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的泪水和血液混杂在一起，已经分辨不出了。楚虞凌乱的衣衫和憔悴的面孔似乎也和这间房子一样狼籍了。赶进来的下人和医生，也静静地站在一旁，老郎中瞧了瞧楚樱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这女子，怕是快不成了。

楚虞回头看到了老郎中，他那状若疯魔的可怖模样让老郎中心中一阵颤栗。楚虞一把揪住老郎中，急声道：“大夫，大夫，快救救她！”

老郎中虽然被颇有些失礼的楚虞揪住，但却没有一丝不满。他行医已经有五个年头了，生离死别见了无数，本以为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会对这些事情越来越麻木，可是今天见到这个场景，还是生出一股悲戚之情。他很理解楚虞，人非圣贤，孰能无情？眼瞅着自己的表妹离去却无能为力，这确实让人悲恸至极。而且，看着女子的样子，她对楚虞的感情，绝不仅仅是普通的兄妹之情，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倾慕？

其实根本不用郎中，是个人就瞧得出楚樱的形势，根本已经没得挽救了。其实想必楚虞也已经猜到了，只是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这个令楚虞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老郎中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元气亏损，失血过多，怕是……”

老郎中并没有说下去，他明白，还是不要说得太直白，这对于楚虞，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屋子里静极了，老郎中没有再说话。等了半晌，楚虞突然喊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楚樱没事儿，她不会有事儿的！”

无言。

任凭楚虞怎么歇斯底里，老郎中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终于，楚樱虚弱的声音想起来：“哥，不怪他，楚樱的情况，楚樱自个儿明白的。”

“不，你不会有事的，你……”

“哥！”楚樱打断了他，又呕出一口血，坚定地对楚虞说：“哥…………楚樱…………楚樱有些话想……想单独跟你说。”

楚虞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了下来，他转身对仆人说：“带老先生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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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众人走出房门，楚樱对楚虞说道：“哥…………哥你能……你能抱抱我吗？”说完又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

雪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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