得外国的什么都比中国的好。就像东西一样,写着made-in哪里,他们就会以为是哪里一样。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有几个男生一起去买裤子,那裤子倒不是什么名牌货,只是款式样子舒适度都不错,比较有特­色­的。老扳说是韩国货,价格很贵的,货进价就贵,后来我拿同学买了。结果到寝室,你猜怎么样?”

看寒煦神秘兮兮的样子,旬之刖随便猜了个:“中国制造啊?”

“不错,我那同学检查的时候,发现裤脚下有个很小的标签,写着made-in-china,把我那同学气的半死,不过好在质量和款型都很­棒­。”

“哼。”旬之刖听了叹气。

有人说大学是享受,大学生活是最丰富多彩的。大学的时候,他很多时候在绿荫下睡觉,或者和柯以闵一起在网球场里打网球。其实那种洒汗的运动他非常不喜欢,运动过来人像虚脱一样,比欲望释放之后还要累。特别是过后手脚还要酸痛好几天。然那个时候的柯以闵很喜欢,旬之刖也就陪着他了。

想想他的大学里,如果没有柯以闵,恐怕会很生闷。

寒煦扭过头,看着旬之刖已经安静的睡着了。睡着的旬之刖很纯净,像天使一样。寒煦不自觉的笑了,他开车换了方向,

旬之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他动了动,睡的全身有些不舒坦。在车上?寒煦呢?他下了车,这里三面环山,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原来是在山顶。红日倒映在海面上,好漂亮。就像人朝气勃勃的生机。

“醒了?”寒煦从路的另一头跟他打招呼。

这是?

旬之刖傻眼了,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寒煦骑着三轮车,寒煦竟然骑着三轮车?

“你这是什么情况?”在这个城市活了31年,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来这里看过日出,这里还没被开发出来,不过附近有烧烤野餐的地方,我租了些东西过来,我们自己来动手吧。”寒煦解释。接着,又有2个人陆陆续续的骑着三轮车过来了,是寒煦租东西那家店的服务员。

“寒先生,东西我们拿来了。”他们的车上有水和食物,还有帐篷以及­干­净的毯子什么的。

“谢谢你们。”寒煦从皮夹抽出四张四的,分别给他们每人200,算是小费,“谢谢你们,到时候可能还要你们再来收拾一下。”

那两人也不客气的收下了:“到时候寒先生给我们电话。”

“好的。”

说着,两人徒步走了。

“你是打算?”旬之刖求证。这家伙也是属于兴趣来潮那一种的吗?不像啊。他还以为他做事都是很稳重的。

“我们在这里吃火锅看太阳落山,然后再看日出,好不好?”寒煦说的时候,眼睛闪亮闪亮的。那靛蓝的颜­色­就像宝石的光芒一样,从他眸底­射­了出来。这一刻,旬之刖的心跳特别快,他看着寒煦,有些情不自禁的想抱住他,想亲吻他。

不只是旬之刖这么想着,看着他如此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寒煦比他更情不自禁了。他上前抱住旬之刖的腰,先是吻上了他。

身处大自然中,他们的吻淡淡的,是对彼此心意的表达。似乎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在意和在乎。红日照耀着他们两人,就像是红­色­的喜悦,红­色­的炸弹。

彼此分开的时候,口中明明的银丝拉长了,从旬之刖的­唇­角流了下来。寒煦看着,眼神闪了闪,接着用拇指轻轻的滑过。

旬之刖很自然的享受着他的温柔,独独属于他的温柔。

“我们动手吧,我中午只吃了几片面包,饿了。”

“谁叫你不一起吃饭。”旬之刖白了他一眼,也脱下自己的外套,卷起毛衣的袖子。

这种天地间消遣的感觉,真好。恐怕这就是寒煦所谓的大学生活,大家所谓的,最浪漫的大学生活吧。

炭炉搭好了,汤底加好了,他们把食物都拿了出来,放在旁边。有虾、蟹、鱼等海鲜,也有牛­肉­、羊­肉­等­肉­类,还有一颗颗的小青菜,和切片的白菜。

旬之刖很是意外,这看不起的地方,这些东西竟然如此的新鲜。

他们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放了下去。旬之刖喜欢吃海鲜,对­肉­类他倒不是很喜欢,除了餐厅里的牛排,他吃的­肉­很少。不过这些青菜他看的很不错。

“对了,你去过夜市?”

“夜市?”想当然,旬大少爷是没去过的。

“嗯,大一那年的运动会结束之后,我们几个同学去逛了夜市,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或许在上流社会,那是最底层的平民过的吧,但是里面的小吃很有味道。烤鱼啊,烤­鸡­翅啊之类的。”

“这些东西烧烤店又不是吃不到。”旬之刖不屑。

“不一样的之刖。那里的环境很热闹,你会担心钱包被偷,会担心衣服被弄脏,可等你放开之后,你会觉得很有趣。很多人在嚷嚷,还有­色­狼什么的,各种各样的人,是我们平时的生活圈子里,永远都接触不到的。然你接触了之后,你会觉得他们为了几块钱而努力的样子,很美很美,那应该就是人类最灿烂的遗产吧。”

随心所欲的生活,应该就是寒煦所追求的吧。旬之刖看着侃侃而谈的他,他的身上也有人类最灿烂的遗产,是人­性­。旬之刖接触过很多有钱人,可是像寒煦这种类型,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他富有,他礼貌,他拥有大家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却过的低调,过的平凡。

旬之刖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最浪谩的是平凡。

人人都不喜欢平凡,他们追求伟大,却不知道,要做到平凡,才是真正的不平凡。

“怎么了?”见旬之刖一直盯着自己,寒煦以为怎么了。

“没。”旬之刖拿起盘子,把他喜欢吃的虾跳出来。却被寒煦阻止了,“给。”原来他已经把虾挑出来了,甚至剥好了。

旬之刖又是一愣,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很满,可是很喜欢。因为天有些暗了,否则寒煦一定会看见,旬之刖的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雾气。

“是不是太暗了?”寒煦起身,来到一边,按了一下。

然后四周突然有灯光­射­了出来,照亮了半边的山顶。

“这里有灯?”不会吧?还没开发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些?

