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惊喜(1 / 2)

晚上做了个很长很甜蜜的梦。海边的沙滩上我陪鑫鑫捡贝壳,不远处的草亭下,戴着太阳镜的罗仁生躺在长椅上,怀中抱着一个很小女孩儿,那是我们的女儿,不停逗弄着,惹得宝宝咯咯直笑。

鑫鑫拣到一个七彩的大贝壳,拿起来向罗仁生摇晃着,"爸爸...爸爸...我给妹妹拣到个好漂亮的贝壳,送给妹妹当礼物!"

罗仁生抬起头朝我们看来,嘴角上扬好不惬意。忽然感觉他视线对上了我的,灼热得如同头顶的太阳,直直­射­来。

我牵着鑫鑫,捧着大大小小的成果回到草亭,弯身将贝壳放在桌子上,忽然下巴被他抓过去,一个啄吻,墨镜下的眼瞳充满神秘。

"这身泳装,我真想撕掉。"动情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蛊惑我的心。

旁边有鑫鑫和女儿的笑声,这个场景温馨而感人。那是我对未来的期盼,有他有孩子,就有我幸福的家。

早上醒来,舒舒服服伸个懒腰,有多久没睡得这么踏实安心了,昨晚他对夏卉雪说的话如同狂风扫过,扫却了那挡在我前方的迷雾。

心从未觉得那般净透,像曝光在窗外的盛夏阳日下,连瑕疵也满漾阳光的朝气美感。

罗仁生对我的爱又有什么必要再怀疑呢?他只是不太会直接表达,他需要有个人为他指引,而离他最近的人,作为一个妻子,我也有这个义务牵上他的手,一同走入我要的幸福,这份幸福恰恰是他赠予的。

如果因为自卑而认为自己与他无法相配,那我绝对是个愚蠢的女人;如果我现在不紧握他略显寂寞的手,那我这一生都将伴随遗憾度过。

可是等我洗漱完毕,却接到他要出差的电话,而且要出门了,我连忙换上裙子,跑到楼下。

按一下门铃,没多会儿,门打开,罗仁生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下来了。"

这下我哑口无言,因为听到他说要出差三天,我直觉要有那么长时间见不到他,脚步未等我思考便跑了起来。

而且由于跑太急,还在剧烈呼吸。我一时窘迫,低着脑袋扭着裙摆,"那个...就是送行。"才发现穿着拖鞋。

他一把将我拉进屋,关上门。蹲□子瞅着我,"是舍不得我走,来见我,嗯?"

我思索着想找个借口,可现在应该没有找借口的必要了,再如何粉饰,终究我还是爱上了他,并且深深爱着。

抬眼望着他,轻轻点头,“恩。”

罗仁生一时愣住,双眼眨巴两下,从未见过他这般可爱的举动。忽然他笑了,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有些厉害,眸中泛起愉悦的光泽。

“你这样还真让人纠结,早上不该给你打电话。”

“怎么了?”他的话让我有些茫然。

他伸手抚上我眼角,手指温柔轻触,“这么无辜的眼神给个清晨的告白,让我怎么走。”

突然觉得,跟他之间有些粘腻的味道,难分难舍,浓烈的爱情在发酵升华。

我抱上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胸间,“不走的话,要被领导批,炒鱿鱼,连饭碗都丢了怎么养活一家子。”

耳边透过肌肤传来他闷厚的笑声,“放心好了,你老公不至于养不活你。”

本是浪漫孕生的时刻,忽然他将我推开,然后一只手朝我胸部抓两下,我吓得瞪大眼睛。

他却沉着脸,“怎么没穿内衣就出来。”

这才后知后觉,我扭捏着将手围在胸前。羞得我不敢看他,支支吾吾解释,“就是···跑太急,怕你走了,就···”

身边没了动静,我狐疑着掀起眉眼瞧上去,却不然身子一个旋转被他抱起。

“还有两个小时,足够办些正事。”罗仁生说完踏着大步朝卧室走去。

“啊?仁生,你快点收拾东西啦,出差要紧。”

他完全不顾我的建议,关上房门就变成了一只饿狼。

(­肉­­肉­太多···伤身啊···此处省略一万字)

望着床边穿戴整齐的男人,餍足的嘴角高高翘起。而我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说是三天见不着面了,便卯足了劲得一次又一次吃­干­抹尽。

