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浪子的甜心 米琪 3554 字 2022-02-13

“如何?”

“宴会要开始了,而且你的手该上药……”她担忧着。

“要我停止吗?”

“……”她红着脸,难以启齿。

他的大手贴上她置于枕上的小手,交缠住她的十指,倾下身吻住她红艳的­唇­——

他的吻悠长而细腻,她真心地回吻他,这个吻令两人无法消退的热情更添激|情,他的律动速度更猛烈,让她享受了驰骋在草原般的快慰,而他也达到欢愉的顶峰,她销魂的轻吟恍若一首美妙的歌,两人在热血沸腾中一同超越了舒畅的­性­灵境界。

婚宴正式开始时,舞池乍现的灯光全投­射­在一座十二层的大蛋糕上。

乐团演奏出动人的音乐,每位嘉宾皆引领企盼着新人。

当宇森偕同语瑄再度出现在会场,人们只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及自然流露的亲密举止。

没有人注意到新郎的手受了伤,因为他们紧牵着彼此的手,更没有人注意到新娘子的礼服不一样了,因为她璀璨动人的笑靥胜过一切。

在众人的祝福欢呼声中两人站上高台一同切蛋糕,举杯向众宾客致意。

应邀致词的嘉宾一一上台为两人祝贺,华尔沙也是其中之一。

当他站上讲台,他先是很有趣的看了他们恩爱逾恒的模样一眼,再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大家都对这样幸福的画面感到嫉妒,我也不例外——”

华尔沙的风趣引起所有宾客的一阵欢笑,他意犹未尽地又说:“但我偷偷告诉你们,他们前些天才吵过架。”

华尔沙公然的幽了两人一默,宇森和语瑄相视一笑,并不以为意。

华尔沙继续又说:“这个姓蔚的小子生来就是衔着金汤匙,但老天却又特别厚爱他,现在又赐给他一个美丽的仙女为妻,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他一个人给占了呢?”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但谁叫他天生多金又有张迷惑女人的俊脸,那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当然只有祝福他们了,大家说对不对?”华尔沙高举了手中的酒杯,全场的来宾都欢欣鼓舞的应和他。

就在致词落幕,湖边放起了七彩烟火,五光十­色­的照亮了夜空,舞会接着展开。

“好漂亮!”语瑄脸上流露着少女般的纯真微笑。

“仙女,开舞吧!”宇森邀约了痴望着绚烂烟火的语瑄.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的小脸上移开,他们俪影双双的进了舞池,相拥起舞。

在悠美的乐声及柔和的灯光中,他们像两颗彼此吸引的磁石,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而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祝福欢笑。

一曲终了,许多男士来向新娘子邀舞,华尔沙也在其中,而宇森虽不情愿却也适时的表现了风度。他退到安静的树下,独自喝着­鸡­尾酒,打老远的看着舞池中舞姿曼妙的女子。

她像一个梦幻娃娃,当她露出迷人的笑脸,他恨不得遮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他庆幸她换下了先前那件暴露的银­色­礼服,他静默的欣赏她的美,爱意无限的眸光总凝聚在她身上。

“森——”蓦然间一句柔柔如梦的叫唤声出现在他的身后。

“雪子?!”宇森回首发现贸然出现在婚宴上的森田雪子。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雪子柔媚的小脸上布满泪痕。

宇森放下空酒杯,若有所思地走向她。

“为什么那天接到我的电话答应到机场来接我却临时变卦?连我下榻在哪家饭店也不闻不问?”雪子心绪激动地质问道。

“我们之间结束了。”宇森冷笑地道。

“不,你虽娶了那个女人,但你仍可以像你父亲一样娶妾的。”雪子表明自己的意愿。

“我想怎么做不是你可以­干­涉的。”宇森面无表情。

“难道你不预备让我进门吗?”雪子恍若遭受晴天霹雳。

“没错。”宇森漠然地给她答案。

“为什么?”雪子得不到他的允诺,伤心转变成厉声尖叫。“你不怕我立刻到处嚷嚷——你娶的那女人曾是别人的情­妇­吗?”

宇森面不改­色­地道:“你名下的房地产我不会变动,我们之间也不再有任何瓜葛,我相信你是理智的。”

雪子神情一震,她的威胁不但没有一点用处,还反而会对她自己不利。“我相信你和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雪子激动的诅咒,愤然离去。

宇森没有多看她一眼,因为他对她毫无歉疚,对任何一个情­妇­他都问心无愧,她们在他这里得到的,老早超越她们所付出的。

“嘿,你在做什么?刚刚和你说话的女人是谁?”语瑄翩然来到宇森身边,其实不只宇森注视着她,她人在舞池目光仍跟随着他。

“不就是个女人吗?”宇森毫不在意地道,搂住她问,“舞跳得开心吗?”

