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最近看一些媒体报道,甚至有专家学者把这种现象界定为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并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或者说是“一夜*”,近来又冒出了一种什么“第四者”。这也许真是一种进步,既让那些被社会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精英们不为情所累,不为情所困,不增添额外的压力负担,又能满足解决他们彼此的原始需求。也许就像汽车之于加油站,就像人类之于兴奋剂,你只要给所需的汽车加足油,给疲惫的人们注射上一针兴奋剂,看吧,保准又会嗷嗷地怪叫着,精神抖擞地投入到新一轮的博击厮杀中去了。
这种方式岂不妙哉。解放自由这两个傻瓜,偏偏要采取那种传承了几千年的笨办法,既不理智,又不明智,他们就不想想麻烦事早晚会出来。
“光抽烟有什么用?”我看着自由说,“总得拿出个解决的意见吧。”
“我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自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似地说,“你看该咋办呢?”
他这句话把我也给问住了。人家都说当局者迷,可如今我这旁观者也不清醒啊。的确,该咋办呢?总不能像玩积木一样,先拆散两个家庭,然后再让他们重新组合吧?让解放把孩子打掉,目前来讲这是最简单的了,但事情能会这么简单吗?若换成别人,做做工作也许能通过,可解放呢,她是这样的人吗?千万不要低估了解放。道理再简单不过,她如果想痛痛快快地去做人流,那么她就肯定不会轻易去找自由的老婆。找自由的老婆意味着什么?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按理说,理亏的是她、该找的是她、该受惩罚的也是她,这件事情本身,她就始终是处于理亏的地位、被动的地位、受谴责的地位。她所处的位置,像她这样的聪明人,她应该比谁都会更加明白,她为何敢反攻为守地去找自由的老婆呢?道理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她不是想闹事,就是有更大的个人目的。
分析来分析去,分析了半天,把自己也给分析糊涂了。但不管怎么说,抛开解放的个人目的,我觉得,最简单的办法还就是让解放把孩子打掉。首先,这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这个问题解决了,其它的事情就都可以缓一步了,但不是说全部都能解决,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其次呢,这也是最容易办得到的,只要解放同意,花上三五百块钱,也就是一场酒钱,一顿饭钱,随便找上家医院,用不了一个小时,啥问题就都烟消云散了。这比之于离婚或者是再婚,或者说是把孩子生出来,不知道要简单多少倍。
“要不这样吧,”沉默了半天,我突兀地说,“无论如何,也要让解放去医院做掉。”
“这样能行?”自由用怀疑而感激的目光看着我问,“她会同意吗?”
看来自由想的比我还要复杂。
“那就看你的运气了。”我苦笑了一下说。
“就是去医院,”自由又接上了一只烟说,“我看也得你去说服她。”
我一听就火了:“你简直是开玩笑,你办事怎么……”话说出半截,我才意识到话不能这么说。我的确是有点失态。太生气了。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说,“这事我怎么能出面?解铃还需系铃人,还非得你亲自去不可。”
“还非得我亲自去?”自由一脸极不情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