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玻璃娃娃 卡儿 3117 字 2022-02-22

殷垩神­色­匆匆的走至段绝垣的别墅,他在大门外接了半天门铃,始终不见迟怒来应门;情急之下索­性­翻墙进来,别见段绝垣借给迟怒的红­色­跑车停在庭院里,断定迟怒一定还在别墅里。 “迟怒,你在哪里?快出来——”

“我在这里。”迟怒抱着黎被从另一道偏门走进屋里。

殷垩看见迟怒怀中的黎玻先是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嘲谑!“你们之间的感情真是突飞猛进。”

黎玻羞红了脸望着迟怒,悄声咕哝:“还不快点放我下来,羞死人了!”

迟怒却回道:“你别管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随即瞪了殷垩一眼。

殷垩别见迟怒脸上的愠­色­,连忙噤声,耸耸肩俏皮一笑,“你是黎玻吧!我是殷垩,你好。” “你好,因为我的腿不方便,拐杖又放在房间里,所以……很抱歉,让你看笑话了。”黎玻赶忙解释目前的窘状。

殷垩突地记起迟怒曾提过黎玻的病,难怪迟怒刚才会不悦。他一脸愧­色­地望着黎玻,“没关系。”为了不让黎玻感到难堪,他迅速促狭一笑,“我给你一个建议,迟怒坚持要抱你的时候,你就要当心他的存心不良。”

黎玻知道殷垩是开玩笑,但她还是笑嘻嘻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想拿你锻练肌­肉­。”殷垩表情严肃。煞有其事地说。

顿时,黎玻如银铃般的笑声在屋里回荡。

看到黎玻美丽的笑容,迟怒微愠的表情才逐渐淡去。“我先送你进房间休息。” 黎玻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事要谈,只得点头答应,随即瞅着殷垩,“很抱歉,我先回房了。”

“不打扰你休息。”殷垩面露温和的笑。

迟怒抱着黎玻转身步向房间,殷垩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苦涩一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迟怒脸上有温柔的表情,原本刚毅果断的迟怒正在黎玻的温柔里一点一点融化。

迟怒将黎玻小心地放在床上,还不忘温柔地为她拉上被单,坐在床沿凝视着她,伸手拂开她脸上的一绺发丝,“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许多惊喜等着你。”

黎玻盈盈地笑着,双眸紧凝住他,心中漾起无限的柔情,“你也要早点休息喔!”

“会的。”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先出去,不要让殷垩等太久。”

“嗯。”黎玻桃腮微晕,娇羞地应道。

为了不让殷垩等候过久,他低下头在她额间烙下一吻,“晚安,我的爱。”

闻言,黎玻睁大眼望着迟怒,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唤她爱人,一时难耐情绪的波动,她伸出手搂住他的颈项,回道:“晚安,我的爱。”

迟怒开心的笑了,起身走出房间。

走进大厅,他一脸不悦地问:“你匆匆跑来找我,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殷垩迫不及待地说:“我和绝垣分头去查,发现事情果真是疑点重重。”

迟怒走到酒柜旁,“喝什么?”

“和以前一样。”殷垩笑着回道。

迟怒端了一杯松子酒给殷垩,自己则捧着一杯白兰地,“绝垣总是这样,不论在哪里,都会为我们俩准备爱喝的东西。”

“这才不枉我们兄弟一场。”殷垩端起手中的松子酒一口饮尽,“哇塞!真是好酒,看来绝垣还真是有心。”

迟怒低啜一口,将白兰地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它的香醇,“绝垣等一下会来吗?”

“他说了,先回去看一下飞鸢就会过来。”说至此,殷垩苦笑地摇头道:“没想到狂傲的绝坦会对飞鸢用情如此之深。”

“别说绝垣,你还不是一样,柔慈呢?”迟怒笑谑着殷垩。

殷垩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我们兄弟三人而今都寻得今生挚爱,黎玻和飞鸢都是能让人放心的好女孩,而我的柔慈……是一个一刻都闻不住的女孩。”

闻言,迟怒忍不住纵声大笑,“一点都没错,她们三人就属柔慈­精­力最旺盛。”

“对她,我真的是没辙。”殷垩无奈的笑容里有着浓浓的深情。

“请问,谁拿谁没辙?”段绝垣讥讽的声音出现在大厅门口。

“殷垩说,他拿柔慈没辙。”迟怒也嘲讽着殷垩。

“说起柔慈,真是老天保佑,幸好飞鸢没那股超人活力,不然我哪有其他的思绪处理别的工作。”段绝垣的讥讽讪笑仍然不断。

迟怒瞅着段绝垣问:“听你的语气,你已经见过柔慈了?”