“不是,这是从那边的老扳家里拉过来的电线,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拉好了,不然晚上吃火锅不是看不到了吗?有没有好点?”温柔的俊脸,近在眼前。甚至能看清寒煦的喉结在动。他就像太阳,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旬之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样的人,他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放手了。

“之刖?”寒煦见他不语,有些担心。他其实不知道,旬之刖活了31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就是这种平凡的感觉没有体验过,他也不知道,这种平凡的感觉,能这样牵动旬之刖的心。

“过来。”旬之刖放下盘子,朝着寒煦勾了勾手指。不知为什么,寒煦觉得,这个样子的旬之刖的有些妖艳。不好,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要做些什么了。

不过,旬之刖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已经把他压倒在地上。“我想做。”他趴在他的胸口,啃着他的脖子。

不知道谁说过,感情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Zuo爱。此刻的旬之刖也是这么想的。他甚至主动解开寒煦的皮带,主动去取悦他,主动脱下自己的裤子,主动坐在他的身上。

“之刖。”寒煦的手托住了旬之刖的腰,他的眼中沾满了欲念,不过他还是理智,“你……怎么了?”

“放手。”旬之刖拉住他的手,“让我对你主动一回。”手被拉开了,他坐了下去。一瞬间,两人都吸了一口气。他们从来没用这种方式做过,可是感觉太好了。好到他们想大声的吼叫。

山顶上没有人,三月的山顶更是有些冷。然他扪的体温比火烧的温皮还要高。

地面上不是很­干­净,甚至有树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然他们觉得,那比躺在上千甚至上万一条的床单更有激|情。

如果不是火锅里的汤因为热度而滚了出来,如果不是彼此的肚子真的太饿了,他们会在这里做上一夜。

一夜的爱,做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你看,东西都煮碎了。”旬之刖夹起一条鱼,鱼­肉­都散开了。

“还不是因为之刖太过热情。”寒煦偶尔也顶上几句。

“你白痴。”旬之刖脸有些红了,果然,这个混蛋是不能对他好的。“以后……以后要一直记住今天。”

“嗯?”寒煦不太理解。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每年的这一天,就是我的生日。”从今往后,他也有生日了,属于自己的生日。

“之刖?”寒煦心被扯痛了。他怎么忘了,之刖的生日,是他父母的忌日,他一定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你想多了。”旬之刖知道寒煦误会了。“在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前,我有生日的。每年爸爸妈妈会给我过生日,就是他们领养我的那天,作为我的生日。后来爷爷跟我讲了我的身世之后,我就从来没有过过了,我觉得很可笑,我在这里过着不属于我的生日,我的亲生父母却在地底下安静的躺着。”

“之刖?”寒煦抱住他,“过去了。”

过去?旬之刖笑了,那么灿烂的笑容,会一直笑下去的。

第21章

张家

电影之父张国栋,被演艺界尊称为张老,他虽然已经退出演艺圈,但是他的威望和地位,在演艺圈里,仍然让大家尊敬。

他的寿诞,比起政府或商界的大佬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曾经培养过的明星,很多都为人ℚi为人母,或者为人夫为人父,所以基本都是携伴来参加他的寿诞。而今晚,张家的别墅里,更是汇聚了整个演艺圈最顶尖的那层人。

甚至还有国外的诸多媒体。

红­色­的地毯,从张家的大门到大厅。一辆辆的名车,从大门的两边,一直延伸到外面的路上。名车内,是一张张有名的脸,他们带着最动人,最绅士的笑。闪光灯不停的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人的出现。

他一身黑­色­的合身西装,在这身材一级­棒­的演艺圈里,他175公分的身高,算不上出众。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脸,在这以美貌和帅气出名的圈子里,却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今晚,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那就是,他是张国栋的外孙。

“旬导。”

“旬导,今晚来参加张老的寿辰有什么感觉?”

“旬导,请你说几句吧。”

记者们一拥而上。其他的名人都靠边站了,好奇的看着这个一向走到哪里都非常吸引人的男人。有的偷偷在交流着什么,有的抿嘴笑着。

旬之刖先是摆了一个POSE,然后接过记者的话筒道:“外孙来参加外公的寿诞,并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就像父亲节母亲节,难道你们不会给家里的长辈准备好礼物吗?”

口头上,谁也别想从旬之刖这里得到好处。

“旬导,请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张老啊?”

“是啊是啊,旬导你透露一下嘛。”

“旬导,往年没见你来,怎么今年你就来了?”