罗仁生转过身朝我弯□,轻啄脸颊,“回来住吧,我放心些。”

“恩。”我乖乖点头。

“这几天手机保持畅通。”

“恩。”

“如果觉得寂寞,就把鑫鑫接过来。”

“恩···”。

罗仁生叮嘱了很多事才出门,这恐怕是他开口主动说得最多话的一次,让我感受到自己被他珍惜被他爱护,是被纳入他羽翼下的小花草。

········

朱跃进上个月就离开了花店,去了S市工作,就在他家乡也方便照顾自己父亲,真是个孝顺体贴的男孩,现在又剩下我一人。

罗仁生倒是很乐意Сhā手我的小本生意,身体恢复之后我开始忙碌花店的事宜,他再三强调不许­操­劳,每次进货的量也给我控制好了。

为了不至于太费心,我将花店另一半改装成了盆栽区,盆栽不会像鲜花,卖不出去的花第二天就得收拾掉。反倒可以多放些时日,只需固定时间浇水便可。

今天罗仁生出差回来,我整理好昨日到货的盆栽就可以关门去买菜。蹲身拿起水壶,站起来一瞬间腿软得厉害,脑袋也昏呼呼,水壶差点拿不住掉下地。

我撑在身后的桌面上,缓一下劲。从昨天开始就是这样,而且这几日胃口不太好,肚子会饿,但是饭才入口便感觉饱腹,完全没有食欲。

想想这几天只是忙着收拾新进的货,稍微­操­劳些,但也不至于把身体搞得糟糕。莫非地震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可是罗仁生带我去医院复查过几次,结果都是无碍,恢复正常。

喘口气,脑袋稍稍不那么昏晕,便拿起水壶洒向有些­干­渴的鲜花。

最后将盆栽整理好就可以回家了。我端起一盆蕙兰想给它挪个新窝,拿起来走两步,手突然使不上劲,还有些发抖,一时捧不住直接摔下来。

“啪··”花盆撞击地板的声音,真让人心疼。

“唉···到底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咕哝几声。

找了一个新的花盆,把它们装回去还是可以活下来的。只是还得打扫一遍,有些心烦了。正蹲□子清理着,“闻艺小姐?”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抬头,是陆宣谦,平常总是挂着笑容的他竟然皱着眉头。

他快步朝我走来,神­色­微露担忧,“花盆摔了?有伤到哪里吗?”

我笑笑摇头,“没有了。只是摔了花盆,整理下就好了。”低头继续手中的活儿,一门心思得赶紧弄完,不然赶不到他回家前了。

“你休息,我来弄吧。”眼瞧他双脚走近,抬眼看,他正挽起衬衣袖口。

我赶忙站起身,“不用了···”还未站稳,那股眩晕感又袭来,这次更为严重,脑中忽然一片沉黑,身体像被抽去了力气没了重心。

摇晃时,感觉有双手将我抱住,头顶传来焦急的呼喊,“闻艺小姐!怎么了?”

闭眼深呼吸,清醒片刻才发现此刻正被陆宣谦拥在怀。我已经没多少力气推开他,只希望赶紧回家休息。

“可能这两天有些劳累。小谦,能送我回家吗?”

“不行!”他断然拒绝,清秀的脸满是严肃,“你的脸­色­很苍白,我先带你去医院。”

最终坳不过他的执意,开车被送去了医院。

听着医生的结果,怀疑是否幻听,问了句,“确定?”

“恭喜你,快要做妈妈了。”

医生的和颜悦­色­让我确信无疑,极大地出乎意料,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惊喜。摸摸肚子,那里有个小生命诞生了,我和罗仁生的宝宝,正安静地睡在里面呢。

安静的车子里,躺在座椅上,总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从医院回来,手掌未离开肚子半分,这种感觉很微妙,虽然来得那么突然,可一个母亲的喜悦油然而生。

"闻艺小姐,当妈妈真的有这么开心吗?"陆宣谦开车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忍不住就会高兴,会兴奋。有个属于自己的小生命在身体里孕育,想想就感动得要哭了。"