“见过了,凭良心说,她和殷垩真是一对绝配。”段绝垣径自来到酒柜前为自己斟了一杯琴酒,低头啜饮一口,忍不住又呵呵大笑。

殷垩见段绝垣和迟怒一人一句地笑夸着他,忍不住怒声问道:“喂,我们今晚是准备讨论柔慈还是案子?”

段绝垣见殷垩一脸。温怒,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瞧!殷垩生气了。”

殷垩登时气恼地仰头将手中的松子酒一口饮尽,厉声警告:“闹够了没,段绝垣,如果你再不闭上那张乌嘴,我可是会发飙的喔!”

迟怒没想到亲如兄弟的段绝垣和殷垩竟然会为了女人而翻脸,他无法坐视不管地劝道:“你们闹够了没有,难不成真要兄弟板墙?”

一道冷冽的声音吓阻了他们两人间的火硝味,段绝垣和殷垩只得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迟怒先是看着殷垩,“你查到什么了?”

殷垩随即沉着一张森冷的俊颜笑道:“我查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就是江洛雷之前在台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冷笑中透着一股邪气。

“他之前是做什么的?”迟怒迫不及待地追问。

殷垩仍是邪笑地注视着迟怒,“江洛雷之前在台湾是一个牛郎。”

“牛郎?!”

殷垩此话一出,果真震撼了段绝垣和迟怒。

“是真的,我还特地去询问江洛雷当初的经纪人,证实江洛雷在台湾时确实是一位牛郎,而且还是极负盛名的牛郎。”殷垩以十分确定的口吻说。

“那你呢?是否查出了什么?”迟怒将目光移向段绝垣。

“我负责调查黎夫人的底细。她本名叫靳可娜,嫁给黎玻的父亲不过是这两年的事。黎先生在遗嘱里将生前所经营的企业全都交给黎玻,将银行里的存款留给靳可娜;不过还有一部分的海外银行存款没有分,海外银行的存款至今也没少一毛钱,这一部分是由谁来继承,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段绝垣详尽地报告自己所查知的事实。

“那你有没有问过当时的律师,这一部分是由谁来继承?”迟怒法问。

“据当时的律师说,关于这部分的遗嘱一直被封存,必须等到黎玻结婚嫁人那一天才可以宣布。”段绝垣据实以告。

迟怒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来整件事情已经相当明显,靳可娜为了想提早得知那一份遗嘱的内容,所以才会找到江洛雷!”他突地顿了一下!低头喃喃低语:“她怎么会搭上江洛雷?莫非靳可娜也是江洛雷的客人?!

殷垩和段绝垣不禁莞尔一笑,“真不愧是冷静的迟怒,一点就通。”

“那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迟怒非常自信地诡谲一笑。

兄弟三人原本忙着研究该如何解开案中的谜团,但天­色­渐晚,段绝垣便开始放心不下段飞鸢,殷垩也担心着纪柔慈,最后两人赶忙回去陪伴自己心爱的女人。 目送段绝垣和殷垩匆匆离开,迟怒不禁隐隐窃笑。之前三人皆是森冷凛冽的个­性­,没想到如今竟会为了女人如此牵肠挂肚,真是世事难料。

迟怒在宽阔的庭院中漫步约莫半个小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借以沉淀紊乱的思绪,思索该如何对付靳可娜。

之前他认为这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家庭案件,没想到竟会牵扯出这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夜里的星空是如此令人着迷,仰望天空里的每一颗照照闪亮的星子,就宛如黎玻的眼睛。

黎玻——一个让他明白什么是心动的女孩。

想起她,他忍不住想去多看她一眼。

当他走回屋里,悄悄地溜进她房间时,只见她已沉沉入睡,呼吸极为平稳。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她,她在梦中蠕动一下身子,踢开身上的被单,他微笑地为她重新盖上;瞄着她娇­嫩­的粉颊,他忍不住伸手触摸,在心中赞叹她是如此聪颖、纯洁。

对他而言,这无非是致命的吸引。

倏然,她在梦中喃喃呓语:“迟怒……迟怒……”

听见她温柔的呼唤,他的心跳登时仿佛失控般急速,他恨不得此刻能钻进被单里拥着她人睡;但是他曾经说过,除非她愿意,否则他绝不会为难她。

忍着心脏快速跳动所带来的痛楚,迟怒毅然决然地扭头离开,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这一夜对迟怒来说真是漫长的一夜,整晚辗转反侧,脑海里是一片紊乱。除了思索该如何顺利地完成对黎玻的承诺,脑海里更不时地浮现黎玻娇弱的情影。

她的纯洁与温柔已经令人心疼不已,如果让她遭受这般无情的打击,她能承受吗?

但是所有的谜团必须由她亲自去解开,真相才会大白。

破晓的晨光透过玻璃窗渗进房内,黑夜终于过去了,不知道是否也意味着黎玻的黑夜即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