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酒吧绕圈走到头就是了,”我随便指了个方向,“在那儿等着我吧。”
他又咕哝着穿过酒吧,一路跌跌撞撞碰到不少人和酒。丹还有安娜仍然坐在那里深谈,我则在一边倾听。安娜的身体剧烈晃动,看样子像是哭了,丹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
“我能感受到她就在我的身边,但我却看不到她。”他说,“她真的走了。”
不要放弃我呀,丹,我无言地呐喊着,请千万不要放弃我,我就要回来了。
“露西跟我说的最后一件事儿,”安娜说,“就是希望能看到你幸福,这样我们就会很高兴,我想这也是露西最关心的事情。”
丹无语点头。我能明白他现在在想什么。他在想我们关于婚礼准备事宜的争执,以及我死之前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我默默地祈求安娜,请不要再问他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露西生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吗?”她问。
丹摇了摇头,“我不想谈论这些。”
我听不到安娜的回答了,因为基思·克兰克又回来打岔了。
“嗨,”他吼叫道,“你怎么还不来?我等得头发都白了。”
我想说话,但是因为太过悲伤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我只能用力地吸气。
“嗨,”基思大叫,“你说过你会来跟我*的。”
酒吧里的噪音和交谈声全部消失了,所有人都在望着我们。基思的脸与我的距离是如此之近,我都能闻到他呼吸间的酒味?
“你打算吃基思的肉,”他大叫着,“为什么不来吃,你这家伙?”
我推开他离开了我的座位。
“嗨,”当我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抓住了我的肩膀。“你要去哪儿?”
我推开他的手但他又抓住了我的衣服。
“喂,”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丹的声音。他站了起来怒视基思,“让她走。”
基思抬起头看了看他,眯起眼睛说:“滚开,瘦猴。”
“放开她,”丹捉住了基思的手,“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还没弄明白之前,酒吧里的其他人也鼓噪起来,基思见势不妙放开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