他对我展开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你觉得开心就好。"会心一笑,很亲切暖洋。

因为身体还是有些不适,陆宣谦稍稍扶着我上楼。他将钥匙Сhā入门锁,还未扭开,门就被打开。

罗仁生握着门把出现在房门前,面露焦急,然后冷冷睇视陆宣谦,紧抿的双­唇­预示他隐含的怒火。

我将手抽出,忽然被罗仁生一把拽入怀中,有些粗鲁。我本能将手护在肚子上。

抬头有些埋怨,"仁生,你­干­嘛这么粗鲁。"

他没低头,只是垂下眼皮斜斜瞅着我,黑眸窥不见半点温度,那个卷袭严寒风暴的男人又回来了。

"罗先生,您不应该这么对待闻艺小姐。"陆宣谦开口,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

罗仁生猛地腾出只手揪起他的衣领,"我应该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子不是你这个外人可以道说的。"

这个一根筋的男人啊,总要乱吃醋。

"仁生,把手放开。"我将手握住他手臂,使了些气力说话。

他诧异望着我,显得那般不可思议。

"我身体不舒服,小谦送我去医院,他帮了我。"

"不舒服?"黑沉的脸忽儿换上忧­色­,松开揪住陆宣谦的手,搂着我肩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即刻回答,转身道谢,"小谦,今天谢谢你。路上开车要小心哦。"

他笑笑摇头,只是略显不满地瞄了眼罗仁生,道别一句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啊。。。看闻艺告诉他之后,罗大叔会肿么表现捏??这可是个翻身的大好时机啊。

☆、第四十九章 老婆

回到房间,罗仁生将我抱起走到客厅沙发坐下,让我窝在他怀里。

抬起我的脸细细瞧着,嘴角完全耸拉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

忽然不想这么快给他惊喜,我故做哀怨,"一回来就给我脸­色­,放开我,我想洗澡睡了。"

罗仁生将我扑腾的双手禁锢在背后,眉间泻出不悦的颜­色­,"几个小时打你电话一直关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等到你跟别的男人一起,双手交握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该欢心雀跃吗?"

"我们没有双手交握,因为不舒服,小谦扶着一下。"

"不许争辩!"他固执断言,手指轻抬我下巴,脸颊凑过来,距离近得满视线都是他深幽暗晦的黑瞳。

"如果因为身体不适,他送你去医院,我可以原谅。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些贫血。"我支吾,不过那也算是其中之一的症状。

"贫血?难道是地震后身体还没恢复?"

"不是。"

"是不是花店太累,营养又没跟上?"

我琢磨着想了一下,点点头,"真是营养没跟上,平时都吃一个人的份,哪里够两个人的量。"

罗仁生搭拉下嘴角,神情好不肃然,"当时你偏要搬出去,搬出去也不会照顾自己,你是故意要我­操­心吗。"

有些偷笑,这个谨慎细心的检察官竟然没听出我言中意,也没打算提醒他,双手挣脱他的手掌。

"只是稍微贫血,医生说好好调理就行。那我先洗澡休息了。"

罗仁生将我放下来,"去吧。虽然是夏天,也别用冷水冲澡。"

我才跨出去两步,身后传来他的疑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两个人的量?"

"啊?我有说吗?"故意逗弄他,我没回头,径直走去卧室拿换洗衣物。

才刚踏进卧室,腾地他疾步冲来,刷地站在我面前。两手握住我双臂,弯□子瞅着我,表情小心翼翼而又认真,"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眨巴眼睛,无辜瞄他,"你想的啥?"

"你..."罗仁生憋屈着接不上话,忽然他将我抱拥在怀,手掌不停抚顺我的背。

"听到我的心跳吗?你再不告诉我答案,它可能就要跳出来。"

心里像沾了蜜汁似的,甜得腻味。手指绞着他衬衣的纽扣,发嗲一句,"就是你想的那样呗!"

"真的?!"罗仁生捧住我双肩,像个孩子般嘴角大大咧开,"天哪!是不是做梦。"

我凑上去亲他脸颊,"有感觉吗?不是梦吧。"

他又是将我抱住,突然又将我放开,嘴里嘟喃着,"不行,不能伤到宝宝。"

然后捧起我脸蛋,给了很大的啵儿,"老婆,谢谢你!我要当爸爸了,哈哈..."