“我只想跟在你身边。”语瑄倚偎着他,轻柔地对他说。

星空下宇森默默地注视着她,此刻他愿意欺瞒自己去相信她说的这句话,相信她美眸中的那份无邪。

他低下头吻住她,无言地对她倾诉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感情。

其实那夜在琴屋她将钻石项链丢还给他之前,他就已拒绝了雪子。

他并不想让自己母亲所承受的痛苦,再发生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虽然兰姨及芬姨都是好女人,到头来也和平相处,但他不想象父亲那么累,真心爱的人儿一个就足矣!

“喂,你们到底要吻多久啊,放着那么多豪华餐点不去吃——”华尔沙十分杀风景的来到。

“怎么,眼红啊!”宇森放开脸红的语瑄,睨了华尔沙一眼。

“说真的是有点儿,不过……”华尔沙故弄玄虚。

“不过什么?”宇森勾搭住华尔沙的肩。

“明天我就得走了。”

“原来如此,那就放你一马。”宇森露出难得的笑容。“几时的班机?”

“下午一点。”

“祝你一路顺风,华大哥。”语瑄道别。

“小美人儿,若这小子欺侮你,你可以打电话到瑞典来通知我,我会赶来为你主持公道的。”华尔沙面授机宜。

“你少来了,瑞典到这里要转多少班机。”宇森嗤笑。

“叫我‘少来’,你这小子简直见­色­忘友。”华尔沙当面挖苦宇森,随即又正经八百地道。“你得记得你娶的不只是一个美人儿,她还是语凡的妹妹,你可别让她受委屈,否则别说语凡不原谅你,我也不原谅你。”

“没想到你这么有正义感,看在你这么有正义感的份上,明天我和语瑄一起送你去机场。”

“呵,那就谢喽。”

“一起用餐去!”宇森提议。

“太好了。”华尔沙附议,于是三人一行走向美食区,华尔沙还故意绕到语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这叫双星拱月。”

宇森突然豁达的不再介意华尔沙对语瑄的殷勤,更不再被无谓的妒意蒙蔽。

他们在愉快的谈天说笑中一同享用美食,今夜的婚宴不仅充满了星光,也充满了欢笑。

翌日宇森和语瑄亲自送华尔沙到国际机场,挥别了华尔沙之后宇森便要司机送他到公司。

回程的车上只剩语瑄,她脸­色­显得苍白,­精­神不佳,有些想呕吐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晕车,那感觉更明显,一回到家中,她忍不住一路冲进洗手间,唏哩哗啦的大吐特吐!

在客厅中的蔚母关心地过来问道:“语瑄,你还好吗?”

“没什么的,妈妈,我只是吐了!”

“会不会是有喜了?”蔚母径自猜测。

“我不知道。”语瑄惊讶的脸红,她自己完全无法确定。

“我请家庭医生来帮你检查检查。”蔚母亲自连络了家庭医生。

一个小时后答案揭晓——

“恭喜您,蔚老夫人,您就要升格当祖母了。”白医师宣布。

“太好了,太好了,这真是入门喜!”蔚母开心不已。

“妈妈,什么是入门喜?”语瑄在白医师离开后,不好意思地问。

“就是你嫁给森儿那天就有了,我得将这好消息带给宇森!”蔚母忙着去打雪话到公司找宇森。

语瑄下意识的抚着平坦的小腹,原来里头已经有一个小宝贝在形成了——她心底好温馨、好期待啊,不知道宇森知道会不会和她一样的开心……

“我怀孕了……”夜晚宇森回到家中,语瑄亲自告诉宇森这个消息,她的眼底眉梢洋溢着喜悦和幸福;但她却没有在宇森脸上见到相同的情绪。

宇森沉默的走向落地窗边,背对着她解下领带。

语瑄安静地走向他,由背后环抱住他。“我好开心。”

“嫁给我一个多月就怀孕了,我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厉害。”宇森冷冷的语气就像黑暗之神的告白。

语瑄触电般的放开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森转过身来,无言的瞥她,这时语瑄才蓦然发觉他阖合的双眸密布着乌云,平时爱笑不笑的­唇­线变得冷硬,一脸风雨欲来的前兆!

“我才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宇森冷峻地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语瑄困惑地摇头,他质询的表情、酷寒的模样,令她连呼吸都困难。

“我再怎大方也没办法接受你生下别人的孩子!”宇森沉重的直言不讳,而他所说的话就像重音符,字字敲击着语瑄的灵魂!

“这不是别人的孩子!”她想向他说明,但宇森无情地打断她—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拿掉,第二是……给我滚。”

语瑄感到气温似乎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寒冻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贯穿进她的脑门,侵蚀着她的四肢。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对她抱持着怀疑,那么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无声的泪从她伤痕累累的心间直淌而下。

“我后悔从小就爱着你!”语瑄的脸上爬满泪,她颤抖地说完,移动麻木的四肢,一刻也不留的夺门而出。

她最后的一句话像一枝箭,­射­穿了宇森的心,他冷漠的面容闪过一丝痛苦,但他极力的克制自己去唤回她。

当她消失在门口,他的一部分灵魂仿佛也跟着消失,心情如同黑暗中的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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