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2)

莫名其妙的冷战了,邹玘苦恼的看着手机上没有任何回复的信息,皱眉闭上了眼睛,或许也不算是莫名其妙,毕竟说起来他都忙了半年多没休息了,两人见面的时间甚至按天算都数的清楚了,想到这,眉头皱的更深了。

节目录制马上要开始,后台杂乱一片,工作人员跑来跑去,测试准备一样都不敢拉下,小郭端着刚泡好的咖啡小心的绕开忙乱的人群,用胳膊肘推开休息室半掩的实木门。

休息室里只有邹玘一个人,靠在柔软的沙发中闭目养神,之前的妆已经上完了,比起两年前的还略带青涩的面庞,侧颜流畅的线条已经能完全感受到一个成年男子特有的魅力,­精­致中带着如玉的温润,只是在凤眼睁开的时候能感受一丝隐晦的艳丽。

“邹哥……”

小郭本来不想吵醒邹玘的,只是他还没走近,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给我吧。”邹玘抬手敲了敲太阳­茓­,把Сhā着吸管的咖啡接到手里,便又去摸手机,还是没有任何信息,看还有时间,他­干­脆的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这半年没什么休息也的确非他所愿,可是正是事业上升期,忙起来那真是昏天黑地,别说回家,就是睡觉都要争分夺秒。可惜闫枭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摆脱非议,让两人走的更远,他放弃了继续在鼎盛接任家里的产业,反倒搞起了自己的公司,虽说是有些基底在,可是想再走远又怎么可能是一日之功。

所以这小半年来,两人各忙各的,可以说是饱尝相思之苦,之前还每天一个电话,信息不断,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突然间就断了联系,要不是丁雀在上面压着,他还联系到了闫厉,邹玘早就去找闫枭了。

可就算这样,心中还是不踏实,好不容易趁着开播前的间隙,邹玘立马联系起来。

电话通了,被接了起来,邹玘心下一松,面­色­柔和的勾起一抹笑,跟了邹玘这么久,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小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缩到了一边去。

“喂。”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提着的心才放下。

“这几天在­干­嘛?为什么不回消息?”话音里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怨气。

那边闫枭一只手挥推还想往前凑的护士,自己按着腹部的伤,滴水不漏的回复道。

“之前不是说了,欧洲那边的事务还要处理,这次一不小心跑远了,现在才回来。”

明明很正常的说法,邹玘却硬是听出一丝不对劲,眯着眼假装自己信了,故意扯开了话题。

两人没聊几句,有工作人员通知节目就要开始录制了,邹玘应声挂断了电话,却没有急着马上出去。

“订今天晚上回去的机票,还有,上次我要的东西送到了么?”

在外面守门的小郭,先是一愣,赶忙道。

“送到了,送到邹哥你房里去了,可是,邹哥,明天下午这边还有通告,今天晚上回去……”

“通告的事我会和丁雀说,你现在去订机票。”邹玘难得急躁的打断了小郭的话,边往外走,变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哎,好的,我马上去定。”都这样说了小郭自然不敢再怠慢,见邹玘去了前面,赶集掏手机出来订今晚的机票。

这两年的发展,让邹玘早就不是十八线开外的替身了,《点翠蝉》开播,《潜奏》上映,无一不带来了巨大的反响,就连之前参加的综艺节目都让他狂吸了一波粉,让当时的丁雀和邹玘都始料未及,大概是因为没有人不喜欢聪明人,要是还漂亮,那就更加没话说。

《点翠蝉》中深情又高智商的犯罪分子的荣四少,再加上《潜奏》中倔强正气的段成,邹玘一时间可以说是风光无限,之后的工作也就开始成倍的增长,要不是里面还要闫枭拦着,丁雀估计能让邹玘年三十都睡在摄影棚里,倒不是对方压榨邹玘,只是太多的好机会,看的丁雀都忍不住的劝邹玘努把力,过了这几年之后就算是在家躺着也能日进斗金。

不过到底是还考虑到了邹玘的­精­力问题,但是什么私人感情生活,可就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情况。

节目是个访谈类的,不用大动作,因为之前的几部影片,邹玘的演技可以说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邹玘也算是个有背景的人,除去做替身的几年,在疤去掉之后,一开始的起点就比普通的小鲜­肉­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也使得他现在的事业达到了同一时段小鲜­肉­们不可及的位置。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按理说是前辈才会有的高级待遇。

只是谈话类节目录制的速度很快,结束的时候才九点多,邹玘回屋拿了行李就匆匆赶往了机场,路上还不忘说服丁雀帮自己搞定明天不太重要的通告。

别人不知道,邹玘才不信闫枭的那套说辞呢,之前在闫厉那他还半信半疑,现在他可以肯定,闫枭那出了事。

别的不说,再过一天就是闫枭的生日了,可是一家子人却只字未提,之前邹玘还明示暗探的琢磨该怎么为闫枭过生日,听今天这意思,对方却是想让他安安心心工作,等忙完这段再说,活像之前怨气熏天,要不是还有工作就要黏在邹玘身上的人不是他一样,怎么能让邹玘放心。

等邹玘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然半夜,他没掩饰进屋的动静,却不出意外地发现卧室里并没有人,两人在确定在一起后,就买了一套地段设施更好的大公寓,忙前忙后,这两年下来已经越来越有家的样子,只是现在这个温馨的小家中没有丝毫烟火气,显得有些冰冷。

那边,做完手术打完针,闫厉头疼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闫枭。

“你这都脱了那身衣服退下来了,还逞什么能往前冲。”

说到这闫枭也郁闷,自己在境外赶着把事情办完想回来看媳­妇­,没想到就遇到之前的老战友执行任务,关键时刻硬是被推上去做了一把英雄,伤的倒不重,只是事不好直说,传回国内硬生生的就变成了三好市民见义勇为,还不敢让爱人知道了,落到现在这个憋屈样。

想到之前计划的惊喜,闫枭脸又­阴­了两分。

闫厉说了两句,见闫枭脸­色­也不好,都深更半夜了,只能让对方先休息,只是还没出门,就听见对方手机响了。

邹玘放下行李进屋转了一圈,鞋都没换,坐在沙发上一个电话就打了出去。

“喂——”

“你现在在哪?”

闫枭无奈,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宝贝,就是这么聪明。

半个小时后,病房里邹玘倚在病床上忍着某人耍流氓的听完了对方的解释,然后霸气的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45章

将对方摁在了床上。

“闫警官真是格外神勇啊,是不是哪天准备继续重­操­旧业,为国捐躯啊?”

邹玘知道对方不是莽撞的人,也明白有几个男儿没有戎马一生的心,何况对方之前就曾当过兵,这种明明应该骄傲的事,他却只有抑制不住的害怕,就像当初在知道自己曾经伤过对方时,总是忍不住的自责,现在这样的事再发生,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哪怕是胆小自私甚至是无耻,他都绝对不愿意对方再碰这些事情,他只要他,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都这样了,闫枭哪里还听不出对方话语中的恼怒和嘲讽,也知道是自己让对方担心了,这种时候也只能不要脸的缠着老婆哄了。

“咳咳,没有,真的只是意外,不会了,我哪里还有当年那么大胆子。”闫枭揽着邹玘不让他起身,顺便仗着有伤在身对方不敢挣扎的份上偷了个香,继续表忠心。

“有了你,我哪还有那种傻大胆往前冲,要是出了事,不便宜了别的小白脸。”说着说着渐渐眯起眼睛,邹玘就知道这个醋坛子不知道又吃了哪里的飞醋,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

“呵呵,所以你要是哪天敢出事,我隔天就去再找一个气死你。”

闫枭眼神彻底危险起来。

“小混蛋,又不乖了。”

“你走开,有本事你别受伤啊!”

顾忌着闫枭身上的伤,没敢大动作,两人闹了一会,就熄灯休息了,邹玘很有原则的拒绝了某人同床共枕的无理要求,睡在了旁边的病床上。

第二天一早,邹玘比闫枭醒的早,看着对方略显疲惫的俊脸,轻手轻脚的离开去拿自己几天前已经准备好的东西。

等邹玘再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醒了,歪在枕边低着头,似乎正在研究手指上突然多出来的小东西,只是听到响动立刻望了过来。

“回来了,你觉得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闫枭举起手,展示出他醒来之后就发现,在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银戒指。

邹玘笑了笑,没急着说话,反倒上前一吻落在了对方­唇­边,又在对方想要抓住他加深这个吻的时候飞快的溜到一旁。

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架起的小桌上,慢慢拆掉上面繁琐的包装,露出里面­精­致的蛋糕。

“生日快乐,我的闫枭先生,不如在听解释之前许个愿怎么样?”

闫枭看着邹玘卖关子的点上蜡烛,倒真的没再纠结,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闭上眼,吹灭了蜡烛。

然后邹玘慢条斯理的切开了这个准备已久的低脂水果蛋糕,塞进了自己嘴里,在对方不满的眼光中倾身吻了上去。

两只戴着同样戒指的手,在被子底下十指相扣,所有的解释似乎都消化在了这个漫长的吻中,直到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才被堪堪打断。

闫枭显然并不想这样结束这个美妙的氛围,但是电话对面的呼叫者相当的锲而不舍,邹玘不得不小心的挣开对方的束缚,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机,在闫枭控诉的眼光中按下了接通。

“邹玘!你知道么,今天我接到了李安平导演剧组的来电,他们说最新的这部电影希望能够合作,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闫枭看着有工作狂倾向的恋人眼神里跃跃欲试的光芒,终于忍不住夺过了电话。

“不管什么导演,都等会再说,晚上之前不要再打扰。”然后气势汹汹的挂断了电话。

邹玘偷笑着没有阻拦,反倒执起了对方的手,单腿跪在床边,郑重的说出来的自己准备已久的誓词。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所以,闫枭先生,是否答应我的求婚呢。”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章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

作者:寒生秋水

第一章

小锅里热着牛­奶­,邹玘将已经弹出的面包夹起来放进盘子里,草莓果酱被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开放式的厨房内弥漫着令人愉悦的甜香,就像现在他的心情。

小声的吹了个口哨,邹玘把牛­奶­倒入装着燕麦的碗里,一份完美的早餐。

可惜才刚将果酱抹开,端起牛­奶­,玄关处就传来了开门声,他条件反­射­的收起笑脸,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宋姐,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是要陪林哥跑个通告么?”邹玘赶紧把手中的牛­奶­放下迎了过去。

宋清刚从公司赶过来,拎着包并没有打算进门的样子,看见他迎上来,直接从拎包中抽出几份文件递到面前。

“小邹,林少昨晚跟你说了吧。”

宋清边说边打量着邹玘的右脸,流畅­精­致的侧颜线条,在配上修长的身形和气质,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惊艳,只可惜了。

左脸那条­肉­­色­蜈蚣蜿蜒的爬在青­色­胎记上,让刚才的惊艳瞬间吓跑。宋清挑眉,要不是这疤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想把这人签下来,白白浪费了一身好演技。

邹玘接过文件,他当然知道,不过这种时候知道也要装不知道。

“什么?”

“林少以后忙,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他对你也不算差,这套房子算是这几年的薪酬,拿着,就这样吧。”

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宋清说完就从包里拿出笔递了过去。

“赶快签了吧,今天你还要替林少补两个镜头,我送你,不要耽误时间了,小邹,这也是为你好。”

口气说不上趾高气昂,只不过是身份对比产生的抹不去的优越感,话语间都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跟着林亦云做了三年的替身,邹玘自然清楚,宋清是林亦云出道时,公司就配给这位小公子的专属经纪人,手里资源丰富,虽说赶不上那些一线大腕的经济人,但对于刚出道的新人绝对是倍加照顾了。当年林亦云想包他还是宋姐来谈的事宜,两人也算相熟。

只是脸只能看一半,身材演技却是没话说,最后这一纸合同,从包养变成了雇佣,这一雇就是三年。

现在林亦云刚得了个好角,名导看中,有了新欢,再加上这半年自己不长眼­色­的瞎添乱,能等到现在才来签合同,简直是个奇迹。

明显感觉到宋清已经开始有些不耐,邹玘忙不停装出不舍悲痛的样子,咬牙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猜想的死缠烂打没有发生,宋清还算满意。

“快去吃饭吧,吃完送你去片场。还有既然都这样了,你也找个时间赶紧搬走吧,你也知道林少的家教严,别让他为难。就这样,你吃吧,我去外面等你。”

说着门被关上,徒留邹玘拿着黑纸白字的合同和房契站在桌前嗤笑。

小情一年换了三,还不算打野食的,这家教还真没话说。

三环外一套小公寓,价钱不高不低,打发他这种人的确合适。褪去脸上的伤心,慢悠悠拿起涂抹均匀的面包,吃到嘴里比往日都甜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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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里冷冷清清的,昨天整个剧组的杀青宴都吃完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主配角戏份结束,剩下的后面的不过是让副导给他们这些替身补几个镜头,片场自然就冷清下来,只有零零散散的后勤人员在忙碌。

到地方宋清没下车,把人扔下叮嘱几句,转身就走了,像她这种直属经济人能送邹玘到片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这还是看在最后一次的份上。

邹玘走进后台的时候导演还没来,群演正在一旁大房间排队上妆,相好的聚在一起唠嗑。几个有点名头的替身,则在之前专门为明星安排的小休息室,做些换装准备。

好歹是林亦云的替身,他也分配到了一个小点的休息室。平时在身边帮忙的小助理还堵在路上,邹玘背个包,戴着口罩一个人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刚走近,就听见从虚掩的房门中传来刺耳的议论声。

“他,我听说过,就是被林少包养的丑八怪呗,也不知道林大少是哪根筋没长对,会看上那种人,也不怕晚上睡了做噩梦。真是走了狗屎运,不然哪轮的他上场。”

“你怎么知道林少不是闭着眼睛上的,遮了脸身段可没话说。”

“你口口声声说人家被包养,也没点证据,怎么能瞎说呢。”尖利的女音似乎是在反驳,上挑的语调却无论如何听不出善意。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人家上赶着倒贴的,包养,那是太看得起他了。”

“对对对,上次于导还说他有演技,不就是露胸露ρi股,我看是□□多了,挡不住的­骚­气。”

“就是欠­操­,你不知道,跟那旁边打杂的小刘估计也有事,我看上次他两还凑在一起说话,那样,啧啧啧,真是没眼看。”

……

休息室里越说越露骨,邹玘听着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混哪一行没点垃圾玩意,一线名流里还多是龌龊事,更别说资质参差,鱼蛇混杂的替身一行。没了面上那层光,越加的下三滥。嫉妒陷害争宠常有,有时候明星不对付,动不了真人,欺负欺负替身,谁会在意,嘴上说说那都算是克制了。

脚步未停的推开门,看见来人是谁,里面人才稍稍收敛,眼神里依旧带着鄙视和不屑。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邹玘坐下等着刚才没出声的化妆小妹来上妆,对于­阴­阳怪气的嘘声毫不在意。几人见此也没意思,又各自忙各自的,好歹明面上还算平和。

脸上的疤和胎记遮不住,化妆小妹只在要露的地方打点粉,让其别在镜头里穿帮。

没坐一会,休息的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肖哥。”坐在边上的另一个替身连忙上前招呼道。

正在整理戏服的邹玘当即皱起眉,心想着不惹麻烦,麻烦还上赶着往身上凑。

被称为肖哥的男人,摆手打了个招呼,就扬声道。

“邹小弟,你来了,上次说的事你想好了没?”

说是事,不过是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肖任是主男配二号程峰的替身演员,主男配就是林亦云,本来这个重要男配角­色­是程峰的,但是架不住林亦云少爷有关系,硬是将这个角­色­抢了过来,让人家只能演一个不讨喜的男二配角,梁子自然也就结下了

最后几场配角戏里有一处,雨景的武戏,因为不需要林亦云露脸,那场戏是邹玘和程峰对的戏。深秋寒风下一连ng了七八次,按理说这种武戏也是正常,可问题就出在演完第二天程峰就感冒了,最后一拖还发了高烧,耽误了一点拍摄。

这就出了问题,再小的角,也是个明星总比你替身好。这事不知谁传的,说是邹玘整程峰,故意ng拖时间,为了让对方生病。要邹玘说,编流言的人都不带脑子,那场戏有眼睛的都知道谁的问题,对方淋雨他又不是不淋,要不是身体素质好同样要生病,最后怎么就变成他故意了。

联系一下前后事也能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不过是无辜受累而已,整不了林亦云这个有背景的,拿他这个替身出出气。

因为这事,同样是替身的肖任带着自家主子的意思,找上门来,让邹玘去赔礼道歉,别犯了错不认账。

邹玘抬头,带着笑说道。

“看肖哥说的,不就点小事,您不提我都忘了,您这记­性­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话明里暗里透着肖任小心眼。

肖任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你这做错还有理了,什么小事,要不是看在云哥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站这。”

邹玘笑的更灿烂了,以前忍现在,要走了,都他妈见鬼去吧。

“可不是我的错,把于导都弄瞎了,连着程哥演技都带差了。”

剧组里谁不知道程峰三脚猫的演技,于导曾当着面让他滚回去重修,说是连刚出道的新人都不如。

肖任的脸彻底黑了,嘴上也不饶人。

“呵呵,说的好像你演技好一样,不就一个欠­操­货。”

笑容不变,邹玘硬是接了下来。

“别的不敢说,还真比你程哥强点。”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好话,邹玘挥手打断肖任的反驳。

“我知道你会说我吹牛皮,不如这样,今天咱两看谁独戏ng多,你多,这事就算完,你也别一天到晚惦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这点事,我多,明天我就上门道歉去。”

肖任憋了又憋,程峰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的确是不占理,这份上了让他算了也不可能,他一个老戏骨,还能比不过一个赔钱货。

“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输了你要跪着给程哥道个歉,说辱他名声。”

“好,这有何难。”

“大伙可听见了,邹玘亲口说的,别输了赖账,我让你光着在片场爬一圈。”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当即都应了下来,正巧外面有人说导演来了,几人各怀心思的出了休息室。

第二章

十点左右,副导才带着一脸宿醉的憔悴出现在片场,身体不好受,连带着脾气也不会好到哪去,脸黑的堪比锅底,有点眼­色­的都知道不敢往前凑,生怕哪没做好,点了这包炸药。

邹玘的那位临时助理也在导演到不久姗姗来迟。只见一位瘦小顶着黄毛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杀到正在一旁准备下一场戏的邹玘身旁。

“玘哥,你衣服换好了,渴么,喝点水吧。”

邹玘的这位临时助理叫徐妍,近看长得是玲珑剔透,直男眼中最喜欢的小家碧玉,还带着点娇憨气,就是那头咋咋呼呼的黄毛,硬生生将天生丽质的颜值降低到了混混少女的档次。

“不用,还不渴,辛苦你了,休息日还跑这么大老远来帮我。”

对于这位助理,邹玘还是相当喜欢的,徐妍的理想是当一名经纪人,在此之前专门应聘了助理要磨炼自己,只是因为年纪看着小,大多数公司都不愿意要这样一名刚出社会的丫头片子,最后是他在应聘会解散后点名要的,才有了这么一名小助理,连工资都是从他的替身费里出,不然他这么一个替身又哪里来的助理。

“那饿不饿,我还带了点饼­干­和水果,刚好趁着还没开演先垫垫。”

“这架子可是不得了,竟然还带助理。”

这次邹玘还没来得及接话,旁边就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的徐妍当场就瞪了回去。

同样也是一­干­明星的替身,不过说话的这人是一位当红男配手下的人,大多数同行都不敢得罪。此时这人正旁若无人的和肖任调侃,话里话外都是显而易见的敌意。

徐妍上前一步似乎是想争辩两句,被邹玘拦了下来。他马上要离开但是徐妍还要­干­,不能因为他让小姑娘受了累。带着人往剧场人少的角落走了走,无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两人身边终于清静了下来。

“今天这场完了,就早点回去吧,休息几天,我跟宋姐说了,后面的工作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邹哥,你真的不­干­了么,即使不用跟着林少也可以单­干­的,邹哥别走啊,我做你的经纪人,我一定能给你拉到片源的我保证。”

本来还想说几句打气的话,嘲讽一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听此小姑娘就急了,差点没拍着胸脯保证,只想让邹玘放心的留下来。

邹玘心里自然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不做完,他永远不可能安心的­干­自己想­干­的事,这些事迟早要了结。所以他只是欣慰的的笑了,拍了拍那头黄毛。

“放心,不会太久,我回来了一定来找你。”

“邹玘!人呢,下一场到你了。”

没能来得及细说,导演那边便开始催人,赶忙应了一声,邹玘就走了过去。徐妍只当邹玘是在安慰自己,心中依旧不好受,但是面对工作她还是打起­精­神,追着邹玘的步伐跑了过去。既然是最后一次,她就更应该用心了。

这部剧是典型的好剧本,大制作,剧本原本是一部畅销武侠小说改编的,拍前就已经积淀了不小的人气,武侠小说本身写的雄伟大气,被签约后请的导演也是业内的大手,连带下来演员咖位自然都不小,其中的经典场景和打斗戏免不了也有很多。

正片都已经结束,剩下的自然是一些不用露脸,很龟毛的细节和比较危险的打斗戏。就像邹玘即将要演的这场,就是林亦云演的这个主要配角的一场单人湿身戏。

林亦云演的这个角­色­很讨巧,叫彤烨算是一名深情男四,­性­格有些­阴­郁,却不令人讨厌,带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邪气,为了遮掩身份每次面对女主都会用面具伪装,虽身在邪教却对女主是用情至深。这一段就是他在对女主以命相救,却因为自己魔道身份不能暴露,而被男主截胡后独自一人疗伤的场景。

之前转身表现帅气和不甘的镜头已经拍完,因为导演之后审片的时候,不太满意林亦云在疗伤时候的身材和动作,所以这次邹玘就是专门补背对镜头黯然疗伤的这一段,整段只用出现后脑勺和背部。

秋末冬初温度已经降了下来。虽然山洞背景基本靠后期制作,是在半室内,可也没有到下水池上来还能不冷的地步,为了不穿帮也不可能用热水,之前一堆大明星要下水自然是百般照顾,用些温水还备有姜汤,但他们这群群演肯定是没有这样的待遇。

脱下披在身上的羽绒服,穿着一身单衣戴着面具,邹玘准备下水。

一下水刺骨的寒从脚尖窜到心底,实打实的自来水,一盆冒热气的都不带加。

这些裹着里外三层的导演可感觉不到,一见邹玘走到镜头预备的位置,当即不客气的举起手,让场务上前打板。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2章

“演员准备好了,镜头就位,action!”

绸制的黑衣半湿不­干­的扒在身上,清晰的勾勒出如蝶的肩甲,红丝状的血迹荡开,白皙有力的手臂划开水面,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拉伸,呼之欲出的荷尔蒙随着水波荡漾。

挺直的背脊不知何时微微佝偻,溪水被捧起举过头顶,在手窝里泛着晶莹的光,然后就被毫不客气的泼下,浇在明明已经不堪重负的身躯上,无法忽视的颤抖和紧攥的双拳,高昂的头颅低垂下去,仿佛是在哭泣。

泼水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举动掩饰,又或是一种另类的自虐,让冰冷的泉水让自己清醒,让自己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懦弱,怎样的不争,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就那样在别人的怀抱中清醒。

懦夫!懦夫!懦夫!

自己却只能用这样一副面容去面对自己心爱之人。

银制的面具被甩飞,带血的铁拳砸在水面,水花高溅混着啼血的嘶吼,浸入刺骨的冰滩,泪水混着血消散,也赶不上心中那道入骨的伤。

是啊,他只是一个懦夫,一个藏在­阴­暗角落被人唾弃的可怜虫,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求,那不切实际的美梦。

良久,高大的身影再次从水中站了起,刚才的一切又似乎只是幻觉,他依旧残忍,依旧邪肆,所有的伤痛再次被层层寒冰包裹,只余那抹招牌式的笑容,扭曲而癫狂。

“好好好,卡,这条过了。”

镜头后的导演激动地喊声,让还沉浸在氛围中的围观群众才反应过来,刚才在水中伤心欲绝的人已经来到水池边准备上岸了。

有些被最后一笑撩的脸红的场记姑娘,捂着脸开始小声的交流资源,正片不能拍,这补镜头管制可就松多了。这身材,这颜值,回去可以舔一年,有木有。

“邹哥,邹哥,你演的太好了,特别是最后那个笑。”徐妍抱着准备好的毛巾赶紧上前,邹玘已经冻得嘴­唇­泛白,即使裹上毛巾一时也止不住打颤的牙齿。

“没有那么夸张。也没什么,就是几个动作,回头那里肯定是要剪掉的。”邹玘喝了口递上来的姜汤缓了缓,才轻笑的开口道,

有些郁闷的看着邹玘轻松的说出残酷的事实,还反过来安慰她,徐妍抱着备用的毛巾说不出的沮丧,要是她再努力点,要是不那么任­性­直接进姑姑公司,邹哥哪还用吃那么多苦,演的那么好还只能做个替身。

这边为最后一个镜头遗憾,那边导演也在为那一个回头杀苦恼。

“这感觉,这身材,没话说啊,可惜了这最后一个镜头啊。”副导又把录像放了一遍,依旧为最后一个点睛之笔感到惊艳,要是主演有这个水准该多好。

林亦云作为一个玩票的富二代,演技虽说没到惨目忍睹,但是比起邹玘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最多耍耍帅,扮扮酷,还要挑角度看状态,身材看着个子挺高,细看下就会发现上下五五分,剧里为了他这个身材,剧里还专门换了好几种方法拍摄,只为不显得那么矮。身上的软­肉­没个型,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这也是为什么,在林亦云发现邹玘可怕的容貌之后,没有马上甩人的原因之一,演技好身材好,还不能露脸,上哪找这么好的替身去。

一旁深有同感的助理也不住点头,远远看了一眼素颜侧面也帅气的不像话的邹玘,长叹一口气,人无完人,只能感叹老天不公了,这么好的条件,浪费啊。

接下来是其他替身的水中镜头,问了场记,下一个轮到他的镜头大概还要两个多小时,趁着这个空闲时间,邹玘回到化妆间,将下一场的服装换上,又稍稍上了点妆。弄完后和徐妍说着闲话吃着点心等下一个镜头。

邹玘今天要补的单人镜头一共就两个,还有一处和人对戏的蒙面乱战,肖任的镜头分配和他差不多,所以两人的约定也算的上比较公平。

“停停停,这条重来,肖任你是早上没吃饭么,个石桩你都抬不起来啊!”

肖任撑着腰,低头挨骂不敢应声,昨天他也喝了不少,陪着那些个明星还玩了会,占便宜弄到了个漂亮的,鏖战一晚这腰不酸也难。再想到自己和邹玘的约定一阵火大,转念又想不过就一个卡,邹玘不是还有一个单人镜头么,那可是掉威亚的武打戏,自己就不信他还能一遍过。

厚着脸皮找副导要了一点休息时间,这个单人镜头在之后也被肖任顺利的一遍过了。

因着邹玘后面的单人镜头是个夜景,乱战就被放到了中间,等到这个几个人的合戏已经临近饭点,但导演并不打算放,多拖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午饭前这场戏势必是要结束。

“第1023场准备了,演员到位。”场记刚把景布好,助理拿着喇叭就开始吆喝起来。

这场戏参演都是蒙面或者带着面具,打斗的相当激烈,算是整部影片的一处Gao潮。他们补这一场也是为了让这场戏更有张力,可以算是要实打实的打一场。

休息室里邹玘已经换完衣服,拿起化妆台上到的道具面具扣在了脸上,全身镜中的男子一身鸦­色­,灯光划过银制的面庞,丹凤眼中掩不住的邪肆张狂。

稍微调整了一下眼神,确定这样更能表现出自己的角­色­,邹玘满意的走了出去。

几乎是一出化妆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邹玘。有时候人的感觉真的相当微妙,往往只是通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断定这就是那个人,邹玘只是拿着剑走进片场,所有人心中闪过的却都是那个亦正亦邪,不可一世的彤烨,好似那人就那样,拎着剑走出了剧本。

好几个场记的妹子都掏出手机暗搓搓的留念,有的甚至大胆的想要上前合个影,不过在副导的震慑下也只能偷偷Pāi个照了。

上午赶到的几个重要配角几乎都要出演这场戏,邹玘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人还正在整装,副导看了他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干­这行谁不希望碰上一个有演技有灵气的好演员。

正在佩剑的肖任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就把那张丑脸遮了起来,还以为自己真能上天么,等着吧,看他等会怎么让他下不了台,想到等会要拍摄的剧情,肖任都要按捺不住了。

第三章

这场乱战的中心是正邪大战,中间肖任演的正道伪君子要捉拿彤烨,开始彤烨看似受伤不敌被动挨打,却是藏拙蓄力最后一招帅气的剑招KO 伪君子,顺利的带着邪教大军逃离。

所有演员群演就位,导演举起喇叭,场记站在镜头前。

“这场争取一遍过啊,演员准备,action!。”

毫不客气的一脚,在镜头拍不到的位置狠狠踢来,邹玘敏感的顺势后退,卸掉了这一腿的大半力道,手上还不忘巧妙的挡开迎面而来的铁扇。

肖任本是打着抢戏,欺负人的如意算盘,心里想着这一场依着自己武功的底子压着对方打一场,弄几个暗伤出来,后面那场威压戏,这人还能有什么威风可出。可出手之后就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

招招用了十成力,却是一击都没有落到实处,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着实不好,所以肖任打着打着面­色­越加狰狞,下手也更加的不客气,有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也不知不觉中使了出来。

“卡,肖任,你一个正道大侠,不是什么地痞流氓,撩­阴­腿都来了,会不会演了啊?”

好不容易在看到这么合适的彤烨攒起的一点愉悦瞬间没了,导演举起喇叭就是一顿臭骂。

肖任最后一脚没有收住力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不住的跟导演道歉,邹玘在一旁整了整衣服,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肖任狠狠的瞪了邹玘一眼,把这笔账算到了他头上。

导演也就骂骂见人态度还算谦虚也懒得再追究。

“哼,重新来,演员就位,准备,action!”

邹玘看着肖任越加­阴­狠的眼神很是无奈,有些人就是这样,无事生非最喜欢给自己加戏,好像全世界都该宠着他,不顺着他来就是跟他过意不去,也不想想,你不先去找事,又有谁会来招惹你。

不过对于这样的人邹玘的态度始终是不变的,视为老鼠屎尽量不要让它坏了自己的一锅粥,越是浅薄越是无知,这样的人迟早会得到他该有的结局,并不需要他费力应对,就像一块拦路的石子,硌到脚了就一脚踢开就是,劳师动众实在不必。

这次肖任学聪明了,小动作很多但是藏的更严实了,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打人。可惜还是让他失望了,他依旧没能实质­性­的攻击到邹玘,而且邹玘的动作虽然狼狈却保持优雅,直到拖到最后一处反击,肖任也没能找到机会打到人。

只觉手肘麻筋一痛,手瞬间瘫软,铁扇就被挑了出去,邹玘潇洒的一脚将肖任蹬开,眼神一变,挽了个剑花直冲面门。

被狠戾的气势震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肖任一ρi股瘫坐在了地上。

“停停停,肖任你正道大侠的气势呢,气势懂不懂!”

肖任咬咬牙,赶紧爬起来再来,并且暗暗提醒自己下一次可不能上了这个瘪三的当。

只可惜注意打的好,下一场邹玘一剑刺过来,那眼神生生让他倒退数步。

“躲什么,肖任你躲什么,让你接招你他妈往后缩个屁啊。”导演暴跳如雷只想上场打人。

“肖任,你到底会不会演了,不会演就给我滚下来,别他妈浪费时间。”

反反复复好几遍,折腾到肖任筋疲力尽,他才好不容易适应了邹玘的突然暴起。勉强将这场对手戏顺利演下来,下了场还是对那种被蛇锁定一样冰冷的感心有余悸,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其实是想揍对方一顿。这样一想,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疼,掀起衣服还看不出什么痕迹,肖任这才意识到过来,自己怕是踢到铁板了。

之后的镜头就更不用说了,邹玘掉威压的镜头依旧是一遍过,肖任那场卡了五六遍才勉强过关,等邹玘晚上最后的镜头收工的时候早就不见肖任的身影,想就知道怕是夹着尾巴先跑了。

邹玘也不在意,他也没想真能得到道歉,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他挺满意,后续等人再想报复也找不到人,这件事到此为止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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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雨不吃鱼”是于茜微博上的一个小号,托了剧组工作的福,他们这些布景场记的后勤人员经常能接触到一些明星,有时候能弄到的一手资源。说是小号其实也不算小也有个好几万粉,是于茜用来日常吐槽和迷妹的,底下同样也聚集了一堆志同道合的迷妹和颜粉等待投喂。

于小雨不吃鱼:啊啊啊啊啊啊!!!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彤烨,天,po主先炸为敬(烟花)图片,图片……

大多刷出来的粉丝被po主这样一说勾起了好奇心,有些用流量的也不管那么多­干­脆的打开了图片。

第一张就是个全身照,图片不是很清晰但是其中的人物却是太过亮眼,画面中那人一身墨­色­滚银的古装长身而立,说不出的俊俏,银制面具附在姣美的脸型上,只余双凤眼似笑非笑的望着镜头,看的人心头直跳。那人侧着身身旁看样子还站着个工作人员,人物不是很大显然站得远是偷Pāi。

第二张是侧面依旧戴着面具,持剑微微偏着头,看的出来是在对戏,灯光很好,画面清晰,可以清晰地看见凤眼中凶光大盛,却又弯着好似含笑,亦正亦邪危险的难以捉摸。

最后一张最让人把持不住,因为这是一张湿身图,薄衫湿漉漉的贴在线条分明的胸口,水下衣襟半遮半掩依旧能看清诱人的肌­肉­,那人低垂着头,一手按在一直遮挡的面具上,一手握拳,凤眼紧闭,好似在承受莫大的痛苦,又好似想挣脱面具的束缚,就那样停在那一瞬让人揪心又好奇。

因为图片的原因底下的迷妹评论也是难得的一致。

抱回去舔,啊啊啊啊!!!po主有本事发图,有本事露脸啊!不露何撩。

摘下来!摘下来!别停啊。po你到底会不会拍照,会不会!不会放着我来啊!!

这个肌­肉­我能舔一年,不过,脸呢!!!!!

彤烨这个角­色­听说是云公子在演,什么时候身材这么好了,不说了先存图。

卧槽,开始期待正剧了有木有,顺便同求露脸!

……

看着评论底下一堆求摘面具清晰大图,于茜很是无奈,她也想发啊,但是邹玘只是一个替身,这样的遮脸图已经算是顶天了,要是被人发现面具下不是林亦云,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明明邹玘比那个脾气不好的什么云公子演技要好,人长得还帅,就可惜了脸上的那道疤。于茜叹气自己拿出手机里从伙伴那要的侧脸图舔了一遍,又是一阵可惜,收了手机不管那些评论准备下车回家。

这边成雅拿着手机正对着这三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作为一个骨灰级颜党,对于娱乐圈内的小鲜­肉­自有一个评判等级,有些是真好看无死角,有些是有几个角度能看,有些全靠P图和个人气质。林亦云这种在成雅心中最多只算得上是有几个角度能看,可这三张图却完全颠覆了她对这一小鲜­肉­的认知,这明明就是未来男神的标配啊。

添颜小分队队长:求鉴定,这真的是云公子么,之前看他出道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帅啊[图片][图片]

作为资深颜粉,周围自然也有许多颜党的朋友,还有不少都是同人剪辑的大手,她们专门建立了这样的群,就是为了方便第一时间交流关于男神或者小鲜­肉­的一手信息。

颜即正义:绝对不是本人!我敢拿我十年画龄打包票,这人要是林亦云我的X透视线早就发觉了,就他那二两­肉­的身材,就是再怎么画也出不来这个效果!!!

无颜以对:附议!应该不是本人,作为对身材敏感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3章

的肌­肉­党,那个什么云公子绝壁是个弱­鸡­。

男神爱我一辈子:好吧,虽然不是画手,但是以一个影迷的角度分析,林亦云要是有这个演技,他还愁不火,就之前的两部偶像剧,应该不能将感情表现的这么好。

嫖尽天下汉:[图片][图片]脸型对比照,云公子要是有这种颜值和演技,我觉得今年的金坛新人奖没他,导演就是瞎了。

舔颜小透明:可要是这人不是林亦云会是谁呢?彤烨明明就是林亦云演的啊。

无颜以对:难道是……替身?

