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愕然,手里的茶盏都忘了递过去。
  裴安抽了一口气,捏住眉心,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骂他。
  “不是?那裴兄为何眼盲至此......”
  裴安:......
  裴安已无力同他兜圈子,实话实话,“因为我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
  “裴兄想要什么?”
  裴安答:“自由。”
  刘炎一愣,不明白,“你不自由?”
  裴安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懒得同他说了,简单粗暴,“我要临安,你滚出去,迁都。”
  见他突然急眼,刘炎忙道,“行行行,迁都就迁都,你说迁哪儿就哪儿,不是,我又不是皇帝......”
  裴安不搭理他,刘炎也梗起了脖子。
  两人沉默了半晌,裴安先拿起了桌上的酒杯递给了他,突然问,“咱们结义是何时?”
  难为他还记得他们结过义,有这么坑兄弟的吗,刘炎当然记得:“我五岁,你六岁。”
  “当时怎么说的?”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相互保护,相互帮助。”
  “嗯。”裴安点头,又问,“你护过我?”