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辉只留给我这么多,日期是几年前。
我叠好了信,放进贴身内衣口袋里。我没有哭,这些年内心的煎熬已是眼泪无可与之比的痛苦。
泪是自己掉下来的,但我没有哭。
我的身体完全背叛了我,眼泪这种可排遣悲伤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它的生理意义和心理意义。
我静静擦干泪,我不相信一辉死了。
火凤凰是不死鸟。
我开始查几年前的小报,这些年来护城河里一共死过三个人,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因为徇情,另一个是因神经失常失足落水。而后一个女人的年纪相貌的确非常符合一辉当年的情况。
为此我去找了教皇和杜鹃,问他们是否亲眼看到了一辉的尸体,教皇说尸体已经发胀了,他没有细看,但他还是能确认那是一辉,杜鹃的回答也是类似的几句话。
我还是重新树立了信心,因为谁也没看到一辉的尸体。我将继续等下去。
父母从一开始对我情感生活的不闻不问而渐渐开始提上日程的关心,隔几天就会打电话询问我恋爱了没有。我骗他们说我在追求一个异性。后来他们从倪影那知道了关于我和一辉的事,他们怕我会闷出病来开始下命令式的让我回去相亲。
父母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年内不回去的话,将与我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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