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钟01:14(2 / 2)

台北爱情故事 未知 9844 字 2022-02-18

右,忽然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信号……

「紧急……隔,紧急间隔,线上……友台是……否听到……」

我一听到“紧急间隔”立刻拿起“托咪”……

「234鹦鹉螺回答你,请问您哪位?」

「我是107游泳台……大象,我在金山南路高架桥上……看到一起……车祸,

叁合一,有人挂彩……请友台……报警叫……救护车……」

我立刻向144.86台北台求证,果然也有其它“游泳台”回报此一路况,我就向

110报案,回到房间,此时由“托咪”传出永和友台的声音……

「234友台请注意,234友台请注意,144.86现在需要人手数名,有意愿的请

出声……」

於是我和他们约在一个十字路口,会合後由有车的友台载到现场。

一到现场,叁辆车追撞……,原来“叁合一”是这个意思,一部计程车夹在一

辆卡车和一辆公车之间,车上有驾驶和二个女乘客,有挂彩,但意识清楚……

由经验老到的友台分配工作,而我最“菜”只有指挥交通的份,看着友台们忙

而不乱的救人,女友台正在极力稳定伤者的情绪……

半小时後警察到了,人也一个个救出来了,我们跟着最後一部救护车去台大,

一路上友台们高兴的神情互相吹嘘着自己“英勇”的行为,让我也有了莫名的成就

感和喜悦……

车队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还有警车开道,总算到台大医院的急诊室,由担架上

抬下二个伤者都是女的,我注意到有一个女孩,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不知所措的神

情,她好像只有外伤而己,另一个好像比较严重……

注:

1.“托咪”是“TALKMIC.”的俗称,就是无线电发话用的麦克风。

2.“144.86”是无线电的一个频道144.860MHz是“香肠族”中公认的一个救

难用频道,通常是处理中山高速公路的状况为主。

看着医护人员把二个伤者推进急诊室,一堆人忙进忙出,看着看着一阵倦意袭

来,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可能是刚才太累了吧……)……Z……Z……Z

忽然,有人摇醒我,我睁开眼一看,是个护士小姐……

「先生,你是伤者家属吗?」

「不……不是,我是救难队的人」

她走向另外的人问着同样的问题……

我起身,向一堆医生和护士的方向走去,隐约听到他们讨论着好像是其中一位

伤者需要立刻开刀,但台大正在进行一个大手术,无法调出足够的B型血液,我就

Сhā话说:

「你们需要B型血液吗?要多少?」

其中一位头发削得很短的女医生看看我,就说,

「是啊!就算你能捐血,也不够啊!」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我回到救难队员聚集的地方,一一的摇醒他们,一个个的问,结果队员中唯一

的B型是个女友台,体重不足,不能捐血,这时我的手无意间摸到腰间的手机,突

然灵光一闪,跑到台大的顶楼,拉出伸缩天线,转到我常T的频道,向着大台北发

话……

「紧急间隔,紧急间隔,各位友台我是234“鹦鹉螺”,现在台大医院有一名

伤患急需B型血液,急需B型血液,请线上友台共襄义举,捐血救人,各位友台如

需查证,请电台大医院急诊室,电话是……」

我在我常T的五、六个频道发话完後,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急诊室,一路上

我心想,不知道我的求助是否有效,要是血液不够,那个伤者不知道能不能再撑下

去……

一回到急诊室,我吓了一跳,从台北各地来的友台已有不少人己经到了,急诊

室的电话不停的有人打来查证,我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呆呆的站着……

「“鹦鹉螺”!发什麽呆,快来帮忙啊!」一位救难队员叫着

那个头发削得很短的女医生(我叫她酷姐医生)看着我,对我竖了竖大姆指,

我也回敬了一个礼,就去帮忙了。

我们记下所有来捐血的友台的台号,方位,常用频道和电话号码,後来经过统

计,总共有一百二十多人,其中不包括那些不肯留下资料的友台……

这个事件惊动了台大的高层主管,後来还上了电视新闻呢!