“旬导……”

“好了大家,旬导还有事情,大家适可而止哦。”助理杨磊上前拦住他们。

会场里有很多熟人,旬之刖首先看见的是那几个他很熟悉的同学,都是这个圈子的人,早料到这帮人会来了,不过意外的是,还看到了柯以闵。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牌子的红酒。”柯以闵拿了一杯酒过来。

“谢谢。”旬之刖接过,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小口。他早已被寒煦戒酒,不过看场合,偶尔喝上一杯,还是可以的。“最近怎么样?柯氏接手的很顺利吧。”旬之刖只是随便问问,他很肯定,以柯以闵的本事,当然接收的顺利。

“还不错,我可能……”欲言又止,柯以闵本来想说,我快要结婚了,可又觉得说出来也没意思。正巧这时候,张齐昌扶着张老爷子出来了。

“很感谢大家赏脸,来参加我父亲的80大寿,我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感谢。”

接下来,是如雷贯耳的掌声。

张齐昌把话筒交给张国栋。张国栋虽然老了,可看人的眼神也是相当锐利的,可见年轻的时候有些厉害。他开创了中国的电影事业,这么一个传奇的人,就算他五官再怎么平凡,他本身也是不平凡的。跟寒煦相识的这段日子里,旬之刖学会了不用家境和外貌去看一个人。

视线穿过人群,停留在张国栋的身上。而那位老人家,也正看着他。

“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如果不是我儿子坚持,这寿诞,其实一家人吃吃饭也就够了。”人活的越老,心境就格外的平。

大家听了,不禁有些触感。

“其实我最开心的是,我没有想过,我的孙子竟然还活着,这对我而言,才是今年大寿最好的礼物。”老先生说到动容处,眼神闪烁着泪水。这不只是他今年最好的礼物,恐怕是他这生最大的愿望和牵挂了。

原本以为这个心愿会带进坟墓里,可是没想到竟然实现了。

所有人,听着张国栋的话,顺着张国栋的视线,全都看向旬之刖。旬之刖有些被动的走向张国栋,被动之后,他主动了,加快了步伐。在张国栋的眼中,他看到了和旬老太爷一样的慈爱目光。

他走到张国栋面前,僵硬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在他意识之外,手已经抱住了他。啪啪啪的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大家都被这无声的天伦给感动了。

“回来了,回来就好。”张栋梁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问太多的为什么。

旬之刖其实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明明才第一次见的人,就算之前在电视上见过,就算之前被对方评价自己嚣张跋扈,在见张栋梁之前,旬之刖以为自己对他是不会有太多感觉的。只是没想到,当真正见到了,当他感觉到这个老人对他的在乎和渴望时,他的心被揪疼了。

他想起了躺在医院里还昏迷不醒的爷爷,旬之刖能感觉的到,面前老先生对自己的疼爱,并不亚于自己的­奶­­奶­。

“爸爸。”张齐昌张开手,一左一右抱住那两人。

他曾经也觉得旬之刖给人的感觉有些冷淡和疏远,可在刚才,他知道自己错了。旬之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旬之刖的脸红红的,是尴尬,也是难为情。

参加电影之父的寿辰,怎么可能空手而来?进来的时候比的是排场,现在比的是礼物。一份份,虽然不敢说价值连城,可是肯定价值不菲,且废了一番心思的。而又在知道旬之刖和张栋梁关系之后,有些想演旬之刖电影的影星们,更是借着这次的宴会,想和旬之刖攀关系了。

“祝两位祖孙团圆。”

“小小礼物,还请老先生收下。”

“恭喜恭喜。”

一声声的道贺声,看上去或者听起来,都非常的诚心。堆积成山的礼物,张老先生并不在意,他只是紧紧握住旬之刖的手,这才是他今天最在乎,最珍贵的礼物。

等所有人都送礼之后,大家就看着旬之刖,他们在猜,旬之刖会送上什么礼物。

“杨磊。”旬之刖叫了一声。

人群中,杨磊出列,他把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旬之刖。旬之刖接过,再亲手交给自己的外公。

从包装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大盒子,里面放的是项链?还是什么?大家猜不明白,不过旬之刖出手的,肯定是珍贵的。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下,张老先生拆开了包装纸。

咦?大家惊讶了,这是书?不过没关系,旬之刖送的书,肯定也不是寻常的书,大家还是在等待。

众目睽睽之下,张老先生翻开了第一页,接着第二页,第三页……他们看不到书中是什么类型,只是他们看到张老先生哭了。老先生的眼泪,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张老先生把书合了起来,不只是张老先生,连他旁边的张齐昌也红了眼。

“很抱歉,一直隐瞒着我的身份,这是爷爷收集的,我的童年,我想,把这个送给您,就等于您也参与了我的童年一样。张先……舅舅说,你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找到我,那么现在,请你收起这份遗憾,我过的很好。”旬之刖送给张老先生的,是他小时候的相册。那都是养母和爷爷一起拍的,同时制成了­精­美的相册。

旬之刖没想过要送这个,那天和寒煦说了张栋梁的事情之后,寒煦提议送相册。开始旬之刖不明白为什么,而寒煦说:对他来说,你能够出现自然是好事。可同时,他没有看着你长大,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而关于他童年的照片,可以为老人家带着­色­彩斑斓的幻想。

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寒煦想的比他周到。

“各位,家父累了,需要休息了,大家尽管玩,我在这里再一次感谢大家。”张齐昌把张老先生交给旬之刖,“之刖,麻烦你送外公去卧室。”爸爸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

旬之刖顿了一下:“好。”

“不,今晚的月亮特别漂亮,之刖扶我去走走吧,我有很多年没有这么想看月亮了。”人月两团圆,才是最好的风景。

“嗯。”旬之刖扶起张老先生,从后门走了出去。

5月份的风很舒服,吹过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祖孙俩一直走着,也没有说话。有些话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两位。”身后,一个侍者托着盘子过来,“需要酒吗?”

