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宿命的战斗(1 / 2)

解铃者 未知 3571 字 2022-02-16

接连三个儿子都在五岁的时候死了,这应该不是巧合。曼丁斯山对老龙帝的诅咒不再是秘密了。人们此时都在猜想老龙帝会不会再要第四个儿子。悲剧会不会再次重演,而他有勇气再一次面对悲剧的发生吗?曼丁斯山的旨意是永远不可动摇的。老龙帝太可怜了!短短的几年内做了三次白发人。但是谁也不知道——

第四个儿子是在非常机密的安排下降生的。王后在龙之国的圣地育龙山分娩了。化妆师的工作非常出­色­,在没有使用任何魔法的情况下(对孕­妇­使用魔法是非常危险的)使王后在分娩的前一天看起来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她出席了所有应该出席的活动,然后陪同老龙帝去育龙山祭拜祖先。育龙山相传是龙之国先祖出生的地方,有历代龙帝英灵的庇佑,可以抵御邪恶的入侵。

表面看来祭祖之旅非常短暂,当天去当天回,根本没有其它任何富裕的时间能做其他事情,更不要说是生孩子了。但事实上老龙帝在进入神庙的时使用了一种魔法使神庙里的时间变慢了。魔法的所能影响的地域只有几十平方米,时间也很短暂,但这一来已经有足够长的时间在穆休推算的时间进行分娩了。孩子一出生老龙帝就施法封印了他的灵魂,使他不受伤害,并在他的脸上戴上了一副龙面具。依照穆休的遗言,老龙帝没有给孩子取名字。这样使诅咒变得不那么容易了。然后他们派最贴心的侍卫看护第四个儿子并告诫他们在孩子未满五岁以前不可以离开育龙山。

没有故事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就快五年了。在这近五年的时间里,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顺利的长大了。和所有的孩子一样,调皮和好奇心使他总是想走出育龙山的范围之外。他很想和自己的父母一起住,他忍受不了每年一次只有在祭祖时才能和父母团聚的短暂时光。

但是走出育龙山并不是那么容易——至少对他来说。为了防止他偷偷下山,他的看护人几乎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留在育龙山的看护有两个人,一个叫弥延达,另一个的名字叫龙闪。他们俩要么一起,要么轮流看着他。总之,只要他一睁眼他俩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晃啊晃的。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弥延达的视力非常好,龙闪的耳朵能听到一里以外甲壳蚕吃树叶的声音——这是他说的。

看来只有对他们下毒了!

当然,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心眼儿并没有那么坏。他所说的毒其实是从一种虫子身上分泌出来用来自卫的液体。他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看到这种虫子的时候它们正在筑巢。它们把土滚成蛋蛋垒窝。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极有兴趣的加入了它们的行列。他和了尿泥团成一样大小的蛋蛋垒了一个“漂亮”的龙纹五星的窝让它们住,可是它们并不领情,坚持要住在它们那难看的小土包包里。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气的抓住它们塞进他建好的尿窝里,结果被它们咬了一口。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虫虫跑了,连同它们建好的土包包一起不见了。

弥延达和龙闪听了他的故事以后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告诉他这种虫虫叫“你睡着了”,是一种用来提取安眠液的无害虫子。

“它们才不会住进你的尿窝里的!”

从此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就开始注意这种虫子了。一遇到它们他就收集它们的液体,几个月下来有整整一小瓶呢!看来是到使用秘密武器的时候了。

早饭的时候他把瓶子里的液体偷偷倒了一些到弥延达和龙闪的杯子里,害怕不够又加倒了三次。吃饭的时候他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偷偷在笑。果然,他们中招了,在饭还没吃完的时候他们就睡着了。

“成功了!耶——”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欢呼起来。在确认他们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以后,他兴冲冲地出了门向山下跑去。临走时候还不忘把门从外面锁上。

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一路屁颠儿屁颠儿的狂奔,一边喘着粗气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终于,他跑到了育龙山下了,再走几步就出了育龙山界了。

这时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发现有两块石头横亘在路中间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两个坏蛋!”他生气的骂弥延达和龙闪:“我不知道口令!”

这两块石头叫做看门石,是专门用来防止小孩乱跑的。如果你不知道口令它们就会一直拦在你的前面。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试图绕开拦路石,但是没有成功。他往左石头就移到他的左边,他往右石头也往右。最后急得他左右乱跳,就象在和石头玩老鹰捉小­鸡­一样。可拦路石很聪明,当天来回忽闪的时候石头就停在不动了,静静地看着他乱扑腾,好像在嘲笑他。

“得了,你就让我出去吧。”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哀求道,然后他又变了脸气冲冲地说:“我挠你们的痒痒。”说完他把手伸到一块拦路石上一个小窝窝的地方挠了起来。这一招还真管用,那块被挠的拦路石剧烈的斗了一下,掉下了许多碎石和尘土。它似乎要往旁边退了退,但这时另一块石头从后面顶住了它。

“噗——噗——呸——”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吐了吐口鼻里的灰尘,刚才石头发抖的时候弄得他灰头土脸的。