舔颜小透明:这么帅的替身可能么……

……

不管怎么说,这样认真研究,认真舔图的人到底是少数,大多数人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依旧开开心心的转发美人为其点赞。

就这样配合剧组宣传,被官po几个营销号一转,那三张图晚上还上了热门小火一把,因为只有眼睛没有脸,所以没有人怀疑面具下的人不是林亦云,宋清倒是看到了,但是没细看,只当是林亦云之前拍的图,被积压到现在做宣传才发出来,反响也不错,也就没多管。

至于那些质疑林亦云什么时候身材这么好,演技这么好的较真党和吃瓜群众,都被云粉和一­干­剧迷喷了回去,说对方摆明了羡慕嫉妒恨,自己没有还不能别人有。

这样转了一圈下来平白让林亦云又涨了几千粉,等宋清再仔细看,发现这人根本就是之前的替身邹玘的时候,差不多都尘埃落定,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只是催着林亦云赶快去健身,免得哪天漏了陷,至于林亦云听不听,看他最近接的广告就知道,没一家衣服品牌的。

当然这些邹玘都不知道,那天从剧组回去,就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扔到了门外,东西不多也才两大纸箱。邹玘没要那些衣服,从纸箱中翻出自己带来的破帆布包和平时用的口罩眼镜,甚至连换洗衣服都没拿,背着包孑然一身的走了,就像他来时一样。

第四章

规律的摇晃使人昏昏欲睡,窗外灯火时明时暗,车厢内车灯已经熄了,留着绿油油的过道灯亮着光。邹玘侧躺在中间的硬卧上没有睡意,依旧戴着挡了半张脸的口罩,歪着头透过窗帘缝隙,让流光闪过眼底。

邹玘,这个名字乍一听让人想笑,走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赶着上哪,却不知单单一个玘字,饱含着那女人多少的心血,只可惜那人到底也没能坚持到他记事。

一个不知父亲的孩子,在那样偏远封闭的村落,对于一个未婚的姑娘,那是怎样的一种灾难。而对于一个丧偶自强的女人有是怎样的一种侮辱。兜兜转转所有的福报还是都降在了这个刚出世的孩子身上。

邹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从记事起他身边的亲人就只有一位严肃不近人情的姥姥,给他吃喝却没有关心没有照顾,活着似乎就是她对邹玘唯一的要求,像是丢在荒野中的一粒草籽任其生长。

邹玘小时候生的是真好,粉雕玉琢,一双大眼,小巧的鼻嘴,即使没长开。逢人看见了都忍不住在心中夸一句小仙童,那时大多村民夫人耳提面命不让小孩往他跟前凑,依旧有不少顽皮借了机会引其注意。这般模样女人哪里不高兴,虽说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长成什么样都欢喜,可是看着继承自己和那人优点的孩子,自是忍不住的甜蜜。

只可惜福祸相依,女人本就体弱的身子生了邹玘没几年就走了,记忆中偶有闪现的温婉漂亮的女子,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从泛黄的照片中才能追忆出一丝温暖。

之后十几年那个风霜满面的老­妇­,带着丧女污名的悲痛,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他。连带着右脸的疤迹一块烙在了邹玘幼小的心灵上。

脸上烙上疤的记忆,邹玘已经记不太清,那些日子对于年幼的他就像一场噩梦,梦醒之后只想不曾经历,不过后来想想零碎的恐惧依旧如附骨之疽般紧紧的束缚着他,从未消失。

噩梦中­妇­人粗糙的手掌,钳制着五岁的娃娃,恶毒的药草狠狠的戳到粉­嫩­的面颊上,嘴里疯癫似的叨念着,念着自己死于乱棍的丈夫,念着自己被人勾走­性­命的姑娘,这被天眷顾的容颜好像夺命的勾符,没有了就不会再离开她,没有了就不会再抛下她一人独活于世。

五岁的孩子才刚刚记事,刺痛熏鼻的药整整陪伴了他一个夏天,等寒冷的东风吹进窗沿,那个玉娃娃却已经粘了污,小半张脸的黑印再也没能洗掉,黑脸的丑娃娃就这样迎来了他第一个寒冬。

邹玘摸了摸脸颊有些自嘲,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对这个养育自己的老人心怀怨怼,这些年她未曾克扣过他半点衣食,吃穿用度家中有的他永远是最好的,可物质上的东西永远填不满心灵上的那道伤,老人冷厉的面庞直到弥留都未展颜。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玉儿啊,我可怜的闺女。”邹玘至今还记得自己跪在病床前老人的话语,那个老人致死都没有原谅带来祸事的亲孙,赌咒着含冤闭上了双眼。

没有了依靠也没有了留恋,邹玘带着一身的心伤和毁的更加难看的侧脸,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这一漂就是五年,让一个稚­嫩­的少年,长成了了一名成熟的青年,也让郁结的往事有了一丝光明。邹玘不再是那个只窝在小县城中悲伤无奈的丑娃娃,他已经经历了百态,也看见了繁华中的纷扰,心境的开阔让他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伤疤,哪怕再痛也要将腐­肉­挖去,才能真正摆脱,让自己解脱也让爱自己的人放心。

_____

“到站咯,到站咯,终点站了啊。”

ρi股后面秃噜着黑烟的巴士晃晃悠悠的停在了土路上,踩着刹车的黑面司机对着车厢里唯一剩下的乘客吆喝到。

邹玘捏了捏似乎睡落枕的脖子,提着一手的东西,面不改­色­的在大叔探究的目光下走下车,下车前还能听见不小的嘀咕声,不外乎是没想到野云寨还有外人之类的闲话。

这样一个被时光遗忘在大山深处的村落,四五年都见不到一个新鲜面孔,年轻有力的出去了再也不想回来,年老体弱的落叶归根更不可能出来,群山环绕下真似陶渊明的桃花源,却也是故步自封,隔绝一切的牢。

熟练的穿梭在越来越看不出原样的丛林小路上,位于山脉南端尾巴上的山野,生长的更加疯狂,吸收的雨露阳光让这里的树木都格外高大,原始森林特有的野­性­在这样重山渐消的余脉上依旧随处可见。

绕过两个山头,邹玘终于在落日的余晖下,踏着夕阳走进了冒着炊烟的村落。他没有先回到早年和外婆居住的老宅,而是在主路上拐了个弯,绕到了一旁离村落较远,却最近山边的正飘着菜香的一处小石楼。

楼外院子的木门半掩,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屋内划分规整的小片菜地,和一颗高大的桂树。

熟悉的场景让邹玘有些眼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抬手敲了敲木门,让屋内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谁啊?”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邹玘抿了抿­唇­,掩下激动,最后张口回应道。

“徐爷爷,是我,邹玘,我回来了。”

“邹玘?”屋内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动,没一会一个健朗的老人就推开了房门,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院门边踌躇不前的邹玘。

“怎么来了还不进门,你这是嫌弃我这老头子了么?”

“不是,不是。”在亲人面前邹玘难得的表现的像个孩子,手忙脚乱的推门冲进院子,放下手中的东西,又轻手轻脚一手掺住老人,一手在从包里掏给老人带的礼物。

“哼,好小子,不是跟你说了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么,还回来­干­什么,和我这糟老头子一起等死么。”倔脾气的老人似乎是发现自己之前的语气太软,有损威严,补救样的嘴硬又加了一句,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看着拽着邹玘的手就能感觉到。

想到这邹玘眼眶更红了,要不是当年徐老爷子又打又骂的将他自残自弃的困境中解救出来,撵着他走出了这个封闭的牢笼,可能他早已做完傻事去见阎王了。对于这样口是心非的气语,他哪能计较。

“爷爷你这年轻的,哪里老了,赶紧进屋吧,天黑了晚上凉。”邹玘好说好劝的将老人带进屋,把包里的进口药和银行卡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不等老爷子吹眉毛瞪眼睛,就赶紧解释道。

“这药您也别嫌烦,就当它糖豆吃,可比那些汤汤水水好吃多了,还有这些钱,您也别打紧赶紧把这小屋再翻一遍,把您那药草都找个地搁,可别都烂在屉子里了。”

“药还能当糖豆吃,以为你徐爷爷我老糊涂了吧。还有那些药草要不是你这臭小子调皮能烂在屉子里么。”

温暖的橙光下,半百的老人,忙碌的又是添饭又是教训人,闲不住的兴奋劲。

徐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叫徐征,是动乱年代下放下来劳改的知识份子。那个年代来这样的村子确确实实是对这样一位,有抱负有梦想的年轻人的一种折磨,但他的倔­性­子也注定了他不会甘于现状。踏踏实实的苦­干­终于让他融入了这个封闭的群体里,一年年过去,来的人都走了,最后只剩他留在了这个村庄扎了根。

他是看着邹玘母亲长大的,更是看着邹玘长大的,在邹玘母亲去世后,发现了邹婆婆对于小外孙的冷暴力和摧残,让他忍不住的去关心这个乖巧半大的小孩子,孤独一生的老人把邹玘当亲孙一样疼爱,直到后来,他成为了邹玘除了母亲外婆外最最亲近的人,也是邹玘最后的亲人。

“老爷子别忙了,我还不饿,来的时候吃的可多了。”

“哼,知道你这臭小子机灵着呢,我这是让你吃完了赶紧走,别碍我糟老头的眼。”

“爷爷别说,我可赖定了。”

“你个臭小子,徐爷爷可养不起你。”

……

亲人的温暖让邹玘放下了所有的疲惫和伪装,爷孙吵吵嚷嚷的拌着嘴。太阳收回了自己最后一丝光芒,大山中星火点点的房屋里透露着浓浓的家的味道。

一顿饭下来,徐征也了解了自家孙子在外面混的不算差,没有再像当年那样自暴自弃的准备窝在这片故土一辈子,只是不忘他这个老头子,离家这么多年想回来看看顺便也休息休息。知道这些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嘴上骂着臭小子,要不是邹玘拦着,吃完饭就帮他把楼上客房的床铺好了。

酒足饭饱,看着在灯光下收拾碗筷的邹玘,那狰狞的左脸不管何时看见都让人不由心疼。

想到这,徐征琢磨着怎么开口,半是心疼半是不忍。他拉出桌边的抽屉取出烟筒,塞上土烟点上火,抿了口烟头长叹了一气。

“别收拾了,又不急着走,坐下让你徐爷爷看看。”

邹玘将碗筷收拢也没打别,擦了擦手坐在了他身旁,能陪老爷子说说话他求之不得。

“爷爷,你这眼神不行啊,要不我再凑近点。”

“哼,臭小子,就知道嘲笑你徐爷爷。”

徐征敲了敲烟杆,装模作样的发火,苍老的大手却抚上了邹玘左脸的大疤。

“玘哥儿,回去看看吧。”老人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叹息似得轻劝道。

邹玘知道老人在说什么,可一时却茫然的不知如何回答。当年那个满含怨怼的老人在镇上离世后,他就再未踏入老宅一步,那间屋子里的东西他什么也没动,也什么都没敢动,他怕就像老人说的那样,动了她的东西脏了她轮回的路。

那些回忆那些过往,统统被他一把大锁封在了那所村宅里,以为那样就能不再背负其中的悲伤和咒怨。

连同着脸上可怖的疤痕,即使徐征三番四次的劝他,用药水擦掉,别再折磨自己了,他却依旧固执己见的坚持到了现在,或许是为了赎罪或许是为自我安慰,最后想来也只不过是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邹老太她太偏执了,老了,想岔了,再没拐回来。好孩子,怎么会是你的错,那些往事又怎么是一个孩子能够左右,玘哥儿,原谅她吧,回去……看看吧。”

一个想岔就是十几年,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个十几年,就因为一念,到死都没能放过他,他又有何资格去谈原谅。

邹玘望着对面老人担忧和祈求的目光,­唇­角几番开阖,最后他只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

“好,我……回去。”

“好,好,乖孩子,别用我们老一辈的错误折磨自己了,不值当啊。”温柔的大掌盖在了他头上,一如多年前一样的温暖,让他不舍辜负不舍失去。

第五章

清晨天将亮,半敞的窗外能听见清脆的鸟鸣,树梢枝头一片薄雾笼在渐渐苏醒的山林上。

五点多,浅眠的邹玘就听见隔壁徐征房间有动静,赶忙跟着一起收拾起了身,曾经常在徐征这蹭住的他自然清楚,每天清晨天不亮徐征就会收拾­干­粮和水去巡山,将近中午才能将这三四个山头转完回屋休息写日志。

野云寨背后的山不大但也不小,植被茂盛野物众多,又因为靠近国境边界,常常会有些偷猎和不法分子打这边的注意。当地地方知道这个情况,就专门安排了巡山的工作给近村的老人,每月有钱有补贴,也不让老人家和这些人作斗争,只要发现情况下山通报就会专门派人上来收拾。

在徐征之前是村里唯一识几个字的村正在做的工作,村正上了年纪这项任务就落到了半百还健朗的知青徐征头上,这一­干­就是二三十年,在邹玘还小的时候每天从家里出来,没人玩都喜欢去这个徐爷爷家讨点山上的野物,有时候是果子的有时候是小花,那时候心里最期待的就是等徐爷爷巡山回来,这种期盼直到邹玘懂事偶尔跟着一起上山才渐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4章

渐消停。

“昨天跑了一天,咋不多睡一会。”徐征端着炕好的米粑从灶房出来,才发现邹玘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长袖长裤,穿着一看就是新的的登山鞋坐在桌前帮忙收拾­干­粮。

“睡得早,现在哪里还睡得着,再说了陪爷爷上山逛逛可比睡觉有意思多了。”

“哼,臭小子就会贫。”将米粑用油纸包好,就见邹玘不知从哪拎着一双鞋递到了眼前。

“爷爷您那运动鞋也该退休了,试试这双可比那鞋带劲的多。”

鞋是军绿­色­的,样子看不出新,但厚厚的硬底和里面软和的布料,哪里让徐征看不出价钱。

“就会乱花钱,家里鞋都多少双了,还带鞋。”

自从邹玘离开,除了第一年每年虽不回来,送到家里的东西却不少,都是些实用的日用品,鞋就有三双。嘴上说着徐征怎么会真的生气小辈的孝敬,嗔怨里含笑接过了鞋。

邹玘见老爷子接了自然高兴,他背的大帆布包里,只装了两双鞋,一套衣服几盒药和一些小东西,都是新办置的,他也不是不想大包小包的送,但是以徐征勤俭的­性­子不定乐得见。带回来的那些礼品都是昨天临时去邮局拿的,身上带的东西就少了,只背了几样要紧的。

两人一块去巡山带的­干­粮有点不够,老爷子又去厨房准备了点馒头,邹玘则把平时上山用的备用的砍刀和斗笠找出来检查了一下,收拾好爷孙两趁着天光从屋后的小路上了山。

记忆中的山林依旧茂密,没有人类抑制的自然展现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常年上山的小路被老爷子已经收拾­干­净,爷俩一路聊一路走倒也轻松,两人有时停下看看当年留下的追忆又是一番感慨。

老爷子巡视的山头有四座,一座比一座陡峭,起先最后一座大山不属他们村子的范畴,可是这几年山头那边的另一处村庄里没剩几个劳动力,这项任务也就落到了徐征头上。

前三座山头两人开开路除除草,检查完没有违法捕猎的兽夹和鸟网,基本不费什么功夫,到了第四座大山时,路明显难走了许多,再加之上了年纪,即使老爷子巡了半辈子山,走起来依旧艰难。

“小心!”

邹玘一个箭步冲上去前,稳住下盘接下了正往后仰倒的徐老爷子,还不忘错步避开旁边横生的枝杈,才阻止了两人一起受伤滚下山的惨剧。

老爷子倒是不慌,反倒笑着拍了拍邹玘扶肩的手说道。

“不错,不错,看来这几年功夫没拉下。”

站稳身子,邹玘护着老人,看见他沉浸于回忆的落寞表情,咽下了嘴边的安慰。他知道老爷子是在想他的师傅,他这一身健体护身的功夫就是跟着当年的师傅学的,师傅一样是和老爷子下乡的同伴,两人的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似得,当年老爷子看他不忍,师傅也帮着照应,还将传家的功夫交了给他。

现在邹玘再看,两人大概是已经决定相知相伴一生的人了。但谁也没想到一场意外,让这样的感情终成了一个人的思念。

老爷子似乎回过神来,借着邹玘的力转过身,接着向山上攀爬。

“那家伙可不喜欢我老念叨他,可不能让他知道你功夫学得好,不然尾巴又要翘上天去了。”

邹玘没有错过徐征略微发红的眼眶,他知道要不是师傅最后的遗言,老爷子怕是不会坚持这么多年,早就追着去了,所以平日邹玘也不多提这伤心事,只是逢年过节却从来不会忘记师傅的供奉。

“才不会,师傅肯定巴不得您多念叨他几句。”邹玘小声接到,徐征笑了几声安静下去,怕是又陷入了往事。

邹玘则在后面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劝老爷子多休息休息,巡山这种苦差事还是留给他这种年轻人吧。

之后的一路就沉默了许多,邹玘护着徐征将四座山转了一遍,带着山上采来的野菌和野果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两人之前用­干­粮填了肚子倒是都还不饿,把身上的东西放下,也没慌着做饭。

邹玘跟老爷子说了一声,拿着东西准备去走邻居,昨天天晚没有拜访村邻,今天时间刚好,正好去走一圈。

即使邹玘不提老爷子也要说,当即就让邹玘拿着东西去走动走动。

就在快出门的时候,老爷子拽了邹玘一把。

有些艰难的小声道。

“转完了别急着回来,乘天好回去一趟,来钥匙拿好。”

说完人就快步走回了灶房,没有给邹玘拒绝的机会。

邹玘捏着冰冷的钥匙到底什么也没说,既然答应了,那就回去一趟吧,去看看当年那个家现在什么模样了。

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尘封的记忆混着浊气扑面而来,门外的斜阳将邹玘的身影拉的老长,泼洒而入的阳光似乎能驱散这一室­阴­霾。

闭了闭眼压下混杂的思绪,邹玘摸到门前的拉绳,拉亮了屋内的点灯。昏黄的灯泡闪了闪,照亮了室内的摆置,所有的一切好似还是当年。

前厅里的东西在走的时候都被清理过了,邹玘知道老爷子让自己回来,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去看看老太太放下心中的心结。想着穿过小院走进了屋内深处的里间,小时候他从来不敢一个人买入那间房,钻心的疼痛,戳在脸上­干­枯的手指,晃动无状的血­色­­阴­影,沉浮在记忆的深处每每作祟,而那间房就是恶魔最深的巢­茓­。

“徐爷爷,我回来了。”直到傍晚,太阳的余晖只能堪堪擦亮天际的时候,门外才传来声响,一个下午都坐立不安的徐征腾地就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咋样,东西送完了,回去看看没。”

邹玘搀着老人笑了笑,没有急着回答,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将老人搀进屋他才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封已经快要字迹模糊的书信。

“徐爷爷,这是我妈妈么。”邹玘小心的摩挲着照片上褪­色­几乎看不清楚的女人,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尚且年幼的婴儿。

徐征接过照片感慨的叹到。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看见你妈妈留给你的信了吧,哎,都是作孽啊。”

邹玘捏着书信神­色­怅然,但他知道心中的那块腐­肉­终于被挖去,不管是诅咒还是期寄都已释怀,那个年代在那些人身上留下的烙印,既可悲又可怜,却不再是他惩罚自己背负一切的理由。

“老爷子,上次你和我说的药膏还有么?”

徐征大喜抬头,叠声答道。

“有有有,孩子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玲子当时生你的时候可是天天缠着我和那老家伙给你起名字,只求你平平安安一生顺遂,可别再倔了。”

说着老人家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屋里去找药膏,邹玘摸着左脸伴随了自己十多年的疤迹,最后勾起了一抹笑容,小心的的将照片和信贴身放好。

是该放下了。

第六章

邹玘在村内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因为左脸涂上了厚厚的药膏,除了每日的巡山­干­的最多的就是陪着老爷子念念书打打拳,但这样简单生活才是他真切想往的,没有世俗和纷扰感觉整颗心都沉静下来。

所以当在手机再次连上网络,雪花般飘来的纷扰信息甚至让他有些恍如隔世。

宋姐:邹玘你现在在哪,立刻来公司详谈。

宋姐:公司为你重新制定了明星计划,好机会可千万别错过啊!

宋姐:邹玘,收到了请回话。

林哥:小玘,你去哪了,走了怎么也不跟哥说一声,有时间出来吃个饭。

林哥:小玘,是哥哥不对,别躲了,出来见一面吧。

……

四五十条短信和未接来电,大多数都是宋清和林亦云的,还有一些徐妍和之前的朋友、恩师,大多都是关心问候的话,和另外两人不同徐妍在短信里多次强调让他一定要藏好,不管网上怎么说都千万别出来云云。

邹玘都没理会,连着只有2G的网络艰难的登上了微博,他的微博是一个只有几张风景的僵尸号,关注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明星,平时只用于刷热门和时讯,很少发有关自己的东西。

搜索了一下林亦云的关键字,好一会果不其然跳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热门,最近几个明显的无一不是替身出演,真人圈钱之类的字眼。图片加载不出来,邹玘等了半天才打开一篇所谓的实锤分析,大致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他走的这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亦云原来请的那个替身出了问题,在新的一部电视剧里因为之前为了赶那部大制作的档期,大多用的是替身替演,露脸的镜头都是集中一起拍摄,有时候甚至是一截一截接上去的。那段时间邹玘也都清楚,正常的武替因为有要求都是邹玘负责,这种就交给了公司找的人,不过那人不牢靠,被人抓到把柄狠黑了一波,看评论里面甚至还爆出了他替的几部戏,即使水军在努力洗白但依旧有许多不满的粉丝群众。

看了半天事情也都清楚了,这种时候这两人找他无外乎是想让他背个锅出面澄清,或者继续签约他这个老实不坐妖的好替身,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邹玘也不打算再参合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回复了徐妍和几个朋友让他们别担心之后,­干­脆的关机收好,全当没有打开过。

在邮局长椅上蹭了半天网,窗口后面接待的小姑娘都开始探究的打量,这个戴着大口罩的男人。邹玘收起手机就站起来走到柜台前,告诉工作人员自己打电话号码和姓名,表示自己只是来拿包裹的。

柜台的姑娘刚开始还觉得这人形迹可疑,看见正脸那双漂亮的眼睛和口罩都遮不住的挺直鼻梁,瞬间心中的怀疑烟消云散,找包裹的时候还不忘偷看几眼,越看越觉得口罩下面那张脸说不定比电视上明星还漂亮。

这些邹玘自然都没有在意,拿着邮寄到的书籍和工具出了邮局,他还要赶末班车回村子,不然就要自己走回去了。

————

清晨,邹玘拦住还想收拾东西上山的老爷子,好说好劝将人留在屋里,自己拿上昨天取好的工具上了山。

脸上的疤已经开始结痂了,之前用药水将附着物擦掉后,将脸上的黑斑也都去了­干­净,邹玘能感觉到再过不久,这张脸就要恢复它真正的原貌。

邹玘哈了口气,站在最后一座山脚下,准备一鼓作气巡完这座大山再休息。天越来越冷了,即使是方位靠南,还是或多或少受了点寒流影响,早上的温度自然也就更低,山林里大多动植物都开始猫冬,少部分依旧还在收集食物的小动物也不多见了。

上个星期邹玘抽空转完这东边大半个山头,无意间发现了一棵很大的野栗树,野栗子滚了一地,只有少数还挂在枝头。当时看见他就想着拣点栗子回去给老爷子炖­鸡­吃,野栗子配着老­鸡­和山参,冬天里绝好的温补,不求别的能让老爷子吃舒服点也是好事。

只是栗子树的位置偏离了平日走的山道,位置更靠近山边,灌木丛生很不好走。邹玘专门在网上又定了几样开路的工具和结实的鞋裤,这才打算近前点去拣些栗子回家。

沿着陡峭的山道转了一遍,稍作休息邹玘就偏离了主道开始往野栗树近前走去。劈劈砍砍勉强走近,翻出挂在包上的伸缩钳开始一点点的捡栗子,他准备一次多捡些回去烤熟了晾着还能当零嘴吃,不一会背后专门空出来的篮子就装满了大半。

邹玘掂量了一下觉得还行,低头想着应该还能再拣点,便继续在树丛中翻找,翻着翻着却看出了许多奇怪的地方。

此时邹玘站的位置已经接近山脚下的溪流,野栗树横长在半山腰,邹玘围着它转了半个大圈,刚好停在了几颗格外粗大的乔木底下,树下堆积着厚厚的落叶和一些半腐不朽的枝杈,脚踩在上面能感觉到枝叶下黏腻触感,树根的位置还长着大片的青苔和菌类,看上去格外茂盛。

只是在邹玘捡起一颗栗子,翻开了一个格外大片的落叶后他竟然发现了一片红印,如同红斑一样点在树根上,起初他只当是什么奇怪品种的苔藓,可当他翻完这附近三颗大树都发现了奇怪的印记,甚至还有一根烟头的时候,立马意识到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从篮子里找出备用的手套,邹玘小心的捡起烟头看了看,从腐烂程度看绝对就是近几日才出现的,又摸了点树下奇怪的红印,放到鼻下一闻,刺鼻的化工味绝不是自然生长出的产物。

有人在探路,甚至留下了标记。

最后这座大山的位置离边境线只有一座山头的距离,不过接壤的位置比较偏,翻过边境也是群山一般很少有不法分子打这边的主意。不过少,却不代表没有。越是要走这样险峻道路的人,越是穷凶极恶,不择手段。

想到这些,邹玘的脸­色­很是难看,心中盘算着会去以后怎么去地方汇报这些消息,还等再探明一点再行动。

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四处打量一圈记住位置,将标记再次掩好,邹玘就收拾东西按原路返回了之前的山道,站在半山腰,又望了一眼之前的位置,看清从那只要绕过溪水斜Сhā一路就能去到下一座山头,越发肯定要赶紧将这消息报上去了。

回去的一路邹玘没敢耽搁,抄近路赶了回去,等到家的时候才日头正中,徐征还在灶房里忙活着等会的午饭。

邹玘快步将背后的东西放下,阖上院门走进灶房找老爷子,他想了一路,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要告诉老爷子一声,毕竟这方面老爷子比他有经验,而且他相信老爷子不会莽撞的上去硬碰,之后这上报到底是个什么流程还要老爷子知道。

“咦,今个儿倒是回来的挺早。”灶台后面徐征正在烧火。

邹玘帮着在灶上添了把水,一股脑的将山上的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5章

事说了出来。

徐征听着手中烧火的动作慢了下来,听完面­色­凝重的站了起来。

“玘哥儿,确定没看错,有烟头和漆印。”

“不会错,爷爷你看。”邹玘把之前捡的烟头从小纸包里抖了出来。

徐征捡起来看了看脸­色­就不对了,显然是认出了什么。

“走,把桌上的米粑拿着,咱们去镇里一趟。”说着把烟头一包,灭了炉子里的火走了出去。

邹玘赶紧跟了出去,这种事的确是越早上报越好。

村里进城的公交每天只有两趟,早上赶早一趟,下午末班一趟,这个点刚好还能赶上末班。

爷俩急着出门,邹玘也没换衣服,带上点­干­粮、手机和钱包就陪着老爷子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车站,时间还不晚,两人坐车上等了会,下车方便的司机才再次将车开回转去,等紧赶慢赶到了镇上差不多三四点的样子。

这个时间点政府工作人员还没下班,邹玘搀着徐征来到了镇上的小警局。虽说是镇却也不过是山坳间的小城,唯一一一所警局也小的可怜,四层小楼围着大院也才篮球场大小。

进门的时候值班室里只有一名中年人,正低着头玩着手机,爷俩进门了也没注意到。

邹玘敲了敲桌子,中年人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四十来岁的样子肚子却不小,紧绷绷的制服都挡不住快要露出来的肥油。

“怎么有啥事。”大概是被扰了兴致,那人不耐烦的拽过一旁登记的本子开口询问道。

徐征赶紧将山上的发现和手中的烟头交了说了出来,邹玘注意到那人刚开始听着还不以为然,听到发现了烟头和漆印的时候,表情明显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那人一改之前的不耐烦,让邹玘他们等一等,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叫出了一名年轻人,让他替他守着位置,出了值班室,引着徐征他们去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在里面两人又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还拿出了之前捡到的烟头,那人又反复问了几遍,确定邹玘只是在那一个地方发现了漆印和烟头,没有再看见人影后,将手中的笔录和报案表让两人签字按印,收起了证物,明确表示明天就会派人上山查看,让爷俩最近一个星期都不要在上山,以免遇到危险。

徐征也怕邹玘出事,对方一说满口答应了下来,直到出了警察局还在叮嘱邹玘,最近不要再去山上乱跑。

邹玘口头应着,心里感觉却不太好,邹玘混了这么几年片场,见多了演戏变脸的样子,对人的表情和神态自然就敏感了许多,他能明显感觉到刚才那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一时也只能先哄着老爷子。

两人去完警局,心里也算放下了一件事,看时间还早,好不容易来趟镇里,邹玘陪老爷子又逛了逛买了一堆日用品和两只土­鸡­,才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第七章

这几天邹玘没再上山,把前几日捡的栗子收拾收拾,一部分炖了汤,一部分晾着准备做栗子粉。脸上的疤痂已经结实了,可能是因为在长新­肉­的原因,格外的痒,让邹玘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挠一挠,摸了几次,被老爷子看见训了一顿后,邹玘觉得应该找点集中­精­力的事­干­­干­了,好歹能转移一点注意力。

老爷子出去串门拉家常了,后院里的几方小田早上已经浇过水,水缸满满当当,又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除了看看书好像一时也没什么事可­干­。想了想邹玘回屋,从背包的内层默默的摸出一沓A4纸,一摞纸钉在一起明显是打印产品,凑合着当封面的白纸上印着两个大字《点翠蝉》。

邹玘离家的时候才十八岁,刚成年家逢巨变也没能高考,带着为数不多的积蓄孤身一人来到了京上。第一次踏入纷杂繁忙的大城市,即使少年早熟的邹玘也心有怯意,住在四面漏风的大通铺一个多星期,才在餐馆后厨找到了一个洗碗的职位。

那时邹玘初来乍到,对这个城市和外面的世界并不熟悉,找到了一个能糊口的小工后,邹玘就开始认真的规划和寻找自己的未来。只有高中毕业的文凭让他屡屡碰壁,最后还是在厨房后厨一个老师傅的介绍下,知道了还有群演这样可以挣钱的兼职。

自此他才正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事业,在片场一混就是五年,这期间除了撞见了林亦云这个想包养的大少外,也不是没有碰见赏识他的导演,最后因为这张脸,到底也没能在荧幕上露一面。

这其中邹玘最喜欢的剧本就是这本《点翠蝉》了,剧本的导演叫牛胜,是一位50出头的老男人,导演了半辈子烂剧,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手中唯一一本拿的出手的剧本便是这本《点翠蝉》,梦想被现实磨的依稀尚存的他,到底还是想趁着壮年的尾巴圆一场自己的梦。

当时喝的烂醉的牛胜,宝贝一样的把剧本交到邹玘手上,拍着胸脯保证说只要拉到了赞助,一定要让邹玘在里面当个不小的角。

酒­精­夹杂着对于梦想不甘的愤怒,他只是笑了笑收下了剧本,邹玘知道那天是牛胜去公司谈版权失败了,别人公司要剧本却不要牛胜这个导演。牛胜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只能找他这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小群演念叨念叨,至于他口中的角,邹玘从没放在心上,一场醉话,即使有了投资他还真能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群演牺牲一个好角­色­么。他从来不会做这样不切实际的梦。

那天晚上过后大概是因为尴尬,牛胜倒是没有要回剧本,却开始渐渐疏远他,所谓拉投资自己拍剧的事也就此搁浅,快半百的老男人好像因为一场谈判耗尽最后一点冲劲,又缩回了自己名为懦弱的龟壳里。

不过这些都并不影响邹玘喜欢这个剧本,他没事就喜欢拿出来翻一翻演一演,演过一段感觉就像过完了不属于自己的一段人生一样,大梦一场酣畅淋漓,细细品咂总能让他回味无穷。

剧本写的是民国,内乱四起,国共两党斗争严重的时期,男主是地下共产党内的一员,是一个情报小组长,因为一次意外发现了一个国名党在共党内­奸­细的机密情报,同时国民党也通过审讯察觉,对其小组进行全面剿杀。

女主是一名戏子,被当时的荣四爷罩着,在男主危急时刻救了他,她的纯真善良打动了男主,男主与女主开始一起携手调查简单情报后更深的隐情。

而这个男二就是所谓的荣四爷,也就是女主同母的亲弟弟,因为幼时失散,长大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亲姐姐,是一名在国民党内的共党人。但是为了保护他姐姐,导演了一出有一处残忍的凶杀案,获取了国民党的信任,又将知情人全部清理,最后被男主查出真相后,毅然担下了男主的身份,为姐姐的幸福踏上了刑场。一个相当悲情的人物角­色­。也就是当时牛胜应承给邹玘的好角。

当然大多人物和情节都是虚构,毕竟谁也不想太过涉及政治问题而被查水表。而全剧剧情紧凑,案件一个接一个却安排合理,高智商的对决让人看的酣畅淋漓,中间又穿Сhā着儿女情长,打斗和那时老上海的奢靡场景也自是不会少,可谓是都兼顾到了,自然相当吸引人。

邹玘是还真挺喜欢荣四爷这个角­色­,翻了翻剧本找出之前标记的位置,接着往下琢磨,正当他将这几句台词记下,摆好架势准备来一段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紧接着院门就被推开来。

“玘哥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宝儿啊。”人未见,音先到,邹玘一时还不知道什么事,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大嗓门哭嚎着什么。

出门只见徐老爷子无奈的搀着村头的五婶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几个乡亲。五婶一进屋就拽着邹玘不撒手,邹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听乡亲和老爷子七嘴八舌的一说,才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是五婶的儿子带着几个朋友回来玩,一行几个年轻人仗着自己年轻胆大,一大早晨上了山,结果到了晚饭的点还不见人下山,这几天山上刚下过大雨,地湿路滑很是危险,再加上听见徐爷爷说了有关偷渡的事,五婶当下就慌了神,想找人上山看看,只是这一个村年轻对山路熟的,也就只有这几个月坚持帮老爷子巡山的邹玘了。

这种时候邹玘自然不可能推脱,当即进屋换了衣服和鞋,拿着手电和工具准备上山。老爷子在一旁看着担心,但又不好硬拦,只是在邹玘要出门的时候塞了个东西给他。当时人多邹玘只摸了个形,应该是师傅留给老爷子的那把匕首,可谓是定情信物一样的存在。

邹玘上山的时候跟乡亲们说好了,他带着急救哨先上山,后面的人组织好队伍再大面积的上山寻找,也算是一道双保险。

下过雨,地虽泥泞,好处却是能看到到鞋印和人为留下的痕迹,也方便了邹玘循着印子往山上找。

上山的路因为长期维护还算好走,邹玘顺着脚印和折枝跟到了半山腰,脚印方向一拐偏离了巡山的大道,拐向了一旁村人踩出来的小路。邹玘还记得小路过去应该能绕过这座山头去往旁边的山上,那山上有许多野枣和柿子,前些时日邹玘还去那看过。

确定人往那边去了,邹玘也跟着往小路上走,七扭八拐天­色­越来越暗,人一时没找到,他似乎也跟丢了方位。

邹玘驻足,看着渐暗的天­色­开始四处打量,确定自己此时所在的方位,就在这时,他听见右侧的山林里似乎传来了一阵声响。

邹玘第一反应是自己找到了五婶的儿子他们,快步往那个声音的方向赶去,可是走了几步离近了,邹玘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五婶说儿子和他同学一行七八个人,动静绝不会这样小。

没敢再往近走,邹玘蜷着身子藏在一颗大树后,拿着卖家赠的望远镜,小心的观察起来。

这样一看果真发现了不对。

远处正在树下捣鼓东西的是三个大男人,树下似乎还靠着一个受伤的人,围着的三个人中两个看上去很­精­壮,一个人手上好像还纹了花,一个则瘦的跟麻杆好像还是个疤脸,另一个正背对他看不出什么特征。树下受伤的人被遮住了,一时也看不清身形,几人腰间的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反正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五婶口中的,她的宝贝儿子和同伴。

邹玘心头一跳,收回望远镜一时有些两难,结合之前的漆印,这几人八成是从边界偷渡进来的人,如果让这些人进了村,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但现在就他一个人,即使想做什么也不可能一次­性­­干­掉这么多人,要是逃走的话,这么近弄出点声响说不定就没了命。该怎么办。

邹玘蹲在树下咬着手指飞快的思索起来。

“大哥,还能走么。”麻杆­操­着一口乡音,小声的询问靠在树上的男人,周围两个汉子手摁在腰间四处警戒着。

靠在树上的是一名中年男人,长相平凡,虽然伤了一条腿,面上犹可见其中的狡诈和凶狠。

“没事,憨子不是说了这蛇没毒么,妈了逼,冬天你妈还能有蛇了。”想到这男人就生气,要不是走的时候找到了可靠的佣兵,怕是这一路都走不下来。

说着前面两个出去探路的人拐了回来,为首的那个花臂膀摆了摆手,示意前方没事可以继续向前。

后面跟上的男人要比前面的个子还高点,皮肤黝黑,甚至有点看不出五官,那人也点了点头,两人才松了口气。

这一路上多亏了这个黑皮的憨子,带他们绕过了很多危险,刚才敷的草药也是这人找的。

“那就继续走吧,进村子,咱们需要点伪装。”中年人发话,让麻杆扶着他,一行四个人继续向前。

天­色­渐暗,即使冬天到来,依旧一些不畏冬的小动物在活动,树林里回响着鸟鸣虫声,前方探路的两人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深绿浅绿褐­色­的­阴­影在黄昏的树影下混成一团,不仔细看很难看清树丛中到底匿藏了什么,一行人的速度开始逐渐变慢。

“滴滴滴滴滴。”

“什么声音。”

机械的闹铃声在野外丛林里响起,简直就像静寺中敲响的大钟,花臂膀立刻就锁定了位置,掏出腰间的枪就扑了过去。

却在这时憨子猛地直起身,毫不犹豫的窜向了另一个方向,像是锁定猎物的黑豹,顷刻间就咬向对方致命的喉骨。

树下,邹玘默默倒数等待着自己手机的铃声,只准备在对方混乱掉入陷阱的时候快速窜入树丛,尽快绕开这群人下山求救。

铃声一响,邹玘不再匿藏,全力窜入林间小道,却不想没跑几步,听到身后的响动只觉得心脏咯噔一下。

被发现了!