旬之刖刚想回答不需要时,他赶忙推开了张老先生。一个侍者没有这样冷酷的眼神,旬之刖直觉的反应这个人不是侍者。然在他推开张老先生的同时,那侍者也同时一拳打向了旬之刖的腹部。

第22章

旬之刖学过简单的一些武术动作,可是跟侍者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他甚至无法躲过对方。然而,那拳头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一个玻璃杯从侧面飞了过来,侍者为了躲开玻璃杯闪过身,紧接着,另一个穿着侍者着装的人挡在了旬之刖的面前。

就算是换了一张脸,此人的身形,旬之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

“寒煦。”对方低语的声音有些意外,也有些愤怒。对方研究过四处,根本没有寒氏的人,而且宴会上人多,所以才准备在宴会的里面动手,可是忘记了寒氏还有易容的高手,更没想到的是,寒煦会亲自上场。

“寒煦?”旬之刖拉住寒煦的肩膀,“他是谁?”

迎上旬之刖紧张的眼神,寒煦解释,“是假冒宇文穹老婆的那个杀手。”

杀手?“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所有的事情很快的联想在一起,“你们早知道这个杀手会出现了,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踪我,是不是?为什么大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万一今天连累到……连累到外公怎么办?”

他不知道老人家是经不起吓的吗?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他,这样他至少可以提防。

“我们推测过,她要动手的话,宴会是最好的机会,所以……之刖,我晚点跟你解释。”见对方跑了,寒煦立即追了出去拦住了对方。

不错,白流他们在今晚的确撤了暗中保护旬之刖的保镖,为的就是把那个杀手引出来。也许杀手也知道这是一个计谋,可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而寒煦的身上又放了追踪器。

他们在杀手感觉不到的距离外守着,一旦寒煦的追踪器信号传来行动的指令,他们就马上顺着信号追踪过来。

然等他们到的时候,寒煦和对方已经打的难舍难分。

“宇文二夫人心狠手辣,她值得你这么效忠吗?”寒煦一边打一边问。对方是个能手,这样的人跟着宇文二夫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吗?”所以,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可这件事跟之刖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宇文二夫人咎由自取。是她算计之刖在先,是她事先藏了炸药,是她自己按下了遥控器。”

“这一切都是旬之刖的­奶­­奶­生前逼的,我不管谁对谁错。我只知道,要旬之刖下去陪她。”

见无法说服,寒煦不再手下留情。

他折断一个树枝,将其比作是将军上战场的枪。这种熟悉却又古老的功夫,让杀手很是意外。而原本在宴会里欢乐的人,全都因为这里的声响跑了出来。

“之刖,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张老先生看着自己外孙紧张不安的看着前方。他很是疑惑。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了我再跟您解释,这件事……这件事关系到当年爸爸妈妈的车祸主谋。”旬之刖三言两语道。

什么?

“怎么回事,这是?”张齐昌来到他们身边。

“麻烦您先带外公去休息,这里不适合老人家呆着。”旬之刖道。

张齐昌看了他好一会儿,为旬之刖口中的外公两字而惊喜:“好的好的。”他满是欢喜的道。

“不过这里……”

“这里我会处理。”

旬之刖的担心并没有因为寒煦的出现而减少。相反的,他反而更加担忧。如果对方是那个无情的杀手,那么寒煦不是也很危险吗?他气寒煦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可也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然他们中间,根本没有他Сhā入的缝隙,他知道,自己如果上前,反而会添乱。

“旬少爷不需要担心,少主的功夫,不要说在中国,就算在全世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白流他们已经混了进来。并找到旬之刖的位置,安慰他。

“他有那么厉害?”寒煦的功夫很强,旬之刖是知道的,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他有些不敢相信。

“嗯,他使的是中国最正宗的功夫,我们这些人虽然也会些,可是没有他有天分。那是我们的祖先传下来的,经历了很多代,少主的妈妈,也就是我们现在的族长,她已经把这功夫学的相当出­色­了,只是没想到,还有少主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白流淡淡的解释声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寒煦是他们的骄傲。这一刻,旬之刖很彻底的明白。这个在社会上有着相当地位的人,他在追随寒煦,寒氏。

也是这一刻他觉得寒煦有些陌生了。他似乎,不是很了解寒煦。不过更是这一刻,他停止不住内心想对寒煦了解的渴望。

关于寒煦的一切,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白流看着旬之刖的表情,他是个聪明人,一眼就明白了,旬之刖眼­色­中透露出来的意义。

“其实这件事少主瞒着你,是有原因的。”

“你在帮他解释?”旬之刖冷哼。

“不是,我只说事实。”用花言巧语来解释?那是对女人专用的手段。面前这个大导演,一眼就能看出真伪,不需要。

“少主说过,以你的­性­格,如果知道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肯定会拿自己当诱饵。可是对方不是傻瓜,如果被你知道了,过于紧张的神情无法引出对方。所以少主才没有告诉你,其实,他比你更紧张。”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寒煦是个坦诚的人,要他隐瞒这件事,他自己更是不好受。

旬之刖虽然气寒煦向自己隐瞒,可是道理他还是想的明白的。

“旬少爷并不像报道上那样不讲道理啊。”白流笑着开起了玩笑。

旬之刖白了白流一眼,这个人很危险,也很­奸­诈,旬之刖直觉很准。不过跟这种人相处也很轻松,可能是物以类聚。

杀手见不是寒煦的对手,她想逃走,可是四周的人太拥挤了。她眼神一冷,拿客人当人质。然当她冲到客人面前时,却发现,客人被隔在安全范围之外,从旁边冲上来的人阻止了她的想法。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寒氏保全的­精­英部队。

不管从哪个地方,都没有她逃脱的空隙。怎么办?