罗仁生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这声老婆可是'Chu女喊',爽朗的笑声不时响起,哪里还有平日冷面无私的检察官模范。

在我去浴室冲澡的时间里,他竟然一口气打了好几通电话,一个是打给我爸妈,还有一个就是告诉公公婆婆和鑫鑫,其他就是同事朋友的。

给公婆的电话时,我刚好出来,就听到他说,"妈,就告诉鑫鑫他有个妹妹了,他肯定会很高兴。"

等他挂上电话,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问,"为什么说是妹妹?宝宝的­性­别还没确定啊。"

罗仁生却显得很平静,面无表情肯定道,"肯定是女儿,毋庸置疑。"

我简直想朝他翻白眼,这个男人脑袋开始不正常了。才黄豆点大的宝宝,连医生都断定不了,他倒是胸有成竹。

因为怀孕,我跟罗仁生的结婚酒席也提前了一个月,主要是怕到时候肚子显大了,穿婚纱容易看出来。

这其实是我的意思,不想被人觉得是奉子成婚,生活在世俗混淆的大都市,就会有流言蜚语到处乱飞,尤其罗仁生还是副检察长,在我看来,一切事情只要按照传统礼节办理,对他绝对不会有害。

酒席很简易,没有铺张的几排豪华车子在大街上窜遛,他就开着那唯一的别克将我接到订好的酒店。后面跟着的车子也是朋友同事的,装载着客人。

五六桌而已,都是熟识的亲朋好友,公公婆婆都是为我考虑,才将名单减半,免于我太过­操­劳,毕竟怀孕前几个月需要非常注意。

虽说工作量减少很多,尤其还有公婆父母的帮忙,可还是少不了累活。晚上跟父母聊过之后,我们就回到新婚房了,就当作是入住新房。

一个人进屋,脱下鞋子便光着脚走到沙发上靠着,罗仁生还要去送远方的朋友去机场,我实在累得不想动,打算看会儿电视再洗澡。

电视还没看多久,意识有些混沌,眼皮逐渐变沉,心想着,稍微睡一觉就好,便闭上眼睛跌入黑暗中。

浅睡中,感觉脸颊有东西在磨蹭着,悠悠睁开眼,迷蒙的视线中出现罗仁生的身影。

他正蹲在我面前,伸手抚摸我脸庞,焦距慢慢汇集清晰,那略带宠溺温柔的浅浅笑意印入我眼帘。

"把你吵醒了?"他声音很轻,很细。

我摇摇头否认,"我只是靠一下,有点累了。"

"辛苦了老婆。"

自从那天第一声老婆脱口而出,这两个字在他嘴里也变得愈加自然。他喊我名字的机会越来越少了,除了我因为没照顾好自己,他就会很生气连名带姓喊我。

罗仁生起身凑过来吻上我的­唇­,不是热烈激|情的吻,而是细细绵绵,犹如炎热夏日洒在脸上滴滴的雨露,清凉舒爽。

他将我抱起,"今天我帮你洗吧。"

我揪紧他衣领,连忙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清醒了,自己洗就好。"

"怎么?又不是没帮你洗过。"

"因为...怀孕了,身材有点走样了。"这点让我很不好意思­祼­着身子在他面前。

不只是肚子圆润,因为罗仁生和公婆的在乎,营养过于充足,体重直线涨了十多斤。变成了一个胖娃娃。

罗仁生很不以为然瞟我一眼,"走样了不还是我老婆。变成猪也一样。"

我嘟嘴不满,可他竟然还笑得很开心,其实我心里像飘满朵朵花儿,快要得意翻了。

躺在床上,罗仁生从身后抱住我,本来像往常一般直接入睡,可身后的热源有些异常。

他胸膛的热度越来越高,滚烫了我的背,而且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那滚滚热气扑在我耳朵,热痒难忍。

"仁生,你怎么了?"

"..."

他的沉默让我揪心,赶忙转过身,"你不会生病发烧了吧。"

伸手覆上他额头,确实很热,"好像是发烧了,去吃点药吧。"

罗仁生将我手拿开,睫毛在眼眸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看不清他神情。

"睡吧。没发烧。"

"可是你身子很热啊。生病不要硬撑着,赶紧吃药吧。"

"呵..."他竟然闷声笑言,"那药现在吃不了。"

"吃不了?为什么?"