後来那个伤者安全的动了手术,也康复了,她的父亲还在“海霸王”办了好几

桌来答谢这些友台,因为他们坚持不肯收一毛钱……

而兰就是那个伤者同车的女孩,从此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阳光般的少女……

兰的名字叫林若兰,是宜兰人,来台北念书,住在一个远房亲戚的家中,那个

亲戚有个和她同年龄的女儿名字叫刘晓佩(我们叫她小佩),和她刚好念同一个学

校,那天她们俩一起搭计程车去士林玩,在途中就发生了“叁合一”的意外……

而小佩就是我“昭告天下”所救回的那个伤者,所以她爸对我极有好感,好在

她女儿已名花有主,否则我一定会变成他的女婿……

後来这整件事我还好好的向APPLE吹嘘一番……

……

一转眼到兰的住处了,小佩和兰“合养”的一只西施狗“宝宝”早在门口摇着

尾欢迎我了……,而小佩的爸爸看到我,更是给我一个“义大利”式的拥抱,还好

他们的邻居早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而兰又弄了一大堆菜,吃完饭我坐在椅子上足足休息了十几分钟,因为实在太

饱了……呃……我带着兰和小佩去天母的山上喝茶聊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享尽

齐人之福呢!

到了十一点多,我把小佩送回去,兰则和我回到和平东路的住处……。

我俩经过一阵翻云覆雨後,她满足的抱着我睡着了,我静静的看着她,在皎洁

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脸更显得可人,她是一个好老婆型的女人,标准的小女人,很

会做家事,不乱花钱,不太追随流行,她的穿着总是有着自已脱俗的风格。这就是

了,是我理想的老婆了……

相恋五年了,是该给人一个交待了……

……

早上,我送兰去上班然後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中午休息时叫AMY陪我去敦化

南路上的珠宝店选戒指,因为要我设计机械我在行,可是叫我选戒指,我可是大外

行。AMY的男友是珠宝店的小开,所以去他那看看,希望打可以打个折……

我选在兰25岁生日那天向她求婚,她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中,她很 腆的点头

答应了,接着的几天,我们去挑喜饼,看婚纱,准备着订婚所需的东西……

……

我翻开万用手册,看到上面记录着,(3/22兰回宜兰)

「哦!……兰今天早上回去宜兰,晚上就回来了,我回去要赶快收拾我的东西

……」

「嘟……嘟……」桌上的电话响了,心里正奇怪AMY跑去那了,怎麽不接电

话,抬头一看钟,原来己经八点多了她早下班了,我拿起电话:

「喂!找哪位?」

「请问……请问徐政在吗?」我一听……是APPLE!

「是……我是……,你有事吗?」

「我在你们楼下,可以上来吗?」……

她按着我名片上的地址找来了,电梯门开了,她走进来,诺大的办公室只有我

们两人,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哭过……

我带她到接待室,倒了杯果汁给她……

「你有什麽事吗?」

「怎麽,老朋友心情不好来找你吐吐苦水,不欢迎?」

「没……没有啦,只是很突然而已……」

她慢慢的告诉我,她工作上的问题,感情上的麻烦,她说她很怀念我们在一起

的那段日子,她很後悔因为年少爱玩而离开了我……

然後抱着我,我用力的推开她,她似乎无法相信我会推开她,而且是毫不考虑

的推开她……我拉整衣服,看着她……

「我要和兰订婚了,请你遵重你自已」

「订婚……你要订婚了……」

她像是突然掉入无底深渊般的疯狂嘶吼,不断的捶打自已……突然她就像想到

什麽办法似的抓住我……

「没关系,我不计较名份,也不会去你家闹,我不须要你供养我,我只求你让

我和你在一起,那怕一个月只有一天,我也不计较……我真的很後悔……」

她又抱住我,只是这次很用力,我不太敢用力弄开她,怕把她弄伤……

「APPLE,别傻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而且

你不是也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吗?好好经营你们的感情才是对的……」

但她似乎没在听我说话,开始抚摸我,舌尖不断的挑逗我,自己解开她上衣的

扣子,她竟然没穿内衣,而在我不知所措的同时,她脱掉了她的一片裙,她竟然也

没穿­内­裤……

她分明就是计划好的……

她拉起我的手,爱抚她自已的Ru房,我不断的说:“不可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了!”她却无动於衷的继续动作……