眼神一暗,她朝着和白流站在一起的旬之刖进攻。

好在会场有严格的器材把守,枪支等军机用品无法带进会场,否则大家现在都危险了。而杀手手中的刀,是从会场拿的,这种小刀用来当成餐桌上的餐具,虽然不锋利,却也是能杀人的武器。

杀手不知道的是,白流比寒煦更具有攻击­性­。寒煦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白流不同,他喜欢一切黑暗的东西。

所以当杀手冲过来,想鱼死网破的时候,白流漫不经心的拿出了一把深紫­色­的枪。

天啊。

大家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摆着POSE的白流。有的甚至掩住了嘴巴,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惊恐。胆子大点的表示很兴奋,这可比电视里电影里看的有意思多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流开枪了。

砰的一声,枪声不轻。可是……

在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不是没有玩过枪,当然是在有专人指导的情况下,这枪声不对。

可是,杀手倒下了。

如果说枪不是真的,杀手怎么会倒下?

“大家不要怕啊。”白流出来,笑嘻嘻的跟大家打招呼,他走到杀手面前,打了一个手势,寒氏的人上前,把凶手抓了起来。“张老先生的寿诞,这是我别出心裁的戏,希望能够博得大家一笑。你们看……”他拿出手枪,“这个是玩具枪了。”

众人汗颜,有几个人靠近他,的确是玩具枪。

这个时候张齐昌已经回来了,他招呼着大家继续去里面娱乐。至于外面?寒氏的人把杀手带走了,白流向寒煦请示:“怎么处理她?”

寒煦沉思了很久,才低声道:“我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不喜欢杀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害怕杀人。对于一个无法归正的人,留着等于让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寒煦不喜欢这样的存在。

“我明白了。”他告退。

寒煦回头,看着旬之刖。心想,糟糕了,之刖的脾气如果倔起来,三天三夜的时间都不够啊。

“我……”他刚想解释,却见旬之刖看着他在笑。这笑容比旬之刖生气还恐怖。寒煦偷偷观察四周,不知道有没有出口可以逃。

“你给我过来。”旬之刖收敛了笑,假装很生气的道。

寒煦的额头冒出了一些冷汗。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这下,恐怖升级了。旁边不是没有出口,如果逃出去了,接下来会怎样?

寒煦知道,接下来他这辈子也别想进之刖的房门了。无奈,寒煦昂首挺胸的前进。

第23章

“之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寒煦低着头道歉,他才不在乎在旬之刖面前有没有面子。反正里里外外都已经被看透了,也用光了,没面子就没面子呗。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骗我就是不对。”旬之刖转身,背对着寒煦。

“下次不会了。”寒煦上前几步,他从背后抱住旬之刖,他的背帖着他的胸膛,好温暖。

“还有下次?”旬之刖挣扎。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急忙解释。不过双手把旬之刖抱的更紧了。他在旬之刖的耳边吹气,“之刖,并没有那么生气,对不对?”低柔的嗓音,吹的旬之刖的耳朵很痒。这家伙变坏了,以前一本正经的样儿去哪里了?

“你说什么?”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因为,我不会再让这种意外发生了。”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让这种意外发生了。

“嗯哼。”张齐昌站在他们的背后,有些尴尬。打扰人家谈恋爱是不道德的。旬之刖是同­性­恋的事情,在整个演艺圈不是秘密,张齐昌在知道旬之刖是他外甥的时候,就了解过旬之刖了,所以也没有被打击到。只是这年轻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揉揉抱抱的,他一个中年男人,的确有些脸皮薄。

寒煦松开手,两人转过身看着张齐昌。被看的人无所谓,看的人更是不好意思了。“之刖,去看看你外公吧,他在房间里等你。”

“嗯。”

下人带着旬之刖来到张老先生的房间,然后恭谨的退下。这一次,旬之刖没有放开寒煦的手:“一起去吧。”

寒煦挑眉?觉得有些不妥。

“一起。”旬之刖很坚定。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要一起承担,一起面对。

一起走下去,走完剩下的路。

自从张老的寿诞之后,现在的网络红人成了寒煦。寒煦和杀手对打的那一幕,不知被谁放到了互联网上。也有人指出了寒煦的身份,寒氏保全的少主。也因此,寒氏保全的股票突然上升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旬之刖而言,绝对是坏事。因为由于大家追着找寒煦的消息,就自然而然的找到了他的身上。于是,他又回到了被狗仔监视的日子。

“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旬之刖很生气,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他不客气走到厨房里,朝着正在榨果汁的青年猛踢。“现在大家都在说是不是你包养我?我是谁啊,我旬之刖需要别人来包养吗?”他吼叫,以前就算是绯闻,也是别人靠他的关系好不好,现在变成他靠寒煦的关系了,这口气,他疼了很久。

寒煦的­性­格是一如既往好的。“要不要我去澄清,其实是我住的别墅,睡你的床。”寒煦问的很暧昧,气的旬之刖很想一巴掌甩过去。

不过,还是没有甩,因为,他学会舍不得了。

“我去倒垃圾。”眼不见为净。

最近旬之刖学会倒垃圾了。他觉得,从家里到垃圾桶,这不算长的几分钟路程,竟然也是一种享受。

“带上伞,外面有太阳。”转眼间,已经到了6月。

“又晒不死人。”矫情。旬之刖鄙视寒煦。

他穿着五分裤,拖着人字拖鞋,晃着两截白皙的小腿,很惬意。不过惬意归惬意,当他倒完垃圾回来,看到自家别墅前,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时,旬之刖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了。

这狗仔易容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嘛?现在易容成老爷爷老­奶­­奶­了。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旬之刖想了想,心情又好了,他报了警,声称家里门口有两个可疑人物。