巨大的危机感使他条件反­射­的扑倒,像脆弱的猎物试图最后挣扎着逃离猎人的追捕。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重重的摔倒在泥泞的地表,快速翻滚向另一面。

猎人和猎物巨大的悬殊,终究注定了猎物待宰的厄运。邹玘只感觉一个巨力压倒在他身上,那人瞬间锁住他的肩骨控制住了他的左手,膝盖顶在他的腰眼上完全使不出力。

“直升飞机,他妈的怎么会有直升飞机。”

呼啦呼啦的风响,混着机翼的轰鸣,一旁正向这边赶来的麻杆和中年人,一惊匆忙卧倒。

邹玘抓住身后人分神的机会,咬牙全力扭身,两人的目光在昏暗中短暂相遇,同样有力的目光在空气中擦出一抹火星。脑海中莫名闪过这人真黑的感慨。

所思不过一瞬,邹玘顺势将右手上的匕首送了出去。一把将匕首送入了那人怀里,趁不备将人蹬开。

那人捂着伤口坐倒在地,似是受伤无力,条件反­射­去抓人的右手却攥了攥,最后不自然的收了回来。

几人正处在半山腰的位置,邹玘一逃脱钳制,连滚带爬一路滚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6章

下了山坡,也不管磕碰的伤口和乱七八糟的枝杈,直到躬身窜出了半边山,邹玘才敢稍稍放缓速度,这时候他才发现,飞机的嗡鸣混着枪声,再仔细看去不远处就有荷枪实弹士兵正在向他刚才来时的位置围拢。

之后的混乱邹玘就没再参与,被探照灯发现位置带走后,直到徐征来领人邹玘才从警局里被放出来,半身的血和泥好不狼狈,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脸的原因戴了口罩,在最后时刻好歹起到了一些防护作用。

第八章

那天抓走的是边境逃来的毒枭,身上携带了枪支弹药相当危险。多亏了事先的预警才让赶来的特警将他们一举擒获,如果放他们下山和接头人碰面,后果将不堪设想。五婶的儿子也在特警来后被顺利的带下山,当时邹玘找的位置刚好和那群年轻人错开,最后意外的摸到了毒贩身边。

当然这些都是邹玘事后才得知的,除了心有余悸外,最想知道却是自己遗失的那把匕首的下落。打听之后地方警察告诉他当时场面混乱,没多少人注意到那把匕首,很有可能是掉在了树林里,就此邹玘一连在山上找了好几天,连个刀刃都没看见,让他内疚了许久。还是让老爷子训了一顿后才好受一些。

一晃过去了大半个月,村里因为之前山上事情紧张的气氛也被冲散大半,每家每户都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了,邹玘他们家自然也不例外。

“玘哥儿,回来了。”

“哎。”

邹玘跟跟远处回来的表哥招了招手,继续大包小包的往家里运年货。再过几天大巴就停了,这两天集市上相当的热闹,爷俩也趁机屯点货,准备多做点吃的好好过年。

另一边京上的医院里也同样热闹。

“局里已经办好了,你这次受这么重的伤,别给我再想往前冲了,还去做什么卧底,嫌命不够长么,啊!”

“对啊,笑笑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妈可怎么办。”闫妈妈用手帕摁着眼角,一副马上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看你把妈妈吓的。”

闫枭无奈的躺在床上,看着家人哭哭闹闹,铁血的汉子最后才气弱的小声反驳道。

“妈,在外面就别叫我小名了。”

自从挨了一刀加上之前的枪伤复发后,闫枭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除了来看望的同事和领导,每天都在听着家人的念叨,想到最后挨的那一刀,不牙痒那是骗人的,从混入佣兵到更近任务目标,虽然危险却都被他一一化解,到头来反倒是这一刀伤的最重。

天­色­暗加上口罩遮着没太看清脸,但那双­精­亮的桃花眼他算是牢牢的记住了,坚持了一路,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自己人手里。闫枭眼­色­渐深,那人最好祈祷以后不要撞在他手里。

“哼。外面怎么了,外面你就不是我儿子了。天晚了,明天妈让苏姨熬汤来看你啊,这次听话吧,笑笑。”美丽的­妇­人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借着大儿子的手站了起来。

作为大哥的闫厉板着脸最后交代了一句。

“别在气妈妈了,听见没。”

“知道了,哥。妈,你慢走,回去早点休息。”闫枭无奈的点点头,难得没有用沉默来表示抗议。

确定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弟弟,这次是真听话了,闫厉才跟着母亲出了门。闫枭叹气,到底还是妥协了,因为这次伤答应了家人的安排。

窗外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映着火光,徐征小心翼翼的摘下蒙在邹玘脸上大半个月的医用棉,痂已经全部掉光了,露出粉­色­的新­肉­,新长的­嫩­­肉­还很脆弱,但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可怖。

邹玘见老爷子激动地神­色­,不由自主的也笑了笑,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曾经丑陋的左脸,心中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好好,多好看个孩子,今年这个年要好好庆祝庆祝啊。”老爷子不着痕迹的抹去眼眶里的泪水,掩饰似得兴冲冲的走进了灶房。

今天大年夜,邹玘早早的就把屋里那个十六寸的电视机接上天线,调到了中央频道,每年的联欢会不一定多好看,但是没有它却又像是缺少了什么,这个举国同庆的节目早已是这个节日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邹玘跟着进了灶房,跟老爷子一起收拾买好的菜,每道菜的分量不多,花样却不少,整整十道菜,象征着十全十美的未来。

老爷子还专门拿出了珍藏已久的小酒,两人坐在电视机前认真的享受着,这个难得团圆的大年夜。

“徐爷爷,我过完十五就回去了。”碰了两杯,即使很是不舍,邹玘还是开了口。

徐征听了只是一脸的欣慰。

“有计划就好,年轻啊,就要多出去走走,怎么能老陪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等死呢,别老想回家,偶尔写个信回来就好了,自己照顾好自己,爷爷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爷爷,我在京上有房子,您也跟我一起走吧。”一激动,邹玘开口道。

徐征笑,却不应,邹玘见了也明白过来,师傅就葬在这山后,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离开。

“自己在外面好好的,有困难实在不行就回来,这一亩三分地老头还是能养活你的。”

明明是自相矛盾的念叨,邹玘心暖暖的,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是为了为了亲人,还是为了自己,以后都要好好的过。

“爷爷,我敬你。”

“好,咱爷俩,今晚不醉不归。”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过了十五,邹玘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上京。回来的时候拿的东西不多,回去的时候行李可不少,老爷子生怕他冻着饿着,衣服吃的用的,整整收拾了两大箱子,要不是邹玘说回去之后还要找房子,老爷子怕是要把小家电都塞进行李里。

两大箱子肯定是拿不走了,邹玘先去邮局做了托运,将行李先邮到相熟的朋友家,等自己回去了再去拿。

顺便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之前拜托中介卖房子的钱已经到账了,因为地段不错,加上这几年自己的储蓄和那张卡,账户里有个小几百万的样子。想了想,邹玘转了30万到老爷子的账户上,要不是怕吓到老人家,邹玘是准备直接转50万的。就这老爷子还念叨了两天,说他不会乱花,攒着给邹玘以后娶媳­妇­。

邹玘当时笑了笑没接话,这么大过来连那方面都没多少­性­趣的他,所谓的另一半估计还远在天边呢。

脸已经完全长好了,看不出之前疤痕的一丝痕迹。但在被人用眼光围观一路之后,邹玘还是摸出了之前的口罩,保持了自己原来戴口罩的习惯。

回到熟悉的城市已经十八号了,走出热闹的首都车站,望着车站外依旧灰蒙的天空,邹玘缓缓吐了一口气。

一个崭新的未来正等待着他的开启。

“对,是我,邹玘,我回来了,出来见一面吧,之后的工作还要麻烦你了。”邹玘叫了辆车,让司机把他送到之前定的城郊的房子那里去,坐上车就给徐妍打了个电话。

“邹哥,邹哥,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最近看到了好多合适你的角­色­,都给你留着了,太好了邹哥!”

听到对姑娘激动不已的语气,邹玘也高兴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嗯嗯,真的麻烦你了,那我们明天下午在老地方见,好,好。”

对面等邹玘挂了电话,徐妍还捧着手机半天没反应过来。

男神真的没有放弃,又回来了,男神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真是让人幻肢都硬了呢。o(*////▽////*)q

“妍妍啊,出来吃饭。”正巧徐妈妈推门进来叫女儿吃饭,一开门就看见自家女儿满床的打滚犯花痴。

“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抽抽,你表哥他们来了,还不赶快收拾好下去见人。”徐妈嗔怪了一句,帮女儿掩好门下了楼。对于自家女儿进娱乐圈当助理,徐妈开始是一百个不乐意的,要不是徐妍的姑姑和他姑父家有人­干­这个,估计女儿是说破了嘴皮子,徐妈也不会点这个头。

徐妍收拾还换好衣服下楼,三家人正围在电视机前的小机旁聊天,三家家主都还在书房谈事,妯娌们带着自家的孩子说着最近的新闻。阿姨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将厨房里的菜布上桌。

徐妍的父亲是个商人,母亲则是名牌大学的老师,家里有点小钱,当然在京上这种地方只能算是毛毛雨,买套近郊的别墅过个中上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徐妍的表哥家可不一样,姑父家是红二代,徐妍的爷爷又是当年闯出名堂的官商,两家可谓是强强联合,徐妍爸爸能力有限,­性­格宽厚温和,做不到老子那样的果决手笔。老头子­干­脆把家里的产业股份交给了女婿,这样大胆的决定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自毁长城,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徐妍的爷爷不愧是叱咤一生的老者,现在和睦三家和徐家不断上升的地位无不证明当初决定的正确。

姑姑和姑父家有个表姐,今天还有姑父的哥哥闫伯伯一家难得也被请了过来,闫伯伯家有两个大她五六岁的表兄。三家坐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也算是每年的固定节目了,相辅相成齐头共进两家才能走的更远。

徐妍其实有些怕两位表兄,不管是他们身上的气势还是作风,总让她感觉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妍妍来了,越长越漂亮了,来让伯母看看。”虽然徐妍怕表兄,但是还是挺喜欢这哥伯母的,长得漂亮又温柔,小时候老喜欢给她带好吃的。

“女大不中留,还是嫂嫂家好,还给家里添丁。”徐妈妈笑着说着讨喜的话,自家女儿被夸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别说了,笑笑那个臭小子,担心死我了,还出去和什么兄弟喝酒,怎么现在都没到,利利啊,你再给笑笑去个电话,这臭小子。”

旁边闫厉还没摸出电话,门铃就响了。

候在一旁的阿姨赶紧去开门,因为这个小表兄当兵去了,徐妍也有好今年没见过这个笑笑哥哥了,不由的往门外张望。

先入眼的就是大长腿,­精­壮的身材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配上小麦­色­的皮肤,看完棱角分明的脸之后,徐妍又有犯花痴的冲动了,什么是型男这才是啊啊啊啊啊!!!

娱乐圈里那些被奉为型男一哥的那些都算个蛋!!!!!!

内心的小人已经因失血过多,花痴的倒地不起了。

家长都在,徐妍到底是忍住了,本以为大表哥就够帅了,没想到还有更有特­色­的小表哥,闫伯伯一家果然盛产帅哥。

大帅哥走近了,徐妍抖了抖,帅是帅这气势也不是盖的啊,有点害怕怎么办。

“妈。”闫枭开口道。

“矗那­干­啥,还不坐下,也不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像谁,一天到晚板个脸,让你说句话跟要你命似得。”

刚坐下就被亲妈一阵挤兑,闫枭无奈的尽量放松了面上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和善点。

“哈哈哈哈,男孩子油嘴滑舌,不招女孩子喜欢,笑笑这样的姑娘们可是抢着要的。”

“对对对,人来齐了,赶紧叫他们下来吃饭,好不容易聚一聚。”旁边的徐妈和姑姑赶紧笑着打圆场,一大家人到餐桌前准备吃饭。

第九章

那边的热闹邹玘自然不知道。联系完徐妍,他就打电话给了之前的中介,去看今天预定好的房子,争取这几天赶紧把住房问题解决了。

邹玘回来身上没拿什么行李,依旧只背了一个包。跟着中介跑了半天,终于定下了一套合适的公寓。

公寓离市区有点远,但是周围有地铁线和主­干­道穿行,交通方便,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区的安全指数比较高,虽然户型小,价钱有点小贵,可是­性­价比很高,家具齐全可以拎包入住,对于现在没有公司孤身一人的邹玘来说,完全够用了。

办完手续跑完定金,基本上已经太阳落山了,邹玘在街边找了一家小店凑合着吃完晚饭,就在附近的旅馆住下,等着明天去拜访自己的恩师,顺便把邮寄到的行李拿回来,收拾收拾屋子再住进去。

第二天,邹玘起了个大早,去买了几瓶好酒和为师母准备的首饰,拎着东西去往了自己的恩师家。

这五年邹玘从连站位和台词都不知道怎么办的群演,直到被林亦云看上成为替身,除了自己的努力以外,恩师的指点绝对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郭青是知名大学的表演系教授,当初邹玘在应聘一场大型校园舞台剧群演的时候遇见的他,那时候的他才做群演一年,完全凭着自己的总结和学习,生涩的出演着台上一个丑陋的角­色­,脸上被特效弄得更加难看,但郭青一眼就看中了邹玘的那一身灵气。

再之后邹玘趁着和学校里的学生套近乎,获得了课表屡屡蹭课,态度很好的请教一些专业问题,郭青就对这个专注演技的学生更加喜爱了。一来二去,邹玘受到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很多的帮助和指点,要不是当时他没有放下心结,放任自己这张脸。教授还想为他寻觅更多的好资源,但最后都被邹玘婉言拒绝了,他不是那种贪婪忘本的人,他清楚他的优势和缺点,对那些对自己好的人,邹玘从来都是更好的回报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刻邹玘也从不气馁,长这么大两位师傅的指导让他觉得,自己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他还有什么资格轻言放弃。

“阿玘,来了,快进快进,来还带什么礼,来看看那老头子就好。”

邹玘在师母热情的招待下进了门,放下东西就看见郭青倚在一旁的小机上,看着桌上的象棋喝茶。

“来了啊,来了就陪我来两局,让我看看你小子有没有进步。”在外人面前郭青绝对是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但是在熟人面前大家知道,郭老师就是一个臭棋篓子还喜欢拉人下棋,输了还不高兴,你要是让他,他更不高兴的老顽童。

“就你那棋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7章

艺还在阿玘这显摆,就妮妮能输你两局了。”师母转头就拆了台,妮妮是他们家外孙才读小学。

“哼哼,快去做饭,看把阿玘饿的。”郭青不敢正面反驳,只能哼哼唧唧的把邹玘拉出来垫背。

“阿玘啊,随便陪他玩玩,我去做饭。”师母转头进了厨房,被迫卷入斗嘴的邹玘当然是半无奈半开心的应了下来。这样不见外的氛围让邹玘难得放下伪装在表面的老成。

下完一局,郭青看着邹玘脸上还蒙着的口罩,叹了口气。

“阿玘,不是老师说你,你这……”郭青不好直说,这几年的了解他也知道邹玘家中的少许难言之隐,但他真的不想看着好苗子就这样生生浪费了。

“老师帮你联系了熟悉的医院,找时间去看看吧。”

邹玘自然知道这是老师的关心,要是外人谁又会触你眉头的指出你的不足,希望你能更完美呢。不过听老师这样一说邹玘才想起来,他都把脸上这事忘了,还要跟老师说一声才对。

邹玘当即摘下了口罩,对着郭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老师不用了。”

一双凤眼里流光熠熠,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勾起,整个人的气质因这清朗一笑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郭青看着面前绝对不逊于自己学院学生,甚至外界那些小鲜­肉­的俊脸,拍着桌子笑道

“好,好,好小子,放下就对了,人生这么长,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要这样折磨自己,今天陪老爷子我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正巧师母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这这段话。

“喝什么喝,还不醉不归,嫌血压还不够高,最多一杯听见没有。”师母再一转头。

“哎呦,这是谁家孩子真俊,阿玘啊,早该这样了,这么俊的好孩子,还带什么口罩啊。”

“对对对,阿玘这不是放下了,好事啊,我就和他庆祝庆祝。”

“庆祝也不能多喝,哼。”

邹玘在一旁听着,笑的格外灿烂,真好,有什么能比和真正关心你的人一起开心说笑,分享自己喜怒更好的事情么。

陪恩师到下午,邹玘才拖着自己两大箱行李告别,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堆家里的特产,感谢他们的照顾。

把行李送回住处收拾好,差不多就到了要和徐妍见面的点。想了想邹玘还是习惯­性­的戴上口罩,去往了跟徐妍约见的地方。

见面的地方是一处咖啡厅,环境清雅还有专门的小隔间,咖啡和点心都相当实惠,关键是徐妍最爱吃其中的一款芝士蛋糕,邹玘陪她来买过几次对这个地方也挺满意的,就成了两人私下碰头的老位置。

邹玘到的时候徐妍还没来,点了一杯咖啡预览最新的娱乐资讯。

刚看到林亦云最近又接到一部新剧,在其中充当男二,英勇耍帅的剧照的时,听到了有人走近的声音。

“邹哥,我来了,久等了。”徐妍脸红红的背着包坐在了邹玘对面,怎么感觉男神回去过个年变帅了呢,看了这么多次还是会羞涩。

“没事,没等多久。”说着邹玘就让服务员把烤好的芝士蛋糕拿了上来。

徐妍幸福的两眼冒心,但是没急着吃蛋糕,反倒是从包里摸出了一沓纸放在了桌上。

“邹哥,你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我给你找了好多剧本,不愁离了林亦云没有工作的,男神你一定能红的。”

邹玘快被徐妍崇拜偶像的眼神看不好意思了,他想了想没动桌上的那一摞剧本,反倒慢慢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对面徐妍拿着勺子正准备吃蛋糕,抬头一张完美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哐当。”

“小姐,需要换餐具么?”服务员正巧在附近,听到了隔间的动静,赶忙跑来询问道。

“在帮我拿个勺子来吧,谢谢。”邹玘把口罩收起来,对近前的服务员笑了笑。

“是是……是,马……马上。”小姑娘的脸刷的红了,紧张的同手同脚的离开了隔间。

没顾上捡勺子,徐妍激动地手都在抖。

“邹哥你的脸,真的……疤……”徐妍捂着嘴有些语无伦次,她作了邹玘的助理那么久,曾无数次幻想过邹玘去掉疤的样子,但是真的看见冲击还是不小。

“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了。”邹玘都不知道什么表情好,他还真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待遇。

“不麻烦,不麻烦,太帅了,真的。”说着无意看见自己桌上拿出来的剧本,巴拉着又全塞回了自己包里。

把正准备看的邹玘也搞蒙了。

“你这是­干­什么,说好的给我找的资源,这是后悔了。”

“不,这些剧本里角­色­都已经再配不上邹哥的绝世美颜了,我要找更好的配的上男神的剧本。”徐妍一本正经的强调道。

弄得邹玘一时哭笑不得。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徐妍才渐渐镇定下来,两人关于之后的计划又详细的谈了谈。邹玘还是把徐艳手中的剧本拿回去准备先看看,同时说出了自己手中的《点翠蝉》,希望如果有机会能拉到这部剧的投资,他真的不忍让这个好剧本埋没。

中途徐妍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让她等一会回老宅看看老人,这次谈话才告一段落。

差不多快六点了,邹玘没有久留她,听说有人来接徐妍,就再次戴上口罩,将人送出了咖啡厅。

一出咖啡厅,转角开出来一辆越野停在两人面前,车窗降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

闫枭正巧在这附近见朋友,顺路把昨天见到的堂妹带回老宅。

“上车。”

邹玘条件反­射­的将徐妍护在身后,这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到很危险,有种大型食­肉­动物凶悍。

徐妍仔细一看,原来是昨天刚见过面的小表哥。

“表哥。”

“嗯,上车。”感觉到一丝敌意,闫枭睨了一眼挡在堂妹前面的人,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既然认识真是亲戚,邹玘也不好再拦,看着徐妍上车并且叮嘱她到了位置给他发条信息后才离开。

闫枭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渐行渐远的修长背影,越看越眼熟,电光火石间一双凤眼一闪而过。他终于想起来了。

山沟沟里巡山的少年,和刚才那个真的是一个人么?闫枭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

“男朋友?”

坐上车有点怯意不知道说啥好的徐妍,听座驾上的表哥问道。

“不是,不是,邹哥是我老板,我在做他的助理。”赶紧摇头,徐妍觉得自己上学的时候,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都没有这么乖过。

“艺人?”闫枭接着问道。

“嗯,邹哥是个好演员。”点头点头,不忘再夸一句,心里美滋滋的,不愧是我的老板。

“签约没?我看他条件不错,可以挖过来。”艺人就更好办了,了解了情况自然就知道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了,闫枭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要是被他手下原来的兵看见,怕是又要哭爹喊娘的求饶了,可惜徐妍才见过这个小表哥几面,完全不了解其中的危险。

“真的么,表哥。”昨天晚上家里人说了,小表哥退役回来,要接手家里的一些产业,闫家旗下的鼎盛娱乐就是他的试炼公司,要是小表哥同意签约了,邹哥以后的资源就不用愁了。可把徐妍高兴坏了,她本来还想着怎么才能求求舅妈让舅妈帮着点邹哥,可是舅妈是经济人不是老总,怎么能比得过小表哥的资源。

闫枭眸­色­渐深。徐妍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明明表哥笑了为什么感觉好可怕,当兵的人难道都这样么。

“当然,表哥不说虚话。”

“太好了,我等会就跟邹哥说。”

“嗯,让他之后来鼎盛谈合同吧。”既然撞到手里了,可就不怪他了。

“好好好,谢谢表哥。”

完全不知道已经被自己的小助理卖了的邹玘,还在超市购物,琢磨着晚上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

买着买着只觉颈后一凉,邹玘摸了摸后颈,四处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地方。心想着也不知道徐妍到家没,那男人看上去真不像什么好鸟。

第十章坏鸟

回家掏出手机,最先看到的不是徐妍的报平安,而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点开看见发件人邹玘就不太想看内容了,因为上面写着林亦云。

对于这个人,邹玘的感觉一直都很简单,拿钱办事。刚开始被强行带到林亦云面前的时候,他就想过幸好当时自己脸长成了那样,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情,之后被雇佣成替身,也算是一项工作。说感激,那是从来没有,说恨,他还轮不上。

拿钱两清之后,回到上京邹玘就把关于他的手机号全部拉黑了,两不相­干­何须费心,只是现在再跳出来,感觉就像美丽鲜花上面有只苍蝇一样,让人恶心。

所以邹玘也没细看,扫了两眼大致是还想让他做替身之类的,就删了短信,拉黑了号码,他既然已经选择摆脱过去的种种,也就没有必要再让自己遮遮掩掩见不得光了。

第二天邹玘差不多将新公寓的东西收拾好了,在接到电话得知了签约鼎盛的好消息之后,邹玘带着自家的小助理杀向了商场。

昨天晚上邹玘看剧本的时候,本来是决定这段时间先试镜几个小剧组,让自己的脸上上镜,在争取签约一个好一点的娱乐公司。邹玘不是不知道一些娱乐公司的弊端,但是如果他想在这一行­干­的更久,获得更多的好剧本演自己想演的角­色­,他就必须借娱乐公司的好资源。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跑零工,会有一天幸运的获得一个好剧本的男一,说不定连配角都混不上边,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即使是小说都不一定编的圆满。

这些公司中,邹玘首先看好的就是鼎盛娱乐,鼎盛娱乐其实并不是一家老牌娱乐公司,而是近几年刚刚成立的,但架不住人家有钱有背景,甚至跟国外的几大影视公司都有合作,传言说这家就是地产界数一数二大佬的转型产业,背后水深着呢。

对于这样资源丰富,人员需求大,而且待遇不错,没有压榨员工拉皮条丑闻的公司,在娱乐圈中大家可谓是趋之若鹜,能被这样的公司看中绝对是福气。

现在邹玘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也不会矫情,更不会有什么可笑的自尊心拒绝这样的便利。他唯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不让帮助自己的人失望,同时为自己增加更多的价值。

所以在知道这件事,邹玘的第一反应就是收拾自己,在这之前的那些衣服他全都仍了,要知道现在他甚至没有一件,能出席正式场合的西装,人靠衣装在娱乐圈绝对是不可违背的真理。

“谢谢,你了杨姐,麻烦你这么半天。”

“不麻烦,不麻烦,以后让阿玘多给我留几个签名就好。”

邹玘拿着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一旁和徐妍一起送杨倩上车。

在剧组混了这么久,邹玘还是认识了很多这样的剧组的人和化妆师,一般人对认真愿意帮忙的帅哥都是很喜欢的,特别是女生,而且女生如果有共同喜欢的人,友谊就更好建立了。

今天徐妍特意叫了之前在剧组认识的,一位造型组的姐姐,当时邹玘在剧组帮了她不少忙,徐妍自己也跟她是好朋友。杨倩原来是一个巨星工作组的造型师,因为心直口快,得罪了人才在剧组找了工作,但是眼光和能力绝对不是盖的。

这一天下来就用适当的价格,帮邹玘解决了现在最紧缺的衣服问题,甚至在看见邹玘的原貌后,送了他们一张有名造型室的五折优惠券,让邹玘有时间去那里做个造型,绝对不能浪费了这一张俊脸,可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邹哥,我已经和公司约好了,我们后天就去谈合同。”杨倩走了之后,徐妍开心的将刚才向小表哥确定的好消息汇报给了邹玘。

听到这邹玘也笑了,他真的很感谢身边这些关心他的朋友。

“累了吧,还有力气不。”

“当然有,我现在可是能量满满。”想到邹玘之前在商场试衣服的场景,徐妍简直就要能量爆棚了,不愧是她男神,就是好看,想想是自己一手捧红的,简直是幸福的要飞天。

“那也不成,走,先去吃饭,明天继续。”

天­色­已经晚了,后天谈合同还不急这一时,让一个姑娘再晚了回家,明显不是邹玘的作风。

放下手上的衣服,请徐妍在附近的特­色­店,吃了一顿大餐,将人送上车,邹玘才自己慢慢往家里走,想着之后的工作和日子,就像徐妍说的真是能量满满啊。

三四月的天,即使北方也已经开始有回暖的迹象,穿着风衣走在街上,也不算太凉,加上刚吃完饭,风吹在脸上有种麻麻的舒爽,要是没有灰蒙蒙的霾当然就更完美了。

邹玘顺路拐了个弯,去临近更繁华的一条街上的超市里,买了点昨天漏掉的日用品,这条街上有小区后门一样可以回去。

拎着日用品从超市里出来,没走两步在路过一家高级会所门口的时候,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祁尧,你竟然还敢来!”

听见身后的爆呵,邹玘就直觉不对,耳畔生风,感觉到危险的他条件反­射­侧身歪头躲开。一记重拳从他身侧擦了过去,身子躲开了手里的东西没躲掉,袋子扯破瓶瓶罐罐滚了一地。

肇事者还不自知,一身酒气,红着眼晃晃悠悠的直起身还想往邹玘身上扑。

卧槽,这他妈谁啊。我认识么我。

难得平日镇定的邹玘内心狂暴粗口,好好走在街上窜出一陌生醉汉要揍你,搁谁身上都要骂人,简直就是天降横祸。

醉的妈都不认识的哥们手脚还挺利索,邹玘一个格挡借力才化解掉砸胸口上的一拳,就在他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手刀将人批倒的时候,一辆悍马停在了身边。

下来一人跟拎小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8章

­鸡­仔一样,将还在酝酿下一招的醉汉摁头塞进了车里,没给一丝还手余地。

把喝大的傅雨寒放门口,转身去停车场拿个车的功夫,这人就跟人­干­上了,对于这样作妖的发小,闫枭也是无奈,三两下将人塞进车里才腾出空看被揍的倒霉蛋。

竟然是昨天那人,闫枭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他认出了邹玘,邹玘也自然认出了他,挑了挑眉心道真是倒霉。

“身手不错。”别看醉成这样,好歹傅雨寒也是大院长大的人,能在他手下过几招,的确有点本事。

差了早被你那朋友磕马路牙子上了,果然都是一类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心里想着,邹玘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嘴角勉强算是回应。

“还有事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人挡道了,邹玘很后悔心血来潮想要绕路的愚蠢举动,他现在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回家。

“东西掉了,这些我赔,有没有伤到。”要是傅雨寒醒着估计要惊掉下巴,这还是那个嫌麻烦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黑心阎王么,还上赶着赔偿人家。

对方终于说句人话,邹玘也不好不给面子,不过将近一米九荷尔蒙爆棚的同­性­矗面前多少有些压迫感,更别说闫枭还喝了点酒,利眼褪去了白日的伪装,如X光一样将人扒个­干­净,怎么都不自在。

邹玘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退出对方的笼罩范围,让那一丝古龙混着酒气的男人味离自己远点。

“没多大事,也没伤到,不用赔了,全当我倒霉,我可以走了吧。”蹦出一串,邹玘就迫不及待的迈步绕开人,想离开。

“那可不成,怎么好意思,把这名片收着,有事联系这个电话。”

没等邹玘反应,一张名片就塞进了邹玘的口袋,侵略­性­的气息瞬间笼罩上来,条件反­射­的想后退,可等他再回头那人却已经退回了原位,勾了一抹痞笑算是回应,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邹玘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黑,这人的身手估计比自己还好,有了这个认知邹玘也不想再找事,摸着口袋中的名片,快步向自己小区的后门走去。

坐在车里的闫枭点了支烟,反倒不急着走了,透过后视镜,在那长腿翘臀瘦腰上滴流了几圈,已经完全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说是牙痒,也是欣赏,当时那个环境下临场还能有那样的反应和身手,要不是撞见他,绝对能逃脱立功,是个好苗子,这一刀他挨的不亏。

闫枭好斗也惜才,当初想着找到人教训一顿纳入手下,现在见了发现这人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想到刚才那双凤眼,惊讶瞪圆的样子,手不由敲了敲方向盘,甚至比他想的更有趣一点。

“笑笑啊,又谁要倒霉了。”歪在后座上的傅雨寒不知道啥时候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闫枭敲方向盘整个人一哆嗦,含含糊糊的嘟囔道。

心里有了想法,懒得理后座的醉鬼,看着邹玘拐进的小区的后门,闫枭才点火开车,他有预感之后的日子肯定很有意思。

这边邹玘进了家门,掏出兜里的名片,一看闫枭没有职位没有公司,只有一串号码,也不知道多大能耐。

“呵,闫枭。”

可不就是一只坏鸟么。

第十一章考验

第二天一大早,邹玘带着早餐和徐妍就在市中心见面了,两人解决完早餐,就按着昨天杨姐给的地址,去找被推荐的那家造型店。

那家造型店虽然在市中心,但是位置很隐秘,在老城区背后的的巷子里,三层的小楼爬满了刚抽芽的爬墙虎,开门的院子里还种着一颗大桂树。很明显这是一家私人造型店,估计还是有人推荐才能来的那种。

确定找到位置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因为提前跟让杨姐打了招呼,所以两人一出现在院子里,就有人迎了上来。

“请问是邹先生和徐女士么?可以让我看一下你们的卡券么?”穿着靓丽却让人看着舒服的姑娘问道,看样子是接待的服务人员。

“是的,给。”徐妍将之前掏出来的小金卡递了过去,那人看了一眼,笑了笑领着两人向后院走,边走边解释道。

“我们造型室是不开大门的,因为营业时间不定,全看解老师的心情,所以我们都在后院迎客。”

这点来之前杨姐也说过,说这家店前面的大门其实只是个摆设,专门用来阻拦那些不守规矩的客人,真正的正门其实就在后院。

两人跟着姑娘绕了一圈从背后的大门进了楼里,一进造型室两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窝在一旁沙发上的孔雀。

真的是孔雀,从头顶到脚底,没一个颜­色­是重复的,普通人要是这样收拾,估计都能闪瞎人眼,这位到反倒驾驭住了,乍一看还有种眼前一亮的惊奇,不过看久了一样要瞎。

两人打量着这位解老师,那人也在看着他们,从邹玘的下三路扫到上三路,点了点头看起来还算满意。

“身材不错,把口罩摘了。”解老师发话,邹玘顺从的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来。

那人眼前一亮,扭着腰就到了邹玘面前。

“啧啧啧,这皮肤,真难得。”一股浓香顺着动作飘散在鼻尖,邹玘不着痕迹的皱眉,但是没有躲开那人伸来的手。

孔雀男绕着邹玘来来回回转了两圈,邹玘也任他打量毫不怯场。

“来,坐下吧,我有灵感了。”解子鸣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击掌,拉着邹玘就摁到了梳妆台的椅子上。

旁边带路的姑娘显然习以为常,看人坐下就开始去准备用具,徐妍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乱动,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邹玘弄完。

邹玘的的脸虽然轮廓分明,但是五官­精­致,偏柔和,可塑­性­很强,当年在剧组里有老化妆师就曾说过,邹玘要是脸上没有那道遮不掉的疤一准红透半边天,当然邹玘当时只是听听也没当真。

不过解子鸣显然是看出了这一点,想让这样的五官魅力发挥到极致。上手就先把邹玘略长的头发剪短削薄,露出­精­致的凤眼和高挺的鼻梁。

一场造型做下来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等邹玘在站起身,屋内的四个人都有些挪不开眼,虽然邹玘的五官­精­致柔和,但因为轮廓的原因并不显小家子气,配上邹玘沉稳内敛的气质,只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探究其中隐藏更多的珍宝。

解子鸣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为了让好看的作品更完美,一激动吩咐候在边上的姑娘去拿衣服,直接嫌弃邹玘现在这身衣服配不上他这张脸。

邹玘耐心很好,任其折腾,等换上那人拿来的牛仔裤和毛衣,连见多了美人的解子鸣,都有点经不住诱惑,在贴身毛衣勾勒的出的完美曲线上画了个圈,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声音小声道。

“帅哥,约不。”

不动声­色­的挡开揩油的咸猪手,邹玘笑着回到。

“今天麻烦解老师了,改天请您吃饭。”

解子鸣可惜了一下美人没有这方面兴趣,一面也没有过多纠缠,满意的给邹玘拍了好几张硬照收藏才放人离开。邹玘连着造型和衣服的钱一起出了,穿上风衣和徐妍离开造型室。

两人出去吃了餐饭,又讨论了一下明天要注意的事宜和在邹玘手上的那几个剧本,两人才敲定那些先放放,等合同签下来跟公司协商好在决定之后的事。

等吃完饭送人回家之后,邹玘算是学乖了,一辆车直接开到小区门口,杜绝意外发生,顺利的回到了家。

晚上看了几部经典老片,演了几段,就早早洗了睡,养足­精­神为明天的签约做准备。

“哥。”

“回来了。”闫厉把手中的文件放下,示意闫枭进来坐。

自从闫枭20岁去当兵,哥俩就再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时间,不是对方有事,就是紧急任务,现在难得拥有两个人坐下喝茶的机会。

闫枭当年出生的时候刚好赶上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根基不稳的夫妻两带着几岁的闫厉忙前忙后,老人养好了,孩子生下来,把大人累倒了。之后闫父带着妻子去看病,闫厉要上学,所以在闫枭小的时候基本上是跟着,当年扛枪子走雪山的老爷子长大的,从小就痞,猴子一样一天没个安生劲,被老爷子教的脑袋瓜子还倍聪明,基本大院里的孩子没谁没被他祸祸过的。

这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更是不受家里人的控制,这一次要不是老爷子都发话了,他估计他这天生反骨的弟弟,还不得消停。都快30了还没安定下来,也让家里人跟着着急。

看着闫枭坐下,闫厉开口道。

“这次既然回来就好好­干­,军队里的事就别再Сhā手了,这是文件还有公司里的一些信息,不懂的问子涵,我安排他先帮你带带,熟悉一下业务。”

接过合同翻了翻,跟自己最近查到的东西差不多,闫枭点头算是应了下来。手在扶手上敲了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对这个圈子不熟,制作流程和细节也不太清楚,纸上谈兵没有意义。”

话不客气,但闫厉点头赞同了闫枭的问题,这是实话,作为老板,有些东西你可以不用会,但你至少要了解。

“最近公司里有没有刚开的剧组我跟个班,了解一下流程。”

闫枭­干­脆利落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闫厉沉默了,心中却很欣慰,自家弟弟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表示他是真的准备好好接手这项产业,这绝对是值得支持的好事。

“有,最近公司里正在投资一部关于边境的军队剧,你可以作为随行的指导跟过去,刚好了解一下。”

“军队题材?”闫枭挑眉,这个他感兴趣。

“是。”

“角­色­人招满了么?”

“嗯?”

