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上自带的香气很好闻,江池渊发丝在他脸上轻轻摩挲,泛起一股痒意。
  江池渊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又无力松开,犹豫了很久,最后也只是轻飘飘道了句:“出去走走吗?”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但如果,他赌错了呢?
  如果时玖凛真的毫不犹豫将锋芒刺入自己的心脏呢?
  如果……
  他不允许这个有如果的出现。
  时玖凛只觉着莫名其妙。
  这人又在犯什么病?
  但他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只是僵直身子小心翼翼的询问江池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江池渊没回应,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匕首,学着时玖凛的模样在手中转了一圈,微笑着抱住时玖凛,拿刀尖轻轻抵住他的后背。
  时玖凛身体僵硬,大气不敢出。
  他想开口求饶,又后知后觉求饶对江池渊而言似乎没什么用。
  尖锐的疼痛。
  衣服布料连带着皮肉一起,多了一道细长血口。
  不怎么深,却依旧很疼。
  江池渊把他抱在怀里安抚。
  一边是带着信息素的抚慰,一边是尖锐深刻的疼痛。时玖凛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逼到动弹不得,又生怕他心情不好加大力度让那把匕首直接贯穿他的身体。
  毕竟这人喜怒无常,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江池渊垂眸,忽然牵住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真切,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可背后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一遍又一遍提醒着他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自己去处理伤口。”他低声命令道。
  时玖凛微笑,摇了摇头。
  “用不着,反正……”他嗤笑一声,“我这具身体哪值得您浪费那点名贵药物啊。”
  反正满身伤疤也会自己长好的吧。
  就算好不了也没什么关系……
  让他烂掉就好了。
  江池渊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
  那道血口很快凝固,江池渊随手给他扔了件干净衣服,用他惯用的命令口吻道:“随你便,五分钟之内收拾好。”
  时玖凛低头,发泄似的用力攥了攥那件衣服,沉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