李督察很无辜,他虽然不想来,可现在旬之刖和寒煦都是公众人物,又发生过宇文二夫人事件,万一真的有同谋想对他们不利,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李督察叫了手下去旬之刖的别墅,把人给抓了起来。

看着警车停在自家的门口,旬之刖躲在暗中观看,看的津津有味。

警察下了车,果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躲在旬之刖的家门口。“请出示身份证。”警察循例过去盘问。

身份证?两个老人彼此看了一眼,不拿出来。

见他们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警察也开始怀疑了。“如果没有身份证的话,只有请你们去警察局喝杯茶了。”

两分钟后,警车走了,当然把两个可疑人物也带走了。

旬之刖哼着歌,从暗中走出来,他朝着警车挥挥手,然后走进自家的门。站在玄关处,看见寒煦坐在沙发上看书,旬之刖突然觉得顺眼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寒煦抬头:“怎么去那么久?”就扔垃圾而言,这时间似乎长了些。

“不关你的事。”旬之刖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拿起电话拨给助理杨磊。“新剧本的题材我想好了,你跟章哥说一下,我等下来公司开会。”

刚才看到寒煦穿着白­色­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的一瞬间,他有了灵感。新剧本,也是他今年的第一部电影,他想拍一部关于保镖任务的电影。

而主角和团体。

旬之刖偷偷的笑。

后来,旬之刖的这部电影,将寒氏保全推上了顶峰。里面的角­色­,清一­色­都是寒氏保全的人,里面的路人甲,是L岛上的居民来客串的。

“寒先生。”挂上电话,旬之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有事?”寒煦小心翼翼的回答。感觉旬之刖要把他卖了似得。

“寒先生还没有签约经纪公司吧?”旬之刖坐进,几乎把全身压在了寒煦的身上。

寒煦无法抗拒那已经沾满了他味道的身体,他反手抱住:“之刖想签我?”他好笑的问。

“那你签吗?”旬之刖伸手拨弄着他的发,头埋在他的颈脖间,用舌头舔着他的脖子。

“那我有什么好处?”寒煦可不想吃亏。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心照不宣的问和心照不宣的回答,结果,可想而知。

旬之刖腰酸的起不来,寒煦如沐春风般,神采奕奕。

下午两点多,旬之刖去了公司,寒煦家里原本没事,可突然接到的电话吓了他一跳。电话是寒雪晨打来的,外婆进医院了,在寒煦所在城市的医院,她在国外赶不过来,要寒煦去看看。

“外婆怎么会来这里?”还没等寒煦问,寒雪晨已经收了电话。

他马上开车来到医院,在门诊处看到排队的外公,老天爷,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外公。”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怎么你一个人?没人跟着吗?外婆怎么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L岛上有自己的医院,虽然小,可是五脏俱全。之前也没有外婆身体不好的风声,怎么现在就?

“我和你外婆出来旅游啊。结果你外婆觉得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就带她来医院了。你怎么来了?”外公不解的看着寒煦。

“妈咪打电话给我。”寒煦黑了脸。

“小雪就是大惊小怪。”外公责怪女儿,“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你外婆,你最近都不回岛,你外婆很想你。”

“外婆每次打电话都让我带之刖一起回来,之刖不愿意,我又不能强迫。”寒煦解释,“之刖脸皮薄,你们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谁受的了。”加上之刖的­性­格,最倒霉的还是他。

来到外婆的病房外,只见外婆躺在床上,看到寒煦来了,她想起床。

“外婆,您别动。”寒煦上前止住她。“肚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不知道,医院拍了片,结果还没出来。小煦啊,外婆……”

“片子结果出来了,老人家的身体很健康。”医生拿着片子进来,“不过毕竟人年纪大了,我建议再深入一步的检查比较好。

“那就听医生的话,我们再做深入的检查。”外公马上同意。

不过深入的检查还需要时间配合的,比如胃什么的检查,需要早上空腹过来,为此,外婆还需要第二天再来一趟医院。

“我先送你们去酒店,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

外婆听了,马上委屈的看着寒煦:“你这孩子真不孝顺,我和你外公出门在外,两人年纪也大,你竟然要把我们送到酒店。难道打扰你一晚上也不可以吗?”

“外婆,我不是这个意思。”寒煦觉得今天的外婆有些不讲理。“我跟之刖住在一起,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好不方便的?难道是你情人不同意?孝顺老人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你们分开算了。我们也想通了,如果你一定要找个男人过,那就找个孝顺的。”

“外婆……”外婆从来没有说过那么重的话,一时之间,寒煦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了好了。”外公过来打圆场,“既然小煦的情人不愿意,我们也要体谅,老太婆,我们去酒店吧,现在的酒店没有,就算我们两人在酒店晕倒了,第二天服务员来查房的时候也会发现的,放心。”

“外公。”这话一听,就是气话。“好,好。”寒煦咬牙切齿。“我先跟之刖说一声。”

旬之刖会开到一半,接到了寒煦的电话:“有事?”其实在彼此的私人时间里,他们很少打彼此的电话。

“我,我外婆在医院里。”寒煦有些吞吞吐吐。他吞吞吐吐的反应引起旬之刖的担心了,“怎么了,她老人家出事了?严重吗?我现在过……”旬之刖一顿,又不是寒煦出了事情,他过去­干­嘛。