“我有一个人选推荐……”

当第二天,整装待发的邹玘带着徐妍来到鼎盛的时候,看见办公室里坐着的闫枭,心一抽,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心头,并且很快得到了应验。

徐妍被请到了另一个休息室里谈经济人的合同,办公室里只留下了闫枭和邹玘两人。

邹玘在对面沙发坐下,还未开口,坐在对面的闫枭推过来了一份剧本,敲了敲放在他这边的合同,示意先邹玘看看手边的剧本。

虽然疑惑但邹玘还是顺从的拿起剧本看了起来。另一边,闫枭喝了口茶,开始细致的打量起看剧本的人来。前几次不是有口罩,就是灯光昏暗,现在他才完全的看清这人的脸

刚进门闫枭就发现他换了发型,连平时长带的口罩都摘了下来,他这才觉得这人是长得真不错,凤眼微挑,薄­唇­轻抿,无一不­精­致,却又轮廓分明不显小家子气,走在路上简直就是一个大型发光源,就像现在,低头仔细看剧本的样子,都能给人一种优雅沉静的感觉。

手指无意识的在膝盖上敲了敲,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睫毛能那么长,闫枭突然对自己昨天心血来潮的决定有些不太确定,这样的人天生适合舞台,即使他的确拥有成为一名战士的潜力。

邹玘快速预览完了手中薄薄的一沓剧本,剧本的名字叫《蝮苏》,剧本大致讲得是一群守卫边疆,每年不能回家几次的战士们。在一次边疆巡逻中发现一群偷渡人,他们全是老幼,在遣返过程中,一名年轻的战士不忍残忍的对待一名年仅8岁的孩子,将其偷偷留了下来,最后却发现这个孩子是毒贩养的探子,在清楚了情况之后,带着毒品走私入境,最后虽然依然被边警发现,牺牲了一队全员的战士才阻止了这次的跨国贩毒案,唯一生还下来的就只有那个救了小孩的年轻战士,背负着自责和伤痛的镇守了一辈子边疆,最后一幕是一位新来的年战士,面对可怜的偷渡人群不忍的询问是否可以不要这样对待他们。

剧本深度不浅,单从梗概就能看出许多人­性­的细节可以挖掘,不能说是不好,但明显是偏门剧本,冲着奖项而非票房去的,很能磨炼演员的演技。

放下剧本邹玘还是有点不明所以,闫枭见人看完了,才慢悠悠的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剧本看完了,感觉如何。”

邹玘皱眉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是个好剧本。”

“我希望,在签约之前你能拿下这个剧本中的一个角­色­。”闫枭冷酷的说道,话语中的意味分明。

邹玘拿剧本的手一紧,表情严肃起来,他就知道应该不会如此顺利,这个结果却也在预料之中。

鼎盛这么大一家公司不可能,就因为一个亲戚的关系大开后门,能让他进门详谈已经算是很给面子。现在给出这个剧本,怕是一方面希望真的能检测出他的水平,一方面也是希望没本事的人能知难而退。

他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好的作品,要是随随便便就签下了合同,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资源和前途,进门的这一道测试,对他来说是一种机遇也是一项挑战。不管哪一个,他都不会轻易退缩。

“我明白了,那么面试时间?”

“等会徐妍就会收到,期待你的好消息。”闫枭对于这也这样的结果很满意,看到对面人势在必得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这个决定再正确不过。

“承您吉言。”

第十二章试镜

最后,邹玘连合同都没看,拿着《蝮苏》的剧本,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刚签完助理合同的徐妍还很兴奋,一看见邹玘出来了,立马从休息室的沙发上跳起来,迎了过来。

“邹哥,合同签好了么。”公共场合徐妍没敢太嘚瑟,兴奋的在邹玘耳边小声问道。

邹玘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已经很感谢徐妍能给他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不会把公司的测试当做一种为难,更不会在徐妍面前说她家里人的坏话。

“都挺好的,收到我新剧本的面试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9章

时间没有?”

“收到了,邹哥,就是下个星期,很厉害的一个剧组。”

两人走进电梯,电梯没人两人就一路小声交谈着,眼见电梯停了下来,他们都下意识的止住了话题。电梯还没到行车场,显然有人要上来。

电梯门开了,领头的一个男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ρi股后头还跟着一人喋喋不休,进来之前那些人好像还在劝说着什么。

“遥哥,《蝮苏》这剧本虽然爆点少,但是容易获奖,就辛苦点,你不能这样放弃啊。”

“呵,个军队剧谁会看,浪费时间。”

“哎哎,可是……”电梯门渐渐阖上,把后面人焦急的解释全部关在了门外,听到了熟悉的名字,邹玘条件反­射­的看了那人一眼。这男生比他矮,应该1米7出头的样子,都没打正眼往这边看,很不耐烦的按着手里的手机,墨镜下的脸有些眼熟,应该是现在正当红的小鲜­肉­。

那人没下停车场,到了工作室的位置就下了电梯,出门还能听见有人打招呼,看样子牌子不小。

等人下去了徐妍才反应过来。

“那人不是最近挺火的那个黎遥么?”

“嗯,大概是的。”邹玘点头,刚才看了两眼,应该不会错。

“脾气真不好。”徐妍心有余悸的嘟囔道,心想幸亏自己家老板又帅又温柔。

邹玘笑了笑,没接话,剧组里见多了这样红极一时忘乎所以的人,不需要别人收拾,这样的人能在圈里混好的没几个,能真正走到那顶尖的有几个不是人­精­,这种情商还有的磨。

第二天,邹玘就收到了完整的剧本和准确的面试时间,时间定的是下周三,还有6,7天的时间可以给他准备。

时间不短,却也不算长,这几天邹玘哪也没去,天天在家研究剧本甚至为此专门去拜访了一趟老师,只为有能更有把握参加这一场至关重要的面试。

邹玘将完整的剧本整个看完,看着剩下的空位,最后为自己挑选了两个试镜的角­色­。男女主角之前已经内定好了,不会再更改,邹玘要试镜的是两名配角战士。

一名是王城,当时第一个发现了小孩异常,想要提醒警告大家的年轻战士,这人的­性­格在剧本设定中比较闷,属于那种话少心细的人。在发现孩子异常后几次上报和劝阻,都没有得到重视,自己暗中调查,找到了最初的贩毒情报,也是第一个牺牲的领头人。

第二个角­色­是叫江连的战士,则是一开始就坚决的反对留下这个小孩,甚至曾经偷偷将小孩赶走,最后却被小孩的真诚和悲惨打动,直到死都没有怀疑过这场贩毒和这个小孩有关,算是一根筋比较极端的人物,也造成了这个人物的感情起伏相当大,很有冲击力。

不管哪一个对演技的要求都不低,也更能激发邹玘的斗志和挑战欲,越是不和自己重叠的人生越有意思。

疯狂对了几天戏之后,终于到了要试镜的时间,说不紧张,可能还真有点勉强,但邹玘心中更多的是得尝所愿的淡然,他最喜欢的还是沉浸其中的感觉,即使没有被选上,失去了这次机会,只要还能演戏,他就不会气馁。

赶到郊区的试镜地点,时间还早,走进建筑内部已经有人在排队,邹玘去前面登记的位置领了一张号,同样开始等候。

这次试镜的人里面虽然也有,看上去像是在校的新人,但后面陆陆续续再来的却是已经出道的老人,甚至还有正当红的几个,使得整个会场开始有些嘈杂,好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邹玘两边都不是,所以只是拿着剧本安静的靠在墙上等待。

这次的剧本虽然偏门,但是有点消息来源的都知道,这个剧本的导演很有名,老牌的大导演,早年追求商业,拍过无数票房大片,现在这部剧则是为了弥补功绩而出现的,获奖的概率相当高,所以来的那些明星也不奇怪了。

工作人员一个个报过去,试镜的人从这边进去,另外一个出口出去,所以没人能够知道试镜结果怎么样,只能通过报号的时间来推测。

“34号?34号是谁,轮到你了。”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听工作人员喊了半天,邹玘才看见一个不高的胖子,一溜烟跑到工作人员面前,赔笑着似乎是在解释什么,工作人员虽然不耐,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让下一个先进去,显然是等人来先顺位。而那个胖子邹玘看着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昨天追在黎遥ρi股后头的工作人员。

没想到还有人代排,排在邹玘前面的两个在校生显然有些不满,跟一起来的同伴小声抱怨着。的确队伍后面还有几个一样已经出道的,虽然也有经济人在旁边伺候着,但都老老实实的排着队,像这样一早来代排的倒是少见。

邹玘拿的是45的号,马上该他了,这时候只听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再就看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带着两个人,风风火火的杀到了登记处,架势很有种巨星出场的感觉。

“排到了么?”邹玘离得近,只听见黎遥一来就扯着胖子问话。

“到了,到了,等会工作人员出来喊人下一个就是您。”胖子赶紧回道。

“嗯,那就好,等会还要赶一个场子,真麻烦。”黎遥抱怨几句,掏出手机又玩上了,对自己带来的­骚­动丝毫没有感觉,似乎还很享受这样的瞩目。

邹玘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看见跟在旁边的徐妍好像有些不爽,也拉住笑了笑让徐妍别冲动,他从来不会为这种人动气,不是脾气好,只是不值得。

叫到45号的时候,黎遥果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对于排在后面的人没有施舍一个眼光。工作人员面­色­不太好看,但是看见邹玘好脾气的笑了笑,好像不太介意的样子,不好得罪人也只好放人进去。

黎遥进去的时间不长,邹玘看了眼表,满打满算也就10分钟,工作人员就出来叫邹玘了,看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怕是不太顺利。

当然这些跟他都没什么关系,邹玘拿着自己的牌子,稳步走进了试镜间。

屋子不小,灯光全部集中在了摄像机前的小舞台上,对面正坐着两个人正在翻看什么,应该就是剧组的导演和副导。

好歹面对了将近五年的镜头,解释紧张面对镜头邹玘也没那么慌张,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就说出了自己想试镜的角­色­和片段。

“想试镜王城揭露的那段?”王导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再次确认了一边,这个角­色­有些闷,这一场冲突戏其实很难把握,过了就崩了角­色­,情绪波动太小又不能表现出王城对于这个集体的担心和热爱。这个度一般人很难把握。

“是的。”邹玘思考再三,最后选择了王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保守,他虽然喜欢与自己不一样的人生,但这并不代表他会鲁莽拿这次好机会去冒险,有更大的把握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更有把握的一边,所以邹玘选择了跟自己­性­格比较相近的王城。

来的时候邹玘画了一点淡妆,并不是美化自己,而是削弱自己面孔的存在感,要知道在这部剧里面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战士,过于出­色­的外表并不会给他加分,反倒会扣分。

主导演王晓仔细审视了一下穿着简单的邹玘,点点头,抬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这场戏是在食堂里展开的,昨晚刚发现孩子异常,并且截获到一段有用情报之后,王城挣扎着是不是应该跟队长汇报,如果是自己多想,冤枉孩子该怎么办,如果不是自己多想,那之后的危险又该怎么办。

打完饭等队长坐下,王城毫不犹豫的坐在了队长对面,这让平时还有些威严,让手下不敢跟着一起吃饭的队长很是惊奇。

“怎么了?有事?”

王城抿了抿­唇­,眼神一定,决定不再犹豫。

“是,队长,常三捡回来的那个孩子有问题。”

正在啃馒头的队长一顿。

“什么问题?”

“我发现他在偷偷给外界发送信息。”

路过的常三刚好听见,见此也坐了下来,没等队长反应就怼了回去。

“你别瞎说,六儿那是在找自己的父母,每次我都陪着他跟外面通话找人。”

王城被当面反驳也有些急了,眼睛睁大认真的看着对方反驳道。

“他通话的时间太固定了,而且内容重复有规律,如果收集排列的话那就是一份密报。”

“城子,你这是被害妄想症,他才7岁,你不能因为一个电话就冤枉了孩子。”

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紧,王城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不是妄想,如果是真的,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泄露出去的是什么信息,那些人获得了信息又会­干­什么。”

“怎么可能——我告诉你……”

“好了,这件事,我会注意的,你们给我乖乖回去吃饭。”

安静的屋内,他沉默的站起来,手里似乎端着什么东西,绕开剧组给的板凳,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头低垂着,嘴­唇­紧抿,手紧紧的握着不存在的东西,但并没有保持多久他就再次直起背脊,眼神坚定的看向前方,仿佛做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

直到走出摄像范围,邹玘才放下手,转身回到台前对导演鞠躬,表示自己的表演已经完成。

这时两人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都看到双方眼中的肯定,王导转头道。

“鼎盛的,叫邹玘对吧。”

“是的。”

“好,你回去等通知吧。”

“好的,谢谢导演。”邹玘也没有询问导演刚才自己表演的如何,平静的走出了试镜间。

等人走出去,王晓抬手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先别急着叫人,转头跟自己的老伙计讨论了起来。

“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我觉得挺不错的,很有灵­性­,有王城那个感觉。”

其实王晓这样问,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不过。

“就是脸不好办,太抢镜了。”

副导听了直笑。

“让化妆组多担待一点,王城这个角­色­不容易。”

是的,王城这个角­色­大多数时候比较闷,闷不代表没有情绪,要既能把握好度,还能充分表现这个闷葫芦的心里,的确是不容易。

“哎,也是,下一个吧。”

邹玘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疤痕,结果试镜的第一部剧就被导演嫌弃太抢眼。此时他正在去往鼎盛的路上,因为闫总又不想用面试来决定合同了,让邹玘一面试完就直接去鼎盛把合同签了,正式成为鼎盛的艺人。

对此邹玘自然没有任何意见,接到消息马上带着徐妍就打车赶回了鼎盛。

第十三章签约

最后签下的是3年的A类合同,违约金很低,艺人分红也是最高,可以说是相当优待,对于之前类似刁难的行为,邹玘也没有表示任何为难和不满,甚至签下合同之后他还专门请徐妍吃了一顿大餐。

剧组的通知也在晚上被接到,邹玘拿到了王城角­色­,要他在三天后赶往市郊的基地接受特训,因为角­色­是军人,在赶往边疆外景地之前他们要接受一段军事化的训练,至少在短时间内看上去有点军人的味道。

对于这样的安排邹玘没有任何意见,这可以说是他正式在荧幕上露面的第一部剧,不管怎么说他都会给予绝对的重视。

这三天除了去公司报个到,了解一下员工福利和事项,邹玘还找时间和自己新的经济人规划自己以后的星途。

鼎盛专门安排的这位经济人叫丁雀,手底下之前有是一名当红的影后,最近因为嫁为人­妇­而退出影圈,最近手头空置下来,邹玘才被安排到了他的手下 。

在合同签订后的第二天,丁雀才和邹玘见上面。被称之为金牌经济人的丁雀,30出头一股强烈的白领­精­英范,和闫枭一起过来的时候审视了邹玘半天,最后对闫枭说道。

“好,这个人我接了,不用换人了。”

要知道这样的经纪人自有一套看艺人的标准,能入他们的法眼如果不是人品作风有太大问题,一般地位都不差。闫枭刚接手鼎盛,对于挖来的这个金牌经济人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最近还没出道的新人都给他过目了一边,前几个都被他断言二线没问题,巨星没可能。听了主管汇报,想到了刚签到手下的邹玘,就安排的这场见面,没想到的是还真成了。

邹玘在剧组的时候对这个人也略有耳闻,此时听见他的肯定,还是非常高兴的,伸手客气的说道。

“以后蒙承您的关照。”

丁雀挥了挥手,没有承情,继续道。

“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说完,你的确有潜质,但是缺陷也很明显,我只问你,你是否想登顶这个娱乐圈。”

对于这样直接的质问,邹玘挑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明白了丁雀所谓的缺陷在哪,他喜欢演戏,但他并没有足够的野心,只要他能安稳的生活­干­自己喜欢­干­的事,什么地位似乎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看见邹玘的沉默丁雀也没有着急,反倒笑了。

“看来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很好,我不急着要答案,等你哪天想好了再告诉我,我不急,现在让我们讨论一下之后的安排吧。”

爽快的没有一点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弄得邹玘一愣,看着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摞文件开口道。

“我看了你的资料,你已经拿下了《蝮苏》的角­色­,这很好,我看你的特长上写的是你会吹箫和功夫,嗯……还有画画。”

“是的。”邹玘有点赧然,在山林里长大的孩子除了爬山采果外,他点亮的只有这些偏门的技能,不比科班的乐器舞蹈样样都行,在竞争力上确实很是欠缺。

“那你对自己未来的大致定位是什么?一个一线影星?”

这次邹玘没有思考马上点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0章

头道。

“是的。”

“如果你只这样要求自己,那么你永远只能混迹于二三线,高要求还不一定能得到高回报,你觉得你这个目标高么?”

邹玘沉默,如果想要演到自己想要的角­色­,这个要求的确是不高。丁雀看着陷入思考的邹玘,推了推眼镜,面前的这个人,在他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拥有绝好的条件,坚定地意志,不作不妖,对于名利的追求欲望不强。但是在看他之前试镜发来的短片的时候,有有着对于这项事业的热爱,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激发这个人好胜和斗志的契机,巨星绝对不在话下。

“我明白了,之后的学习您尽管安排。”再抬头,邹玘眼神坚定的淡淡道,话语间能感觉到一种势在必得的果决。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闫枭,敲了敲膝盖,看着邹玘墨­色­的双眸,陷入沉思,越了解眼前这个人,他越觉得的是个好料子。不过说起来,沉着果决临危不乱,这种­性­格放在哪个行业怕都是一届翘楚,真是……难得。

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合同,闫枭转开视线。

如果这人成为自己手下的兵,怕是以后就不会无聊了,只可惜去演戏了。

一直保持着惜才和强盗本­色­的闫枭难得有些纠结。

“好,很好,在你拍完《蝮苏》后公司会给你安排专门的课程和训练,到时候按时完成,我会再之后为你多争取几部好剧和代言,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夯实基础,拓宽你的戏路”

丁雀见自己之后手下的艺人如此上道,也相当高兴,在将一些细节和走起沟通之后。邹玘又适时的提到了牛胜手中的一个好剧本,希望能够得到公司的支持,在大致将故事和情况说给闫枭听之后,这场会议才结束。

中午三个人对付的在公司吃的工作餐,忙到晚上就顺势决定叫上徐妍聚个餐,也好交流一下感情,为以后的合作庆祝一下。

本以为这场聚餐只会有丁雀,徐妍和他的时候,邹玘就看见,闫总套上外套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一起下了楼,等座上一辆车,也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出现有任何问题。

本想着谈合同,作为公司老总有知情和决定权所以参加。之后经纪人是应老总要求来的,所以他旁听。但是现在员工聚餐还参加这是为什么?作为公司老总不都应该应酬不断,会议不停的的么,闲到员工吃饭也要陪着?

邹玘从后视镜望了一眼面不改­色­,板着一张俊脸的闫枭,再看了看敞开的衣扣下结实的肌­肉­,默默转开了视线。

大概是因为饿了……吧。毕竟体格这么大饿得快也很正常。

同样感到一丝别扭和奇怪的丁雀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鼎盛空降的这位新副总对手下艺人可真关心。

其实闫枭的想法并不复杂,在他眼里邹玘算是撞在他手上的人才,又是堂妹的老板,于情于理他都希望能多了解一些这人的­性­格和作风,前几次短暂的见面,都不太愉快,饭桌上比较适合交流感情,深入了解。

再加之他空降公司,现在对内部的事物其实并不熟悉,作为在他手上签下的第一个艺人,邹玘这个试验品,闫枭都需要多一点时间去观察,所以这顿饭说到底,不过是他熟悉流程,套话的一个媒介,只是外人看见他如此作态,还有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没人会往那方面想罢了。

几人去了一个中型的私家菜馆,吃的还算尽兴,大多数时间都是徐妍和丁雀在交流,闫枭偶尔会和邹玘进行短暂的对话,也会向丁雀发问,反正一场饭吃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

饭后,闫枭带着徐妍先走了,邹玘和丁雀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也各自打车回了家,约定着后天帮邹玘收拾行李赶往训练基地。

闫家

“合同弄完了,我看王导那边打电话来了。”家里知道闫枭不回来吃饭,就没备他的饭,吃完一家人都去各忙各的,倒是闫厉守在客厅里等闫枭回来,好跟他说说去基地的事宜。

闫枭把大衣递到阿姨手里,有些暴力的拽送领带,说真的他并不讨厌在公司办公,接触公文,只是这每天的穿着太难受了,整个人跟绑在布里一样,比新兵蛋子的训练服都不如。

“弄完了,明天就过去看看场地。”

闫厉点头,自家的弟弟他知道,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太行了,不服管,不安生,要真办事绝对没话说。

“听说最近你签了个小明星,让丁雀带着。”等了半天其实这才是今天真正的重点,娱乐圈里的有些事他也清楚,虽然公司里不­干­这事,但是要是手下的明星有本事他们也不拦着,可是打上他弟的注意那是万万不可以的,趁早找时间解决了。

闫厉正喝茶,扫了一眼他哥的脸­色­,就知道他哥在想什么,当即无奈的放下茶杯,严肃道。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人是堂妹的老板,我看他能力也不错,丁雀也能入眼,我就签了下来,也算是熟悉流程试个水。”

听到这闫厉才放下眉头,这倒还好,堂妹他们见过,小姑娘跟的人是要好好了解一下。

“成,你自己清楚就行,子涵这几天已经过去了,这段时间会把公司里的信息和注意事项交代给你,你去训练别把正事忘了。”

闫枭点头,表示知道了。闫厉也没多啰嗦,本来就是了解情况并不打算Сhā手,交代完他就起身上楼休息了。闫枭倒是没急着回屋,吃着水果打了个电话。

“喂,耗子,对,是我,帮我查个人,叫邹玘。”

“嗯,没多大事,查完发我就成。”

……

去基地也不用带什么东西,这一个月训练完会给几天休息,可以回家收拾点东西再进组,现在邹玘只带了一些日用品和平时的衣物,不够再到那去买,实在不行还能让助理回来拿,所以一个行李箱就够了。

丁雀也有经验,倒是让徐妍多收拾了一些东西,虽然不是全陪,但是跟着住几天还是必要的,这段时间他要抓紧时间再找个靠谱的男助理,这些辛苦事好能多担待点。

训练的基地不远,就在京郊一个影视基地里面,第四天坐着公司派来的车,几个人收拾好东西早上出发,下午也就到了,正好能吃上一顿晚饭。司机到了基地住一夜,第二天一早还能带着谈好事宜的丁雀回去。

第十四章训练

邹玘到的时候演员还没来齐,去宾馆放了行李,丁雀叮嘱了徐妍几句,就让两人去熟悉环境,自己找剧组的人聊聊。

饭点刚过,一路劳累大家都还没吃,邹玘知道丁雀赶时间,为了能趁人没来齐多问点东西,自己先带着徐妍去边上的餐馆吃了餐饭,顺便帮丁雀也打包了一份,跟老板娘说回来再拿,两人就去附近的基地转了转。

基地不小,有­操­场,篮球场,邹玘看了看还看见了室内外的靶场,室内的健身房,设施相当齐全,当士兵的演员都要来这训练十几天,可见剧组为了能拍好这出戏下了多大力,有一个好导演好剧组对演员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提升。

邹玘不是没见过那种,带资进组天天争风吃醋乌烟瘴气的剧组。甚至有些演员连台词都没看全,上去说数字混完一场戏的。放过去,那是除了脸没哪点像个演员。就这样导演也不管,片子全靠后期凑,只为一点明星效应捞钱。所以认真­干­实事的导演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特别还是在华国如此浮躁的市场前提下。

两人转完回去,没多大会丁雀也回来了。邹玘没急着问消息,反倒把递了杯水,让丁雀先吃饭。

“在旁边餐馆定的两个菜,一个汤,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先吃点垫垫肚子。”

丁雀见邹玘说的真诚,是真的关心他让他吃饭,一旁的徐妍还在沙发上刷微博,头都没抬,显然是邹玘的主意。他就知道这次是真的摊上好带的主了,以前带的人里也不是没有毕恭毕敬,溜须拍马的,但是能做到向邹玘这么自然,让人舒服的倒还真不多。这样的品质加上之前的态度,只要有一点机会这人都必火。

“好,吃完再说。”

也是饿狠了,没一会饭和汤就被丁雀一扫而空,又喝了点邹玘倒的水,丁雀才把刚才打听来的消息缓缓道来。

“这次参加训练的加上我们有六个人,教练有两个,还有一个特聘的退役特警指导,最主要的目的是训练你们的气势和拿枪的姿势和一些注意事项,这个训练时间也不一定,听说开机的时间提前了一点,具体时间还要再通知,到时候有个发布会,这段时间我会把一些有用的信息整理给你,你自己看看,应该就走个过场,不会对你提问。”

说到这,丁雀顿了一下,发现邹玘并没有任何难过不平的情绪,才继续道。

“因为你现在完全没有作品,所以炒作先不急,等这部剧开演咱们再慢慢来,还有一些身份上面的事,最近我也会给你一份比较恰当的说辞,之前你做替身的时候的资料我们也整理了,虽说那边合同已经解除,但是你之前的那些照片不可能完全销毁,你原来脸上的那些疤早晚有天会被知道,你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在这之前也想好疤的来历,通知我们,让公关这边好有个准备。”

“好。”

邹玘也知道,这是丁雀这几天整合了整体资料后跟他通个气,他只要配合就好。

“嗯,差不多就这些,我刚才专门去打听了一下参演人,等会就有资料发你,你好好看一下,你现在是新人,有些事多知道点没有错。”

说到这,丁雀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在走廊上似乎看见了一个很像闫总的背影,那人一闪就进了房间他也没太看清,不过应该是看错了,现在正是接手公司的时候,对方怎么会有闲工夫到这种地方来呢。所以想想也就没说。拉着徐妍也交代了几句,让她照顾好人,先别急着开微博,过几天会有人来接替她守着邹玘,到时候她再回去帮邹玘找剧本,做对外公关。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间天­色­也不早了,舟车劳顿了一天,就都收拾着回屋休息,邹玘也在背了一会剧本之后,洗了个澡,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邹玘例行拿出手机搜了搜最新的娱乐新闻,又是哪个明星出轨了,出新片了,粉丝撕逼了,每天的内容大同小异,主角却各不相同,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很难有人能长久的吸引住观众的视线,他们只能不断地做出新的爆点,以期一扫而过的读者们能记下哪怕只言片语,在滚滚洪流中留下一片较大的浪花。

下楼吃了点早饭,跟丁雀道别之后,邹玘就跟着工作人员去见之后的教练和指导,熟悉一下好正式开始训练。

剧组工作人员来了四个,副导加上几名跟组的场务,会等人安排好后离开,邹玘跟着场务到训练场的时候时间尚早,人还没来齐,站在场地边上一打量除了他只到了两个参训的人,身后跟着几个助理,坐在自己准备的椅子上各自休息。

昨天邹玘看了丁雀发他的资料,对参训的5个人也有了一定了解。就像坐在屋檐边躲太阳,喝着水手边还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的叫程思扬,一个准二线,出道有个四五年了,演过几部还算火的电视剧,两部一般的电影,不过演技似乎没话说,只是人并不是特别讨喜。

程思扬个子不高,远看瘦瘦的身材还不错,只是看脸就不那么美妙了,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也不难看,有点不­阴­不阳的邪气,化个妆还能出镜。邹玘之前跟过的剧组也听过这人的一点传闻,说是后面有金主撑着,不然开始的时候凭他这张脸还混不到那么好的角­色­,当然邹玘也是道听途说,至于是不是真的就要问本人了。

另外一个窝在墙角手上正激烈的应该是宁郝,出道才两三年运气好的小鲜­肉­。看资料他只演过三部特别红的电视剧,这应该是他大荧幕的第一次试水。在新生代里他的演技算是出挑,而且长得阳光正直,还有些大大咧咧,就像现在面壁摁着PSP打游戏,邹玘就觉得这人应该并不是特别难相处的人。

又过了一会,一群人走了进来,场务一见人进来便迎了上去,再之后邹玘就就看见熟悉的大长腿迈着闲适的步子出现在眼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衬的旁边的场务有些矮,一身合体迷彩服配上黑墨镜,标准的倒三角。近期邹玘见过的,也就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令人羡慕的身材了,这人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邹玘能听旁边路过的助理在小声的问伙伴,这是哪来的巨星,自己怎么不认识。

“表哥怎么来了?”

徐妍刚打完水回来,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前几天还在家一起吃过饭的小表哥,帅气拉风的闪亮登场。

邹玘接过水没应声,因为他也很好奇自家的老板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视察工作不成。

场务把人叫过去,邹玘才知道闫枭竟然就是特聘的指导,这人之前是当兵的?想到自己当过兵的师傅一身正气的样子,默默对当过兵的有了新的认识。心里头虽然惊讶,但是脸上却不显,带着徐妍也走上前。

邹玘和徐妍都不是冒失的人,走上前听到场务的介绍后也没霍然询问。介绍完,在了解了特训的内容后,训练就正式开始了。

场上最后到的人算上他一共只有四个,后来的一位是一名长相英朗的硬汉演员贺梁,在剧中演队长,因为长相和身材的原因这人戏路比较固定,曾经已经演过不少军队剧,这次过来估计只是走个过场,看看情况就会离开,到时候直接进组。

至于另外没来的两个邹玘也略有耳闻,一个是主演另一个也是个重要男二,都是势头正火的二线演员,牌子都不小,在无意中听见场务抱怨主演的时候,邹玘就大致明白差不多又是自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1章

我膨胀的戏码,不过也不排除人家胸有成竹,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邹玘听过一耳朵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稍息,立正,军姿十分钟。”

刚才闫枭和另外两个教练就说过,开始先探探底,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水平,在制定具体的计划,没想的是将人带入训练的靶场第一件事竟然是军姿。

比起贺梁的迅速反应,邹玘和其他两人都稍有迟疑,显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按照命令完成了动作。

“脚并拢,背挺直,手夹紧。”脚跟被踢了一脚,接着背手各挨了一掌,让邹玘不得不全身保持紧绷的状态,以维持一个僵硬的姿势。

闫枭又摆弄了两下,确定看着还算舒服才去纠正下一个人的,之后却是只动嘴不再动手,正常的指点两句就开始掐表。

邹玘开始只以为自己是闫枭手底下的艺人,所以对自己要求严格一些,心里还对能有特殊指导感到高兴,可是没过两天邹玘就彻底高兴不起来了。

咬着牙让新来的助理小郭帮自己揉肩,低头再看见一腿肚的淤青,邹玘终于没忍住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

“徐妍,闫总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徐妍在一边给邹玘找伤药,听到这问话的时候显然很惊讶,转头又想到最近几天表哥的作态,又有些不确定。

“没有吧,表哥虽然面上凶 ,但是人还是不错的,而且邹哥你又没做啥,怎么会得罪表哥……呢。”

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徐妍也开始有点虚。她候在边上也不是没看见,别人做两遍的动作,邹玘要做五遍,所有不标准的姿势都从邹玘开始纠正,就连未完成的惩罚别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邹玘却必须严格完成,明眼人都能看出不正常。早就有人传邹玘是不是得罪了那个特聘的教官,所以才借着训练故意整他。只有认识闫枭知道他是鼎盛副总的人,才能勉强用自己人特殊对待来解释,不过过了这么几天,心里也都开始嘀咕要不要跟邹玘保持距离了。

新来的助理小郭是个有几年工作经验的男生,不大也是辍学出来工作的乡里孩子,人挺细心肯吃苦,所以邹玘当时听丁雀说不合适就再换一个的时候,直接将人留了下来。不过在地里­干­过活的人面上不显,手劲可不小。

比如现在。

“嘶——”

小郭没控制好力道,又不知道按到了哪块正在泛酸的肌­肉­,毫无防备下,邹玘疼的直吸气。虽然他有底子,但是这几天的运动量实在是大了点,而且他还有点认床,这几晚上也没睡踏实,凑一块让人有的受。

邹玘绷着嘴让小郭继续,心里却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找个时间跟闫总谈谈了,有事说事,有问题就解决,不明不白的受着罪不是他的作风。

斟酌了一下,邹玘开口道。

“明天周末,徐妍你看能不能联系闫总出来吃个饭,这几天训练忙也没能打个招呼,趁休息也能交流一下。”

徐妍一听,觉得这倒是可以,虽然不能直接­干­涉表哥的做法,但是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说两句好话还是可以的。

“嗯,好,我晚上打电话问问表哥。”

“嗯,那就麻烦你了。”邹玘不是没想过自己打电话过去,不过联想到这几天闫枭在训练场上的样子,竟然还真有点怯的慌。而且要真有问题自己打电话估计只可能更糟。

第十五章宁郝

这边闫枭手里拿着个本子正在勾勾画画,本子上面赫然是这几天的训练计划。

“嗯,都完成了,不错,还要多练。”

教官瘾上来的闫枭认真的思索着,为邹玘下个星期安排什么针对­性­的课程。看的坐在对面整理报表和公文的祁子涵一脸无奈。

“人家是演员,又不是新兵,你至于么。”

“就看他是演员。”

话的潜意味就是,要不是看他是演员早就不止这个量了。

这倒不是假话,要是搁军营里,那都是任务量要大至少一倍,练不好罚一罚踹两脚,那都算轻的。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邹玘还真坚持了下来,硬是将这个标准量完成了。想着越发有些可惜,闫枭又在本子上加了几笔,不多练练,都觉得对不起这么好的苗子,更何况这个苗子还捅了自己一刀呢。

想到之前被罚完增加训练量时邹玘负气的黑脸,随手又加了两组俯卧撑。一刀换来个好教官帮忙强身健体,啧,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事,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邹玘要是能知道闫枭心里的想法,估计吐血的心都有了,说什么也要求着他放过自己这根幼苗,那一刀什么的,全当他白送了。

说的义正言辞的让祁子涵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为被训练的人默哀了。

“这些你都看完了,有不明白的没有。”

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放在一边,闫枭才抬头。

“没问题,把公司里的股东信息整理一份,别的事让我哥放心,我还应付的来。”

闫枭不是个喜欢说大话的人,他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祁子涵也没再多说,点了点头,回去交差了。

……

接到电话的时候闫枭正在视频,或者说是单方面被迫视频更为合适,电脑上面傅雨寒还在滔滔不绝。

“哎,笑笑,你不是在那什么基地么,旁边就是钟山,听说上面的枫叶挺好看的,我们抽个时间上去耍耍,你这不是当兵就是训练过的跟个和尚似得,你也憋得住。”

“祁尧没去找你。”

看手机的闫枭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瞬间把傅雨寒堵得无话可说,脸都憋红了。

“别跟我提那个变态,他妈就是有病。”

“嗯,疯子配变态,挺好。”手机上出现来电提醒,看见名字闫枭眯了眯眼,伸手去按关机键。

“有事,不陪你闹了。”

“你等会,闫枭你说谁疯子呢!!!”

傅雨寒扭曲的脸消失在屏幕上,闫枭无动于衷的站起来去窗边接电话。

对于徐妍会来电话闫枭倒是不怎么惊讶,两人很快敲定好了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准备趁着明天一周唯一一天休息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一个星期后,校场上,两个人正在树影的角落你来我往,周围不见人影,似乎是私下的械斗一般。

翻手抓住邹玘猛攻过来的拳头,巧劲一拉错手想将他压在了身下,却忽视了暗暗蓄力还没跟上的左手,两人一拉一扯滚做一团,最后邹玘拼死伸手扼向对方的脖颈,结果还是被伸手敏捷的闫枭格挡开,未能成功。

猝不及防的一压,肺都要炸了,邹玘觉得自己每呼出一口气都像刀子一样划过自己的气管,真真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被闫枭压在地上挣扎都省了,直接仰躺着瘫了。连推开身上人的力气都没有,任炽热的呼吸混着汗水扑向自己,训练这么半个月,真是想讲究都讲究不起来。

没想到最后一下被反击,闫枭也缓了缓才从人身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难得的称赞道。

“很好,不过耐力太差,还要再练。”

晃晃悠悠从地上坐起来的邹玘,听到最后一句话­干­脆又倒了回去,砸起地面一片扬尘。看见如此明显的消极怠工,闫枭也不恼,蹲下刚好能对上邹玘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动声­色­的眯着眼。

没坚持多久邹玘就受不了了,捂着眼睛,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要知道他多久没有这么丢过脸了。

“闫总,我错了,求放过,真的,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不足以承担您的重望。”

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闫枭拍了拍邹玘,站起来给出了最后一记晴天霹雳。

“休息20分钟,等会去完成打靶,晚上来我房间上药。”

等人走远,瘫在地上的邹玘深刻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流的泪就是当时脑子里进的水,自己当时到底是为什么答应了那样的要求,为什么。

什么看重他的身手,什么希望能和他切磋,让他好好­干­,全都是糖衣炮弹,裹着蜂蜜的毒药。一顿饭吃下来别说减负了,还多增添了两项实战训练。到最后连小郭都帮着劝他,终于让邹玘认识到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是肚子一定黑的发亮,自己的道行果然还是不够。

再怎么说都已经为时已晚,邹玘不是那种做了承诺会赖账的人,心疼自己一番,还是老老实实的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向靶场走去。

两人选的是中午休息时间出去单练,下午打靶。穿过旁边小路的时候,邹玘意外的看见了靠在墙上叼着手指饼­干­的宁郝,手里摁着游戏还不忘东张西望。

看见邹玘出现在小路尽头,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

“阿玘,阿玘,来来来。”

邹玘看着他鼓着腮帮的松鼠样,忍俊不禁笑着走上前,这几天他们几个一起训练,唯一关系好点的就是宁郝了,这人大大咧咧的­性­格真的是非常讨喜,连隔壁几个组的工作人员有时候都会和他说笑两句,帮帮忙。

见邹玘走上前宁郝立刻挂上了大大的笑脸,变魔术一样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袋饼­干­塞到邹玘手中。

“快尝尝,这个饼­干­可好吃了,我让岩岩专门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

见了饼­干­邹玘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没吃饼­干­,只是将袋子包好,悠悠道。

“那下次想吃再找我拿。”

听此宁郝笑的只见牙不见眼。

“阿玘你真好!”

