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侧妃直到第二天才醒来,才发现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只是身上酸软无力,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伸手捂着伤口紧皱着眉头:“柳寒姻——”她咬牙切齿,这时屋外又传来太医跟柳寒姻的声音。
“叶侧妃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腿被咬伤又疲累了一夜,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没事了。”
“有劳了,夏儿送太医出去。”柳寒姻道
叶侧妃的手一紧,想到那生不如死的一夜。她突然冷笑起来,她居然能蛇口余生,既然这样她就定不会放过柳寒姻,一定不会。
柳寒姻推门进来笑望着她:“看来柴房一夜让你受了不少苦啊。”
叶侧妃冲着柳寒姻呲牙咧嘴的笑着,她的手紧紧按在伤口上道:“柳寒姻,我以腿上之痛起誓,总有一天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柳寒姻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有点搞不明白叶侧妃这么恨她究竟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当初......算了谁是谁非再去追究又是什么用,只要她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她只觉得此时的叶侧妃就是一条失去思考能力的疯狗,就算是宁王或太后站在这里只怕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吧,也罢也罢。柳寒姻懒得跟她多说转身便走了。
而就在柳寒姻跟叶侧妃说话的时候,揽月楼小郡主的屋里——
奶娘已经被打晕在地,屋里也没有其他丫头,唯一一个穿着丫头服饰的女子——她站在摇篮前,一双阴笑的眼睛弯成两道寒冷的刀。她望着摇篮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她呲得牙齿格格的响:“小郡主。要怪你就怪你自己没生得好吧。”
她伸手把那颗白色的药丸硬塞进了小郡主的嘴里,因为手撑着小郡主的下颌的原因大概弄痛了小郡主,这让小郡主突然大哭起来。她的手也有些颤抖,放完药后她四处张望着见确实没人才放下心来,又转头看着在摇篮里哭过不停的小郡主,她冷哼一声便转身走了。
因为穿的是丫头的服饰混进来。所以倒没有太多人注意她。而且此时的揽月楼里也没几个是闲着的,这倒让她很省心。只是走到门口时却正好跟进门的雪灵撞在了一起——
她最惧就是雪灵了,忙低下头让到一边去,反正雪灵是柳寒姻的妹妹也是个小主子。这样也不失规矩。
雪灵看上去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捂着肩满脸冷汗的进来,她自己都全身疼痛哪里还看得到旁边站着的小丫头是谁。她径直进去了,映雪也大松了口气。
跟雪灵有惊无险的错肩而过后映雪就急急忙忙的离去了,雪灵走了两步是觉得有些不对。要知道她跟揽月楼里大大小小的丫头们都玩得很开的,平常见面都会没大没小的招呼两句,今天她回来还负了伤这样明显的事情揽月楼里的丫头不可能不过问的。
她转身:“站住。”
映雪一惊,她停住脚步但并没有转身。雪灵又向她走了过去:“你不是揽月楼的人?”
映雪低着头早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如果不是之前在雪灵手里吃过亏此时她又岂会惧一个八岁小孩?她刻意变了声调嗫嚅了两句:奴婢,奴婢是......”她应该说自己是哪房的人才不会惹起雪灵怀疑呢?
雪灵左肩上的伤口又在作痛。且一阵一阵让她又一次出了一身冷汗。她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去管这个小丫头了,既是其他地方的丫头那没跟她打招呼也是正常的。她扬手:“走吧。走吧。”雪灵也再忍不住这痛了反而她倒先离开了。
映雪如释重负,这才赶紧离开了。她就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挑柳寒姻和她的几个心腹丫头都不在的时候来,怎么可能真这么容易就被捉住的?
她嘴边抿着难以言明的笑意大步流星的出了揽月楼,她的头都微微扬了起来,在太阳光下炫耀着她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