看来不行,他不能同时挠两块石头的痒痒。而且为了防止他再来捣乱。两块拦路石开始旋转了起来。它们越转越快,使得他没法下手了。

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沮丧地在离看门石不远的地方躺了下来,心里盘算着怎么逃脱即将来临的惩罚。他心不在焉地拨拉着地上的小石块然后又去拽地上的草出气。他又去拽一片叶子。在还没来得及用力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急忙站起来四下看看。没有人。但说话的声音还在。他寻声望去——声音是从地上的一朵喇叭口形状的花朵里发出来的。他认识这种花,听弥延达和龙闪说起过,这种植物的名字叫“学舌花”,它会学人说话。

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趴下把耳朵凑到喇叭口跟前听它说些什么。

“哒多德拉马斯普力俄”学舌花在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疑惑的说:“谁没事­干­会在这里说这些来着?除非——”他突然高兴起来,然后立马跑到看门石前大喊:“哒多德拉马斯普力俄”

果然不出所料,石头自动退到路的两旁。(这几段写的很垃圾,凑合看吧!)

就这样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终于跨出了育龙山的界限,迈出了他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步。这一步比他蹒跚学步时的第一步还要重要,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的人生的戏剧也慢慢拉开了帷幕。

山路的尽头是一个岔路口,每一条路都通向他所未知的地方。在岔路口上种植着一株“指路草”。在龙之国每一个路口都种植着这种草,这样每一个龙之国的人都不会迷路了。

指路草有半人高,八片绿­色­的叶子分别八个方向伸展。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走到跟前把一个手指咬破,把一滴血滴到八个叶子中间。然后对它说:“我从那边的育龙山来,”他指了指来路(向指路草问路必须告诉它你从哪里来,这样指路草收集的信息就会越来越多)“要到龙帝的城堡该怎么走?”

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原本以为指路草会向弥延达和龙闪说的那样其中七片叶子立起来一片叶子会指向他要去的地方,可是这回却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也出乎弥延达和龙闪的预料。他们远远的看见指路草突然疯长了起来,足足长了七八米高,主茎有一人多粗。从主茎长出了许多蔓藤向四周蔓延,其中一根缠绕在一颗大树上把它裹了个结结实实。轰的一声,大树断了!

“奇怪?他的血不是我们龙之国的血吗?”龙闪边跑边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其它别人的血不会让指路草有任何反应。”弥延达说。

“赶紧得把他逮回来,过了今天就万事大吉了。我们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

他们离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越来越近。他们看到他吓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一只黑鹰在老龙帝城堡上空盘旋。

老龙帝展开法贴,上边写着:无名者十五岁生日那天会杀死你。

暗红­色­的字像凝固的鲜血。

老龙帝看见一股黑­色­的旋风向育龙山方向刮去。

要出事了!

弥延达和龙闪也注意到了那股黑­色­的旋风。它以飞快的速度向这里吹过来。而且它的目标非常明显——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

“不好,”弥延达焦急地说:“这里不在育龙山的保护范围之内!”

他说话的时候龙闪已经跑到他前面去了。这时的龙闪眼里和心里只有那个孩子的身影。打一出娘胎他就看着他长大,他把所有的心血和感情都倾注到了这个孩子身上,在他眼里,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已经和他的亲儿子没有什么分别了。他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龙闪跑得越来越快。

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在他离孩子还有二十米的时候,黑­色­的旋风已经把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包围起来。龙闪眼睁睁地看着那股旋风在孩子周身旋转并把他带离地面。然后黑­色­的范围越来越小,浓度越来越高。没过多久,那股黑­色­的旋风似乎渗透到了孩子的体内,转眼就不见了。

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脸向下摔在地上,把面具的下半截给磕掉了。

龙闪跑过来的时候,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已经昏迷不醒了。那一刻,他像疯了一样抱起孩子来使劲晃动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是疯狂的说:“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听到我说话了吗”

弥延达轻轻拍了拍龙闪的肩膀静静地说了三个字:“认命吧”

龙闪摸了摸孩子的嘴角,他第一次看到了破了的面具下的孩子的半个脸。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弥延达,眼里涌出绝望的泪水。然后他闭上眼发出了一声长嗥。

弥延达仰望天空,任由这凄厉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啊——啊——”

弥延达觉得龙闪的嚎叫变成了惨叫。

“他心里太难过了”弥延达想。这时他低下头准备安慰一下龙闪。可是他惊呆了:他看见龙闪一手搂这孩子,另一只手停在半空中——那只手的小指没有了,鲜血不断地向外冒。他再看看怀里的孩子,在他半个面具的下的嘴­唇­上满是鲜血,嘴里还不停地咀嚼着。

“他咬掉了我的手指...他咬掉了我的手指...”龙闪痛苦地尖叫,之后他的脸上马上涌现出兴奋的神­色­,“他还活着!”

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被带回了龙之国。他仍旧被戴上面具,仍旧没有名字。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以后弥延达和龙闪发现他的­性­情变得很暴躁。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老龙帝的第四个儿子动不动就会展示出惊人的破坏力。更可怕的是他好像对吃活人很感兴趣,在每天夜里固定的时辰他就要出来咬断人的脖子。为了防止以外发生,老龙帝把他锁在后山的地牢里。

每到他生日那天他就会变得双眼无神,呆呆地注视着曼丁斯山的方向。随着他的渐渐长大,情况变的好了起来,他的理智一天好过一天,他不再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