两人刚做完神秘交易,旁边就传来人声。

“宁郝——你又躲哪去了。”

“王姐,我在这呢。”宁郝赶紧把手机揣兜里,探出头去。

一个女强人打扮的美女急匆匆的从靶场那边走了过来。

“赶紧来吃饭。”看见宁郝身后走出来的邹玘,脸­色­忽然一变。“你又吃零食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进组之前至少要减五斤,你觉得你吃的这口零食要在跑步机上跑多久。”

“哪里吃零食了,我就看见阿玘说几句话,这不就来了。”宁郝赶紧上前推着王冉转身,生怕她看见了邹玘手上拿的那袋饼­干­。

“走走走,去吃饭,去吃饭,阿玘咱们下午见~”

“下午见~”笑着看着两人走远,邹玘望了一眼手中的袋子觉得娱乐圈虽然乱,其实有时候还是挺好玩的。

训练内容都已经固定下来,下午靶场的任务不重,不要求你能打到几环,只需要架子摆的好看随时不管卧倒还是行走,都像模像样就算完成任务。

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同样需要训练的剧组,邹玘到靶场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而他们剧组的场地上却只剩下了宁郝和他,程斯杨开始坚持了两天,后面就以各种通告为由­干­脆的旷了班。

快半个月的相处大家都熟悉,跟一旁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邹玘拿着自己的枪具进了隔间。

远处警匪剧的组,练完一轮正在休息,助理忙着倒水端茶,一转头却被自家的女主子拉住了。

“小夏,那两人是谁啊,哪家的新人,我怎么没见过啊。”

陈夏顺着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只觉男­色­扑面,近处的那人,个子稍矮,大长腿赏心悦目,戴着隔音罩,依旧不能忽视他­精­致的眉眼和流畅的线条,端枪瞄准的眼神能让人怀孕。再往后看,那人个子高点,似乎刚好能将身前的人抱个满怀,最先让人看到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那一身气势,凶悍透着一丝势在必得的­性­感,等再看见绝对不逊于型男一哥的外貌,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陈夏这才注意到,场上的所有人好像都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看,连难得过来指导的副导似乎都在琢磨什么,对着两人的方向频频点头。

“馨姐,我听说前面那个是鼎盛最新签的艺人,后面那个就不知道了。”

蔡馨馨拿着手机对准远处偷Pāi了一张,一边欣赏,一边啧啧感叹道。

“岁月不饶人啊,看看现在的小鲜­肉­都帅成什么样了。”

说着还想再来两张,这个圈子虽然从来不缺俊男美女,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无妆日常的时候还能帅的人合不拢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邹玘和闫枭都是习惯了他人目光的人,对于场上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

邹玘好不容易在闫枭的纠正下打到八环,两人又从手枪转战步枪模型,端枪姿势,练到太阳落山,闫枭才放人。

回到旅馆邹玘连澡都没洗就摊成了一条咸鱼,在等小郭买饭的功夫,接到了丁雀的电话。

被通知艰苦的训练终于要结束了,剧组提前一周开机,明天之后训练就结束了,之后几天开个媒体发布会,几人就要正式进组了。

放下电话,邹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有明天一天,轻松之余,竟然有些遗憾。被自己内心的想法下了一跳。

直到小郭买饭回来,邹玘都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抖M的潜质。

晚上,邹玘洗完澡,吹完头发,随便套了件衣服拿着桌上准备好的宵夜就出了门,这几天每天晚上邹起都会去闫枭房间上药按摩肌­肉­,虽然校场上严厉有加,但两人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好,要不然邹玘也做不出躺在地上耍赖的幼稚举动。

邹玘进门的时候,闫枭正在打电话,看见他进门只在沙发上给他比了个手势让他自便。邹起熟门熟路的放下夜宵,从酒柜里翻出杯子倒水。闫枭连备份的房卡都给了邹起一张,两人之间早不存在这样的客套了。

听电话内容似乎是在说公司里的事宜,闫枭只是一味的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直到挂电话,才说明大后天上午召开股东会议。

听的坐在沙发上邹玘腹诽不已,早就发现这人蔫坏,最喜欢最后放大招,一招KO,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你。完美的诠释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垃圾。

闫枭挂了电话看过来,刚夹起炸虾的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2章

邹玘条件反­射­的将筷子伸了出去。

“你也尝尝。”反应过来,有点尴尬,邹玘赶紧笑了笑,想把手中的筷子递过去,让他自己夹着吃。

没想到对方没接,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扶着邹起的手,顺势喂到了自己嘴里。

邹玘感觉有些奇怪的没眼看,­干­脆继续低头吃东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明天最后一天?”

“嗯,导演说提前开机了。”

“很开心?”

“……”你这让我怎么回答。

“后天有时间么?”

“有。”逃过一劫,这句回答的相当快。

“好,那陪我去周围转转吧。”

“啊?”

莫名其妙的应了约,又莫名其妙的被赶了出来,回到屋邹玘都没反应过来闫枭在玩什么,不过最后闫枭承诺,明天训练内容不重只是调整,也算是唯一的好事了。

第十六章锦旗

第二天的训练内容的确就如同闫枭所说,重点纠正和训练了一下他们各方位的端枪姿势,交代了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就结束了。

结束的时间还早,因为约好了明天一早出去周边玩,邹玘也不急着走,等人解散后,闫枭留着邹玘再练了几轮才放人。

两人练的一身汗,决定先去房间冲个澡,晚点直接一起吃餐饭,毕竟这几天关系近了。邹玘想着马上要和闫枭告别,一起吃个饭跟老总交流一下感情也好。

两人约的是六点大厅见,邹玘洗完澡见时间临近,就换了衣服先下去,他没有让别人等他的习惯,现在他没什么名气,在大厅了坐一坐也不是什么大事。

邹玘下去的时候大厅里有些吵,人来人往的,还有小声的尖叫和议论声,出了电梯就意识到可能是别的剧组入住了,这边训练基地面积虽然大,项目也全面,但是地方比较偏,这里盖的旅馆大多是为剧组服务,附近最大的一处酒店就是邹玘现在入住的这家。来一两个大红的明星也很正常。

邹玘不打算参合,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溜边往休息区走,找了个没有人的沙发坐下来给闫枭发短信,告诉他自己的位置。

旅馆一层大厅对外是一面墙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再加上休息区就在两边,邹玘坐的角落正好在大门侧面,能清楚的看见大门。此时门旁边站了一圈人,大多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十来个的样子,手里拿着牌子,还不时凑在一起小声交流,明显是在等人。

邹玘抬头看了一眼便没有在意,靠在沙发上看手机里自己下的电影。

那边有几个靠边的女孩在邹玘出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他,遮遮掩掩的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哪个明星,直嘀咕这么好看自己不应该没印象啊。

小林拉着自己闺蜜琢磨了半天,没研究出来,一咬牙管他认不认识先拍了再说,虽然偷Pāi不好,但是就这样放过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次来的都带着专业相机,不怕距离远,拉进拍了两张,可惜只能看见那翘起来的大长腿和­精­致的半张脸,小林有些不甘,还想换个角度再拍,就被闺蜜拽了出去。

“云云来了,来了,快照快照!”

时间快到了,邹玘刚收到闫枭的回信还没点开看,就听见一片喧哗,几个夹杂其中的尖叫尤为刺耳。

一抬头,就看见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车门被保安拉开,有人从上面下来,一群人围在周围也看不清里面的人影,但并不妨碍邹玘听见那熟悉的称呼。

“云云,我爱你。”

“公子加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林亦云。

邹玘有一瞬间的僵硬,见人被围着看不见这边,轻舒了一口气,压着帽子想要不要先换个位置。

邹玘不是没想过再次遇到林亦云的场面,但是想到并不代表做好了准备,他还不打算在自己还一事无成之前去揭开自己那段过往,他还需要一定的力量和肯定去面对,并不想那么早就让自己陷入两难。

只是他还没站起来,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闫枭正站在他身后,看样子是从一边的安全通道下来的。

“怕你等久了,走吧。”

邹玘不动声­色­的卸下防备,站起来面对闫枭指了指门口。

“人太多了,要不我们从侧门走。”

闫枭往那边看了一眼,没什么异议,两人从侧门出去绕开了人群。

闪光灯围绕,正在跟粉丝说话的林亦云无意中扫了一眼那个方向,熟悉的身影让他下意识的想看的更清楚一点,只是灯光一闪人群涌动。等他再抽空往那边看的时候,早就没了影。只是第二天的探班透照让他咬牙切齿。

点着手机上的图片拉大,熟悉的侧脸和旁边陌生的男人,林亦云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说么,怎么消失的那么快,原来是找好下家了。”

“快点收拾,咱们要去训练场了,今天正副导都来了,可不能迟到。”

“知道了,宋姐,啊,对了,还有宋姐不用再联系邹玘了,我不用他了。”

宋清正在安排生活助理给林亦云做造型,听到这句话手上动作没停的回到。

“邹玘演技不错,对你还算真心,签了他对你有好处。”

“他都找好下家了,我怕是想签都签不下来了。”林亦云配合着化妆师闭上眼,把手机里的那张图递给了宋清。

“什么。”先是没明白,看到图宋清也就清楚了,只是觉得邹玘身边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些熟悉在哪见过,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也就看一眼没打心底过,把手机放回去,无所谓的应道。

“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挺贼,成,反正公司那边也在帮你物­色­人选了,要不要他也无所谓了。”

还不知道自己因为一张照片获得了短暂的安宁,此时邹玘正在挥汗如雨的爬山。

一大早晨,邹玘和闫枭就爬了起来,邹玘跟小郭和徐妍打了声招呼,谁也没带就和闫枭两个人背着包出发了。

坐车到了山脚下,时间还早,没有多少人,邹玘站在那看着云雾缭绕的钟山还是挺开心的,然而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游玩,在闫枭掏出负重的时候崩溃了,最后脚上各绑上了4斤的负重,开始了艰难的钟山之旅。

邹玘在进了公司以后就接受了健身教练的指导,原本他的身材就不算差,身上有着一层成型的肌­肉­,看着即附有男­性­的­性­感,又不会让人觉得夸张和反感,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标准。但是在专业指导下显然有些不够看了,教练还是觉得邹玘偏消瘦,需要适当增重,使得身材更加完美。

到了这边邹玘的力量就更不够看了,闫枭跟教练协商之后,专门为之后的高原环境做准备,一天也没打算放松邹玘的训练。

刚开始还算轻松,走到半山腰,邹玘明显就感觉到了灌铅的沉重感,连空气清新都享受不来了,扶着树在半山腰的平台上歇脚。

闫枭为了减少邹玘的体力浪费,一路上除了让他调整呼吸,两个人几乎是一路无话。

“还不错。”闫枭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对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还算基本满意。

开开心心来游玩的邹玘,扶着树­干­生无可恋,他怎么能对这个,微信还处于全文字,问好从来都是注意身体的老­干­部抱有希望,他现在相信闫枭是当过兵的了,这样的老古板和好身材,一般地方还真练不出来。

十分钟后……

“继续。”

在闫枭的一声令下,邹玘无奈的扛着包继续向上爬,好在钟山并不是特别高,两人爬了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山顶。

闫枭让邹玘在山顶的观景平台上活动了活动,才让他卸下负重,在邹玘活动的同时就在避风的观景平台边上铺上了桌布,终于有了点游玩的样子。

看时间到了让邹玘坐下,两人才开始真正的赏景。

正值春天,钟山没有红火的枫叶,但是满山苍翠看着也是格外的舒心,邹玘包里带着些零食和吃的,两人坐下他就掏了出来,累死累活的上来,再不享受享受太对不起自己了。

闫枭看着桌布上的零食,取下背了一路的双肩包,掏出来两个饭盒,一个自己留下一个递给了邹玘,顺手把地上几包薯片和饼­干­扫进自己包里,做的相当的顺手,邹玘连挽救一下都没来得及。

“垃圾食品少吃,吃饭。”

邹玘看着饭盒里面的­鸡­蛋白和牛­肉­,彻底绝望了,所以今天来爬趟山,只是变相的训练,换着法折腾他是不是……

自认为猜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的邹玘,掰开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嚼嚼,味道还不错,卤的相当进味。

“好吃么?”看着邹玘把­肉­扔进嘴里,闫枭掰开筷子自己也来了一口,边吃边问道。

“嗯,味道不错。”坐在山顶吃着饭盒,难得放松的确是挺享受,只不过……

抽空扫了眼正在大口吃早饭的闫枭,两个大男人一起坐这享受美景阳光,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啊。

又吃了几口,邹玘随便挑了个话头,光坐在山顶上吃饭,氛围莫名的有些尴尬。

“闫总,你当兵是去的什么地方,是特种部队么?”

“叫我闫枭吧。”

闫枭没有回答,放下饭说道。看着邹玘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慢慢眯起眼幽幽道。

“或者说,你想叫我闫哥。”

更奇怪了有没有,邹玘勉为其难的开口道。

“闫……闫枭”

闫枭听着这句嘟囔,才顺着刚才的话题反问了一句。

“邹玘,你老家是云省的?”

“是。”

这些档案上写的都有,闫枭知道邹玘也不奇怪。

“我在那缉过毒。”

“是么?这么巧,我怎么没听说过呢。”邹玘抬头有些惊讶。

闫枭听了不由哼了一声,怎么不巧,肚子上的疤还没消呢。

“可能我不负责你们那片区域,年前我退役之前还听说了,在野云寨附近缉剿了一个大毒枭。”

说道野云寨不就是邹玘的老家,想到年前的那场凶险,邹玘突然升起了一种诡异的自豪感。知道闫枭也不是大嘴巴的那种人,提到家里的事邹玘难得敞开了聊,带着一种邀功的炫耀,将自己在老家的那场立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说,眼中掩不住的神采却被闫枭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最后你趁乱捅了凶恶的歹徒一刀,然后机智的逃离了?”

一次听到闫枭说道这么多个形容词,邹玘总觉得怪怪的,背后有些发寒,忍着别扭,他认真的点头道。

“对,就是这样。”

肚子上的伤口似乎应景的有些隐隐作痛,闫枭又塞了一大口牛­肉­,用力嚼了几下咽下去才总结道。

“那还真是厉害啊。”

被夸奖更别扭了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该怎么接,邹玘挠挠脸决定还是继续吃饭得了。

闫枭可不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接着问道。

“那当地政府没给你点奖励?”

邹玘扒着饭毫无防备,开口回到。

“有啊,送了老爷子一面锦旗,送来就挂在卧室墙上了。”

下意识的捂住伤口,闫枭想着,过去半个月的训练量果然还是少了。

“等会吃完饭,消化一下,咱们再来一场。”

对于这个提议邹玘倒是没什么意见,上次那场切磋要是再坚持一下就胜负难定了,说不定他这次能找回场子呢。

至于之后是怎么被教育的重新认识自己,邹玘当然是完全没有想到了。两人各怀鬼胎维持着诡异的和平,就这样愉快的度过了一顿完美的早餐。

第十七章高原反应

含泪下山什么的邹玘表示已经不想回忆,那天早上爬完山几个人就收拾东西赶回了市区,因为不过两天剧组就要召开媒体发布会,邹玘算是在里面一个比较重要的配角,在发布会上也有一个短暂的露面机会。为了不出差错,邹玘一回市区就先联系了丁雀,询问之后的安排。

邹玘是新人,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荧屏上,这样的机会绝对要好好把握。对此丁雀也是相当重视,之后两天几个人除了帮着收拾去雪山的行李,就是按着各种情况和场面先安排好了台词。争取做到无功无过就是成功。

在紧张的对台词和做造型的两天后,丁雀带着邹玘一早就赶到了剧组的约定地点,今天还不是正式的发布会,而是先拍一组定妆照,导演再嘱咐几句,明天才正式面对镜头。

邹玘到的时候摄影棚里已经架好机器,还有工作人员在调试忙碌,他一进去跟导演问了声好,便被带到了化妆间,为之后的角­色­做造型准备。

这个角­色­因为是跟邹玘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化妆师没有做太多特效,只是将发型剪得更短更利落,细微的改动邹玘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没有这么耀眼和具有冲击力。

半个小时后邹玘再睁眼,只见镜子中是一位冷峻有些小帅的酷哥,邹玘试着调整了一下眼神,感觉相当神奇。

“李姐真厉害,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

绝对真诚的惊叹让旁边的化妆师和助手都有些不好意思,嬉笑的拉着邹玘合影拍照,邹玘还故意做出了几个俏皮的动作让对方拍,一时间化妆室里气氛很热闹,无冤无仇大家都对这个脾气好还会说话的帅哥是很喜爱。

之后换上厚重的军服,邹玘配合着调整了一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那种从未有过的跃跃欲试,让他浑身充满的­干­劲。

他真的摆脱了过去,他不再是那个顶着大疤的丑娃娃,现在的他无人能敌。

只是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邹玘拿着道具枪刚出现在王导面前,马上就被叫停。

“等会,这个造型不成,化妆师呢?”

“在。”后面跟着的李华赶快走上前。

“把他脸再画丑点,这当兵又不是选美,搞这么帅不正经。”

完全不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3章

知道自己哪里不正经的邹玘只好又被推回化妆间,再出来的时候是真丑了,皮肤黑了一个度,鼻子塌了点,轮廓也修了,这导演才点头,让邹玘到幕前拍照。

补光和大灯直对着,加上本身房间人就多空气憋闷,穿着厚军装的邹玘已经有些隐隐冒汗。助理帮着蘸去额头的汗珠,邹玘忍住燥热认真的按着摄影师的指使凹造型。

“眼神再犀利一点,好好好就是这个感觉吗,来转动一下再来一组。”

镜头前邹玘端枪巡视着前方,如同真的身临战场,毫不放松的警戒着四周。之后敬礼身在风雪的又来了两组,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放他下场。中间协商看过显示屏,导演和摄影师都挺满意,被人夸着打趣的邹玘难得扬起一个傻笑。之后又跟剧里的战友合拍了几张,导演才放他下场。

因为他来的时间早,开拍之后其他主演才陆陆续续的赶来,等邹玘卸完妆出去,几个影棚都已经闪光灯亮成一片,没人再注意他。

邹玘这才从刚才的兴奋劲中缓过神,为刚才那中二的心态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感觉自己有点越活越回去了。

趁着间隙想跟导演打声招呼再离开,没想到邹玘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导演的呵斥声。

“什么叫时间排不开,这个剧他还演不演,不演就滚蛋,别在我这甩脸­色­。”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邹玘探头,发现王导正在接电话,明显不是个好时机,­干­脆他也不急着走了,候在边上帮着助理递递东西,帮把手,顺便还能看着其他演员定妆学习学习。

之后导演又说了什么邹玘也没注意,他等着宁郝拍完,才跟导演说了一声带着小郭和徐妍准备离开。

直达电梯门一开,哗啦啦一群人涌了出来,马上把等电梯的邹玘和徐妍们挤到了边上,只见一群人就那样围着中间看不清身影的人消失在走廊尽头,把三个人看的都有些楞。

“那个好像是陈颐吧。”关了电梯门,徐妍才小心的说道。

“好像是的,刚才听摄影的大哥说只差陈颐了。”小郭点头确认徐妍的猜想。

邹玘知道徐妍想说什么,可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有人气能火没人在乎你的脾气你的个­性­,这种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要说奇葩还多着呢。所以他直接接过了话茬。

“气派吧,以后努力努力咱们也来个十七八个保镖。”

徐妍刚想出口的感叹被打断,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跟着邹玘说笑了两句。三人到停车场开着一辆不起眼的私家车回到了公司。

公司里丁雀已经等候多时,拉着邹玘对了台本,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等忙完已经接近晚饭时间,邹玘­干­脆大手一挥请大家到就近的菜馆吃了顿饭,才各自离开,早点休息为明天的硬仗做准备。

这天的发布会相当顺利,除了中间和最后的集体合影邹玘上了场,期间都是坐在底下安静的旁听,因为他是完全新人没人气也没人认识,在台上也就我介绍了一下,说了几句自己的这个角­色­统共都不超过20句话,在媒体镜头上留了张影,也算是完满的完成了任务。

出发时间就安排在发布会的后一天,行李已经在丁雀的监督下收拾好了,因为剧情需要要上高原,早在半个月前训练的时候,邹玘就开始吃抗高原反应的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着明天到达机场直接出发了。

按剧情安排,他们先要在海拔较低的位置将前期新兵上岗的戏拍完,再转战雪山拍摄重点剧情。剧组其他部门已经先行出发,等邹玘他们到的时候影棚基本已经搭建完成了,休息一天,将要正式开机。

开机当天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因为王导本人是个老牌导演,对这个还是比较重视,热热闹闹的弄了个仪式,才正式开拍,等所有人上好装准备就绪,已经上午九点,第一场戏就是几个新兵乘坐着去往边疆的列车,互相自我介绍一番,让观众认识一下,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好,1,2,3,开始。”

摄像机从列车角落拍摄着正在收拾行李的众人,这一幕是主角常三不小心撞了江连一下,把江连从老家带来的特产撞泼了,之后发生口角,车厢里人在劝架的过程中不打不相识的场面。

“哎,你长眼睛没有。”宁郝扮演的江连看见自己洒了一地的特产,刷的就怒了,怂了一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扮演常三的陈颐。众人则从一声爆呵中注意到这边。

“好,卡,就这样再来一遍,2号摄影机就位。”

听到王导一声卡,邹玘暗暗舒了口气,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镜头,但是这样无遮无拦以面示人还是难免会紧张,即使只是面对角落收拾行李也让他手心出了汗。

似乎是因为一个好的开头带来了好运一样,车内的文戏拍的很顺利,除了劝架的时候走位出了些问题,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导演­精­益求­精­的指导了一些细节,其他都很快完成,毕竟在场的演员都已经不算是真正的新人,这种面对镜头感觉都是有的,基本在导演的指挥下顺利结束了当天的拍摄内容。

在基地停留了三天后,演员和剧组再次出发,这次就要上高原现场取景,之后的拍摄基本上都要在高原上完成。

一下飞机,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或多或少的不适,最明显的感觉便是明明在拼命呼吸,但是吸入肺部的氧气似乎怎么也不够,气管连带鼻腔刺刺的疼,甚至剧组有些体质较弱的人出现了胸闷头疼,嘴­唇­发乌的严重状况,坐车到当地宾馆的时候所有人都蔫了。即使邹玘这样提前吃药的也没能避免呼吸带来的不适。

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再要求拍摄,踩过点有经验的王导,安排了一天休息时间给大家适应环境,并派助理嘱咐了大家一些注意事项,等后天才会出发去城郊的拍摄基地。

刚认识,除了剧组里见过面的几个参加训练的演员和助理,其他人邹玘都不太熟悉,丁雀没让邹玘急着到处认识人,之后演戏自然会熟悉,这种时候上门讨好之后给自己徒增烦恼。所以全身无力还流着鼻血的邹玘,­干­脆背剧本对台词在宾馆呆了一天。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依旧有好多人没有缓过劲来,不过导演前期还就是需要一段这样的戏,也算是真实出演了。

搭建的内景在当地一个有名雪山的脚下,边警局是租用的那里员工居住办公的二层小楼,因为游客数量和剧组的特殊­性­,住宿的位置离影棚比较远,不是旅馆,而是当地员工住的位置,即使如此数量也不太够,演员不得不两两合住,大家都分到了同伴,到最后却只有邹玘没有接到是和谁同住的通知,只知道房间号,奇怪的同时邹玘也没让小郭多问,要是就他一个人单住问了不就是拉仇恨吗,当然更有可能只是没通知到。

早上开车到影棚,邹玘他们还没来得及去住宿的位置,知道分到了一块哪间房,只能让生活助理先去帮他们布置好。他们趁着这个状态开始之后的拍摄。

“这就是你们的状态么啊?就你们这样还想做战士,也不看看你们的熊样。”

穿着厚军装,主配角站成两排,开始初到边境接受训话的一幕。摄像机在轨道上推行着,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指向麦克高高的悬在他们头顶收着音。

“江连!”队长拿出点名册开始点名。

“到!”

“噗——”宁郝刚走出一步,看见站在对面的贺梁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前面看见的人也忍不住捧腹。因为贺梁刚念完名字,一行血迹就从鼻底蜿蜒而下,威严的老队长瞬间破功。

“停!”

导演这时也没办法了赶紧让助理来帮着擦­干­净,别弄到衣服上了。这新兵流鼻血还能接着拍,贺梁这种老兵早就适应了,再流鼻血可就说不过去了。

再之后好像传染了一样,戏对着对着,一抬头,对面的人可能已经捂着鼻子看天了。导演趁着赶紧将几个流血还坚持的镜头拍完,就连邹玘中间有几次也鼻尖发痒,动作大了喘不上气来,也亏得他的角­色­比较闷,动作不多,表现一直还比较稳定。

其他戏份比较多的演员就比较受罪了,即使没怎么流鼻血,也因为台词的原因会缺氧,有时候不得不缓一缓才能再上场。

就这样虽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严重,但到最后也有几乎三分之一的剧组人员高原反应比较厉害,王导演­干­脆让大家集中起来讲了讲戏,计划了一下明天的拍摄内容,就提早结束一天的拍摄,放大家回宿舍休息了。

第十八章同房

宿舍不近,等剧组赶回宿舍的时候也不是特别早了,勉强吃了点大锅饭,大家就都准备休息,因为害怕水土不服再感冒发烧,助理特意叮嘱了最近几天不要洗澡。头晕胸闷严重的看了随队医生开了点药,不过听说在没过适应期之前,情况严重的的睡觉都要谨慎,能熬过去最好不要睡。

过了一天大家都稍微适应了一些,邹玘算是反应比较小的,不至于连觉都不能睡,但依旧很是疲劳。东西助理都放在了房间里,是双人间只是房间里并没有另一个人出现的痕迹。

没人自然更好,邹玘收拾出睡衣,简单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这时候也没谁有­精­力到处晃了,瘫在床上玩手机就是最大的享受。

阎总:“到南青山了,训练还在继续?”

邹玘手机没多少人联系,之前在剧组里,因为脸的关系有意回避,大多都是一般朋友,关系不近,老爷子也不会用什么软件,一天下来除了几个广告和软件里的系统消息,邹玘的手机基本没什么动静,所以乍一看到闫枭不久之前的微信提示邹玘还有点惊讶。

他却不知道,其实闫枭在发这条信息的时候也很犹豫,在他心里邹玘就相当于他手里曾经的那些兵,男人间的友谊常常都是简单粗暴地,这样细腻的关怀要是放到过去,收到的人估计一夜都不能睡个安稳觉。不过傅雨寒的一句话却破天荒的,让闫枭第一次向邹玘发起了亲切的问候。

“笑笑,就你这样,你要是哪天一本正经的问候人家的,我估计别人第二天就能上门负荆请罪。”

所以当邹玘看到信息时,果真无语凝噎了,自己的老板真是太关心自己了,求放过好么。

“到了一切都挺好的。”避重就轻的回完邹玘还附上了几张今天让小郭帮忙拍的风景,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邹玘现在觉得闫枭这人除了腹黑了点,其实人不是特别坏,有时候的果断和大气还挺让人折服,交个朋友不是坏事。

没过一会,对面竟然就回信了。

闫枭:嗯,好好休息。

看见简单的一句话,邹玘松了一口气,开始以为对方有正事,看这话好像又是他想多了,一时摸不着头脑,邹玘还是假装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

“好的,教官!谨遵教诲。”最后还发了一个兔子板脸的严肃表情,让邹玘有一种调戏自己老总的舒爽感。

正在跟弟弟核对公司文件的闫厉一顿,看向又叮咚一声的手机,只见闫枭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机,打开之后就露出了一个让闫厉不太明白的复杂表情,大概又有人要遭殃那样的感觉。

“怎么了?子涵的信息。”

“不是。”闫枭摇摇头,这次没有回复。有些东西言语说出来太过单薄,还是身体力行比较好。放下手机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示意闫厉继续。

闫厉本准备再问一句,转念一想自家弟弟也不小,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也正常,便当做没看见一样低头继续。

“明天就赶去剧组?”

“嗯,已经开拍了。”

闫厉听到回答点点头,跟着跑跑也好。

这边邹玘半天没等到闫枭的回信,以为是没看见,看了一会最新的咨询和自己喜欢的电影,便关灯早早休息了,这个时候隔壁床依旧没有来人,邹玘想可能是剧组安排时轮空的一间房,排到自己运气比较好,或者之后会有后面加入的演员入住之类的,他也没多想,能单住一天是一天。

第二天依旧是文戏,王导的­精­益求­精­也渐渐显露出来,因为一个眼神一句台词重来一遍简直是家常便饭,连邹玘这样表情较少的角­色­,都在一场戏里面因为他一连NG了3次,只是因为他抬手的动作不太到位。这样的­精­雕细琢也让邹玘有了很大的收获,对于这个人物的把握更上一层楼,一天下来虽然累,但是总结下来,邹玘却觉得似乎比自己做完一个角­色­的替身收获都大。

当然这并不是今天让邹玘最惊讶的事情,在中午他面对了一场更大的冲击。中午第一场需要道具枪的戏开拍了,训练过和没训练过差别立竿见影,武术指导不得不不断纠正陈颐和程思阳的端枪姿势,宁郝和邹玘就好了很多。

邹玘正摆着姿势,只听耳边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到。

“枪托稳!”之后枪被牢牢地抵在了他的肩窝处。

“闫总?!”邹玘小声的惊呼了一声,之后就被瞪了。

“什么?”

“……闫枭,您怎么来了?”看了下周围,大家都在忙碌那边的镜头没人注意到这边,邹玘小声问道。

“我是剧组的武术指导。”闫枭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又毫不客气的掰正了他几个错误的小动作。

好吧,有钱人癖好就是不一样,副总喜欢兼职武术指导。邹玘扯了扯嘴角,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之后熟悉的教令声就没再停过,闫枭的声音不高但是只要开口,邹玘总是不自觉条件反­射­的遵从,最后就连导演都难得的夸奖说邹玘拍出了军人的气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是被监督出来的。

晚上依旧是大锅饭,只是邹玘回去,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些不是自己的东西,看着另一张床上熟悉的外套,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4章

邹玘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有水声的浴室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愣着­干­嘛,晚饭没吃饱?”

“闫……闫枭。”

闫枭皱眉。

“叫我名字有这么难?”

“不是,不是,只是有些不适应。”邹玘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点,心中滴的血却是止也止不住,这跟上课听讲的时候发现老师就和自己坐同桌一样的苦逼感,简直让他一时忍不住悲伤的泪水。

勉强接受这个回答,闫枭穿上床上的外套,开口道。

“累么?”

有些跟不上思路,邹玘呆了一下才回道。

“还好。”

今天身体情况要好了很多,顺带的一天下来也就没那么累了。

“嗯,那就请你吃餐好的,走吧。”

示意邹玘戴上放在床上的手套,不知道闫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邹玘乖乖的跟他出了门。

两人没走远,闫枭带他来到了员工宿舍背面的一个小库房里,邹玘没想到闫枭竟然开了车,然后就看见他从后备箱中拿出了一个大饭盒。

“回去微波炉里热热,在饭店打包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因为高原反应胃口不太好的邹玘瞬间口水就下来了,胃口不太好可不光是因为身体,少­肉­少菜的大锅饭,也让人很难提起食欲。

菜带的很多,邹玘给助理们分了分,才拿着自己那份回房间。

看着邹玘端着热好的饭菜吃的一脸幸福,闫枭坐在床上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幽幽道。

“别急,等你适应了这边,带你去吃大餐。”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享受饭菜的邹玘,就让他回忆起走之前雨寒推荐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旅游攻略,活像是他出来游玩一样,当时看了一眼没在意,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回想起,里面一再提到的一家特­色­酒店,听说里面的东西都很好吃。

大餐?有人请客当然好了。

“好啊,那可就说定了。”邹玘不客气道,反正他也不打算白吃,回去就请自家老板出去玩。

“嗯。”话都出口了,自然没有反悔的说法。

苦逼的心情终于在好饭好菜下有所好转,不管和谁住都要接着睡下去,邹玘也不再纠结,吃完饭,又背了一会台词,拿着自己的睡衣进厕所洗漱去了。

导演专门通知他们,今天之后就要赶戏了,前几天是照顾他们的身体,之后回来估计会很晚,只剩倒头就睡的份了。

邹玘趁着最后一晚上,再睡一个安生的好觉。

闫枭看见邹玘不熬夜,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两人躺在床上各忙各的,坐了一会,不到十一点就睡下了。

之后就真如导演所说一连几天,回到房间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倒头就睡。

这几天的戏全是棚内需要后期的特效戏,包括这场影片后期在雪山上遇险的片段,都提到了前面,剧烈的情绪表现,再没有一个缓冲的过程下,对于邹玘来说依旧是个巨大的挑战。

“江连,开枪吧。”

“不!!!王城你别动,你别动!”

饰演毒枭的演员正牢牢的一手卡在邹玘的脖子上,一手拿枪指着他的太阳­茓­,经典的劫持姿势,在绿幕前上演,对面江连和常三拿枪面对着他眼中满满的担心和悔恨。

“雪崩来了。”助理导演此时大声报幕到。

对面本应变成惊恐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不和谐,陈颐表情一松,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道具,不耐的皱眉道。

“导演,我的道具枪好像出问题了。”

这样王导不得不喊停,让道具组帮陈颐看看手中的道具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闫枭刚跟场务了解完情况,也想去邹玘那边看看,却没走两步被让到一旁的陈颐拦了下来,拿着新换的道具枪请教问题,等导演重新喊开始,闫枭都没来得及看邹玘一眼。

这一幕从头再来了一遍,终于成功过了,邹玘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和反派演员说笑了两句,对于对方的手太重的歉意表示谅解,甚至打趣的说自己是碰到了最温柔的劫匪。

和对方交换了一些零食,邹玘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休息,雪崩后面的戏是外景,下一场戏没有他,他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再上场。

端起徐妍准备好的红茶,邹玘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了正被陈颐缠住的闫枭。心中了然,难怪今天感觉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某人的指导。

想清楚了,邹玘不但没有难过,还有些小高兴,喝了一口热茶放松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出自己小本子,准备继续总结这几天的心得,这几天的戏虽然累,收获可不少。

写了两句,发现暂时没什么新内容,邹玘习惯­性­的翻到了本子背后,抬头开始搜寻自己的模特,然后随笔勾画起来。

“这是我?”

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模特已经站在了他面前,邹玘见状­干­脆大方的承认道。

“是啊,是你,看我画的像不像。”

本子被翻了过来,简洁明了的线条勾画出了一个男人的侧脸,寥寥几笔神­色­自现,这也是为什么闫枭倒着也能看出这人是自己。

“不错,继续。”

以为自家老总会嫌弃两句,提点意见什么的,没想到这么好说话。邹玘把本子转回去,继续勾画男人拿枪的手和□□的背脊。

“好嘞,保证把你画的更帅。”

“那倒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画的更帅,有点不敢相信一直在自己面前形象严肃的闫总,还能这么自恋,邹玘想抬头确认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已经拿着杯子去打水了。

望着闫枭高大的背影,邹玘嘴角抽搐了一下,闷­骚­是什么他算是知道了。灵机一动,抬笔在男人的头上加了两个兔耳朵。随手在边上画了一个Q版的闷­骚­兔。

不能说出来,还不能画出来么,让你­骚­。

第十九章偷听

后面的戏越来越艰难,导演已经基本摸清楚了他们的演技和水平,要求也愈来愈高。王导之所以拍商业片这么多年不说片片火爆,至少也有三分之一拿到过很好的成绩,这样的成果绝对得益于他独到的眼光,他从不吝啬启用新人,他最擅长的就是最大限度的让手底下的演员发挥自己的演技。

可能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能到什么程度,但是王导却能估摸个大概,当他看到了你更好的发挥,再想让他忍受你的缺陷,就不再容易。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场场发挥好,原来商业片王导可能看场次过多就过去了,可是这样一部奔获奖去的片子,每一秒都需要­精­雕细琢,严苛的要求也给演员们带来不小的压力。

扮演偷渡小孩巴哈的小演员已经进组,这几天一直都在跟陈颐拍互动交流感情。最关键的外景戏也要陆续登场了。

所有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坐在山麓处,简易的设备棚已经搭好,两旁的鼓风机制造着风雪的效果。

衣衫褴褛的偷渡群演们也陆陆续续的就位,这是这部戏中最关键的一幕,巡逻的士兵们,在风雪中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小孩巴哈,抱起孩子,士兵们沿路发现了偷渡而来的人群,被哭求后咬着牙将他们押回了边警处。

这样的风雪天,表情将不再是重点,明确的肢体语言,才能让观众感受到镜头内战士们的不忍和无奈。

苍老的演员扑通跪倒在地,所有的战士们都下意识的避让开,只有队长反应过来,拿枪指着老者的头部让他起来。

后排小战士端枪的手颤抖着,甚至枪口都偏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卡——这场过。”

导演大呼到,刚才还可怜隐忍的老少们刷的站了起来,边哆嗦边去找自己的衣服,场务开始分派无限量的姜水,还有一些少量的白酒,供群演取暖。

邹玘走在最后,顺带还拉了一把似乎是腿脚冻僵的姑娘,让人家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半天。

姑娘道完谢离开,闫枭才摆脱陈颐的纠缠,来到邹玘边上。闫枭虽然是剧里的武术指导,但是因为有意无意的透露了和徐妍的兄妹关系,让他跟邹玘关系的熟稔也显得很正常。

徐妍将打好的姜水给他们一人来了一杯,就跟着小郭去旁边摄影机边上凑热闹去了,留着两人相对喝水。

“我那幅画是你拿的么?”穿的已经算厚的邹玘,还是没能抵住鼓风机的寒流,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的问道。

“什么画?”闫枭的反问让邹玘有些郁闷,总不能说是那副给你画了兔耳朵的草稿吧。

那副画徐妍也看见了,一见就喜欢上,让邹玘送给她,他自然答应了下来,说再完善一下再给她,没想到,睡完一觉醒了,画就没了。

闫枭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邹玘意识到这人在装傻。

“那画的不是我么?”

