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寒姻一直不说话,棘楚也没有办法只好按令把人带走了。当然他并没有真去把柳寒姻吊起来毒打,天知道一会儿宁王万一又恢复正常,见到柳寒姻被打得鲜血淋漓,惨得还不又得是他!
宁王在屋里越想越气,干脆骑马奔出府去了。府里没一个人敢拦着,只能让棘楚暗地里悄悄跟着!
“宁王要见我?”看着管家,洛翼已经感觉自己嘴不嘴,鼻子不是鼻子了!上午柳寒姻才回府去,这傍晚宁王就跑来府上找他,嗯!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好事啊!洛翼想到回来后面对了秋水夕枫一顿好骂他本就已经头大死了,这宁王现在是唱哪出呢?
再坏的结果不就是柳寒姻说出了昨晚跟他在一起罢了,嗯,好好哄哄这位贵人吧!洛翼一边想着一摸着头大的后脑勺去了大厅,宁王背对着大厅站在夕阳下,洛翼拱手:“王爷怎么有空来这里的?”
宁王没有转头而把一把长剑直直的甩在了洛翼的身侧,他冷冷的道:“城外乱葬岗见!”说完就闪身不见人影了。
洛翼被这一剑彻底惊醒,宁王刚才那副样子告诉他,这事大了!看来比之前他亲了柳寒姻的事还要严重啊,可究竟是什么事竟让宁王......
柳寒姻独自坐在暗房里,呆呆的两只眼睛看不到一丝光芒。这里不是柴房,所以夏儿她们就是想来看她也进不来的,只能让她独自慢慢去吞食这份苦果。她突然冷笑,这世界真是太讽刺了,不该想起的现在想起了;不该来的现在也来了!
别说她现在还是姑娘身不可能怀孕,就算她真的跟宁王同房了也不可能怀孕的。老天真是太滑稽可笑了。居然让她遇上这么一位可恶的大夫!不过现在在这暗房中她倒是静下不少了,她明白过来了,宁王也是被这事一时间给气得炸头了,所以才会如此重罚于她。
想来也是,自己如此全心全意的对一个女人,到头来。这女人却怀着别人的孩子!换了柳寒姻自己也会受不了吧。更何况宁王是个王爷,普通男人尚且不能容忍的事他一个王岂能容得下?
这事偏又是在自己彻夜未归之后发生,宁王本来就已经冒烟的心岂能不燃起一把大火?柳寒姻想到这些才明白自己刚才真不应该对宁王火上浇油的,可是她也是怒了啊。她就是没有怀孕宁王那个样子她又岂能受得!
“唉!到底是怎么了?”柳寒姻抱着双膝呆呆望着地面,宁王怒了,她也怒了。两团火当然是烧得什么也不剩。现在再来后悔又有什么用?柳寒姻的手微微紧了紧,她现在静下心来能想明白这事,当然也希望宁王在静下来的时候能好好想想。
以宁王对她的感情。不会相信这种事的!一定不会!
夕阳沉在半山腰上,一道道残红像乱铺的红绸挂在天边。让人一眼看过去一种刺眼的沉重。所谓乱葬岗还真是乱得可以,除了乱石大大小小没有规矩的散在山间,人的尸骨也是埋一半露一半的。甚至好些就这么坦露在外面。
这里没有一座坟,这里死的人不是被处以了极刑就是那些犯了七出之条的女子,当然更多的是来自宫里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人!有的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有的还有鲜血在流淌。一进这里就给人一种很幽暗恐怖的感觉。一股凉意自洛翼后背飘然而生。
当然心理的感觉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尸首散发的腐味,简单恶臭熏天。让人不能忍受。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宁王就不能选择个干净点的地方说吗?难道是想说完就直接杀死自己弃尸此处?莫明其妙的想到这一点,洛翼不由得后背又是一冷,于宁王来讲,做出这事还真是不见得稀奇!
还好,宁王站在山顶向风处,那里要比这乱葬岗下面可好太多了。只是踏着一堆尸体上山,真是让洛翼有得受的。到了山上微风一吹他感觉自己混身都轻了很多!他向宁王站的地方行去:“王爷?”
宁王依然没有转身看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姻儿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