她把我推倒在地上,跨坐在我身上,拉开我裤子上的拉链,拉出我己涨大的­肉­

­棒­,用嘴含住Rou­棒­用她 紧的红­唇­掏弄着我的Rou­棒­,手配合着上下运动着……

一阵阵的快感由Rou­棒­传来,我的意志开始动摇了……

她很有技巧的刺激着我的Rou­棒­,我的欲­火­渐渐上升了,她另一只手不断的在我

的“禁忌地带”游走……

终於,人类原始的反应是不容易控制,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嘴吸吮她的|­乳­

头,双手不断抚摸着她的Ru房,而她口里一直重覆着……

「占有我,尽情的享用我,没关系的……」

我分开她的双腿,看到她红­嫩­的|­茓­口流出闪闪的嗳液,荫­唇­正等待着似的张合

着……

我手扶着Rou­棒­,对准了她的小|­茓­口……

突然我看到地上掉落了一张红­色­的纸……

那是……那是我和兰喜饼的订单……

那张纸就像春天惊蛰的春雷,打醒了一个糊涂的人,一阵强烈的罪恶感袭上心

头,我像是一个背叛 国的逃兵,不断的受到良心的谴责……

我匆忙的爬起身,穿回衣裤,捡起那张纸小心的折好,收到皮包里……

她一时无法相信我态度上的转变,呆呆的看着我……

我捡起她的衣服丢给她,淡淡的说:

「穿上衣服吧!这里冷气很强,你走的时後记得把大门带上……」

我走出接待室,关上门的同时,我听到她在门内哭泣……

……

回到和平东路的住处,兰己经睡了,我洗完澡轻轻的爬上床,回想着刚才的一

幕,心里想着“错一次已经不得了了,我不会再错第二次了。”……

兰睡得很熟,我轻轻的吻了她额头一下,盖上被,睡觉罗!

……

早上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AMY留下的便条:

徐首席:

八点半,一位周小姐CALL来,请你回电!

她说她的行动电话有带。

AMY

我拿起电话,考虑了一下……,又挂回电话,把那张纸条丢了……。後来我告

诉AMY,以後除了兰找我以外,女孩子call来都叫她留话,我再回call。

APPLE打了好几通电话找我,我都没回……

一直到了下午七点多,开车回到住处,看到一部白­色­的march停在便利商店门

口,我减速看了看车牌……,是APPLE的车!!……她在等我?我要不要见她呢?

……

我考虑了很久,决定现在不要回去,省得APPLE又有什麽举动……,然後开车

跑去木栅猫空看星星,一直到十二点才回去。

回到家,电梯门一开,就看到我的门上留了一张纸条……

我随手撕下纸条,开门进去,打开灯,把纸条丢在床上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去拿吹风机,一面吹头,面看着纸条……

政:

今天在楼下等你,看到你的车回来,又走了,我知道你在躲我,我不介意!後

来又看到你的兰提着大包小包走来,我想大概是帮你整理家里吧?她本人比照片漂

亮,你很有眼光。你快订婚了,很忙吧!

我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都等不到你,先回去了,祝福你们!

APPLE

我心想,她总算死心了,也好,虽然我看到她依然会心悸,但只是感念我们过

去的那段日子罢了!

「嘟……嘟……」床头上的电话响了,

「喂!找哪位……找哪位?」

怪了,电话那头不说话,我不耐烦的对着话筒说:

「喂!找哪位,再不说话我要挂了!」

对方仍不说话,我就挂断电话「神经病!」我没好气的咒骂着,吹完头,上床

就睡了……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忽然觉得有人在房子里走动……

心里正想着,不会是兰吧!叁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作什麽?但是我想除了房

东,只有兰有钥匙,所以就对着黑暗的房间说:

「兰!是你吗?」

我想起身走过去,却发现手脚无法动弹,一个念头闪过我的心头……

“天啊!是不是好兄弟进来……压床?”

我一时紧张起来,用力的挣扎,慢慢才发现是被人绑了起来,我心想,该不会

是有歹徒闯进来吧?一想到这里,背脊一阵凉,惨了!惨了!若是鬼还好,是人就

糟了!!……

为什麽呢?因为若是鬼,我跟 无冤无仇应该只是吓吓我,不会伤害我,若是

人,那可就不同了,就算是他的恩人,“人”也有可能对你不利……

突然,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我的眼睛由黑暗环境中受到亮光的刺激无法睁

开……

这一切的环境都对我不利……

慢慢的,我的眼晴开始适应了,定睛一看竟然是……是她,APPLE!