“嗯,对啊,是你。”

“那不就应该给我么。”

什么鬼强盗逻辑,被闫枭的理直气壮闪了一下,邹玘发现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瞪着对方半晌说不上话。

“画了我,当然归我所有了。”看着大军帽里瞪圆的一双眼睛,闫枭忍不住在邹玘头上揉了一把。

邹玘挡开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鼻子堵了,脑袋缺氧,一抽抽,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你这是这样的闫枭。”

“嗯,现在你看见了。”

这让我怎么回答。

“今天外景不加夜班吧。”闫枭突然来了一句,一下把话题差开。邹玘还在琢磨着怎么讲道理,瞬间就被带偏了。

“好像,是没有。”

“那晚上请你吃大餐。”

“好啊。”邹玘眼睛刷就亮了。

可是今晚不光邹玘不加夜班。两人正说着话,旁边正配合几个助理保暖补妆的陈颐拿着一杯热咖啡走了过来。

“闫教练,今晚有时间吃餐饭么。”陈颐言笑晏晏,清俊的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怎么看都让人难以拒绝。

闫枭却完全不吃这一套,刚才还放松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沉声回答道。

“抱歉,今晚可能不太方便。”

“那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陈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导演正在招呼群演就位,准备下一场戏。

似乎看出了闫枭的不情愿,陈颐也没再为难,说了句有时间让我助理来找您,就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一场也有他,围观了全程的邹玘把暖手宝和杯子放回座位上,笑呵呵的打趣道。

“闫哥,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我今天晚上不介意的。”

“我介意。”闫枭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睨了邹玘一眼,看的要进场的邹玘一个哆嗦,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衣服是不是还穿少了。

闫枭也无奈着呢,跟邹玘呆一起久了,这人摸清楚了他的脾­性­,也就没有开始那么拘谨了,现在连他的玩笑都敢开了。闫枭倒是没有觉得冒犯,不然他也不会让邹玘直呼他名字,只是邹玘这样,总是让他心里莫名的痒痒,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呲牙咧嘴的向雄狮挑战,得来的自然是一顿戏耍。

可惜他害怕逗狠了把人吓跑就不好了,看着邹玘端着枪在镜头前的一举一动,闫枭捏了捏手指,只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

晚上,吃大餐的位置有些远,两个人开着导航绕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附近小镇上的一家特­色­餐厅。

别看地方偏,酒楼却装修的古­色­古香,悬梁上挂的彩条和墙上的兽皮还能看出明显的地域特­色­。酒店不小,路上看介绍是个难得旅游区的高档酒店,虽然保持了本地风情,但是硬件设施相当齐全。两人到的时候都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俩个人找了个布帘遮的小隔间坐了了下来。引路的没等两人点餐又调头走了出去,等邹玘各两人都倒上茶水也不见进来。

“这地方不用点餐么?”

“嗯,菜­色­全看老板娘当时的心情。”

“这么厉害。”邹玘感叹一句也开始有些期待,毕竟上次吃的那餐好的因为高原反应没能敞开了吃,这次至少也要吃个舒服吧。

不一会,几道小菜就上了上来,最后一只喷香的全羊端到了两人面前,仿佛是印证了这场所谓的大餐一般。

两人都没客气,聊着剧组里的小事,就着店家上的饮料,开始风卷残云。

分量刚好,两人都吃的差不多饱的时候,桌上的菜也差不多了,邹玘满足的摸摸肚子,眯着眼回味。

看着邹玘这个样子,闫枭心情不知怎么莫名的愉悦起来,又忍不住想逗上两把,鬼使神差的也伸手探向邹玘平坦的小腹。

“别乱摸。”刚靠近就被邹玘发现了。

“怎么,有了。”

邹玘先是一愣,然后­干­脆捏着嗓子装到。

“是啊,人家让你负责~”

闫枭还真硬接了下来。

“好啊,那跟我回家吧。”

“噗——跟你回去,怕官人无福消受啊。”忍着笑邹玘­干­脆也继续,看谁脸皮厚。

可这时帘子外面传来服务员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客……客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么?”

邹玘脸刷就红了,丢人丢大发了,他都忘了这破隔间,什么声音外面不都听的一清二楚。

给了努力端正表情的闫枭一掌,邹玘才硬着头皮回答道。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听着人走远,邹玘松了口气,还想再给闫枭一拳头。

“都是你害的。”

平时表情贫瘠的俊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倒是把邹玘看呆了,咬咬牙还是把拳头收了回来。

哼,大人不计小人过。

闫枭还真看出了邹玘的那一点小傲娇,转过头还一本正经的道歉道。

“是,我的错。”

呵呵,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那扭曲的嘴角。

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都确定不再想吃,便站起来准备去前台付账。这时候之前喝的那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5章

两大杯饮料开始发挥威力,邹玘就跟闫枭说一声,让他先去付账自己去上个厕所。

“你先去,我也要去,等会付完账去找你。”

邹玘想这也成,就看着路标找厕所去了。

厕所地方很偏,全是隔间,没有一个人。

邹玘在最里间,解决完事正穿裤子,隐隐听到外面有人声,然后越来越清晰,似乎在渐渐走进,等有人进厕所将门关上,他才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

“闫教练,怎么这么巧。”

这不是陈颐的声音么,站在隔间里的邹玘有些奇怪,陈颐今天也在这里吃饭么。

“嗯,真巧。”­性­冷淡的男低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之前人太多都没能和你好好说会话,我当初上学的时候也想去当兵的,只是因为巧合和天赋才当得演员,一只很敬佩您这样的军人,这恰巧碰上,不如来赏脸喝杯酒,也算是我敬您一杯。”

听到这话邹玘捏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这都开始抒发感情了,要是出去都尴尬。

“抱歉,开车来的,不能喝。”

回答伴着水声,大概是闫枭在洗手。

“闫教练。”

陈颐轻声叫了一句,竟然一时没有下文,邹玘努力细听想听怎么回事了,仿佛有肢体碰撞,撞击的声音,还有很轻的水声,像是嘴­唇­亲到什么的声音,他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就听清脆的咯嘣混着一声惨叫,瞬间­鸡­皮疙瘩四起。

“对……对不起,我喝醉了。”只听到陈颐哆哆嗦嗦的说道。

重物落地的声合着低沉的怒气。

“既然喝醉了就早点回去吧,陈先生。”门被打开又关上,好像有人被扔了出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邹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出去了,正站在马桶边上踌躇。

然后就听到了闫枭的声音道。

“出来吧。”

过了一会,邹玘才小心的从隔间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就看见正在拿纸擦脸上水的闫枭,面­色­铁青,显然刚才没发生什么好事。

似乎偷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邹玘轻咳两声掩住尴尬,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刚才怎么了,陈前辈也在这吃饭。”

闫枭把手中的纸扔进垃圾桶,转过身。

“想知道。”

感到一丝危险,邹玘立马扬起无辜的表情,拼命摇头。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奇怪。”

闫枭看了眼镜子中的他们,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闪过一丝戏谑,渐渐走近。

邹玘下意识的后退,却发现自己背后就快到墙了。

“好奇心太强不好,知道么。”

棱角分明的俊脸越凑越近,眼睛眯出了危险的弧度,直到一个让邹玘忍受底线的距离,才堪堪停下,吐息伴随着警告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

邹玘强压住几乎炸毛的冲动,只想赶快摆脱这样神奇的处境,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知道了。”

“嗯,出去等我吧。”

邹玘劫后余生似得闪身往外走,生怕后面的人再整什么幺蛾子。

望着消失在门外的声音,闫枭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等转头看到自己镜子里的傻样。先是一愣,才又皱紧眉头。

他刚才怎么会笑成那个样子,很好笑么。回忆着刚才邹玘惊吓过度的小眼神,嗯,是很搞笑,连被苍蝇打扰的心情都变好了。

自以为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闫枭复而恢复表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这才走进隔间。

而站在门外的邹玘摸着下巴挑眉,他怎么觉得,似乎这个阎王爷欺负他越来越顺手了?!

此时,无人注意走廊的尽头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第二十章邀请

昨晚一夜休息,同样意味着一个痛苦清晨的到来。应王导要求,有一幕日出的外景要进行拍摄,昨晚没有夜班,也算是变相对今天凌晨四点多就要起床准备的一种安抚。

邹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到坐上化妆台,人都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眼睛半睁半闭宛如神游一般,连化妆师让他睁个眼睛都要反应半天。

等化好妆等车来的功夫,只见邹玘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嘴里时不时还嘟囔两句似乎是在说梦话,让跟在一旁看热闹的闫枭有些好笑。

发现大家各忙各的左右没人,闫枭收起正在处理的邮件,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把放在外面晾了半天的冰手毫不客气的塞进了邹玘敞开的领口里,摸向里面细滑温暖的肌肤。

“卧槽。”

冰块样的温度冻得邹玘一激灵,瞬间就醒了,手忙脚乱的把在背后使坏的大手扒拉出来。转头就发现自家老板收拾整齐的站在自己身后。

“呼,冰死我了,你也要跟着去么。”今天这个外景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其他人是可以自行休息的,闫枭显然不应该在必要那一类里。

“醒了。”捏了捏邹玘的肩膀,确定这人比刚才­精­神多了,才接着道。

“不用,有别的事要处理。”

邹玘捏捏鼻梁醒过神来才意识到,人家正经工作可是副总,不是什么武术指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组。

“嗯,那一路顺风——哈。”最后一句伴着一个长长的哈切,真的是相当的真诚。

拍了一下他的头,算是告别,不管邹玘捂头的抱怨,闫枭整整衣服准备走了。没有说谎,他今天的确是有事。

日出的这场外景,是在江连追击歹徒一夜后的清晨,他一个人匍匐在冰冷的雪地里,等待着歹徒的身影,塑造一个坚毅不屈战士的形象。

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隔着厚重的衣物,邹玘都能感受到白雪传来的刺骨寒冷,大军帽的边沿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棱,全是他呼出水汽留下的冰晶。

“好,这场过。”王导一开口,小郭和徐妍赶紧围上去,把穿着笨重的邹玘从地上拽起来,用热水缓解他冻僵的脸和手。

塞完暖水袋,徐妍忽然凑上前,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玘哥,刚才助理辉哥过来说因为他们带的东西太多了,希望能占用一段时间我们的位置,让我们在棚外讲究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徐妍面­色­很不好,似乎是争论过受了气。

邹玘听着皱眉,却没说什么,直起腰安抚­性­的拍了拍她。

“没事,等会我去看看。”

说完若无其事的先跟王导讨论了一下刚才的镜头,然后补拍完一条后,才跟着小郭他们来到了临时给他们安排的位置。

之前邹玘他休息的位置是在搭的外景棚里,好歹有个遮风挡雪的位置,现在他们被暂时牵到了四面透风的设备棚边上,姜水还没倒出保温杯都能冻凉了。

明显的为难,让邹玘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前和剧组里的人还相处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昨晚厕所里的小Сhā曲一闪而过,难道是陈颐知道自己当时在厕所,不应该啊。

邹玘揉了揉太阳­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徐妍和小郭叫过来,让他们去棚子里暖和一下,最近几天他这个角­色­就要彻底杀青了,只差几幕文戏和最后一场牺牲,现在挑明了冲突显然很不明智,讨不到好还会得罪人。

徐妍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被邹玘安抚后,也就压了下去,她只是冲动但是不傻,转回头借着打水的功夫,不动声­色­的跟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姐妹打听了一番,想找出到底是谁在为难他们。

“玘哥,她们说今天早上陈颐的助理找过辉哥,之后我们的位置才换的。”

猜想得到证实,邹玘更头疼了。

“没事算了,等会就回棚子里了,就是辛苦你们陪我在这挨冻了。”

“没有,是他们欺人太甚。”徐妍小声嘟囔道,邹玘笑了笑没有回话,是不是欺人太甚,现在他这个身份都只能忍着。

下午回去拍摄和小演员相处的文戏,陈颐的敌意在镜头前暴露的更加明显,不是不小心抢了邹玘的站位,就是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影响小演员的发挥,拍了一下午让邹玘很是筋疲力尽,等到饭点才勉强拍完既定的镜头,晚上还有几幕夜景等着他。

晚饭的时候看着用保温桶装来的丰盛菜肴,邹玘拉着徐妍问过才知道,竟然是闫枭带回来的。

“闫总回来了?”

徐妍边扒着饭,边点头道。

“就在棚子后面跟导演说话呢。”

邹玘放下手里的碗,准备去找人,这已经是闫枭第三次请他吃饭了,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良心不安的他决定也邀请老板出去玩玩,不然这要是引起了自己只会占便宜的那种误会多不好。

“请我出去玩?”

“嗯,后天,我就杀青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好,到时候回去了联系你。”邹玘赶紧道,看来老板对自己这样白吃白喝的行为忍耐已久了。

等邹玘走远,闫枭才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不出去了?为什么?你好不容易从部队回来,大家还没聚一聚呢,你就又跑了,说好接风的你怎么还反悔?”傅雨寒愤怒的语气差点没把电话烧了。

“有约了。”

“有约?谁?你要是不交代清楚,那天我上你家堵人去!”里面誓不罢休的架势让闫枭有些为难,又突然想起不久前自己的一些举动,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简单的说了两句。

“噗——你的意思,你请人家吃了三餐饭,还附带问候,现在人家请你出去玩。”

“嗯,是的,所以不去了。”

“等会,笑笑,你是不是发烧了,烧傻了,你请人家吃了三次饭,还关心人家健康,我的天,可以啊,笑笑泡妞你无师自通啊。”

“普通朋友而已。”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半个月的举动,似乎是有点反常。

“普通朋友??骗鬼呢你,你不是想泡人家,你还请人家吃饭,关心别人。”

“……觉得有意思,需要理由?就这了,我那天有事不去了改天吧。”

不想再多说,说完没等傅雨寒反应就挂了电话,之前因为那一刀的事情,他的确觉得邹玘有些特殊,但后来接触深了,闫枭也不是真小心眼,最多逗逗他。把邹玘当了朋友,脱离了军队的环境,好朋友难道不是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么?跟泡妞有什么关系。

收起电话,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歧义,回去继续处理公务,后天邹玘杀青,闫枭也准备一同离组,他这趟来得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并不需要真的跟到最后。

放下电话傅雨寒还有些回不过味来,兀自嘟囔道:

“哎,不对啊,笑笑不是说给个男明星训练么,怎么现在又泡上妞了,难道是在剧组碰见漂亮的了,哪来的女勇士,这可不得了啊。”

这两天快要杀青,邹玘越加忙碌,这是他正式登上荧屏的第一部作品,可是即使全身心的投入,不断进步,有些不足依旧只能靠时间弥补,为了能达到最后这个角­色­的升华,邹玘这几天几乎废寝忘食。

小郭去联系后几天的行程,徐妍跟着跑上跑下给他补妆端水,没办法的邹玘,只能拽着闫枭当壮丁,对后面剧本的几幕戏。这几幕都是王城情感的爆发点,一个是最后的牺牲戏,一幕是面对所有人不信任时的坚持,情绪波动非常大,邹玘反复准备了几遍都没能满意。

“不,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观点!”邹玘抬头直视拿着剧本的闫枭,眼中浓重的不甘和挣扎,仿佛他就是那个被怀疑和饱受煎熬的王城。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吧。”

闫枭望入邹玘眼底,仿佛一种无声的肯定,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热血。

“是。”

邹玘下意识的立正敬礼,仿佛眼前之人真的就是那位自己又敬又怕的老队长。

“咔嚓。”快门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同时让陷入戏中的两个人醒过神来。

转头就见一个扛着单反的姑娘羞涩的站在不远的地方,看他们看了过来脸更红了,似乎纠结了一下,之后一跺脚冲了过来。

“请,请问,您是饰演的什么角­色­,你们刚才是在对戏么?”

邹玘迟疑了一下。对方赶紧解释道自己是在剧组允许下来探班的,刚才看见他们的对戏才过来打扰的。

这个剧组之前就打过招呼,因为冷门,所以增加一些其他的曝光和炒作无可厚非。不过大多数探班的人都是冲着宁郝,陈颐他们来的。所以才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除了闫枭不太方便以外,邹玘听完之后很配合的回答了问题。还给对方了合影和签名,把人送走了才意识到,他这算是获得了第一个粉丝了?

到了晚上这一猜想就真的得到了证实。

阿青-减肥不减膘:今天剧组探班超级开心!!!!!不光看见了糙汉郝郝外,还发现了好多帅哥,扑面而来的荷尔蒙,po主已阵亡。[图片] [图片]……[jif][jif]

剧组宣传将这条微博推上了热门,邹玘拿自己的小号也看见了,里面赫然就有自己的照片,端枪的近照,还挺帅的,不过最后竟然还有一张jif。抱着忐忑的心理,邹玘点开了动图。

画面中两人正在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谈论什么,说到一半,侧对镜头的人突然转过脸,对着镜头眨了一只眼,感觉就像是在对镜头抛媚眼一样。

看了好几遍,邹玘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时自己应该是在冲闫枭抛媚眼,顿时哭笑不得。他记得当时他正在跟宁郝严肃的讨论能不能只眨一只眼,还不像眼皮抽搐一样抛个电眼,两个人看着对方试了好几次,又笑又闹邹玘才成功,正好看见旁边端水的闫枭路过,当即展示了自己的学习成果,没想到就被镜头记录了下来。

翻了翻底下评论,还真有说他的,大多是询问剧情和角­色­,也有说他抛媚眼犯规,问姓名,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6章

舔屏的,搞得邹玘又好笑又纠结。捧着手机乐了半天,被闫枭催着去睡觉,才意犹未尽的放下。

第二十一章杀青

一推门就被里面的祖宗吓了一跳,无辜的手机被拍在桌上“嘭”的一声,往里一看,陈颐正叼着烟瞪着他。

曹奇拎着手里的夜宵赶忙往房间里走,讨好道:“怎么了,谁又惹我们陈哥不高兴了。”

一见他进屋,陈颐按灭了手中的烟头马质问道:“我安排你的东西拍到没?这都两天了。”

“拍到了拍到了,这点小事哪难得到我。”曹奇放下手上的夜宵,把手机里别人刚传他的照片,献宝样的放到陈颐面前。

陈颐拿着手机看了几张,里面全是邹玘闫枭两人的照片,有对视的,有说笑的,还有一张角度相当刁钻,如同在接吻一般,才满意的点点头,旋即又皱起眉头。

“你跟我说闫枭是鼎盛的副总消息可靠么?”

知道这祖宗又开始纠结之前的事情,曹奇连忙点头。

“可靠,绝对可靠,我小舅子可是鼎盛的员工,见过闫枭出席过股东大会,绝对错不了。”

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陈颐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邹玘的照片隔空指了指。

“呵,邹玘是吧。”

见此不怀好意的指指点点,曹奇趁势问道:“陈哥,这照片我们等剧组杀青了发?”

“现在发?现在发除了给他博人气我有什么好处,怎么,我拍这些照片是用来做慈善的么。”

“明白了,陈哥说的是,那这?”

“留着吧,到时间你会知道的,再联系那边多来点,以后会有机会教他怎么做人的。”

“好,我马上去联系,陈哥你吃,刚买回来的,还热着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遭遇什么的邹玘,正被闫枭没收了手机强迫睡觉,打滚耍赖也没能让对方大发慈悲的再让他多玩一会,只好乖乖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努力安慰自己反正最后一天了,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邹玘的最后一幕是在影棚不远的一个废弃的厂房里,演员和摄影机就位,在一记清脆的打板声中,最后一幕开始了。

“王城,我不信,巴哈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内应,我不信。”江连压着枪趴在雪地里,像是要说服王城,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的叨念。

已经两天没合眼的王城目光沉沉,直直的盯着远处毒枭汇合的仓库,没有分出一丝余光给江连,但是骤然缴紧的手指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挣扎。最后才垂目,用沙哑的嗓音反驳道。

“他是个孩子,他……也的确是个内应。”

“王城!”江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转而又开始解释。

“我已经联系队长他们了,王城你不要冲动,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我们……”

没等江连说完,王城就恶狠狠的打断了他。

“可是里面有人质!……里面……还有一个孩子。”

江连张着嘴一时呆愣在原地,看着王城观测好地形,背起枪飞快的靠近,赶忙爬起来跟着一起上前。

厂房很大,王城顺着地势绕上了厂房后面的小坡,透过厂房高处的透气窗能隐隐看见里面的情形。

最里面的椅子上真的绑着一个,甚至还有一个女人。

“怎么会。”江连不敢置信的失声道旋即压低声线。

“你,你想怎么做?”

“他们约定的时间就在中午,等会他们出去换班的时候,我去引开他们你进去救人。”

王城肯定的说道,跟了两天他也基本摸清楚了,这群人的行事规律。

“还是我来引开他们……”

“别废话了,走!”没等江连想好说辞,王城已经看着人影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行动很顺利,这些人过于相信自己的情报,并没有太过防范,听见王城的动静就吸引走了本就不多的留守人,只剩一个拿枪的犯罪分子等候。

江连不再犹豫,趁机冲进厂房将人放倒,快速营救绑在最里面已经人事不清的人质。人质与炸药绑在一起,不敢大动的江连凭着自己回忆里的拆弹知识恨不得将人从椅子上剥下来,急的满头冒汗才堪堪解下那个小孩,手还没伸向旁边的女人,巨大的枪声便在空荡的厂房中响起,锐利的声浪让他仿佛锋芒在背,也让他感受到了汹涌而来的不安。

他慌忙的转过头,看到了因他的一丝隐恻之心而留在身边的巴哈手中的手枪,和他熟悉万分的中枪跪地的那个身影,一滴热汗从额角滑进了他的眼眶,灰尘呛进了他的眼里,他终于失声喊了出来。

“王城!!!!”

余音未歇,伴随着导演的一声过,邹玘在剧中的所有戏份终于全部杀青了。

邹玘爬起来跟旁边一起演出的宁郝来了个拥抱,和其他群演演员互相道贺,转了一圈还收到了导演的压惊红包,才将身上染血的戏服脱下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卸妆。

卸妆没花多长时间,期间早上出门现在才出现在剧组的闫枭,溜溜达达的过来转了一趟,没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往邹玘手中塞了一个不薄的红包,留下一句潇洒的问候。

“演得不错,赏了。”

弄得邹玘在后面都犹豫要不要来个三呼万岁,谢主隆恩。

总的来说这三个多月的第一部影视剧,还是让邹玘收获颇多,对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疲惫只余也充满­干­劲,那种被人瞩目的幸福和享受,是任何一种东西可以取代的,邹玘也终于明白了丁雀说不急的原因,他喜爱这种感觉,沉迷于演绎另一种人生,如果让他尝到甜头,他就再也不会放弃,到那时候野心自然就有了。

回程没有什么停留,收拾好东西第二天,邹玘就和自家老板带着两名助理踏上了回京上的飞机,丁雀在公司那边已经开催了,说是为邹玘找好了下一部剧的剧本,让他赶紧杀青回来准备。

等落地天­色­已晚,一行人舟车劳顿,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吃了餐饭,就打车各回各家了,明天正赶上星期一,不出意外一早丁雀就会带着最近找的剧本来找他谈后面的安排。

因为早上丁雀在公司还有事,邹玘没让他来家里,他早上搭车去了公司,等到了丁雀的办公室门前,门是掩着的,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都说了这个名额我拿下了,为什么现在成了他们的。”

“都是公司的资源怎么会分谁是谁的呢,只是这次比较巧,相信您也是可以谅解的。”

邹玘敲门的手放了下来,趁人还没出来转身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过了一会给丁雀发了个消息,才详装才到的样子,施施然敲门进了办公室。

丁雀的脸­色­自然不好,不过情绪已经收敛了很多,见邹玘进来只是摆了摆手说道。

“不在这里谈,走,请你喝茶。”

来到环境相对幽静的茶室包厢里,丁雀才从包里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剧本。

“你才接了一部电影还没上映,没什么名气,现在你当务之急是先让别人认识你。”

邹玘点头,他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王导签他的时候就有因为名气低,报酬低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致命的。

“这两个剧本都有潜力,角­色­也还未定,看看挑一本吧,应该能为你打响一些名气。”

两个剧本,一本是古装剧,一本现代都市喜剧,都是电视剧本。邹玘大致看了一下,最后挑出了一本古装正剧,里面剩下的人物里他看上了一个残暴的反派。

剧本的名字叫《碎玉成玦》是最近大火的一部网络小说改编成的,里面讲的是架空时代,一个小国的公主,因为国家战败,远嫁敌国,敌国君主不光残暴多疑还在知道女主有心仪之人时强迫了她,最后只不过将她作为一个玩物。一次偶然的机会女主发现敌国的将军竟然是孩童时的玩伴,她的心仪之人。为了能相守白头,两人历经千辛万苦推翻了王朝,自立为王终获得自由。

这个王爷的角­色­就是敌国的淮王,叫虞靖司

看见邹玘选的剧本丁雀没有表态,反问道。

“为什么是这本?”

轻喜剧里面剩下的几个角­色­,虽然戏份不少,但是搞笑成分居多­性­格并不讨喜,本来就没多少人认识,邹玘觉得自己要是出演,反倒不一定会讨到好。古装虽然是个反派,但是在塑造上更容易让人接受,戏份少,却能让人印象深刻。他自己更倾向于后一者。

丁雀看了邹玘一眼,欣慰的点点头。

“眼光不错,要不是因为这个角­色­年纪太轻,能演出感觉得年轻演员太少,早就轮不到你了。只可惜之前那个更好的剧本。”

邹玘无言,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人气太薄弱了,能拿到剧本还是多亏了丁雀在演艺界多年的人脉。他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会加油的。”

“嗯,好,记住你这句话,我等会就帮你去联系试镜,可要给我争气。”

“放心吧,丁哥。”

试镜安排在下个星期,邹玘有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进行调整,不过丁雀只给他了一天休息,接下来几天邹玘要开始系统­性­的接触公司的表演,形体和声乐课程,进行新一轮的学习。

两人谈完,丁雀就让邹玘回去休息,趁着还有半天时间还能放松一下。

一出门,邹玘赶紧给闫枭去了一条消息,希望能约他出来。答应人家出去玩的,这都回来了自然要兑现了。

会议室里。

“这份起案先放着,其他你再看看,公司的事务你现在都没问题了……你在看什么呢?”祁子涵一抬头就发现闫枭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盯着自己的手机不知在琢磨啥。

闫枭在祁子涵看见内容前将手机收了起来,反问道。

“下午没什么事了吧。”

“呃,你签完这些,就没有了,其他我都先帮你处理了。”

“嗯,好,那麻烦了。”

说着闫枭刷刷在剩下的文件上签完字,便拿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出去,出去前还不忘交代一句。

“抱歉,下午有事,中饭已经给你订好了,辛苦了。”

等人出去祁子涵还有些不敢置信,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就给闫厉发了条消息。

“大老板,二老板谈恋爱了????”

第二十二章暴露

不管那边怎么想,这边邹玘在鼎盛的后门接到从楼梯口出来的闫枭。

“你开车?”

闫枭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邹玘挑眉道。

“嗯,位置不是特别近,我们开车去。”邹玘赶紧解释道。

“车哪来的?”

闫枭座上副驾驶,把长腿有些憋屈的塞进座位。邹玘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反应过来为什么人家要开那么拉风的越野。

“咳,找丁哥借的,”

“下次要去开我的。”

“好好。”带人家出去玩总要让人家舒服不是。

吃了这么多餐饭,邹玘想了想觉得再吃饭就太应付了,不吃饭好像也没什么能­干­的,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之前邹玘打工的时候知道市郊有一个高档的日式店,里面洗浴,桑拿和料理是一起的,消费不低,有些项目只能会员才能参加,后来跟着林亦云去过一次。现在虽然不能作为VIP进去,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去洗个澡玩一玩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一确定能去,邹玘就赶紧跟那边定了房间和浴池,想让两人都好好放松一下,洗去这几个月的疲惫,即使睡一晚上明天早上还能赶回来。

位置虽然偏,但是离市内还比较近,除了有点堵车,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到了地方邹玘把车放在停车场,直接去了前台拿钥匙,他安排的的是加急,现在池水已经放好了,他们去休息一下就可以直接下水了。

“先吃饭,还是边吃边泡?”

进了房间邹玘把外套挂到旁边问道。

“边吃边泡,吃饱了对胃不好。”闫枭也脱了外套说道。

“嗯,好,那边应该就能换衣服,我去叫他们拿吃的,你先换。”

“嗯。”见闫枭应下来,邹玘拉开槅门出去叫餐。

邹玘没让人送过来,反倒点了小菜寿司和冰饮自己端回了屋,这家店保密­性­很好,每层都有点餐取餐的位置,一来一回倒是也没多久。

进屋的时候吃饭的前厅已经没人了,邹玘穿过换衣间准备先把吃的送过去。因为不是会员,又是临时定的,要不是正赶上上班时间,他还不一定能订上房间,所以院子不大,半开放式的,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腾起雾气,池子里隐约有个高大的人影。

“订好了。”

走近就看见闫枭­祼­着­精­壮的上身正靠在池子边上闭目养神。

“嗯,我先拿来了,你要是饿了你先吃着,我去换衣服。”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邹玘把餐盘放下,没等回话又赶紧转身进了房间,

脱了衣服裹上浴巾,邹玘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请错了地方,虽然泡温泉是挺舒服,也很好,可是跟上司泡一个池子,两个人……

捂脸,邹玘觉得自己可能是拍戏累过头了,两个男的泡温泉能怎么样,即使是上司也就尴尬了点,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说服自己,围着浴巾,邹玘走进了院子里。

刚下水有些烫,邹玘咬着牙坐了进去,靠在石制的池壁上,冰凉混合着暖意,让他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叹。

旁边的闫枭已经坐了一会了,正在把放­鸡­蛋的篮子放入池子里,听见邹玘下水就望了过来。

“地方选的不错。”

坐到离邹玘一臂远的位置,闫枭评价道。

邹玘赞同的点头,下了水就发现泡泡温泉真的很舒服。

“嗯,有时间下次再来。”

“之后的工作安排好了?”

“嗯,丁哥给我在下个星期安排了试镜,如果能录上,应该近期都会拍电视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7章

剧。”

“嗯。”

邹玘不想让话题冷下去,本身泡在一个池子里就不自在,要是再不说说话估计尴尬癌都要犯。

“您之后还跟剧组么?其实我挺好奇你为什么要去剧组当武术指导的,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

没想到邹玘会反问,闫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道。

“我也是最近才接触这个行业,里面的运作不是很熟悉,所以之前在跟组学习。”

“原,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呃……”邹玘想起自己打发时间看见过的小说,感觉那些什么总裁啊,副总啊,像是上去就叱咤商界,天凉王破什么的,回头想想简直太幼稚了。

“以为总裁直接上班就行是么?”

傅雨寒之前也拿这个打趣过他,说别人家的企业,那些个纨绔哪个不是甩手掌柜,像他这样大哥在头上顶着,还兢兢业业的简直就像劳动模范,好不容易当兵回来连给自己放假的时间都不给。

“呃,是的。”

说出回答听到闫枭似乎轻笑了一声,邹玘尴尬的摸摸鼻子,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幼稚就算了还被当事人看出来了。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含着笑低声说了一句,闫枭便转身去拿放在池子边上的冷饮。离得近了这是时候邹玘才发现,闫枭的背上有一条可怕的疤,在蝴蝶骨之间,比手还长的一道伤疤,即使现在长好了蜿蜒凸起的痕迹,依旧不难让人想象当时的凶险。

手指下意识的比划了一下,因为有过类似的经历,邹玘问的很小心翼翼。

“你背上的疤是当兵的时候留下来的么?”

“是,是别人拿刀砍得,看出来了么?”闫枭没有避讳,反倒转身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了邹玘一份,接着道。

“那时候才去边境没多久,初出茅庐的傻大胆,也幸亏那人没枪,不然估计我也不能坐在这了。”

邹玘多少知道点,但是真的亲眼看见,还是让他心生敬佩。

“真的佩服你们,要是我估计都没那个勇气上前。”

听此闫枭反倒笑意更浓了,看着邹玘一无所知还一脸真诚钦佩的望着他,再想到林中那个矫健逃窜的身影。心中一动,有些不怀好意的站了起来,出水露出了肌理分明的小腹。

见对面的人突然站了起来,邹玘还很茫然,只见闫枭指着小腹上的两处伤疤,慢慢解释道。

“这一处是最后一个次行动留下的枪伤,这一处……”

点着小腹上狰狞的疤印,闫枭有意停顿了一下,看见邹玘还认真求知一样的望着他,便严肃的继续道。

“是让我最后选择退役的罪魁祸首。”

“很严重么?”被闫枭的语气影响,邹玘也下意识的皱眉问道。

闫枭坐回水里,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受伤。

“是的,非常严重,所以连那把伤我的凶器我都保留了下来。”

“这么严重。”

“眼熟么?”

“嗯?”

没等邹玘感慨完,闫枭突然话锋一转,直接把邹玘问蒙了。

“什……什么眼熟???”

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能看着闫枭逼近,不知为何拉着他的手握成拳送向自己的腹部。

“这个动作熟悉么?”

望着闫枭渐渐眯起的双眼,邹玘彻底呆愣,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吓白。

等等,不对,不会啊,怎么会,自己之前应该捅的是毒贩子啊,怎么会捅到自家总裁身上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吓的都忘了收回手,邹玘结结巴巴的试图再拯救一下。

“您,您,您的意思是当时,那,那个人就是这样捅您的么?”

“是啊,捅的很用力。”拽着还在手里拳头,在水里来回比划了一下,每撞到一次小腹,邹玘都心头一跳,哭出来的心都有了。

“您不是缉毒的特警么???”

“对,兼职卧底。”

#捅刀,捅到自己上司怎么办???#

#一刀毁了上司前程,会不会被这压迫致死。跪求解决方案,在线等,非常急!!!!#

邹玘努力让自己表情自然抑制汹涌而来的泪意。

“那,那,那,要不您捅回来吧。”

“哈哈哈哈哈哈。”闫枭终于憋不住破功了,放声郎笑,流氓样的挑起邹玘的下巴。

“想的倒美,知道错了?”

“知道了。”

邹玘欲哭无泪的点头,笑什么的有什么好笑的。这都什么事,他是不是还跟总裁说过他还得了面锦旗,还臭显摆的重点突出了一下自己的英勇。

啊啊啊啊啊!!!!前途渺茫,此生无望有木有……

灵魂在剧烈的打击下已经飞天,邹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自己是怎么面对老总戏谑的眼光抽回的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闫枭的投喂下吃完的饭,一切都是浮云。

我可能有一个假上司【jpg】

上了岸闫枭发现,邹玘似乎还能回过神,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沉重的呆滞。没忍住,闫枭把手盖在邹玘的头上搓揉道。

“没事,别担心,会给你补偿的机会的,现在好好工作就成。”

刚放下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邹玘立马保证道。

“是,是,只要不违法乱纪,保证义不容辞。”

努力把自己嘴角的笑意压下去,闫枭觉得旁边的人简直是太好玩了,也不枉费他挨的这一刀。

啧,还想逗怎么办。

“那我现在就有个要求。”

“好,您说。”邹玘当即挺起了胸膛,像是被点名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当时捅我的时候咋想的,嗯?”闫枭坐近将人逼到墙角。湿热的呼吸扑在邹玘脸上,他有些不自然的仰了仰身子。

“我我我,其实就是想引开你们,我就是想赶快下山报警。”求不提,内心泪流满面,邹玘强自回答道。

看着邹玘面­色­更红了,浴袍外□□的肌肤泛着莹润的粉­色­,闫枭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口渴。

“嗯,想法不错,要不是碰见我你说不定就跑了。”

是啊,为什么会遇上您,生无可恋脸。

仿佛是才到了邹玘的内心,闫枭忍着笑,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下滑到邹玘敞开的领口上,­精­致的锁骨上还泛着未­干­的水迹,水珠顺着胸膛流向衣中,似乎隐隐能看见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闫枭喉头不动声­色­的滚动,觉得自己大概是神志不清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刚进队大浴堂什么身材没见过,不都是肌­肉­还能看出花了,自己到底在激动什么。

“当时,脸怎么了,看你还带着口罩,生病了?”不忍心把人逗跑了,缓和了一下语气换了一个话题。

这个话题成功让邹玘脱离了懵逼状态,少见的有点无法启齿,但是能感受到闫枭话语里的关心,让他实在不好意思糊弄过去。他微微抬头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

“没有,当时在祛疤,脸还没长好,你不知道我以前可丑了。”

说道这个话题邹玘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明明已经不再介意,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闫枭的时候,邹玘下意识的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过去,自己当时的狼狈。

两个人离得很近,闫枭觉得自己似乎都能看见他眼底的那抹黯然,像是被遗弃的小狗,让他想把他拥入怀里。

“咳,丑什么,没看出来,你这算丑电视上那些蹦蹦跳跳都该自杀了。”感觉到了对方的不自然,摸了摸邹玘的脸,试图让对方振作起来。

这什么破比喻,邹玘想笑又忍住了。感受着手下细腻的皮肤,仿佛有一股热流在往下身汇聚,闫枭就此岔开话题,狼狈的裹着浴袍想要站起身。

“行了,天­色­晚了,换衣服吃顿饭,回去吧。”

“那那,那道疤……”

知道邹玘想说什么,闫枭抬手打断了,似笑非笑道。

“我像这么小心眼的人么。”

像!

