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扯笑,自作主张地答道,“当然不信,”说罢一枚玉佩从手中落下,众人见之皆是哗然,他继续笑,“这玉佩是老夫后来在守地捡到的,不知可是殿下的?”他手中的那盘龙玉佩,青丘没有哪个人不认得,自小琉玄便戴在身上,与琉火的灵凤刚好凑成一对琉玄一摸怀中,果真没了玉佩,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到那老匹夫手上的,心中念头只有一个,对着他大声怒道,“不知哪个才是见不得人的狗贼,偷了我的玉佩还要来栽赃我?!”可是那证据确之凿凿,众长老不由地只能摇头叹息,而纤济的笑亦更深,琉渊更是心烦得不行,窥觑祭灵圭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再这样闹下去只怕会犯了众怒要废储君,他只好想先退一步,于是道,“好了!太子先关十日禁闭,等他冷静些先再说,如此一派胡言,实在不能登堂入耳!”可纤济却那肯放过,笑着步步紧逼,“帝君这是想大事化锌今日不做决断,揪出真凶来,我纤氏一族决不罢休!”转而一眯眼,又道,“哦?难道说太子殿下竟还是奉命去偷的祭灵圭?”“你……!”琉渊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纤氏一族主持神祭,虽表面上是协助帝君统领全族,实际上则是主要向帝君谏言,监督帝君若帝君做了为害狐族的事情,纤氏便可用密文和祭灵圭请下神力,诛杀恶君因此纤氏一族沿袭古训,守护祭灵圭,纤济这一番话,正是含沙射影地说琉渊派太子去偷祭灵圭,企图独揽帝权,为所欲为纤济的逼问和大殿之下众人疑惑质问的目光,让他实在是左右为难,但为了避免落到废储的境地,他便只好下了狠令,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太子,到噬魂塔受寒冰锁骨之罚,此事,从此不必再提”琉渊说完转过身去,琉玄看到的便只是一个冷漠绝情的背影,他冷笑着倒退出凌霄殿,喃喃道,“很好,真是极好”他猛然转身,凌冽的眼神吓退了几个正欲上前来押他去噬魂塔的侍卫,“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去!”他拂袖飞一般地走了,几个侍卫反应过来才急匆匆地跟了过去琉渊听着背后的吵闹声远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出时带着长长的无奈,身为皇族就是如此,有些委屈,不得不背,帝君要权衡大局,却惟独不能考虑自己众人散去后,纤济正欲离开凌霄殿,却被一人拦住了,他抬眼看见那娴静温和的俏脸此时正满脸愠色,只能愣愣地唤道,“阿莲……”“别叫我阿莲!”姬莲一手挥开他的关心,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为何要这样处心积虑地污我玄儿?!”她的骂声让他清醒过来早已不是当初,便板起脸来蹙眉道,“我污他?历代相传的祭灵圭差点断送在我的手上,你以为我这么闲故意找人栽赃嫁祸?事事都指向他,你愿信也罢不信也罢而且,你真以为夜夜相伴枕边的人就真的信得过?你怎知道他没有野心?”姬莲啪地一声扇了他一巴掌,俏脸涨得通红,怒道,“你真是放肆了,帝君都敢骂!他才不像你这般事事计较,我真庆幸当初选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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