「你怎麽进来的?你有钥匙吗?」

「我找了一个锁匠来,骗他说我忘了带钥匙,他就帮我开门了」她的语气很温

柔,慢慢的向我走来……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刻意的打扮了一下,上身穿了件白衬衫,外面穿了件

连身的红­色­小碎花的背心式洋装,前面有一排扣子,外面穿了件黑­色­的牛仔外套,

脸上化了淡淡的妆。

我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法挣脱,我就看着她,

「这是你绑的?为什麽?」这时我才想起来,晚上的那通怪电话一定她打的,

她想确定我是否在家……

她跨坐在我的身上,然後趴在我身上轻轻的说:

「我爱你,政!我要怀你的BABY,但是你一直拒绝我,所以只好……」

我一听,天啊!这是什麽世界!还有这种事!

「APPLE!你想清楚,我是一定会和兰结婚的,你希望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吗?

别做傻事!这样对你和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没关系!我只要一怀你的BABY後我就会嫁给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会好好疼

我们的孩子的,他也会有爸爸,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会把BABY当作自已的

孩子一样爱他的!」

「你怎麽确定我不会说?」

她笑了笑「你想要你的孩子被人虐待的话,你就说啊!」

天啊!好狠的招数……

她起身脱掉身上的外套,再跨回我身上,我被她面朝上的绑在床上,像待宰羔

羊般的无助……

她开始举起手,像是要自蔚,又像是要挑逗我,在自己的双|­乳­上揉弄着!然後

用手指滑过自已的嘴­唇­,她闭着双眼,像是在享受这一切……

她伸出舌头,轻轻的卷起舔她的嘴­唇­。她一只手正爱抚着自己的Ru房,另一只

手拿下她的发夹,她长长的卷发更增添抚媚。

她趴下来,用舌尖轻轻的挑弄我的耳根,然後吻我的颈後,轻轻的呼出热气,

再用她温热的­唇­吻我,而我并没有迎接她,只是呆呆的任她上下其手……

她又坐起来,慢慢的一颗一颗的解开她洋装的扣子,然後又用手爱抚着自己的

Ru房……

她接着脱掉自已的衬衫,露出她白­色­有蕾丝边的胸罩,然後脱下她的丝袜……

我尽力让自已的东西不要有反应,可是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更何况她

长的也算是个美女,Rou­棒­根本不听指挥的一点一点涨大……

她似乎很了解我生理的反应,脱下了她的胸罩,用她的手指揉弄她已硬挺的|­乳­

头,她好像受不了这种刺激似的发出呻吟,她拉下我的裤子,掏出我红涨的Rou­棒­,

夹在她双|­乳­所形成的|­乳­沟中磨擦……

一阵阵的快感传到脑子里,她抬着头看我,然後加快了磨擦的速度……

「APPLE别这样,弄得我很不舒服……」我这样说着,其实是太过刺激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Rou­棒­,含在嘴里,用力的收紧她的嘴­唇­,用舌头在我的Gui头上

打转,然後配合着手上下的掏弄着,她很用力的吸住我的Rou­棒­,脸颊凹了下去,我

因为抵挡不了这种快感而闭上眼睛……

她放开了我的Rou­棒­,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

「政,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给我一个BABY,快给我……」

然後脱下了她的­内­裤,她红­嫩­的­肉­|­茓­因兴奋而红涨着,她调整了位置,一只手

握住了我的Rou­棒­,对准了她自已的|­茓­口,小心的坐下去,但没进去。我在想,她一

定没试过这种方式所以进不去……

正在这个当时,一阵酥麻的快感传来,Rou­棒­立刻被夹进一个温暖湿滑的地方,

她同时也发出一声呻吟。

「啊!……,给我BABY,……给……我……」

她开始慢慢的上下运动,双手正撑在我的手臂上,她的脸颊红涨着,我忽然想

到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脸上也是红润的,只不过那是少女的妈红……

她开始加快速度,我慢慢被快感冲掉理智,也配和着她的动作挺腰,收腰……

她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双手死命的抓着我的肩头,我用力快速的动作着,我

的每个动作都像机关枪打中敌人的要害一样,她的呻吟简直到了忘我的地步,她用

尽所有力气扭着腰……

她开始有含混不清的呓语……

「政!……我……BABY……要……我……」

她手用力的扣住我,双腿死命的伸直,­肉­|­茓­中一阵阵的收缩一次次的夹住我的

Rou­棒­,我极力的扭开她,因为Rou­棒­传来的信号告诉我,危急!危急!……

可是我没想到,她立刻从Gao潮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用双腿夹住我,不让我把­肉­

