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愣怔期间。
  沈时昀已经靠近今俏,指骨上捏着一枚胸针。
  正是沈时昀上次出差时所给今俏带的。
  一枚设计着蔷薇花形状的胸针。
  似今俏,娇艳欲滴,灿烂明媚,永不凋零。
  蔷薇花生命力旺盛的同时,只需静等它开出繁华大道。
  今俏忽然懂了。
  抬头望进沈时昀的眼眸里。
  直截了当的把照片展示给他:“沈时昀,这是什么意思?”
  沈时昀不疾不徐地把视线放在那张原本该夹在书页里的照片。
  喉间溢出低沉磁哑的音,“嗯?”
  什么嗯?
  这张照片就像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雾,现在这层薄雾马上就要被揭开。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一层又一层。
  今俏已经有些着急了,偏偏他还慢悠悠的。
  “你为什么会有我这张照片?”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今俏急死了。
  偏沈时昀风轻云淡,低笑了声,长指抚在今俏的腰上:“是。”
  常年控制着商圈命脉的掌权人,想要得到她,又如何不步步为营?
  简简单单的一个“是”,今俏卷起了头脑风暴。
  什么是?他早就认识她,早就喜欢她吗?
  “那……“。”呢?是你早有预谋,所以才去听我的电台吗?”
  “不是。”
  是难以自控,是心之所想。
  “不是?”
  今俏又惊呆了,这狗男人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事实上,沈时昀先认识的是今俏的声音。
  五年前,沈时昀为江州a大捐赠实验楼。
  在所有人的喝彩和掌声中,他剪下了手中的红缎带。
  这时,在人声鼎沸中,广播处传来一阵悠扬清灵的女声。
  “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这里是a大的广播室……”
  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再平凡无奇不过的事。
  没想到,三年后。
  沈时昀接掌沈氏,以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在短期内把沈氏盘踞多年的蛆虫处理完。
  却也遇到了在商圈里的首个挫折。
  风雨交加的夜晚,车辆极速在高速上行驶。
  他再次听到了今俏的声音。
  这一次,她的嗓音缱绻缠绵,似春风拂过,缓缓落在耳畔。
  无端的,沈时昀就想继续听下去。
  一听就是两年。
  他会在今俏受挫时鼓励她,也会在今俏心情低落时陪伴她。
  他也并不明白这是出于什么心情,只简单的把这种行为称之为习惯。
  习惯了今俏的声音。
  直到很久以后,在今俏提出想见一面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