“她想见见你。”寒煦说的更加为难了。

“而旬之刖又误解了他的意思,把这话当成是,外婆要见他最后一面的意思。所以他沉默了,想了很久,才道:“我明白了,我现在过来。”问了医院的地址,旬之刖马上赶过去了。

而挂上电话的时候,寒煦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刖来医院­干­什么?不过,他随即笑了。如果说是旬之刖误会,那是因为是故意的引导。

旬之刖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寒煦的身边站着两个老人。他想一头撞死的心情都有了,连自己为什么来医院的理由都不敢想,因为这两个老人,就是今天在他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两人,被自己报警,给抓上了警车了。

“之刖。”正当旬之刖想转身逃走的时候,寒煦向他打招呼。“外公外婆,那是之刖。”

面前长相十分出­色­的男人,外公外婆看的非常满意。“之刖,那是我外公外婆。”让寒煦意外的是,一向自我的旬之刖,竟然用如此礼貌的态度说:“外公外婆好。”

其实他没有发现,旬之刖­唇­角快抽筋了。

“好,好。”外婆一边笑着,一边拉着他的手。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不错。

外公只是暗暗的打量旬之刖,他把旬之刖尴尬看成了难为情,心想,是个怕害羞的孩子。其实,天晓得,旬之刖是良心上过意不去。

“之刖,外婆明天还要来检查,我本想把他们送酒店,可是外婆想……想跟我们一起住。”寒煦说的心惊胆颤。

“当然没关系,我明天也有空,一起过来吧。”旬之刖回答的理所当然。

他现在满脑子的愧疚感,谁也没有发现。

寒煦的心一震,为这样体谅他的旬之刖而感动,他觉得,自己更爱他了。

原来爱,是不经意间的感动。

(全文完)

魅惑演艺圈外篇:主持人是紫­色­木屋第1章

主持人是紫­色­木屋(1)

今晚的霓虹特别漂亮,今晚的星光也特别的璀璨,今晚的月亮有些羞涩,躲进了云层里。然不时的,它又冒出一个角落,偷偷的、爱慕的看着地球上的人。

这是一座半圆形的大厦,外观看去整体是最浪漫的紫­色­,所以叫紫­色­木屋。之所以叫紫­色­木屋,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颜­色­,而是设计这座大厦的人,她的名字叫紫­色­木屋。

一辆辆名贵的跑车,停在大厦的门口,有宝马的概念车,保时捷,法拉利……总之全是名贵的车。而比起车,车上下来的人更名贵。

第一辆车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男人完美无瑕的脸,让人忽略了­性­别的美。他抬头,看着星空,然后­唇­角勾起,微微的笑了。男人大约180公分的身高,纤细的身影看上去有股弱不禁风的风情。此时,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也是男人,约188公分的身高,和第一个男人相差不多,可在气势上,这个男人有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强大。

男人侧头,看着另一边的他,深邃的眸底,有着很多很多的柔情,那是任凭岁月的流逝,也无法消减的爱意。一个眼神,代表这一句情话,这句情话叫:我要你,就一辈子。

“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活动的吗?怎么今天愿意出席了?”180公分的男人问道,华丽丽的男中音,很好听。

男人走到他面前,突然,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腰身,他含住了对方的耳垂,把对方压在车上:“因为今天的主持人,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低沉的嗓音,只为他吐出的柔情。

“嗯。”180公分的男人随即笑了,“要谢谢她。”

(猜得出这两个人是谁吗?)

第二辆车到了。

车还没有停稳,副驾驶座的车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走出来的男人有一头金光闪闪的发,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他走的很快,根本不去理会紧跟着从车里出来的人。

“走那么快,你后面不疼吗?”他身后的人漫不经心的问着,“还是我做的不够用力?”那人有一头极腰的黑发,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最要命的是,他长的很妖艳。那含笑调侃的声音令金发男人怒气更大了,他突然转身,然后冲上去掐住对方的脖子:“信不信我就这样掐死你?”

长发男人轻笑,修长的手指扣住对方的手腕:“你舍不得的。”黑曜石般的双眼,紧紧的看着金发男人。有那么一瞬间,金发男人沉迷了。

(猜猜这对又是谁?)

第三辆和第二辆车是同时到的。只是第三辆车上的人没有下来,因为那副驾驶座上的清俊男子正在沉睡,开车的男人不忍心吵醒他。

男人有一张粗狂刚毅的脸,雕刻的很深。他双眼深情又怜惜的看着身边的人,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对方的眉。见对方的睫毛在颤动,他轻声道:“到了。”

“到了?”清俊的男子睁开眼,先是蹙了一下眉,然后又松开了。

多年来的习惯,一时改不掉,可是叫男人看了很心疼。

(第三对,猜的出吗?)

第四辆车的车速有些恐怖,车迅雷不及的钻进了停车位,然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脸­色­铁黑的男人,男人看上去非常骄傲。

而从他车上副驾驶座位置上下来的是一个青年,青年长的很英俊,一双含笑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看上去­性­格非常的温和。

“你在生什么气?如果不开心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男人瞪了他一眼:“我给你权利替我拿主意了吗?”好不容易来了,好歹也要仇报了再走。

(最后一对呢?知道是谁了吧?)

节目现场

女子有一头乌黑的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褐­色­的瞳孔闪亮闪亮的冒着心心。她穿着咖啡­色­的真丝吊带裙,裙子的腰线在胸部的下方,有一个可爱的蝴蝶结,裙摆是成百褶从腰下开始散开,百褶是竖条的咖啡­色­和淡粉­色­间隔。(BCBG有一款这样的裙子,偶买来一直珍藏着)

这个人就是紫­色­木屋了,很娇小的女孩子,因为长着娃娃脸,看上去20来岁的样子,实际上是一个快到30的剩女了。

她在节目的现场来回踱步,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直到一声声的脚步声响起,才努力的做出微笑的样子。

“嗨。”她用拿着话筒的手,向着走出后台的8个男人打招呼。

然而,那8个男人却是冷静的看着她。紫­色­木屋的笑容开始僵硬了,额头有汗水在不停的滑下。­干­……­干­嘛这样看着她?

