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被劫(1 / 2)

苏微做了几样简单的京帮菜,木须­肉­、辣白菜、翡翠豆腐、搭配鹿茸三珍,端上桌后,她到二楼敲陈子鱼书房的门。

没有响应,她推开门,看到陈子鱼伏在书案上睡着了,指间还夹着绘图笔,用于审核的文件凌乱地散满桌子,掉到他脚边。

她转身到隔壁卧房取了毛毯,走过去小心翼翼为他披上。刚触碰到他,他立刻醒了,紧握她放在他肩头的手,睡眼惺忪地问:"做好了么?"

她一怔,点了点头:"太累的话就好好休息,我等你。"

陈子鱼顺势牵起她的手:"走吧。"

他们到一楼客厅,她给陈子鱼递去热毛巾,陈子鱼接过去擦了脸,目光落到她脖子的丝巾上。

她脸­色­讪讪的,摸了摸脖子:"不好看么?"

陈子鱼上下打量着她,笑:"天气又不冷,你怎么把自个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早晨挺冷,"她说:"中午就热了,一直在下雨,我担心感冒就这么穿了……"

陈子鱼走到她面前,伸手把丝巾解开了,随手扔到沙发上:"这样好看多了。"

她看了眼陈子鱼,没有说话。

两人各自沉默地吃完饭。她等陈子鱼睡着了才驱车离开。行到半途,摸了摸脖子,想到丝巾遗忘在陈子鱼公寓沙发上,只好调头去取,才到公寓的林荫巷便看到绚白的阿斯顿马丁横冲直撞地冲出林荫道,驶向国道方向。

苏微想一想,慢悠悠的驱车跟上。

从城东绕道二环,上高架到平安大街,陈子鱼的车一路按着喇叭狂飙到官园桥,停到太和文华酒楼门前。

时间接近晌午,这时天空仍有雨,苏微从车窗看过去,二楼靠窗的位置子墨坐在那儿,看到子鱼后,走过去和他握手。

苏微想了想,拨了陈子鱼手机号。

窗边的陈子鱼扭过头,背对着子墨,接起手机,说:"微微,有事么?"

"刚刚逛商场看到一件牛角扣的冬装挺适合你的,打电话过来问问你,要不要?"

"不用,玩得开心点,对了,刷我以前给你的那张副卡,送给你,从没见过你用过。"

"知道了,你现在很忙么?"

陈子鱼声音平静:"我在开会,过会儿再回你电话。"

"嗯,辛苦了。"苏微把手机收了线。看到二楼窗口的位置,陈子鱼也同时间挂断电话,而后子墨冲他巧笑。

这时苏微很恨自己拥有那么好的视力,五百米外的景物她都能看到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后面的私家车连连鸣笛,她一怔,降下车窗,重新打火驱车,离开太和文华酒楼。

傍晚,她回到家,刚把博美放到小木屋便接到手机短信,是工资确认到账的通知。

她一愣,这才想起来最后她什么都没做成,拿了周立显的钱,反而害周立显失了配方,这钱到她手中就像烫手山芋。

最后还是通过网上银行捐赠给慈善机构。

处理完这些,接到爷爷电话:"微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她在电话里说,明天就去,明天一定去。

放下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是陈子鱼的号码,陈子鱼说公司里有聚会,问她去不去。

她想一想,说,马上就到。

苏微赶到会场,已是暮­色­四合。

商界的聚会,邀请了很多长期在经济报刊占据头版的名流来做客,也有不少新闻记者扛着摄像机全程记录,会场的门口摆满了花篮。

陈子鱼看到她,牵着她的手,把她介绍给交好的长辈,说:"你看,微微已经二十四岁了,过些天我们结婚,您可一定要来。"

那长辈是国务委员,气质温雅,笑容亲切,冲陈子鱼道:"我可记得你成|人礼时把未成年的微微骗到日本,和你一起听音乐会这茬儿,可把她爸急疯了。"

陈子鱼嘿嘿地笑着:"您怎么还记得这事儿,饶了我吧。"说完牵着她的手就要走。

苏微只听到老人在后面仰头哈哈大笑。

陈子鱼小声道:"臭老头。"

虽然是小规模的聚会,到场的人却不少,其中有不少是苏微眼熟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先是轻声问候,继而温和一笑,继续深入聊天,多是有关最近股市变动和最新上市的股份公司,也有不少人谈笑说一些在各个国家赌场的遭遇,逗得大家都是笑。

她问陈子鱼,手头的项目怎样了?

陈子鱼"唔"一声:"从来没见过你问过,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

她笑:"关心你不好么?"

陈子鱼也是笑:"我就是不告诉你。"

她无奈,又要追问,身旁有人喊陈子鱼,陈子鱼说要离开一会儿,就这么轻易躲过去了。

苏微明白陈子鱼这是不想说,逼着也没用,反而惹他反感。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步行到走道边,那里有游泳池,空气果然好了很多。

她面对着游泳池,站定了,看清澈的水面,视线往上移,湖面倒影着一个挺拔的人影。

看不清楚表情,但轮廓分明。

抬头去看,那人感受到她的目光,冲她气定神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