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桑窈没想到,比起戳来戳去,谢韫那聪明脑袋能想出这么一种奇怪又离谱的方式。
  还不如来戳她呢。
  这个姿势还要她来动,还非常考验她的体力,时间长了磨的还有点疼,每做一会就累的趴在他身上歇一会。
  ……
  夜色渐深。
  一切归于寂静后。
  此刻,清冷的月光正照在昏暗的房间里,桑窈背对着谢韫,被他从身后搂着腰。
  沐浴后身上很干燥,夜太深,天也没有那么热了。
  谢韫的手臂使得两人紧紧相贴,因为省麻烦,她沐浴后也没多此一举再着寝衣,就这样光溜溜的靠在他怀里,而谢韫身上的衣料一直未曾彻底脱下过。
  四下一片寂静。
  她在想她跟谢韫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毕竟乍一看来,她跟谢韫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但也不全是。
  虽然她总是在嘴上说讨厌谢韫,其实从很早之前,她就觉得谢韫在上京是无可替代的。
  他总是像只姿态傲然,一尘不染的河州白鹤,斯文和儒雅中透着冰刃般的锋利。
  那时桑窈还并不了解他,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但其实这近十年里,她已经看他很久了。
  她对他其实不是很陌生。
  桑窈对着旁边的枕头发了会呆,还没等她琢磨出为什么她总是能自然而然的跟谢韫一起不要脸时,搂着她腰的手就忽然紧了紧,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转过来。”
  桑窈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她听话的转过身去,纤细的手臂攀上谢韫的腰。
  她道:“你怎么还没睡着?”
  谢韫如实道:“看不惯你背对着我。”
  桑窈翘起唇角,心想谢韫喜欢她其实非常有迹可循,这也太粘人了。
  她哦了一声,道:“但我睡着的时候可能还会转过去。”
  因为已经习惯靠在一起,这会她的手自然而然贴着谢韫腰上的肌肉轻轻滑动,没一会就钻进了他的衣摆,她凭着印象去摸那块刺青,结果才开始动弹就被谢韫抓住了手腕。
  他声音危险道:“你这是还不满意?”
  桑窈:“……”
  她收回手,低声道:“什么满不满意,你说话一点也不正经。”
  其实桑窈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谢韫这人,你说他表里如一也的确如此,你所说他表里不一好像也行。
  总之特别喜欢一本正经的说那些不正经的话。
  谢韫没有理她。
  桑窈便仰起脑袋,道:“你还没消气呢?”
  谢韫道:“我没生气。”
  桑窈:“你那叫没生气?”
  谢韫嗯了一声,然后理直气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冷静道:“你太高看杨温川了,区区一个翰林修撰官,还不至于让我留心,至于这新科状元,这几年因为旱情,考生人数骤减,质量参差不齐,大不如往年。”
  一连串说了一堆,最后他总结道:“瘸子里面挑将军,挑中他了而已。”
  桑窈哦了一声。
  黑暗中她看不清谢韫的神色,但她心想,刚才黑着脸黑半天的人可能不是他,这会心满意足后又开始不承认了。
  不过谢韫的嘴一向很硬,桑窈懒得跟他辩解,便也就由他了。
  桑窈慢悠悠的跟他聊天,道:“谢韫,你以前是不是偷偷看过很多那种秘戏图?”
  不然他是怎么写出那样狂放大胆的文章的。
  虽然没有真正的春红图细致,但那前期和后期的描述可都十分大胆。
  谢韫不知道桑窈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如实道:“没有。”
  “只看过你带来的。”
  桑窈一个字都不信。
  谢韫是真没看过。
  这种事不需要特地学习,他看见桑窈就很自然的想到了。
  他倒是怀疑桑窈看过不少,书,铜钱,上面什么东西都有,这个小笨蛋一个也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