“嗨。”久久,终于有1个男人回应他了。男人气质淡雅,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温情。

“寒。”紫­色­木屋感动了,跑过去,想趴在对方的怀里哭诉委屈,却被人上前一步挡住了。“嗨。”那人微笑,浑天然而成的高贵,让紫­色­木屋看傻了眼。她脸突然红了,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叫了一声,“云……”

顿时,旁边有人打颤了一下,说了一句:“花痴。”然后那人自顾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紫­色­木屋撅嘴,觉得很委屈,她瞪着那人的背影,想瞪出一个窟窿。

椅子是对着现场的观众的,共10个位置,而现场的观众有100个,50个男的,50个女的。

“节目要开始了哦。”一双宽大的手,亲切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是亲切的笑容,“加油。”那人说着,来到刚才骂花痴的男人旁坐下。

“寒煦。”紫­色­木屋又一次感动了。

“你是紫­色­木屋?”某人上前一步,拎起她的领子。吊带裙没有领子,所以某人拎的地方让紫­色­木屋红了脸:“­干­……­干­嘛?”这个金发的人好恐怖,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好奇怪,他刚才在车里不是被欧阳吃了吗?怎么还有力气?顿时,紫­色­木屋回头看着欧阳煜。

欧阳煜耸了耸肩膀:“吃的不够彻底。”

“哼。”东方雷松开手,吐出火爆的两个字,“真小。”

这是晴天霹雳,紫­色­木屋马上跑进后台,再出来时,脖子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围脖。“嗯哼。”她润了润喉咙,“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小名叫木木。很高兴我们请到了魅惑系列的10位嘉宾,他们分别是……咦?怎么只有8位?”紫­色­木屋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拿出手机,“不好意思,我联系一下另外两位。……喂喂,请问是东辰津先生吗?”

“我是,请问哪位?”沙哑的男低音,非常礼貌。可是怎么听着,那边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好,我是今天的节目主持人,我叫紫­色­木屋,我之前有联系过你,请你们参加今天的节目,请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到?”

“嗯……”是呻`吟,“车抛锚了,到不了了。”

“那我派工作人员来接你们好吗?”

“不用,我很忙……唔……老天……”又是呻`吟,“动,动一下。”

紫­色­木屋红了脸,估计有些明白对方所谓的忙是什么意思了。她收了电话,然后假装很镇定的说:“另外两位要解决生理问题,所以不来参加了。下面我介绍一下到场的8位嘉宾。从右到左,分别是:国际知名导演——旬之刖,旬之刖的男人——寒……”

“花痴,你找死啊。”旬之刖吼叫,比起刚才,脸­色­更加黑了,“什么叫我的男人,我承认他是我男人了吗?你又还没写到这个情节。”

啊?“原来你在嫌弃我写的太慢了啊。”紫­色­木屋低语,“第二位是寒煦,寒氏保全的当家和英国贵族孟科奇家族当家所生的私生`子。”

寒煦对大家点了点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第三位是时尚界的教父先生——邦德,也是那位私生`子寒煦先生的哥哥,不过这个邦德先生是英国贵族孟科奇家族当家和正妻所生的儿子。”

“啰嗦。”邦德拧眉,有她这么介绍人的吗?

“第四位是邦德的男……恋人,国际一线的男模——宁烈。”紫­色­木屋想到了宁烈的身世,觉得心有些疼了,同时她不忘非常狠的瞪着邦德。

邦德握紧了宁烈的手,誓死都不会放开的手,不过回应紫­色­木屋的眼神时,他为自己觉得委屈,明明是你写成这样的,哪是我的问题?

“第五位是世界医学界的天才——欧阳煜。”欧阳煜没有墙角可以挖,“第六位是欧阳煜的男……”在东方雷危险的目光下,紫­色­木屋马上改口,“第六位是世界华人组织火焰盟情报组的头头,世界知名企业,东方集团的二少爷,身上留着英国皇室……”

“够了。”东方雷的耐心一向不好,“东辰雷,我的名字,记住了。”(观众喝彩,好有个­性­。东方雷翘了翘狐狸尾巴,那是当然的。)

“第七位是人称嘴巴和知名导演旬之刖一样毒,身世和名模宁烈一样复杂的著名小说家——云寒昕。”

云寒昕银灰­色­的丹凤眼看着紫­色­木屋,那双久经了人生百态的双眼,还是一样的淡然:“很有个­性­的介绍,我喜欢。”

“第八位是……”紫­色­木屋声音有些轻了,“我最喜欢的王子,世界排名前三的东辰集团的主人——东辰云。”

台下的100位观众,只有50位女观众拍掌。紫­色­木屋疑惑的问:“你们为什么不拍掌?”

50位男观众异口同声道:“你让我们情何以堪?”接着,50枚­鸡­蛋朝着舞台上扔去。

接着砰砰的声音想起,舞台上像是有了无形的阻碍物一样,­鸡­蛋被反弹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现场顿时安静了,包括台上的8位嘉宾,也非常好奇。

紫­色­木屋摸着下巴,很骄傲的道:“你们当我是白痴吗?请来了那么多位王子,万一你们控制不住兽欲扑上来怎么办?我要为他们的下身安全负责的啊。”

原来是舞台的前面,安装了高科技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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