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萍萍的孩子得了病,郝萍萍有一个多月没有到申大爷了,申大爷十分挂念。于是申大爷就向来交破烂的人打听郝萍萍的消息,但所有的人都说没见到她。
申大爷有些焦急,这引起了一些卖破烂的人的怀疑,他们在胡乱地猜测着申大爷与郝萍萍的关系。
收荒甲说:“申老头老不正经,我估摸着是老牛吃上嫩草了。不过,现在的老板通行养情妇包二奶,申老头在咱们这个行道大小总还算个老板,养不起像眉像眼的女人,养个哑巴总还是可以的。不然才几天没看见那个小哑巴就心慌炮烧的?”
收荒丙说:“甲兄,你别以为申老头是养不起别的女人才养哑巴的,我看不是。养哑巴正是申老头的聪明之处。”
收荒甲不以为然,说:“丙老弟,你说申老头聪明在哪里?我还没看出来。”
收荒丙说:“还没看出来?亏你还是大哥。这不是明摆着的?哑巴不会说话,他想哪门就哪门,想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比养个精灵的女人划得着。”
这话在收破烂的人中悄悄地传开了,但相信的人不多。收荒乙就不相信。
收荒乙说:“都是瞎球猜,哪个看见了?”
收荒丙说:“我看见了。那天我去卖破烂时碰到的。”
收荒乙说:“吹###牛!”
收荒丙说:“谁骗你是这个。”收荒丙大拇指掐着小指头。“我真的看到了。我去时,申老头的屋门是关着的,我喊了好几声,申老头才开的门,而且脸绯红,慌得连裤子上的门都没顾着关。申老头把我的东西收了,他把账都算错了,多给我了两块多钱。我还没走,他就钻进屋里去了。当时我想这申老头是咋啦?以往收了咱的货都还跟咱唠两句,今天连句话也不想跟我说,我怀疑他在搞啥名堂,所以我没走,躲在庄稼地里想看个究竟。过了一会儿,申老头又出来了,他四处看了看,见外边没有人,然后手向屋里一摆,那个小哑巴从他屋里出来了,这时我才明白。那个小哑巴走的时候,申老头还有点舍不得,心欠欠地把小哑巴送了多远。”
收荒丙说得有鼻子有眼,收荒乙没再说话。
收荒甲说:“还是你老弟的眼睛有福气,光瞧见老企,咋不让我们的眼睛也打打牙祭?”
收荒丙说:“球个老企!你以为我想看见?那是没有办法,遇到了。你们不知道,那天我遇到后,霉了好久?老子连着十几天没收到一分钱的破烂,天天跑空趟子。狗日的,早知道那天老子该莫在那里等着看那个小哑巴,她愿意叫那老头子日,与我球相干!”
收荒甲说:“与你球相干?别占了便宜又卖乖,说不定你还在打那个小哑巴的主意呢!”
收荒丙说:“你别球乱说!我要是有那心,还轮得到他申老头?不比别的,我这个东西肯定比申老头的那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