"因为..."罗仁生将嘴巴凑在我耳边,"那颗药正在怀宝宝,暂时吃不了。刚才帮你洗澡简直是自作孽。"

脑袋里将这句话转了好几圈,才知道这话的意味。我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将身子又转回去,"那,睡觉吧,晚安。"

身后没了动静,渐渐他的呼吸声变均匀些,原以为他睡着,突然轻幽幽他飘来一句,"闻艺,咱们聊聊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今天下午到武汉啦。。。哈哈,谢谢亲们关心,俺明天就要去婆家跟未来公婆见第一次面。。

可是俺还惦记乃们,一脚踹走大叔,赶紧码字,屁颠颠呈上这微薄的字数,还望笑纳啊。。

以后都将是甜蜜的,虐神马靠边去吧。哈哈哈。。。

☆、第五十章 圆爱

身后没了动静,渐渐他的呼吸声变均匀些,原以为他睡着,突然轻悠悠他飘来一句,“闻艺,咱们聊聊天吧.”

我睁开眼,很是惊异,至少记忆中,罗仁生鲜少会同我畅谈心事,何况是他主动提起.

“好啊,聊什么呢?”我没回头,背对他说着。

他动动身子将我稍微搂紧些,下巴靠在我的发顶上。

“聊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这还真是有些俏皮的问话。

心念一向,我娓娓道来,“具体的我讲不出来,如果说开始吧心思放在你身上,应该是从七妹那件事情,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在身边真好”“真的?”

罗仁生突然将我翻转过来,然后撑着脑袋侧躺在我旁边。眉头微微挑起,双眼包含期盼俯视我。

“恩。”我抿­唇­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热。

他伸手拨开我脸颊的发丝,­唇­边那轻俏的弧度显示出他愉悦的心情。

“我可能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动心了。”

我张大嘴巴,很是不可思议。在我的认知,即便是第一次我告白了,那个时候罗仁生也应该对我还未有感觉,更别说爱。

“怎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吗?”

“你不是结婚之后才对我。。。好像又不是,感觉你是后来。。。后来才真正在乎我了。”

罗仁生溢出一丝笑意,眸中倒影着我的脸庞,那里载满他浓烈的宠爱。他轻抚我的眉头,然后滑向鼻尖,双­唇­,动作轻缓温柔,融通细细欣赏珍爱的宝物一般。

“那天回到花店,看到你被攻击的一刹那,我感觉全身在颤栗,当时脑中只想到一句话,如果你有不测,这样的结果我绝对无法接受!知道将你送去医院,醒来,悬着的心放下。”

从未想过他的感情隐藏得如此之深,如果他今晚未说,恐怕这件事我永远无法得知。

“你放过七妹让我有些窝火,如果追溯整件暴力事件的起源,我已经作好了将她送去监狱的准备。是你的眼泪,你的不忍,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仁生。。。”除了呼唤他的名字,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表达我此刻的感动和兴奋。

有什么卡在喉咙,却说不出口,找不到语言,那浓情之泪汇集在眼眶,泛起朦胧水雾的双眸深深凝视我此生将共伴一生的男人。

“我从未说过夏卉雪的事情,而你一直很在意,即使危机解除,可是你现在仍旧对我们的过去存有芥蒂,是吗?”

“我在意的并不是你们的过去有过什么,而已你总是绕开你们之间的事,对我闭口不谈,我身处在迷雾之中,你却将我推进更迷蒙的世界。”

罗仁生双眉簇起,醇厚低柔的嗓音诉说他此刻最柔软的心,“对不起,这件事我自认为处理的恰当,我觉得她已经是过去式,对我们不会存在任何问题,不管是的出现还是苑苑的出现,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想起那个时候,那天他冷漠的警告,我依旧感觉心有些痛,酸楚得紧,我爱他爱到灵魂深处,怎会忍受他对我的一丝淡然,犹如将我拒于心门外千里,那般遥远触摸不及。

“夫妻之间需要交流需要沟通,那怕你不擅长主动同我谈心,但我也希望彼此之间坦诚相待,我需要你敞开心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自己被你需要。”终于,我说出了长久以来的顾虑,这样的时机成熟,恰好能让我们看清过去存在的问题。

“是啊,我总认为你不需要管,我自己处理更好,可这样擅自主张最终还是伤害了你,甚至让我差点失去了你。。。”说到这里,罗仁生眸中划过重重的哀伤,这眼神跟病房中的梦一样,揪疼了我的心。

忽然他将我搂抱住,头埋在我肩胛处,“很可怕,我不会再经历第二次了,简直就是场噩梦!”