­棒­弄出她的小|­茓­,在她身外­射­……

因为从以前的APPLE,到现在的兰,她们总是在Gao潮後很久才能平复,我本来

想先让APPLE到Gao潮,称她还在“回味”时把Rou­棒­弄出来­射­在外面……

啊!惨了……

我的Rou­棒­在她的­肉­|­茓­深处强烈的喷­射­,一次次的收缩,似乎要把所有的Jing液全

­射­出去一般……

渐渐的,我从She­精­後的快感平复,发现她仍然趴在我身上……

「APPLE,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放开我吧!」

「我要再趴一会,增加受孕机率,你就忍耐一会吧!」

天啊!连“增加受孕机率”都打听好了,她是来真的了……

慢慢的睡意淹没了我, 不住瞌睡虫的啃 而睡着了……

……

「铃……」闹钟的铃声叫醒了我。

喔~……全身酸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作梦?……

嗯……大概是作梦吧!好奇怪的梦……

我起身进浴室去刷牙,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好像是“越战归来”一样的憔悴,

突然看到手腕上有红­色­的瘀痕……

我恍然大悟,原来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我带着凌乱的思绪上班去了,这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AMY拿进来的文件我

签错地方,接了好几通老客户的电话却叫不出名字,AMY看到我的失常,替我向

老总请了半天假把我赶回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却怎麽也睡不着,一直想着……APPLE要是真的有了,我该怎

麽办?兰又该怎麽交待?虽然APPLE口口声声说“他”一定会疼BABY,可是要

是秘密 漏了BABY会不会被虐待?

但是接连好几天,办公室桌上的便条没有再出现APPLE的名字,随着我和兰

婚期一天天的逼近,渐渐的繁忙的琐事让我几乎忘了那件事……

直到我们婚期前叁天……

那天我正好从厕所回到办公室经过AMY的桌子,电话正响起,我看到AMY

正在公司的影印室里印东西,所以顺手接起了电话……

「喂!首席办公室,请问找那位?」

话筒的那头沉默了好久才说话……

「政!是我……」

我听到APPLE的声音,就像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样,呆站在那里……

我一直呆站了好一会,她先打破僵局……

「我……我……等一会要去做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了,你……你……等我的好

消息!」

然後她就挂掉电话了,我走回办公室摊坐在椅子上……

「好……好消息?!?……呵……我的孩子……」

我失神似的念着,一直到AMY走进来,她看到我又“秀逗”了,大力的摇着

我……

「喂!……喂!……回来罗!……回来罗!」

「啊?……谁回来了!」我回过神来,

「你啦!……你回来了!」她笑眯眯的走出去了。

我翻开手册,今天是四月二十八日,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快一个月了,莫非APPLE

真的有了?我匆忙的找出她的名片,打去APPLE的公司,她同事说她请了半天假!

我又打她的行动电话,也没开机,我一直担心她,可是都没有回音!

然後我溜出去,跑到她家门口等她,坐在车子里一直等,直到我累得睡着了……

隔天早上,因为是在车上,睡得我全身酸疼,所以大清早就爬起来了,继续等

……眼睛瞄了瞄车上的时钟:06:05。

突然,她家的门打开了,我睁大了眼睛看,这……这……,好像是她妹 ,好

久没见了她长大了,也漂亮多了,我下了车走向她去……

她妹妹穿了一身运动服,好像要去做运动,

「小姐!你早,请问你是雅娟吧!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你……你找谁,你要­干­嘛?」她很紧张的问我,