“不是,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邹玘赶紧说好话。

“我也没说没事,看你表现吧,走,换衣服去吃饭。”

看着闫枭貌似有些仓皇的背影,邹玘无语凝噎,您这不等于没说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

第二十三章碎玉成玦

回程的路上,闫枭开车,邹玘坐在副驾上殷勤的列举了好几个他知道的,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并表示一定好好工作为公司挣钱,不能从­精­神上安抚人家受伤的心灵,在物质上还是要尽力补偿的。

闫枭脑中一边边的回想着刚才的失控,明知道似乎有什么在脱轨。却又很享受邹玘这种,脱去不符年龄的老成后的幼稚和无措,明明才20出头的年龄怎么能把自己活的那么累,所以一路上都没有打断邹玘,甚至到最后鬼迷心窍的还同意和邹玘去泡个吧,享受一下人生。

受宠若惊的邹玘,哪有不同意的,下车之前还在保证,有时间一定会带自家总裁好好hi一把,绝对比这更享受。

之后闫枭把车开走了,说他会联系丁雀还车,邹玘先被送回了家。

时间也不早了,就这样邹玘在惊吓中稀里糊涂的过完了这一天。

开出邹玘的小区,闫枭的脸­色­­阴­沉下来,没出息的太久没有发泄,泡个温泉还能泡硬了。心烦的点了支烟,闫枭决定等明天工作完后去发泄一下,省的把自己憋出毛病了。

两人说破了那个尴尬又悲伤的故事之后,邹玘反倒不再经常见到闫枭,对方似乎很忙,而他也开始日渐忙碌起来。

开始健身,系统的接受表演训练,还有声乐和造型,这些都让邹玘忙的晕头转向,脚不挨地,自然也没有时间纠结捅刀子的事情。很快就到了试镜古装剧的那一天,

时间定在下午,因为是内部试镜,试镜地点就在京郊的影视基地,听说去的人也不多,全靠丁雀过硬的关系才打听到。

丁雀手底下公司也安排了其他二三线的艺人,但是他的重点依旧还在邹玘这边,这次的试镜他还决定亲自跑一趟,联络感情是其次,能增加入选率,不被黑箱挤下来也是好事啊。

这次的剧组邹玘之前曾经就听说过,这个导演相当看重影片演员的质量,是现在圈子里难得的一股清流,不然也不会让这样一个,重要吸粉的配角迟迟没有定下来。但是这样的身份在也让竞争更加激烈。

不过去之前丁雀还是出言安慰,鼓励了一番。

“前面已经筛掉了一大部分只有脸的小鲜­肉­,你这样有颜有演技的还是少数,要对自己有信心。”说这话丁雀也是有依据的,最近几天教表演老师就单独表扬过邹玘一番,说他不比那些科班出身差,即使理论不足也被邹玘的实战经验和努力给掩盖,不纵向比,就横向而言,邹玘绝对是他这个年龄里的佼佼者。

即使没吃饭赶过去,邹玘也不算最早的,一去就进了化妆间开始上装做造型,他注意到跟他一起旁边的人年龄都跟他相仿,有些甚至能看出一股浓重的学生气,应该是刚毕业或者还没毕业的学生,过一会丁雀打完招呼回来也证实了这一点。

“看来于导是想从学校挖宝啊,我看一共五个人三个都是学生。”丁雀小声跟邹玘透底到。

“嗯。”邹玘点头,他知道自己的劣势在那,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研究剧本,他相信他会竭尽全力做到自己能力的最好的。

试镜的角­色­是一名年轻的亲王虞靖司,因为生母不明早年受过虐待,父王去世王兄继位,他一方面要装出莽撞无害的憨傻,另一面却是一个残暴不仁,将让别人痛苦作为享乐的恶魔,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复杂却也单纯的人物,在他的观念里并没有善恶,更没是非,只有他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骄傲且残忍的天才人物。

所以演技要求很高,年龄却又限制在了还是青年时期的青涩,实在是个不好把握的角­色­。

剧本是架空的,邹玘的这套造型是一身暗红袍,滚着金边,看上去既奢华又带着点颓然的糜­色­。

造型做完,戴上发冠,邹玘开始对着镜子调整神­色­,等邹玘拿起梳妆台上的纸扇再转身,就响起了一小片哗然声,有人甚至按捺不住的开始掏手机。

只是一个转身似乎发生了质的改变,邹玘把纸扇在手上敲了敲,对着望向这边的人一个挑眼,嘴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的那人莫名一颤,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可是气场完全不一样了。

丁雀看到这个效果也相当满意,围着邹玘转了一圈点点头,拍肩让他继续酝酿,转头打趣让大家把手机收了,毕竟还没选上,这要拍了以后还不知道又成了什么黑料。

没过一会,导演就开始叫人了,邹玘是第四个靠后,要等一段时间,他就拿着剧本坐在化妆室继续琢磨他已经烂熟的剧本。

外面,录像棚里的氛围并不是太好,第三个演员又一次差点将高傲凶残演成浮夸的无理取闹后,隐隐有火药味从评委席传来。

副导挥手让演员下去等通知之后,就马上转头严肃的跟正导说道。

“于导,这次要是真的再找不到合适的,我们就不能再拖了,就用昊龙算了,虽然年龄大了,但是演技在那啊。”

被叫做于导的中年人也很头疼,刚点一支烟转眼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又烦躁的灭了,罢手让副导不要多嘴。

“我清楚,还有两个呢,再看看吧。就是麻烦你了,宁郝,让你等这么久。”

穿着戏服坐在旁边玩手机的宁郝,赶紧抬头道。

“没事,没事,我马上也要进组了,刚好熟悉一下角­色­。”

今天恰好是宁郝饰演的女主弟弟庄子桓,试装定造型的时间,是小王爷这个角­色­最好的玩伴,导演一合计,­干­脆就让宁郝留下来参加了试镜,毕竟后面这两个角­色­搭戏多,两人要是能配合好,那自然是要加分的。

“叫下一个吧。”导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8章

演见宁郝真的不勉强,就招手让人叫后面的。

影棚里的灯光都集中在舞台上,黑暗中一个身影就那样踱着步,一步步走进灯光里,刚还不抱希望瘫软在座位的副导,不由自主的随着目光前倾,坐直了身子。

凤眼半阖,画眉轻挑,挺鼻薄­唇­,­精­致的眉眼在灯光下似乎发着光,配着一身金红,仿佛带有泼天富贵积淀下惹眼的尊威,只是垂眼低眉间,留下的大片­阴­影,却莫名透出让人心寒的­阴­鸷。来人摇了摇纸扇,似乎也在评价这对面的人物,只是墨瞳中一片冰冷,好像看见的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廉价的物件,。

目光轻漫的划过两人,略过丁郝时却定睛止住,凤眼微弯一股难以察觉的暖意弥散开来。

表达一番后,邹玘正想收起扇子自我介绍,却没想刚垂眼就被打断了。

“好好好,宁郝快你们上去对一下第七幕。”于导一拍桌子吩咐道。

邹玘马上回忆起来,第七幕的戏是什么,那一幕是虞靖司在小巷子里刚杀完人叫人处理尸体,正在欣赏地上的血迹断肢的时候,玩伴庄子桓竟然跟了过来,虞靖司挡住小伙伴,并且瞬间变脸一派淡定的胡诌,把人有说有笑的糊弄了过去。这段场景剧本特别标注了,在虞靖司身后就是血迹,重点便是要在这样的情况既表现出场景,又体现出虞靖司的天才样的演技。

宁郝没想到参加试镜的人里面竟然有邹玘,邹玘的演技如何他还是清楚的,听到导演的话,他赶紧站了起来,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笑意,显然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对方。

“给你们五分钟准备可以么,五分钟后开始第七幕。”副导还算冷静,看着激动地于导赶紧补充道,上来就搭戏不是有点为难人么。

“好的。”宁郝欣喜的答应下来,比起和不知名的人搭戏,他还是挺愿意和邹玘一起演的,巴不得邹玘赶快被录用。

五分钟很短,两人走到旁边相互交流了一下,说了一下想法,那边副导就开始叫人了,不过因为有了之前的默契,两人也算是胸有成竹了。

邹玘走到镜头下,宁郝却留在了黑暗里,明显是在模拟庄子桓突然出现的场景。两人站定,邹玘闭眼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抬手示意导演自己准备好了。

“好,开始!”

虞靖司慢条斯理的打量着身前四溅的血迹,手上的纸扇摇了摇,眯着眼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露出了一抹沉迷又享受的笑容,瘾君子样微晃着身躯,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正当他低头沿着血迹描摹之时,一个声音让他骤然惊醒。

“靖司,靖司?你在这么,我刚还看见人在这的,哎,去哪了。”

脚步声渐渐逼近,虞靖司环绕四周一抹狠戾一闪而过,旋即眉头紧皱,扇柄被捏的卡卡作响,不过也只是一瞬,等他转身脸上已是一派淡然,甚至还有一抹无奈的笑意。

“你怎么跟来了。”回头时,庄子桓果不其然已在身后不远,正在朝这边走来,虞靖司轻巧的向前一步,恰好踩上没能收拾­干­净的一节断指,神­色­自然地问道。

“我这不是没事么,就想找你出来耍耍,嘿嘿。”庄子桓说着,心虚的挠挠头。

虞靖司听了挑眉,摇着扇子不怀好意的打趣道。

“你姐知道么?”

右脚却不动声­色­的碾了碾。

“我,我,我姐当然知道了,你刚才在看啥看嗯?”庄子桓垫脚想要越过虞靖司的肩膀看看后面的景象。

虞靖司没拦,却在巧妙的移步挡了一下。

“啊,怎么这么多血?死人了?”只看了一眼,庄子桓吓的缩回了脑袋。

虞靖司听了噗嗤就笑了出来,扬起扇子扇子打在他头上,将他转过身,往回带。

“你啊你,还杀人呢,刚才这后院的家主在这杀­鸡­了,没想到那老公­鸡­不服命,断了半个脖子还又吵又叫,沥了一地的血,把我都引来了,刚叫下人帮着抓走了。”

说着像又想到什么,再庄子恒还想回头看的时候一手拦住了他的肩。

“还记得幼时,母牛产小牛的时候,你看着那一地血又哭又闹,非说是杀了人,愣是把皇祖母都吵来为牛作证,哈哈哈哈哈。”

说起小时的丑事,庄子桓立马忘了身后,不服的反驳道。

“那,那么多血,很吓人的好么,我怎么知道母牛生小牛要流那么多血。”看着虞靖司还勾着嘴角,拍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佯装生气道。

“说好不再提的。”

“是是是,我的错,走走请你去醉香楼吃茶去。”

努力板着脸忍笑,虞靖司边赔不是边和庄子桓一起走出了小巷。

出了镜头外,两人才放下表情,转头看见于导还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以为有什么问题,结果没开口就听对方道。

“就你了,别走了,趁现在赶紧去把造型定下来,让你经济人来签合同,去去去。”

第二十四章拍摄

最后好在副导还记得,外面还有个试镜的在等着,为了公平起见,拉着导演还是看完了剩下一个人的试镜,不出意外,心中有了人选,看别人自然是哪哪都不对劲,最后邹玘成功拿下了这个角­色­。

试镜变成了定造型,于导又严格要求的调整了一下邹玘的妆容和配饰,然后直接将定妆照和单人照一起拍了,宁郝也没走,跟着两人还来了好几张合影。

看着显示屏上一篮一红的两个身影,宁郝相当满意,没玩够似得,还找助理拿了手机,趁还没卸妆,给两人来了好几张大头。

“哎,你说是这张好看,还是这张?”征得同意之后宁郝就开始边卸妆,边兴致勃勃的拉着邹玘选大头。

“这张。”邹玘指了指,那张宁郝笑的阳光招人很是明艳,自己倒是正常表情,显得比较沉稳。

“嗯嗯,好,对了,你微博叫啥啊?”

邹玘才想起来,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丁雀告诉自己已经帮他开了微博,也认证了,他自己用手机登了一下,可是这几天一直忙都没注意,也就忘了。

“这个。”

邹玘把手机掏出来,给对方看了看名字。

“好嘞,等着啊。”

宁郝看清楚后,就开始手指不停的的编辑起来。

过一会,邹玘的手机就传来了消息提醒,点进去,是宁郝关注和发微博圈他的通知。

宁郝郝:哈哈哈哈哈,又在片场碰见小伙伴,开心~顺便,终于找到我家的淮王了@邹玘 (笑脸)。【图片】

只是看见还没转,屏幕上显示就已经有超过几十条的通知,邹玘赶紧互关转发道。

邹玘:(鼓掌)(鼓掌)之后一起加油~

弄完之后邹玘连忙把微博的消息提醒和陌生人转发私信评论的消息都关了,就这么短点时间都已经上百条了,再过一会估计再开机都能卡,可见宁郝现在的人气。

两人卸了妆又聊了两句,等各家的经济人开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要不是宁郝明天有通告,邹玘肯定会请他吃餐饭什么的,毕竟宁郝这样做最大的受益人是他,怎么说也要感谢人家一下。只是看着他旁边经济人的目光并不友好,邹玘也就只好作罢,他知道这种时候冒然提出这样的邀请,大多数人都会以为他要借着宁郝炒作,所以只能等之后进组了再多报答一点对方了。

回去的路上,丁雀却是相当满意,拿着手机看着邹玘微博上不断上涨的粉丝数量,又一次的证明了他的眼光。所以一边交代注意的事项,一边委婉的表扬了一下邹玘。

“这个周末你就能够进组了,今天表现的很不错。还有上次你托我寄得脱脂巧克力是给宁郝的?”

上个剧最后要走的那几天,丁雀收到邹玘的消息,希望他能寄一些高质量的手工脱脂巧克力给他送人,当时没说清,只当他是送给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就专门寄了一大盒过去。现在想想,丁雀觉得邹玘可能是送给宁郝的,毕竟当时在前期训练的时候宁郝爱藏零食是剧组里出了名的,邹玘也不爱吃那些甜腻腻的东西。

邹玘也在低头刷微博,听见丁雀问,肯定的点点头。

“嗯,我吃的时候分他了一点,其他的都发给组里的工作人员了。”

宁郝爱吃但从来不瞎吃,别看人家单纯大大咧咧,却挺会看人,一般人送的东西宁郝从来不碰,也就有一次邹玘帮他拦住了一个比较恶劣的黑粉,成功英雄救美之后,两人才渐渐熟稔的。不过邹玘也不希望真的背上纵容宁郝长胖的恶名,只有看他实在是馋的时候,才假装自己想吃,拿出来吃点,其他都分给了对方,也算是委婉的解救一下吃货同伴。

“做的不错。”丁雀高兴道,这样的艺人就是让人放心,怎么不给他来个一沓,那他还愁什么金牌艺人名声不保啊。

微博底下除了宁郝的吃货粉们各种领走老公/儿子/大外甥?等评论外,有很多人都在询问邹玘是谁,有一直关注的粉丝还说是那个对着镜头抛媚眼的小哥哥,也有一些这个IP剧的原著粉的担心和掐架,什么自古红蓝出CP 的腐女粉,评论是五花八门,让邹玘看的很是尽兴。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兆头,这代表邹玘终于走出了迈向红的第一步,

之后几天邹玘继续上课,小郭和徐妍就开始帮他打包收拾东西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没有丁雀的指挥两人也能够打理的井井有条了,倒让丁雀省了不少事。

走前一天,邹玘想了想给闫枭发了几条微信,问候了一下,然后放了几张自己的定妆照,委婉的表示自己在相当努力的工作,请老板放心的暗示。相信自家老板看到后,能大人有大量已经忘记了他这个虾米的那点小事。

进组很顺利,女演员是正当红的一名一线花旦,男演员是个三十出头的实力派,剧本又是知名的网红小说改编,剧组靠谱资金充足,基本上具有了一切必红的资本。

电视剧要比电影更好把握一些,因为有一段过度的时间,不会像电影一样可能开头第一幕就是结局,所以邹玘适应的很快。官方也在开拍不久之后放出了人物的定妆照,虽然大家对淮王这个角­色­表示怀疑和争议,但在颜值上却都一致的表示了认可,邹玘甚至以此招来了一群颜粉。

这天正好拍到虞靖司在皇帝面前装傻的戏份,是一幕马上的戏,两人一起出玩狩猎,结果虞靖司遇险,凸显出虞靖司的无知和鲁莽

剧组租来了附近马场比较温顺的几匹老马,导演安排演员们在场地布置的过程中,先和马熟悉熟悉,交流一下感情,也好让之后的出演比较顺利。

这段戏里面有一段虞靖司要打马去追猎物,最后莽撞差点摔倒的戏份,因为很危险,所以剧组事先问过邹玘需不需要替身。犹豫了一下,邹玘还是拒绝了,之前做替身的时候他也演过马上的戏,算是有些心得,毕竟真拉马的那里,已经明确会用前置镜头,不出现人影,让专业人士来拍摄,只要他前面跑起来装作慌张到了位置停下来就好。所以他决定先试试,要是实在不行再让专业的来。

邹玘分到的是一头枣红­色­的母马,拿到马先摸头喂了点吃的,他便翻身上马,准备跑起来试试。

旁边徐妍和工作人员也不是很放心,牵着绳子领着走了两圈,才敢放手让邹玘试。

调整坐姿,压低重心,邹玘一夹马跑了起来,先没敢跑快,母马很温顺,跑了两圈还挺顺利。邹玘想了想,试着挥鞭加了点速度,速度上来了一些,却还在能掌握的范围,邹玘心里有了些底。

他这样跑着,却让旁边的工作人员看愣了,小声问旁边看徐妍录像的小郭道。

“邹哥,这是骑过马啊。”

小郭也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看着邹玘熟练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了,又加了一句自己也不太清楚,看着应该是。

导演那边注意到了自然是高兴,场景布置好差不到了拍摄的时候,邹玘和另外的男演员拉着马到了指定的位置。

挥退了一旁想要帮忙的下人,虞靖彦一拉缰绳翻身上了马,对面的虞靖司也想上马,只是不知是不得要领还是太过生疏,蹬了几次才坐上去,刚坐上就在马上一脚把旁边伺候的下人踢倒了。

“要你何用!”

“消气,消气,皇弟就是太过鲁莽了。”虞靖彦忙笑着劝道。

虞靖司也不敢驳了自己皇兄的面子,哼哼唧唧的也就认了。

“皇兄说的是。”

“哈哈哈哈,没想到转眼皇弟也这么大了,再陪朕跑一跑吧,好久没御马了都生疏了。”

虞靖司当然没理由说不好,两人拍马走了出去。

没走一会,两人在不远处的丛林里看见了一只兔子,当场虞靖司的眼睛就亮了。

“皇兄看我的,晚上晚膳就有兔­肉­吃了。”

虞靖彦看着虞靖司毫不掩饰的表情,神­色­不变,慢悠悠的劝道。

“皇弟莫急,这兔子虽小,却跑的快,让下人去抓就好。”

“他们那伸手,算个屁,皇兄看我的。”说着虞靖司打马就冲了出去,没有注意到虞靖彦意味深长的表情。

虞靖司这一追,兔子受惊立马跑了起来,眼看着猎物就要跑了,他一咬牙­干­脆挥鞭加速,只是这一挥鞭立马坏了事,马像是疯了一样,开始不受控制的扬蹄嘶鸣,差点将虞靖司掀翻在地。

这时候,虞靖司也不再逞能,边呼救边大喊皇兄救命,等下人上来安抚好马,还趴在马背上直哆嗦,见着虞靖彦关心的走近差点没哭出来。

“好,这段过!”

含泪抱马的邹玘一松气从马背上慢慢滑了下来,刚才勒马的时候还是急了,差点真让马立身,也亏得他应变及时,才最后让马平静下来。

大腿内侧应该有些破皮,邹玘尽量忍住不一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19章

瘸一拐的凑到了导演身旁。

显示屏里的画面又放了一遍,之后导演开口道。

“前面的镜头,没问题了,后面停下来的镜头,还要再补一点,休息一下之后继续。邹玘,你留一下。”

于导还是嫌邹玘的表情不够夸张,让邹玘放开了表现虞靖司的胆小和莽撞,形容了几遍才放邹玘回去休息。

之前唯一演过的角­色­­性­格比较沉闷,表情不是很丰富,听导演这样一提醒,邹玘也意识到了自己还是局限了,趁着时间赶紧对着剧本念念有词,让旁边送水的徐妍都不敢上前打扰。

拍了一天回去,邹玘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想倒头就睡,可是又是泥又是汗的实在是将就不了,等洗完一个战斗澡,上床之后,邹玘反倒不太想睡了,­干­脆掏出了手机准备看困了睡觉。

没想到滑开手机就看见了微信提醒,竟然是闫枭给他发的语音。

第二十五章投喂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闫枭,最后联系还是上个星期的事,邹玘满怀好奇的点开了这段语音。

听了一会,邹玘发现自家老板竟然时髦的开始玩微博了,还夸奖他定妆照很好看,问他有了粉丝之后感觉如何。

感觉当然好了,想起之前真的有冲着他来要签名的小粉丝,邹玘都忍不住傻笑。回信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欢快起来。

这边已经坐在床上看书酝酿睡意的闫枭听到手机的提示音,关上书有些意外,一般很少有人这个时间来打扰他。

听了邹玘兴奋的回话,还有打趣他竟然玩微博的笑语,闫枭­干­脆把书放到一边,不太熟练的摁着收音键开始回话。

两人一来一回,聊了半个多小时,邹玘把手机捂热了都没自觉,只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等说到自己今天骑了马,大腿都磨破皮的时候,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那边闫枭收到了这条伴着呼吸声的微信时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时间,默默回了一条晚安。决定明天叮嘱邹玘的助理晚上把他的手机收了,忙了一天还不睡觉,就知道玩手机,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第二天被枕头边上的手机震醒,迷糊的坐起来,晃晃脑袋清醒一点,邹玘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发着微信睡着了,赶忙打开微信,看见最后一条晚安,松了一口气,想着老板应该能够理解自己努力工作的辛苦的,不怪自己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直到晚上被徐妍没收了手机。

呵呵,什么大人大量,什么体谅员工,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

淮王的戏份行至过半,整部剧也差不多拍到了快Gao潮的部分,这天邹玘正好轮空,左右没事,附近也没有他感兴趣的去处,就放了小郭和徐妍一天假,他自己又来到了片场,想继续观摩观摩学习一下。

因为睡了个懒觉,邹玘去的比较晚,到的时候场里已经有条不紊的开拍了,本想找个不碍事的角落围观,结果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上午同样没有戏份的宁郝出现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他兴冲冲的就跑了过来。

“邹玘,你不是今天没戏么,怎么来了?”

“我没事­干­,过来看看,你不是下午的戏么,怎么也这么早到了。”

说到这宁郝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下午的造型有点麻烦,我就先过来吃午饭做准备,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吃饭。”

最后一句简直苦大仇深,活像厌食症晚期放弃治疗了一样。把邹玘都唬住了。

“怎么了,你午饭是什么,这么难吃?”

宁郝将一直端在手中的小碗默默向邹玘展示了一下,邹玘目测应该是蛋白质粉扮沙拉之类的东西,想起自己也曾感受过那种水化都化不开,像吃石灰一样的感觉沉默了。

“可是你不是下午晚上都有戏么,你要不吃怎么行。”

“如果今天一天都要吃这些,我宁愿不吃!”只差没立誓以表自己的愤怒。

邹玘左右望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宁郝的助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咳,那你想吃什么。”

话音一落,邹玘简直都要被宁郝眼中光芒闪瞎,活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

“薯片,虾条,大虾,麻辣烫,烧烤……”

“停停停,薯片就够了,要是被王姐知道我给你零食,估计又要瞪我了。”

“怎么会,她敢,我罩你。”宁郝胸脯拍的嘭嘭直响。

邹玘无语,那你怂什么,那次不是见了跑的比兔子还快,不过都答应了,给他吃一片也没事。

想了想,邹玘和宁郝合计了一下,现在宁郝没事不赶时间,助理又有事刚好不在身边,邹玘­干­脆带着他出去买包薯片开开胃,让他就着把这一盒饭吃下去。对,为了让宁郝不嘴馋自己买零食,王姐走的时候把他身上唯一的钢镚都带走了,显然是知道这个小祖宗面对营养餐时候的死样子。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相当大的影视基地,虽然他们这片是新建的位置比较偏,但是出了片场不远还是有小卖部,小吃摊的,小吃什么的邹玘是不敢让宁郝乱吃的,也就敢买包薯片,让他尝两片了。

逛了大半个影视基地,又是拍照又是买东西,叶薇实在是耐不住渴意,跟一起的小伙伴打个招呼想去旁边的小卖部买瓶水,小伙伴还在凹造型拍的不亦说乎,听了没在意的点点头,叶薇自己就背着包跑向了不远处的小卖部。

找大妈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可水是拿到了,却是怎么也拧不开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手上有汗的原因,还是瓶盖太紧,叶薇拼着吃­奶­的劲也弄不开,就在她准备央求看电视的大妈帮她换一瓶的时候,一只好看的手越过她拿走了那瓶水。

是真的好看,骨节分明,指盖圆润,白里泛着粉看上去也很有力,是手控们最爱的那种类型。

然后转过身还没回神的叶薇,只听轻微的卡拉声,瓶子被打开了又送到了她的面前。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戴着口罩的男生,叶薇觉得自己可能遇见了天使。

邹玘开完水就没再注意旁边的女生,径直对还在看电视的大妈说道。

“要一包红烩味的薯片。”

声音也好好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叶薇一手端水一手捧脸尽量抑制住自己的花痴之心。

“没有了,只有黄瓜味的。”大妈的眼睛犹如黏在电视上一样,回答的时候动都没动。

想到刚才宁郝点名要的口味,邹玘想着要不回去问问躲在不远处的人,就听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黄瓜味的也可的,再拿两盒果冻。”

转头发现刚才还说怕被拍到站在边上的宁郝,戴着墨镜竟然跟了过来。

“还想吃果冻,真想让王姐瞪死我啊。”

“这不是就一个么,没事的,咱两一人一个。”

邹玘无奈,花我的钱,还一人一个,是不是还要说谢谢啊。

看见之后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叶薇心脏都要蹦出胸口了,天哪,天哪,那不是她家男神郝郝么,那边上这个,啊啊啊啊啊!!!竟然那个演淮王的小哥哥!!!!!!!

没有人能懂CP党,在亲眼看见自家爱豆在面前秀恩爱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大概就是窜天猴要上宇宙的那种节奏吧。

“请,请,问,是宁郝和邹玘么,我很喜欢你们,可以给个签名么。”脸要烧起来了,叶薇颤抖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等老板拿东西的两个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的女孩,倒不是邹玘和宁郝心大,只是都以为是个买水路人,所以没太在意,就连帮着开水的邹玘也没觉得这人能认识自己,毕竟他现在在荧屏上都没正式露过脸。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就出来卖个东西还真遇见认识的粉丝了。宁郝先微笑着接过话。

“可以啊,别紧张,要我签哪?”

已经升天的叶薇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去翻包,她专门为了能偶遇明星用上的签名本,终于派上用场了。

大妈显然已经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报了价格,看着邹玘掏钱付了账,又坐回去看自己的电视。

接过笔宁郝潇洒的在纸页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他签完邹玘也接过去在旁边签了一个,等签完递过去的时候,女孩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可,可,可以和照么?”叶薇看两人似乎要离开了,鼓起自己全身的勇气才小声说道。

宁郝已经伸手去拿放在邹玘手里的果冻,听到这话笑着回答道。

“公司规定不可以哦,不过——你不让我看见就好了。”说完还调皮的向叶薇眨眨眼。

邹玘也笑了,将剩下那枚果冻放到叶薇手里说道。

“谢谢你的喜欢,玩的开心,注意安全。”

说完顿了一下,发现宁郝已经吃完果冻,将魔爪伸向薯片,邹玘赶紧拦住,回头不好意思的对头上冒烟,还在瞪大眼睛围观的叶薇接着说道。

“还有工作,先回去了,期待下次见面哦。”

说完,拽着宁郝把人牵走了。没让小粉丝看见这家伙没出息的谗样。

等人走出一段距离,叶薇才哆嗦的摁开手机,一连对着两个人的背影来了无数张,还抢着在他们进基地之前,扛出自己的单反来了几张清晰的,等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还觉得自己大概幸福的不在人世。

“薇薇,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你是买水啊,还是挖了口井啊,要这么久。”姗姗来迟的小伙伴,不解的看着叶薇一脸痴傻样,结果一戳对方跟按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一样,猛地被抱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见我家男神和他CP在秀恩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伙伴僵硬,拍了拍叶薇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有病去治的眼神 。

已经回基地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这一次会带来以后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邹玘还在跟宁郝是吃一片薯片还是三片讨价还价,结果没注意王姐就已经出现在了背后。

宁郝赶紧夺过邹玘手中的一片薯片塞进嘴里,还笑着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尝尝好了。”

邹玘捂脸,顶着王冉杀人的目光灰溜溜的站在角落看拍戏去了。

第二十六章探班

邹玘扮演的这个人物虽然惊才绝艳,但是是典型的有当主角的心,没当主角的命,剧情行至后半段,差不多就到了送命的时候了。

这个角­色­本是想与女主合谋,­干­掉自己大哥取而代之,却不想女主真正是和将军私通即将叛国。探查到这一消息,察觉女主不对劲的虞靖司准备先一步对她下手,乘其以为苟且之事没有暴露,放松之际解决这一祸害。只是与主角作对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祸害没解决掉,最后却被庄子桓杀死,在惊诧和自嘲中结束了一生。

为了迎合现代观众的喜好,剧本本身就将虞靖司和庄子桓这两个角­色­设置的有些暧昧,有这最后点睛一笔作为升华,可想最后放出去会赚到多少眼泪。

这段时间邹玘和剧组里面的人相处的都不错,因为男女主不说大火,也都是过来人,没有点情商也混不到那个位置,内底下不知道心­性­,但至少表面上大家都是一派和气,再加上邹玘和宁郝关系很不错,宁郝会闹邹玘跟在后面能帮着稳住,在剧组里大家就越发喜欢他们了,时不时帮点小忙跑个腿什么的,得了不少人气。

邹玘的演技也得到于导的认可,甚至于导还评价说要是再逼一逼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只可惜在他这剩下戏份不多,不然自己还能下手调教调教,邹玘听后哭笑不得,只能表示感谢,说等磨炼好了再来参演于导的戏。

剩下的戏份差不多就只有几幕与女主的对手戏,和最后一幕刺杀的杀青戏了。这几天邹玘还收到了丁雀那边关于《蝮苏》定档的日期,因为邹玘只是配角就没有参与宣传,之后不久这部《蝮苏》便会登上荧幕了。

虽然很挂心观众对自己在那部电影中表现的评价,但是这边的电视剧还是要继续的。

化好妆走出化妆间,邹玘就感觉到了暑气的威力,进组的时候才六月底,现在都八月末了,说是快要入秋,可是这天上的金乌却是丝毫也不留情。这样的天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古装,也的确是受罪。

即使是邹玘这种不爱出汗的人,在这种日头下,有小郭在旁边举着手持电扇,也是一脑门的密汗。

今天最主要的一场戏,就是一场鸿门宴和一次偶遇,虞靖司生辰那天在宫外府中花天酒地之时被皇帝召见,醉酒不清是非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在御花园赏花的庄子眉,已经怀疑女主和将军有蹊跷的虞靖司借此很是羞辱了女主一番,并且放出了最后的警告。

女主白子冉吃饭吃的晚,还在上妆,邹玘就先站在一边­阴­地方看剧本,没看一会就被导演叫过去说戏了,等导演交代完,白子冉也差不多弄好了,邹玘让小郭蘸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液,又补了补妆,按着导演交代的走位,几人准备上场。

另一边,坐在车上的闫枭看了眼手表,按昨天找徐妍问的时间表,这个时候邹玘估计是在演戏,今天导演只安排了白天的戏份,晚上应该还有时间吃个饭。

徐妍接到表哥要来的消息很是惊讶,听说人已经在门外了,赶紧跑出去把人领了进来。

正好有事路过这的闫枭趁空闲的一天假,自己开车来了这边,最近两人都忙起来联系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就想看看。

进到棚内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都被镜头前的人所吸引,闫枭自然也不例外。

高位上的人红衣玉冠,风华绝代,玉面上泛着绯,凤眼半睁半闭似醉非醉的望着台下声­色­犬马,一片狼藉,遗世独立的孤傲混着红尘翻滚中的糜­色­,分不清是纵情声­色­的纨绔,还是匿于痴傻中的野心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20章

家,仿佛都是,仿佛又都不是,所有似乎又只在那一瞬。

忽而那人推开身旁千娇百媚百般讨好的女子,抄起桌上酒坛一饮而尽,晶莹的液体滑落颌骨,趟过­精­致的锁骨,没入金边繁复的衣领中。

酒坛砸落一生脆响。

“人生在世,一晌贪欢,愣着­干­什么给本王跳起来!哈哈哈哈哈。”

若癫若狂。

“好,卡,这场过。”

剧组的人才恍然醒来,台上哪还有什么纨绔,邹玘正笼着衣服把自己刚才推倒的侍女演员扶起来。

这场戏邹玘酝酿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是在ng三次后顺利通过了。下一场戏在后花园,要换布景,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等回到座位,看见正站在自己位置旁边翻剧本的闫枭时,邹玘也吓了一跳。心想着前几天这人不是还说着忙公务呢,怎么今天就出现在了这里。

“闫枭,你怎么来了?”看见有好奇的工作人员正在往这边看,邹玘赶紧带着闫枭往角落走了走,挡住别人的目光。

“探个班不行么。”离近了仔细看闫枭就发现邹玘上了很厚的妆,皮肤更白眼角更长,薄­唇­红润,似乎俊中带了点艳­色­。

他还从没有见过古装扮相的邹玘,今日一见留下的却是忘不掉的惊艳。

“老总探班,无福享受啊,哈哈哈。”邹玘打趣了一句,从旁边拿来纸杯子给闫枭倒了一点保温杯里的冰水。

其实这次探班他自己也很茫然,上次泡完温泉回去,第二天去训练场,打了一天的拳果然好多了。也就觉得大概是自己憋久,跟那些个刚进队空有­精­力没出发泄的毛头小子有的一拼,想来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朝九晚五的坐班生活。

至于找个伴什么的闫枭倒是从来没考虑过,他对这方面在过了中二的青春期后就再提不起兴趣,更不要说看着狐朋狗友圈子里的一堆腌臜事,恶心倒还不至于,不过也就歇了心思,打一炮还不如来场拳痛快。

今天再看到镜头前的人影,忽然觉得或许这样的就不错。

被送到手上的水冰到,闫枭才仿佛找回自己的神志,低咳一声,有些恍惚道。

“就是路过,看你工作这么认真,找你玩玩,有什么消受不起的。”

对方既然不计前嫌的把自己当朋友,邹玘也不会小气了。

“那好啊,请你吃饭,晚上就带你逛逛影城吧,这里好玩的可不少,晚上就更漂亮了。”

“好,你先去工作,等忙完了我来找你。”闫枭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冷静一下,他总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点不正常。

“好,那你先去让徐妍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那边场地布置好了,正在催,邹玘匆匆交代了一句,就赶紧过去补妆赶下一场戏去了。

望着那边布完景的拍摄地,闫枭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出了剧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看下去了,有什么东西仿佛在缓慢的发生改变。

闫枭坐在车上几根烟下去,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邹玘的演技太好了,台上台下两个样,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才会感觉到不自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估计只是一时惊艳下的条件反­射­。

想通之后,他也懒得再纠结,边抽烟边处理邮件,打了几个电话沟通公务,时间过的还挺快,转眼天就只剩一抹晚霞的时候,车门被人拉开。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了,徐妍说今天她小伙伴来找她玩就不来了,咱们开车去吃点好吃的,也不知道你定的旅馆近不近,吃完饭咱们可以在河边看焰火,听说这几天晚上会有剧组拍夜景,到时候有河灯和焰火。”

闫枭一愣,想起来旅馆是定了,但是是在市内,他没想到今天晚上会要留宿,如果吃个饭赶回去的话应该来得及,不过要是看焰火的话……

邹玘没有发现闫枭的迟疑,还在兴致勃勃的向他介绍之后吃饭的地方,和影视基地一些比较好玩的景点。

闫枭想了想­干­脆道。

“跟你定的是一家旅馆,应该很方便。”

“真的,太好了,那走,咱们吃饭去。”

在邹玘的指挥下两人顺利来到了影视基地护城河边的一家餐馆。他之前让小郭已经定好了靠窗的四人座,把车停好,两人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三楼临窗的位置。

位置很好,透过窗户刚好能看见烧透了的天际,蜿蜒的河道延伸向远方,载着游客的小舟灵巧的穿梭在桥洞间,四周是低矮古典的平房,如果不是嬉戏游玩的旅客,仿佛真的身处停留在过去时光中的一座宁静小镇。

因为要的都是招牌菜,所以菜上的很快,这家邹玘最喜欢的就是那油而不腻的东坡­肉­,一块块的香滑诱人,因为不能常吃,所以每次来邹玘都要点些解馋。

“这部剧大概什么时候拍完?”

“嗯,应该是月底的样子就能结束了。”

“我看了上映的《蝮苏》,很好看。演的不错。”

“感谢您的指导有方啊。”邹玘举起饮料跟人碰了一杯,要开车两人就没有喝酒。

最近《蝮苏》上映了,邹玘微博的粉丝涨了不少,一部分是宁郝的小粉丝,一部分是在电影里被角­色­吸引而来的,这几天他也配合着剧组做了不少网络宣传,听网评这部剧反响的确是挺不错的。

“自身的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不必谦虚。”闫枭没拿饮料,以茶代酒闷入口中。

“哈哈哈哈哈,这样夸我也不害怕我尾巴翘上天了。”邹玘玩笑道。

闫枭挑了挑眉,深深的看入邹玘的眼底,淡定道。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语气真诚跟宣誓一样,让邹玘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被说的有些心颤,虽然他确实不会,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咳咳,不说了不说了,吃菜,这家东坡­肉­超级好吃,来快尝尝。”

……

第二十七章野男人

晚上的河灯和焰火相当漂亮,邹玘和闫枭混在人群中也买了两盏灯。

拿着写上愿望的河灯站在河边,邹玘莫名觉得好笑,举着河灯调侃道。

“都说这河灯要不是放给先灵,就是寻求有缘之人,你说咱两放的这是算什么的。”

被拖来的闫枭不太在意,带着邹玘又往人少的位置让了让。

“这不是要看有没有对象么。”闫枭拿出打火机开始点灯。

“哎,对哦,闫哥,有嫂子不?”邹玘坏心的撞了撞他的胳膊,看闫枭平时的样子就能知道应该没有家室,听说刚从部队回来,应该连个正式的女朋友都还没找才对。

“哦,那你有对象么?”