感觉他身子一阵轻微的颤抖,那次地震把他吓到了吧,以至于每每提起,他都会全身紧张得像处于戒备的状态。

“那。。。谈谈你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至少可以让我心里哽着的小石子落地。”我语带轻松,换个话题想将他拉离那段沉重内疚的回忆。

罗仁生重重的呼吸几下,热重的气流吐洒在我脖颈间。随后他抬起身,神情恢复平静,“我跟夏卉雪的相遇曾经告诉过你,大学时代的恋爱延续至工作,只是我以为能同她走进婚姻殿堂,至少当时除了她,我绝不会考虑其他人。”

“记得我问过你,在遇到威胁的时候为何这么相信我吗?她也遇到过一次类似的事情,只是当时她哭的很惨,后来断绝了跟我的来往。再次相遇是她出国前,告诉我她找到了心爱的人,要出国深造。那次我感觉感情这东西经不起任何风浪,她给了我热情似火的初恋,却亲手将我们的爱扼杀。”

“可她跟我说只是为了保护宝宝才编造的谎言,她当时依旧深深爱着你。”想起那天同夏卉雪单独交谈,我疑惑不解。

“她回国那天,声泪俱下的一番讲述也差点让我信服。可我不至于找不出一丝破绽。苑苑四岁,生日是九月,那年她离开的时候是六月,即使怀孕了,苑苑的生日也该是六月之前才对。”

“你其实已经知道她不是你女儿?”

“因为当时没有证据,而且我也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在医院报告出来之前,我想暂时将这个疑问隐瞒。”

“那苑苑呢?不是你的,又是谁的?”

“这个她没说,我要的答应已经有了,苑苑的身世对我也就没任何意义了。”

“唉```”我无奈叹口气,睇视他,语带坚定说道,”仁生,不管我们曾经是否因为某些事情而伤害过对方,以后的路,你愿意让我以朋友的身份接触你的心吗对我坦陈,彼此之间不会刻意隐瞒,心事与对方分享,不论是快乐或者悲伤愁苦.”

罗仁生低头轻吻我额头,柔光的眼眸漾出丝丝爱意,”对我来说,你不只是所爱之人,更重要你最能贴近我,很多时候我不会太轻易表达,如果你认为我的举动伤到你,务必要提醒我,我的本意一定不是要将痛苦带给你.”

这番浓情蜜意,略带低微的陈述是通达他心灵最深处的阶梯,他给我指名了阶梯的入口,而我只需要顺着每步楼梯慢慢往上走,每一次抬脚总会触碰他的心更近.

这一晚,我们聊了很久,直到星辰满天,月儿娇羞躲在云层中,属于我们之间的情话还未结束.

怀胎六个月,胎儿情况基本稳定,不像之前易于流产的几个月阶段.不知是否遗传自母亲,我的孕吐现象也很少,胃口几乎不太感觉不适应,反而大增,每天至少四餐,有时会突然很饿,就得到处找吃的.

这个阶段,我很好得体会了一把孕­妇­比天大的狂妄,估计也把罗仁生折腾得够呛,可他看来非但不厌其烦,貌似还乐在其中.

比如很早醒来,我突然想吃小区外边一家老店的酸辣粉,将他摇醒后,他立马腾得掀被子起床,牙没刷脸没洗就蹭蹭蹭下楼了.

等待的那段时间,我又睡着了,可是等我醒来,餐桌上会留下一张纸条,告诉我他已经预定好了一碗,让我直接打个电话去店里会有人送来.几句叮嘱的话语,刚劲的字体,熨烫了我的心.

又比如有一次,罗仁生睡着了,我突然想吃­奶­酪,起床打开冰箱,已经吃完了.晚上十点半了,恐怕只有便利店才有,而离小区最近的也要开车十分钟才到.

这时我就会跪在床边的毯子上,轻轻摇晃他两下,这段时间他比较浅睡,稍微动静就会醒来.