这小妮子!以前坑了我那麽多场电影,吃了我那麽多的“麦当劳”,才过几年

而已,就不记得我了,真是……

「我是她以前五专的同学,从南部上来出差,顺便来看看她……」既然她已不

记得我,就骗骗她,省得麻烦……

「她昨天没回家耶!我不知道……」

我开车回到公司,从窗户看着台北来来往往的人车,灰蒙蒙的天空……

十点多了,事情正忙着……

「哔……」桌上的专用传真机发出接收完成的信号,心想不知道是谁,又有什

麽事……

随手撕下传来的纸,漫不经心的瞄了一下……

「嗯?……字好眼熟……」放下手边的工作,仔细看了一下,是APPLE的字,

她还真聪明,知道电话我一定不会接,用传真就非接不可了……

仔细看了内容,我吓了一跳……

政:

其实我一真都爱着你,当年我因为年轻贪玩而离开了你,我不奢望你会原谅,

但是我还是必须告欣你……专四的上学期开始,我晚上不是都去打工吗?所以我认

识了一个大我二岁的男生,他休学没念书,他就是那家连锁百货公司老板的独子,

他很会玩,每天下班後都车开带我出去玩,那时我年少无知,认为那才是人生。虽

然你是我的最初,我的一切都给了你,可是,也许是愚蠢吧!我就糊里糊涂的离开

你,我想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吧!现在,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再接纳我,我也

没有权利去破坏你和兰的生活……

现在好像连上天都在处罚我,我想怀你的BABY都不可能了,我昨天去检查,

医生说我不能怀孕,我想可能是以前拿“他”的孩子时受伤了,真是我自己活该,

我现在心里好烦,好乱,妹说你早上有去找我,没用的!

别再找我了,珍惜你的兰吧!也许是绝笔了……

APPLE

我立刻打电话去她公司……

「喂!我找周雅苹,请问她在吗?」

「她不在,我是她同事,请问您是……」

「我是她朋友,我姓徐,她有说要去那里吗?」

「她请了假,说是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好像说什麽……定情石的……」

定情石!?那是我们当年约定终身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吻她的地方,我立刻

叫AMY替我请假……

定情石,就是在思源哑口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当年我们一行人骑车到那去玩,

就在那块石头上,她答应我的吻,正式的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的405在北宜公路上狂奔着,快速过弯轮胎发出的吱吱声,伴随着其他车辆

驾驶人的咒骂声中我上了中横宜兰支线……

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里总是有不安的念头。

车子过了栖兰苗甫,突然,有几部车,闪着红灯超过我,我看到他们的後挡风

玻璃上贴着“宜兰县急难救助协会”的字。

我的心开始发毛了,把车上无线电转到他们的频道……

无线电中传来消息:有一辆车冲下山谷,地点在哑口附近……

天啊!APPLE不会做傻事吧!

此时,又有几部急难救助协会的车超过我,我就跟在他们後面,一路超车……

前面就是哑口了……

到了哑口,路边停了好多急难救助协会的车,有一部可能是附近工程用的大吊

车,正伸长了吊 正在吊东西,长长的钢索一直往下垂到山谷里……

我停好了车,走向吊车那,看到路旁的护栏被撞了一个大缺口,而那个缺口正

在我们定情石的旁边……

我的心里有个数了,看看地上丝毫没有煞车的痕迹……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吊车突然有动静了,开始向上收起钢索,我的心随着收起

的钢索渐渐的紧张,一直自欺着想着“只是巧合……巧合,不会是APPLE的……”

车吊上来了,一部扭曲变形的白­色­MARCH,我看到车上的後视镜上挂着,当

年我送她的一只布娃娃……

「啊!……可怜的查某囡仔……可怜喔!……」

我受到雷殛般的震惊,一直看着那个缺口……

……

今天是APPLE的葬礼,我到金山的一个花园墓场去看她,远远的看她……

她的墓前站了许多人,是她的亲戚吧!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哭得很伤心,是她

现在的男朋友吧!

我一直远远的看她,直到他们走了,我才轻的走过去,献上了她最喜欢的向日

葵,因为以前我说她像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她永远像太阳般灿烂!

我拿出了口琴,吹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吹给她听的歌:“萍聚”

渐渐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回想着以往的种种……

最後,我对她说:

「APPLE,你安息吧!我原谅你了,真的!……原谅你了……」

我上了车,看着後视镜中的自己……

回去吧!昨天已经结束了……明天要和兰结婚了。

发动车子,往我和兰的家开去,收音机里传来“那英”的歌……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

换,无法想像彼此的空间,我们仍坚持各自站在原地,把彼此划成二个世界,你永

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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