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太后那边便亲自来人接柳寒姻过去了。
宫里自然不比别处,宁王再三叮嘱过要自己小心行事了。柳寒姻相信如果自己做了什么有损宁王的事,宁王会一定会提着刀来剥了她的皮的。宁王对她的态度其实很微妙,时好时坏,常常都是不分由来的开心又不分原因的暴躁,对于这种人柳寒姻更是要小心了。
其实就算没有宁王有吩咐在前柳寒姻也会处处小心的,她相信宁王可以剥了她,这宫里任何一个有半点权力的人也可以剥了她,绝对的!
所以即便是对为自己引路的宫女她也相处得比较温婉,完了自然不忘让夏儿打赏。之前御医过府一事她就忘了这个重要环节,如今若再忘记只怕全世界的人看到她都只有绕道走了。一时太后寝宫柳寒姻便有些紧张起来了,毕竟要见的那个人是九五至尊还要躬身;让母仪天下还要尊敬的人。
抛开屋外盛景不说,光看这柔和的屋内,其实和王府内似乎并无多大差距。太后斜躺在凉板上,两边打扇的人,四周静待着的人都站得满满的。微风如丝吹动着屋里的轻蔓,香炉飘散蕴染得屋内一片生香。
屋里算是宫里比较简朴的装饰了,并没有柳寒姻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但皇家特有的用品饰物让屋子熠熠生辉还是亮闪了她的眼。高高在上的那位太后也不是柳寒姻想象中那种老态龙钟的样子,满头青丝无白发;利落的身体也并无富人惯有的胖富态。看上去像慈母却绝没有柳寒姻脑海中的奶奶样。
见到柳寒姻进屋,礼还没行完就让人扶起了她。太后自己也从凉椅上起了身,上前一把握住柳寒姻的手,竟然就泪眼婆娑起来:“哀家的好姻儿,可想死了哀家了。”
太后封了她时,她便有预感原主与太后的关系肯定是比较好的。但还是始料未及两人关系竟然好到这种程度?一个丫头能让太后瞬间就流泪,看来太后也是个很感性的人吧。
这一瞬间,柳寒姻想了很多,除了太后本身的态度,还有自己想逃离那个王府的渴望。在王府收复再多的人也没用,只有永远和那王府划清界线才是真正开心。太后对原主既如此好,那么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愣了一下,柳寒姻也酝酿了一下感情,让眼圈慢慢红了起来:“太后,妾,妾也想你得紧。”
夏儿早就退到一边凉快去了,说实话在看到柳寒姻和太后都泪雨蒙胧这一秒,她已经坚信今天定会让她收获不少。但这收获不是对自家王妃有利的而有坏的那一面,她清楚的知道柳寒姻与太后的关系起好,自家王妃想掰动她的可能性就越小。
夏儿才刚这么想了一下,那边太后竟然抱住柳寒姻安慰起来:“委屈你了,若知道是今日局面当初说什么哀家也不会让你嫁去王府的。一个贵妾怎能让弥补你的创伤。”
夏儿微偏了偏头,太后这种话可大可小的呀。
柳寒姻也不管她说什么,总之她明白,现在只要她趴在太后身上继续可怜就好了。说实在的这眼泪其实有一半多是真情实感的。毕竟柳寒姻确实在那该死的王府和寺院受了不少苦,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人这样安慰自己,还是堂堂太后叫她怎么的也该感动一下了吧。
好一会儿,两人才收拾了心情,太后拉她与自己同坐下抚着她的脸说:“真是受苦啊,都瘦了这么一圈了。宁王也真是......”太后说着就垂下眼帘去,抬头却换了话说,“姻儿你最懂事的,你要体谅一下他,你知道宁王他不是成心想这么对你的。”
听到这里柳寒姻想她知道昨晚为什么宁王会如此尊对太后了,太后竟然可以那样客观的对待宁王,宁王当然也可以了。只是他暴王的称号......?柳寒姻点点头,她觉得少说话比较好,有些地方多说多错,少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