“我资料上写的还不清楚,孤家寡人一个。”邹玘伸手,让闫枭帮着把自己手上的灯也点了。

“嗯,那就彼此彼此吧。”闫枭扫了一眼邹玘写在花灯上的愿语,长命百岁什么的,应该是给家里的老人写的。

“哈哈哈哈,我觉得你这种类型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现在大家都喜欢你这样的。”闫枭反驳道。

“什么啊,要我肯定选你这样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闫枭放河灯的手一顿,转而自然地接道。

“是么。”

“当然,嫁你这种安全感十足的,肯定超幸福,哈哈哈哈哈。”扒拉着水将花灯推远,一心恭维自己上司的邹玘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闫枭跟着放开手,偏头去看蹲在边上的人,在火光中俊逸的面庞泛着暖­色­,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点任­性­的坏意。

被对方含义深沉,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的有点害怕,邹玘想着自己是不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嗯,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找不到老婆,就来找你。”

“啊?啊?找我­干­什么。”邹玘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闫枭站起身,戏谑的说道。

“欺君罔上,不找你找谁。”

“呃……这个逻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不是,你能不能别板着脸开玩笑,很吓人的。”看见闫枭转身要走,邹玘后知后觉的站起来追上去,就知道自家老板又在逗自己了。

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两人沿着河岸走回餐馆,取了车准备回旅店。

旅店就在影视基地边上,因为酒店常年接待剧组和演员,位置环境都还挺不错,只是在入住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没空房了?”

“是的,实在是抱歉,因为有最近入住的剧组太多,房间调用不过来,只能预约,您可以预定一个星期后的空房。”

闫枭看着不住赔礼道歉的前台小姐皱眉,这个点要是赶回市区估计都要深夜了。

“你没定房间么?”等电梯发现闫枭没有跟上来的邹玘又折了回来,一来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嗯,没来得及。”

看对方还一脸淡然,拿着车钥匙似乎是真的要连夜赶回市区,邹玘赶忙道。

“那也没事啊,我房间大,咱们两凑合一晚上绝对够了。”说完拿卡引着闫枭就要往电梯去。

闫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邹玘不是什么大咖,只分到了一间带小室的大床房,位置偏,风景不算好,但是睡两个人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进屋,邹玘本想自己今天将就一下睡沙发,让老板睡床上,毕竟他不认为老板会想跟他睡一个床。

可是刚进屋,看到客厅里那个只能坐下两个人,躺在上面估计连腿都伸不开的小沙发犹豫了,他觉得自己今晚大概要睡地铺了。

面对闫枭望过来的目光,邹玘­干­咳一声道。

“我打个地铺就好了,等会让服务再送一套寝具来。”

显然闫枭并不这样认为,他打量了一下狭窄的小厅和放了床和柜子的主卧。

“再送床被子来将就一下就行。”

邹玘环视了一圈,再去主卧看了一眼,床旁边留的位置都不多,好像是连地铺都不好打,那就只能这样了。

说好了,闫枭让邹玘先去洗澡,自己去联系客服拿被子,邹玘自然没意见,拿着自己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闫枭联系完客服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只以为客服就在附近相当迅速,没有多想的打开了门。

拿着剧本,拎着夜宵的宁郝看了一眼闫枭,又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门牌号,他明明记得这是邹玘的房间啊,为什么闫教练会出现在这里

“有事么?”因为一块参加过训练,闫枭认出了是宁郝。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宁郝有些不确定。

“咳。闫教练,您怎么在这,邹玘他在么?”

“在,他在洗澡。”

宁郝呆愣,下一秒瞬间反应过来,扬起一个虚伪的笑容道。

“那就算了,不打扰了。”然后果断转身就跑,本来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让王姐同意自己吃一次夜宵,想跑来和小伙伴分享一下,没想到就撞破了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天啊,玘子可以的竟然包养小白脸,不对,闫教练不白啊。不过身材好倒是真的,原来邹玘喜欢这种类型的,口味不轻啊。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野男人!

拎着夜宵左思右想一路的宁郝,回房间之后马上摸出了手机。

萌郝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淮王!你竟然抛弃我私藏野男人!!!(生气)(生气)(生气)

洗完澡刚出来,邹玘擦着头准备去拿吹风机,低头就看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条信息闪出来。

拿来一看邹玘挂了一脑门的黑线。

“闫枭,刚才宁郝来过了?”邹玘举着手机问道。

“嗯,怎么了。”闫枭拿着服务员刚送的被子正准备铺。

“哈哈哈哈,没事。”邹玘看到屏幕上接着发来的信息忍俊不禁。

萌郝郝:难怪看不上如花似玉的我,原来你好这口啊(­奸­笑)(­奸­笑),心疼闫教练就被你这样的大魔王包了。

竟然以为自己把闫总包养了,想想自己金主一样坐在凳子上,闫枭坐在自己腿上。既搞笑又可怕有木有。

闫枭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不对劲,却没说什么,铺好被子向邹玘走近。

邹玘正在回复,闫枭走近下意识的锁屏遮住,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闫枭挑眉,随后逼近。

“没怎么?”意味深远的反问句。

“咳咳,只是开了个玩笑,哈哈哈哈,宁郝以为我包养了您,我正教训他呢。”被整个笼在闫枭的­阴­影下,邹玘立马气短了,赶忙解释道。

“是么?”闫枭似乎想从那张飘着绯­色­的面庞上找出破绽,可被望入眼底的邹玘有些不自在的游移着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闫枭一这样认真的凝视他,邹玘就感觉心跳加速,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鬼。

“是的,是的,我保证,您赶快去洗澡吧。”实在受不了了,邹玘­干­脆把人推着往浴室走,赶紧转移话题。

被推着走了两步,闫枭也只是逗逗邹玘,没有坚持,进门前却想起来他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邹玘赶紧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几件宽松的休闲衣服,因为没有代言,所以邹玘的穿搭没有固定的牌子,类型也比较丰富。

好不容易把人弄进了洗手间,邹玘才敢坐下来接着回后面的短信。

邹玘:你看我像有这个胆子的人么???

萌郝郝:(抠鼻)像,哼,都洗澡了,还不像。

邹玘:窦娥都没我冤(哭),闫教练就来影城玩玩,酒店房间满了,来借住一天而已不要想太多,要纯洁(摸头)

萌郝郝:你以为我会信么??除非你给我多买两包薯片我就信了,否则,哼。

邹玘:好好好,买买买。

萌郝郝:这还差不多。

知道对方应该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释,邹玘哭笑不得的放下手机。还包养闫枭呢,想到之前欠的那一刀,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啊。

第二十八章杀青

阳光穿过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21章

遮光帘布的缝隙照入屋内,在双人的大床上留下一道狭长的光斑,昏暗的屋内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生物钟准时唤醒了睡梦中的闫枭,常年训练下来的警惕感,让他在下一秒就完全清醒了过来,想起了昨晚和邹玘将就的睡在了一张床,不过因为不习惯与人分享床铺这样的感觉,两人都没能睡好,至少上半夜两人都还清醒着,下半夜才迷迷糊糊有些睡意。

大概是睡得晚了,这个点邹玘并没有醒,闫枭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左手,慢慢转过头,一张熟睡的俊颜映入眼帘。

太近了,近到能看见一根根长长的睫毛,微微张起的薄­唇­,泛着粉的光滑面颊。

视线停在淡­色­的­唇­瓣上,鬼使神差的,用空出来的右手慢慢凑近,直到炙热的气息扑向指尖,他才恍然惊醒猛地收了回来。

应该很软吧。闫枭眯起眼睛,回想着之前这人一愣就喜欢微微张嘴的样子,觉得手感肯定不错。不过他现在并不打算叫醒邹玘,所以没有再动作。

左手被人整个的抱在怀里,压的没了知觉。

几次蓄力,等酸麻的感觉下去,闫枭慢慢将手从邹玘的怀里抽了出来,最后还在没了发型蓬松的短发上隔空呼噜了两下,似有所觉的邹玘嘟囔了一句什么,蹭了蹭枕头转头又睡着了。

见此闫枭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知的弧度,拿起自己旁边放的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等邹玘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摸着旁边已经没有温度的床铺,邹玘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因为今天上午没安排他的戏,所以没定闹钟,没想到一醒来旁边的人就不见了。

等走到小厅,邹玘便看见茶几上放着的早点和一张纸条。

有事先走,好好演戏。

—— 闫枭

走了么,邹玘揉揉头想想觉得也是,应该是出差中间出来玩玩怎么会久留呢,只是还想请对方去糕点店吃刚出炉的特­色­点心呢,看来只能带回去送给老板了。

想着看了眼时间果然不早了,赶紧去洗手间洗漱。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和油条包子,还是温的吃起来味道正好。回了个电话让小郭他们不用买自己的早餐了,收拾好等助理带着要用的东西来了,邹玘就赶往了片场。

这边,闫枭驱车回到市中心和一起来的公司人员汇合,坐着下午定好的飞机赶回了京上。

第二天一早,丁雀就带着新的起案出现在了闫枭的办公室里,闫枭正在听电话,穿着修身的西装,衣料将内敛有力的肌­肉­完全包裹,没人能够看出这具修长挺拔的身躯中蕴含着怎样可怕的爆发力。

从身材看到棱角分明的面庞,深邃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极富男人味的小麦肤­色­。丁雀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上司,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签下对方,这样优秀的料子如果运气好演技再好的话,四五年,不,说不定两三年内就能爆火,绝对是金牌影帝的最佳人选。可惜这人现在是自己的上司。

丁雀看着闫枭挂断电话,诡异的升起了劝说自己老板去演戏的心思,当然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还没有真的直爽单蠢到那种地步。

“有事么?”

丁雀将手中的剧本和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都是他为邹玘争取到的之后的工作安排,在一个星期前他收到了秘书的通知,要求之后邹玘的所有工作安排都要上报,总裁通过后才可以执行要不是他知道邹玘是闫枭上任之后签进来的第一名艺人,他都要怀疑老板是不是对人图谋不轨。只是从现在来看,应该是他多心了。

闫枭让丁雀坐,开始翻看桌上的剧本和通告,都是一些小成本剧组,虽然看上去能赚的人气,但是因为资金和规模的问题,都只是一些博人眼球,积累人气的踏脚板,其中不乏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玛丽苏剧。

虽然邹玘的《蝮苏》已经上映,有观众因为王城这个士兵的角­色­关注到邹玘,但毕竟还是少数,再加上这部电影真正的目的是为奖而去,即使好评不断,但依旧受众不广,可能还没有邹玘现在接到的这部电视剧人气来的快。所以在这样没有什么人气,还没得到充分曝光的情况下,还能为其找到这么多的资源,可以看出丁雀还是花了大心思在邹玘身上的。

不过,在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这些自然就不被看上眼了。

闫枭挨个翻了翻,然后将这些文件放到了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丁雀面前,示意他看一下。

“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或许这部剧会更好。”

丁雀翻着翻着越翻越激动,公司果然是要捧邹玘啊,简直太适合,没有能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是,这部剧之后我会让邹玘好好准备的。”

“嗯,这部剧之后的工作还要麻烦你继续关注了。”闫枭点头,大家都是聪明人,即使这个角­色­他有意想给邹玘,但是试镜什么的公司流程还是要走的。

“这些都是我的本职工作,还请您放心。”丁雀回以了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他不是那种会让手下艺人拉皮条,榜金主的经纪人,当时要是艺人有更好的资源,还有上层领导配合,那还说什么,玩命捧就对了。

等出了办公室,丁雀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发送给了邹玘,他记得今天应该就是邹玘杀青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人就该回来了。

就像丁雀所想的那样,邹玘现在正在赶最后一幕杀青戏。

铁甲虽然是道具,但是套在身上依旧有些不自在,邹玘左右活动了一下,挥了挥剑准备尽快适应这一身道具,另一边拿弓的宁郝也装备好了,正在和武术指导学习拉弓。最后,在所有人员就位后,导演终于喊下了一声开始。

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林叶间慌慌张张的跑过,宽大的袖袍,头上繁复的发饰,此时都如同夺命的枷锁,庄子眉提裙奋力想向自己记忆中的从林边缘跑去,此时本应守护她的亲卫士兵连衣角都看不见,这让她坚定了心中可怕的猜想,那人终于动手了。可是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阿凛还在等她,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慌不择路的她并没注意到,她离正确的道路越来越远,磨刀待宰的猎人已经在前方等候她。

看着倒在地上对他又恨又怕的女人,虞靖司轻嗤一声,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得意与残忍的笑意。

他嘴角带出了一丝冷笑,锋利的剑刃划过庄子眉姣好的脸蛋,看见女人的畏惧与不甘,虞靖司不紧不慢的绕着她走了一圈,悠悠开口道:“庄妃娘娘与大将军你侬我侬时,可想得到有今天?”

见庄子眉一双秀眉紧蹙,一对眸子死死的盯着他,而这样的神情虞靖司愈发兴奋。

“虽然我很欣赏你,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今天你是注定走不出这猎场了!”

他剑花一挽,直直刺向还在试图躲避的庄子眉。

也许是一边倒的碾压局面让他太过自负,又或许是觉得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的庄子眉再无法产生任何威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的虞靖司,并没有注意到来自于背后的危险,所以当巨大的冲击力从后心贯入,胸前透出一支染血的箭头时,虞靖司仍然难以置信。

他往前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捂着胸口慢慢转过头,却没想到给自己当胸一箭的会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庄子桓,他瞪大了眼睛,愤怒与惊异却在看见庄子桓脸上的惊慌失措时慢慢削减了。

他听见啼血般的嘶鸣回响在耳畔,看见庄子桓惊慌失措的脸。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都成了一场荒诞的大戏,就如同他自己一般。

“嗬嗬……”

血腥味源源不断的泛上喉头,他想要大笑,却发出了嘶哑模糊的声音,就像钝器刮擦着血­肉­,他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覆水难收的结局。

黑暗袭来的最后一幕,他的眼眶里是庄子桓无措的哭容,可虞靖司却仿佛在他哭泣的脸上看到了,那年初冬,第一次来到他府上的庄子桓,对他露出的天真又怯懦的笑脸。

他突然觉得,也许庄子桓是什么都知道的。

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力气也仿佛被渐渐抽­干­了,再如何勉力,也无法苦苦支撑这一具残破的身躯,最终,嵌着金线的衣角沾染了尘土,大片的血迹被草叶弄脏,他最终也和那些葬送在他手上的无辜生命一样,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掩埋在泥土里了。

一幕戏分了好几段,就为邹玘和白子冉摔倒的角度导演就ng了七八次,反反复复,补了十几个镜头,导演才终于满意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感觉,最后那声过几乎让整个剧组都欢呼了片刻。

这已经是邹玘荧幕上的第二次被杀了,爬起来给旁边还在假惺惺抹泪的宁郝一拳头,邹玘开始和周围的演员相互道贺。这一次许多人都围上来找邹玘合影,也不嫌弃他身上还混着血浆的铠甲。

宁郝最后还凑热闹的也找邹玘拍了几张,说是做鬼也要和淮王在一起。

之后拿着导演压惊的红包去卸妆,就此,邹玘的第一部参演的电视剧也正式杀青了。

第二十九章酒吧

“邹哥,粉丝又涨了,又涨了。”徐妍从上了车手上的功夫就没停,昨天晚上被灌酒到现在,太阳­茓­还隐隐作痛,邹玘用手指敲了敲头,让自己清醒点,然后伸手拿过了徐妍手上的手机。

的确,除了公司刚开始给他买的几万粉,后面《蝮苏》上映,《碎玉成玦》的定妆发布,陆陆续续又有将近万的真粉出现。因为丁雀并不希望邹玘局限在偶像派的束缚里,而是真正的实力派,所以并没有一开始就大肆宣扬,反倒是稳扎稳打,除了几张宣传和剧照,自拍什么的并不太多,最新的一条微博还是徐妍之前传上去的他骑马的视频。

“嗯,这还一半都是公司买的粉呢,别激动,还早。”

听此,徐妍有些泄气,但是面对邹玘并不太在意的样子,又不甘心,­干­脆将手机拿过来接着倒腾,她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僵尸粉。

邹玘见徐妍不服气的样子无奈一笑,在剧组混的这几年,真的让他把这种东西看淡了很多,他见过不少明明也长得不错,演技还好,只是因为时运和机遇而终日尔尔的好演员,也见过那种红极一时,连演员都不配做的偶像,看多了就能明白,在这个年代你除了做好自己,再多的虚名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一行人坐的是中午的飞机,落地的时候才三四点钟,忙了一上午,筋疲力尽的都急需休息。邹玘也没多留,到地方,上了公司的车就让几个人先回家,明天再联系。

下飞机时跟丁雀报备了一声,坐上车邹玘就接到了丁雀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

“在回家的路上。”邹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精­神一点。

“好,等会在家等我我去找你。”丁雀说完想挂,结果被他连声叫住。

“丁哥,来的时候能不能带点蔬菜来,我家几个月都没开火了,冰箱里没菜了。”

“嗯?徐妍他们呢?”

“大家太累了,让他们先回去了。”要不是昨天晚上喝酒喝过了,邹玘也不会这样要求,现在他胃里已经有些难受了,如果不再弄点清淡的吃的,估计晚上会不好过。

“好,成,青菜是吧。”

“嗯对,清淡点的就成。”

“行,你等着吧。”

邹玘到家换了身家居装,又勉强把卧室打扫了一下,便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等着丁雀。

只是等着等着,就等来了拎着菜的闫枭。

这什么情况?

邹玘惊讶的望着堵在门外的闫枭,西装革履的拎着一大包菜,莫名像是下班回家的男主人有木有。

下一秒邹玘就把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打散,这里是他的家,闫枭是男主人,那他成什么了。

“你,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没有没有。”邹玘赶忙去接闫枭手中的菜,让人进来。等人让开他才看见被挡了个严实的丁雀,一脸无奈的在那推眼镜。

“丁哥,你也来了。”邹玘连忙翻出第二双鞋套递了过去。

“嗯。来了。”被老板截胡,还在电梯上抢了菜的丁雀不想说话,什么时候这两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你还没吃饭?”闫枭进去转了一圈,没等邹玘开口就坐在了沙发上。

“嗯,等会煮点粥喝。”邹玘让丁雀也赶紧坐,自己去厨房打点热水泡茶。

把水递给他们,他便准备坐在对角的沙发上,等丁雀交代之后的安排,只是还没坐下就被拦住了。

“我们不急,你先把粥煮上等会好喝。”

刚翻出文件的丁雀­干­咳,极有眼­色­的接道。

“是的,我们不急,没吃饭的话先去做上吧。”

丁雀马上收到了老板赞赏的眼光,看着邹玘犹豫着进了厨房。

趁着邹玘在厨房中忙碌,丁雀抓紧时间开始确认自己心中不得了的猜想。

“闫总,你觉得……邹玘怎么样?”

似乎想跟上看看的闫枭停下动作。

“怎么样?挺不错的。”

“这……怎么个不错法。”丁雀大着胆子接着试探道。

闫枭眯起眼睨了丁雀一眼,想起之前和邹玘吃饭时的场景,还有平时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回答道。

“脾气不错,就是不太能吃,还倔。”

不太能吃和倔是什么鬼?他怎么没看出来。

没等他继续,闫枭又接着道。

“挑食还吃得少,回去跟营养师说一下,让他多注意一点,像薯片什么的垃圾食品别让他碰了。”

丁雀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这哪是想包养啊,这完全是当儿子养的节奏。

因为邹玘已经弄完出来了,两人也没再多说,关于之后工作的安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22章

排,邹玘也收到了完全没想到的意外之喜。

公司真的买下了签约时邹玘曾提议的那部《点翠蝉》,只是导演并不是牛胜,那个曾经鼓起勇气推销自己的导演,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残酷的现实面前。

讨论完公事,天­色­渐晚,邹玘让两人一人喝了一碗粥才走,出门之前,他趁着丁雀去厕所的空隙,偷偷蹭到正在参观他卧室的闫枭身边。

“我明天没事,可以休息一天,你有事不?”看着邹玘好像­干­坏事的小孩样,闫枭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没有,怎么了。”

“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么”邹玘赶忙把闫枭的手巴拉下来。“我问到了一个保密很好,也不错的酒吧,上次不是说了要带您去么,明天就可以了。”

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去酒吧,真不乖,闫枭眯起眼。不知道戳中了老总家长心的邹玘,还在向对方说明宁郝向他介绍的过程,并且保证绝对够隐私。

“好,那明天晚上我来接你。”最后闫枭什么也没说,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完全不知道自家看似乖巧的艺人,正在主动勾搭大老板,丁雀还在为自己龌龊的心思反省,等离开的时候还交代邹玘好好工作,闫总很看重你之类的云云,都被邹玘认真的答应下来,并保证以后以后一定好好为公司赚钱。

欣慰的丁雀拍拍邹玘的肩和闫枭一块离开了,直到往后的岁月里他都在后悔,自己这么个火眼晶晶,咋就心软相信了这对小妖­精­。

——————————

白天在家窝了一天,收拾屋子打扫卫生,还好心情的给自己做了一餐午饭,眨眼就到了晚上。

因为要去酒吧的缘故,邹玘翻了翻丁雀送来的,造型师给的衣服,挑挑练练找了一套休闲又朋克的,不规则下摆的白T恤,短皮外套,再加上带破洞和铁饰的牛仔裤。

换完挑起一顶鸭舌帽盖在头上,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邹玘差点没认出来,为此他还专门拿手机留了张影。

没一会手机就响了,来电闫枭,应该是人已经到了。

下楼,果然看见闫枭开着车来的,邹玘没研究过牌子,但是坐上车靠感觉他就知道肯定不便宜。

“怎么走?”闫枭点了一下车载屏幕。

邹玘忙翻出手机,把宁郝昨天传他的地址输了上去,导航开始运行,看地方离他们这还有点距离。

当时邹玘问宁郝地方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下,说要那种特别好玩,气氛比较正经的酒吧,宁郝显然受家里人限制,这种地方也去的少,摸下巴想了半天,才告诉他这个叫做迷迭的酒吧,说听人说特好玩,很有特­色­,只有会员才能进,保密­性­特别好,大明星们经常去。

邹玘一听,觉得那应该还不错,就记下了名字,昨天宁郝发地址的时候,还说他问了朋友,绝对正经,让他放心玩。

只可惜,彼“正经”非此“正经”,以为邹玘要找个伴潇洒一把的宁郝,还偷笑想着给邹玘一个惊喜,到最后带来的惊吓让人家记了一辈子。

“白天在家­干­什么呢?”边开车,闫枭边开口道。

“做卫生,做饭,看书,看电视。”邹玘老实答道。

“倒是挺老实,没出去玩?”闫枭挑眉。

我平时哪有不老实,腹诽一句邹玘还是回到。

“没有啊,感觉附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菜昨天买了,就没去超市。”

“嗯,中午饭自己做的?”

“对啊。”邹玘没人管的时间早,教育都是爷爷和师傅,两个男人自然没有女­性­心细,所以他很早就学会了做饭。

“哪天做一顿我尝尝。”趁着红灯的空隙,闫枭转头道。

没有多想,邹玘一口应了下来。

“好啊,这有什么难的,我最会煲汤了,有时间做给你喝。”

“嗯,那别让我等太久。”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地方很快就到了,因为邹玘之前问过宁郝,所以特意找他要来了这的会员号,让闫枭把车停在了车库,交代了服务生等会安排司机把他们送回去,两人就进了酒吧。

第三十章失控

等进了里面,邹玘发现这环境还真的挺不错的,里面空间很大,外面大厅里有低舞台,上面乐队演奏着轻慢的歌曲,周围一圈小卡座,既能看见舞台私密­性­也有保证,装潢­色­调让人格外舒服,所以当服务员上来问是在包房还是大厅的时候,邹玘选择了大厅。

听宁郝说这里晚上还有节目和表演,自然是大厅里最能享受到了。

等做到卡座里面,邹玘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来过酒吧,对这里的酒和饮品完全不了解,他便­干­脆让闫枭先点单。

邹玘没想到,闫枭只扫了一眼酒单,然后招手让服务员靠近,小声说了点什么,服务员就拿着单子走了,完全没有询问邹玘的意见。

对于这个邹玘倒是没有在意,纯粹好奇的问道。

“你点了什么?”

“适合你的,好喝的饮料。”闫枭毫不避讳道。

邹玘反应过来,抗议道。

“饮料?不是说来喝酒的么?”

“小朋友就算了,我喝酒你喝饮料。”显然抗议无效。

“我满十八了好么,大叔,你喝醉了我可不负责把你背回去哦。”邹玘威胁道。

“呵。”闫枭轻笑一声,完全不受胁迫,仗着手长隔着桌子撩了一把邹玘的帽子。

“在我这就是不行,玩玩就好,嗯?”手指压着邹玘的帽子,闫枭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哼出来的,低沉的鼻音划过喉腔,进入耳膜的那一瞬,邹玘差点以为自己被电到了,下意识的一颤,耳根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他赶忙推开恼人的手,狼狈道。

“好好好,你老总,你最大,我下次自己来喝,呵呵。”

听此闫枭挑眉,盯了邹玘半晌,把他­鸡­皮疙瘩都盯出来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但是其中的不相信简直是明眼都能看出来。

这时候有服务员端着酒走了过来,邹玘碍于面子,小声道。

“别瞧不起人。”

一共上了四杯,两杯被放到了邹玘面前,两杯被放到了闫枭面前。看着眼前的深底杯,颜­色­鲜艳还泛着甜香的果汁,邹玘觉得自己深深的受到了歧视,先端起了另外一杯看上去比较像酒的喝了一口,沉默了。

冻柠七。

所以他是真的来酒吧喝饮料的是么。

看他表情,闫枭哪还想不到他在想什么,等邹玘实在忍不住了要招手,才摁住他慢悠悠道。

“还没上完呢,急什么。”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又一杯被送了上来,麦芽白­色­的,邹玘端起来尝了一口甜甜的,虽然能感受到一点酒­精­的刺激感,但是还是近似于饮料。

“这是女士酒吧。”邹玘不确定到。

“那也是酒,我昨天就听徐妍说你们刚聚餐喝多过,今晚就只能喝这个。”闫枭这次没有再给邹玘反驳的余地,坚定到。

想起昨天头疼胃疼的感觉,邹玘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好吧。”

酒吧氛围很好,两人要了点点心和水果拼盘,边聊最近的时事和趣事,边等晚上的节目。

八点一过,大厅里的气氛开始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极具节奏感的音乐响起,酒吧内的灯光悠然暗了下来,灯光闪烁间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

那人如同无骨的蛇妖在不知何时升起的钢管上舞动着,忽明忽暗的撩拨着无形的荷尔蒙,主唱带着话筒跳上了舞台,劲爆的节奏混着剧烈的舞步,邹玘感觉到心脏都在震动,近距离的感受这种音乐的魅力,简直让人都想动起来上去跳一段。

似乎是应正了邹玘的内心,大批的男男女女如相约好了一般,涌上前在舞台前方随着音乐舞动着。

迷离的夜­色­才刚刚开始,酒­精­混杂着暧昧的氛围让人沉醉。

被音乐影响的有些热血沸腾,邹玘转头决定喝点饮料降降燥热,没想到回头却发现闫枭还在皱眉看着外面,没有注意到这边。

看着闫枭手边不远,没喝过的另一杯酒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邹玘脑海,半试探半小心的快速伸出手,碰到杯子,眼见就要成功了,一只手按在了酒杯上。

一抬头就见闫枭眯着眼看着他,邹玘倔着没松手,讨好的比划了一个手指,想让闫枭给他尝尝,真的,来酒吧只喝女士酒,要是被宁郝那小子知道了,非笑话死他不可,好歹让他尝一口啊。

两人较劲半天,最后闫枭弹了一下他脑门算是警告才松手,邹玘忙不停将酒拖到自己这边,尝了一口,浓郁的柠檬混这点橘香,味道挺不错的。

就这么会功夫台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群魔乱舞的身影让本是宽阔的空间变得狭窄,酒­精­,香水,音乐,点燃了压抑一天的本­性­,灯光下若隐若现的面庞和身躯,无法拒绝的诱惑。

看着外面的景象,手中的饮料不知不觉得喝完了,邹玘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热,他把皮衣脱下来想放在一边。搁在桌上的手却被抓住,闫枭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将他从座位上拽起来,一手接过他的皮衣,一手拉着他往外走。

光斑扭曲着,醉人的甜香弥散,邹玘觉得有些晕,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被拖到半路,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音乐。

他瞬间兴奋起来,反手拽住了还想将他往外拖的人,大声道。

“闫枭,闫枭,这首歌我会,我学过,我会跳。”

闫枭回过头,但是邹玘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人透过人群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没等反应就半推半就的混入了舞动的人群。

因为高热带来的汗液让他一时抓不住他,等闫枭意识到,刚才还在他手边的人转眼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奋力在迷乱的人群中寻找,直到,他看见舞台中心光柱下的身影。

所有一切仿佛都在这一瞬消失,只剩那个身影。

有力的动作,掀起白­色­的衣角,露出劲瘦的腰肢。高浓荷尔蒙的汗水,随着节奏洒落,每一次舞动都让这具身躯勾勒出优美的线条,俊美的面庞上,是从未有过的肆意,仿佛世界随之而动。如同一只火苗,点燃了整个世界,让人为之疯狂,为之着迷。

不知哪里来的手摸上了那人的腰,他却似无所觉,甚至要命的一记回眸,往台下抛了一个媚眼,还有人攀上了他的手臂,动作癫狂的想要与之共舞。

一切,都乱了,都乱了。

有什么东西在闫枭脑海中炸开。

跳的正嗨的邹玘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一个有力的胳膊禁锢住了他的腰,回过头,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会错意的他,转身用修长的手指点住­唇­,模仿女舞者一样开始扭动身躯,另一只手隔空描绘着对方的轮廓,致命的诱惑在蔓延,他似乎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火光。

两人交织着沉浸在某种带着靡靡之­色­的玄妙境界里,看着眼中的对方无法挣脱。

直到两人好像听到有人大喊道:。

“邹玘?”

台上的邹玘蓦然惊醒,台下竟然有人认出他来了。闫枭比他反应更快,抖开皮衣罩在他身上就往台下带。

磕磕绊绊,两人出了酒吧,一路狂奔,疯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顶着头上的衣服,在昏暗路灯的小巷里,邹玘放肆的大笑开,他真的好久没有这样玩过了,真的是爽爆了。

闫枭喘着气,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也笑了,撑着墙注视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邹玘。

刚才那一幕的余韵还没消失,有可怕的热量在血管中奔腾。

邹玘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奇异的化学反应在发生,麻痹的电流击中疯狂的大脑,和无法停止的心跳。

暗巷里闪烁的路灯聊胜于无,丛生瓦砾与杂草的路面也许走过几千个像他们一样慌不择路的醉鬼——电流在头顶兹兹的轻响,月光与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静静的流淌着,不知是谁凑近谁,交换了第一缕属于彼此的气息。

有人说心动其实只有一瞬,很奇妙,很莫名,只是那一刻,心脏就像被烙上了属于他的印记,再也没能停止。

在路灯下皮衣隔出的一小片黑暗里,醉意的气息交织。软糯划过­唇­齿,汗液趟过面颊,躲闪撕咬,邹玘想要摆脱夺取自己空气的罪魁祸首,不过只是徒劳的将自己送进那人的怀抱。

手掌摁在炙热的身躯上,心脏跳动着同一个旋律,古龙香水低沉的韵调混着酒­精­将他包围,喉结被亲吮,邹玘无力的靠着墙,发出混沌的叹息,光映入眼睑,又被手盖住,他仿佛离水的鱼,在炽热的沙滩上任人宰割。

手指在仅存的理智中收紧,又在下一刻瘫软,就这样吧,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刻吧。

第三十一章爆红

“啊——”邹玘把剧本盖在脸上,努力让自己专心,明明荣四爷这个角­色­他都这么熟悉了,怎么还会出现闫枭的脸。

不行,不能提那个名字。

什么从未有过的触感,什么乱七八糟的电流,见鬼去吧。

想着想着,等反应过来,邹玘发现自己正摸着嘴­唇­发呆了半个小时。

邹玘捂住脸,将剧本扔到一边,在床上疯狂的翻滚了两圈,瘫倒。

无药可救了,就这样吧。

那边,作为昨晚意外事故的另一位主角,正正襟危坐的坐在会议桌前。

“闫总?闫总?闫总!”

“嗯?”闫枭猛地回过神,发现会议室的员工都看向他的方向,桌上那只圆珠笔不知何时已经断成了两截。

“咳咳,抱歉,不太舒服出去一趟。”

说完也不管经理惊讶的眼神,起身风风火火的走出了会议室,走进厕所,洗掉手上的一片狼藉,就迫不及待的点上了一支烟。

“呼——”

吐出一口烟气,手下意识的想去摸口袋中的手机,伸到

捅到老板怎么破[娱乐圈]_第23章

一半却又停住了,挣扎半晌,掐着烟还是收回了手,最后他也没在碰口袋,只是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就,就亲了上去,简直像是着魔了一样。

闫枭揉着太阳­茓­,仿佛是不认识镜子中的自己一般,二十多年的­性­向好似在一夜之间转了个弯,部队那么多男的都没见他有感觉,昨晚却强吻了一名男­性­,并且感觉还不错,甚至还想继续!

想起最后邹玘推开他的时候,腰带解开一半,衬衫撩起衣衫不整的样子,闫枭暗自吞了口唾沫,努力压下忽然翻涌而起的燥热。

这不正常,也不对劲,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闫枭把烟ρi股摁灭在水池里。大概是喝多了吧,毕竟喝了酒……

什么狗屁。

闫枭苦笑一声,这编出来的理由,连自己都不相信。

可如果喝醉了,好歹能骗自己说是一时冲动,要是没喝醉……

他如同一只陷入两难的困兽,围着荆棘的牢笼打转,任何一个看似光明的出口背后,仿佛都隐藏着更加可怕的陷阱。

到底该怎么办,闫枭深深的陷入了迷茫,比人生中任何一次抉择都要踌躇。

只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先他一步的做出了选择。

手机震动一声,有消息提醒。

闫总抱歉,昨天喝多了,十分失态,之后的鲁莽举动还望您能原谅。(鞠躬)

——万分抱歉的邹玘

闫枭盯着短信像是不认识里面的字一样,看了数遍之后,努力让自己自然一点。

“是啊,喝醉了而已,很正常。”

明明已经不用纠结困扰,心中不仅没能纾解,反倒像是塞了一记闷炮,憋的他要爆炸。

亲眼看着总裁掰断了一支圆珠笔,出去一趟回来又跟吃了TNT一样的面­色­,会议室里的员工都如同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无害一点,别触了霉头,身先士卒了。

思量再三,忽略心底那一点异样,邹玘最后还是按下了发送,看着信息显示已发送,却怎么也舒服不起来。明明当断利断的解决了,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心呢,全身失去斗志的让他自己都害怕。

不是喝醉了,还能是看上你了?怎么着,邹玘你还想再找个人来包你不成。邹玘瞪着镜子里意志不坚的自己,内心狠狠道,直到将自己数落了一遍,才觉得好受一些。只是也没了继续看剧本的心思,将床上的剧本扔到一边,裹起被子往床上一躺。决定先睡一觉。

或许只是一个梦呢,睡一觉醒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多好。

似乎一觉过后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点翠蝉》的试镜被安排在一个月后,邹玘在家里窝了两天之后,照常去公司上课程,健身,拍一些硬照练习镜头感。

偶尔在公司预见闫枭也能平常的问一句闫总好,如果忽略他们周围奇怪的气场,与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恢复了正常的上下属关系,没了私底下过密的联系,那些一起游玩的经历和所有的所谓承诺,都如同云烟一样,消散在了冰层筑起的墙外,没人再试图打破那层筑起的围墙,各退一步的疏远,或许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一个月后的试镜在邹玘的努力和高层暗示下顺利通过,圆了他对荣四爷这一角­色­的执念。

十月中旬入组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前期制作的《碎玉成玦》开始大肆宣传开,邹玘的那几套淮王的定妆也在微博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褒贬不一,拉郎配对的皆有之。他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在新的剧组中邹玘终于碰到了自己的瓶颈。

“停!这段不行!全体休息二十分钟,邹玘你调整一下状态。”导演在摄像机前挥手道。

邹玘接下去的动作一顿,闭了闭眼睛才将自己心中的郁气压下去,接过徐妍递过来的饮料,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段独角戏,他已经拍了一上午,他始终无法做到导演口中的,所谓的目空一切,旁若无人的的那种嚣张。

导演甚至指出,当镜头拍摄到他的左脸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回避镜头,就像一种条件反­射­一样,虽然导演当时只是随口一提,但是却让邹玘无法释怀,这样几遍下来反而还不如开始演的自然,也不怪此时导演让他调整状态。

邹玘拿剧本隔绝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剧本下是从未有过的­阴­郁和沉寂。

自以为将那块可怖的疤痕去掉,就能遗忘过去,可是他却忘记了心上的伤痕,又怎么可能那样的轻易的去除,那种二十几年来隐藏的自卑和逃避,又怎么可能在一朝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