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满意的看着手上的两颗头颅,人死前的各种狰狞都活生生摆在两颗中年男子的头颅面上。宁王又把头装进袋子交给棘楚,柳寒姻早就吓得忘了呼吸为何物了,周围静得让她毛骨悚然,可就在此时她还清楚的听到宁王对棘楚说:“把这两颗头送给皇帝。”
他说得那样平淡无奇,就好像在说今天吃的是油菜一样。柳寒姻却听得冷汗直冒,这是她第一次由心里感到宁王的可怕。
虽然之前在寺里时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宁王的暴虐,可真正进府到现在宁王也没有做过什么让她觉得很暴虐的事,充其量就是摔过她瞪过她罢了。相反的宁王对自己的好其实远远超过了那些不好的。
就算不说她自己,就是宁王对府上的女人们也一样,林玉儿那样烦人的人柳寒姻也没见宁王对她做过什么暴虐的事,反而一再劝柳寒姻不要太过为难林玉儿。柳寒姻几乎都忘了宁王有一个暴称了,特别是在宫里那样拼命的救自己,柳寒姻对宁王还是感激多于讨厌的。
可是今晚,柳寒姻才真正明白,宁王的暴不是在府中,而是在府外。或许对于自己枕边的女人宁王不会用这样残虐的手段,也或许宁王只是不屑于对女人动手,但在外面,现在不用别人再对柳寒姻说什么了,她看到的已经够了。
刚才还抱着自己亲吻自己,那样温柔的一个王爷,突然手里舀着两颗头颅却还笑得那样开心,柳寒姻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枕边睡着的人是虎而非猫啊。她感觉自己手心在冒汗,都可以用来浇花了。周围的空气好像也突然稀少起来让她呼吸那样困难,困难到窒息的感觉。
“姻,姻...儿?”宁王回到屋里看到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刚才什么都被她看到了。
柳寒姻这才醒过神来,一个惊颤让她下意识的打开了宁王伸过来的手,用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宁王,却说不出半个字。
宁王关好门,眼睛向上望了望。他一顿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转身看着柳寒姻:“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是不是吓到你了?”他上前再去拉柳寒姻
柳寒姻这才慢慢缓过气来,没有再打开宁王的手,她怕,她真怕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惹毛了宁王,宁王会不会也叫人割下自己的头来。她只想想就混身颤抖不已,在宁王怀里她只感到无边无尽的寒冷,这个男人的怀中真的是如此寒冷。
莫明其妙的,柳寒姻突然问了一句:“你,你会杀我吗?”
宁王知道自己肯定吓到她了,忙换上温和的笑容,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不管你做了什么本王都不会动你一根汗毛,你听着,这是本王给你的诺言。”
是个女人也会被宁王这样温柔甜心的话感动吧,可是柳寒姻还是觉得冷,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些慌,可是说不出为什么慌来。宁王又说:“但是,要除开一种情况,那就是你心里有别的男人的时候。”
柳寒姻身子软软的倒在宁王怀中,本来有太多太多疑问想问的,可是现在柳寒姻都问不出来了,心里重大的气压憋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宁王把她抱到床上,俯在她身上笑着说:“好好睡吧,别想太多了。睡一觉把该忘的都忘掉吧,别把本王想得那样残忍。”说着宁王点了她睡|茓。
这一晚她倒是头一回睡得香甜无比。
看着柳寒姻睡下,宁王起身又一次望向房梁。他冷笑一下转身出了屋两脚轻轻一腾便飞到了屋顶——
屋顶上的人没想到早被宁王发觉了,也来不及逃走便跟宁王来了个面对面。
黑衣人倒没有慌张半分,眼角边还留着笑意,声音在厚布的遮掩下变得有些闷耳:“宁王爷还真是风情万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