醒来后,睡眼惺忪望着我,”老婆,怎么了”

我咬着下­唇­,要哭一般瞅着他,”老公,我想吃­奶­酪,可是家里的没有了,怎么办,我很想吃,不吃就睡不着.”

罗仁生掀开被子,将我扶起来坐在床上,”睡不着怎么行!等着,我去买.”

在客厅等待不到半小时,他回来了,提着一大包的­奶­酪盒子,霸气十足放在茶几上,”吃吧!要多少有多少.”

说实话,当时我眼眶都盈满了泪花,这个曾经对我来说就像是冰山一般遥远而无法触摸的男人,却为了我放低身段,为了我有些为难的要求也毫无怨言,只是为了哄我开心.这份深埋的爱,逐渐露出微

怀胎九个多月,按照预产期我入住了医院.但是宝宝在肚子里一直很安静,完全没有要出来见见世面的打算.而且医院正好是­妇­产高峰期,床位都很紧张,实属无奈,我只得被’轰出去’.

其实一直呆在医院也很无聊,我倒是没太大关系,医院很近,医生说了等有迹象的时候直接过去就可以,胎儿一切都正常,只是比预产期稍微晚些.

罗仁生当时很固执,他那时脸­色­很臭,在病房和医生护士吼起来,把护士妹妹都吓哭得跑出去,有种要和医院拼命的感觉,最后还是我和婆婆说服,他才答应让我在家养胎.

婆婆每天过来照看我,他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放心,索­性­请了长假,跟我一起呆在家里待产.

那天天空飘了小雨,本就春分时节,有些寒意.婆婆出去买菜了,罗仁生因为检察院一个案子,在卧室里跟同事讲电话。

最闲情的就属我的这个孕­妇­,吃着水果在客厅看生活剧。摸着足足十个月的肚子,很大很圆,可就是除了外观看得出怀孕,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手指沾满了果汁,正想起来去洗手间洗手,刚起来走两步,感觉腹部下坠,一阵抽痛,然后感觉小鬼头在里面踢了几下,疼得我大叫。

“仁生,啊...好痛...”

卧室门第一时间被打开,罗仁生还握着手机,急速奔到我面前,轻搂着我坐下,着急慌张地摸我脸颊,“老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肚子...他在动”我喘着气,忍耐着,语无伦次,“快点,好像要出来了宝宝,去医院...”

“马上,等等我去拿车钥匙。”罗仁生让我先坐好,然后起身去卧室,一边跑进去一边对手机说,“检察长,我老婆要生了,暂停公务!”口气那般强硬,真不知他怎有这胆子对上司狂妄。

快到医院的时候,羊水已经破开,我捂着肚子要哭出来,“仁生...宝宝不会要出来了吧?怎么办,呜呜...你会接生吗?”

罗仁生将手放在我手背上给与安定,“别担心,宝宝会顺利出来的,再坚持住,绕个弯就到医院了。”

可这会儿本来就有些塞车,刚要到十字路口拐弯,红灯又亮起,罗仁生大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声石破天惊的“靠!!”就这么从他口中脱颖而出。

我也被吓了一跳,怨恨地瞅着他,“不要讲粗话,宝宝会吓到!”

他转过脸来,双­唇­紧紧抿住,脸­色­异常沉重,可眼神那么无辜,像似歉意又无可奈何。

终于到达医院,被抬上病床,我也松一口气,至少这里很安全。他握紧我的手执意要跟我进去,被我拒绝,因为不想那么痛苦的样子被他看到,也不愿被他瞧见我因为疼痛而扭曲得有些丑的脸蛋。

不到一个小时,宝宝终于像个天使般降落,按照医生的话是我怀孕期间适当的运动很关键,其实这多亏了罗仁生,每天傍晚陪同我散步。

惊奇的是,我们的宝宝是个女娃,就如同他一直预感的一般。当时他抱着宝宝在我面前很是得意,嘴角都要翘到耳朵根了,“我就说是个女孩嘛!真好看!”

那皱巴巴的,我还真瞧不出有多好看,但他就是像捧个宝物般,连我都有些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橙子抽空码了一章。谢谢亲们支持呀。见公婆很顺利,嘻嘻,每天都开心甜蜜。。么么``

橙子也希望大家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哦。就像罗大叔和闻艺,少忧愁,多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