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转变到恐惧、崩溃,全部的过程都被镜头拍摄下来。
(33) 1969年12月,约翰与洋子在全球12个城市发起了一个广告牌运动,广告牌上写着“战
争结束了/如果你愿意/圣诞快乐——来自约翰和洋子(War Is Over! / If You Want It /
Happy Christmas From John & Yoko)”
101 1963年Beatles畅销单曲的名称。
关于毒品及迷幻经验(文章节选)(1)
扬: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跟谜幻药(LSD)扯上关系的?
约翰:因为一个伦敦的牙医。
洋子:(笑)牙医!
约翰:在他家里的某次派对上,他对乔治、我,还有我们的老婆下了药。他是乔治的朋友,也是我们那时候的牙医。他把药下在我们的咖啡还是什么里面,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只是——对伦敦的浪漫中产阶级来说,“它就是一切”(It’s all the thing)。他们都听过这玩意,可是不知道它跟大麻(pot)或药丸(pills)之间的差别108。他们给我们吃下,然后说:“我建议你们最好先不要离开。”我们认为他只是想把我们留下来搞乱茭大会之类的,我们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们离开之后,去了Ad Lib(夜总会)109还有一些舞厅,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这个家伙跟在我们背后,他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搞的。我们的精神开始错乱,这种情况下还在伦敦街头闲逛,实在是疯了。当我们走进俱乐部的时候,以为那里失火了,然后又以为那是一场电影首映,但那只不过是外面一盏普通的灯而已。我们心想:“操,这里到底是怎么搞的?”然后我们站在街上咯咯地傻笑,有人大喊:“来打破窗户吧!”我们真的是疯了,完全失去理智。最后终于进了电梯,我们都以为电梯里着火了,其实那只是一盏小小的红灯,我们全都尖叫起来——真的很歇斯底里。我们都坐到那一层,因为楼上有一间舞厅。电梯停下来后,门打开,我们走出去,“啊啊啊!” (大声尖叫),然后才发现那是一间俱乐部。我们走进去,坐了下来,桌子却忽然越变越长。我记得我们之前去吃饭的时候,桌子是“这么”长,就像我读过的——那个谁,布莱克(Blake) 110是吧?——那个谁曾经形容过古时抽鸦片之后的效果。然后我想:“操,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然后我们去了Ad Lib,又发生那些事情。有个歌手走过来对我说:“我可以坐你旁边吗?”而我呢(大声喊) :“除非你不开口讲话。” (笑)因为我真的没办法想事情了。
扬:药效过去之后,你怎么想?
约翰:我有一两个月都处在震惊状态。
扬:那之后你们还去了哪里?
约翰:药效似乎持续了整个晚上,我不记得细节了,就那样一直持续下去。然后乔治还是谁,打算用他的奥斯汀迷你车(mini)载我们回家,我们开车的时速差不多是10英里,但感觉像是1000英里那么快。派蒂(Pattie)(36)说“我们跳出去踢足球吧,有好多很大的橄榄球门柱喔”,像那一类的话。我一直讲一些歇斯底里的笑话,就像吃安非他命(speed),因为我也常常用那个。
乔治说:“不要逗我笑!”喔,天啊!那真的很吓人,但也妙极了。我当时画了些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纸跟笔——画了四张脸,还有“我们都同意你的看法”这一类的话。原稿已经不在我手上,我把它们给了林哥。那天晚上我画了一大堆东西——(模拟快速素描的声音)——就像这样。然后乔治的房子看起来好像一艘超大潜水艇,我是驾驶员——他们全都上床睡觉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撑——那玩意好像漂在他的墙上,那墙有18英尺高,而我就开着这艘潜水艇。第二次服用(谜幻药)是在洛杉矶,那次就不同了。
扬:那次怎么了?
约翰:嗯,那次我们是故意要用药。
扬:稍微倒回去一下刚才的部分,后来大家都睡着了吗?
约翰:喔,我不记得了,之后我们的情绪都有点低落。哇噢,你知道的,我不会记得那些东西,我只记得重点的部分。后来,我们在加州的时候决定再试一次。
扬:你们第二次服用,是在什么地方?
约翰:当时我们在巡回,住在某个人的房子里吧,好像是桃瑞丝·黛(Doris Day)111的住处还是谁的,反正是我们以前就住过的地方。我们有三个人用药,林哥、乔治跟我。我想,也许还有Neil吧。还有Byrds乐队的两个人,你知道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在Stills and Nash乐队里的那个人(37)。你听过Byrds吗?B-Y-R-D——Crosby跟另外一个人,以前是队长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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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毒品及迷幻经验(文章节选)(2)
扬:你说的是McGuinn(38)?
约翰:McGuinn。我想他们来用过几次药,我不确定,但是那里有很多像Don Short(39)这类的记者出没。当时我们在花园里,这只是我们的第二次经验,我们想知道如果在一个舒服的地方吃药、放松,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们就那么做了。但就在突然间,我们看到了记者,心里想:“我们要怎样才能装得正常一点?”因为我们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已经变得很怪异了,其实并没有。我们想:“别人一定会看出来的。”我们都吓得半死,希望他赶快走,而他也觉得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不让他过来。以前没试过的Neil,这回也用了药,但他还是必须扮演好巡回经纪人的角色。我们说:“去把Don Short赶走啦!”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随便糊弄一下。后来彼得·方达(Peter Fonda)112来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一直说(喃喃自语) :“我知道死亡的感觉像什么(I know what it’s like to be dead)。”我们说:“什么?”他却一直在讲这件事,我们就说:“看在老天的分上,闭上你的嘴,我们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但是他就是一直讲(40)。我就是这样才写下She Said She Said 113这首歌的(半念半唱) :“I know what it’s like to be dead.”
扬:你还把哪些东西写进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